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感觉自己好像没那么难受了:“老姜帮我从柜子里拿件衣服来我就告诉你。”
“狐狸精,没大没小的,”虽然这样说着,肖妈妈还是从柜子里拿了一条裙子扔到床边去,因为她想知道答案。
红杏里面什么都没穿,她裸着去拿衣服是没关系,就怕老人家心脏不好受不了。对于自己的身材红杏一向很有信心,要是老姜看着她的美好身材,一嫉妒,爆发个什么高血压心脏病那就不好玩了。
第八十九章奸夫来了
抓起要穿的衣服,红杏趴在被窝里开始穿。
“死狐狸精,快说你们为什么要离婚啊!”
“老姜,你来挖我伤口了?”红杏没好气,但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面对的:“你儿子不爱我。”
“这是事实。”肖妈妈点点头,这个答案她喜欢,很多年前就是这个事实了。
“你儿子不跟我鱼肉。”红杏嘟着嘴。
“那是他分得清等级区分。”小妈妈再次点点头。
“你儿子长期不回家,他不是好丈夫。”红杏抓着被子道。
“那是他工作认真又刻苦。”肖妈妈满意的眉开眼笑。
“你儿子喜欢小芮不喜欢我。”红杏踹被子道,衣服也传好了。
“他敢!”这下肖妈妈笑不出来了,她就是不想儿子喜欢安小芮了,那个女孩子太任性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要的时候就给你,不想要扔掉了还能捡回来的。安小芮这种媳妇,她现在更加不想要。
红杏不把她的威胁当威胁:“他已经这样做了,离婚时你儿子先提出来的。”
肖妈妈叹了口气:“我真是不懂,时至今天,小芮还有什么魅力能让阿墙不计前嫌地接纳她,甚至于想和你离婚。”
她不懂,红杏懂:“因为那是他的爱人,所以什么都好,小芮哪怕是放个屁都是香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哪怕呼吸都是错的。”
“错了就赶紧离,你只要和他离婚,还不算错的太厉害。”说了半天又绕回到老话题上了。
红杏掀了被子下床洗脸,肚子还有一点痛,但这算不得什么。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老姜你看我也挺漂亮的,你为什么就那么讨厌我了,还有你那儿子。”
肖妈妈毫不留情地打击她:“因为你俗气,我当年就说了,你们俩结婚,准离。我说的没错吧!你除了一张狐狸精的脸你还剩下什么?要不是我们家阿墙,你能当上摄影师,那么好的公司会要你?”
红杏挺了挺胸部:“至少我有胸器。”
肖妈妈从手提袋里拿出一支笔,作势要戳下去:“就拿豆腐渣工程,你确定我扎下去,不会漏气?”
红杏还真不怕她,挤了点乳液在手上搓了搓:“你有本事戳我,戳了咱们一起上报纸闹婆媳大战去,反正我苏红杏的脸早厚的像城墙了,但你不行。”
“苏红杏,总有一天我要好好的收拾你。”肖妈妈说道。
“这次回来没给我带什么吗?”收拾着两个字,她都听了四年了,耳朵都起茧子了,也不见老姜换点新花样,还是把话题岔开吧!
提到她的战利品,肖妈妈拿出一只眼霜扔过去砸她:“喏,过期的眼霜一支,你要就拿着吧!”
一看牌子,这次的牌子,真不便宜了。她喜欢,过期就过期吧!“还有么?多给我几只过期的吧!”
“死狐狸精,滚蛋。”无奈巴黎的商场质量都还可以,翻遍了半个巴黎才找到这只过期一天的眼霜,容易么?
“这是我的房间,要滚,老姜你自己滚吧!”
肖妈妈一个暴栗赏给他:“死狐狸精,欺负老人家!”
“疼啊!”红杏摸了摸脑袋,还真打啊!
“打疼了吧?”肖妈妈面无表情地问她,“疼,真疼。”老姜打人没个轻重还真有点疼,好在老姜骨质疏松,否则脑袋非开花了不可。”
“疼就好了。”肖妈妈欣慰地点点头。
红杏囧了:“…”
“你怎么不躲?”
她也想躲只是“我饿了,没力气。”
被红杏这么一说,肖妈妈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没吃什么:“我也饿了。”
红杏化好妆,在走出来的时候,就明艳照人了,小包一拿,明显是要出门的,临走时突然想到什么,折回到房间里:“老姜你上次说想吃凤凰酥正好有人给我带了几盒,我怕胖,你拿去吃吧!”
肖妈妈不客气地接过来:“不要白不要,你这样子是要出门吗?不是还病着吗?”
红杏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老姜,你关心我?”
肖妈妈冷笑一声:“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关心你万一杯具掉了,我儿子离婚的事咋办?你可别想进我们家的祖坟。”
红杏哦了一声,“没事,我一时半会也杯具不了,放心老娘至少还是有原则的,要悲剧也会等到离婚再杯具。”
“你不是饿了么?不吃饭了?”肖妈妈又说,她不关心,是的,她一点都不关心她饿不饿,只是问问,就问问!
“我出去吃。”有她在,老姜能吃得下去吗?
“真是不孝顺,离了最好,别浪费我们家粮食。”难得她好心一次,不领情算了。
红杏假装没听到,饭那里都有吃,可是家只有一个…
老姜刚回来,这么热的天气,还是让老人家歇着吧!都最后这个月了,她出去躲躲得了,只是离了家又该去哪?
坐在蓝色的跑车里,红杏翻着手机上的号码,翻了一圈,老妈现在肯定还在睡觉,老妈喜欢打通宵现在还没起来,崔浩不能闹绯闻,也不适合。想来想去还是给奸夫打了电话,声音收敛得没心没肺的,勉强地笑了笑:“奸夫啊!我了。”
徐二少迟疑了一下:“红杏?”
“嗯?”红杏仰起脸,将车停在路边。
“你在哭吗?”他问。
“没有的事,老娘好得很,哭个屁啊!”红杏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脸,才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又他妈内牛满面了。脸上湿湿的滑滑的,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被老姜说了几句,也不过自己生病了,老公都没来看一眼,也不过是她醒来的时候,身边连小芮都不在,突然觉得很孤独,也有可能是头痛的要命,却没有人发现。
各有各的事,各忙各的,没有人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
怕徐二少发现,她索性也没有用手去擦,任她流淌而下,她的哭泣想来无声,只是他为何会知道?
“红杏,你怎么了?”他的渔区紧张起来。
“老娘说了没事了,你在哪?要是有空,出来我请你吃饭。”她尽量说得轻松些。
“我在办点公事,你在哪?”
“我在家门口了,你要是忙那我就先挂了吧!”红杏握着方向盘突然觉得无力,刚才管家说小芮有东西落下了,肖墙去给她送东西了。红杏知道,这东西恐怕是故意落下的吧!小芮做事情一向认真仔细,怎么可能落下了一个小箱子都没发现。
“等一下。”那头突然喊住,说不上哪里奇怪,徐二少就是觉得不对劲。
“怎么了?”
最后他说:“我马上过来,你心情不好就别开车了,在你家门口等我,给我二十分钟。”
“谁要等你了!”口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期待,至少还有人关心她,只好擦了擦眼泪,补了个妆,像没事人一样的把车往回开,门板管家正在院子里和玩。
老姜还在吃饭,老人家吃惯了西餐,讲究的很,一叉子一叉子地慢慢切着,像是在搞艺术似的,她还没切够,红杏看都看的饿了,事实上她已经很饿了。
肖妈妈看她又回来了,吃饱了嘴就更毒了:“怎么,想害我噎着?回来做什么?不是要出去吃吗?人家不陪你啊!”
红杏难得露出沮丧的表情:“是啊!我奸夫怕我开车不安全,他不放心我,让我把车开回来,他待会来接我。”
表情沮丧,说的却是趾高气昂的炫耀话,其实她也很不喜欢自己这样的虚伪,但上流社会不都是这样?如果能找回最初的纯粹该有多好,她也不是非那些名牌不可,这不都是为了螚配上小墙墙吗?
也是同个时候,肖墙的车开会了院子,他看了眼红杏,本来还以为她要睡到晚上才起来。拉了凳子,陪肖妈妈坐下,随口说:“你去哪?要是顺路我送你。”
这要挡在以前红杏怎么也该谢天谢地,喜极而泣了,但现在真的不用了,对于他良心发现的突来的这一抹温柔,红杏告诉自己是时候该放开了,否则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不用了。”
肖妈妈看不过自己的儿子扫了面子,出言酸道:“是啊!人家有男人专程来接她出去吃饭,阿墙你就别管她了,过来陪妈妈聊聊天。”
“苏红杏,你在病入膏肓的时候还要出去见那个男人吗?”肖墙的眼神,倔强而生硬地看她一眼。
碍于他的目光,红杏点点头,装作一点也不在意地说:“是啊!这和你有关吗?老娘就是喜欢她。”
肖墙突然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慵懒地眯着眼:“那个男人就那么好么?就那么让你着迷吗?你比以前爱着我,更爱他吗?”
红杏说是,红杏还说:“老娘就是喜欢他的鱼肉功夫,那真是一个欲仙欲死啊!老娘想鱼肉谁就鱼肉谁。”
这才像肖墙,不乱分寸的慵懒,就算是质问都看不出是讽刺还是出于真心的嫉妒。看来他们彼此都找回最适合自己的交流方式了。
肖墙陡然放开她的下巴,往椅子上靠去,微微地一笑,难得对她也温柔地说:“你好像忘了你还没离婚?”
“你好像忘了你是我的准前夫?”红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肖墙还是笑,像是不经意地加上一句:“那个人,比我还吸引你吗?”
“错,是我吸引他。我不吸引你,但是我吸引他。看来我的魅力比我会选男人。”徐二少对她比较好,也许是同样的黑道出身,她会比较适合徐二少一些,至少有共同语言。不像和肖墙,差距也太大了,很多肖墙正在用几国外语和客户谈生意的时候,红杏都在打架和花痴地看美男。也许他们俩结为夫妻本来就是一个大的错误。
红杏对上他犀利的眼神,脚下本来就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软软的,被他刀子般的眼神看着,也许就那下没忍住身子一软,沉重的眼皮和混乱的思绪让她坚持不到走上车了,转眼就要向草地里扑下去,她突然就觉得,哪怕是死在别的地方都行,昏倒在肖墙面前真是太没脸了。
就在这时,肖墙用他那双冰凉的手及时拉住了红杏,往怀里带去。
红杏摇了摇头,心里就跟刀割般的难受,再怎么样的脆弱和失败给谁看都行,就是不能给他看见,红杏身子还是软软的努力地挥开肖墙伸过来的手,往地上蹲去,声音尽力保持平静:“我没事,就是想蹲一下,呵呵!”
可是红杏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忍让,肖墙看在眼里就越不忍心,从来她在他面前都是光鲜亮丽的,哪怕是以前哭的时候都是静默无声的美丽,但这会儿,眼睛肿得都快要闭上了。看得出她是不舒服,但就是忍着不说,好面子。
红杏刚蹲下来,隐约听到汽车引擎的咆哮声,回头看过去一辆黑色的跑车正顺着路往这边开来,院子的大铁门没关,他就开着车直直的冲了进来,也不管草地上能不能开车,直刷刷地就往这边开了过来,冲向正无动于衷吃饭的肖妈妈和一脸铁青的肖墙。
红杏还来不及喊帅,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那辆车的牌子她认识,五个八是二少没错了。
还来不及阻止,他的车在距离肖墙还不到一米的位置,硬生生地刹了下来,也是他技术好车好,要是换了别人,真不敢想,要是再晚刹车那零点零一秒,也许草地上包括蹲着的红杏在内,三个人过几天也都是那墓碑下摆着碟碟碗碗的三只杯具了。
肖妈妈一块牛肉卡在喉咙里,顿时呼气困难起来,被东西卡主最难受,尚不能上,下不能下,眼泪都快被呛出来了,人老了,喉管也收缩了,卡的紧。肖墙神色还算正常,并没有被吓到,走过去,在妈妈的背上轻轻敲了两下,又递上一杯果汁,总算是咽下去了,轻咳了几声,终于缓过气来。
肖墙除了对红杏不客气,对谁都客气,就像现在,对方都差点撞到他了,还是面不改色,手指都没抖动一下,仿佛深信他不会撞到人似的。
“这位先生,请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徐二少和肖墙正好是相反的人,他对谁都不客气唯独对红杏温柔,一道黑色的身影甩上车门,看都不看肖墙一眼,越过高高在上的肖董事长,直直地走向蹲在地上的红杏,递出自己的一只手。
红杏抬头望过去,就像拯救灰姑娘的王子,他绅士得丝毫不输给肖墙,递出了的手给足了面子,他知道红杏要的是什么。不是拥抱,而是尊重,一个给她面子,带她走出尴尬的男人。他愿意做这样的一个男人。
他的表情好像在说,你累了就伸给我你的手吧,递给我就行了,其他的也都交给我。
红杏真是累了,后来再回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手递过去的,她只听见自己说:“带我走。”
徐二少一把抱住了红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还能撑得住吗?”
红杏点点头:“我没事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没说红杏逞强了,只是继续宠溺地摸了摸红杏的额头,向着不知所措的肖妈妈和肖墙:“还没有离婚之前,请你们对她关心些,要不然后果自负。”
甩下这句狠话,徐二少抱着粗弱的红杏上了车,还好他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赶过来了,这样冷血的婆家,她是怎么过来的?当他看见红杏蹲在草地里脸色苍白得吓人儿那个中年妇女却还能坐在餐桌边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时候,他的心都快要疼疯了。那个中锋概念女人拿着刀子切的明明是牛肉,可是在他眼里这是在切他的心。一道一道血淋淋的,他们怎么就能做到那样冷血的漠不关心呢,难道他们看不出红杏很难受吗?
“你好点没?”大热天的,徐二少看她不舒服,把车窗关死,再打开热风空调,轰死你个紧缩的身子告诉他,她怕冷。
红星支支吾吾的点头,车里一下太暖和,他还无从适应,但终于能放松下来了,一直在冒冷汗的额头也好了些,双脚渐渐的不发抖了。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烧得这般厉害,我要是不去,你该怎么办?还好你把车开会去了,要是你病成这样开车,我真不敢想象。”徐二少看她今天安静得出奇,就知道病的不轻,以前她总是很爱说话,说个不停,今天安静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伸手过去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烫的吓人。要是路上昏过去,或者意识不清楚,出了车祸什么的,那就不是后悔一辈子的问题了,那是终身的希望都破灭了,好在,好在她赶来了。
第九十章 让我爱着你
红杏一下子听他提了这么多问题,体谅他是担心,一个一个慢慢地回答起来:“昨天在浴室里睡着了,醒来了就病了,我没事,待会买点药吃就行了。但是说实话,你要是不来,我真没有地方去了,要是出了车祸,那么小墙墙和老蒋也算是解脱了,但我会舍不得我老妈,也会有一点舍不得你。”
“咱们得上议院。”徐二少说,现在各种流感多着了,她病了就该去医院,不能让病毒再有可趁之机了。
“可是老娘饿了,我找一家好歹你的参观,”秉承这样,最起码不能让她由着性子吃辣的了,川菜和湘菜就免了,吃点广东菜算了。
“恩,奸夫同志是好同志。”听到能先吃饭,她竟然松了口气,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可爱的像个孩子。
“那咱们先去吃饭,你吃饱了,我们再去打针好不好?”
先吃了再说,红杏想稳住一时是一时,等吃饱了,就由不得他了,顺从的点点头:“好。”
吃饭选了许久这一路就没见到广东餐厅,最后去吃了沈河楼,徐二少扶着她在包厢里坐好后,出去点的菜,菜单压根就没给她看过。
等上菜的时候,红杏才发现他的用心,全是些不带辣椒有营养开胃的菜,看来花了不少心思。
“来喝点鸡汤,顺顺胃。”徐二少坐在她身边,装了一碗鸡汤递给她。
热乎乎的鸡汤,里面还飘着几篇真材实料的高丽参,红杏本来就饿了,端着碗像是梁山好汉喝酒似的,倒下去就是一大碗。
可把徐二少心疼坏了:“慢点喝,别噎着了。”
一碗热汤下去,从咽喉到胃,这一整条都透彻的舒服了,如醍醐灌顶一样痛快,温热的汤水喝到肚子里,胃都暖了,心也就不那么空落落的了。红杏笑了笑:“我哪有那么娇贵。”
他没做声,一股脑地给红杏夹菜,在他看来,就是有那么娇贵,至少在他心里是如珠如宝的。
不一会碗里都堆积成了小山,都是红杏最喜欢的肉类。
他使劲夹,红杏就使劲吃,一边站着的服务小姐都忍不住赞美道:“先生,您对您女朋友真好。”
徐二少向她招了招手,递出一张百元大钞:“你叫个人帮我去买鞋面包糖果饮料之类的东西来,不需要很多,一个人够吃就好,其余是小费。”
服务小姐高兴极了,拿着钱箱徐二少点了个头就出去了,估计他是要自己去买了,赚小费啊!
红杏咬着排骨,嗤嗤地笑,像个孩子般的取笑徐二少:“这有山珍海味你都不吃,吃什么面包吖!”
徐二少也不辩解买面包的原因:“我中午吃过了,你多吃些,待会好有力气去医院。”
红杏啊了一声,拍了拍满是鸡油的手,站起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小圈:“不用了吧!你看我这不是又生龙活虎得了吗?”
但他坚持:“上医院。”
“别了,亲爱的奸夫,我真的好了,那个地方很闷人。”为了不去医院,红杏不惜拉着他的手臂撒娇道。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距离近的不合乎朋友的关系了。
“…”徐二少不动声色地随她挽着,面色温柔平静,心里可享受了,这可是红杏第一次主动拉他。
红杏觉得这招好像还有点用,她奉承的更加周到,夹了一只自己最爱的鸡腿放他碗里:“吃这个,咱们不去医院。”
“不吃,咱们去医院吧!”徐二少也固执起来。
“你吃是不吃?我亲自夹的。”
“去是不去?”他声音依旧温和。
“你吃我就去!”红杏筷子往桌上一拍,冲动地说道。
“好,那咱们说定了。”徐二少嘴角微勾,这可是她自己说的。怕她反悔似的,徐二少居然啃起来小孩子才吃的鸡腿,要是他那一帮兄弟看到他这个样子,非得把肚子笑疼了。
虽然红杏万般耍赖,但谁叫开车的是徐二爷,连哄带骗的还是拖到了医院去,一量体温三十九度二,好家伙!要不是红杏简称自己是夜晚着凉感冒的,差点被当成甲型H1N1流感带去隔离。现在感染的人太多,不能不小心。
护士们差点就把她往车里壮了还好徐二少拦住了,也不知道他把医生拖到一边说了些什么,医生们这才放手。
打点滴的时候,红杏耐不住好奇的性子问他:“你刚才和医生说什么了?”
“我说你怀了孩子,不能被隔离,抗甲流感的药水万一把孩子打死了,他是否能负责?”
靠!这样的假话,他说出口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高手啊!值得膜拜。
“高手,高手!”流感疫苗造成的胎儿停止呼吸的例子,前几个月电视上也有提过。但是很少很少的机率,可就是机率再低,人家医生也是会害怕的。万一真弄死个孩子,谁来偿命?
大号的下午,她破天荒的躺在床上输液,这个时候红杏才知道那堆糖果面包甚至还有瓜子是买给谁吃的。徐二少没有吃零食的习惯,百分之百都入了她的胃。
徐二少脾气好,不和她争东西,要什么拿什么递过去。一下午哪里也没去,就这样默默地陪了她一下午,他的电话途中响了七八回,一个个接了就挂,无论是喝酒还是公事,一律回绝。
输液久了,尿就憋不住了,红杏那么脸皮厚的人都涨红了脸:“奸夫,老娘想上厕所,咋办?”
“我给你举盐水瓶。”他二话没说,多好的人啊!
说着他小心翼翼的取下盐水瓶扶着红杏去厕所,双人间的厕所不大,徐二少就站在外头,门开一条缝,他就站在外头背过身去举着盐水瓶,红杏在里面小解的时候脸都红透了,这门没关死,还能听见隔壁床的大学生情侣说话,那躺在床上的女孩说她男友:“你看看人家老公多好啊!再看看你,你要是对我有他对他老婆一半好,我就谢天谢地了。”
她男朋友抽着烟,不难烦的说了句:“你要是能借我钱创业,我也能对你这样。”
那女孩心凉的哼了一声,外面就安静了。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红杏发现徐二少的黑脸也是红的,估计也是不好意思,但却没有丝毫抱怨。
一共打了两瓶,第二瓶打完的时候都快六点了,那对小情侣四点多就打完走人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药水快打完了,徐二少去叫护士来给她拔针,拔针的时候,那护士可能是看徐二少太帅了,看得有点走神,居然还走了针,血顺着血管走了出来。
“小姐,真对不起。”年轻护士有点慌了,要扣钱的,七手八脚地去拿棉签。
“我来。”徐二少从旁边的小碟子里抽出一根棉签,按在流血的地方,他按得比较紧,都有点疼了,几秒钟之后血止住了,红杏又饿了,饿的肚子咕咕叫。
他没笑话她来的,红杏自己先笑了:“我真是猪投胎,又饿了。”
“去哪吃饭?”
“去你那,晚上老娘去你那住,都老娘奸夫怕个屁啊!”她还不想回去,老姜刚回来,人家老姜才是那别墅真正的女主人,她不过是个过客,她要是一回去,老将又得闹着搬到其他别墅去住了。
算了,就让老姜再舒服几天吧!
彼此也留点空间,她去徐二少那住几天,徐二少是正人君子,不会占她的便宜,家里老妈太爱打麻将,很吵。酒店住多了,也腻了,不想住了,徐二少那房子,她还挺喜欢,空气很好。
她是真喜欢这套房子,在里面走了一圈,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喜欢:“奸夫没你这房子我太喜欢了,那个游泳池太帅了,还有玫瑰花园,老娘太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