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她没有那个本事,那票价是一个天文数字。

她只是一个设计公司的小职员,她怎么可能做的到,那天,程若圣被他的保镖请了出来,因为他对他的雇主破口大骂。

从此,夏日在也没有去想那位唐尼了。

“蒙戈,”夏日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发起了抖,她小心翼翼的问:“你,你认识他吗?”

“嗯。”蒙戈点了点头:“我们前天见过面,还一起吃了顿饭,我把夏天的病例给了他。”

夏日一下子串到了蒙戈的身边,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领。

“真的吗?蒙戈?你真的和他认识吗?你真的和他一起吃过饭吗?你真的把夏天的病例给他吗?蒙戈,求你,不要骗我。”

蒙戈的话就像一道曙光,夏日几乎要怀疑这一刻是不是一个梦。

“全部都是真的,阿日。”蒙戈握着夏日的肩:“而且,我们还一起去见了夏天,而且,他还给了夏天做了一次全身检查。”

“怎么样?”夏日的声音抖的厉害。

“因为夏天现在年轻,身体的先天条件也很好,所以,唐尼说这次的手术有百分之八十。”

夏日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了,不住的摇着蒙戈的身体:“蒙戈,太好了,蒙戈,真是太好了,蒙戈,蒙戈。。”

她开始语无伦次,这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狂欢,喜悦如巨大的浪潮铺天盖地。

脑子里清醒了一点后,她一把抱住了蒙戈:“蒙戈,蒙戈,你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谢谢你,蒙戈。”

蒙戈深吸了一口气:“夏日,这次给夏天做手术是有条件的。”

脸突的一白,夏日想起了那次碰壁,天眼睛直直的看着蒙戈。

“条件是你,夏日。”蒙戈一字一句的说:“为夏天做手术的代价是-----夏日必须成为蒙戈的妻子。”

夏日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荒诞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可的确它是一个笑话,就像甲弄坏了乙最为心爱之物,可最后甲提出可以帮助乙为他把心爱之物恢复原样,然后,在提出苛刻,无理的附加条件。

“蒙戈,你疯了。。。。”

“是的,我是疯了。。。”

时光残酷如斯,把所有美好的情谊消耗殆尽。他们曾经青梅竹马,两无猜忌。

犹记的那年,春光明媚,他拉着她的手来到长城脚下,她走不动了,她说,蒙戈,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你看了以后,就把你看得的风景告诉我。

那个漂亮的少年回答她,不行,好的风景一定要和你一起看。然后,背起了她。

她一直都记得的,记得他对她点点滴滴的好。

可,今天,那些终于面目全非。

三个小时后,夏日和蒙戈一起签下了那张结婚协议书,还有,还有离婚协议书。

夏日觉得蒙戈做了一个很亏本的生意,五年义务夫妻,五年后如果觉得不行可以离婚,到时可以分走他一半财产,每年还可以拿到赡养费。

五年,就算是一百年,就算是拿不到一分钱她也会答应的,夏日觉得蒙戈有点笨,这般可笑的爱情电影桥段竟然会发生自己身上,电影里的叫做唯美,现实中的叫做买卖。

夏日不知道蒙戈为什么会这样做,也许这样做的原因是出自于喜欢,也许是出自于愧疚,还是一些什么?但走到着一刻已经不重要了。

抑制不住嘴里堆起了嘲讽的笑,夏日把手挂在蒙戈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呵着气:“亲爱的,那么,你以后要努力的赚钱了,好让我们离婚时我拿到的钱会变得多一点,到时,我会感激你的。”

蒙戈把夏日的手从脖子上拉了下来。

“你不要生气,阿日,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我不想看到你嫁给别人,你不要生气,如果,如果,五年后你觉得我不好,到时,我会放手的。”

还是看不得他这般的低声下气,夏日拿起沙发上的包。走到门前,听到蒙戈说。

“明天,我们去登记,到时我去接你,我会派人去把你放在酒店的行李般回来。”

回答蒙戈的是巨大的关门声。

回到酒店,程若圣正坐在地板上,腿上隔着笔记本电脑,嘴巴里头咬着笔,夏日走了过去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这个男人有一个温暖宽厚的背,这个男人就像一弯港口,呆在他的身边就总会获得宁静。

以后,恐怕再也不能了。

“你在诱惑我吗?”程若圣低声的笑了起来,把夏日拉到面前,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夏日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程若圣工作。

这个女人今晚有点不对劲,程若圣拿走了笔记本电脑,把夏日拉到自己的怀里:“怎么了,是不是夏天的事?”

“若圣,我们去吃饭吧。”偶尔,夏日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绝情的人。在回来的路上她还在想着用何种方式和程若圣分手,脑子里竟然还理智的整理出了一套又一套的思路。

程若圣喜欢日本料理,可因为夏日不喜欢,还因为日本料理的消费较高,所以,程若圣已经很久没有光顾过日本餐馆了。

夏日把程若圣喜欢吃的料理统统都叫来上来,第一次,她像个贤妻良母一样的把生鱼片一个个的沾着芥末放在程若圣的碟子里。

到最后,她终于哭了,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桌子上,最近,她的泪源来的特别凶。

“好了,告诉我吧,出了什么事?我来帮你解决?”程若圣来到夏日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两年前,夏日发光了妈妈留下了给她的所有积蓄,眼看,夏天的医药费快要没有着落了,她所工作的俱乐部又以她得罪了客人的缘由解雇了她,在异乡陌生的街头,夏日狠狠的眼一闭,就那样吧,□易,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家都不是那样吗?

那时,是程若圣拉住了她,说,傻瓜,别忘了我是你男朋友,你的事我来帮你解决,于是,他放弃了他喜欢的工作,一纸卖身契把自己交给了路透社。

程若圣,他有多么喜欢旅行,有多么喜欢自由散漫的生活方式这夏日一直都知道的,以前,因为可以回报,所以接受的理所当然,可现在呢。。。。

她再也回报不了他,不能和他结婚,不能和他去他所向往的格兰陵岛度蜜月,不能为他生儿育女。

夏日掏出了许久以前程若圣给她画的格兰陵岛的居民证还有穿在项链上的戒指放在程若圣面前。

“若圣,我不能和你结婚了,因为,我要和蒙戈结婚了。”

程若圣皱了皱眉。

“你知道么?若圣,十几岁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蒙戈了,不,应该说是暗恋,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和他在一起,我不想放弃。你明白吗?”

程若圣拿起刀叉敲了敲夏日的额头。

“夏日,你这个脑袋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你以为我会听你胡说八道吗?”

“喜欢他只是一部分原因。”夏日面不改色:“更重要的原因是和他结婚后他会负责夏天,若圣,你也看到了,这几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那样的生活我怕极了,怕受到医院催款电话,怕又听到医药费又涨价的消息,我还怕你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工作,要是有一天回不来我该怎么办,我和夏天该怎么办?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夏日抬起头。

程若圣不再一脸的轻松。

“所以,若圣,这次合约一结束,就回美国去吧。”

闭上了眼睛,夏日喃喃的说,求你了,若圣。

程若圣在昨晚还做过一个梦,梦见和夏日在阿拉斯加的冰层上钓鱼,一边听音乐一边喝着啤酒,钓起来的鱼很大在他们面前活蹦乱跳的,鱼鳞在阳光底下泽泽发亮。

苦笑,原来,那么美好鲜明的梦代表的是破碎。

“好了,好了。”程若圣拍这夏日的肩,声音又苦又涩:“别哭了,我懂了,我听明白了,我会回到美国去的。”

真是个倒霉的人,这么好的男子注定要错过,夏日自嘲的愀着自己被灯光拉的长长的影子。

夏日拉着程若圣来到了梦工厂,微醺,夏日问程若圣,你会不会恨我,会不会讨厌我,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程若圣没有回答,怔怔的看着自己的酒杯。

“若圣,你不要恨我好吗?就当可怜我所以不要恨我好吗?”夏日手指着自己:“你面前的这个女人从小就希望拥有很多的爱,可那些爱我的人却一个个的离我而去,连夏天也变成了那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这让我很高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一想到你可能会恨我,我的喉咙里就像堵了一根刺,难受极了,所以,不要恨我好么?程若圣。”

程若圣有一点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也许应该说是一个孩子,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总想抓住一些什么,比如爱,比如对夏天的执着。

“好了,我答应你,我不会恨你,也不会讨厌你,而且。”程若圣叹了叹气,要忘掉这样的夏日应该很困难吧:“而且,我想,我还是会继续爱你的。”

夏日把头靠在程若圣的肩膀上。

“可是,怎么办?若圣,听了你这样的话,那根掐在我喉咙的刺让我更难受了。”想了想:“程若圣,我只要你不恨我就行了,你还是去爱别的认姑娘吧。”

那一夜,夏日喝得酩酊大醉。

成志高冷眼的看着夏日把酒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倒,身边那个高大的男人以一种很复杂的眼光愀着她,两个人一看就知道关系匪浅。

他们走出去时,他也跟着出去。他不敢打电话通知蒙戈,怕那小子发酒疯,蒙戈在几年前揍江皓天的情景历历在目,当那个小子一听到夏日和江皓天接吻时就把人家当仇人似的。

走出了梦工厂,夏日醉的分不清楚路,程若圣苦笑了一下,把那个还在唱着歌的人扛在了自己的背上。

刚走了几步,夏日突然从他的背上挣脱了下来,然后她努力的睁大眼睛,猫着腰四处看了看,径自走到搁在走道上的圆柱前取下了消防筒,在一辆银色的保时捷面前停了许久,朝不知所云的程若圣十分诡异的笑了笑。

然后,拿起消防筒狠狠的朝保时捷的车前的挡风玻璃砸下去,一边砸一边咯咯的笑,一边大声的说,蒙戈,我把你的车子砸烂了,看你还把敢不敢把夏天当棋子来使。

当玻璃应声而裂时,夏日笑得更欢了。

一时之间,梦工厂前热闹非凡,车子的警报器发出刺耳的声音,很多人纷纷的聚集过来。

程若圣把夏日从车盖上抱了下来,夏日朝他笑了笑:“若圣,我刚才真高兴,我把蒙戈那个臭小子的车给砸了。呵呵。。。”

说完,把手圈在程若圣的脖子上,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程若圣苦笑,你倒是高兴了,可人家车子的主人现在却很不高兴,一个染着栗色头发的年轻人看着他们的眼快喷出火来了。

成志高头大,只好拨了蒙戈的号码。

当蒙戈赶到时,几个人已经被带到附近的公安局,公安局只有在值班的两个干警,车主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而罪魁祸首犹自在某人的怀里睡的正香。

冷冷的瞄了瞄那两个人,蒙戈带着律师代替了成志高向车主交涉。

车主一看到蒙戈,脸上微微一怔,接着笑容扩大了。

几个人走出公安局时已经是凌晨了,一出公安局门口,蒙戈就从程若圣的怀里想把夏日接出来。

“不用,我来就好。”程若圣依然抱紧着夏日。

“现在,由不得你,她几个小时后就会成为我的妻子,不,更确切一点说,现在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蒙戈冷冷的说,不由分说的把夏日从程若圣的怀里移到自己的怀里。

跟着蒙戈走了一段路,成志高忍不住回头望那个叫做程若圣的男人,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手半伸在半空中,仿佛,夏日还在他的怀中,他直直的挺立在那里,夜色把他刻划的有如一片剪影,明明是挺高大神气的一个人,可在一片光影的烘托中那片剪影硬生生的给人一种凄然之感。

T.R公关部的职员一个头两个大,今天一进办公室就接电话接到手酸,他们那为人低调的boss不知道惹上了那路神仙。

今天凌晨,各大网站疯传着一段视频,在某公安局门口,一名男子向另一名男子鞠躬道歉,那位鞠躬道歉的人赫然是他们的T.R的总裁。

这段视频因为牵扯到一向以低调著称的T.R的万人迷boss一时引发了无数人争先一睹为快,唯恐天下不乱的狗仔们更是摩拳擦掌,恨不得个个变身为福尔摩斯,在加上是在公安局这个敏感的事发地点,一时短短的十几个钟头,竟变成了街头各大小报热议的话题。

令金泰宇恼火的是当事人的手机全天呈关机状态,秘书室里的人说今天蒙总来电话交代了,他这几天都不会来上班,工作能推的都往后推,不能推的就让给二当家的,也就是金泰宇他去解决。

好吧,他不和他计较,说实在得,最近的蒙戈让他有点怕怕,那个家伙这一段时间很不对劲,不是神游太虚,就是像一个火药桶,有时候还会露出那种灰灰的眼神,和他相处的时间不短,所以他大约也猜到了蒙戈一定是遇到极烦心的事了。

于是,这一天金泰宇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从这个场子赶到那个场子,说实在的在一个小时前他的心情并没有很糟,相反,还很好,因为,那位客户带来了他的千金,说是刚刚踏出校门,跟着自己的爸爸来学学生意经。

那位千金是金泰宇喜欢的类型,漂亮的像一个洋娃娃,特会放电,把他的心电的麻麻的,他装模作样了一整场的时间,为了表示对中国文化的了解,还坚持不用翻译,结果,闹出了不少笑话,不过,能让美女笑,闹一两个无伤大雅的笑话有怎么样?可是,可是,那位,美女最后语出惊人。

“金先生,你们的蒙总现在的情绪一定很低落吧?我和我的同学们都认为是有人设的局故意来抹黑他。”梨花带雨:“金先生,你有没有他的私人手机号,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只想告诉他,我们都相信他。”

噢,噢,噢,他想骂人,他白忙乎了半天。

美女走后,他在那里越想越气,一气之下,就来到蒙戈的家里,他想狠狠的告诉他,他他妈的不玩了,他他妈的要回韩国去了。他他妈的要假期。

竟然连门锁密码也换了,手一伸,狠狠的按在门铃上。他对他家的门铃和住在门里的那个人统统没有好感。

“金泰宇,你不在公司跑来这里干什么。”这个人连在家里也不忘保持他的万人迷形象,深蓝色的宽松仔裤,灰色V字领薄毛衣,些许的刘海落在额头上,公司的那些姑娘们要是看到他这个样子恐怕又要做晕倒状了。

等等,他现在可是来讨伐他的,不是来欣赏他的,先从那里开始呢,对了,从辈分开始,在韩国,这个辈分是很重要的,他明明长他六岁,可是,他总是金泰宇,金泰宇的叫他。

“喂。蒙戈。。。”大喝一声,金泰宇还在考虑要用韩语来讨伐他,还是用汉语来讨伐他。

“嘘。。。”蒙戈慌忙把食指竖在嘴唇上:“你讲话小声一点。”

说完,还朝紧闭的房门瞄了一眼。

金泰宇马上意识到房间里有猫腻,怪不得不去上班,原来是躲在温柔乡里,冰山终于开窍了。

“你,老实说。”金泰宇学起了日本人的口气:“你的房间里面是不是藏了花姑娘?”

蒙戈耸了耸肩,不做回答。

站了起来,金泰宇风一般的朝房间卷了过去,蒙戈死死拉住了他:“好了,金泰宇,泰宇哥,饶了小的吧。”

两个人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半响,蒙戈才期期艾艾的说。

“其实,里面是我即将结婚的妻子,本来我们是准备今天去注册的,不过,她昨晚多喝了两杯,所以,只好改在明天了。这件事你知道在心里就好,她说我们结婚这件最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泰宇,你是我信任的朋友,我也相信你不会到处去乱说的。她现在还在睡觉,改天,我一定介绍你们认识。”

金泰宇被彻底的震住,和蒙戈这样的男人结婚不知道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应该是贴皇榜昭告天下才对啊?还有冰山帅哥在说起“她”这个字时嘴里都快要滴出蜜来了。现在,现在是什么状况。

心里一动,问:“你未来妻子是不是你皮夹上的那位?”

“皮夹?”想了想,然后点头:“对,是放在我皮夹上那位,不过,金泰宇,窥探人家的**不是君子所为哦。”

金泰宇自动忽视蒙戈后半部分的话。

这就对了,马上,人家就要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可,自己呢?金泰宇只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夏日醒来时被坐在床头愀着她的蒙戈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在这里?”

蒙戈把一杯看起来有点怪的水拿到她的面前:“把这个喝了吧?解酒的。”

迟疑了一下,夏日接过了蒙戈递过来的解酒汤。

昨晚的一切依稀回来了,程若圣看她的眼光太过于悲伤,悲伤得她不知如何是好了,于是,就把蒙戈的车砸了。后来的事她想不起来了。

“你的车子还好吧?”夏日重新躺到床上去,现在她依然头痛欲裂。

“没事。”蒙戈俯下头:“阿日,你的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嗯?”

这样的蒙戈,这样温柔说着话的蒙戈让夏日惶恐,惶恐,不安,还有心里的某一个地方正一点点的,变的柔软。还有不知不觉的想逃避。

“不用了,我想在睡一会。”把头蒙在被子里,夏日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夏日一点点的盯着从窗帘缝隙的曙光,看着它一点点的变得刺眼直至泛白,最后,朝日替代了它。

她现在睡在蒙戈的房间里,睡在他的床上,她从后半夜就醒了,然后就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她听着隔壁的房间的门打开了,有轻轻的脚步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接着,厨房想起了细碎的声音。等一切回归平静的时候,她的房门被打开了。蒙戈来到了她的床前,拍了拍她的脸。

“起来了,阿日,我知道你早就醒了,我弄了早餐,你快起来吃饭吧,你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不饿吗?”

肚子应景似的叫了起来,夏日尴尬的睁开了眼,愀见了一脸了然的蒙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红红的印章在纸上一盖,她就成了他的妻,夏日觉得一切有点荒唐,有如一场儿戏。

蒙戈偷偷瞄了夏日一眼,见她平静的脸上有一丝嘲讽,握了握手,没有关系的,他有五年的时间来证明自己。

出了民政局,蒙戈拉着夏日上了自己的车,车子启动后,蒙戈在看了夏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