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宫里的人,太医院的嫌疑极大,肖世腾宫出宫,暗房那飘香酒楼,这背后定不止一人。”
“是太医院的人?和清酒有关对不对?小札那晚定是撞破他们什么了!赶紧派人到飘香酒楼找啊!”紫萱脱口而出,想知道这背后之人,最急的还是小札的安危。
“太医院牵扯出了假药材之事来,同宫外药商勾颇多,加只这清酒影响甚广,若是漏了一人,后果难料,皇上这回想一网打尽。”独孤影如实说到,能以罂粟汁入酒,分寸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能做到的人定是极其熟悉药理之人,而能得到那么多罂粟亦是不易,如此方法,知晓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一杯酒能轻易摧毁的太多太多了,单单是流入军中,后果便是不堪设想的。
何谓无药可解之毒,这便是。
紫萱听了亦是一下子明白了这个中的道理,也不在绕弯子,缓缓从怀中取出了一枚圆形令牌来。
这令牌,独孤影见过一次的,正是号令她手中那支精兵的令牌。
这个女人想同他做什么买卖吗?
“帮我找来影阁的人,这个便是你的!”紫萱认真说到,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不管他对她是善是恶,她一直没有忘记第一次见他,大婚那夜,一袭如同今日一样的墨黑衣裳,玄色昆仑奴面具,闯入了她的洞房,翻找着东西。
除了这令牌,还有什么呢?
独孤影却是笑了起来,她竟想找影阁!
“你就肯定我要的是这令牌?”挑眉问到,唇畔尽是琢磨不透的笑意。
“肯定,你一直在找的不久是它吗?两日内把影阁的人找来,无论是谁,本公主这支精兵就送给你。”紫萱依旧认真,她已经豁出去了,多过一日,小札便是多一份危险,既然动用了影阁,她自然有了算计,她和皇兄这两支精兵,只要一动,父王定是会知晓的,即便是送给独孤影,她亦无需担忧,趁着这个机会,影阁的人定也是会查他的底的。
一直好奇着这个男人的身份,只是隐约觉得他背后有身份,有故事。
“你错了。”独孤影却是笑出了声,“我一直在找的…不是它。”
若说一直在找的,应该是她吧。
紫萱蹙眉,显然,不明白。
“如今线索已经明朗了,两日的时间交给我。”独孤影骤然逼近了,同她鼻目相对,认真道,“这一回,相信我。”
紫萱条件反射般身子往后仰,似乎第一回见他如此的认真,被迫直视他那深邃的双眸,却是顿时莫名地慌,连忙别过了头去,好不熟悉的感觉,好不熟悉的亲昵,她怎么可以这样!?
“如何,这一回相信我?”独孤影只当她又躲他,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仍是认真问到。
“两日,就两日,你帮我解开穴道,我同你一起找!”紫萱这才开口,伸手推开他。
“好!”独孤影心下一喜,终于是肯解开了她身上的几处大穴。
终于是有一回可以这般好好相处,好好的商量,不吵不闹,不动干戈的了。
然后,就在他替紫萱解开最后一处大穴的时候,就那么瞬间,本还在他眼前的人儿却是一瞬间凭空消失一般,待他回过神来,她已经到了帘外了。
“穆紫萱!”独孤影追了出去。
只是,紫萱根本就没有理睬他任何,急急朝门外而去,可以肯定小札在宫外,飘香楼便是最大的嫌疑,方才的推测,太医院中定是有人勾结了飘香楼背后之人了!
才到院子里,独孤影便追上了她,并不是他的轻功能超过她,而是她刚刚得到自由,气脉根本还不稳,否者,这会儿,根本就早让他找不到了。
“你想去哪里,不许打草惊蛇!”独孤影拦在了她身前,贴得很近很近,一旁喜乐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见这暧昧的场景,瞬间便给愣了,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会惊动任何人的!”紫萱蹙眉,稍退了一小步,足尖又偷偷点了起来。
“尚不知是凶是险,不许你这般冲动!”独孤影自是冷静,无论如何,小札对他来说再特殊,都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只要她想逃,没人能奈何得了我的,除非我父王!”紫萱双眸一沉,身影便是一掠而过,只见得一个白影,瞬间消失在了宫门的方向。
独孤影没有多想,急急追了上去,方才,就不该心软的!
喜乐仍是愣着,一脸的惊慌,迟迟都没回过神,独孤大人竟敢同皇后娘娘如此的亲近,两人远远地似乎有争执一般,而皇后的轻功竟是如此的出神入化,突然对这天天伺候着的皇后有股陌生的感觉,只觉得她并没有自己一直认为的那样,亲近地像个大姐姐。
而离她不远处的长廊里,善柔和红玉就这么站着,方才独孤影同紫萱的亲密皆是看见了,急着回宫,硬磨了宫门前那侍卫好久才进来了,急着打听是不是这案子有何进展了,却没被她撞见了这一幕。
独孤影插手办案的名气她可是听说过的,或许,很早以前的一个念头,可以让它成真!
200血腥味
一道白影逾墙而出,速度极快,根本没人能看清,随之一道黑影亦是逾墙紧追不放,却如何都追不上。
紫萱出了宫,便是直接朝不夜街方向而去,这般的冲动,让独孤影一路上皆是眉头紧锁。
终于,前方的人儿肯停下来了,就落在飘香酒楼的后院。
“穆紫萱!”独孤影急急唤到。
紫萱转过头看他了一眼,心下疑惑,这家伙竟能追到这般地步,轻功着实不赖,似乎同寒羽不相上下,是他一手交出来的,还是其他?
顾不上多想,便是纵身跃起,小心翼翼地匍匐在墙头上,打量着这后院的布局。
独孤影这才放下心来,甚好甚好,她并不那么冲动,那回在天牢的情景总是浮在脑海里,就怕她再次打草惊蛇。
亦是跃起,来到她身旁,也不多说话,眯起犀眸,观察着这后院的一切,清酒出自飘香酒楼,并不能肯定小札就在这里,但是这罂粟一案定同这里脱不了干系,太医院定也同这里脱不了干系,不得不承认,他关心罂粟一案,甚过于小札。
两人皆是无话,各自静静地审查着这个嫌疑地。
“你答应我了,给我两日的时间。”独孤影终于开了口,淡淡说到,她若是找到了影阁,是不是意味着一切即将结束了呢?
十多年的努力,或者就因为轩皇的一个决定,一切便付之东流了,对于月国,他只是防,只是借机罢了。
早已没有那么强的争强好胜之心,只是复国任务需完成,只是,这个女人,必须留下,仅此而已。
近来总会梦到小时候在冰雪高原的那段经历,那才是真正的他吧?
总是不满紫萱掩着真性情,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我只要找到小札,不会打草惊蛇,也不会破坏你的任何安排。”紫萱亦是开了口,淡淡的语气,一路疾驰而来,也冷静了,罂粟一案的重要性她自是明白。
独孤影看着她那副认真模样,紧蹙的眉头终于松开了,唇畔缓缓浮起一丝笑意,道:“你觉得小札会在这里吗?”
其实,那么久了,与其讨论小札的下落,还不如讨论他的生死。
只是,他不想刺激她罢了。
“找了才知道。”紫萱仍是认真,朝那入口处看了一眼,便轻轻落了下去。
独孤影无奈一笑,亦是紧跟而下。
两人以后有默契一般,躲过了那大火房,直接入了一旁的小茅屋。
紫萱不语,一间一间地寻过去,独孤影亦是不语,这些茅屋皆是仓库,只是,并没有寻出什么异样来,亦是没有看到任何罂粟的影子。
“等等!”
紫萱刚要出门,便被独孤影唤着了。
只见他在屋中央直直地站着,一脸若有所思。
“怎么了?”紫萱蹙眉,心下顿急,这已经是最后一间仓库了,没有什么异样,亦是没有罂粟的影子,毫无疑问,他们还有其他仓库,先不说小札,之说那罂粟,至少要有酿制清酒的地方!
独孤影没回答,却是重重踩了几下地板。
这声音?
紫萱一惊,连忙走了过来,一下子便推开了放置在中央的那大木桌,蹲下身子,细细找的。
果然是个地窖,藏着极好,若不是听得出踩踏声的不同,根本就找不到缝隙来。
紫萱的小手急急地在地面上摸索着,动作难掩那慌乱。
“我来。”独孤影拉住了她的手,仍是那么冰凉凉,习惯性地包住握紧,紫萱却是骤然挣开,蹙眉瞪了他一眼,一脸的警告!
他的手和寒羽的一样温暖,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不舍得挣开了。
不敢多想,也顾不上多想,仍是寻这地下密室的开口。
“推的。”独孤影甚是了解,冰雪高原的地下密室再普遍不过了,任何方式的入口他都了解,退了几步,轻轻一推,果然,整块石板轻易地动了,毫无声响,天衣无缝。
还不待独孤影取出火折子,紫萱便迫不及待地纵身跃下了,不止是下落,就连生死都一直徘徊在她脑海中,不论如何她都要找到。
独孤影寻到了一旁的灯笼,小心翼翼地点燃,一室顿时明亮了起来。
不怎么大的空间,到处堆放着干粮,一切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一眼便能看清楚所有角。
没有任何异样的痕迹,这不过是间普通的仓库罢了。
紫萱顿时失望,却隐隐有个庆幸,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吧,至少没有让她见到一直害怕着的场景。
“走吧。”缓缓转过身,精致的小脸上没有多少表情。
“来,我教你。”独孤影却是上前,将她拉到了入口前。
“作甚?”紫萱又惊,难道他又发现了什么不成?到底是什么?
“是血腥味。”独孤影眸中隐隐透出一股不安来,这里,隐藏血腥味,冰雪高原的族人,世世代代打猎为生,有着同雪狼一般的敏觉。
紫萱的手顿时僵住,站在入口处,细细地嗅察,确是有股血腥气息迎面而来,仿佛要从出口处涌出一般。
这间地下密室,发生过凶案,而且是不久之前!
一切都收拾地利索干净,独独这气息,还没来得及消散。
“不是他对不对,不会是小札对不对!”紫萱显然冷静不了,只觉得自己就浸在满满的血腥之中,无比的恐惧。
“我们去别处找,小札一定被关在别的地方了,一定是的!”猛地睁开独孤影的手,甚至不敢直接去严刑拷打那这酒楼的老板,只是想往别处找,一定能找到的,小札一定还活着的!
“嗯,不一定是他,我们先回宫,这酒楼肖世深该查得彻底了。”独孤影连忙安慰到,虽然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但是,他的直觉,这里便是了。
只要肖世深能证明这酒楼同宫里任何人有一丝丝的关系,哪怕是微弱的证据,他都不介意严刑拷打的,定是要一个一个严刑拷打出来,任何人都不会放过!
“还有其他地方,小札经常去的,他老偷偷出宫,会不会是得罪了其他人了!”紫萱早已失去了理智,拼命地想挣脱开独孤影。
然而,独孤影却不敢再放手,他真的追不上她的。
“萱儿乖,我们先回宫,我一定帮你找出来。”无力的安慰,即便是谎言,亦是说了口。
“我要找父王,我要去找父王!”紫萱却是早已泪流满面,仿佛是个被欺负了的孩子一般,哭着喊着要爹娘,完完全全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萱儿乖,萱儿不哭…萱儿乖…”独孤影心疼着,语气却是苍白而无力,一手紧紧苷制住她一切的挣扎,另一手却缓缓举起,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狠狠朝她后颈劈打而下。
穆紫萱,你不是小孩子,不可以如此任性。
既然有勇气来了,你便不可以后悔!
别想见你父王,这辈子,都不可以!
…
一辆眼生的马儿缓缓朝宫门而去,一下子便被侍卫拦下了。
车帘微微掀起,独孤影不过一个眼色侍卫便自觉放行。
“真的是独孤大人吗?”
“就他,这主子的行踪越来越神出鬼没了。”
“他脸上那疤怎么还在啊!”
“可不是嘛,好端端一张俊美的脸,怎么就这么给毁了!”
“真是奇了,好像从没见过他穿玄色衣裳的。”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也不知道皇上又派他做什么去了。”
“你说他不会是皇上的…”
“呸呸呸!不可能,你小子是不是又往伶人官去了!”
“很久没去了,就觉得独孤大人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不那么好说话了。”
…
众侍卫议论纷纷,对这独孤大人即使熟悉又是陌生,只知道他是皇上的心腹,官职虽小,权力却极大,往常总是闲适而懒散,不遵守宫里任何规矩,似乎是个极温和之人,然后,最近,却越发地觉得他的孤冷,难以接近。
车内,独孤影拥着紫萱,静静地看她一脸安静的睡颜,认认真真把完脉,脉象仍是没有任何一样,只是气虚了点,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侧脸上那道细长的伤疤,轻轻地摩挲着。
“穆紫萱,你若不再出现,或者,我会渐渐忘了你吧?会吧。”低低自言自语,仿佛是给自己肯定一般,会吧,她若从此不再出现,或者那幼时的记忆会因寻找不到而渐渐淡忘吧,只是,如今,忘不了,所以要留,纵使是恨,纵使手段卑劣,亦要留下她。
马车直接朝栖凤宫而去,在这后宫里,他已经不需要任何避讳,时间近了,案子一明,身份便要揭晓。
落了车,独孤影无所顾忌地横抱着紫萱入了栖凤宫,一路遇到了几个婢女,皆是惊得不知所措,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出宫的,又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是独孤影大人送回来的?
一路走得很慢,缓缓朝卧房而去。
紫萱却是迷糊地睁开了双眸,先是一愣,随即一惊,猛地挣扎了起了。
独孤影没再多为难,只是将她放下,淡淡道:“肖世腾那边有进展了,过一会就会把折子送过来了。”
紫萱骤然蹙眉,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他这话,把折子送过来!?
独孤影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心下一惊,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了,脸上却没有多少慌张神情,却是打趣地说到:“皇上把这案子全权交给我,我这可是抗旨,私下放了你,你可别把我给卖了。”
紫萱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瞧你哭得跟泪人儿似得要找你父王,还真就是个孩子,不是要给我两日的时间吗?赶紧去梳洗一下,我把肖世腾传这里来。”伸手轻轻揩去她眼角尚留的泪迹,眸中尽是宠溺。
给他两日的时间,她永远都不会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现在已经是日落了,还剩明日一日。
过了明日,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吧!
紫萱退开,躲过他的手,记起自己方才的失态,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却仍是淡淡问了,“小札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我在大殿等你。”独孤影没有直接回答,说罢便是先她而转身离开。
大殿内,善柔已经等了很久了。
一见独孤影进来,眸子里掠过一丝诧异和慌张,连忙上前,一脸无比担忧地问到,“独孤大人,小札有下落了吗?都好几日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啊,宫里都快掘地三尺了!”
独孤影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皇上禁令,娘娘是不是忘了?”
善柔一怔,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已经记不得上一回是什么时候同这独孤影说过话了,只觉得他似乎变了,没了先前那闲散俊雅,脸上多了道伤疤,隐隐透着一股冷邪的气息,很危险。
“禁令?独孤大人这是何意?”
“皇上不许任何人打扰皇后,这禁令柔妃娘娘该知道吧?”独孤影眸中掠过一丝不悦,他已经不打算让任何不相干之人入栖凤宫了,看样子,栖凤宫的守卫该换人了!
“我…”善柔顿时语塞,她确是磨了门口的守卫许久的,转念一想却蹙眉问到,“我本是公主的婢女,不算是不相干之人,倒是独孤大人,又是怎么进来的?”
对这个大人,她并不打算客气,正寻着机会下手,很早很早以为就有了算计了,不过是他突然出宫去了,否则她也不会费那么多死心,落得要如今要拿小札下手!
“皇上特许。”独孤影唇畔勾起一丝冷笑,犀眸审视着善柔,除了大婚之夜那一次,还未认认真真看过这婢女一眼呢?
“你快说呀,小札可有下落了,倒是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就给不见了!”善柔又急了起来,却是很明显地避过了方才的话题。
“娘娘稍安,侍卫们不还都在宫里找着吗?”独孤影在一旁那属于紫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时,门外一个人远远而来,竟是刘嬷嬷!
独孤影骤然蹙眉,只是见了刘嬷嬷那慈爱的笑容,顿时明白了过来,这般笑容断断是不会出现在师父脸上的。
“柔妃娘娘,独孤大人,先用茶吧。”刘嬷嬷奉上茶来,看了独孤影一眼,下午硬是被主子逼着过来了,就是想看看皇后娘娘怎样了,谁知才刚到呢,就只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逾墙而去,更是让她给听见了不该听的!
真真的是不该听的啊!
201善柔的笑&下药
茶就搁在一旁,独孤影没有动手,善柔亦是不动,只是眸中一丝精光掠过,计上了心头!
“独孤大人,你说小札不会是得罪了谁吧!”蹙眉,一脸担忧地推测着。
“这还真说不定!”刘嬷嬷插了嘴,本就不喜欢这柔妃,下午不小心在花园里撞见了她和红玉,听了那话,心中便是她对满满的不屑。
这臭丫头竟然要对封彧下药,并没有听得多清楚,只是知道她拿到了媚药。
这不仅仅是一个妃子的可悲之处,亦是一个女人最可悲的地方吧。
若不是等着见皇后娘娘,早就回清明神殿去禀告主子了,这丫头看样子,也不简单!
“可是谁能记他的仇啊,小札不会是出宫去了吧!”一旁静候着的红玉亦是连忙开了口,本就是来谈消息的,这独孤大人一定是查到什么了,或者皇后怀疑什么了,否则青奴怎么就到宫外去了!
上午将飘香楼收拾地干干净净,掌柜和那小伙计自是交待得清楚而狠绝,若是招供,后宫自负,柔妃连最坏的打算都做了,真被查到飘香楼,她可以认,但是,早已无凭无据,小札和青奴,她死也不会认的,妃子私下在宫外开酒楼,这罪并不算大,而且没有法可依!
独孤影仍旧是没有大的反映,端起茶盏来啜了一小口,避开了这话题,冷冷道:“柔妃娘娘,是不是该请回了?即便是皇后的婢女,栖凤宫不再是你能来的地方。”
语气突然如此的硬,毫不客气,善柔心中顿时一沉,正要开口,门外紫萱却急急而来了。
“哎呀,皇后娘娘,这身子骨怎么样了?!”容嬷嬷连忙迎上,一直待在秀宫里,许久没见这孩子了,似乎又消瘦了不少,脸色很不好。
善柔瞥了独孤影一眼,唇畔泛起了一丝冷笑,毫不避讳!
不管他查到什么了也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人,她没那么好的耐性了,这一回,她要他万劫不复!
独孤影微蹙眉,察觉到善柔的异样,心下顿时一惊,有种不好的直觉顿时涌上,怀疑瞬间掠过脑海。
若是太医院之人,嫌疑之人颇多,只是,若是宫妃,只有她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