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刘千手耍了滑头,接下来我们接应瘦爷们时没开他的私家车,他推脱说他这车有点小毛病,不适合上高速,可我还不明白?他是怕一会真打上枪战了,他自己这车别被祸害了,就凭他那抠门样儿,看着车成了马蜂窝,还不得当场泪奔啊?

我们开了一辆警车出发的,而且在凌晨一点四十分左右,我们跟瘦爷们他们汇合了。

本来我们汇合能更早一些的,但那司机太能应付人了,开的特别慢,但他不傻,一看我们开警车过来的,当时就有点明白了。

他挺胆小,吓得都哆嗦了。

我心说他现在可不能哆嗦,面为危险时还害怕,这可是大忌。为了稳住他,刘千手还特意说了一些鼓励的话。

接下来刘千手又制定了计划,让司机和瘦爷们依旧坐在货车里,他们在前面走,我们开着警车在后面跟着。

其实按我的分析,我们今晚不一定遇到危险,枪煞是想杀人,但他能料到瘦爷们两人连夜返程么?

我们这警车里,刘千手当司机,杜兴坐副驾驶位上,我自己坐后面,我就趁空撅屁股往后看看。

我觉得枪煞要真还想杀人,弄不好会骑个摩托或开个车追上来,反正大半夜的高速上车少,我就留意有没有追上来的可疑车辆。

而且这段高速位置还偏,我掐点算着,等到凌晨两点整的时候,我们后面别说可疑车辆了,连辆车都没出现。

我有些松劲了,跟刘千手说,“头儿,我看今晚是真没事了,枪煞遇到咱们,是彻底失策一回了。”

刘千手应我一声,说句但愿。但杜兴依旧保持警惕,还皱着眉对着窗外观察着。

我好奇他咋有这种举动,我就又问了一句,他说他也说不好,反正是一种直觉,他觉得马上有危险发生。

直觉这东西,乍一听没啥根据,但我觉得这是一个人经验和潜意识的结合,杜兴这么说,未必没道理。

我心里又有些紧张了,而且就在这节骨眼上,我手机响了。

这冷不丁的铃声把我吓一跳,我急忙把手机拿出来,想看看谁这么不开眼,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呢?

可一看到这号码,我脑袋嗡了一声,就是这号码给我发的短信,它现在又突然给我打了一个只响几声的电话,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我还跟刘千手和杜兴说了这情况,还没等他俩回话呢,异变来了。

一声鹰鸣从高速路旁边的小树林里传了出来。一只绿鹰嗖的一下飞上了天,在黑空中翱翔着。

我对这怪鹰太敏感了,它代表的就是枪煞啊,它出现了,说明枪煞来了。

而且怪异一个接着一个,突然地,前方货车传来爆胎声,那车也整个一侧歪。

我愣了,心说咋这么巧呢?这鹰一叫唤,这车就出岔子了?我还特意趴窗户往外看了看,路上也没见有啥钉子这类的东西啊。

那货车打着双闪往路边靠过去,我们也跟着减速。

自打绿鹰出现后,杜兴就把突击步枪拿下来了,还咔的一下把保险打开,准备应付突发事件,这时他也留意着前面货车的怪异,而且他很有经验,跟我们说,“难道那车的车胎挨了子弹?枪煞用的是无声手枪?”

这很有可能,也能解释的通,但我听完心里一惊,心说无声手枪啊,这武器可比64手枪厉害,没想到我们低估枪煞了。

那货车停好后,司机和瘦爷们都跳下车,他俩想看看那轮胎到底咋样了。

杜兴不放心,还很急的拿起警车里的喊话器,对他俩喊道,“别乱动,快回车里老实待着去。”

那司机和瘦爷们都被杜兴说的往我们这边看了看,可就是这一瞬间,血案发生了。

先是瘦爷们,他脑门上突然喷出一股血雾,多了一个枪眼,接下来是他胸口,砰砰的出现两股血雾。

这是枪煞的拿手好戏,典型的三连击。

司机也没幸免,接下来他身上也出现类似惨状。

这俩人可是面对着我们死去的,这画面很有视觉冲击感,尤其他俩死前的表情尽收我眼底。

这时候我都考虑不到自己内心什么感受了,大脑里立刻闪过一个念头,危险!

我们仨急忙往下趴去,不让自己露面,怕枪煞借机把我们也打死。

杜兴气的直哼哼,跟刘千手说,“刚才子弹是从我这边偏后方打来的,你那边安全,你把车门打开,咱们先爬出去,借着警车当掩体,我好能施展开跟枪煞斗一斗。”

刘千手说了声好,还打开车门跟杜兴依次爬出去,这期间我也把后面车门打开,效仿着溜到外面。

我们借着车门和车体当掩体,一同往远处看着。我分析,手枪子弹的射程没多远,枪煞就该在附近,甚至就在哪个小树后面躲着呢。

我不会用突击步枪,但我会看啊,我试图找到枪煞藏身所在,再告诉杜兴。

可我们仨瞧了半天,也没发现啥异常,而那绿鹰依旧在天上盘旋着,甚至要我说这鸟都神了,它把距离掌握的特别好,不敢离近了,怕我们用枪把它打下来。

这样过了一小会,在我们还在观察时,突然间我们警车玻璃碎了,先是副驾驶的,接着是后车的。

这太恐怖了,一点征兆都没有,我们仨又急忙缩头。而且凭这次子弹打开的方向,我能品出来,枪煞就在警车的侧面,趁刚才这段时间,他竟然调整方向了。

我心里被吓得突突的同时也有些纳闷,心说这爷们怎么做到的,我们三双眼睛看着,他还能跑位?

但杜兴一句话让我释然,也让我心里压力一下剧增。

他说,“艹他娘的,这哥们用的绝不是手枪,弄不好是微声冲锋枪啊!”

第十六章 死亡名单(二)

我一听杜兴这话,觉得心脏突然偷停一下,整个身子也瞬间变得冰凉。

微声冲锋枪,这什么概念?这可是特殊部队才能配备的武器,本来我还笑话枪煞呢,以为他拿个破手枪跟我们N瑟呢,现在一看,N瑟的是我们。

尤其微声冲锋枪一般都带着瞄准镜,这无疑是让枪煞如虎添翼。

我有撤退的心思了,也不管那司机和瘦爷们的尸体了,心说我们仨还是钻回警车,先逃离现场再说。

我发现我这人就是个乌鸦嘴,以前也有过这种经历,我说啥或者想啥,很容易全中。就当我刚有这念头时,嗤嗤两声响,枪煞竟然开枪把我们警车的轮胎打爆两个。这一来,我们连逃跑的工具都没有了。

杜兴倒是很冷静,哼了一声说,“枪煞欺人太甚。”随后他又看了我俩一眼,说出计划,“你们把衣服脱下来,撇出去吸引枪煞的注意,我再伺机站出去打他两枪。”

刘千手说好,还立刻把上衣扯了下来。

我一直品着杜兴的话,脑袋里有些转不过劲来,我心说他让我们做掩护,他也想出去跟枪煞死磕,但问题是,他知道枪煞具体在哪么?

也该说我真不了打枪这里面的说道,刘千手比我老道,他懂了。

他把衣服脱下来后,又把我衣服给扒了,还把这两件警服弄得蓬蓬松松的。他没一下都撇出去,而是先吼了一嗓子,引起枪煞的注意,撇出去一件。

这件衣服刚出去,就嗤的一声挨了一枪。

我从这衣服上只能品出来枪煞的枪法很准,另外也知道他也把我们仨盯得死死的。但杜兴看出的消息更多,他嘿笑一声表示知道枪煞的大体位置了。

刘千手撇完衣服就看着杜兴,等杜兴对他使个眼色后,他又把第二件衣服撇了出去。

在他撇第二件衣服的同时,杜兴从另一边稍微慢了半拍也冲了出去。

这第二件衣服依旧挨了一个子弹,但这为杜兴争取了时间,而且之前他也品出枪煞的大体位置了,他站起来后就对着那位置打了几枪出去。

他这叫造势,先用突击步枪扫扫场子,要是能赶巧打在枪煞身上,我们就赚到了,要是打不到,借着这几枪也很容易让枪煞暴露目标。

这要对付一般人,甚至是一般的特种兵,绝对能有好效果,但我们的敌人是枪煞,他心里素质太强了。

这几枪不仅没逼出他来,他还借势反攻,还击给杜兴一颗子弹。

杜兴不愧是枪狼,这发子弹本来是奔着他眉心去的,他竟然提前能有所察觉,还猛地一缩身子,避了回来。

刚才这一系列的举动只发生在几个眨眼间,我还没从这惊险的一幕中缓过神呢,战斗就结束了。

杜兴大喘着气躲在车后面,望着我俩摇摇头,那意思凭现在的情况,他斗不过枪煞。这一来可好,我们仨彻底成了缩头乌龟了。

枪煞也发了一通脾气,他把微声冲锋枪的子弹无情的打在警车上,一时间我就听到耳边噼里啪啦的,甚至这警车还时不时微微抖动着。

刘千手趁空把手机拿了出来,这次他没啥犹豫的,快速的拨通电话,请求警局调来特警增援。

他这电话乍一听挺振奋人心的,不过我也明白,叫来支援又有什么用?支援至少在一个多小时后才能赶到,枪煞要想杀我们,这一个小时早就把我们解决了。这就是所谓的远水救不了近火吧。

等枪煞发完脾气,环境又变得肃静起来,这期间远处本来出现一辆车,估计是开夜车赶路的。

我看它的出现,心里喜忧参半,我怕它过来后成为枪煞的靶子,但它要不过来,我们想借它逃跑就没戏了。

我还在这纠结怎么办呢,那车却很当机立断,一看我们这发生枪战了,它也不怕逆行,掉头就跑,尤其那油给的,让它快成赛车了。

杜兴又跟我和刘千手强调,他说枪煞很可能再次跑位,换个容易狙杀我们的地方,他让我俩眼睛贼些,多留意对面的小树林。

我就一双眼睛,想方方面面都看全也不可能,只能盯着一个方向,仔细观察起来,突然间我手机又响了。

这让我很奇怪,但我也隐隐猜到的,枪煞又在给我们发短信。

我们是被枪煞打得有些麻木了,包括刘千手,他的脑筋一时间都不咋灵活,被这短信一提醒,刘千手又想个办法。

他抢过我手机,翻开短信,立刻按着号码给枪煞播了电话,只要能跟他通上话,我们或许能从言语上让他降降火,甚至放过我们。

可枪煞根本不接电话,刚一发完短信,他就把手机关机了。

没法子,我们又放弃这个念头,留意刚才短信的内容。

这短信只写了两个字,“谢谢!”我是琢磨不明白,真不知道他谢我们个什么劲呢?

刘千手倒琢磨懂了,他还苦笑起来跟我俩解释,“咱们中计了。枪煞太滑了,他之前给我们的提示短信,不仅有提示他要杀人的作用,还让我们帮他一个忙啊。不然他还得费劲巴拉的赶回红罗村,而现在他多松快,半路就把事办完了。”

我一合计可不是么?他肯定料到我们会猜出来,他要对瘦爷们不利,还借我们的嘴让瘦爷们和那司机往回赶。我们本来自认很聪明的做法,没想到却成了他杀人计划中的一个步骤。

本来对阵一个有着高超枪法的杀人狂魔时,我心里就有阴影,现在知道他的智商这么强悍,我这阴影无疑扩大了好多。

这时候那个本在夜空盘旋的绿鹰也有了反应,它鸣了几声让小树林飞去,还对准一个方向落了下去。

我觉得这是个机会,还对杜兴使眼色,问他要不要再搏一把。杜兴皱眉寻思半天,最后依旧摇摇头。

这绝不说明杜兴的软弱,反倒说明他把当前形势看的很清楚,我们现在这实力,丁点成功的可能都没有。

没多久那绿鹰再次起飞,不过它没冲向夜空,反倒向我们直线赶过来。

我看着这绿油油的玩意不住在眼前扩大,说实话,我真想给它一枪把它打下来。但我理智上又强压下这个念头。

这绿鹰可是枪煞的宝贝疙瘩,我要把它弄死了,我下场会更惨的,弄不好不得被枪煞大卸八块啊?

这绿鹰并没攻击性,在飞过我们上空时,它还一松爪子丢下一包东西来。

这东西不重,正巧砸在我肩膀上,一点都不疼。

这包里一定有什么线索,刘千手急忙把它抢过去打开看看。我也顺带看一眼。

包里放着两个布娃娃,都一指节那么长,每个娃娃的头上被刺着一个大头针,胸口更被刺两针。

我明白这两个布娃娃代表的这就是瘦爷们和那司机,换句话说,枪煞成功的完成了他的任务,击杀两人。

那绿鹰又一转头,返身向小树林里冲去,不过它不再停留,直奔着远方,消失在我们视线范围内。

我有个猜测,绿鹰走了,那枪煞也撤退了,他说过把我放在最后一批被杀的名单里,现在一看,他这承诺兑现了,至少这次放了我一命。

刘千手和杜兴也都松了一口气,刘千手还一屁股坐在地上,郁闷的捏脑门。

杜兴缓了一会神,又小心翼翼的走出掩体,他真胆大,举着突击步枪,独自往小树林里奔去,还捡了几个弹壳回来。

他把弹壳摊在手中给我看,我对枪械了解不深,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杜兴跟我解释,说这弹壳是5.8mm的,他分析,枪煞带的该是最新款的05式微声冲锋枪,这枪不仅能佩带瞄准镜,还能安装红外线夜视仪。

他这解释无疑让我心里负担更大。

我们这样熬了一个多钟头,支援终于来了,这次赶来的人员很杂,有特警也有刑警。

他们也都全部武装着,尤其特警,把防弹盾都装备上了,但他们武装再好也没用了,枪煞已经走了。

本来还有一些后续事要处理,检查现场、装运尸体这类的,我们仨都对这个不感兴趣了,先找了一个警车赶回警局。

在进了警局的一刹那,我突然出现一些不良反应,这是突然放松时身子产生的负面影响。

我觉得我的腿肚子都在抖着,人还有些恍恍惚惚的。

刘千手带着我俩上楼,又都在办公室里坐着歇息。我脑子都快拒绝思考了,愣愣的发呆,还合计一会啥也别想了,好好睡一觉再说。

但刘千手又说一句话,那我心又弄的揪揪起来。

他强调,既然枪煞已经对瘦爷们下了杀手了,他下一个目标肯定是那赌徒,就是跟我们告密的那爷们,虽然他当时告诉我们的是假口令,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叛徒。

我急了,我是对那赌徒没啥好印象,可他毕竟是个大活人,我真不忍心看他被杀。

我一咬牙心说自己别睡了,保护那赌徒的安全才重要。我就跟刘千手说,“头儿啊,你知道那赌徒的家在哪么?”

刘千手点头说知道,我们这就要起身,向他家赶去,而且刘千手还特意要了一队特警跟着我们。

我们想尽力拦着,从枪煞这头嗜血狂狮的口中,夺回一条人命来。

可实际上,枪煞真会这么容易的放弃么?

第十七章 惊魂傀儡

我本以为那赌徒家在红罗村呢,要想找到他,我们今晚不得再次往红罗村跑一趟啊?

但实际上我错了,这赌徒住在市郊,没想到他挺有瘾头,平时为了赌钱,竟专门去的红罗村的赌场。

我们两拨人开了两辆车,我们仨开警车在前,那一队特警坐了一辆防暴车在后。这一队特警一共六个人,全拿着微型冲锋枪,带着防弹盾,有他们作为后盾,我心里好过一些。

而且这次我们仨也好好装备了一下,全穿着避弹衣,带着特制的钢盔。

我是真累了,这一番折腾的,让我身子有种要散架的味道,再加上坐在警车里一颠簸,我有点困了。

我没特意板着自己,既然困了那就睡呗,只要能保证一会赶到赌徒家时,我有体力就是了。

这次杜兴当司机,我跟他俩打了招呼,就躲在后座闭上眼睛。

我还真睡着了,做了个既古怪又恐怖的梦,我梦到枪煞站在我面前,举着枪对我狞笑。我想转身逃,但身子怎么也动弹不了,枪煞还指着我胸口说,“孩子,我打你这里,你听响啊。”

随后就是砰的一声,我胸口也一阵剧痛……

我算被这梦给吓醒了,而且我胸口真的有了反应。我上衣有个暗兜,我把手机放在那里了,这时候手机在震动,提示有短信。

我吓醒的时候还惨叫一嗓子。我们现在心里多少都有些压抑,我这突然嗷的一声,也让杜兴敏感的踩了一下刹车。

杜兴和刘千手全扭头看着我,我能怎么办?尤其这一嗓子也绝不是我本意,我硬着头皮解释一句,还把手机掏出来看。

也怪今晚我大意了,我记得手机明明没静音,估计是不小心挤到哪个键子了,让它变成振动了,不然它要来一声铃声,我也不会办这丢人事。

我打开看,里面有短信,又是枪煞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且我都产生一种反射弧了,一看他的短信,我心里就乱蹦。

这短信提示一句话,“凌晨五点,一人。”

我心说这哥们是不是铁人啊?这一夜他竟然这么疯狂的连轴转,还在这么短时间内要杀这么多人。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就快到五点了,我整个心往下一沉,如果真按短信提示来的,他的目标肯定是赌徒,我们也赶不上救那赌徒了,尤其外面还下起了小雨,让路更不好走了。

刘千手看我盯着手机神色不对,他从副驾驶上一伸胳膊,把我手机强行抢过去,拿着看了看。

他看完的第一反应是有些颓然的叹了口气,还跟杜兴念叨一句。

我觉得杜兴在身手上是跟枪煞差一块,但他斗志很高,也不怕枪煞,一听这短信内容,他气的哼哼几声,还使劲拍了几下方向盘,连喊几句娘艹的。

我理解杜兴和刘千手这种心情,本来现在不适合说话,应该让大家都静一静,但问题是,我得知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的好。

我多问一嘴,刘千手想了想,跟我说,“不管发生啥了,咱们还得先去看看再说。”

我们赶到赌徒家时,都快六点了,没多久天就会亮了,他家也在一个村里,而且地方有些偏。

我们直接开车进去的,奔到他家院前。

我发现这赌徒挺有底子,家里房子挺大的,是个二层小别墅。不过对我们来说,这种房子反倒不如一般的瓦房,毕竟搜查起来有难度。

我们下车后,刘千手分配了任务,他先抽出四个特警,把赌徒家围起来,互相照应着,监视着这院里的一举一动。其他人全进别墅,看能不能找到那赌徒,或者找到他的尸体。

我发现我在我们这群人里,武器最落后的,就我还拿着一个64式手枪,其他人包括刘千手也都拿着突击步枪。

其实我也想弄把突击步枪带着,而且我想带还真有,这次任务特殊,枪库真给发,可问题是我压根就没用过大枪,我觉得我带突击步枪反倒是累赘,不如手枪使的顺手。

反正我是这么跟自己说的,既然自己是带手枪的主儿,这次搜查我就别积极了,落后一点吧,不然遇到意外,我真拿手枪往上冲么?

我们都没想到这别墅里没电,不知道是意外停电还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反正黑乎乎的。

但我们有手电,倒没太为这事纠结。我们一共五个人,这屋子分上下层,我本想在下层晃悠晃悠得了,但杜兴对上层感兴趣,而且不知道为啥,他非得拽着我上去,让我陪他。

我心说我陪你吃饭喝酒啥的都行,这事你也让我陪?可我拧不过他,真被他拽了上去。

上层一共有两个屋子,杜兴先举着突击步枪,对着一个屋子走去,我本想在后面跟着他,但他扭头看我一眼,我明白他那意思,让我去另外一个屋子检查一番。

我被另个屋子里的昏暗一弄,手心出汗了。说实话,我怕归怕,但不想被他看扁了,最后我一咬牙,独自向另个屋子靠去。

我没急着进去,因为我来了一股直觉,我觉得我要摊上事。

我先对着屋子轻轻喊了一句,“有人么?”但没人回答我,我又一摸兜,拿出一个钢G,先把它撇了进去。

钢G在里面叮当响了几声,我看没啥意外,又壮着胆子往里走。

我发现这屋子里有一张大床,上面被褥很凌乱,就好像说有一个人正睡觉呢,却被别人硬生生拽起来才弄出来的这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