方才杨希盈的动作明显有些突兀,希和没想到明明是求助,还这般算计自己——
满帝都哪个不知,裘泽这个浪荡子,分明就跟花蝴蝶一般。
每日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满大街追逐美女,但凡被他沾上,名声说不得就会坏了。
杨希盈也没有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堂妹,会这般不留情面。
一时又是尴尬又是怨愤,有心企望沈佑能帮自己解围,哪知看过去后,正瞧见沈佑虽是站着,却同样泥雕木塑一般的痴迷样子,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便是那双自来温润的眼睛也闪过些戾色。
难不成勾引完沈承后,杨希和连沈佑也要勾引?
裘泽也没有想到,凭自己这等名动帝都的皇亲国戚的名声,竟还有人敢丝毫不放在眼里。
偏是因为对方的美貌,裘泽却是有了十二万分的耐心,这般被人厌弃,竟是丝毫不在意,反是带些哀肯的恳求道:
“还请小姐不吝赐教,小姐出自何府…”
青碧早听得不耐烦了,闻言怒声道:
“我们家老爷可是太子宾客,如何也比你这身无一职的白丁强,再敢拦阻,鞭子抽到身上,可没药后悔…”
被喝骂后的裘泽却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因为终于得知对方身份而笑容满面的让到路边:
“太子宾客家的小姐?我晓得了。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小姐和诸位姐姐海涵,海涵…”
直到希和的车子彻底没了影子,裘泽才欢天喜地的一把抱住神情复杂的沈佑,神情狂热:
“表哥,你对官场最熟,可知道太子宾客是哪位大人?慢着,怎么听着有些熟悉呢?”
“那是自然。”杨希茹最看不得这些人瞧见希和后种种惊艳的神情,当下接过话茬冷冷道,“裘公子莫非忘了之前名动帝都的杨家丑女吗?不就是她了。”
同一时间,裘泽也想到什么:
“是了,我记起来了,太子宾客不就是杨泽芳吗?之前娘跟我提过好几次…”
下一刻,声音却突然卡壳——
娘亲之所以说了那么多,目的无非一个,希望自己点头同意和杨家的亲事…
那岂不是说,车里的那个勾走了自己魂魄的美丽女子,其实就是容貌恢复了的杨家丑女?!
竟是一屁股瘫坐地上,下一刻顾不得脚痛,从地上一跃而起:
“老天误我!表哥,快陪我去找娘娘,让她帮着求太后收回懿旨,无论如何,不能让杨希和嫁给沈承那个废物!”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爱的,你们还好吗?很长时间没在这里和大家交流了,今天想写点东西,表达我的歉意和感激——
这么长时间没法日更,甚至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依旧如此,可还有这么多可爱的读者没有抛弃我,甚至亲爱的酥星星在我没有回复的情况下还每章都留言…真的觉得辜负了大家。
说实在的这段时间,真是忙乱而心痛,又祈祷会有奇迹…自从妹妹确诊癌症并伴随骨转移,一家人都陷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惶恐之中,期间但凡听说那里有治愈的可能,我们一家人都会赶紧跑过去,做梦都想抓住些希望,可到现在为止,依旧没有行之有效的方法,甚而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从医生那里听到各种各样让人恐惧的推测,甚而前段时间,妹妹一只眼睛视力急剧下降,医生说可能是癌细胞转移所致…
好在眼下病情终于又控制住了。期间因为治疗的缘故(妹夫在省会工作,妹妹在距离我家很近的城市,只是医生不允许转院,说是转到省会的话,治疗费用全部自理)为了方便治疗妹妹带着小宝宝还有爸爸妈妈就和我们住在一起。现在我们家真是一个大家庭呢。一家人守在一起很充实,可也不可避免的要忙的多,就是对不起看文的亲们…我想说,爱你们,谢谢你们不抛弃我。
还有就是,大家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身体,千万注意早睡早起锻炼身体,身体若是病了,真的是什么也换不回来的,切记,身体是一,其他财富了,地位了等等都是零,有了这个一,其他零才有意义。真的,这是我这段时间最深的感悟…一定记得锻炼身体,不要亏待自己的身体…
第142章 142
“阿泽!”沈佑忙要制止,却已是晚了。
杨希茹明显听见了这句话,脸色一变,直直的瞧向裘泽,已是口不择言:
“裘公子的话是什么意思?懿旨是怎么回事?杨希和算什么东西,沈,沈承,怎么会和她那种人扯到一起?”
一时怀疑定是自己听错了吧,沈家明明已然到自家求亲,如何又会接了太后懿旨,替沈承定下希和那贱婢?一时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不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吗?瞧瞧把备受宠爱的堂堂裘家小公子给迷得一副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模样。哪像自己,只有被人挑挑拣拣的份儿…
更别说方才那贱婢高傲的模样,分明是把裘泽并堂姐的面子扔到了地上去踩。
裘泽脸色登时变得不好看——
裘大公子的性子,从来只有美女才能让他低头小心呵哄,对杨希和那种程度的美女,别说耍性子不搭理自己,就是给自己几鞭子,也是乐在其中。
至于杨希茹这般,就不要想有这等殊荣了。相反,敢对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如此大放厥词,面目委实可憎之极。
当下斜着眼睨视杨希茹:
“杨老大人官居太子宾客一职,他家小姐如何,也是你这等身份的人可以评头论足的?再敢胡言乱语,说不得朝廷就得治你一个妄议贵人的罪名。”
却又被杨希茹后一句话触动,一跺脚道:
“太后也是老糊涂了,怎么会这般乱点鸳鸯谱!不行,我一定要快些,如何也不能让沈承这个废物抢了杨小姐去。”
“表哥,你胡说什么呢。”周隽虽是乐于看杨希茹吃瘪,可听裘泽竟然连太后“老糊涂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吓得忙出声制止,“小心姑丈知道你又胡言乱语,着人打你板子。”
姑母周氏虽是溺爱这个表兄,姑丈性情却是颇为严厉。自来裘泽做了什么荒唐事,搬出姑丈来,一准会收敛。
哪知百试百灵的灵药这会儿竟是失灵了。裘泽不耐烦的道:
“什么胡言乱语!不信你问问阿佑,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今儿一早,我去他们庄子,姑丈和姑母才刚接完太后给沈承和杨希和赐婚的旨意…”
说着咬牙道:
“拼着被阿爹打板子,我也得去闹一番——明明说好了,裘家要跟杨家联姻的,他沈家如何就能半路截胡,抢了我的姻缘?”
竟是完全忘了,之前自己如何死闹活闹不许家里和杨家提亲的。
“太后,真的给沈承和杨希和赐了婚?” 周隽也是大惊,转而又眉开眼笑,“啊哈,杨希和昨儿个才显露出倾城之貌,结果今天竟是被赐婚给沈承?天啊,这是我今儿个听说的最大的笑话!”
周隽心里还憋了最后一句话,那就是,大快人心!
昨儿个不定如何巴着三姐姐,才在太后面前露了脸,只可惜这边美貌显于人前,转回头太后就下了赐婚的旨意,更可笑的是赐婚对象还是帝都闻名的废物沈承。
须知沈承的名声甚至连表兄裘泽这般纨绔都不如。毕竟,表兄这样的,虽是自己个不争气,好歹还有家族做后盾。依着姑母对他的宠爱,怎么也会给他谋个一官半职,再分给一份丰厚的家业。嫁了这样的人,即便没有什么大富大贵,后半生锦衣玉食还是有的。
甚而夫妻感情好了的话,说不得还可以借助夫家力量提携一下娘家后辈。
而那沈承有什么啊?外家籍籍无名,听说是早已绝了烟火的;至于说爹娘,像裘氏那等继母,即便掩饰的再好,外人面前,一副如何贤良的模样,以为就能瞒得住有心人吗?
帝都里但凡爱女儿的人家,便是冲着裘氏这个未来婆婆,就绝不会在儿女婚事上考虑英国公大公子。
有裘氏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继母也就罢了,偏是连亲爹心也偏到天上去了。
生生是恨不得没了这个长子才好。
杨希和这样的大美女,说不得家族还想依靠她一鸣惊人,进而和煊赫的世家大族联姻呢,结果却给了沈承这个帝都女子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拖油瓶?!
知道这个消息周隽甚而连对杨希和美貌的嫉妒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是满满的幸灾乐祸。甚而对杨希茹态度也好了不少:
“希茹,今儿还真是个好日子呢,怪不得你那堂妹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已经名花有主、找了个这么个如意郎君,咱们快些过去,怎么也要向她道声恭喜…”
对面的杨希茹脸色一下变得苍白,盯着周隽那张不停翕合的嘴巴,只觉得恨不得把她撕烂了才好,连带的脑海里不停回旋着一句话——
自己一定会成为安州最大的笑话吧?
先是相中了沈亭,将要谈婚论嫁时,人却跑了;为了避免被人嘲笑,才跟着堂姐远避帝都,结果倒好,竟是再一次重蹈覆辙——
爹爹也就罢了,以娘亲爱面子的个性,为了一洗前耻,说不得已是把自己即将和英国公府大公子定亲的事嚷嚷的亲戚朋友都晓得了,真是那样的话,自己也不要活了。
“哎,哎,你干什么——”杨希茹的眼神实在太过吓人,吓得周隽不觉往后退了一步,杨希茹已是脸色苍白的栽了过来,正好撞在周隽鼻子上,把个周隽给砸的鼻子酸痛至极。
“杨希茹!”周隽气的用力一推,哪想到杨希茹竟是仰面朝天倒了下去,双目紧闭。
周隽吓得都快哭了:
“我,不是,是她…”
还要再说,一滴殷红的血从上面低落。忙下意识的抬手,却见手背上同样鲜血淋漓,身子顿时一软,亏得沈佑扶住,才没有坐到杨希茹身上。
那边杨希盈已经跑过去,扶起杨希茹,用力去掐人中。
好半晌,杨希茹才缓过劲来,却是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杨希盈脸色稍缓,扶起杨希茹走向马车,行到一半,却是又回眸瞧向沈佑,两滴清泪落了下来。令得沈佑心疼不已,顾不得旁边哭天抹泪的周隽,紧走几步,追上杨希盈,低声道:
“希盈你放心,这件事,沈家一定会给,你们家一个交代。”
心里却明白,这句话无疑苍白的紧。退一万步说,爹娘即使真的愿意为了杨家和皇家对上,以沈承那般偏执邪狞的性情,也绝不会听从家里安排娶了杨希茹为妻。
只话也就能说道这份上,毕竟,为了杨希茹的名誉着想,沈家有意替长子求娶她的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没瞧见擦干净脸的周隽望向这边儿时狐疑的眼神吗。
那边裘泽明显已是颇不耐烦,跛着脚就往马上爬:
“阿佑,你快些不行吗?什么事,那般啰嗦!”
气得周隽不住跺脚:
“表哥,你有点儿出息好不好!那两家已是接了太后懿旨,你还能如何!”
“真那样的话,你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了。”裘泽咬着牙,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好好好,咱们坐车!”周隽倒也乐得看杨希和笑话——已经赐婚了,还被表哥公然纠缠,传出去真的好听吗?
“好了!”沈佑忙要阻止,裘泽的人已然上前,直接“借用”了杨家两辆马车,然后径直上了车,扬长而去。
甚至风里还传来裘泽不耐烦的声音:
“这车我先用了,阿佑你替我谢过杨小姐…”
看着被赶下车的丫鬟们,沈佑顿时傻眼,太阳穴更是突突的跳个不停——
看这两个人的样子,怎么有一种要出事的感觉呢?
因有裘泽催着,车速自然不是一般的快。山路颠簸之下,周隽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颠的散架了。
待得车子到了围场,竟是腿软的下都下不来了。
裘泽却是根本顾不得去周隽车上问一声,边从车上爬下来边吩咐手下:
“你们快着人去寻我娘亲来,就说我摔断了腿——”
也只有这个法子能让娘亲不管不顾的跑来看自己。
“表哥,那不是杨家小姐吗?”周隽也哆里哆嗦的下了车,却在瞧见远远过来的一个纤细身影时,眼睛一亮。
裘泽一下住了嘴,顺着周隽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眼睛都要直了——
还真是,杨希和!
方才只是惊鸿一瞥,眼下没了车子遮挡,无疑看得更加清楚,眼见得杨希和细步纤纤,螓首微扬,风过处,扬起脸颊乌黑的青丝,竟是无一处不动人。
一时心醉神迷之下,推开随从,抬脚就想往前冲,却是一脚踏空,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也不知撞到了什么,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咦,那不是裘泽吗?”
又有得得的马蹄声传来,周隽正自惊惶无措,听见人声,悚然回头,正好瞧见跑在最前面的马上头戴金冠身穿亲王服饰的男子,不是近来长伴君侧颇受帝宠的三皇子姬旻又是哪个?
同样被惊了一下的希和也正好回过头来,正好撞进勒住马头的姬旻的眼睛。
第143章 143
眼瞧着裘泽在坡底翻滚哀嚎,惊呆的下人忙不迭跑下去,待得抬上来才发现,裘泽的腿果真如他方才所言,竟是真的断了。
周隽咬牙——这个表哥,果然是色令智昏!
跟过来笑话没看成,倒好,还得帮着他收拾残局!
眼见得那杨希和不过是往这里看了一眼,竟是掉头就走,周隽无奈,只得打叠起精神向三皇子姬旻求助——
帝都哪个不知,周家并裘家扶植的可是五皇子姬晟,几家子弟也每每对这位三皇子避之唯恐不及。
眼下却只能厚着脸皮上前:
“还请殿下帮忙,能不能找人瞧一下我表哥的腿——”
足足有盏茶功夫,马上的人都一个字没说。周隽讶异——
这位三皇子平日里最为外人所称道的就是他的博学好文、风度翩翩,外人面前自来都是自诩最有君子气度的,不然,自己也不会明知道两家不对付,还跑来跟他求助,今儿个如何会这般拿大?
忽然想到一点,忙偷眼瞧去,果然见三皇子的视线正紧紧胶着在前面那个即将消失的美丽身影上——
登时明白,竟是又一个被美色迷昏了头的。一时颇为不屑。堂堂皇子,也看的这般失神的模样,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心底虽是冷笑,却不敢表现出来,当下故意道:
“方才那位姑娘是太子宾客杨泽芳家的小姐,已是经由太后赐婚,指给了我表哥沈承。殿下真有要紧事,帮我们给她捎个信也成…”
太子宾客杨泽芳家的小姐?
姬旻神情微变——
太后给沈杨两家指婚的事,他自然知道。之所以看的这般入神,却是有着另外的原因——
虽是隔得有些远,便是时间也有些久了,姬旻却还是越来越笃信,那所谓太子宾客家的小姐,不是之前在公主府惊鸿一瞥的哪个美丽少女又是谁?
当初顾准给自己献策,想要利用谢畅挑起老四和老五之间的矛盾,眼瞧着大功行将告成,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当时最大的嫌疑人可不就是此女?
犹记得被拦下时,此女却不见半点惊慌,拿下幂离,后面更是一张丑到神惊鬼怕的脸!
竟是把在场众人全都蒙蔽了去。
不对,或者蒙蔽的只是自己。
这般一想,不觉有些后怕——
总以为老四势单力薄,尽可以拿来作伐子,这会儿却忽然觉得,看似粗鲁无谋的老四,说不得都是装的!
毕竟,据自己所知,之前不独是自己,便是裘妃一系,也多次派人拉拢杨泽芳,结果却俱是铩羽而归,眼下瞧着,那杨泽芳分明早已选好了效命之人,不是天杀的老四又是哪个?
再有今儿一早得到的消息,老四已被皇上从静室里放了出来,还派出太医帮着诊治,又亲自过问了饮食,这般殊荣,却是之前根本不曾有过的。
竟是有着冰释前嫌的苗头。
之前顾准就曾断言,老四身后必然还有其他高人,眼下姬旻已是几乎可以认定,那所谓的高人怕就是杨泽芳!
冲周隽点点头,勉强寒暄几句,又留下几个人帮着善后,姬旻便一提缰绳,带人呼啸而去。
待得到了僻静处,四顾无人,才咬牙道:
“找几个手脚干净的跟上那杨希和,找着机会的话,就悄悄把人带回来。”
“小姐,你怎么了?”
青碧明显觉得有些不对。
初时瞧着小姐面色苍白,青碧还以为自家小姐是被远远传来的惨叫声给惊着了呢。
可眼下都离得那么远了,怎么小姐还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我无事。”希和摇摇头。心里也有些懊恼。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当时自己又跑的极快,想着那姬旻应该不会记住自己的,可方才瞧他的反应,明显认出来自己了。
那样的话,岂不是说五皇子姬晟说不得也会认出自己来?
虽说当初是情势所逼,这会儿想想还是有些莽撞了。再怎么说姬旻和姬晟都是皇上面前得宠的皇子,一下对上这样两人,说不得会给爹爹招来无穷祸端。
甚而方才姬旻危险的眼神…
“小姐,这边请。”一个宫装婢女迎上前来,言笑殷殷的上前给希和引路。
不知是不是错觉,希和总觉得这女子不停的偷偷打量自己。却又不像是对自己有什么敌意…
待得婢女离开,希和悄悄摊开手心,里面却是躺着一个小纸条,上面字虽小,却是龙飞凤舞、铁画银钩一般:
莫怕。尽管开心的玩。我家阿和今天真美。
可不正是沈承的字?且什么叫他家阿和?!
希和脸一下红彤彤的,下意识的往四周瞧,却是并不见那个人的影子。
又去寻那婢女,也没了影踪。不觉又是窝心又是好奇又有些担忧——
也不知沈承用了什么法子,怎么会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且这人也太大胆了吧,身上并无一官半职,怎么就敢让人乔装了混到那些宫人中去?
若是被皇家发现了,可该怎么着才好?
只一颗心到底还是安稳了下来,甚而隐隐觉得,沈承既是这般说了,必能护的自己周全。
不自觉探手扶了下头上玉色珠钗——
这颜色是不是有些淡了,不知道配那枝红宝石的簪子是不是更好看些…
这会儿已是深秋季节,周围景色寥落,更有深深浅浅的橙黄、艳红之色,即便有初升朝阳点点金光璀璨,却依旧不免让人升起一种苍凉之感。
偏是希和这一笑,竟是眼角含春,眉目盈情,瞬间柔化了周围的斑驳陆离,青碧瞧着只觉宛若从肃杀秋日走入春光烂漫之中,甚而百花盛开的鲜妍,也远远及不得小姐笑容之美来得惊心动魄。
那隐在人群中的婢女也明显有些被蛊惑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暗自感慨,这么美丽的女子,也不知怎么就会看上老大那样冷冰冰的一根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