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是个男人,哇哈哈……
原来的那个新娘是红溪呦……
美人救英雄
“既然如此,你们就先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今夜就出宫。”她灵巧地转到了小康的身后,将他狠狠地往门口一推。小康一个踉跄,贺礼也跟着一个踉跄,回头哀伤地忘了一眼红溪,才拉着贺礼,跌跌撞撞地,渐行渐远。
万古嗤笑一声:“红溪,果然还是你目光长远啊。没想到,随便收留一两个人,施一点小恩小惠,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个都成了咬人的忠犬,服服帖帖的。”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么?”红溪反唇相讥。“周旋在四国的国师,也不过如此。”
万古恼怒:“你!你红溪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不过是你的运气好些,生了一副女儿身,才把一个两个关键的男人迷得团团转罢了!真若是动起手来,你还指不定打得过我!”
“那就试试吧!”红溪出手急如闪电,猝不及防地朝万古攻去。
“你疯了!”万古大惊,急急接招应对,迎接之余不忘质问一句,“你竟敢对我动手?”
“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不同?!”万古觉得好笑,“红溪,我们可是真正悬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说我们道不同?那又和谁才是道相同的?难道和那个注定要成为人间的帝王的人么?!”
红溪不再说话,只是红衣翻飞,出手招招致命。
万古看到她眼里的决心,近乎偏执地发狂,咆哮起来:“红溪,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就趁着他咆哮力竭的瞬间,红溪已经制住了万古的咽喉,在他愤恨的眼神下,指甲见化为利刃刺进了万古的心脏处。刚刚那一幕,近乎重现。
红溪终于缓缓地笑了,那个笑容,如同黄泉之畔的彼岸花,一株株曼珠沙华竞相绽放。
她惨然一笑:“可是只有你力竭之时,我的法力才能达到最顶点。不是么?”最后一句话话音刚落,红溪就已经消失了。这个冷宫里面,便只剩下万古倒地的重重的一声撞击。
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此消彼长,才是相生相克的法则。
万古昏死过去之前,费力地睁开双眼,终于艰难地看到了地上的那一幅画。最开始的那个空笼子里,没有任何人。而此时,却躺了一个鲜血蔓延的垂死之人。秃鹫从天空高高地俯冲下来,啄食着那个男人,豺狼虎豹隔着栅栏几乎就要将那个男人撕成碎片。
那个男人,正是殷湛。
而如今,笼子外面,又多一抹红衣倩影。
红溪……你这是爱上了殷湛了么?
万古咳了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苦笑着疲惫地闭上了双眼。红溪,你真的要陷入那般的万劫不复之境地么?你救了殷湛,与放虎归山放了吉帕王族的虞君齐临兆又有什么不同?
红溪一出现在画境之中,豺狼虎豹与秃鹫顿时消散。而殷湛受伤极其惨烈。贺礼的那把匕首上抹了麻痹的药物,殷湛毫不犹豫地挡了过去,却是在万古的刻意偏移之下正中了他的心口处。而这幅画,又是万古原本就设下的陷阱,就等着殷湛亲自钻进这个牢笼。
他都已经昏迷至死,却还要饱受野兽的摧残。他的脚上被俯冲而下的秃鹫咬了好几口,而肩膀、手臂也被虎豹咬伤……整个人可谓是血肉模糊,鲜血淋漓。这就是万古所说的毁尸灭迹。
如果殷湛死了,也是被贺礼所杀,不是死在万古的手上。万古所做的,也不过是让他的尸体在他的画境里彻底毁尽而已。
从大燕王朝灭亡的那一年,她在延熙河的南面诞生,来到人世的第一眼,所见到的,便是堆积成山的尸骨,鲜血甚至染红了延熙河。所以,他们两个一个叫做红溪,血流成江溪;一个叫做万古,万骨堆成枯。
往后,天下越来越乱,战争似乎永不停歇,终于,好不容易形成了四国鼎立的局面,局势稍微稳定了一些,她才带着小康,买下了那姜地的一家药铺,定居下来。可是,这么多年,那一双眼睛,已经看过太多杀伐和灾难,甚至在见饥荒之地,人为了生存,不惜以食子为生的人间惨象时,她都能够淡然地走过,仿佛一切与几无关。
可是,偏偏,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样狼狈地倒在笼子里,伤痕累累,奄奄一息时,她却怎么也无法视若无睹,甚至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眼不见为净。可是,心里却如同掉进了一只蜘蛛,密密麻麻地在周围织了一大张网,一旦开始猛烈地收网,整个心都被挤压到了一起,心开始痛苦地发出抗议,想要挣脱出这张网,却怎么也逃离不得,反而更加沉痛。最终只能狼狈地承认,自己早已深陷其中。
几步路都走的这样艰难。
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运气凝神劈开了牢笼的门,钻了进去。
呼吸极浅,可还是有的。
她强压住心头的不适,闭上眼,扯了扯他的衣衫。失血过多,他已经浑身僵硬。
可是她没有想到,即便是虚弱至此,他却还是感觉到了她的靠近,倔强地睁开了眼睛。在看到红溪悲悯的神情的那一瞬间,浑身都松了一口气,甚至,他还低低地笑了起来。每一次震动,却都是极其痛苦。
“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笑么?”她依旧是这样宠辱不惊的淡淡的语气。可是听在殷湛耳朵里,却已经不一样了。他感觉到里面有对她的关心,所以尽管很虚弱,很痛苦,他还是喜滋滋地笑了:“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心软的……咳咳……”
红溪一凛,猛地推开他。
殷湛冷不防被撞在了栅栏上,倒抽一口冷气,低喃一声,“小红哪……”彻底昏死过去。
红溪脸色一讪,轻叹一口气,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殷湛。殷湛!殷湛……
纵然十分不愿意承认,可是她必须面对一个现实:这个男人死缠烂打、阴魂不散、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是他的确以那种无所畏惧、继往开来的勇气动摇了她。
也许三年前他第一次出现时,他的无赖行径就已经牵动了她的怒气。而她,历经人世沧桑这么多年,看透了太多事,已经很少有人可以让她动怒。
他一次次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甚至赖着她跟着她东蹿西跑,明知道他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她也任由他留在自己身边。因为她早已习惯早早地布局。就像小康、就像贺礼,就因为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派上用场。
可是,他似乎却不只是那样。他已经超越出太多的界限。他能听到她子夜的琴声,夜夜夜夜;他甚至还能够驾驭她的瑶琴,用一曲《清平乐》读出了她原本读不出的商妍的记忆。而那一曲《清平乐》才是第一次让她动了心弦。
他说,他要帮她。
那一次雪崩,他不顾一切地将她护在了怀里,将最后的一丝温度,留给她。
婚礼上,他说:“那我希望……你不会在婚礼上要我的命。”
可是,她精心策划了一切,就是为了要他的命。因为只有他死了,她才能活。
从翦回来的时候,红溪想了半天,终究还是找到了万古合作。事实上,她也只能找万古合作。
“红溪,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万古妩媚得意地笑了笑,看着她又变得似笑非笑,依稀又有些殷湛的神韵:“你也发现了对了对?殷湛,是天生帝命啊。”
他轻轻地走到一张亲手画下的四国地图,指点道:“你看,这四分之三的江山已经到了他的手里,而晋国……哦,对了,赵珺已经回了晋国,程沁音大势已去,也应该和他有关吧?”
“红溪,毋庸置疑,他是唯一能结束乱世的人。”万古轻轻一笑,“而我们,却是依附乱世而生。”
“乱世一旦结束,天下一统,改朝换代,那时候,我们两个都会灰飞烟灭……”
红溪冷冷地打断他:“这些事,你不说我也明白。”
万古也冷笑:“我不说你也明白?我只怕你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秦国、晋国、虞国……一个个国家早该乱了,而且是越乱越好!可是你呢?秦国,呵,直接成了燕国的附属国!晋国也该乱的,却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杀出来便杀出来了,你呢,为了一个本来无用的棋子,耗尽了力气,直接打回原形在棺材里躺了三年!若不是我替你支撑着,你如今还有命活么?结果,天下没有乱,你所做的一切,反而帮了殷湛一个大忙!”
没错。万古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一点红溪也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了。如果没有红溪的介入,也许局面也不会这么快演变成如今燕国一国独大的情况。四国鼎立,中间还有一个姜地连接缓冲,如果北燕要强行攻打任何一个国家,只怕花上个十年八年都有可能。可是偏偏,因为秦恒和陈策远同归于尽,殷湛不费一兵一卒得到了秦国的整片疆土。
“所以,我现在需要与你合作。”红溪淡淡地回答。
万古冷眼哼了哼,没有作声。
“只你一人,你根本无法接近殷湛。”红溪抬眉,冷漠地看着他,“所以,你之前才会来找我合作,不是么?”
“而殷湛会和我成亲。婚礼上,便是最佳的机会。”红溪的眉头轻皱,“而且,这是唯一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红溪自己策划的这一切,但是最后还是自己出面救了殷湛哪……
冰山还是被殷湛这个无赖给融化了啊……
竹林深处
小康、贺礼、万古、包括红溪自己……所有人都入了局。
所有人的反应,都在红溪的掌控之中。唯独,她没有料到,万古会在背后藏了一手,直接将殷湛送到这个画境里。虽然没有料到,却也在情理之中。也许,他早就看透了她最后的不忍心,打算先下手为强。
殷湛再次朦胧地睁开双眼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高高的房梁。然后,嗅觉也开始回笼,他闻到了竹子的清香,幽静清冽。这是一间竹屋。似乎这间竹屋掩映在竹林中,因为他听到了风声穿透竹林,竹叶彼此交缠摩擦的沙沙声。
屋内的布置极其简单,除了此时他睡着的床榻,不过一张竹桌、两张竹椅、桌上的茶壶和茶杯,床榻旁放了两盆驱蚊草,墙上挂了一把弓箭。除此之外,在没有多余的东西。
他非常讨厌这种状况,一醒来,就不知道今夕何夕,身处何方。可是自从遇见红溪之后,似乎这样的场景屡次发生。他起身,牵动了伤口,胸口和肩膀传来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他低头,瞟了一眼身上缠着的绷带胸口处、肩膀处、胳膊处……竟然这么多的伤!猛地咳了一阵,他扶着床板艰难地走下了地。
该死,他的腿上竟然也裹着纱布。走一步,便是牵动全身。
可是他还是强忍着,走出了这一件简陋的屋子。
他所料没错,这里果然是一片竹林深处,四周都被竹子包围,偏偏正中央开出了一片空地,造了这两三间竹屋,倒是极为风雅。举目望天,只见湛蓝色的苍穹仿若一笔青黛,均匀地铺在竹林上空,天际悠悠地飘来几朵白云。明媚的阳光穿透竹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仿佛整颗心都宁静了下来。
最为神奇的是,他竟然闻到了前方的那一间竹屋里……竟然飘出了菜香。
果然早已饥肠辘辘。他有些恍惚,不明白此时的状况,一蹦一跳艰难地跳到了前面的那间竹屋门前,抬头的一刹那,僵立在那里。
油烟迷蒙中,那抹红衣身影,赫然站在灶台前正掌勺炒着菜。而他还能辨认出,她身上穿的,依旧是那一件嫁衣。他从来都知道有一句诗叫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知道他现在还活着,就是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也就意味着一切都有了回旋的余地。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此时此刻遇见这样的、意外的惊喜。
红溪,竟然还会做菜?!
在亲眼见到这一幕之前,殷湛认定了这间屋子里的是小康。他甚至还有些失望,她还是把小康带来了。可是,没想到竟然是她……她那样冷清的对人世近乎漠然的人,竟然有一天会这样违和地站在厨房里亲自下厨?!
她这是,为他在做菜么?
也许是受了伤的人,更容易被柔软的感情侵入。殷湛已经能够感受到,自己心里有一股暖流在缓缓地流淌,流遍了浑身的血液。
屋外的那道僵硬的黑影遮挡了屋内的光线,实在是太过显眼,红溪微微侧过脸,果然看到了那个呆滞的表情,有些微微尴尬。然后侧回头,将火候差不多的这道菜盛出了锅。又在锅里掺了一大瓢水,最后绕回灶底下将木炭都拨开,任其自动熄灭。
“你醒了。”流畅地做完这这系列的动作,她才站起来,淡淡地走到了殷湛的面前。
殷湛已经恢复了自然的神态,笑着跳进了厨房:“没想到你还会做菜。”
红溪看着他的模样,不禁再次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接着他的话题反问:“很奇怪?”
“没、你会做菜,可真是吓了我一跳。”殷湛挑眉,“我以为你们这样的‘人’,应该不食人间烟火。”
红溪淡淡嘲讽:“不食人间烟火?难道要告诉世人我们就是个妖,让他们敬而远之么?”
“那倒不是,”殷湛嘿嘿一笑,“话说,一开始见到小康的时候,我以为他就只是你雇佣的小杂役,什么杂活全都包办了。”
“小康……”红溪似在回忆,“那时候,我把他从村里子带出来,他才七岁。可是他已经很懂事,什么事都会做了。我也只是在他病的时候做过几次菜,后来,几乎不用我动手了。”此时的红溪,脸上不知何时敛去了往日里的锋芒和冷意,竟然线条也变得格外柔和。
殷湛微微一挑眉,看到了桌上的菜色,眼睛一亮:“你现在做的是什么菜?”
“剔缕鸡。”
殷湛嘴角一勾,眼波也是含着笑意,笑了开来:“你难道只会做这道菜?”
“只是刚好打到了一只野鸡罢了。”她淡淡道。
“这道菜的工序可是十分复杂。鸡的做法千千万万种,你为何偏偏选择这一种?”他似乎要在这个问题上死抠了。
红溪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老实回答:“因为做出来没有骨头。”
殷湛挫败:“……”他倒是忘记了,红溪是不吃骨头的!
“你虽是无心,倒是残害了不少人哪!”殷湛故弄玄虚地摇了摇头,感慨道,“真是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害死人哪!”
“你什么意思?”
“啊呀呀,原来你不知道啊!”殷湛纵然已经是伤残人士,可还是一脸欠揍的无赖样,悠悠笑道,“你呢,多年前在小康/生病的时候,给他吃了一顿剔缕鸡,从此让他念念不忘,在燕王宫的时候,小康不知为了什么食欲不振,偏偏看到剔缕鸡时,勾起了美好回忆,就吃得多了些。这些偏偏落入了贺礼的眼里,贺礼以为他喜欢吃,就为他苦心去学做菜,结果把我的御膳房闹得鸡犬不宁,也害的齐放遭了一个月的大罪,真是……啧啧,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红溪:“……”某人又在乱用成语了。
殷湛忽然往前跳了一步,猛地攀上了红溪的肩膀,她浑身一怔,瞬间用力差点把他甩出去,殷湛却是早有防备,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却瞬间失了重心,直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喂,你……”
殷湛的牙关狠狠地一撞,龇牙咧嘴道:“小红啊,我好歹也是伤残人士诶,别对我这么狠……”
红溪默然了一会儿,才扶着他默默地站稳。
而就在这时,殷湛却是偷笑着在她脸颊边又落下一吻。
红溪恼羞成怒:“你……”
“你舍不得我死,我知道。”他笑得得意,眸光如同星辰般灿烂。而得意的笑容无论怎样都是欠扁的。只不过这一次,红溪倒是没有再推开他,只是把筷子往他手上粗暴地一赛:“你不饿么?吃饭吧。”
“哎呀呀,小红你这是害羞了么?”殷湛乐得大笑。经历过这一次生死徘徊,他终于能够确定红溪的心意,虽然红溪没有任何话语和暗示,可是如今他在活着,就是已经是最好的证据。他确定了红溪的心意,就如同吃了一颗定心药丸,再无顾忌。整个心情也守得云开见月明,愉悦起来。
红溪直接不理他,走出了屋子。
殷湛嘴角一勾,夹了一块鸡肉:油而不腻,果然口感极佳。他的眼神忽然黯了黯:看样子,他遇到红溪的时间还不够早啊,红溪下厨这样难得的机会,怎么能让小康先享受了呢?不过这样看来,受伤生病什么的,还真是福利多多啊……嗯,看样子,以后要装病求同情了。啊呀呀,怎么办,他家的红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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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湛失踪之后,齐放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太医院。
太医院里有一位年逾六十的医正,德高望重,医术高超,已经是历经三朝的老太医。
齐放神色坦然地问:“林大人,检验结果出来了么?”
殷湛从燕王宫消失之后,齐放一开始的确慌乱过一阵,但是他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那一天,是主子的大婚,他一整天都处于高压的状态下,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唯一动过的东西是——贺礼送来的菜肴。因为已经吃了一个月,他并没有太高的警惕,再加上贺礼那天真的笑脸:“齐大哥,今天你累了一整天了,吃点东西吧,也算这一个月来我对你的补偿!”可是,就是吃了贺礼的送来的东西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林太医凝重地点了点头:“老夫行医四十余年,倒是极少碰到这样的药物!”
“极少!也就是说还是有的了?”齐放立即找到了关键词。
“没错。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这种毒药,叫做‘罗衾寒’。”
齐放的脸色立刻凝重起来:“是毒药?林大人确定没有弄错?”明明每次,贺礼给他用的都是银筷子!世上竟然还用银筷子都检测不要的毒药?!
“嗯。说来惭愧,”林太医点了点头,长长一叹,“几年前,二王子殿下就是死于这种毒药啊……还是陛下见多识广,告诉老夫这种药的名字……”
齐放震惊:“怎么,当年的二王子也是死于这种毒药?”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小康/生病”都会被河蟹?!
亲们,叶子开新坑了《遇见男主》,第一次尝试写现代文,第一人称,支持一下吧,谢谢~~~
简介如下:
许默山是我笔下的一个男主,英俊,完美,把女主宠到天上去。
可是有一天,郭女士逼我去相亲,相亲对象的名字居然也叫做许默山。
我的一口可乐全喷在了电脑键盘上。
红溪的谋划
“是啊。从那时候起,老夫就在潜心研究这种毒药,花了好几年,才渐渐弄明白了。”林太医看着齐放,又是一叹,“‘罗衾寒’’是一种慢性毒药,用之前,需要长久的铺垫,才会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齐放想起那贺礼整整一个月的菜肴折磨,只能苦笑。贺礼这个孩子……果然不简单啊!怪只怪自己被她的那一张天真而无辜的笑脸蒙蔽了眼睛。
“而且,更为奇妙的是,这种药,只会在逢年过节或是喜事临门的时候发挥作用。”
“什么?”齐放更是惊奇,“天下怎么还会有这样的药物?”
“此药其实本身无毒,而诱因却是硫磺。”林太医苦笑,“逢年过节或是婚庆、店铺开张,此类喜事,人们往往会用爆竹来庆祝。而一旦中毒之人吸入了爆竹硫磺,就会毒发。轻则昏迷,重则暴毙而亡。齐大人服用时间不久,因此中毒较轻,只是昏迷罢了。”
齐放明白了,他想起当年二殿下殷乾中毒的时候,是在大殿下殷守的婚礼上,因此先王才会大发雷霆,在没有十足证据的情况下,还是将大王子殷守发配到了翦地。“而当年的二殿下,却是体内毒素潜伏多时,所以才会……”
林太医只是叹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接下来,就不是他能多嘴的了。
齐放自然明白:“所以,这才叫‘罗衾寒’是么?”原本的喜事,一瞬间成了悲剧……罗衾不耐五更寒……“那就多谢林太医了,晚辈告辞。”
齐放深吸一口气,眼前再次浮现出贺礼一次次展露的灿烂的笑颜——那样真诚的笑脸之后,隐藏的却是这样深沉的心机和城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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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吃了饭,殷湛再次一蹦一跳地跳出了厨房,发现红溪正怔怔地站在竹林前发呆。此时此刻的红溪,的确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脸上透露着一种淡淡的迷惘——这是殷湛极其陌生的红溪。他反而有些不自在。他印象中的红溪,可是从来都是冷漠无情而又咄咄逼人的。
红溪没有转过头来,似乎回过神来,怔了怔,淡淡地回答:“幻境里。”
“又是幻境?”殷湛对这个词俨然已经有了一种恐惧,顿时头皮发麻,脸色讪讪。
红溪笑了:“你放心,这不是万古的画境,而是我的子午调勾勒出来的幻境。暂时,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殷湛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那就好。不过这样说,我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