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冷嗤的笑了声,眸光微翻,冷冷说道:“怎么说……我也当了他二十多年的娘,他的性子我岂会不了解?这次……他明明知道她是苏墨,却佯装不知,而且配合芷兰给冥殇演了这处戏,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还真是令人深思!”
“主子的意思是?”云嬷嬷有些迷糊,对于此,她也十分的不解,方才前面回话,枫叶林的情况来看,竟是王爷一直都知晓那个慕芸就是王妃。
“看来……寒风大概也是知晓了当年的事情……”老夫人说着,眸底的笑意渐渐加深,嗤笑的说道:“如果真的是如此,他可真是对她爱逾生命了……就算不得相认,也要保全她!”
云嬷嬷听着,心里不免趟过凄凉。
当尉迟寒风从昏厥中转醒时,已然是翌日。
小婉彻夜未睡,见他醒了,暗暗嘘了口气,方才收起了银针。
“王爷……”萧隶担忧的上前扶起尉迟寒风。
尉迟寒风虚弱的看着小婉,轻声道了谢。
“哼!”小婉没好气的冷哼了声,说道:“如果不是等着你去救小姐,我才不会救你……”
说着,不免哭丧了脸,愁苦的说道:“我虽然会些医术,可是……和小姐差的远了,现在也只是平缓了一下你的内腹气息,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撑得住去救小姐……”
说着,小婉抽噎的哭了起来,单纯的她根本无法应对突发的事情,她没有想到,小姐昨天竟然被人掠走了……
萧隶不明心中不明,昨天是王妃被掠走……怎么……怎么慕侧妃也被掠走了?
适时,从外面急匆匆走近来一个暗卫,神情间有些疲惫,他单膝跪地,垂眸说道:“属下有负王爷所托……未曾拦截的住!”
尉迟寒风听后,沉痛的阖了眼眸,悲从心生,过了一会儿,方才睁开了眼睛,示意那个暗卫退下,他轻睨了眼萧隶,问道:“西门雪呢?”
“西门公子在风霜雪月阁里……”萧隶说道。
“把南帝的信拿来给本王!”尉迟寒风说着,翻身下了床榻,由于动作过猛,险些跌倒,他暗暗提了真气,方才运行了下,内腹便翻腾蹈海起来,一股腥甜已然回荡在嘴里。
小婉见了,泪更是不停的留着,她的医术不高,王爷的伤她治不了,只能暂时稳住,可是……这样的他,真的能救得了小姐吗?
昨天,明明是西门公子和小姐一起出去的,为什么……他和昏迷的王爷、萧总管一起回来,而小姐被人掠走了……
尉迟寒风粗重的吸了几口气,抬着沉重的步子步出寒风阁,向风霜雪月阁行去……
一进了院落的门,就见西门雪背负着手,冷然的站在大树下,莫离远远的站着,见是尉迟寒风,躬身行礼。
西门雪依旧没有动,他就站在这里一夜未动。
“黛月楼在哪里?”尉迟寒风虚弱的问道。
陪同而来的萧隶听闻,惊讶的看着尉迟寒风,又看看西门雪,不解……为何王爷会问他?
西门雪拉回了投向远处的眸光,侧睨了眼,冷然的说道:“不知道!”
“寒雪,你是不是非要墨儿死了……你才甘心!”尉迟寒风低吼道。
西门雪无动于衷,看都不看脸色苍白的尉迟寒风一眼,对于他说的苏墨有危险,更是不置可否。
尉迟寒风看着他的样子,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随之从怀中拿出信笺,递了上前,冷冷说道:“如果你看了这……还认为墨儿没有危险……我无话可说!”
西门雪轻睨了眼信,顿了下,方才拿过,冷然的展开,眸光微凝的看着,看到最后……不免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但也只是稍纵即逝,继而冷漠的说道:“哼,那又如何……我想,冥殇必然不知道这件事!”
“恐怕……他马上就要知道了!㊣(14)”尉迟寒风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你对墨儿有一丝情分在,就告诉……黛月楼在哪里?”
西门雪的心一震,缓缓转过身,冷嗤的说道:“黛月楼隐秘异常,江湖中人没有任何人知晓他的所在,包括我!”
“寒雪,就当我求你!”尉迟寒风悲恸的低吼道:“你恨的人是我,不是苏墨!”
西门雪眸底噙了抹矛盾,看了眼莫离,示意了下。
莫离微微颔首上前,从怀中拿出一张纸,说道:“这个是黛月楼的地图……”
尉迟寒风听闻,展开快速的扫过,转身离去。
此刻,他已经顾不得西门雪为何有黛月楼的地图,就算前面是个预知的陷阱,他也必须要跳!
现在……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西门雪看着尉迟寒风不稳的脚步,眸子里噙着一抹狠戾……
是,他是不想苏墨有危险,可是……如果能让他更痛,他不在乎他也在痛!
055 死,也许才能让往事如烟
荒芜的地界,常年寸草不生,黛月楼以悬臂做门户,石窟为据点,险要的地势却成了他们天然的屏障。
苏墨在石屋内来回的踱着步子,心情烦躁的她无法冷静下来,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进出除了石壁还是石壁,显然,这里是个山洞一类的地方,也不知道有没有到那个什么黛月楼,或者……已经到了,只不过她被关在这石屋内。
可是,如果说她是被关,却又行动自如,只是……她却找不到出去的出口。
这几天,她也见到了那个和她长得一样的女子,那个所谓的“苏墨”。
她神情淡然,好似对这里极为熟悉,可是……到如今,她还说她是苏墨,甚至……坚信尉迟寒风回来救她!
那日枫叶林,寒风的举止……竟是知道她就是苏墨,为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这两天,她想了很多,但是,好似总有一处好似打了死结,怎么也理不顺,万般头绪仿佛也在这个死结处变的模模糊糊……
“墨儿……”
一声轻唤打扰了苏墨的思绪,她不曾回头看来人,淡漠的说道:“我不想见你!”
在这石屋的几天里,作为一个被“抓”来的人,冥殇对她真的很好,大到衣食住行,小到嘘寒问暖!如果……没有那些事情,这样的一个外冷内热的男人,绝对是个能勾走女人心的男人,可惜,她的心不在!
冥殇缓步走了进来,在苏墨的对面坐下,顺势放下了手中的托盘,淡淡的说道:“听下面人说……你今天没有怎么吃东西,想着你没什么胃口,我让厨子弄了几样你爱吃的南朝点心……”
苏墨轻睨了眼桌上的东西,几个小碟子里装着精致的糕点,色样和花样都极为诱人,可是……她一点儿胃口也没有,而且,那也不是她爱吃的,那是以前那个郡主爱吃的!
“时过境迁,这些……早已经不是我爱吃的!”苏墨平淡的说道,冷然的眸子缓缓收回,她没有办法给冥殇说,她只是依附在这具身体上的灵魂,说了……他自是也不会相信。
冥殇眼帘低垂了下,清淡的说道:“没有关系,我可以重新了解你!”
苏墨蹙了秀眉,眸光噙着薄怒,冷冷说道:“冥殇,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爱的!爱……不是强迫!”
“那是什么?”冥殇依旧淡淡的说道:“难道是看着心爱的人被别人伤害,而且是一次次的伤害?”
苏墨愕然,无从反驳。
冥殇缓缓抬眸,静静的看着苏墨,嘴角噙了抹自嘲,缓缓说道:“小时候……当你第一次来冥家做客时,你那灵动,毫不做作的笑容就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底,当先皇御旨赐婚……我在家里高兴的几乎发疯,心中感谢上苍,将你赐予我……”
说着,冥殇嘴角的自嘲渐渐变为了凄凉,冷淡的眸子里更是毫不遮掩的笼罩了浓浓的悲恸,只听他凄凉的说道:“上天弄人,或者是……乐极生悲!没过多久,先皇一道圣旨,冥家通敌叛国……满门抄斩!不允许任何人求情,不允许任何人翻查……就仅仅因为一封所谓的证据的信,一百多口人,就那样全被斩首了,鲜血染红了冥府的院落,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雨……”
冥殇的思绪陷入了沉痛,那些往事让的心狠狠的抽搐着……
苏墨突然隐隐的生了悲戚,这样的冥殇……让她觉得很可怜,那种从天上一下子跌入万丈深渊,一个不大的孩子是怎么承受的了的?
“冥殇,错过……终究是错过,错过了,就什么都不同了!”苏墨轻叹一声,静静的说道:“有些事情,我们无力去强求,更加无力我阻止!很多东西,是上天注定的……”
冥殇嗤笑了声,缓缓说道:“那我就逆天而行!”
“你就算囚住了我的人,可是……我的心不再,你明不明白!”苏墨噙了薄怒的说道。
“腾”的一声,冥殇猛然站了起来,神色间有着不自知的慌乱,撇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后,转身离去。
苏墨无奈的紧皱秀眉,她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就只有等待!
此刻,她才切身体会到真正的等待是如此的难熬,每一根每一秒都好似被火烧一样,焦躁难安!
尉迟寒风带着萧隶和数十个暗卫策马狂奔,沿路,都是马蹄飞扬所飞起的灰尘。
他们一路上沿着那张地图奔着,连着五个日夜,不眠不休。
“咳咳咳……”尉迟寒风脸色苍白,狭长的眸子微微的眯着,看着附近的地势,又看看手中的地图,剑眉紧紧的拧到了一起。
萧隶一脸的担忧,拿出水壶递给尉迟寒风,隐忍着心中的担心,说道:“王爷,喝口水润润喉吧!”
尉迟寒风微微颔首,将地图揣入怀中,接过水壶喝了两口,吞咽时眸底闪过痛楚,仅仅是两口水,他吞咽的时候就好似水中有着细针,刺痛了他的喉咙!
萧隶紧抿了唇,瞥过了眸子,不忍心去看。
此刻的王爷已经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睥睨天下的王爷,更不是那个冷漠异常,嗜血残暴的王爷……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为了心爱的人甘愿沉沦的人,一个为了心爱的人,可以放弃一切的人!
曾经,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会对那个慕芸如此不一般,本以为只是因为那几分相似的脸,王爷一时迷惑了……
到后来,赋雅小筑内,王妃出现了,王爷不再去思暖阁,他以为他的想法是对的,可是……意外发现,王爷竟是每夜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飞身入思暖阁,在黎明破晓时悄悄而归,风雨无阻!
他百思不得其解……
却原来……慕芸竟是王妃,而那个王妃……却是一个幌子,一个冥殇引王爷的幌子!
想着,萧隶不免又看向尉迟寒风,只见他一脸的淡漠,眸光轻滞的看着远处,菲薄的唇微抿着……
王爷只为保护王妃,却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如今,他已经无法去分辨,王爷和王妃之间,到底是谁欠了谁的,也更加不知道……他到底应不应该怨恨王妃……
他如今背负着夜冷的希冀,那个冷的像块冰,一直不苟言笑的人,他的心里只有王爷,当王爷和王妃闹了矛盾时,他也只是默默的替王爷守护着王妃,也许,从头至尾,只有夜冷是看的真切的,他一直都知道,更加明白,王爷爱王妃逾过生命!
如今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爷拖着惨痛的身躯去救王爷,他无力阻止,更加无理由去阻止!
也许,此时的王爷,才是真正的为他自己而活!
二十年了,王爷时时刻刻都在为“王府”,为老夫人而活,从来没有为他自己而活过!
作为夜冷和他,除了支持王爷,陪王爷到最后……已然别无选择!
“走吧!”尉迟寒风清冷的说了声,双腿猛然夹了下马腹,策马向前奔去……
“吁”
突然,尉迟寒风勒了马缰,冷眸扫过周遭,紧抿的薄唇噙了抹怒意。
西门雪给他的地图绕了圈子,他们走来走去……竟是又回到了这里!
“王爷……我们好像又回到了这里?!”萧隶看了看四周,不免拧眉说道。
尉迟寒风点了下头,重新拿出地图,阴鸷的盯着上面,他将所有的线路一一扫过,猛然间,眸光一滞,紧紧的盯着地图上一处,随即缓缓抬眸,在看看周遭,冷冷说道:“我们走过了……”
说完,尉迟寒风顾不及多想,调转了马头……
“驾”
尉迟寒风手重重的挥舞马鞭,马儿吃了痛,发了狂的扬蹄而奔……
如今的他心急如焚,拖一天,墨儿的危险就多一层,当年的事情,如果冥殇知道了,断然会无法承受,如今冥域已然瓜分了南朝半个天下,当他们知晓了这其中的原由……他不敢想象!
正在尉迟寒风按着地图徘徊在地势险要的山脉上时,黎玥城内亦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无关别人,只为西门雪!
“二少爷,飞鸽传书!”莫离恭敬的将一个小竹筒递给了西门雪。
西门雪冷然的展开,凤眸轻轻扫过,冷笑的嗤了声,悠悠说道:“黛月楼隐蔽,多少人想寻到,却不得法门,就算给了他地图,也未必能够寻到!”
莫离眉头轻蹙了下,说道:“这样……岂不是黎王会耽误了脚程?那……慕姑娘……”
西门雪的心一滞,轻蹙剑眉,看着墨蓝天空上那弯月牙儿,深邃的眸子里隐隐间噙着抹担忧。
“谁?”西门雪阴戾的看向房檐,话音放落,脚下轻点,飞身向那人影处闪去……
黑影纵跃在屋檐之上,好似对王府的地形和暗卫的死角极为的熟悉,只是几个闪身,已然消失在王府上空。
西门雪站在屋檐上,冷冷的嗤笑了声,空中翻越几下后,亦是出了王府,可是,追了一阵,竟是未曾发现黑影的踪迹。
西门雪俊逸的脸上布上了一层寒霜,有些悻悻然的回了王府,人刚刚入府,却见有个人影好似向寒风阁的方向走去,他心里生了好奇,暗暗跟了过去……
那人却不是去寒风阁,四处张望了下,飞身入了兰花园。
西门雪眸光睨了眼兰花园的匾额,亦飞身跟入。
如今,柳翩然伤势未曾痊愈,还在里面静养,而这里……曾经是穆子娇住的地方。
西门雪不动声色的一路跟着那个人影,那人偷偷摸摸的,好似怕惊动了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向兰花园内的一处凉亭走去……
西门雪远远的看着,那个凉亭他记得,是当年父王专门为穆子娇建的,说是,让她种兰花累了的时候可以休息。
只见那个人走到凉亭中央,四处张望了下,方才蹲下了身子……
由于隔得距离远,又正好被石柱挡着,西门雪并看不到她在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只见她又起了身,手里俨然多了一个四方的木盒,她缓缓打开,看了看后,抱着木盒急匆匆的出了凉亭!
西门雪心生了好奇,闪身而出。
来人见被人发现,惊愕的向后退了两步,抱着木盒的手不免紧了几分。
“小双?!”西门雪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小双,他冷眸看着她手中抱着的木盒,问道:“这是什么?”
小双下意识的将木盒置于身后,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什么……西门……西门公子……这……这么……这么晚了怎么会……会在……会在这里?”
“那你呢?你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里?”西门雪轻咦的问道。
他这么晚是没有理由在王爷的妃子的院子里,可是,作为王妃的贴身婢女,在王妃不知所踪的情况下,出现在侧妃的院子里,也是透着诡异的,何况……她还偷偷摸摸的!
而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什么她突然出现在府里!
她此刻不是应该也被冥殇带走才是吗?
小双眸光微转,努力的稳定了下思绪,说道:“小……小单姐姐让我来取些东西!”
“白天不能取?”西门雪见小双眼神转来转去,心里更是生了疑惑。
突然,西门雪足下轻点,身子一个旋转,人已然到了小双的身后,当人回到原位时,木盒已然落入了他的手里。
小双瞳孔猛然间放大,二话不说,出手抢攻,就欲将木盒夺回,可是,她的武功根本不及西门雪分毫,只是一个回合,人已然被西门雪点了穴道。
“西门公子,你不能看你们的东西!”小双双眼乞求的看着西门雪,神色间,竟是要哭了出来。
如果小双不对那个木盒如此紧张,西门雪到也没有那么好奇,此刻,却越发的想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
西门雪冷然的打开木盒,里面只不过是一个被油纸包裹的小册子,看纸张,已然有些发黄,竟是年代久远了。
“西门公子,你这个是探人隐秘,你堂堂北国第一世家的公子,岂可作出如此污浊之事!”小双真的着急了,娇俏的脸蛋儿都皱到了一起。
西门雪轻睨了眼小双,淡漠的说道:“那些都是虚名!”
说完,点燃了火折子,打开了小册子,轻睨着……
隋光四十七年,七月二十四,那日风雨交加,黎王府两院主子待产,王爷出征未归。东黎国规,子嗣不分嫡庶,只论长幼,故此,主子怕在失了宠之于,又失了占领先机的机会,借药催生。
可是,以防万一,主子备一女婴,如若大夫人先诞下长子,让其换之,府中一切都已经打点妥当!
经过数剂药的催生,主子终于先大夫人诞下子嗣,天不随人愿,是个郡主!
随后,大夫人诞下一子嗣,因难产,身子虚脱,当时就晕厥过去,还来不及看孩子一眼。
早已经安排好的人手,本欲将先前那名女婴换之,主子却突生一记,小郡主与大夫人之子换之……
西门雪看到此,手,微微的颤抖着,他瞳孔放大,狠狠的盯着那“小郡主与大夫人之子换之……”
小双并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到底写着什么,只是来取物件,她见西门雪突然变了脸色,火折子映照着他的脸变得苍白的吓人。
西门雪缓缓抬头哦,嘴唇哆嗦的看着小双,扔掉了火折子,上前一把擒住了她那纤细的脖颈,低吼道:“说,这个是谁让你来取的!”
小双被西门雪掐的渐渐透不过气,脸蛋被憋的通红,她呼吸急促的摇着头,神情极为痛苦。
西门雪一把放开了小双,大掌一捞,将她拦腰抱起,足下轻点,飞身而去……
黑夜中,西门雪就擒着小双飞快的向上兰苑的方向奔去,到了那院落的门口,他才停了脚步。
“什么人?”黑暗中,闪身而出四人,拦在了漆红的大门前面。
西门雪冷眸扫过,一把将小双仍了过去,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见穆子娇!”
“放肆!老夫人的闺名岂是你能叫的……”
西门雪嘴角冷嗤,掌风扫过,那说话之人顿时被震飞,重重的落到了那门上,发出“哐啷”一声重响,竟是硬生生的将那门后的门闩给震断,那人也随之落到了地上,大口的吐着血。
剩下的三人放下小双,就欲上前,突然,被人喝止。
云嬷嬷淡然的看了眼,示意三人退下,方才说道:“老夫人已经恭候多时!”
西门雪眸光阴鸷的睨了眼云嬷嬷,就跨步向内走去。
“还请三少爷将小双的穴道解开!”云嬷嬷看着西门雪的背影,说道。
西门雪脚步不停,回手掌风轻扫,小双的穴道已然被解开……
上兰苑内,灯火通明,全然没有以往的沉寂。
老夫人悠哉的喝着茶,神情淡定自若,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西门雪的到来……
“铛”的一声,老夫人将手中的杯盖滑落到被子上,眸光轻抬,睨向西门雪,嘴角噙着冷漠的笑意。
西门雪举起手中的小册子,阴鸷的看着老夫人,冷冷说道:“这都是真的?”
老夫人轻笑一声,眸子里都是轻蔑,冷冷说道:“是!”
西门雪的嘴角抽搐着,咬牙问道:“小双一直是你的人?!”
适时,云嬷嬷和小双走了进来,小双听闻他的话,紧抿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