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咋接话了,甚至怀疑自己听过没听错,那矮墩是个男的,哪有什么咪咪啊?

但随后我也明白杜兴啥意思,他是说那矮墩的胸肌很发达。

我又接着问,“我说大油,他胸肌发达咋了?你这身手还怕这种人?”

杜兴叹了口气说,“李峰,这矮墩来头不简单,还记得江凛城么?”

我点点头,那个十字架凶杀的凶手,还是双胞胎作案,这么印象深刻的人物我怎么能不记得?

杜兴接着说,“江凛城练得是点穴类的功夫,而在北方,还有一种功夫很流行,叫铁砂掌,就连部队里,那些特种兵也多少会一些。”

我记起来,在阴公子死的那片林子里,杜兴当时气急眼了,对着断碑啪啪拍过几下,那掌力就很横,莫不是这就是铁砂掌么?

我问一句,杜兴点头承认了,只是随后他又摇头,说他那点铁砂掌的功夫不算什么,要是真遇到练家子,那才叫厉害呢。

我初步一合计,心说没这么巧吧,难不成这矮墩是练铁砂掌的专家?跟江凛城一样是个强横的武把子?那他要真跟行尸案有关,这罪犯可不好逮啊。

第九章 东北锤王

我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怕杜兴不乐意听,很敏感的问了句,“大油,你是不是打不过那矮墩?”

杜兴没瞒着,老实回答,“我俩半斤八两。”

随后他又解释道,“铁砂掌很霸道,练起来也很苦,每天不仅用药侵泡双手去击打铁砂与沙袋,还要负重做超强度的体能训练,这功夫要是练起来,会让人身体走样儿,个子矮咪咪大等等,我当初不想练它就是怕毁形象,你再看看那矮墩,就知道他的身手有多高了。咱俩今天要是跟他恶斗,就算侥幸能赢,也会落下重伤。”

我听完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我知道杜兴这话里没啥水分,那矮墩在我心里的恐怖形象又上升了一大截。

杜兴一叹气又说,“李峰,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事咱们先放一放,回头我再想个招儿,怎么把这场子找回来,天不早了,咱们吃口饭再说。”

我一听这话,心说得了,自己今天亏了,正事没办,我还得倒搭一顿饭。

不过我跟杜兴都兄弟,不在乎这个,我坐上摩托还跟他说,“随便挑地方,我请。”

杜兴也随即接话说,“就是对付一口,哪不行啊?”

可他说是这么说,我发现他根本就没对付的意思,沿路出现不少饭馆,都被他用各种理由给否定了,最后遇到一家火锅店,杜兴点点头,说就在这对付吧。

下雪天吃火锅是一种享受,说白了,涮肉啤酒胡咧咧,借这气氛兄弟间也能谈谈心。

我俩没少吃也没少喝,我是没细算,但桌上空酒瓶至少有十支,最后我俩都喝不动了,靠在椅子上一边吸烟一边聊。

这时我想起个问题,顺带问一嘴,“大油啊,你刚才跟我说‘脸’,那是什么意思?”

这话真说中杜兴的心事了,他本来乐呵呵的,突然严肃起来,甚至刚点的烟他都没兴趣吸了,丢在地上踩灭,往前靠了靠跟我说,“李峰,你知道我是北山监狱一号大油对吧?”

我点点头,心说这也不是啥秘密,我见你第一天就知道了。

杜兴苦笑摇摇头,伸出一个手指头强调,“我入狱五年,只有最后一年才是一号大油,以前是当老二的货。”

我是真不明白,我问那个“脸”的事,他却跟我说监狱当大油的经历,这两者有关么?但我也顺着他的话听下去,插话问,“原来的一号大油哪去了?”

“送到戈壁监狱了。”

(本书中的戈壁监狱并非指新疆东戈壁监狱)

戈壁监狱很刺激我的神经,那地方我可知道,是国内两个有名的监狱之一,另外一所是秦城监狱。

秦城监狱主要关押的是省部级腐败官员,而那戈壁监狱关押的,则是极其恐怖的重刑犯,号称国内顶级杀手的最终埋骨之所。

那个原本的一号大油能被送到那里,这让我对他一下来了兴趣。

我催促杜兴说说那个大油的事。

杜兴没瞒着,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那个大油姓问(读音作wēn),叫问天,这名气听着就霸气,而他还有个外号,叫东北锤王,用的武器就是一把铜头小锤,不管对方多强多厉害,只要遇到他,遇到那把锤子,想讨到好是绝不可能的。

这个锤王入狱的原因是他用锤子把十多个汉子全打残废了,动机不明,在入狱当天还放出狠话,就要当北山监狱的老大,当时有不少大油不服,但挑战后下场全是腿折胳膊断。

我听到这儿又问,杜兴跟他挑战没有?

杜兴点点头,不过他比较滑头,没把事办的那么绝,他俩只是点到即止的比试一下,按他的评价,锤王的身手在自己之上。

虽说我没见过锤王这个人,但光凭介绍我觉得这是个热血汉子,既然杜兴能被刘千手提出来招安了,那为何不把这锤王要来给警局卖命呢?

杜兴猜到我的想法,这次他笑了,只是看架势,还稍微有点嘲讽的意思。

他说,“那个锤王很变态的,不可能接受招安的,他在入狱前有个怪癖,有句老话叫吃什么补什么,他就奔着这话去了,专吃猴脑,甚至听说还吃过人脑,而且他认为政府把他抓住关牢子,就是对他不公。如果判他二十年,他出去会杀成年人,如果判他无期徒刑,等他减刑出去后,杀不动成年人了,就会到幼儿园杀孩子,反正是对社会死心了,早晚有一天要疯狂报复的。”

这饭馆里的室温不高,但我却觉得自己浑身冒汗,不得不说,锤王的变态让我想到了一个词,杀人狂魔。

我是真搞不懂既然他这么凶恶,为何上头不立刻把他处死呢,留着他早晚是个祸害。

事情不仅如此,杜兴又爆了一个猛料出来,“几个月前,那锤王越狱了,号称零越狱的戈壁监狱也被蒙上了一次耻辱。”

我联系这前前后后,想到了一个可能,“大油,你不会说那纸人的脸像那锤王问天吧?”

杜兴点点头,还特意指着左脸颊,“锤王这里长了三颗痣,品字形分布,那纸人的脸还有本田车的纹身,都印了这个,我想这貌似不是巧合。”

我有点晕乎的感觉,这绝不是因为喝酒的原因,原本看似就很诡异的行尸案,现在牵扯出来的东西更多了。

我跟杜兴说个建议,明天我俩一起跟刘千手好好说说这事,让这刘邋遢别啥事都不管了,如果说这行尸案真的超乎了我们二探组能处理的范围,他也该往上头好好反应一番才对。

杜兴说行,事就这么定了。我俩又举杯,想把最后一杯酒干了,结束饭局回家睡觉。

但还没等我俩喝上,这饭馆就突然的传来几声砰砰的枪响。

这让我心都紧绷起来,心说一定有凶案发生了。我和杜兴互相看了一眼,别看喝的都有点大,但一同起身,快速的往饭馆外冲去。

杜兴倒没什么,我这几步跑的直斜歪。

整个饭馆里也有点砸锅,很多客人都上来一股好奇心,想出去看看。我望着这些人心里就来气,心说遇到好事你们出去看看行,这都开火了,你们还想凑热闹,真嫌自己命长了是不?

我堵在门口摆着手,吼了一句,说自己是警察,让他们都稳着点,别出屋。

等我和杜兴出去后,远处还开来两辆警车,嗡嗡的鸣着笛,直奔一个居民楼冲去。

这就办案风格,我一下想到了一探组,为何每次他们抓人,都要这么张扬才行呢?

杜兴拽着我往那边赶,还没等我俩走几步呢,意外又来了。

这居民楼的三楼,有户人家的窗户突然被推开了,更诡异的是,突然间,一股股白烟从里面冒出来,在夜空中不住扩散至消失不见。

这不是那种着火的烟,显得很白腻,就好像是种雾气一样,我一下想到了幽灵,心里还被吓的直突突,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怪现象。

两辆警车全停到单元门那,算是把出路封死,紧接着,这两辆车的八个人全握着手枪冲了上去。

我没搞明白咋回事,但杜兴却看明白了,他跟我说,“李峰,准备帮忙吧。”

我心说开玩笑呢?我俩都喝成这德行了,就是俗称的酒蒙子,想帮忙也力不从心吧?

杜兴真敢玩狠的,他说完还弓着身子,扣起喉,哇哇的吐上了,合着今晚吃的好东西,全被他这么糟蹋了。

我也知道这是目前为止,想醒酒的最好办法,可我以前试过扣喉,除了让自己恶心干呕,根本就吐不出来。

杜兴吐完一抹嘴,又当先往那边跑。

我一合计得了,自己吐不出来就别吐了,捧着肚子跟上去吧,到时能帮多大忙就帮多大忙。

我以为八个警员带着枪,不会有多大危险呢,但我错了,突然间,那楼道里传来了密集的枪声,最后还哄得一声响。

这响声让我想起了炸药,我心里突突一下,心说这到底摊上啥事了,难道遇到恐怖分子了?

不过这响声也给我和杜兴提了个醒,我俩不敢冒然上楼,反倒躲在警车后面观望。

我隐隐能听到楼道里的叫嚷声,貌似还有撞门的声音,而就在这时,三楼那股白烟没了,又有两个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说他俩是怪人,主要指他俩浑身上下的颜色,他俩一身白,就跟那传说中的鬼怪一样。

其中一个人身手真好,顺着窗户往下跳,不过他没傻兮兮的直接跳下来,毕竟是三楼,这高度会摔死人的。

他先跳在一个空调架上,又顺着往下跳到二楼的防盗窗上,反正借着这些缓冲地,顺溜的逃下来。

另一个怪人没那么胆大,爬到排水管上,但身手逊色一些,只能嗖嗖的跟个猴子似的往下顺,几个眨眼间也眼瞅着到地面了。

杜兴盯着这俩白人,跟我说了一句,他们都没枪,咱俩一人一个把他们擒住再说。

说心里话,就我现在这晕劲,根本都不适合打斗,但那八个逗比警员全上楼了,我也真不能眼睁睁看着罪犯逃开。

最后我一咬牙一横心,心说奶奶的,老子今天拼了。

第十章 擒敌

当先下来的白人,根本没有等同伴的意思,撒腿就想跑,可杜兴不给他机会。

这白人个子矮,杜兴索性这么吼了一句,“矬子,你他妈给我站住!”

白人倒真听话,或许是杜兴这句矬子也让他来了火气,他扭头冷冷望着杜兴。

杜兴本来都奔过去了,被白人这么一瞪,突然停了下来,很明显身子还抖了一下。

我被这俩人弄迷糊了,心说他俩干啥?互相大眼瞪小眼就能把对方降服了?

他俩这举动保持了几秒钟时间,突然间,杜兴嚎了一嗓子,伸手向小白人喉咙上抓去,而且离近后他还飞起一脚,来个双管齐下。

这可是纯杀招,凭杜兴的身手,这一爪一腿用在一般人身上,保准当场弄死,他只是抓逃犯,上来却这么狂暴,尤其还嚎一嗓子给自己提气,我隐隐意识到这里面有事。

那小白人也不白给,看着杜兴杀招将至,他猛地转了一个陀螺,将自己身手往旁边挪了一些,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之后他双掌齐出,跟杜兴斗在一起。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看电影?这俩人比拼身手的画面有点玄乎乎的,无论打斗的速度还是招数,都有种让我大开眼界的意思。

这期间另外那个白人遇到一些麻烦,不知道算不算是他点背,本来能稳稳的下到地面上,或许是杜兴一声嚎给他干扰了,他一脚踩错一打滑,整个人秃噜下来,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这可是我的对手,赶上这种好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我急忙跑过去,要是能就此给他摁地上那是就好,不然趁着他没缓过来的劲,我赶紧下手也行啊。

只是我喝的肚子溜圆,想急跑起来有点费劲,我只好尽量拿出最快的速度,还得捂着肚子往那赶。

这么一来,我晚到了一步,那白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也想闷头逃,尽快消失在夜色中。

我一看着急了,吆喝一声,“给我站住,我……嗝!”

我这话没说完就被一个打嗝全憋回去了,尤其这嗝打的比较响。

本来这样挺丢人的,抓贼还打什么嗝啊?但没想到还弄巧成拙了,那白人被我这嗝声下了一跳,估计是刚才被枪声刺激的有点敏感了。

这么一来,我倒占便宜追上他了。

我顾不上别的,上去就跳着飞起一脚,向他脑袋狠狠踹起。

其实平时我会的招数挺多,有杜大油教的,也有在警校学的擒拿,只是这类招数要用巧劲儿,身子也要机灵,我现在这状态,根本无法施展,只好用起了一般套路。

这白人的身手没小白人好,但他俩用的套路差不多,他也是原地转了一个下,一下闪到旁边去。

他转的比较慢,要是换过杜兴,保准临时变招,改踹腿为扫腿,一招将这小子踢到。

我就不行了,没那实力变招,这么一来我这攻击白费了,还露出空挡让白人有机可乘。

白人转陀螺,就是想借着这螺旋劲抡胳膊,而且他抡起这一拳正对着我胃部砸来。

咚的一声。

我绝对没形容错这声响,就跟打鼓发出来的声音一样,可这是我的肚子,因为喝的有点多,我一时间没觉得特别疼,但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劲让我极其难受。

白人还打过瘾了,其实他趁现在逃跑,绝对是好机会,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恨我,他又来了一拳,依然砸在我胃上。

我刚才那股恶心劲还没退,这下好,又被他弄加强了。

我就觉得有东西直往嗓子眼里冲一样。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我心说自己这恶心劲都是白人给的,我能便宜了他?

哇的一声。我对准白人吐了起来。

我发现喝完酒的人,吐东西特别有劲,尤其吐得还多。

一股股“脏水”哗哗的往白人脑袋上淋,细想想也是,我至少喝了五瓶啤酒,还没上过厕所,这不都在肚子里存着呢么?

那白人愣了,或许他根本没想到,我能有这个奇招。更搞笑的是,我吐完的时候,他鼻尖上还挂了一个块菜叶。

其实我望着这白人也有些头疼,我是把他吐懵了,但接下来怎么办?我吐得浑身酸软,连刚才那身手都没有了,怎么擒敌?难不成再想法子骑他头顶上撒一泡去?

我俩这么相对的站着,突然间我身后传来杜兴的一句吼,“李峰,躲开!”

这吼声很猛,也隐隐露出一丝着急的意思。我不知道杜兴要干啥,但我知道自己要不躲开,很可能会被误伤。

我也不含糊,捂个脑袋往旁边退。

也说我和杜兴的配合真好,在我刚退出的那一刻,杜兴跟个火车一样冲了过来,奔着白人去了,离到不远时,他还整个人飞了起来,用右肩膀对着白人的肚子狠狠撞去。

这招太狠了,这得多大的冲击力啊,在他撞到白人的瞬间,那小子就被这股力撞得往后弹射出去,还咚的一声坐在地上。

看着他那耷拉的脑袋,我知道这小子指定晕了过去。

杜兴从地上爬起来,他是一点事都没有,还活动下身子给自己放松一番。

我急忙谢谢杜兴的支援,但也挺纳闷,心说刚才他不是和小白人打在一起么?怎么有闲心管起我来了呢?

我回头一看,发现那小白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心里明白了,杜兴打不过他,不得已下给他放了,而且杜兴这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出撒呢,就全用在这个白人的身上。

杜兴把裤带抽了出来,还把我的也连带要过去,就用这两条皮带,把白人牢牢的绑了起来。

接下来我俩没干别的,就干站着等楼上那些警察下来,这期间我特意揉了几下肚子,深吸几口气,我担心自己别被那几拳打坏了。

我也下定主意,要是自己身子真有啥毛病了,绝对不让这白人消停了,就算他晕了,我也给他掐人中掐醒了,再暴打一顿让他再次晕倒。

不过这么一番试探,我发现自己身子没大碍。我又望着白人问杜兴,“这什么人?怎么把身子弄成这样?”

杜兴也在打量他,回我一句,“他不是故意弄成这样的,刚才那股白烟,一定是白粉,这是个毒品案。”

我一下全明白了,被警方围剿,他们只好用电风扇或者吹风机这类的东西,把赃物全吹散,这两个白人就该是专门负责销赃的,而且等销完赃还想着逃跑,不巧遇到了我们。

这样又过了三五分钟,两个警察率先从楼道里出来。

这俩人我认识,只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竟会是余兆轩和冷青。

余探长脸上迸的全是血点子,估计是别人的血,他俩警服上也染了不少血迹,可想而知,刚才的打斗有多么激烈。

余兆轩看到我俩,又看了看地上那晕倒的白人,笑了走过来,客气的说,“辛苦二位了,要不是有你俩在,这漏网之鱼真就得逃掉了,回头我跟上手说说,这次行动给你俩也记一功。”

我是没好意思说啥,心说也别较真什么漏网之鱼了,对付这种毒品贩子,尤其是端人家老窝,你们就来这点人,连步枪都不带,事先还张扬着鸣着警笛,不明显给人准备的时间么?

杜兴又接话问了一些案件的事,这次是冷青回答的,说这案子追了好几个月了,也牺牲了一个线人,才换来这么重要的线索。

我对此话也有点怀疑,一探组能对一个案子追几个月?这不扯呢么?根本不是余逗比的办案风格,让他连续打几个月麻将那还行,追几个月案子?不信!

可信与不信,事已经摆在眼前,后期的跟进更与我们二探组没关。我和杜兴也没久留,客气一会后,我俩转身离开。

我俩先去饭馆洗了把脸,尤其我还特意簌簌口,毕竟刚才吐得痛快,嘴里还有残渣。

之后杜兴带着我,骑着摩托往回赶。

我发现杜兴喝完酒了,开摩托还挺快,这让我有些害怕,万一他失误摔了咋办。我就趁空拍了拍他肩膀,建议他慢点。

但杜兴跟我说放心,也没见他减速。

我一寻思得了,自己说这话也不好使啊,也就懒着再提。

这样又开了一会,突然间,杜兴把摩托减速了。本来这是好事,但我纳闷了,心说这爷们不是不听我劝么?

杜兴很怪,减速一会后又突然提速了,还提的比原来更快,呼呼的风刮的我睁不开眼睛。

等跑了一段后正巧前面有个岔路口,本来回杜兴家是直行的,他却意外的对着岔路拐了过去,还在拐角停了下来。

我意识到问题严重了,而且杜兴就扭头看着拐角,似乎在等什么人。

我俩这么待了半分钟,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大油,你干嘛?”

杜兴皱着眉,拿出一副怀疑样跟我说,“直觉告诉我,刚才有人跟着咱们,就跟鬼似的,我甩了几次也没把他甩掉。”

第十一章 凶案再起

杜兴虽然强调是直觉,但我认为他的直觉应该没差,一定有人在尾随我们。

我还特意下车,凑到拐角处探头看了看,对面无异常。

我和大油一商量,也别在这干耗了,先回家再说。而且在回去的路上,我特别留了一份心,时不时回头瞧瞧。

这样等来到杜兴家楼下,在他把车停好我们要上楼时,他突然拽了我一把。

我本来就很警惕,这么一弄我知道一定有情况了。

杜兴先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指了指楼梯,用口型跟我说话,你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