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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苏莘笑着道。

“这项链我喜欢,成钊,我也想要一对,”旁边忽然有人插话,“这还有货吗?”

苏莘转头一看,是一对情侣,女的个子很高,男的却比较矮,目测只有一米七左右。

Alice在一旁歉然道:“不好意思,这是这位苏小姐特别定制的,没有第二件了,您如果要的话,只能让设计师另外替你设计。”

女的有点不乐意了,拽着男朋友的胳膊撒娇:“我也要这样的嘛,你想想办法。”

男的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苏莘,忽然笑了:“苏莘?”

苏莘愣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是你。”

真是冤家路窄,居然会碰上了苏何的死对头、嘉城影视的老总吕成钊。

其实,苏莘并不认识吕成钊,她只是在苏何断断续续的吐槽中听说过这个人,唯一一次认识了吕成钊则是网上的一张照片,当时是影视协会的一场晚宴,吕成钊和苏何站在一排,两人对视着,眼神中暗潮汹涌。

两人之所以会结仇,传说的原因很多,流传甚广的是吕成钊抢了苏何喜欢的女人,苏何愤而反击。苏莘也曾经问过苏何,但苏何总是把话题岔了开去,不愿意提这件事。

“幸会幸会,”吕成钊很是热忱地道,“一直听说苏何的妹妹是个大美人,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他的女朋友有点不乐意了,看过来的眼神中带着敌意:“成钊,你认识她吗?她是谁啊?”

“你去旁边逛一逛,我有事和苏小姐聊。”吕成钊朝着对面努了努嘴。

女朋友还要撒娇,吕成钊一下子就沉下脸来:“乖,听话。”

女朋友不敢吭声了,飞一样地走开了。

“让你见笑了,苏小姐,女人不听话的时候,真是麻烦。”吕成钊神情自若地转过身来,盯着苏莘,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也带着几分侵略性的兴味。

对于这个让星河娱乐陷入困境、逼走苏何的罪魁祸首,苏莘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淡淡地道:“我想不出来又什么可以和你聊的,不好意思,失陪了。”

她示意Alice收起项链。

吕成钊丝毫没有被她的冷淡影响,兴致勃勃地问:“这是为你和简亦慎定制的?苏小姐很有心啊。”

“想不到吕总居然这么有闲情逸致,来打听别人的隐私。”苏莘客气地刺了他一句,拎起首饰袋往外走去。

“苏小姐,”吕成钊在她身后慢悠悠地叫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简亦慎已经和我签署了合同,我们俩合作投资的电影已经启动了,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的老公看起来不太喜欢星河娱乐呢?难道是苏小姐在他的心里一文不值吗?”

苏莘的脚步滞了滞,胸口仿佛有钝刀子在割似的,一下又一下,疼得狠了,又麻木了起来。

她倏地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吕成钊一眼,目光落在了他的鞋子上,哂然一笑:“吕成钊,我值不值钱,并不需要别人来衡量,倒是你,我觉得你挺可怜的,是不是个子太矮了,所以才需要踩着别人找成就感?”

吕成钊的脸色变了,苏莘精准地找到了他的痛处。

作者有话要说:醋哥:小莘除了在简总面前是只小猫,在别人面前都不是好欺负的。赶紧甩了简总吧!

简亦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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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霍少二婚的日子》

夏语离婚后,和霍宁辞二婚了。

一年后,有杂志采访夏语,提问十分大胆尖锐。

记者:听说霍先生寡言冷面,霍太太适应吗?

夏语:啊?他话很多啊,也经常对我笑。

记者:听说霍先生工作很忙,霍太太适应吗?

夏语:啊?我不在意他忙不忙,不过他经常缠着我。

记者:听说霍先生不太懂情趣,生活很是乏味,霍太太适应吗?

夏语:啊?他昨天刚刚送了我一枚戒指,非要穿在我的项链里。

戒指是霍宁辞的星座,戒环里刻着夏语的名字,挂在靠近夏语心脏最近的位置。

“我爱你,狮子会守护白羊一辈子。”

第 15 章

忙碌可以让人忘却痛苦。

一连几天,苏莘都埋首在公司的事务里,努力让自己对简亦慎的一切脱敏,就连周六也抽出时间去公司里熟悉情况。

那天和吕成钊的偶然遇见,让她对这个男人暗自警惕,就那天寥寥几句的针锋相对来看,此人看起来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说不定还会继续对星河下手。

另外,苏何在位的这几年,公司留下的沉疴很多。星河娱乐当年如日中天,旗下当红明星很多,苏廷允在的时候,一个个都不敢蹦跶,苏廷允一走,各种幺蛾子就层出不穷,苏何感性心软,看不出其中的小九九,解约放走了好几个摇钱树,还有一些譬如秦志明之流的,都敢指着鼻子和苏何拍桌子。

几个跟随苏廷允一起创业的元老就不用说了,在公司里拉帮结派内斗,暗中为自己谋利,苏何弹压不了,造成了现在这种部门臃肿却人浮于事的局面。刚刚辞职离开的杨副总就是其中一个,拉走了一帮得力干将不说,还把原本公司在洽淡的一部大IP中途截胡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在开始正式的整治之前,苏莘必须要先把公司和影视圈的情况摸透了才行。

幸好,有姚姐这个得力助手在,让苏莘事半功倍。

唯一让苏莘好奇的是,当年姚姐为什么要放弃经纪人的工作,改行当了苏廷允的秘书。虽然现在她身为总秘,也算是公司的高层了,但和金牌经纪人相比,总是少了些自由度和工作的多姿多彩。

“和你说说也没事,”姚姐笑了笑,“其实当初是我当不了经纪人了,苏董收留了我,所以这辈子我就替苏董、替星河卖命了。”

“当不了经纪人?”苏莘纳闷了,“为什么?”

姚姐沉默了片刻才轻描淡写地道:“我爱上了我自己带的艺人,再做下去就是血雨腥风,把所有人都毁了,索性就悬崖勒马改了行。”

苏莘愣住了。

姚姐今年三十出头,至今未婚,看起来也没有稳定交往的男友,以前她还以为姚姐是个独身主义者,原来又是一个被爱所伤的女人。

“对不起,”苏莘歉然道,“我不该提以前的事情。”

“都过去了,”姚姐轻松地耸了耸肩,“现在这份工作我很满意,能和苏小姐这样的聪明人共事,实在是一件愉悦的事情。”

话题岔了开去。

周六下午,她和姚姐一起在会议室里看了几部这几年大爆的电影,分析了一下影片成功要素的构成,快结束的时候,苏莘的手机响了起来,苏莘一看,是覃飞打来的。

说来好笑,覃飞居然是这些年和苏莘通话次数最多的男性。

“苏小姐你好,”公事公办的声音响了起来,“简总让我提醒你一下,晚上他和你有个约会,地点在望江阁,六点半有司机会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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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阁在新塘江畔,距离星河娱乐需要穿越小半个城区,苏莘坐在汽车里,心思纷杂了起来。

今天是她和简亦慎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这次的约会,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

前两年的纪念日,一次简亦慎出国在外,一次是苏莘订好了餐厅,拖着简亦慎一起吃了一顿饭。

简亦慎不喜欢她,当然不会喜欢过这个纪念日,也不会有什么礼物。

倒是她,每年都很期待这个日子,挑选的礼物也是精心准备的。第一年请人画了两个人结婚照的漫画头像,亲手烧了一对瓷盘;第二年买了一对钢笔,刻上了对方的姓;第三年,就是这一对定制的情侣项链了。

可惜,婚姻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牢靠的东西,仅仅三年就面临解体的局面。前两年的礼物,只怕都已经被简亦慎丢了,这一次的礼物,也注定不会送出去了。

今晚,再和简亦慎好好谈谈,如果可以,就在这结婚三周年的日子,把一切都体面地结束吧。

望江阁临江而建,是一座三层楼的小洋房。定的位置在三楼露台,此刻夜风徐徐、江水淼淼,远处是两岸璀璨的夜景。

简亦慎还没有到,侍应生把苏莘领到了位置上,上了一壶红茶和一盘小点心。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田芷蓝发过来了的:天哪,你真的签了那个小帅哥?你真是我的好姐妹,我的小心肝!

苏莘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几天太忙了,她今天才想起来把这件事情告诉田芷蓝。

苏莘:你悠着点,别太猛了,把小帅哥吓跑了。

田芷蓝:放心,我就是纯欣赏,以后有第一手资讯,别忘记造福姐妹我。

苏莘:没问题。

田芷蓝:对了,明天Jenny办的晚宴在我们酒店,是我策划的,我有一张邀请函,你要不要一起来玩?

Jenny本名江媛媛,是安州富豪圈的华裔名媛,她毕业于M国名校,有过两位前夫,第一任是M国的外交官,她跟随着丈夫周游列国,和无数政府高官、富豪、明星交好,离婚后她蛰伏了两年,又和国内一名汽车行业的大亨结婚,再次顺利地打入了名流圈,频繁出入各种时尚场合,稳稳地霸占了安州第一名媛的名头。

她举办的晚宴小型私密,规格却是最高档的,圈子里的人都以收到一张请柬为荣。

苏莘以前曾经收到过邀请简太太出席的请柬,婉拒过一次后,江媛媛也就识趣地不来打扰了。

才刚走神了一会儿,田芷蓝就在微信里连刷了好几条。

田芷蓝:来嘛,就当是陪陪我。

田芷蓝:那些阔太太们还挺好玩的,每天没事干就聊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你可以听到很多八卦。

田芷蓝:Jenny也挺有意思的,她最近投资了一部电影小爆了一把,里面有她的小男友,火了,她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苏莘心中一动。

田芷蓝最后这一句话成功地打动了她,她回了一个“好”字。

等和田芷蓝聊完,一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侍应生彬彬有礼地过来询问,另一位主人什么时候到,他们可以开始备菜。

苏莘本能地想发微信给简亦慎,可是一看对话框里的自言自语,便打消了念头:“再等一会儿吧。”

门口有脚步声响起,苏莘一看,是覃飞。

“他不来了?”苏莘自嘲地笑了笑,“你打个电话过来就好,用不着特意来通知我。”

“不是,”覃飞是跑进来的,气有点喘,“简总临时有点事要耽搁一下,他让我告诉你,再等他半个小时。”

苏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嘴角微微勾起:“覃飞,我一直很好奇,你和简亦慎是有特殊的脑电波可以传输吗?他怎么什么事情都要通过你来告诉我?”

覃飞怔了一下,正色道:“简太太,其实就是因为方便吧,简总事情太多,特别怕麻烦,和我交代的事情多了,可以第一时间找到我,节省时间。”

“原来如此,”苏莘点了点头,“我就是个麻烦。”

“这……不是这个意思……”覃飞尴尬不已。

苏莘轻吁了一口气,手指在手机上无意识地划动着。忽然,她的眼神一滞,微博热搜界面上,一条新的热搜冒了出来:白倩语大提琴演奏会。

她的耳膜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鸣叫,呆了半晌,手指不受控制地点了进去。

第一条是一个营销号发的通稿:归国大提琴家白倩语的演奏会今天在市音乐厅举行,重量级嘉宾纷纷到场祝贺,一曲终了,余音绕梁,百合配佳人,尽显优雅本色。

下面配图九宫格,中间一张登台献花照,白倩语从一个男人的手里接过一束白百合,眉目温婉,巧笑嫣然。

这个男人的背影颀长隽挺,苏莘曾无数次地痴痴描摹过,正是此刻应该来赴三周年结婚纪念日的简亦慎。

四周的声音都远去了,五彩的霓虹迅速褪去了颜色。

“简亦慎他……在看演奏会?”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机械地在空中响起。

覃飞倏然变色,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很好。

苏莘撑着餐桌站了起来,胸口被剜了一个洞,汩汩地流着血。

七年不顾一切的追爱,换来了最诛心的结果。

如果周一两个人办了离婚手续,那么,就算再心酸、再痛苦,今天她也可以对着这一张照片一笑而过。

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重叠在了一起,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

为什么简亦慎连这么一点残存的脸面,都不能留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重磅提示,高亮文案【阅读提醒】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看苏莘如何成为娱乐圈资本女王!前夫就让他追悔莫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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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简太太,你怎么了?简太太……”

耳边传来了一叠声焦灼的呼唤, 苏莘用力地深呼吸了几下, 在半空中飘忽的魂魄一点一点地重新归聚到了体内。

好像从梦中惊醒了似的, 她的脸色惨白, 机械地往外走去, 走到一半才想起了什么,回来拿了自己的包。

手一滑,包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一条项链掉了出来,是她为简亦慎准备的周年礼物。

钻石熠熠生辉,刺痛了她的眼睛。

苏莘半跪了下来, 无意识地把东西往里面塞,只是她的手指在发抖,连抓住东西都有点困难。

“简太太,”覃飞着急地叫道,“你先别走, 简总真的马上就到了,他和我通过电话,从现场赶过来只要半个小时, 再过十五分钟,你再等十五分钟他就到了……”

苏莘终于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了包里,唯独把那根项链留在了手上,尖锐的牛角扎进了手心, 疼痛让她保持清醒。她的步伐踉跄着,一路出了露台,对覃飞的解释充耳不闻。

迎面有侍应生端着托盘走了过来,苏莘站定了,把项链往他的托盘上一放。

侍应生愣了一下:“这……怎么了?”

“送你了,”苏莘轻声道,“你要是不喜欢,就去咸鱼卖了,换点钱也好。”

把手机关了机,沿着江边的花园,苏莘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身体极度疲乏,但精神却依然十分清醒,清醒地承受着各种鞭挞。

最后,她找了个眼熟的酒店开了房,她无法想象还要和简亦慎共处一室的场景,就当是她想要逃避吧,这一刻,她只想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舔舐伤口。

泡了一个热水澡,开了电视机,房间里充斥着洗澡蒸腾的雾气,还有综艺主持人的欢声笑语,冰凉的四肢终于渐渐有了点温度。

苏莘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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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痛苦,太阳还是照样升起,明天还是一样到来了。

苏莘一觉睡到了中午,起来一照镜子吓了一跳,整张脸都快不能看了,眼睛红肿、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就连嘴唇都有点龟裂起皮了。

这样子去参加晚宴,只怕全安州市的阔太太们都会有了关于她的八卦谈资,笑话她这个死缠烂打得来的简太太名号,终于要被一个横插一杠的女人打出原型了。

她拿起电话,约了一个SPA美容。

就算输了爱情、输了婚姻,她也应该是个体面的失败者,从容地、有尊严地谢幕。

做面膜的时候,她开了手机,有消息不停地进来了,手机响个不停。她拿起来瞟了一眼,很多都是无关紧要的,只有两个罗珍蕙发过来的,问她怎么把手机关了,苏廷允找她找不到,有点着急。

她赶紧给苏廷允打了个电话:“爸,我起得晚忘开机了,你找我什么事?”

苏廷允狐疑地问:“我怎么听你声音不太对?”

苏莘清了清嗓子:“刚起床有点哑,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苏廷允哼了一声:“没事还不能找你说说话了?你哥呢?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来看我?就在微信里发两个字就算打发他老爸了?”

苏莘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把想好的说辞搬了出来:“哥好像去国外谈一个合作了,听说挺难啃的,前两天还给我寄了个礼物过来,还抱怨说国外的西餐太难吃了。”

苏廷允乐了:“行吧,把公司管好就好,老爸就随便打发打发吧。”

父女俩聊了一会儿,罗珍蕙喊苏廷允吃药了,苏廷允和女儿说了再见,却还是没有马上挂电话,装着不在意地问了一句,“昨晚好像是你们俩结婚三周年,过得还开心吗?”

苏莘握着手机的指尖一紧,若无其事地道:“开心啊,昨天我们俩一起吃饭了,还在江边逛了一圈。爸,你关心这个干嘛?听罗阿姨的话,好好吃药,不许偷偷倒掉。”

“好好好,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苏廷允乐呵呵地挂了电话。

苏莘仰躺在美容床上,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收敛了起来。

一个谎言之后,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修饰,这三年来,苏莘一直努力在苏廷允面前描述她和简亦慎相处的幸福生活,现在这样,她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苏莘一看屏幕,上面跳动着“老公”两个字眼。

她呆滞了片刻,猛然笑了起来。

旁边的美容师吓了一跳,赶紧提醒:“姐,你别笑了,这火山泥都要裂开了,美容效果会打折扣的。”

“对……对不起……”

苏莘努力克制着自己。

怎么能不笑呢?这三年来,简亦慎从来没有主动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可就在她彻底死心的时候,屏幕上却亮起了他的昵称。

[老公]

多好笑的两个字。

输入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曾经满心温柔,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打出来的都是快要满溢出来的爱。

苦追了这么多年的人,终于在法律上是属于她的了,是她名正言顺的另一半。

可谁又能想到,当婚姻的假象被撕破,当脉脉的温情褪去,这两个字是如此得苍白。

苏莘最终没有接电话,她现在不想听到简亦慎的声音。铃声停止时,她把通讯录里的昵称删掉了,换上了简亦慎的大名。

或者,在不久的将来,她会淡然地把这个名字也从通讯录里彻底抹去。

美容师的手很巧,呆了一个下午,脸部的浮肿基本都消了。化了个妆,努力换了一个心情,苏莘去了大堂,和约好的田芷蓝碰了面:去做美容的时候,苏莘才发现,她住的酒店就是田芷蓝工作的那一家,和香悦大酒店同属一家酒店集团,

江媛媛的晚宴非常私密,设在了酒店顶层的空中花园,从三十八层的高度往外望去,视野开阔,整个新塘江的夜景一览无遗。

参加晚宴的以女性为主,有明星、名流等等,当然还有阔太太。进场的一个个都精心打扮过了,无论是妆容还是礼服,都有一种争妍斗艳的感觉,令人目不暇接。

江媛媛在门口和人说话,田芷蓝和苏莘一进来,她便眼前一亮,快步迎了上来:“简太太,我一直怕打扰你,都没敢往你那里送请柬,昨天田小姐跟我说你要过来,我高兴极了。”

苏莘客气地握了握手:“芷蓝临时和我说的,贸贸然就过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