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然很敏感了,见人神色憧憬又躲闪,就知道他们是想借手机,他便说:“等萧子翀打完电话了,要是你们也要给家里打,我可以借你们。”

众人纷纷道谢,等萧子翀打完电话进来,大家便排起了队借手机,但只几人用了手机,郝老师便来了。

郝老师是一位女老师,进男生宿舍之前,便让人先进来给大家说了一声。

她站在门口,叫闫然:“闫然,你跟着我来一下。”

闫然有些窘迫地跟着她去了,郝老师把他叫到了宿舍外面,“手机是很贵重的物品,不能放在宿舍里。你去把手机拿来我为你保管。要是有电话,我可以叫你去接,等军训完了,才能还给你,以后也不允许带手机去学校。可以吗?”

闫然红着脸低头应了。

郝老师:“去把手机拿来吧。”

闫然回了宿舍,见还有人在用他的手机打电话,他一直站在不远处看人把电话打完了,这才拿了手机去给郝老师。

郝老师收了他的手机后,又说:“闫然,我知道你的家庭条件比较好,但是,在同学中间,还是要注意些,最好不要在同学中间露一些贵重的东西,以免引起同学的攀比心态。”

闫然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嗫嚅道:“我没有。”

郝老师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很好的,但人各有各的心思,老师也只能这样做。”

闫然点了点头,回了宿舍。

有其他宿舍的同学得知闫然带了手机来,便想来借他的手机,可以自己付钱,但兴致勃勃地来,得到的回应是“手机被老师收了”,不由非常失望。

整个宿舍的人,大家都知道是有人去告密了,不然郝老师不至于这么快就知道闫然带了手机。

大家怀疑的目光都落在郭宇峰的身上。

下午站了半天军姿,到晚上,这些年纪正好的少男少女们却没几个人觉得累,都依然兴致勃勃,男生和女生分别聚在宽大的宿舍里,开属于他们的小会。

闫然他们宿舍所有人都去了程枫他们房间,郭宇峰自然也跟着去了,程枫在门口挡住了他,说:“你还是不要过来地好。”

郭宇峰面色很不善:“凭什么?”

这是班级活动,本来就是每个同学都要参加的,程枫的确没理由挡住郭宇峰不让他参加。

程枫朝所有人道:“那我们来投票,半数以上让你进来,你就进来。怎么样?”

郭宇峰看着房间里的近三十个男生,这些人或坐或站,大部分人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部分人想做和事佬不希望闹矛盾,也有一部分站在程枫这边,经过程枫科普郭宇峰的各种极品事后,不喜欢郭宇峰。

作者有话要说:吱吱:为了文章业绩,要不,就每章正分评论上一百,我就加更一章?

萧神:你早就应该这样做,不然文章业绩这么差,我和媳妇太没排面了。

吱吱:你这样讲太过分了。然然你有没有意见。

然然:我没有意见。我都听萧子翀的。

吱吱:然然,你也要有点自己的主见啊,不能什么都听萧子翀的。

然然:呜

萧神:没有意见难道不是意见的一种吗,你自己提了问题 又来责怪然然,到底是谁没主见?

吱吱:我错了。老母亲道歉。

☆、第12章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房间很大,摆放着三排九张上下床,里面住的不止1班的男生,也有几人属于其他班级,不过此时其他班的人都出去,到他们自己班级的大本营去了。

房间里的近三十人,都是1班的男生,程枫非常聪明,而且善于操控氛围,不给大家更多思考的时间,就说:“那就这样说定了,现在,来举手吧。愿意让郭宇峰这种小人进来一起做活动的人,举手吧!”

其实大部分人是保持中立状态的,毕竟这事与他们有什么相干,大家都还不是那么熟悉呢,现在让支持郭宇峰的人举手,不就是把这一批最多的保持中立的人都纳入了反对郭宇峰之列吗?

虽然这里大多数人只认识了一天多时间,但大家也看出来了,不管是郭宇峰这种本来就是1中升上来的本校“小人”,还是程枫这种同样是1中老油条性格开朗要主持正义的同学,两人都很难缠,不是他们这种刚到这个学校的学生得罪得起的。

但比起郭宇峰,好像程枫这种占据着正义的人,更不好惹,因为更多人聚集在程枫这边,其中很显然还包括中考里全市第一名的萧子翀。

崇强的思想刻画在人的基因里,在他们这十几岁的年纪,这种本能的活动就更加突出。

无论是成绩好的,还是家境好的,或者是为人有社会气比较凶悍的,都更容易在同学里凸显他们的位置。

而萧子翀,因为中考全市第一名,作为甚至比全市第二名足足高出二十多分天才,首先便是容易受到关注。这些都是天之骄子的学生,虽然明面上没有谁来过分接近萧子翀,以至因为“慕强”而像闫然一样被鄙视,但大家心里都会不自觉高看萧子翀。

再说,萧子翀的性格大方公正,护着闫然时,特别有胆气,丝毫不虚郭宇峰。班里这些男生,无论以前是来自哪所学校,他们曾经都是被老师看重被其他同学仰视的一方,要让他们服气别人,并不容易,现在也只有萧子翀稍稍可以让他们服气。

在大家判断程枫是代表萧子翀之后,自然更不容易站到郭宇峰一边了。

也许本来有一两个人想举手,但看没有任何其他人举手后,便也不敢举手了。

程枫笑了一声,对郭宇峰道:“你看到了吧,大家都不同意你进来。既然这样,你还进来,到底要不要脸!”

郭宇峰窘迫又愤怒,满脸绯红,他死死咬着牙,一双眼瞪得大大的,他像是要哭了,但强忍住了眼泪,以至于眼睛一片通红,他憋着一股气,说:“我……我要……”

程枫居高临下地笑看着他:“你要什么?你要去告诉小燕子,说我们都欺负你吗?你这个告密者!”

短短时间,程枫已经给郝老师取好了外号了。敢直接给老师取外号的人,会给人他不怕老师的印象,程枫这话就更是把郭宇峰噎得不敢出声了。

郭宇峰转身要走,程枫说:“我们的班级是一个整体,任何擅自向老师告密的人,都是叛徒!”

程枫对着郭宇峰冷笑一声后,转过头,发现站在房间中间的架子床边的闫然正举着手。

程枫愣了一下,挑眉看向闫然:“你想说什么?”

程枫有他自己的傲气,要不是闫然是萧子翀的邻居和朋友,他根本不会注意闫然这种毫无存在感的食草小动物。

他对付郭宇峰,是在主持正义,也是讨好萧子翀,但在大家的眼里,他也是帮闫然出了气,毕竟郭宇峰一直以来都在针对闫然。

闫然是不是靠花钱进的1班,其实没几个同学在意这事,闫然成绩差,反而不是他们的竞争对手,他们关注这种人,本来也没多少意义。所以郭宇峰很显然故意针对闫然的时候,也没有谁会站出来帮他。

闫然这时候举手,大家一时也没意识到闫然这举手是什么意思,以为他是有什么话要讲。

闫然睁着一双人畜无害的黑溜溜的大眼望着众人,总给人一种他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鹿的感觉。

他最近因为吃药肠胃不好,本来就瘦,这下更瘦了。

在停药后,他的脸的浮肿消了不少,也让本就小的脸更小了,下巴尖尖的,让那双眼睛更突出更大。

这双大眼里,这时候只有怯懦和忐忑,他弱弱地小声说:“这既然是班级活动,郭宇峰又是班里的人,总不能不让他参加啊。再说,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向老师告密了。”

啊?!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闫然的身上,大多都一脸惊讶,不少人甚至觉得闫然脑子有问题。

不然,郭宇峰那么欺负他针对他,还告密他带手机让老师把他的手机收走了,程枫为他主持公道,他何至于做得出这种转头就帮郭宇峰说话,而让程枫下不来台的事。

程枫更是惊讶,他轻蔑地笑了一声,盯着闫然,说:“你说真的?”

闫然有些害怕地转开了视线,不敢和程枫对视。

程枫很想让闫然和郭宇峰一起出去,但看萧子翀坐在闫然站的旁边的位置,正沉默地看着闫然,他就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程枫说:“当时有人看到郭宇峰出了宿舍楼,他去找过小燕子。这就是证据。”

闫然窘迫地“哦”了一声,又怯懦地看了全班的其他同学一圈,见没人站出来说话,他就只好自己坚持道:“但我总觉得,这样就让郭宇峰出去不好。”

程枫耸了一下肩,冷冷地“呵”了一声,道:“看来我这是吃力不讨好了,那这样吧,萧子翀,你说,怎么办?”

他看向萧子翀,大家的目光也都聚到了萧子翀的身上去。

郭宇峰沉着脸,把所有眼泪都憋了回去,站在门口,死抿着唇,也看向萧子翀。

大家这个样子,好像是默认了由萧子翀来做最后的判决。

萧子翀看了看大家,站起了身来。

闫然不知道萧子翀在想些什么,但他觉得萧子翀也许会生自己的气。毕竟程枫很可能是看在萧子翀的面子上才帮自己针对郭宇峰的。闫然从小就是受人排斥的孩子,他知道一个人被排斥在团体外是多么难受的事,所以,他愿意站出来为郭宇峰说一句话,虽然这一句话极大可能会让他马上成为所有人排斥的对象,而郭宇峰是绝不可能因此感谢他以后不再针对他的。

但让他作为一个去排斥其他同学的人,他也绝无可能做到。

萧子翀肯定会觉得我是脑子有毛病,居然反驳帮自己的人,而去为敌人说话,他以后不会和我做朋友了。

闫然要哭了,低着脑袋,一声也不敢吭。

萧子翀轻轻推了闫然一把,把他推得坐在了床上,又伸手按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他打量了所有人,又笑了笑,说:“我前几天看了一个故事,我觉得和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像。”

没人吭声,等着他讲接下来的话,无论是故事,还是其他什么。

萧子翀说:“杰瑞?哈维是一名管理学的教授,他写过一篇叫《管理中的阿比林悖论和其他思考》的论文,提出了阿比林悖论。这个悖论是怎么来的呢?”

一个炎炎夏日里的七月的一天,杰瑞?哈维和妻子去他岳父母家拜访,一家人本在家里舒服地玩骨牌。这时候他岳父说,“我们去阿比林的餐厅吃饭吧。”

阿比林是距离这里85公里左右的一个地方,要去吃饭的话,来回的路程可能要三四个小时,而他们的车还没有空调。

一想,这就不是个好主意,但他妻子说:“听起来不错。”

杰瑞?哈维觉得这么热的天去那么远的地方吃饭很傻,但他怕自己这么讲不合群,于是说:“我没问题,看你妈妈愿意不愿意了。”

他的岳母说:“我当然愿意了。我好久没去阿比林了。”

于是大家开车沿着灰土四起的土路在炎热的天气里挥汗如雨地去了阿比林。

到了餐厅,食物极其难吃。吃完饭再回到家,所有人都累坏了。

其中一个人假客气说:“还不错啊,是不是?”

其他人终于爆发了:其实这根本就很糟糕。大家其实最开始都不想去,只是为了顾及其他人的想法,才违心地说可以。

萧子翀说:“所以其实没有谁在表达自己真实的观点,只是服从自认为的群体的观点,这种服从,有可能是为了迁就其他人,也有可能,是自己不敢坚持自己的观点?”

他的目光从所有人身上扫过,“大家有什么话,难道不敢讲吗?”

萧子翀说:“我觉得程枫说告密者是叛徒,这话没什么错,但闫然站出来说郭宇峰不能因为这件事被排除在班级活动之外也没错,而郭宇峰,要是你真的去告密了,你要是有勇气站出来讲,我也敬你是好汉!既然,我们大家成了同学,以后三年都会在一起,是一个集体,那么,就不应该有任何人被排除在这个集体之外,闫然不能被排除被欺负,郭宇峰也不能。任何人,都没有任何权利去欺负排斥他人。闫然之前被郭宇峰针对,没有人敢帮他,现在郭宇峰被针对,也没有人敢说句公道话。”

萧子翀面无表情,语气里带着对所有人的嘲讽。

不过在场没有人因为他的这份嘲讽而敢敌视他。

萧子翀坐下后,抬了抬手,“我的观点就是这样的,你们有什么看法,你们讲吧。”

闫然低着头,心下欢喜,因为萧子翀不仅没责怪他,还赞成他的做法。

有人站出来道:“我觉得萧子翀讲得不错。既然是同学了,就应该珍惜同学情嘛。”

“是啊,既然是同学,大家就友好地相处啊。”

程枫看了萧子翀一眼,说道:“那行吧。但要让郭宇峰将去小燕子那里告密的事讲清楚。”

郭宇峰面色变好了一些,有些感激地看向萧子翀,萧子翀也看了看他,郭宇峰胸中涌起了一股激情,道:“的确是我去给郝老师讲的。但我这也是为了闫然好,他的手机很贵,要是在我们宿舍丢了怎么办,而且其他班级的同学也来借他的手机打电话,进进出出,我们宿舍其他人也不便休息。”

☆、第13章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切!”程枫嗤笑了一声。

郭宇峰涨红了脸,萧子翀道:“既然知道真相了,那就这样吧。今晚不是要开班级活动吗,大家有什么建议,来做活动吧。”

程枫瞥了郭宇峰一眼,进了房间,郭宇峰想了想,也进去了。

整个房间其他床的下床都坐满了人,只有萧子翀在的下床,一边坐了闫然,另一边没有人,恰好还能坐,他就只得走了过去,坐在了萧子翀的旁边。

有人提议:“打牌?我有带扑克。”

有人笑了:“到时候小燕子来看到我们玩扑克,那肯定要糟。”

看来郝老师这个外号是定下了。

“成语接龙?”

“无聊,这周之后就要上课了,那时候还不够你背成语?我才不玩这个。”

“唱歌?”

“又不是KTV,唱歌肯定要吵到别的宿舍。”

“那玩什么?”

“要不,击鼓传花,传到谁手里,谁就起来表演节目?”

这个提议遭到所有人一阵嘘声,这都是初中小学才玩的吧,到高中了怎么能继续玩这种活动。

但所有人一想,还真没有什么可玩的,不过也不必他们想破脑袋了,有人来了宿舍门口叫他们,“我们班在操场上玩游戏,郝老师说,让你们一起去,你们要不要去?”

自然没有不应的,大家纷纷起身,去了训练操场。

操场上已经绕着圈地坐了不少人,他们到了,一看,二班的男生和女生都在,他们自己班的女生也来了,各成阵营坐着。

二班的班主任姓朱,是一位略胖的男老师,他主要教一二两班的化学。

此时,他站在两班同学围成的圆圈中间,说道:“好了,两个班,每班一次派出五人组队,我们来玩抢答。抢答对的一方加一分,抢答错的扣一分,另一队可以继续回答。要是一个队丢分五次,就换下一个五人组。赢的班级,我和你们郝老师请大家每人一支雪糕,输的班级,就只能自己去买雪糕了,哈哈。”

一班和二班都是实验班,两个班的同学都知道这件事,所以都把对方班级视为劲敌。

朱老师看每个班都开始组队,他就提醒道:“你们可不要五个人都是擅长同样领域的同学,我们的题包括不同领域,所以最好是擅长不同领域的人组成一队。”

郝老师站在旁边看着,有女孩子问她:“郝老师,你帮我们分一下组吧。”

郝老师背着手笑眯眯地说:“我可是被你们朱老师强行拉来出钱买雪糕的,我心疼自己钱包还来不及,才不帮你们分组,你们自己操办去吧。”

郝老师这话一出,大家就笑起来。

一班一共有56个人,要分成5人组11队,最后还会留一个人。

要是大家自由组队,最后肯定没有优势,少年人最是争强好胜,没有谁想输。

朱老师拿着他的手表,道:“只给你们三分钟组队,组好后大家排好队不能更改,两班互相监督,遵守比赛规则,不遵守规则的直接判输,现在开始,三分,二分五十九,二分五十八……”

朱老师的报时声一响起,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因为之前在宿舍里发生的事,现在男生都很信服萧子翀,便问他:“这样自由组队不行,要不,你来定队形吧。”

又问女生那边:“你们想怎么办?”

班里女生只比男生少一点,大家看男生都推举萧子翀出来做leader,她们便也选了一个女生出来,让这个女生和萧子翀一起负责这件事。

这位被推举出的女孩子叫赵梦然,瘦瘦高高,长得很漂亮,但给人冷冷的感觉,好像是不太好相处那种人,没想到女生们居然会把她推出来。

赵梦然看了萧子翀一眼,说:“怎么办?”

萧子翀也没推拒,当仁不让道:“既然朱老师说题目包含不同的领域,我想,出的题无外乎数理化文学历史地理生物自然科学军事科学等领域,但是,每组只有五个人,那么,我们就把这些领域分成五类,一般数理化在一类,中国文学和外国文学一类,历史一类,地理生物一类,自然科学军事科学一类,大家自认为自己最擅长哪一类,就去站在那一类的位置,然后再每一类出一个人,组成五人组,这是最快的组队方法,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大家都觉得不会比这个方法更好了。

于是萧子翀指了每一类的位置后,同学们就飞快地按照类别站好了位置,萧子翀说:“好了,我们所有人都尽力了,我们是一个整体,也是靠整体的力量来赢二班,到时候要是有谁答不上,我希望不要有任何人出言不逊。就这样吧!第一组自行上前……”

每个类别中,都走出了一个人来,飞快地站在了第一排。

“第二组上前……”

“第三组上前……”

在一班已经整齐地排好队的时候,二班还一团散乱,在排好队后又不断换着位置。

朱老师在旁边痛心疾首地对二班说:“你们这组织能力有待加强啊!”

赵梦然因为擅长文学类,已经排进去了,一班56人会剩下一人,剩下的人就是萧子翀。

萧子翀去问朱老师:“朱老师,时间到了吧。”

朱老师看了表,道:“时间到,二班,你们不要再动了,都站好吧,遵守游戏规则,也是我们要学习的最重要的一课。”

二班有人在后面喊:“二师兄,根本不是的,大师兄不是因为不遵守游戏规则,才成斗战胜佛的吗?”

看来朱老师已经和学生们打成一片了,学生都直接叫他“二师兄”了。

朱老师故作严肃地板了脸,道:“呵呵,二师兄就来给你们上一课,游戏规则的存在,是用弱者集体的力量来约束强者,所以其实是用来保护弱者的,要是弱者反而视这个规则如无物,那更会被强者吊打。就像我和现在的你们一样,要是你们不遵守游戏规则,那我这个拥有答案的人和你们对垒,你们怎么换位置也不可能有胜算的。”

二班集体里随即出现一片嘻嘻哈哈的喧哗,看来他们班氛围比一班要活泼得多,这可能是因为朱老师本身是个可以和学生打成一片开玩笑的人。

在一班指责二班的队伍不能再换人后,二班不敢再乱来,但二班一共有60人,比一班多了四人。

一班便不止指责二班刚才明明组队时间结束了他们还在犯规组队,还指责他们比自己班上多了几个人,二班已经选出了班干部了,他们的班长是一名挺拔修长吊儿郎当的少年,叫谢泽,他站出来,指着一班的这群较真的学生轻蔑地说:“既然你们觉得我们占了便宜,那我们让你们最后再随便出四人去组成五人精英组,怎么样?反正我们也不怕你们。肯定还是我们赢!”

二班的人哈哈笑起来,说:“头儿,好样的,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很有信心。”

一班有人低声吐槽:“一群傻逼。”

但是他们不能为最后单着的萧子翀拿主意,便都看向萧子翀,萧子翀笑了笑,说:“算了吧,我们才不想占你们便宜。到时候我一个人对你们五个人,就是了!”

即使最后输了,但萧子翀这话也足以让一班的这些少年男女们在开头充满斗气。

郝老师拿了记分的牌子站在旁边,朱老师拿着一本带着各种题的书,站在中间,说道:“第一组上前,我念完题后,你们就拿小锤子敲前面的幸运钟。开始吧!”

这个氛围一下子就起来了,两个班的同学斗鸡眼一样地盯着对方的队伍。

朱老师拿着话筒,开始念题。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这一句词出自谁的哪一首词。”

铃!

二班和一班都敲了钟。

但大家都听出来是二班敲得更快。

朱老师道:“二班。”

二班回答的就是谢泽,此人故意拿捏着腔调,挑衅一班众人,“宋,柳永,雨霖铃寒蝉凄切。”

朱老师:“对了。二班得一分!”

二班大声喝彩,一班的则开始给在前面圈子里的五人打气,“加油啊!”

朱老师:“下一题!听好了!127,131,137,139,根据规律,下一个数哪个?”

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