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不可思议的看着贾琏道:“二叔就甘当这剩王八?”
贾蔷气得不轻,双拳紧握,“她王熙凤也太欺负人了。”
贾蓉想的更多,瞠目结舌的道:“二叔,你不会是不行吧?”
贾琏狠狠瞪他一眼,“你才不行。”
“他做梦呢,凭他这模样也能让你们婶子看到眼里。”
“好啊,你竟敢污蔑我琏婶子,找打!”贾蔷气的又往贾瑞身上补了两重拳。
“行了,再打就打死了,你们看他这个身板这个气色也就剩半条命了,你们俩凑近闻闻,他身上是不是有一股子狐狸的骚味儿。”
“是有味儿,我们俩一路扛他回来就闻到了,差点给熏吐了。”贾蓉嫌弃的踹了贾瑞一脚。
“二爷,你饶了我们吧,我们是情不自禁,你就成全了我们这对苦命鸳鸯吧,她都告诉我了,你确实不行,只有我才能满足她。”贾瑞哭着哀求。
贾琏噗嗤一声笑了,“还做梦呢,死也不知自己怎么死的,你怎么这么蠢呢。装起来,我给六叔爷送回去,全当是可怜他老人家了。”
贾蓉贾蔷准备的很充分,听贾琏这样一说就重新把贾瑞装进了黑布袋子里扛了起来。
留在京中的贾氏族人都住在宁荣两府附近,贾代儒家也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
“六叔爷在家吗?”
贾代儒的老妻闻声走了出来,见是贾琏忙往屋里迎,笑着道:“他在屋里看书呢,你们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呦,都是一家人,怎么这样见外。”
“老头子,快出来,琏儿蓉儿他们带着大礼来看你了。”
贾代儒还当贾琏是来请他出山重掌族学的,拉着架子板着脸道:“来了就来了,让他们进来吧。”
贾琏笑而不语,扛着贾瑞的贾蓉贾蔷笑的贼贼的,只等看贾代儒的笑话。
进了屋,拜见了贾代儒,贾蓉贾蔷就把贾瑞扔到了地上,贾蓉笑嘻嘻的道:“六叔祖,这礼物得您亲自解开才有趣呢。”
贾代儒的老妻等不急笑着道:“我来解,听着声儿像一头羊。”
待扯下袋子贾代儒猛的站了起来,贾代儒的老妻“啊”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瑞儿,我的瑞儿是谁打的你这样啊。”
“贾琏!”贾代儒身子颤抖,满脸怒容。
“六叔爷莫气,我为何打他,一会儿我们走了您再问不迟,我把他送回来就是想告诉您一声,他被一头狐狸精迷住了,已失了不少精血,再不阻止性命不保。告辞。”
贾琏一拱手,利落的领着贾蓉贾蔷离开了。
屋里头,一等逼问明白了事情始末,贾代儒羞愧的面红耳赤,抄起鸡毛掸子就狠狠打了贾瑞一顿,贾瑞原本还有半条命,如今又被收拾了一顿也就只剩三分之一的命了。
路上贾蔷恍然弄明白了贾琏的意思,却又不敢置信,“二叔,你的意思是瑞大叔被成了精的狐狸操了?”
贾琏哭笑不得,“你这话虽粗但也就是这么回事。”
贾蓉骇然,“二叔,你莫不是吓唬我们,还真有狐狸成精来害人啊?”
“万物有灵,狐狸成精有什么稀奇的,贾瑞这事还没完呢,哪一天六叔爷来请我救命你们再来看。”
贾蔷好奇的紧,他胆子也大,就笑着道:“二叔到时一定要知会我,我还想看二叔抓个活的狐狸精我好长见识呢。”
“只要你不怕就行。”
“还有我,我也想看。”贾蓉忙道。
“好。”
又过了几日贾琏在里头就听见说贾瑞要不行了,贾代儒的老妻亲去了王夫人那里求了半根老参拿回家去给贾瑞吊命,说是有起色了,谁知第二日贾代儒就哭红了一张老脸求到了贾琏跟前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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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捕道士贾琏收宝鉴
从贾代儒的口里贾琏得知, 原来自那日他领着蓉蔷二人走后,贾瑞执迷不悟依旧是说自己被打是因为和王熙凤偷\情的缘故, 贾代儒信以为真, 心中又愧又恨, 便又把贾瑞打了一顿。
贾瑞惊惧在心,外伤沉重, 当夜就发了高热,不得已只好外头去请了大夫回来救治, 谁知汤药吃了几副下去不但不止热反而让他烧的越发糊涂了,眼瞅着就要不行了一个跛足道人自己穿堂入室就进了门,给了贾瑞一柄手镜,说是只照背面就好了。
贾瑞如获至宝日夜照看, 看起来的确比先时清明了不少, 贾代儒稍稍放心却又觉怪异,身子上的病怎么不用吃药照照镜子就好了,这是什么邪术?
于是偷偷戳开窗纱往里头一看, 顿时羞怒交加,原来贾瑞竟然一边拿着镜子一边偷偷自渎。
一滴精十滴血,康建的人尚且受不住一日数次,何况一个病重之人呢, 那跛足道士不是救人分明是害人!
贾代儒一怒之下冲了进去抢过镜子就往地上摔,谁知铜镜恁的结实, 怎么摔砸都破坏不得,遂命下人拢了火盆来扔进去烧, 这一烧竟从铜镜里传出一个女子的哭声来,说什么“他自己要照正面,以假为真,与我何干,凭甚烧我”。
这还了得,这不是铜镜成精了吗?!
遂又想起贾琏说起的狐狸精绝户等事,对应着那日学堂上打盹梦见红毛狐狸说要断他香火之语,顿时清醒过来,这才急急忙忙来请贾琏。
贾琏得知了事情始末便把兴儿旺儿隆儿庆儿都叫进来嘱咐了一顿要紧的话,披上一件雪青罩纱袍子就随贾代儒去了。
一进贾瑞那屋腥膻之气就扑鼻而来,贾代儒羞愧的恨不能寻条地缝子钻进去,无奈心里放不下贾瑞这唯一的独苗,硬撑着脸皮请贾琏入内。
贾琏见多识广倒不觉什么,见了贾瑞,用扇子抬起他的下巴观望了一阵便道:“幸好叔爷醒悟的早,瑞大哥还有救。”
贾代儒羞的不行,连连赔不是。
“需寻一根老年岁的人参吊命定魂,老太太那里应该是有的,再买上一身寿衣给他穿上放在棺材里躺着,置办一个灵堂哭丧,冲一冲他身上的死气。”
贾代儒忙道:“冲一冲就好了?”
贾琏淡淡道:“他失了九成精气,染了狐毒,哪儿那么容易,不过是定住他的魂罢了。在精气没找回来之前,哭丧之人不能停,要平日他最亲近的人哭才有效。”
眼见贾瑞的魂要飘出肉身,贾琏用扇子抵住他的眉心道:“必须立刻哭丧了。”
一直候在窗外听话的贾代儒老妻闻言立时就哭了出来。
一边哭一边掀开帘子就奔了进来扑在贾瑞身上大哭。
“叫他的名字,不能停。”
“瑞儿,我的瑞儿,你不能走啊。”
这哭声是真心实意的,是一个不能失去唯一孙子的亲奶奶的哭声。
眼泪滴在肉身上,也把那轻如烟的魂魄重新压了回去。
贾代儒听着老妻的哭声禁不住也落下数滴泪来。
想到贾琏要的东西他忙转身准备出去置办,这时贾琏道:“叔爷只去求老太太要根人参就是了,其他东西我已嘱咐小厮去办了。”
贾代儒红着眼望向贾琏,无限感激都包含在里面了。
真心的哭泣是很能感染人的情绪的,贾琏在屋里站了一会儿,从火盆的灰烬里捡出一把手镜,见上面写着“风月宝鉴”四字,禁不住冷笑两声就走了出去。
喊来一个粗使婆子就道:“弄盆茅房的秽物来。”
“琏二爷,那太腌臜了,您这样清贵的公子…”
“去。”
“是。”粗使婆子见贾琏冷着脸忙忙的退了下去。
秽物也好找,早晨贾瑞的马桶倒夜香的老翁还没来收呢。
不一会儿粗使婆子就提了一个铁箍的杨木马桶来,贾琏抬手就要把风月宝鉴往里头扔,就在这时穿透院墙传来一声“住手,休要污了宝鉴!”。
贾琏抬眼就看见一个跛足的道人凭空出现在了院子里。
“这风月宝鉴乃是太虚幻境空灵殿主人警幻仙子所制之仙器灵宝,专治邪思妄念之症,如何能让你一介凡人毁了,速速还来。”
贾琏把手镜往袖子里一放就冷笑道:“仙器灵宝?我看是鬼孽害人之物才对。”
跛足道人冷笑道:“那一个欲念浊物,自己不能悟了,死了也不可惜。何况我是奉了警幻仙子法旨想救他一命,已提醒过他只能照背面了,他自己若不是起了色念绝不至于陨命。”
“世上有几个超脱非凡的人物,滚滚红尘,情、色男女才是常态,他已被狐狸精勾出了心底的欲望,不能克制,你此时送他风月宝鉴,便是送他去死,把害人说的这样清新脱俗,你果然是个有修行的道士。”
“我不与你纠缠,宝鉴还来。”跛足道人伸手索要。
贾琏忽的笑着后退,就在这时候从天而降一张渔网兜头罩住了跛足道人,紧接着兴儿领着数个强壮的男仆扑了上去叠罗汉一般把人压了个结结实实。
跛足道人两个手臂都被捉住不能施法,气的大叫,“我乃警幻仙子座下空空道人,尔等凡人岂敢欺我!”
贾琏嗤笑一声,冷冷道:“把他的两只胳膊给我掰折了,仔细放跑了他。”
“是!”
又过一会儿贾代儒回来了,求了一支七十多年年份的人参,贾琏示意兴儿等人把跛足道人捆了弄走,便让贾代儒把人参塞到贾瑞的嘴里让他含着。
又一个时辰之后旺儿领着赵天栋等人抬着一口薄皮棺材进了院门,众人齐心协力忙忙的布置出了一个简易的灵堂,棺材放在堂上,把穿好了寿衣的贾瑞抬着放了进去,在这个过程中贾代儒的老妻一直在哭不曾停过片刻,声音已是沙哑了。
贾代儒实在不忍,命人搬来两把官帽椅放在棺材两侧,两个老人对坐而哭。
左邻右舍都是姓贾的,院子里哭丧的声音早已传了出去,便有人前来送丧仪,为了逼真贾琏都做主收下了,到了晚上贾赦、贾政、贾珍听到消息也都纷纷命身边的人送来了二十两银子。
贾蓉贾蔷也由庆儿找来了,在灵堂上和贾琏说了一会儿话又走了。
不知不觉天黑了,弦月西挂,天地之间漆黑寂静,唯有贾代儒家哭丧之声凄凉幽冷。
灵堂上一片门开着,一片门半掩着,贾琏就坐在门旁里闭目养神。
起初只有贾代儒夫妻的哭声,惚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夹杂进来了第三个“人”的哭声。
贾琏蓦地睁开眼,站起来就走了出去,便见院子中央站着一个穿孝服的狐狸,一人多高,毛绒绒的尾巴和四肢都露在外面。
“你可戏弄够了?”
狐狸停止了不怀好意的哭声,口吐人语,“那老头断我这一生唯一化形的机缘,我必让他断子绝孙,这可不是戏弄,是报复!”
“我托梦向他讨封,对他作揖讨好,他却骂我畜生也配做人,我生而为狐,那是上天定下的不能更改,我通过虔诚修行,百年来只做好事恶事不沾,比你们人世上那些恶事做尽的人岂不是更像人吗,我凭甚不能做人,他凭甚看不起我,他一句‘畜生也配做人’断的是我百年的修行,我岂能甘心!”
“既然做好事无用,那我便做恶事!”狐狸两眼泛红光面目狰狞凶恶。
“讨封化形本就有危险,你心中自明,你向人讨封也不过是想走捷径,不想经受天雷之劫罢了,他可不欠你的。”
“我不管,这是我和他之间的因果不干你的事,你少多管闲事。”
“我若说,你随我修行还有化形之机,你可愿归还吸走的精气?”
“那精气早已被我炼化了,怎么还,不还!”
“那就无话可说了。”贾琏笑了笑,抬起了手臂,当他打开掌心一束金光符就打了出去。
刹那,红狐惨叫,露在外面的毛被烤的卷曲,它转身就逃,却在这时院外传来壮年公鸡打鸣的声音。
狐狸惊慌失措,猛的往门槛外跳去,一霎从地上升起一道赤红的光墙,却是蓉蔷二人听了贾琏的吩咐用朱砂混合了公鸡血绕着贾代儒的院子撒了一圈,为的就是囚困红狐。
“你逃不了的,别挣扎了。”贾琏笑道:“过来。”
狐狸是一种狡猾识时务的生灵,见逃脱不了立刻认怂,做出个委屈小媳妇的模样来跪到贾琏面前,“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吧。”
“若非看在你身上有功德之光的份上,我绝不会放过你,和你说的随我修行还有化形之机的事情也是真的,你可愿意?”
狐狸转了转眼珠子乖巧的点头。
贾琏淡笑,一掌按在了狐狸的额头上,顿时金光盛开将狐狸整个包裹了起来,当符字一笔一划的印刻在它的脑门上,一人高的大狐狸就化成了一个哈巴狗那么大的毛绒绒的小狐狸。
贾琏抱起它撸了一把毛,手感绝佳,顿觉心满意足。
狐狸抬起头,噘起圆圆的黑鼻子咕咕的叫了两声,似是不满贾琏封了它说人话的权利。
“你们可以出来看狐狸了。”
不一会儿贾蓉贾蔷怀里抱着大公鸡跑了进来,见了贾琏怀里毛光水滑的小狐狸都惊奇不已。
他们刚才在外头可是看见了的,那么大一个可怕的狐狸在贾琏手里刹那就变成了这样一只宠物狗一样的小狐狸,自此以后对贾琏越发孝敬了。
随后贾琏抱着狐狸进屋放入了棺材里,拍着狐狸屁股示意它吐还贾瑞的精气。
狐狸咕咕叫了好几声,不情不愿的嘴对嘴把一股生气吐还了回去。
贾瑞打了个颤,蓦地睁开眼就看见一头狐狸正乜斜眼瞧他,顿时吓的大叫起来。
狐狸踩着棺材跳回贾琏的怀里,把头往贾琏胳膊底下一钻就不见人了。
贾代儒夫妻见贾瑞醒来都高兴的了不得,劫后余生,一家三口抱头痛哭。
经此一事,贾瑞深觉羞愧,不敢再见贾琏和王熙凤,把自己关在屋里发奋读书。
而贾代儒却像是看开了似的,张罗着给贾瑞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也不管他读书的事情了,一心等着抱重孙子。他像是被狐狸讨封吓破了胆子,此后对任何动物都像对人一样恭敬有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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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芃姐儿偶得守护仙
月上西楼, 夜已深了,贾琏抱着狐狸轻轻敲开了院门。
“二奶奶睡了吗?”
守门的婆子忙道:“回二爷, 灯一直亮着呢, 想来是没有睡, 等二爷回来呢。”
贾琏轻轻“嗯”了一声,抬脚就沿着回廊往屋里走去。
彼时芃姐儿已睡醒了一觉了, 闹着要找爹,王熙凤困倦的厉害就让青儿抱着在屋里乱转。
“二爷回来了。”平儿出来倒水打眼看见往这里走来的贾琏就欢喜的回身进屋告诉了王熙凤。
王熙凤打着哈欠迎出来就道:“你也是实心, 那贾瑞是什么东西,他死了也不必你亲力亲为的替他操办,六叔爷也没那么大的脸面…哎呦,你怀里抱着什么?”
贾琏笑而不语, 迈步进了屋。
王熙凤平儿跟着走了进去, 平儿打量了一眼笑道:“看着是只狐狸。”
“可不是狐狸吗,我记得我还有一条红狐毛的大氅呢。”王熙凤瞧它毛绒绒的如此可爱就摸了两把。
“你给她拨两个小丫头专一的服侍她,往后芃姐儿有什么她就有什么, 是咱们家的苒姑娘,苒姐儿,凡是让我知道谁拿她当畜生看待通通放良。”
见贾琏说的这样认真,从王熙凤到在屋里服侍的大小丫头们都禁不住心头一紧。
王熙凤笑问, “做什么这样郑重其事的,不过是只狐狸罢了。”
贾琏睨着王熙凤, 淡淡道:“说出来怕吓着你们,你们只当个故事听听。”
遂贾琏把贾瑞之事掐头去尾说了一遍, 把里头涉及王熙凤那一段也去了。
“随意听听,心里有数就罢了。”贾琏说完便不管那些目瞪口呆的女人了,把狐狸和芃姐儿都放在炕几上,对着她们笑道:“芃芃秋麦盛,苒苒夏条垂,苒姐儿,这是你姐姐芃姐儿。”
贾琏指着懵懂无邪的芃姐儿告诉狐狸,然后又指着狐狸对芃姐儿道:“芃姐儿,这是你妹妹苒姐儿,从今往后你们便是亲姐妹,苒姐儿守护着芃姐儿,芃姐儿照顾着苒姐儿,此约百年,百年后,芃姐儿归于黄土,苒姐儿再世为人,你们可愿意?”
别人不曾亲眼见过那些邪祟之事王熙凤却是见过的,所以贾琏讲的这个狐狸讨封的事情绝对是真的,因此再看炕几上蹲坐在那里的红狐狸她心里就有了畏惧之意,又见贾琏让芃姐儿和一头害人的狐狸相互扶持就急了。
“二爷你不可…”
贾琏抬手制止王熙凤说下去,转脸看着她笑道:“这是我给芃姐儿找的守护仙,别人想有这等机缘还没有呢,有苒姐儿在芃姐儿身边,芃姐儿此生无虞。”
“那它…”
“是她,这是你二姑娘,咱们家苒姐儿,你重新说一遍。”
贾琏早已不是那个惧内无能的贾琏,王熙凤深知这一点,心里又爱又恨,爱他的英雄气概,恨他的威严日盛。
只好不情不愿的道:“那苒姐儿可会对我们芃姐儿不利?”
“苒姐儿不会,因为她想做人,她也是善良的。”
红狐眼中含泪,拱起两只爪子对贾琏作揖。
候立在侧的丫头们见这狐狸和人一样都惊奇的了不得。
“苒、苒姐儿。”芃姐儿咯咯笑着一下把狐狸扑在了自己身子底下,两手抓着狐狸毛就开始撸。
王熙凤的心猛的提了起来她怕狐狸爆起给芃姐儿一爪子,谁知狐狸却乖乖的任由芃姐儿压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芃姐儿白嫩红润的小腮帮子。
贾琏笑道:“你瞧,她们俩好着呢,别担心。”
话落贾琏问平儿要来一根绣花针,分别从狐狸和芃姐儿的心头取了一滴血,狐狸龇牙咧嘴,芃姐儿哇哇大哭,王熙凤抱起芃姐儿心疼的发埋怨,贾琏却笑着混合了一人一狐的血,然后蘸着绣花针在自己手心画了个血符,平儿歪头去瞅,却见那符和一般的符不一样,更像是一个字,说字又不像字,发着金光带着让人心惊胆颤的威压似的。
贾琏摸了摸芃姐儿的头,金光没入芃姐儿体内,芃姐儿转哭为笑,又去摸狐狸的头,狐狸直挺挺的坐着,把眼睛一闭认命似的,贾琏一笑,轻撸了一把,金光同样无声无息的没入她毛绒绒的身体里。
“百年之约已成,夜深了,该睡觉了。”
说完他往玫瑰椅上一坐,把两脚一抬平儿就忙过去半跪着给他脱靴,又吩咐彩明去打洗脚水,彩哥去拿软巾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