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去,夏日把脸贴在蒙戈的背上,手抱住了他的腰。

“蒙戈,我已经告知爷爷我们结婚的事了。”

夏日如愿的感觉到蒙戈的身体变的僵硬。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太阳穴上的青筋在灯光下泛着亮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已经把我戒掉了吗。”

叹了一口气,夏日踮起脚尖,这个人长的可真高,伸出手去抚摸着蒙戈太阳穴上浮动的青筋,从小到大,那个孩子把自己修炼得像个金钟罩,可她就是知道他一紧张,太阳穴上的青筋就会呈现出来。

“如果是因为爷爷你大可不必,我。。。。”

再叹了一口气,勾住了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嘴,用自己的唇。

难得自己投怀送抱,可他像个木头人一样,垂下头,夏日有点讪然:“不喜欢吗?”

话音刚落,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到墙上,蒙戈惩罚性的吻狠狠的落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就那样喘息着靠在墙上,眼睛在空气中胶着,蒙戈的眼眸里映着象牙色的天花板,亮极了。

夏日想起了什么,撩起蒙戈的衣服,麦色的皮肤上有一小段刚刚结痂的伤痕。

“现在还痛么?”夏日轻轻的抚摸着那道伤痕。

蒙戈闷哼一声,抓住夏日的手往下移,哑声说:“那里不痛了,这里才痛。”

血液往脑门上冲,夏日觉得自己现在的脸一定红得像一股番茄,想把手移开,可是被蒙戈紧紧的抓住。

关了房间的大灯,现在房间里只留下了一战橘红色的壁灯,夏日的耳朵在柔柔的灯下变得透明,红透的脸像一只大苹果,这一切就像一只毛毛虫撩拨着他。

伸手一拉,把她拉到他的怀里,嘴落在那透明的耳垂上。

“阿日,我想要你。”他在她的耳边细语:“我已经当了五年的和尚了,今晚,嗯?。。。”

还没有等夏日回应,人已经被他抱到了床上,还没有等她说出一句话,嘴已经被堵上,随即,修长的身材也覆盖了上来。

真是一位急性子先生。三下两下就把自己的衣服剥掉了,手已经伸进了小背心底下点火了,可,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内衣的暗扣,蒙戈急了,豆大的汗滴落了下来。

夏日轻笑了一下,抓着他的手来到自己的胸前:“扣子在前面。”

这一声对于蒙戈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脱掉了她的小背心,手一挑,拿走了碍手的内衣,俯下头,含住了让他盼望已久的。

进去的时候,蒙戈好像听到了灵魂发出如兽般的声响,随着那声声响,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手紧紧的缠在蒙戈的背上,随着他的律动节奏逐渐的加剧,夏日觉得整个身体好像被抛到了云层之中,依稀,她仿佛回到极小的时候,自己穿着白色的裙子和爸爸坐在庭院里下着五子棋,夏天在一边十分眼红的模样,蒙戈在大屋里弹着钢琴,花园里的七里香随着暮色一点点的加深香气越发怡人。

依稀,爸爸仿佛在耳边呢喃,我的阿日长成了大姑娘了,该有心上人了吧,心一酸,泪水溢出了眼角。

其实,爸爸,您的女儿早就有了心上人了,因为他太遥不可及,所以一直不敢让您知道,而那个人,在心上一住就是好多年。

“怎么了?”蒙戈停了下来,紧张的说:“阿日,是不是,是不是我弄疼了你。”

夏日把手贴在他的脸颊上,温柔的微笑,没有,蒙戈,我只是高兴。

高兴在这个承载了我们很多年少时光的房子里,我们终于属于了彼此。

蒙戈低下头,吻住了挂在夏日眼角那朵小小的泪珠。

他喜欢在夏天里面的感觉,温暖,极致,好像连同心里那处自妈妈离开的角落也开始圆满了起来。

以前,也不是没有风花雪月过,可,每次和苏红莲激情过后就觉得空虚还有茫然。

低下头,身下的夏日被一层细细的密汗包裹着,因为情潮让她的身体变成了粉红色,在橘红色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华,情动让她口中发出了细碎的声音,如小兽般的低喘着。

蒙戈满足的溢出从内心最深处的喘息,最**,大约如此。这个女人终于属于他了,单手支撑着头斜卧再床上,蒙戈笑了起来,吻了吻夏日的发末,昨晚已经那么累了,眼睛快要睁不开了,还不忘捡起那件小背心套在身上。

手落在夏日的头发上,她的头发还是和从前一样,触起来就像丝绸似的,夏日的头发不烫不染,只有偶尔才用吹风机,所以发质很好,此刻,它们正纷纷的落在米白色的枕头上,沿着头发手一直往下,滑不溜手,惹的他一阵蠢蠢欲动。

那件乳白色的背心下的若隐若现更是在让他全身一阵发热,不管了,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手卷起了那件背心,唇印了上去。

“别闹,若圣,我要睡觉。”身下的人嘟喃。

蒙戈刹那呆住了,顿时,嫉妒如虫子般的啃咬着他的心灵,是那个叫做程若圣的男人让夏日从一个女孩蜕变成一个女人,那个男人也一定见识到夏日的美好,也一定。。。。。

也一定在这样的清晨里一遍遍的缠着她。

狠狠的,冲了进去,嘴堵住了她的嘴,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去。

夏日在一阵痛楚中醒来,眼前的状况让她哭笑不得,蒙戈此刻正趴在他的身上埋头苦干,可怎么会是这种表情,好像在生谁的气似得。

好吧,看在他做了五年和尚的份上,推了他一下轻轻的说:“蒙戈,你慢一点。”

略带着讨好的表情使蒙戈的心里稍微好过一点,他放缓了一些:“叫我,叫我的名字。”

这个人还真变态,还是这是他的特殊爱好,以前,是不是他也这般的和苏红莲说过,一想到这里,夏日把嘴闭得紧紧的。

“叫不叫,嗯?”蒙戈狠狠的加大力度,手当然也没有闲着。

“不。。。。叫。。”

“不叫?嗯?。。。。。”

过了一会:“还不叫么?。。。”

“蒙。。。。蒙戈,蒙戈。。。”

好吧,看在他当了五年和尚的份上,看来,这五年的和尚把这位弄得有点心里扭曲。

激情过后,夏日重新找到了被蒙戈丢在地上的背心套在身上,刚想爬下床,就被蒙戈拉住:“想去哪?”

“洗澡。”此时,天色已经大亮。

“洗澡啊?”拉长了声音:“正好,我也要洗澡。”

“别,别。。。”夏日慌忙摆手,蒙戈根本就是一恶狼,她不确定刚才她有没有喂饱他:“你先洗,你先洗。”

蒙戈一把抱起夏日往浴室:“阿日,你想太多了,我们只是纯洗澡。”

在说这句话时,蒙戈发誓,当时真的只是想纯洗澡来的,可都怪夏日,干嘛脸红的像一只红虾似的,还遮遮掩掩的,她不知道这样对一个男人还说更致命的吗?

以前,蒙戈确信自己并不是一个重欲的男人,那些女孩子诱惑他的花招五花八门,成熟的,青涩的,大胆的,娇媚的,欲拒还休的,可他可以一边神游太虚一边看着她们脱衣服,金泰宇说他很有当清教徒的资质。

可,现在他好像变成一个重欲的男人了。他想起了以前和成志高他们在一起时讲的关于在浴室里的荤段子,那些被他们津津乐道的招数光想想已经让他热血沸腾了,此刻的脑子在拼命的运转,如何让那个把他撩拨的欲罢不能(其实,她根本没有撩拨他啊,只是那位一时脑袋被精虫入侵,自己在胡言乱语)的女人对自己投怀送抱。

淡黄色描金色花纹的的浴室瓷砖前,她低垂着眉目,浴室的蒸气把她长长的眼睫毛漆成浓墨色,半垂着,在微微的动着,像正欲展翅的蝶,微乱的头发垂在她两边的脸颊上,更是平添妩媚,再加上挂在她身上的小背心,背心下不是很修长但十分均匀的腿。

蒙戈的喉结第N次动了动,于是,皱了皱眉,手点在自己的腹部上,做隐忍状。

“怎么了,蒙戈,是不是手术的伤口疼,对了,医生有没有交代你要注意一些什么,比如,不要碰到水什么的,糟糕,你刚才有碰到水。”

夏日来到他的身边,检查他的伤口。

于是,纯洗澡变成了持久性的不纯洗澡。

中午,夏日拿着自己的衬衫傻眼,然后狠狠的盯了蒙戈一眼,这位猴急的先生把衬衫的纽扣全毁了,一颗也没有留在衣服里。

最后,她只能穿着蒙戈的T恤 ,可T恤太大了,所以只好把下摆全部塞在紧身的牛仔裤里面,可那个罪魁祸首还在耳边呵气,阿日,你这样子又让我想入非非了。

夏日当然不敢穿成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蒙家那些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面前,她让蒙戈走在前面,自己躲在他的背后,还好,蒙戈够高,这样子躲在他的后面应该没有人会发现。

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她以为将可以胜利大逃亡的时候,背后,响起了:“姐姐。你在玩捉迷藏吗?”

如果是个孩子的话她一定会回答是的,姐姐就在玩捉迷藏,可看清楚站在蒙硕身边的蒙有博夫妇,夏天再一次傻住。

踢了踢蒙戈,当然是要他帮他解围,可蒙戈就像一个木头一样,眼神呆愣。

“哦,夏日啊。”蒙太太说话了,很是一本正经:“你们也该饿了吧,听李叔说你们一个早上没有吃饭了,现在该饿了吧。”

夏日再踢蒙戈,终于把那块木头踢醒,他把夏日拉到自己的身后:“不用了,我们回去在吃。”

“还是留下了吃了饭在走吧,吃完饭后我有话对蒙戈说。”蒙有博清了清嗓子。

一顿午饭把夏日吃的是如坐针毡,先是来布菜得厨娘朝夏日暧昧的笑了笑,于是,好像,连周遭的一切好像变的奇怪了起来。

再加上,蒙戈也不避嫌的把那些她喜欢的菜一个劲儿的塞在自己的碗里,还冒出一两句,你刚才不是饿了吗?以后要按时间吃饭,身上没有几两肉的。在夏日拼命的清嗓子时,他还不以为然的丢给她一个大白眼。

还有,一边的蒙硕总用他乌溜溜的眼睛一会看夏日一会看蒙戈,再十分诡异的偷偷的笑了起来。

午饭最□的时段应该数蒙硕拿着花露水说出了一番石破天惊的话,姐姐,你的脖子是不是也被昆虫咬到了,你擦这个,上次我在花园里玩被昆虫也咬到脖子了,李管家就是给我擦这个的。

多天真的孩子啊,简直天真到。。。。。。。让人欲哭无泪。

吃完饭后,蒙戈被他爸爸叫到了书房去了,夏日避开了屋里的人来到花园里。

趴在花岗岩切成的桌子上的蒙硕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个孩子好像特别怕蒙戈,说话的时候也不敢看他。

走近一看,那个孩子正在画画,用彩笔涂出了一个红艳艳的太阳。也许他不满意自己的画,此时他的眉头是皱着的,夏日拿起了黄色的彩笔,在太阳的周围添上了云彩,再用黑色的彩笔添上了飞鸟。

几笔之下,那副画有了轮廓,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姐姐,你真厉害。”蒙硕昂着小小的脸。

夏日在那张粉妆玉琢的脸上抹了一把:“小鬼,说说看,刚才在吃饭的时候为什么老是偷偷的笑。”

“高兴,因为哥哥留在家里吃饭,平常哥哥都不会来吃饭的。小硕很喜欢哥哥的,可他老是不理我。”

“你哥哥有什么好喜欢的。”夏日假装不以为然。

“因为他漂亮。”那个孩子很认真的说:“因为他神气,因为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了不起,你哥哥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不知道,只是miss张说我哥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她说我的哥哥每次都把那些狗仔气得直跳脚,她说就像汤姆和杰瑞,当然,我的哥哥是聪明的杰瑞。”

“哦,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个miss张是谁?”

“她是妈妈请来教我英语的老师,不过,姐姐,你不要告诉别人,因为,miss张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那位miss张长得漂亮吗?”

“还可以啦,妈妈说她长得像王心凌。”

蒙戈的魅力真是不可阻挡,看吧,都潜伏到家里来了。

蒙戈从蒙有博的书房出来,看见那花园里的一大一小,加快了脚步,就像,好像在背后有什么再追着他似的。

“蒙戈,蒙硕怎么和你不像?”她问他。两米多的距离,声音清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蒙戈停下脚步,粗声粗气。

“你的弟弟说他对钢琴一窍不通,他只喜欢画画,这点倒是和我相象。”摸了摸蒙硕的头,那个孩子扑闪扑闪着眼睛愀他,眼睛流动的光华似曾相识:“蒙戈。我觉得你弟弟的眼睛很像一个人。”

“像。。。。”蒙戈的声音抖了抖:“像谁?”

“我也不清楚。”夏日放弃了脑海里无畏的搜寻:“应该像你吧?我没有看过你三,四岁的模样,可我觉得你三,四岁的时候应该是这样子的,所以,看着他就觉得挺眼熟的。”

“你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蒙戈急急的拉起夏日:“我们回去吧,你穿成这样还瞎折腾。”

夏日不自然的拉了拉衣服,刚走几步就被拉住了手,低头一看,蒙硕正用一种充满着希翼的目光望着她。

“姐姐,你还会来这里?”

“当然,小鬼,你还不知道吧,我以前也住在这里的。”他的模样使夏日想起了小时候得夏天,因为害怕寂寞,总拉着来到家里的客人问他什么时候会再来:“我一有空就会来。”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很久的以后,夏日都会想起这一幕,落大的花园里万紫千红,小小的孩童拉着自己哥哥的手,用极小的声音说,哥哥再见。

他的哥哥只是“唔”的应了一声,用一种极复杂的目光看了那个孩子一眼。

不久的以后,夏日终于读懂了那目光背后藏着的心情。

探望完蒙老爷子回来后,蒙戈坐在沙发上,闷声不吭,夏日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医生不是说爷爷这次的手术风险不大,蒙戈,我向你保证没事的,嗯?”夏日拍了拍蒙戈的脸,然后摆正面对自己。

蒙戈反手把手贴在夏日的手上:“我只是想到爷爷那么大的年纪还要上手术台心里难受。”

夏日无言,其实她心里也难受。

“阿日,你是不是因为爷爷的事才回到我身边的。”蒙戈黯然。

“傻瓜。”夏日用鼻子碰了碰蒙戈的鼻子,然后,头靠在他的肩上:“我又不是慈善家,我也没有那么伟大,你还真的把我当成观世音了。”

“那为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当成志高说你因为急性盲肠炎送进了医院里的时候,我。。”夏日的声音越来越小:“那时,我觉得自己也好像变成了急性盲肠炎的患者了。”

从小就是那样,看不得他伤心,看不得他难过,他感冒发烧的时候自己总是在一边着急,恨不得代替他承受那些病痛,夏日亲眼看见急性盲肠炎的威力,那时,心想,蒙戈,他该有多痛。

蒙戈对于这个回答很满意,他在心里偷偷感谢自己那节功成身退的盲肠。

接下来,蒙戈对夏日进行了秋后算账。

“为什么来了这么久也不给我电话?”

“我忘了你的电话号。”

“呃。。。。。”一阵无语,蒙戈几乎想暴走。

“是这样的,我把手机留给夏天了。你也知道我对数字没有什么概念的。”从小到大,夏日是一个数字白痴。

“那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竟然说把我戒掉了。”那一刻真是不堪回首。

“蒙戈,其实。”夏日把脸从蒙戈的肩膀上移开,面对着他:“其实,你那天拿给我的杂志我在机场就看见了,那天我还看见你和苏红莲一起回的家,还有,你们在里面呆了一夜。”

蒙戈想起来了在自己出院那天,苏红莲确实在这里住了一天。

“夏日,那天,红莲是住在我这里,那天,我出院了,本来是叫成志高来接我的,可不知道后来怎么会变成了红莲,后来,她说她的助理有事来不了,所以那天晚上她就住了下来。那天,我吃完了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就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那天,你就在门外呆了一夜?”蒙戈真想把那颗死心眼的脑袋直接从这个女人的脑子的身上拿走。

夏日没有回答。

“蒙戈,你听我说,以后你别再骗我了,好吗,若是你再一次骗我,到时。。。。”

“到时会怎么样?”蒙戈的手变得僵硬,僵硬到快握不住夏日的手。

“到时,我们就真的完了。”夏日永远记得那年那个医院的楼道里的风刀一般的割着自己的心灵,宛如世界末日,不,应该是恨不得是世界末日:“蒙戈,你知道吗?夏天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我用了很多的理由来说服自己来接受你,如果,你再骗我的话,那时,我会连自己也看不起的。”

“你记得从前我抱回来的流浪狗吗?那只被你偷偷放走的流浪狗,当它不见我总牵挂着它,打雷下雨的时候我就害怕就难受,觉得它一定会在某个地方淋着雨。很久以后我才忘掉它,后来我再也不想养狗了,有的事情,我不想再去经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