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这些日可好?”迎春和探春正在里屋下棋,看见黛玉进来,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笑着问道。
“好的,你们这是在下棋啊,三妹妹可是输了?”林黛玉笑着说道。
“下棋谁比得过二姐姐!”探春倒是也大方,并不觉得下棋输给迎春有什么丢脸的,“林姐姐和二姐姐下一盘吧!”
说完探春就站起来,把迎春对面的位置腾给黛玉,黛玉笑了笑,拿起黑子就和迎春重新开始下棋。
“今日怎么没去东府?”林黛玉下完一子,就笑着问迎春探春。
“今日东府只请了老祖宗和两位夫人!”探春笑道,“不过宝玉也跟着去了!刚刚听侍书说,现在已经回来了,咱们下完棋过去找宝玉玩吧!你也好些日子没见到宝玉了,以前你们可是最要好了!”
林黛玉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应探春,“四妹妹呢?”
“在后头和水月庵的小姑子智能儿一处玩耍。”迎春举着棋子回道,“前些日子还说剃了头同人做姑子呢!”
“谁在外头?”探春听到外面侍书和人说话,所以高声问道。
“是周大娘!”侍书进来说道,“梨香院那边让周大娘送几支宫花过来!”
探春迎春让侍书把人请进来,周瑞家的一看林黛玉也在,于是笑着说道,“林姑娘也在,可巧了,今日薛姨妈拿了几支宫花,几位姑娘一人两支!”
周瑞家的呈上盒子,林黛玉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只是客套的说了句,“替我谢谢薛家姨妈了。”
周瑞家的做完事,就告辞了。
“二姐姐可是喜欢这花?”林黛玉看着新鲜样法堆沙花笑着说道,“我那里正巧也有几对送给姊妹的,今日从宫里出来,仓促的没有带,改日请姊妹们去府里玩闹。”
迎春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她不是喜欢,而是不知道这东西能在自己手里搁置几天。
“二姐姐在想些什么?”林黛玉看迎春痴痴的盯着宫花发呆,不由地问道。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这花精致!”迎春前后行为语言不一,林黛玉虽觉得不妥,但也不好说什么,三人说了些许话,惜春便回来了,四姊妹一同往宝玉的房中走去!
黛玉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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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从东府回来之后一直迷迷糊糊的,袭人赶紧命小丫鬟端了桂圆汤来,宝玉就着袭人的手呷了两口,就不再喝汤。
袭人因今日窥见宝玉的小秘密,这个时候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倒是有些害羞了。
“好姐姐,千万别告诉别人。”宝玉含羞央道。
“你梦见什么东西了,那里竟是流出那些东西?”袭人亦是含羞问道,“今日在东府小睡一会,怎么就那样了!”
“一言难尽!”宝玉叹道。
“怎么个一言难尽之法?你且说来听听!”袭人素知贾母把自己给了宝玉,那以后自是要收到房中的,短暂的害羞之后,倒是也好奇起来。
“今日我梦见我去了一个神仙般的地方,叫什么太虚幻境!”宝玉拉着袭人坐在自己的身边,继续说道,“那太虚幻境里的警幻仙姑说是受咱家祖宗相托,让我跳出迷人圈子,然后入于正途,所以让我历饮馔声色之患。”
“所以你就在梦里学得了那云雨之事?”袭人笑着问道,“你好不害羞,竟是还要跟我说。”
“好姐姐!”宝玉素来爱和房里的丫鬟亲热,这下被袭人一说,便又推嚷着,“好姐姐,你身上真香!”
“混说些什么!”袭人被宝玉这么一闹,顿时就有些害羞,她似乎能感觉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果然,只见宝玉嚷着要和袭人试试那云雨之事,袭人本就觉得自己日后定是要成为宝玉的人,所以略加意思的推迟一下,就同意了宝玉的要求。
这个时间,宝玉身边就袭人贴身侍奉,其余几个丫鬟恰巧都不在,袭人也知道今日这事就算给外面的小丫鬟知道,她也是能拿捏住那些人的,只是袭人没想到,外面守着的可不是她能拿捏得住的小丫头们。
惜春历来最小,还处在一个爱闹的年纪,平日里和宝玉也玩的甚是好,这不,一到宝玉的房门外,就不准那些小丫头们出声,还半是吓唬那些小丫头,要是他们出声,就把他们全都发卖了。
宝玉身边的小丫鬟们也是习以为常了三位姑娘的玩闹,所以也不当一回事,任由三春和黛玉几人进了内屋。
所以袭人和宝玉之前说的那些话,全被这些人听到了耳中,四人在袭人和宝玉行那周公之事时,就悄悄的退了出来。
“不行,这事我要告诉母亲去!”探春被宝玉和袭人两人气红了脸,一出屋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真以为那是你母亲!”惜春半是讽刺道,“宝玉是嫡亲的儿子,这事要是闹出来,不外乎是把袭人提成姨娘罢了,你是当妹妹的,哪有后面议论哥哥房中事的道理,这事我是不管的,刚刚我可什么都没听到,入画,我们回去吧!”
一旁的绿涓意外地看了一眼惜春,她没想到这个四姑娘还是个通透明理的。
迎春看惜春带着入画走了,自己也和黛玉探春告了辞,带着司棋也离开了。
“三妹妹,我们出去走走吧!”林黛玉说道。
雪雁看着林黛玉魂不守舍的样子,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刚刚她和绿涓在外面,自是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刚刚听惜春的话,她便觉得不好。
在雪雁心里,宝玉是和自家姑娘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就连贾母也在以前总是说把两个玉儿日后凑成一对,她在心里一直是向着宝玉的,虽然墨烨对她家姑娘很好,可是毕竟雪雁和宝玉相处的时间更长,论起感情来,雪雁对宝玉要比对墨烨深得多。
“姑娘!”雪雁担忧的叫道。
绿涓拉了雪雁一下,低声说道,“这个时候让姑娘静一静,有时候这也不是一件坏事,我知道你其实很想姑娘和那个宝玉日后喜结连理,可是你想过没有,那个含玉的哥儿自小就对有颜色的女子和善以待,这我都算说得好听了,听说贾府的丫鬟嘴上的胭脂他可都吃过的,你想让姑娘日后和这样多情的公子哥在一起?”
“绿涓姐姐,可是…”雪雁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只能看了看走在前面的黛玉叹了一口气。
“要我说,这可是好事,你叹什么气!”绿涓笑道。
雪雁没再说什么,她和绿涓两人慢悠悠的走在后面,而林黛玉此时心里也很复杂。
她和宝玉在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她视宝玉为知己好友,甚至在有段时间还想象过以后两人结婚的情景,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现有哥哥,再然后又黏上一个墨烨来,虽然她身边优秀的男子越来越多,但是对于宝玉,她始终有一些不同。
可是现实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宝玉如今先和袭人黏在了一起,黛玉自己也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侯府之家在成婚之前收姨娘是很正常的,可是她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以为宝玉也是。
错了,都错了!宝玉不是她的知己,宝玉真的是个蠢物,看似灵气逼人,其实做的都是一些掩耳盗铃之事。
林黛玉没有一刻像这样难过过,她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过去悔过,又似乎是在看清现在,探春走在一旁,看着黛玉神不守舍的样子,心下也是一阵惋惜。
林黛玉是个什么样心性的人,探春最是了解不过,今日这事一出,林姐姐断是不会再对宝玉有什么想法了。
探春其实心里还是羡慕林黛玉的,以前她刚刚来府中的时候,贾母百般宠爱,虽然有寄人篱下之嫌,但是很快这种嫌疑就被洗清了,林府清贵,但是对自己唯一的继承人很慷慨,也很宠爱,探春是从心里羡慕黛玉那个身份,尤其是后来又有了袁姨和林琛做后盾,一时间,京城里的贵妇圈都在说黛玉这里好哪里好,一时间倒是一女百家求。
探春想到几年后的婚姻大事,也不禁唏嘘,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宫中怕是进不去的,摆在她面前的只剩下家族联姻,可是自己是庶出,怕是觅不到良配。
一时间探春和黛玉各有心思,两人走到分岔路口,就各自告辞,林黛玉一个人默默地走在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绿涓看着林黛玉孤独的身影,心下有些心疼,悄悄地对雪雁说道,“你现在去找大人,把事情悄悄的告诉他,我在这里看着姑娘,记得,别让其他人知道,这事不能从咱们嘴里说出去!”
雪雁点了点头,这事可大可小,要是真从他们这里说出去了,背后指不定怎么被人议论呢,雪雁只要一想到自家姑娘被人说三道四,心里就忍不住。
绿涓并没有跟上林黛玉,她知道林黛玉此时需要发泄,如果不发泄出来,以林黛玉的性格,很有可能回去就把自己整成病人。绿涓可不想看着好不容易养的健康的姑娘又被一个贾宝玉打回了原形。
黛玉走到一处竹林里,看着四下无人,这才呜呜的哭出声音。
黛玉知道自己哥哥和袁姨都不喜欢自己流泪,可是她心里真的很痛,她知道,自此以后,她和宝玉就只是表兄妹了,其他的什么情谊都没有了。
黛玉蹲下@身来,用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自己的怀里哭泣,绿涓在不远处也不去安慰,只是心里把贾宝玉恨得牙痒痒,现在恨不得就收拾他一顿,为自家姑娘出气。
“宝玉,我今天最后一次为你流泪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就都在这泪水里了,自此以后,我们各自按照既定的人生轨迹走下去,我不要再做一个离经叛道的黛玉,那样的玉儿没人喜欢…”林黛玉一个人喃喃自语道。
林琛得到雪雁的消息,心下很是气愤,那什么劳什子贾二爷,毫无尊卑就算了,现在竟然连礼义廉耻都丢了,竟然白日宣淫。
林琛暗自决定,这贾府以后还是少来为好,真是一刻也不让人安宁。
林琛快步跟着雪雁来到黛玉所在的地方,就看见林黛玉一个人在那里哭咽,林琛看见林黛玉哭泣,心里有说不出的复杂感。
这个妹妹是自己真心想要呵护的,可是却永远都在为他人流泪,他既是心疼,又是怒其不争。
女孩儿的眼泪都是珍珠,怎么能说流就流,还是为一块冥顽不灵的臭石头流泪,林琛怎么想,都觉得不值得。
黛玉听着身后熟悉万分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用帕子擦干眼泪,看着林辰说道,“对不起,哥哥!”
“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们之间要说什么对不起,真是个傻姑娘!”林琛摸着林黛玉的头发说道,“我的妹妹,你现在心里可是舒坦了?”
“哥哥,我还是难过!”林琛不问还好,一问黛玉的眼泪就出来了。
“那你告诉哥哥,你到底是为什么难过?”林琛说道,“你是为自己的喜欢难过,还是为爱难过?”
“哥哥!”林琛说的太过直白,林黛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为什么要难过,宝玉不过是你小时候的玩伴,他自己长大了,房中添人是很正常的,你又为何难过?”林琛问道。
“可是哥哥房中就没有姨娘,爹爹也没有,墨大哥也没有!”林黛玉说道。
“所以说呢,你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宝玉是给不了你的。”林琛没有回答黛玉的话,林如海是没有姨娘,那么他娘又是什么?连姨娘也算不上吗?可就这样他娘还是生下了他。
林如海倒是舒服了,过起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可是就苦了他娘了,林琛看着黛玉红红的眼睛,心里倍感复杂。
林黛玉不知道,她无意间的一句话,让林琛对于林如海起了怨念。
我一直都在
林琛心下虽然对自己的便宜爹没什么好感,但是却不在面上表现出来。
他能认下林黛玉,就代表着他不想追究那些往事的孰是孰非,他不想因为那些陈年旧事,影响了自己现在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
林黛玉眼眶哭的红红的,也不好在贾府久待,林琛让绿涓去给王熙凤告辞,自己就带着黛玉回家了。
在府里等的百般交集的墨烨,看见林黛玉眼眶红红的,不由地就生气了。
“是不是那块玉又惹你哭了?”墨烨问道。
“好了,让玉儿回房间休息,有什么事再说!”林琛示意绿涓和雪雁伺候林黛玉下去休息,自己则和墨烨聊了起来。
“今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黛玉离开之后,墨烨就不再春风和煦的笑着。
林琛也早已经习以为常,墨烨虽说出声武林,对此他也颇有微词,但是墨烨的确对黛玉很好,不仅有耐心哄着她,而且对于黛玉那些心直口快的伤人之语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对林琛来讲,除了出身,墨烨什么条件都是没得挑的。
这处在不同的圈子之中,自然是看法不一样,墨烨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官宦之家对于出身要求有多多,但是爱情来了,他就不会再退缩,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阻隔要比自己的幸福重要。
墨烨明白,想要什么,就得努力争取,哪怕是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今日在那府里出了点事,不过在我看来也许还是一件好事。”林琛对于墨烨很是欣赏,他是没有什么门第之间,只是怕江湖商士委屈了林黛玉。
“那块玉?”能让林黛玉掉眼泪的,墨烨除了贾宝玉谁也想不起来了。
“如你所说!今日那府里的宝贝疙瘩大白天和自己的丫鬟在屋里行那周公之事,被几个姑娘家逮了个正着,这不黛玉一时间就有些想差了。”林琛说道。
“啊?”墨烨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劳什子事,“你们这些读孔孟之书的人还会做这种事?”
林琛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府里有多糜烂,你又不是不知道,罢了,咱们不去管他,自是有人来收拾他们,只是玉儿,恐怕会钻牛角尖。”
“我知道!”墨烨说道。
林黛玉是什么样的人,墨烨如今和她相处的久了,也能判断出来。林黛玉只有这么一个异性青梅竹马的伴,一直把他视为知己甚至是以后的良人,可如今,现实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告诉她,你所谓的知己良人,爱疼人的宝玉也不过是和普通的男子无二,这让黛玉怎么能接受。
“墨兄,其实你自己也知道的,我一直颇为欣赏你!”林琛话头一转。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墨烨不想林琛兜圈子。
“只是欣赏归欣赏,但是你做我妹夫,我还有一些考虑!”林琛说道,“你不要说什么阶级等级不重要,林家是五代列侯,只是到了上一辈没有再继续袭爵,但是玉儿的父亲也好歹是朝廷重臣,是有实权的,可不像那几个家族一般。玉儿从小在这样的家族长大,耳濡目染的,我想她只适合在官宦之间嫁人。”
“你什么意思?”墨烨问道。
“我是想说,你既然能文能武,又具有经商头脑,何不参加科考,从政呢?”林琛这些话早就想说了,“当今圣上任人唯贤,并不以年龄和资格来任命朝廷明管,要不然我也不会年纪轻轻地就做到二品,这可是古往今来的头一次,如果你愿意从政,我愿意给你做个介绍人。”
“我一向自由惯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墨烨言简意赅的拒绝,“我找玉儿还有些事情,先告辞了!”
说完不等林琛反应,自顾自的就离开了。
林琛看着墨烨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皇上,微臣怕是有负你的嘱托了。
林琛今日这一番话并不仅仅是为了林黛玉,也是忠君之事,水珏早就看上了墨烨的经商之才和文才武略,对于水珏来说,朝廷改制改革,需要的正是这种人才,所以才让林琛来做这个说客,而林琛也一直在找一个好时机,今日对林琛来说就是个不错的机会,林琛在赌墨烨对林黛玉的感情有多深,是否愿意为了她做一些改变和牺牲。
也许有人会说林琛怎么连自己的妹妹的幸福都要算计,但是林琛不在乎,他是林黛玉的哥哥,但是他也同样的圣上的臣子,古话说得好,君有命臣不敢不从,再加上他对于林黛玉日后的归宿还真是考虑过。
林黛玉这样的女子只适合精心呵护,江湖怎么都有些刀光剑影,林琛并不觉得那样的生活适合林黛玉,所以他也的确对于黛玉的未来有几分考虑,不完全是因为政治上的算计。
这边暂且不说墨烨离开后林琛百转千回的心思,墨烨这边已经到了林黛玉的闺房。
“墨少,女子的闺房,你日后还是少来,有损我的闺名!”黛玉今日受了委屈,看见墨烨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往日里心情好了还会叫一声烨哥哥,今日直接就把墨烨打回了原形。
墨烨也知道林黛玉这是心里不舒服,拿他撒火,但是他也没辙,只能在心里把那块玉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在林黛玉面前却是温文如玉。
“玉儿,你不用这么对我,你从来都不是在乎这些的凡女子!”墨烨说道。
“什么凡女子?我本就是在普通的一个女子了,不,我就是一个傻瓜!”墨烨没想到自己一句很平常的话,会引起林黛玉这样的反弹。
其实以前贾宝玉也说过林黛玉和普通的女子不一样,可是还不是和别的人滚了床单,林黛玉对于贾宝玉一直有一种很模糊的好感,这种感觉介乎亲人和爱人之间,中间虽有林琛和袁熙搅局,但是怎么也不能消除贾宝玉在林黛玉心里不一样的地位。
不仅是青梅竹马,而且在林黛玉进府之后百般体贴入微,这样怎么能让林黛玉不待宝玉有些与众不同呢?
以前林黛玉有时候闹起小性来,也会对宝玉颇有微词,但是其实心里对他始终是不同的。
“玉儿,你又何苦拿话来说自己!”墨烨看着黛玉说着说着又哭了,心里顿时就心疼的不得了。
“玉儿,我对你如何,我就不多说了,你是个聪慧的女子,自是知道我待你和旁人不同,我不能给你太多虚妄的承诺,但是我可以保证,我这一生有你就足够了。你不是最期盼那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墨少,你何苦又在这里拿我打趣!”林黛玉自己又想多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在她看来,是多么的讽刺。
“黛玉,你为何非要把我的话曲解呢!”墨烨对于黛玉这种闹起来无理搅三分的样子十分没撤,“我在这府里待了不少日子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只要是要用心就能感觉到,玉儿,不管你什么时候能看到我这一片真情实意,只要你回头,我一直都在!”
我一直都在,只是最朴素的五个字,却让黛玉久久不能回神。
墨烨就那样看着林黛玉,真心期望这一次是他和眼前这个女子的一个新的契机。
默默守望是可以,但是而和可以得到对方的一个回应,他自是不会傻傻地选择默默守望,对他而言,默默守望只能是最后最无望的选择。
“姑娘,小颜来府里了。”小颜是杜悦身边的第一丫鬟,这个时候来,想必是得了杜悦的意思过来说什么话。
“你先忙着,我先去了,对了,你袁姨如今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她预计会在开春赶到京城。你袁姨还说,要是你愿意,等开春了,带你出去游玩。”袁熙如今已经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
她如今心情很是复杂,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下去,十二钗是她以前的亲人,可是如今每个人的性格都和以前格格不入,如今局面又是如此被动,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进行下一步,如何保护这些命运被@操纵的可怜女子。
雪雁得了黛玉的意思,出去亲自把小颜接进来。
小颜比雪雁大上三岁,平日里对于雪雁也很是照顾,雪雁甚是喜欢这个体贴的小姐姐。
“给姑娘问安。”小颜进来先给黛玉行了个礼。
“小颜起来坐吧,雪雁,你去拿些果子酒和吃食来!”林黛玉吩咐道,“这果子酒是我前些日子专门做的,如今已经可以喝了,据说这水果酿成的酒对身体的养生和养颜都很有作用,你回去了,给你家姑娘和二姑娘都带着些!”
“小颜谢过姑娘!”小颜早就看到林黛玉通红的眼眶,但是她看林黛玉本身就有些扭捏,所以也不戳破,不多问。
“你家两位姑娘近些日子可好?”林黛玉笑着问道。
“还是旧时的样子,我家姑娘平日里就读读书,做些针凿的活,二姑娘日日都在捣鼓一些新鲜的玩意,好不消停!”小颜笑着回道。
“那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林黛玉笑着问道。
“姑娘不问,我都要忘记了。”小颜笑着说道,“这是两个帖子,一封是二姑娘过些日子过十一岁的生日,还有一封是我家大姑娘三月十五要举行一个游园会。”
“哦?怡妹妹已经十一岁了,这时间过得真是快。”林黛玉叹道,再过些日子她也要过十二岁生日了。一转眼自己就十二了。
“姑娘说的可不是这个理,我家大姑娘也经常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之类的话!”小颜笑道。
“可不是这话!”林黛玉笑道,“可是巧了,我过些日子,也就是二月十二,也要过生日,到时候还要请你家两位姑娘过来游玩,帖子我到时候会让雪雁亲自送过去的。”
“可是恭喜姑娘了!”小颜道,接下来俩个人说了一个时辰的话,小颜就告辞了。黛玉这边过了这些时间,中间又有小颜陪着说笑,心里倒是舒坦不少,只是应了一句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贾母从宁府回来之后,得知两个小辈连她也等不得,心里顿时不舒服了。
风波起,贾母闹
贾母从宁府吃好喝好之后,就春光满面的回来了,结果一回来就听下人说林琛兄妹等不及回家去了,顿时心里就有一股子憋了好些日子的鬼火。
“真是无法无天了,谁家还有这些不肖子孙!”贾母气得把手掌下的桌子拍拍呼呼大响,“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一点子规矩都不懂!”
贾母这一次骂的有些难听,火气有些大,吓得闻讯赶来的王熙凤也站在下首,一声也不敢吭。
“人家可卿如今贵为公主,对老身那也是尊敬有加,她不过是有个朝廷二品的哥哥,如今也等不得我了?枉我白白的疼她那些年!真真是白眼狼!”贾母今日在宁府被秦可卿侍奉的舒舒服服的,所以只要一有对比就立刻觉得林黛玉如今是翅膀硬了,都敢给她甩脸子看了。
“老祖宗,你这真是错怪林妹妹了!”王熙凤还不想把林琛给得罪了,所以硬着头皮解释道,“林琛兄弟是府上有急事,要回去处理事情!那林妹妹.......”
“难不成她也有事不成?在我们府里那可是万事不操心只管着享福的主,怎么一到外面能耐就大了?”贾母对林黛玉这火气不是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