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给你做好吃的,鸡,有鸡好不好?”
“不好,我要吃人。”
这简直是无理取闹,一个镜子吃什么人啊。
赵阡陌也不知道今天幻镜是怎么了,早上还挺好的,刚才被抬出来的时候突然就变成个鼎了,出现这种形态,只能说明他的心情差到极点,而通常他闹起情绪来,根本是哄不了的。
难道真要弄个人来给它吃吗?他一转头看旁边的弟子,那些弟子一个比一个跑得快,都怕这大鼎突然会张开大嘴,把人吞进去。
幻镜是天清宫的镇山之宝,一向是谁的账都不买的,生气时连掌门也可以不鸟他,而整个天清宫能镇得住它的,只有一个人了。
赵阡陌无奈,只好高声唤道:“泽画,泽画,三师弟在吗?去把三师弟找来。”
一个脸圆圆的少年跳了过来,“二师兄,三师兄好像有事下山了。”
“把他找过来,就算架也要架回来。”
泽画咧嘴,三师兄的脾气哪是那么容易请来的?
因为幻镜不配合,测试也进行不下去,只能先叫这些人随处转转,等待测试开始,不过范围只限于天清殿前的这一片地方。
天清宫不许外人进入,事先没准备,也没备下待客的茶点,连把椅子都没有。等的时间太长,不少人都坐在青石板的地面上休息。
尹宝玉脱下自己衣服给楚韵垫在地上,“楚楚,你在这儿坐一会儿吧。”
楚韵点点头,刚坐下就见陈恒走过来,他递给她一个水囊,“喝口水吧,这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陈芳见哥哥把水囊给她,满心的不高兴,不免又狠狠瞪了她几眼。
这么多人,也不知等多久,阡陌一看这样也不是办法,叫弟子去备了茶水过来。
以前招选的事都是大师兄做的,师父第一次交给他这样的重任,若是进行不下去,以后还如何在天清宫立足?
心里着急,连声催问:”三师兄怎么还没来?”
跑去外面看的弟子都去了三拨,双眼望穿都没看见三师兄的影子。赵阡陌急得连连跺脚,大叫泽画不靠谱,请个人都请这么半天。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在半空中响起,“二师兄,你的性子越来越急,想要修仙,还需再磨练啊。”
众人抬头望去,之间半空中一个红衣男子站在一把剑上,天清宫的弟子是一身白衣飘飘,可他却是一身红,大红色,红的耀眼,红的热烈。他的姿态更加人惊叹,那御剑飞仙的模样,就好像剑人合为一体,少年的风姿,天质自然。一举手,一投足,骄傲而潇洒。
看见他,赵阡陌大喜,“三师弟,你可算来了。”
那红衣男子剑尖微微一偏,从空中飞落下来,姿态优雅高贵。
“出什么事了?”他一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很冷,却又冷得叫人心醉。
赵阡陌急道:“是幻镜,他又不听话了。”
“他怎么了?”
“今天是招收新弟子的测试,刚照了两个人头他就撂挑子了,还说要吃人。”
红衣男子轻哼一声,缓步走到大鼎面前,低下头在那黑乎乎的表面轻轻摸着,宛如哄孩子一样,“怎么了?闹脾气了?”
大鼎里嗡嗡传出个声音,“不爽。”
“有什么让你不爽的?”
“早上吃了个烧饼,没放盐。”
红衣男咬牙,是哪个混蛋给它吃东西的?这家伙嘴巴挑剔,吃什么都觉不好吃,吃完心情还不好,简直是没事找事。
“回头我给你做好吃的。”
“不要,我要吃人。”
“我看你这是皮痒痒了,欠揍。”他突然抬腿踢了几脚,瞬间那大鼎开始动了,鼓秋鼓秋的好像只虫子。
摸摸它的身子,“怎么样?觉得心情好了吗?不好再来两脚如何?”
“好了,我全好了。”大鼎哭丧着脸,立刻变化,变成一个水盆,一个还算漂亮的水盆。是水盆,而是不镜子,可见它的小心情还没怎么恢复啊。
泽画惊奇地瞪大眼,“三师兄,你怎么办到的,踢几脚就好了吗?”
他抬腿也要踢,被红衣男拉住了,“小心,它把你一口吞下去。”
“你能踢,为什么我不可以?”
他笑了笑,幻镜又不是玩具,岂会谁想欺负都行的?这家伙小心眼又记仇,一个处理不好,小命都玩完了。
赵阡陌笑着走过来,“多谢师弟,师弟辛苦了。”
“好了,继续吧。”红衣男退到一边,双手抱着肩,一副闲适的样子瞧着这些新人。
赵阡陌忙指挥门下继续领人到幻镜面前进行测试,他则站到红衣男旁边。他的模样本来长得也算英俊的,但与这魅惑的红衣男子站在一起,却好像一个白面馒头摆在一个仙桃旁,硬生生把他给比没了。
正文 第七章 红衣三师兄
赵阡陌却仿佛没意识到这点,依旧凑近人家说话,“师弟,你上哪儿去了?好几天都见不着人。”
红衣男子挑眉,“怎么?师兄找我有事吗?”
“那倒没有,只是本来这场选才该师弟主持的,大师兄没在,师弟又是众弟子中法术最高的…”
这罗里吧嗦的模样,红衣男子立刻打断他,“我不耐烦这些俗事,师兄看着办就好。”
他眼神在人群中扫了一圈,“今天就这些人吗?”
“是啊。”
“天清宫怎么如此不济了,十年一度的选才,才来这几个人。”
“这…已经进行了两轮了。”
“今年弟子的素质很低啊。”
阡陌不自禁的开始磨牙,这位师弟的脾气还真是不可爱,平常不大与人接触,一开口说出的话呛得人气管子都疼。
这一回幻镜很卖力,不一会儿便照十数个人,有的能照出影像,有的照不出来,还有的一靠进,幻镜便很不客气的送了一个字,“滚——”吓得几个胆小的屁股尿流往外跑。
连照都不愿给照,这幻镜也是爱憎很分明的厉害,心地不善,看着讨厌,闻着臭烘烘的,他一概不喜欢。
陈恒照出来是一株太阳花,似乎在寓意他有一个健康、快乐、活力,追求积极的人生,永远有积极的心态。陈芳照出来的是含羞草,但楚韵觉得她那张扬的个性,一点也不像含羞草,倒像个八爪章鱼。不过幻镜照的是内心,绝不是外表所表现的一样。
轮到她时,楚韵往跟前一站,那个水盆突然张开一张嘴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啊呀,好困,好困。”
楚韵不由笑起来。低劝道:“快完了,还有几个人,你坚持一下。”
水盆似乎翻了翻,疑似翻了个白眼。然后侧面突然出现了个鼻子,重重吸了吸,“你的气味很好闻,我喜欢。”
“那你就照照我能有什么成就吧。”
她把头伸过去,水盆中的水晃动了几下。就在要出现影像时,突然天空中一声金凤长鸣,一只火红的凤凰从天上飞过,金色的羽毛,闪闪发光光的翅膀、斑斓的外表、鸣声悦耳羽毛似金,橘光万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天空,注视着那盘旋而飞的神鸟。有人惊叫,“这不是地微宫的守护神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没有人回答,因为所有人都在惊奇,而就这一瞬影像显示的是什么,根本没人注意。等到大家晃过神来。影像早就消失了,那天上的神鸟也挥动翅膀飞走了,留给人们的却是无限的遐想。
泽画最先反应过来,“刚才是什么,谁看见了?”
尹宝玉还问呢,“看水面上有东西,到底是什么?”
许多人都摇摇头,楚韵也不知道自己照的是什么,刚才她也只顾看火凤凰了,根本没看见。
尹宝玉照完后是一只梅花鹿。他得意扬扬的四处炫耀,说自己天生就是美丽的生物,善良,可爱。
楚韵暗笑。他的个性该是一株水仙花才是。
这一轮进行完后,又筛了一半下去,凡是没照出影像,被幻镜嫌弃的都被淘汰了。
最后关于楚韵的去留问题,颇是引起些争议,有人似乎看见水面出了影像。但具体是什么都没看清,让幻镜再照一次,这家伙已经变成只兔子蹦蹦跳跳的走了,现在抓回来根本不可能。
泽画道:“二师兄,你怎么看?”
赵阡陌颇为头疼,他也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真奇怪这火凤凰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却为何偏赶这个时候?
他转头问红衣男,“三师弟,你怎么看?”
红衣男轻抿了唇角,看楚韵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别人或许没看清那是什么,但他却看见了,灵鸟凤凰,天下难寻的奇才。天清宫上千年历史,能照出神兽之人屈指可数,这女人还真是奇特啊。
“依我看倒不妨留下来,且看看她根基如何吧。”
既然他开口,赵阡陌也不再迟疑,吩咐人在名册里列进楚韵的名字,如此一来全部能通过第三关的一共一百三十人。
第四轮的选才测的是眼力,看的是学习能力,有弟子当场练一套剑法,限一炷香的功夫,谁学的最多,学的最快可晋级入选。虽然勤能补拙,但天清宫一向秉持的观点只有最聪明的人才能领会的更深。
这一场进行的很快,两炷香就结束了,一炷香用来看,一炷香用来练。
楚韵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的,四哥说过她学什么都快,没想到记性也这么好,一干人里她几乎是最早掌握的。或者不是她,应该说是蔺兰熏,她只看了一眼,便什么都记住了。
她的剑舞出来如行云流水,招式快得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结束了。
一套剑法舞完,有些怔中的看着手中的剑,她不会这些的,在她的记忆中绝对不会,这是她所住的这个身体自然的反应吗?
旁人不少人看得一脸惊奇,陈恒忍不住道:“楚楚姑娘,你好厉害啊。没想到你一个弱女子有这样的潜力。”
楚韵干笑,“我也很意外。”
一旁赵阡陌两条眼眉都扬起来了,他得意看向红衣男,“颜煞师弟,你看此人天分也不高吗?依我看她绝对有仙骨,用不了几年,就会成为天清宫的佼佼者。”
红衣男盯着那个绿衣的身影,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几年吗?怕是现在就是他这个二师兄赵阡陌也都比不上人家吧。刚才那剑招太快,许多人都没看清楚,但他却一眼瞧出那是浸淫了几十年的功力。
他问道:“此人是谁?”
赵阡陌忙让弟子拿来登记的名册,“楚浣浣,楚国贵族,父亲曾是楚国大臣,在泰氏门内修行十年,身家很清白,聪明,字也写得漂亮,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怕是人也漂亮吧。”
赵阡陌哈哈一笑,“这倒是,咱们天清宫选人重才不重貌,已经好久没这么标致的女人了。”
红衣男嘴角微扬,轻蔑地笑,美人他倒不在乎,不过这个女人让他想起一个很熟悉的人。不知道世上有多少巧合的事,若是在这里都能遇上她,那未免巧合的太厉害了。
马上要开始第五轮了,这时泽画突然过来,“三师兄,掌门听说你回来了,要见你呢。”
“我若不去呢?”
泽画急了,“那怎么行?师父会骂死我的。”不遵师命在天清宫可是大忌。
红衣男见他着急,颇觉无趣,这宫里的人一个个死死板板的实在没意思。
易天行住在天清宫最高的地方,那里宛如一线天,一条长长的石桥搭建了一座堂皇的宫殿天一宫,别人都说这个是天清宫最美的地方,他却觉得除了比别处冷,没别的感觉。
易天行性子本就清冷,住在这样清冷的地方本就不算什么,只是自己每次过来,都觉百般不适,就像有虫子钻进身体一样,痒痒的,从骨子里透出一种酸劲。
当初建天一宫殿的时候,他是亲眼见过的,天清宫的第一任掌门就是他的好友,那老头风趣搞笑,他蛮喜欢的,怎么换到现在第七十代掌门,就成了这副模样。只可惜现在这个人无趣的人,却是他的师父。
他不喜欢这位师父,就像师父也不喜欢他一样,他收他为徒是被迫,而他之所以肯做他的徒弟,不过是给自己和别人找个理由。
进了天一宫,易天行坐在厅里弹琴,他的琴艺很好,叮叮咚咚的甚是悦耳,只是人冷,琴声也冷,让人莫名觉得后背阴凉阴凉的。
他侍立在一边,“师父叫我吗?”
“颜煞来了,做吧。”
地上只放了一个蒲团,他盘腿坐下,“师父叫我来有事吗?”
易天行道:“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一个月在宫里留不了一两天。”
“出去转转,在宫里住的闷气。”
他说的颇为轻松,易天行忍不住一叹,“为师知道你天分高,不需为师多管,但天清宫毕竟是第一大派,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否则别人会说为师偏心。”
他笑,“师父偏心过吗?”
易天行笑笑,这么多年他对师父说话也没个正经,他倒是已经习惯了。
“好了,跟你说正事吧。”他站起来,在匣子里拿出一个信封给他,“你父亲叫人送信来了,说让你回家一趟。”
他皱眉,“又送来了吗?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五次了。”
“为师看你还是回去一次吧,毕竟是你父亲,或许真有什么急事呢。”
“我会考虑的,师父若没什么事,我就退下了。”
易天行挥挥手,就算他涵养好,多跟他待一会儿怕也会忍不住想发火,这小子何曾把他当成师父过吗?
他刚上山的时候只有五岁,天清宫从来不招太小的弟子,因为麻烦,他是第一个。只是看在他父亲的面上,他不得不收,就算修仙门派,多少也要卖皇家面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那个年幼却有一双成熟眼眸的小孩,已经长这么大了,只可惜没变的是眼神,甚至比当时更凌厉了,就他这个修行多年的人看了,都忍不住胆寒。
轻叹一声,收了这么个徒弟,他这个师父注定被摆的没地位了。
正文 第八章 杀了个山妖
夜幕降临,繁星像是大荷叶上的露珠似的闪烁着,一枚新月好像一朵白色梨花,宁静地开放在浅蓝色的天空中。
楚韵坐在山中的泉水旁,双脚泡在清泉里,静静的感受泉水的清凉。
这是选才的第五轮,他们要在天青山的某一处地方过一夜,听说这里妖魔很多,有一些成了精的还会化成人形,若他们能抵受住不被妖魔所惑,便是过关了。
按照规定,这一夜是不能和别人一起的,和她分开时,尹宝玉拉着她哭得那叫一个惨啊,好像永远也见不着她似地。楚韵掰了半天才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掰开。尹宝玉被分到了西山,而自己则在这里的小溪旁。
天越来越暗了,山中的夜是很静的,偶尔有一两只飞鸟飞过,发出低低的鸣叫。
昨夜在山里爬了一身的泥,这会儿脚泡在水里,似乎觉得身上都痒痒的。看看四下无人,她脱了外衫跳进水里,让溪水洗净身上的脏污。
她也知道这时候洗澡很不对时,可是泡在水里的感觉太舒服了,舒服的她不想起来。
蔺兰熏是个很美的人,这不仅体现在她的脸蛋,还有她的身材,发育很好的身形不是原先她那种小姑娘能比得了的,用以前四哥的话来说是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说是国色天香一点也不为过。这样一个美人竟然是地微宫的掌门,若是亲眼瞧见。亲手摸过,她也不会相信是真的。
能投身到这样的身体里,说到底好像是她占便宜了。只可惜了蔺兰熏,如此天资却命丧黄泉。
轻叹一声,就在此时突然林中树木传来一声簌簌声响,她一惊,低喝道:“是谁?”
没有人说话,却似乎传来一声惨叫,叫声太凄惨,好像是某种野兽被袭击了。
她大惊失色。抬眼望去。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具死尸,一个红衣男子站在月光下,手中长剑在点点滴着血。
她惊骇,“你到底是谁?”
是谁?男子轻笑一声。他是谁在天清宫怕没有不知道的吧。
他本来是闲着没事随便走走。却没想到走到这里。
来参选的弟子们正在山中参加第五轮比试。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遇上她,尤其是见到美人出浴的香艳一幕。
这并不让他惊艳。反倒有些气愤,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大脑,在这样的山中处处危险,她居然脱得光溜溜的?还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连身边有山妖都不知道?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一个山妖居然对着她的光身子流口水,让他不自觉的就觉手痒了。
天青山这片地方是专门为新入选弟子准备的试练场,也有一些饲养的妖魔,山妖也是其中一种。或者被圈养时间长了,这里的妖魔不如外面碰上的那么凶残,若非得以,根本不会伤人性命,不过对女人流口水也未免太过了,难道孤身这么多年,他还想着要给自己找个老伴吗?
手起剑落,一剑了解了,想找女伴,上阴曹地府瞧瞧有没有合适的吧。
听到声响,那女人明显受惊不少,低呼着:“是谁?出来——”
他缓缓走出去,层层树叶在脸前晃着,在月光掩映下,他的一张脸忽明忽暗,瞧着甚是阴沉。
他冷声道:“你就这么想让人看你洗澡吗?要把人叫出来看?”
一开口声音噎死人,楚韵气结,这是哪儿来这么个登徒子,占了便宜还说风凉话。
她迅速躲到山石后面穿好衣服,再出来时一张俏脸布满了怒火,本想找这师兄理论一番的,可是周围已经找不到人,只有地上一个山妖的尸体。那山妖巨大无比,面目狰狞可怖,看得人心中一颤。
她心惊,若不是那人杀了山妖,不知自己会不会成了人家的晚餐了?
刚才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负责他们这一组的泽画说过,这片区域有结界,不是谁都能进来的,而且相互之间都不能走到对面的领域,那么这个人又是怎么来的?
被树叶遮挡着,她根本没看清他的脸,唯一知道的他是个男人,还有身上穿的也不是白衣,因为在夜中白色一向很显眼的。那是深黑的颜色,不然就是红,艳艳的红,因为不管黑还是红,在黑夜中瞧去都是黑乎乎的。
山妖死了,这一夜便过得格外的平静,只是次日一早,竟造成了极大轰动。
结界一打开,来验收的泽画看见地上躺着的尸体,叫得比昨晚的山妖还要惨烈。随后许多弟子跑进来,争先恐后去看山妖。
泽画颤着手指指着她,“这是怎么了?你把它给杀了?”
楚韵说不是她做的,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信,最后参赛弟子杀死山妖的传闻,迅速在天清宫传开了。也因为此,让她深切体会到,原来修仙弟子也可以八卦的。
往年遴选弟子之时也曾出现过斩杀妖魔的事,但那大都是成名之人,像她这样的小女子做出这样的事还是头一回,也难怪一帮人会大惊小怪了。
楚韵不想引起轰动的,可偏偏在进天清宫的第一天就受人瞩目,最后连天清掌门都知道了这件事,还亲自接见了…嗯,那只山妖。只是看完之后有什么表示,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