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放刚要回答,却听到殷守哈哈大笑了起来,甚至有些幸灾乐祸:“怎么,那个神机妙算的燕国国君,竟然也要请我这样一个被流放贫民窟形同虚设的王爷来帮忙么?”

他哼了哼:“你倒是说说,他要我帮什么忙?”

齐放再次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一字一顿道:“继承大统,成为燕国国君。”

殷守身边的美人倒抽了一口寒气,花容失色。

作者有话要说:停水停了一天了,不能出门,因为没有水洗漱。不能喝水因为怕喝水上厕所……

还有写了短篇投了杂志,希望能过稿……

更新一章,求攒人品!!!帮忙撒点花吧!

泪奔中……

好,我答应你

殷湛和红溪在竹林深处整整住了十天。

这十天里,殷湛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这是他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享受过的人生。他这二十几年来,一直都在颠沛流离,无时无刻没有生活在计谋和算计中,这十天,可谓是真正地从现实生活中逃避了出来,每天晒晒太阳哼哼歌,宁静而简单。

其中一个感触是,原来在这幻境里,他的伤竟然可以好的这样快……平日里一个月都未必能好的伤,在这里他只用了十天。

而最大的感触是,原来红溪其实还会做很多事情,实在是一次次地超乎他的想象。

他见到红溪做饭也就罢了,有一次大清早起来,他看到那抹红色的身影在院子里……晒衣服。而且,是他换下来的长袍。那一刻,他的心莫名地柔软了下来。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母亲也是亲手给他洗衣服,晒在院子里,有种阳光的味道……

他瘸着腿走过去,在红溪的背后,轻轻地搂住了她。红溪微微一僵,却没有拒绝他。于是殷湛便更加变本加厉,直接将他的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几日没有好好打理,他的下巴已经张起了密密的胡渣,曾在红溪的脖颈上,她微微地皱了皱眉。

“红溪,昨晚,我做了一个梦。”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淡淡的哀伤。

“是么?只是一个梦罢了。”

“你猜我梦到了什么?”

“梦到了什么?”经过几天的独处,红溪已经能和殷湛心平气和地说话。哪怕是这种没有意义的对话,她都可以简单而又直接地跟着他的思维顺下去。

“呵呵……我梦到了你。”他低笑两声,男性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她变得不自在起来,要推开殷湛,殷湛却是胡搅蛮缠地抱得更紧。“红溪,我心里总是不安。害怕离开这个竹林之后,再也见不到你。”

红溪一怔,停止了挣扎,只是整整地望着前方的竹子。温暖的风穿过竹林,沙沙作响。这样静谧的清晨。

殷湛的神色一黯:果然如此!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他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留在我身边,不好么?”他低声回答,已经将自己的姿态放置最低,“你我已经行过燕国国礼,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就这样留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去,难道不行么?”

“殷湛,你难道还不明白么?”红溪淡笑,可是这笑容却是惨白的,有种绝然,“我们做妖的,只能活在乱世。你要一统天下,而天下一统的那一天,我……就会消失。”

殷湛脸色一僵,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虽然他早已猜中了这个原因,可是亲耳听到她嘴里说出来,却是不一样的。所以说,她和他注定是敌人——他一心要统一的天下,却是和她的生存相悖的么?!

“三年前,你从晋国消失,也是这个原因?”

“是。”红溪承认了,事实上,这几天与世隔绝的日子里,殷湛所有的问题,她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而正是因为她太过老实地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殷湛才会前所未有地感到不安——她这个模样,实在是太像在交代后事。只有随时准备离开的人,才会这样潇洒而又坦诚。

因为,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三年前,我本打算帮助赵珺和商魅私奔。”红溪自嘲一笑,“赵珏已死,赵珺‘葬身火海’,这样一来,晋国无主,就会陷入一片混乱,门阀世家争夺也罢,农民起义也罢,虞国和燕国来插一脚则更好。四国鼎力的日子,虽然离天下一统还很远,可是却还是相对太平,只要四国之中有一国乱起来,我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可是没想到,我在晋国耗了这样多的精力,到头来却还是被程沁音一手破坏,法力反噬,我不得不退回原形避世。”她一顿。

“怎么了?”殷湛将她转过来,让她对上自己的眼神。

“没什么。”看着殷湛似笑非笑的表情,红溪无奈,“只是想起了当时小康的样子罢了,他哭得很伤心。”

一提起小康,殷湛再次咬牙切齿:“小康哭得伤心,你心疼了?那你可知这三年,我……”他恨恨地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红溪默默地推开他,又回到了那个台阶上,坐了下来。最近,她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姿势。

可同时,殷湛也最恨见到她这个姿势!他倒宁可她变得妖媚一些,对他冷言冷语,冷嘲热讽,他一入侵她的领地就可以让她浑身都长满倒刺。可是偏偏,最近她变得格外温顺。有问必答,甚至她还当起贤妻良母来了!给他准备一天三餐、帮他洗衣换药,甚至还弹琴给他听……看着她的脸,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谁!如果他要的只是这样的一个当家主母,天下的女子多了去了,他何必如力排众议非要迎娶她为后?!

他看着她一个人静坐在那里。他看不清她的想法。他不知道她心里又在做什么他猜不到的打算。

对这个女人,他一次次地心里没底。他只能对着天空,无声地叹气。

红溪,红溪!到底要怎样,我才能留住你?!

夜里,红溪依旧给殷湛弹琴,殷湛静静睡去。她冰凉的手,轻轻触上他的容颜。她在给殷湛的饭菜里下了药,所以,她并不担心他会突然惊醒。

她知道他在焦躁,因为与世隔绝,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她也知道,他是真的想要自己留下来。将他困在自己编织的幻境之中,这已经是她最大的私心——在外面,万古只怕已经快要被她逼疯了吧?

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放任他留在自己身边的。就是因为他的不要脸的强势侵入她的生活,她的计划才会一次次地被破坏,以至于最终,甚至连她自己开始破坏经营许久的巨大阴谋。

他永远想不到,她是花了多少年的心血,才走到这一步。世人揭穿妖孽为祸百姓,其实那是错误的。事实是,正是因为他们是妖,所以杀人才更加艰难。因为只要他们动手杀人,就会灰飞烟灭——那是她们有法力的代价。

所以,为了生存,她们必须用尽智谋,一次次地间接诱导人类,让他们自己走上灭亡之路。

就像是商朝的苏妲己。她从来没有动手杀过一个人,因为不能动手。王后之目也好,比干之心也罢,她总是借着殷纣王的手段去得到而已。

午夜的更漏再次翻转。

红溪消失了,却出现在殷湛的童年。那一年,他八岁,经历了人生第一次最大的劫难。那次劫难,也成为后来他那浓墨重彩的帝王生涯之中的败笔之一—弑母之罪。

“心儿,你连娘的话都不听了么?你明不明白,娘如果不死,你一辈子就要受制于你父王!”

“心儿,你若不杀了娘,娘就杀了你!与其让你受苦一辈子,不如陪着娘一起去黄泉!”

红衣女子近乎淡漠地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个小女孩——确切的说,是穿着裙子的小男孩。那时候,他的名字,还不叫殷湛。

然后,她回过头,看到了那个举着弓箭的少年殷泽。小小年纪,身上的帝王之气却是浑然天成。

在殷泽的剑射中顾岚之的那一瞬间,红溪现身在顾岚之的面前——殷湛和殷泽并不能看到她。

她问顾岚之:“为何想要他亲手杀了你?”

顾岚之的鲜血汨汨而现,可是她却是笑着的。尽管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倾城的女子是谁,可是作为一个母亲的直觉,她相信这个女子不会伤害心儿。“我不想要他受别人的恩情啊……可是这个傻孩子,怎么就下不了手呢……”她心疼地看着在自己身边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想要伸手去抚摸他,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她看着一旁的殷泽,心疼而又可惜:“我早就看见他了,他出手帮忙,无非是想要心儿记着他的恩情……心儿将来必定受他的制约……咳咳……”

原来这个女子的心里竟然是这样通透。红溪问:“那你为何不选择自杀?”为何非要孩子亲眼见到她的死亡?

“我不想……让他以为是我抛弃了他……你知道么?直到最后一刻,他也在我身边,这样很好……今后,他会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会变得很坚强,很坚强……”

红溪悲悯地看着这个女子。原来,就是有这样一个母亲,才会成就这样的一个儿子。红溪看了一眼一旁的心儿,忍不住淡淡地说了一句:“你的儿子在十几年后,不但会长成一个顶天地里的男子汉,很坚强,还有经世安邦之才,以及一颗……百折不挠的、乐观的心。”

“是么?”顾岚之安心地笑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那么,岚之还请拜托姑娘一件事……”

“如果将来姑娘遇见了他,请不要伤害他……”

“他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从小都是……”

“好,我答应你。”红溪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顾岚之死了。她的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亲们看懂了没有……当初殷湛母亲死之前,嘴角是笑的,不是因为她死了,殷湛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而是因为红溪告诉她这句话:“你的儿子在十几年后,不但会长成一个顶天地里的男子汉,很坚强,还有经世安邦之才,以及一颗……百折不挠的、乐观的心。”

出版审核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叶子暴躁了。还是先更新吧。

情浓

红溪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自己是因为顾岚之的那个请求才会对殷湛一次次地纵容,还是命运早已安排了一切。

原来她并不知道殷湛,就是当年的那个哭得惨烈的“小女孩”。但是,那一次在画境里的雪崩,她透过他的骨骼,看到了他的过去。刹那间,仿佛所有的一切因果都明了了。

因果循环,不外乎如是。当初就是种下了这样的因,如今才会收获这样的果。

殷泽走了,只留下一个哭得声音沙哑,浑身无力的心儿。红溪这才在他面前现身——所谓后悔药,就是应该在人最脆弱的时候送出去才是。

“你、你是鬼差么?”心儿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吓了一大跳,猛地铺上了自己母亲的尸首,“你不要带走娘亲!你不要把娘亲带走好不好?娘,你回来啊!娘!”

“我不是鬼差。你娘已经死了。”红溪皱着眉,从怀里掏出了一直小小的木匣子。

“这是什么?”

红溪柔声道:“这是后悔药。”

“骗人!娘说,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心儿恨恨道,两只眼里明确地写着“不甘心”三个字,“如果这世上真的后悔药,我娘又怎么会死?!”

红溪淡淡地笑:“后悔药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奏效。”

“那什么时候有效?”

“你最后悔的那个时刻。”

心儿似懂非懂,却执意不肯要。

“这样的好东西,你不想要么?”她妩媚地轻笑。

“我不会后悔。”这个小男孩的眼睛却是格外雪亮,他沙哑的声音也是异常坚定,有种不属于孩子的成熟之气,“我娘说了,她嫁给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后悔!”

“她说我要做一个顶天地里的男子汉,要对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我不会后悔!”

“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红溪有些惊讶,但是他的反应也的确是在意料之中。她笑了笑,收起了手中的木盒子,打算离开。

“等一下!”心儿大声地喊住她,他的脸上还满是泪痕,甚至眼角处还挂着泪珠,“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你不需要知道。”红溪回头,对他倾城一笑,声音低柔,“因为一觉过后,你就会将这些全部忘记。”

“就算忘记又如何?你跟我说一下,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他执意地拉住她的裙角。

红溪无奈,轻轻一叹:“傻小子,你将来若是遇见了一个卖后悔药的红衣女人,还是离她远一些吧。”

她的身影瞬间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他的面前。

红溪刚回到竹屋,跌坐在地上的时候,撞倒了椅子,动静极大。她一惊,往床上的人望了一眼,殷湛依旧安静地睡在那里,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她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黑暗中一只强有力手伸了过来,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红溪一僵:“你醒了。”

“嗯。”殷湛的声音低沉暗哑,夹杂着不明的情愫,双手不经意间触及红溪的肌肤,滚烫如火。“你刚才去哪儿了?嗯?”

红溪默不作声。

殷湛霸道的气息猛然逼近,他将她放在床榻上,一俯身,欺身而上,就低头准确地稳住了红溪的唇。

“殷湛,你……”滚烫的吻将她所有的惊诧和话语堵在了喉咙里。浅浅的低吟夹在厚重的喘息。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他的眼中骤然窜起了浓郁的情/欲,在漆黑的夜里,如同黑曜石一般闪闪发亮。他滚烫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

红溪浑然一震,出手就要推开他。

殷湛早有防备,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他的声音早已因内心强烈的喧嚣而变了调,沙哑而竭力克制:“红溪,你我已是夫妻。你欠我一个洞房花烛……”说完,再次俯身吻住她的唇,以一种强硬的姿态,不容许她反抗。

而红溪似乎受到了他言语的蛊惑,也不再反抗,而是热情地回应他。

且把浮云江山身后抛,换了一室浅吟低唱。

其实很多时候,两个人的感情,等待的就是一个爆发的契机。殷湛之所以一直隐忍到现在,是因为他从来把握不准红溪的目的。可是今夜,借着熟悉的琴声,红溪走进了他的梦境。

他知道红溪走进了他的梦境。

在这个梦境里,他想起了曾经被他遗忘掉的一句话:“傻小子,你将来若是遇见了一个卖后悔药的红衣女人,还是离她远一些吧。”那个红衣女子身上的光芒,那样夺目,让他移不开视线。

红溪,你可知道,那一夜,我整整一夜用尽了方法不让自己睡着?只因为你说,一觉过后,我就会忘记你。

可是那时候的那个孩子太傻,也太累,母亲的死已让他精疲力尽。我还是睡了过去,也忘了你。

可是我始终相信我们是有缘分的。不然在不悔药铺,我也不会见了你第一眼,就再也难以忘记。就算天下都与我为敌,我也要硬赖在你那里。

卖后悔药的红衣女人,你注定是我殷湛此生的劫难……

可我依旧,不悔!

“什么时候对我动心?”他侧身搂着她的腰,低问。

红溪咬着唇,没有回答。

殷湛低低地笑了起来。“你刚才弹的什么曲子?”

红溪依旧没有回答。

“呵呵……”他低笑起来,“我知道。是《清平乐》。从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对我动了心。”

那时候,在不悔药铺里,她正读着晋魅的骨。她被晋魅的往事折磨,他帮她,琴声第一个音响起的时候,她就怔了一怔。琴由心生,什么样的心境弹出来的就是什么样的曲子。

从头到尾,红溪的曲调都是悲凉凄戚的,而殷湛起的调,却是《清平乐》,那样宁静,安详。让人想起四个字——太平盛世。而那四个字,却是她最不可触及的内心。

她做梦了。她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做梦……她梦到那场凄厉的战役,延熙河两岸,白骨堆成山,鲜血流成河……不知是谁,唱歌一曲苍凉的挽歌。

“红溪,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消失。”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地变冷,手上不由得勒得更紧,用自己的躯体温暖她。

红溪一言不发,只是无尽地沉默。

“你总是不信我,”他淡淡地笑,“学会将事情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得很好。交给我,好么?”

“你打算做什么?”

“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殷湛低笑两声,沉默了一阵,平静地问,“红溪,如果我说,我愿意放弃天下呢?”他的声音极其平静,可是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却传到红溪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不可能。”她否定地干脆。

殷湛苦笑:“为何不可能?”

“因为不值得。”

殷湛忽然有些愠怒,却是强压着怒气,让自己平静:“为何觉得不值得?”

“妖,终究是妖。不是人。你若是为了一个妖,而放弃为天下人谋福,放弃统一天下,便是千古罪人。”从一代统一天下的明君,沦落到为美人舍弃江山的千古罪人,这种滋味,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你又在小看我。天下又如何?如果这天下非要有一个人来结束乱世,为什么一定是我殷湛呢?如果我真的有幸有这种扭转乾坤的命运,那我用来守护自己心爱的女人,难道不行么?红溪,我说过,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只是想守住身边的人而已……”

“很可惜。我不是个人。”就算是在这样浓情蜜语的轰炸下,她也依旧保持着头脑清醒,随时随地给他泼一盆凉水。

“你!”他咬咬牙,要不是他有一颗坚强而又百折不挠的心,迟早被她给气死!

怒气直接转化为行动,他的吻再次密密地落了下来。

十天在竹林的平静时光如同白驹过隙,眨眼便悄然飞走。然而在外面的世界里,就在这两位主人公消失的十天,足以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大燕王朝复辟!

燕国国君殷湛驾崩!

燕国京城上都告急!

这三条消息,每一条都是一个重炮炸弹,让天下的百姓都震惊不已。燕国上下顿时变得人心惶惶,大量的流民涌出上都,甚至在燕国边界的人也纷纷往周边的中立之地姜,或者已成为燕国附属国的秦和虞涌去。

大燕王朝灭亡几十年,又有谁想到,如今竟然找到了王朝的遗孤,一夜之间仿佛是从地底下冒出来,迅速攻下了上都周围几乎三边的城市,只剩下北边的突破口,就彻底包围了上都!

而最要命的是,在这种关键时刻,从来在燕国就是处于神圣的地位的那位国君,竟然驾崩了!听说,是死于那位他执意迎娶的王后之手。

当然,也有人说,那位倾国倾城的王后,其实也是大燕王朝的遗孤,算是个亡国公主的后人吧,为了等待大燕王朝复辟的这一天,不惜以身体为武器,诱惑了这一代国君,伺机行刺。

作者有话要说:写肉无能。。。。脑细胞已死光。。。飘过。。。

学习卡梅隆《泰坦尼克号》和《阿凡达》经典桥段,情浓之后就是——大、灾、难!!!

回到药铺

殷湛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而且更为奇怪的是,第一眼所触及的,竟然也不是竹屋了,没有了风吹竹林的沙沙声,唯一的声音,是沙漏的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