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的,那又有什么关系?你说他从我这儿占便宜,又怎知不是我从他那儿得好处呢?我算是发现了,男人就是用来利用的。如果能长期利用,那当然是最好;如果是短期的,女人也可以像男人那样洒脱点儿。你怎么就知道最后盈利的不是我?”
倪珈点点头,表示赞同:“嗯,是的,你这样漂亮,不好好充分发掘了来利用男人,真是太可惜了。”
宋妍儿皱眉,总觉得她这话哪儿怪怪的,像是在不赞同地嘲笑她,偏偏字面上又揪不出一点儿错处,听上去还挺由衷似的。
她真讨厌她这张嘴!
不过她也习惯了,随意问:“珈珈也那么漂亮,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男朋友呢?或许这脾气要改一改了。”
倪珈本想回击,但懒得了,所以笑笑了事。
宋妍儿见她这么无所谓的样子,实在纳闷她怎么就那么沉得住气,心里有点儿不舒服,表面上笑了笑:
“不用你操心,我和孙理是互利共赢的,而且这个想法还要多亏了你呢!”
倪珈抬眉:“我?”
宋妍儿继续:“不是你告诉我,说莫允儿就爱抢人的东西吗?尤其是男朋友,更可况孙理比宁锦年要好些吧。至于孙理,是个不差的女人他都看得上。”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倪珈挑起的细眉稍稍落下,宋妍儿竟然想把孙理和莫允儿凑成一对?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她想让孙理玩弄莫允儿?而她就为了报复莫允儿,把自己搭进去和孙理混在一起,这女人是疯了吧?
或者其实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宋妍儿避重就轻了?
宋妍儿说完,似乎觉得倪珈的反应不太热烈,皱了眉:“珈珈,你真以为自己是置身事外的?莫允儿也是你的敌人。”
倪珈拨弄着指甲,说得很轻松:“可是,我比较喜欢在一旁看着你们表演。”
宋妍儿无语,瞪她半刻,狠狠一笑:“对了告诉你一件事。宁锦月准备给你下药的,结果她又笨又自以为是地搞砸了,药被莫允儿换掉,那对贱男女搅在了一起。蒋娜这下是被莫允儿给气死了。”
倪珈一愣,完全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事儿,这么说来,越泽其实应该看到了宁锦月的小动作,可他却瞒着她替她处理了。从那之后就突然消失的宁锦月,难道是越泽做了什么?
倪珈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是种什么感受。
有种陌生的安全感,觉得有人悄无声息地替她摆平所有事情,是一件舒心得叫人沉醉的事。
可又有点儿害怕,这样的沉醉很危险。怕他这样默默在身后保护她,会让她渐渐失去了对危险的嗅觉。哪天他一离开,她失去了保护罩,就会伤得更惨。
倪珈心不在焉:“你不是说蒋娜想利用你们两个吗?看来莫允儿和你一样不相信蒋娜,你的这个对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啊。而且你就是受了这个刺激,想借孙理的手,拆散宁锦年和莫允儿?”
宋妍儿笑了笑,没回答。
心里却在想,莫允儿能和她比?不过是一时的侥幸罢了!至于宁锦年,她当然一定会抢过来。
宁锦年和莫允儿发生关系的事并没有让她多心痛,反而让她很畅快很激动,毕竟,有什么比抢人家把握在手的更好呢?莫允儿在宁锦年身上已经投入了如此多的成本,到时候失去了才更痛心更可惜吧?
正想着,她的视线里竟然就出现了宁锦年和莫允儿的身影。
宁锦年露着上身,一条青色的沙滩裤,而莫允儿穿着红色的比基尼,外边再无遮拦之物。那比基尼和宋妍儿穿的居然是一模一样同一款。
莫允儿挽着宁锦年,特意朝这个方向走来,身子紧紧贴着他就像连体人似的,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得意和炫耀。下药那件事,是她故意告诉宋妍儿的,就是为了让她看到自己有多多厉害多能耐。
可她没有从宋妍儿脸上看到任何的伤心和失落,因为宋妍儿只是无意地扫了他们两人一眼,未做任何停留,甚至在他们走过来之前就转身去挽孙理的手了。
而孙理扭头看着宋妍儿,还连连微笑。
莫允儿脸上的笑容瞬间石化,宋妍儿真不喜欢宁锦年了?竟然还勾搭上了孙家的公子,这场派对的小主人?
那个叫什么孙理的,果然是流连声色场的,相貌举止都是极好,莫允儿恢复平静,眼神开始直勾勾地往孙理的方向追。
就连宁锦年看到宋妍儿时,脸上也有明显的诧异。一个追在你屁股后面好多年的女孩,不久前说不喜欢你了,这是听觉上的一回事;可短短几天就和别的男人成双入对甜甜蜜蜜,这是视觉上的另一回事。
有种冲击的震撼。
宁锦年多看了宋妍儿几眼,她身上白纱撩动,里面的风光若隐若现,偶尔翻飞露出一角,更显撩人的性感。白纱飞舞又贴合,这种半得不得的感觉,比莫允儿这样直接穿着反而更有勾人的魅惑力了。
倪珈将这两人的表情都收入眼里,暗想今晚一定好戏连连了。
她微笑着转身去了沙滩一角的临时小赌场,见其他几个桌子上都没了人,大部分人都围到了某一个桌子旁。
人群还算宽松,倪珈毫无费力地挤了进去,就见尹天野坐在赌桌前,淡定地投着骰子在下注,而秦景像一只小豚鼠一样搂着桌子上大堆大堆的筹码片,笑得无比幸福。
倪珈听越泽说过,尹天野是个赌术高手,不管是这种分筹猜点的小儿科游戏,还是记牌算术的智力型赌博,没有他不会的不赢的。
倪珈虽然前一段时间集中训练过,但仍是有心无力,勉勉强强只能算个及格,还没有实战经验呢。
倪珈看了秦景一眼,笑她:“淡定点儿行吗?大家都以为你们是赌场鸳鸯,专靠这个活了。”
秦景吐吐舌头:“没关系,开心当然要大声笑啦。珈珈,赚了钱给你买好吃的哦!”
倪珈捏捏她的脸,白她一眼,才往外走去找人。
才走出了人群,却看到旁边桌子旁已经坐了宁锦年和莫允儿,似乎在和开赌的服务生说着什么。
她没兴趣看他们玩小赌,可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宋妍儿妖娆的笑声:
“宁锦年先生,我来挑战你一下,敢接受吗?”
49chapter 49
莫允儿一愣,似乎已经猜到宋妍儿想捣什么鬼,可她还来不及给宁锦年施压,后者竟然先一步爽朗地笑:“宋妍儿小姐过来挑战,我就算是不敢也得接受啊。”
莫允儿脸白了白。
宋妍儿似作无意地往她的方向瞟了一眼,坐下来。
她翘着腿,斜扭着腰,手肘半撑着赌桌,薄纱似乎受不住肌肤的滑腻,一点点溜下来,有种半遮面的魅惑。她那段身子自上而下,起起伏伏,真是让女人看了都想入非非。
宁锦年的目光凝滞了一秒,才缓缓挪到桌子上。
宋妍儿故作不知,还睁着大大的眼睛,轻声笑着逗趣:
“宁锦年先生比以前帅气了好多。”
宁锦年因这话回头看她,而妍儿话还未完,她目光带着惊讶与欣赏,在宁锦年光露的胸膛和腰腹之间游走,柔意绵绵地夸赞,
“以前都没看过,没想到你的身材还蛮好的,很有男人味。”
倪珈心思一动,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宋妍儿的*手段,学得挺好的嘛,而且还敢在莫允儿面前当众调戏她的男人。后者虽然仍是维持着简短的笑容,但紧握着手暴露了她的心情,估计是恨不得扑上来和宋妍儿厮打的。
被美女夸身材好这种事,男人都很受用,更何况宋妍儿用这种娇柔如春风的语气呢。
所以,宁锦年当即便笑容舒展开,道:“说起来,我以前也没见过妍儿穿比基尼,今天一看,眼前真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不过说真的,妍儿的身材还是那么好。”
倪珈微微敛瞳,这句话,好像透漏了一点儿别的信息吧?
听他无意识地把称呼换成了亲密的“妍儿”,宋妍儿唇角勾笑,再次假装无意地瞟过莫允儿一眼,后者始终聚精会神看着赌桌,脸色倒没什么特别明显的情绪变化。
可她的心里就翻江倒海了,傻子才看不出来宋妍儿在勾引宁锦年啊,宋妍儿真是贱,刚刚才勾搭上孙理,还吃着碗里就看着锅里了,专门跟她抢东西是想气死她吗?哼,她真以为这点儿小手段就能让宁锦年上钩了?笑话!
倪珈一旁看着,来了兴趣,干脆走过去,坐在宋妍儿身旁。她倒是一点儿不尴尬,捧着杯香槟,边喝酒边观战。
莫允儿看到倪珈后,心里对宋妍儿的怒火稍微转移了一部分。这次要不是她聪明,料到蒋娜会搞鬼,现在她的宁锦年肯定都和倪珈睡到一起了。
她虽然一直都不信任蒋娜,知道蒋娜会搞鬼,但知道蒋娜真要搞这种事时,也有些震惊。还多亏了宁锦月笨,做事情漏洞一大串,她才有机可乘。不然……
莫允儿看着倪珈,眼光沉沉的。不管倪珈知不知道下药的事,她都是蒋娜盯上的对象,都是她莫允儿严防死守的敌人。而且在她看来,倪珈也是喜欢宁锦年的,那她就更不能让她得逞。
她独自想一大通,倪珈一直都没往她这边看,反是催促宋妍儿快点开始。
宋妍儿手里把玩着骰子,冲宁锦年轻笑:“赌钱什么的,太没新意了。我们玩点儿别的吧?”
宁锦年被她的故弄玄虚吸引了兴致,当然奉陪:“想玩什么?”
宋妍儿托着腮,嗯嗯唔唔地想了半刻,道:“这样吧,我先提我想要的。如果我赢了,你就得陪我一晚上,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好不好?”
宁锦年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可面对宋妍儿这种温柔美女的主动出击,他心里分明是窜起了一种奇怪的冲动和兴奋。
莫允儿听了,鼻子里立刻哼笑出一声,很好心地提醒:“宋妍儿,我看着孙理先生应该是你的男朋友吧?你这么玩不怕他生气了?”
“只是蓝颜知己,算不得男朋友。”宋妍儿早有准备,回答得有条不紊的,
“再说了,我要宁先生一晚上,只是让他给我揉肩捶背的,不行啊?”宋妍儿语气里带了点儿蛮横,眼色往宁锦年那边一飞,“我倒觉得这样才好玩呢,是吧?”
宁锦年心思乱动,他当然知道宋妍儿说的只是借口了,真正的意思哪会是捶背什么的?他虽然现在搞不清目前对宋妍儿的情感,可她如此火辣的身材是真的,如果能有点儿什么,他倒是来者不拒。
他点头,故作轻松地笑:“那好吧,如果我赢了,妍儿就给我捶背一晚上吧。”
倪珈:……
我都专门跑过来了,你们让我听这个?
莫允儿咬着牙,笑得僵硬无比。
而倪珈则感叹这个宁锦年究竟是把莫允儿放在哪个位置上?还是说得到了她的人,就不在乎她的心了?
这些男人们可真是……
宋妍儿选了数字8,5,3,区域压注,而宁锦年选择了1,2,7。等到工作人员拿着长尺分拨筹码后,最多与最后剩下的,都在宋妍儿的区域。
宋妍儿拍手:“只玩这一盘,我赢了。”
莫允儿板着脸不说话。
宁锦年却无所谓地轻笑,似乎无可奈何摇头,看上去其实是有点儿开心的,说:“那我有一天晚上要任凭妍儿处置了。”
他说得很被动很不由己的样子,可心里早就被撩了起来。
但没想到,宋妍儿懒懒起身,俯看着宁锦年,毫不挂心间的样子,笑得温柔又聪明:“只是个游戏而已,就先欠着吧。等哪天我想起来了,需要的时候,再找你还。”
倪珈也起身,不禁有些佩服宋妍儿,她要是真和他去赴约了,或许很快宁锦年又忘了她;可她这一拒绝,情形就大不一样,只怕要在宁锦年心里投下颗大石子,够他磨上好一段时间的了。
果然,倪珈离开时瞟了宁锦年一眼,他正盯着宋妍儿光露的背影,明显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倪珈和宋妍儿一起往游泳池边走,宋妍儿突然问:“知道为什么刚才我和宁锦年打赌的时候,莫允儿的反应没那么激烈吗?”
倪珈没兴趣:“她在男人面前不是一向如此的么?”
“是因为当时孙理站在我身后不远,”宋妍儿拨弄着手环上的银色亮片,“我透过玻璃杯的反光,看见了。”
倪珈还是没兴趣,应付性地接她的话:“那你还和宁锦年打那种赌,不怕孙理吃味儿?”
“那又如何?”宋妍儿抱着肩膀,不屑地笑,“从孙理那里能拿的东西,我都拿过来了。没有了利益交换,我和他也就成了过去时。我以后才没兴趣伺候他,除非他又有了什么我想要的东西。”
倪珈这才扭头看她,总觉得宋妍儿真的是彻头彻尾地变了。这个一直都单纯到有点儿蠢的女孩,她似乎还从没有真正的来过一段男女爱情,而她看待这种关系的眼光就已然变质了。
倪珈不免有些感慨:“我只是觉得,为了你所谓的那些东西,比如打击莫允儿,就去把自己送给孙理,太不值了。”
她的话很轻,却没有半分的怜惜,毕竟这是宋妍儿自己的选择。
宋妍儿仍不意外,毫无压力地甩了甩如瀑的长发:“呵,他以为是他睡了我,我却认为是我睡了他。各取所需,自己觉得赚了就行。反正他不是好人,我也不是冰清玉洁的。”
倪珈没有觉得意外,脚步没停。刚才宁锦年的一番话已经透露了足够多的信息。
宋妍儿见她一点儿反应甚至惊讶都没有,停了脚步,脸上没了表情,突然道:“倪珈,你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关心我的事情吗?不论我说什么,你永远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样很让人心寒?”
倪珈也面无表情看她,心中笑得有些无奈:我只是一些表情让你心寒,却不会像你一样专做让我心寒的事。
倪珈漫不经心地说:“已经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好关心的?不用你说,我都看出来了,你和宁锦年的关系,远比你们之前表现出来的要亲密。或许,你们都睡过了也不一定。”
这下轮到宋妍儿惊讶了,愣了半晌,忽然笑了:“如果我说,我的第一次是在高中,是和宁锦年,都不用问你信不信了吧?”这一刻,她的笑脸孤独得像是要融进夜色。
倪珈默然看着她,一句话不说。
宋妍儿今年19,宁锦年25。
三年前,宁锦年是已走入社会的表面温雅内心城府深的社会人,而宋妍儿还是个懵懂单纯的高中生。更久以前,他们只是朋友家族里的哥哥妹妹。
这么多年过去了,宁锦年竟然连一个“女朋友”的称号都没给过宋妍儿,有的只是零星的绯闻与体贴,再就是叔叔阿姨们口中的配对与逗趣。
倪珈站在波光粼粼的游泳池边,夜晚的水汽弥漫上来,脚心有点儿凉。
宋妍儿望着五光十色的夜空,长长吁出一口气:“那时候也是夏天,也是这样的傍晚,他把我放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桌子上……”
“珈珈,你们都以为是我缠着宁锦年,是他不喜欢我。可如果我说,第一次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是他诱导的我,你信吗?”
倪珈抱着手臂,面色宁静,一瞬不眨地盯着夜色渐浓的夜幕,画满了浓墨重彩。原本蓝色的游泳池像是被谁泼了一桶墨进去,越来越暗。
“那天从太阳下山,一直到月亮出来,星星都出来了。”宋妍儿歪着头,仰望着头顶上寥落的星星,“好久好久,我觉得好痛,可是又很开心。因为锦年哥哥说喜欢我,说做那种事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方式,那种事就是喜欢一个人必须要做的事情。”
“你看,我多乖,一直都在喜欢他,一直都相信他这句话。三年来,他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则去,我还屁颠屁颠的乐呵。”宋妍儿嘴唇颤了颤,“就连你19岁生日宴的时候,我和他还在你家后山上野战了一次。”
那时候他已经和莫允儿暧昧了;
倪珈皱了眉,差点儿作呕。
宋妍儿还在自言自语:
“现在这么想想,我真是个贱/人。更是个蠢货。我一直很执着地认为,那种事就是喜欢人的方式,对不喜欢的人,不能做那件事。可到了上个星期,我才发现,现在可以用这种方式去对待我不喜欢的人了,就像孙理。这算是一种蜕变了吗?”
倪珈原本还有些奇怪的悲伤,听到这里,没来由地弯起半边的唇角,眼神凛然:
“不管算不算是蜕变,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以前的你,不知道为谁在活;现在的你,肯定不是在为你自己活;所以这两种你,一样的不让我喜欢。”
宋妍儿愣怔了半秒,半苦不甜地笑,恢复了适才的骄纵:“谁让你喜欢了,我自己喜欢就行。”
倪珈也不诧异,反而也笑出声:“你能这么说就好了,看来你还是有点儿长进的。恭喜你不再像以前那样,拿着别人的评论当标杆亦步亦趋了。”
宋妍儿一愣,继续笑着。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默冷哼:
所以啊,宁锦年,莫允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她在池边立了半晌后,一手解开肩膀上的白纱结,往风中一挥,白纱飞舞间,她像是一条美人鱼扑通一声跳进了游泳池里,放肆自由地游动起来。
她原本身材修长,扯去白纱入水的那一瞬,更是美得让人停了心跳,周围好多男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包括宁锦年。
倪珈因为刚才和宋妍儿的谈话,多看了宁锦年几眼。她原以为这个男人虽然阴狠,但至少对莫允儿有几分真心;现在看来,远非如此。
而他私下哄女人的功夫绝对是炉火纯青,不然宋妍儿怎么傻乎乎地和他在地下保持了那么多年的身体关系。
这男人简直是一等一的渣。
倪珈收回目光,看着游泳池里嬉戏打闹的男男女女,没了玩闹的兴致。秦景和尹天野不知去干什么,临时先离开了派对,而越泽到现在都还没出现。
倪珈想至少让他看一看她穿比基尼的样子,不然派对上的人都看见了,不给男朋友看,有些太委屈他了。
等了一会儿,倪珈再次感觉困意来袭,便转身远离了人群,准备去派对的休息房间小坐一会儿。
从沙滩走上大理石走廊,倪珈进了供休息的欧式庭院里,因为想找个安静点儿的房间,所以往里面多走了几步。
没想却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某间房里传来。男人粗重而鲁莽的低吼,女人情意绵绵的娇喘,嗯嗯唔唔的,在幽深的走廊上,此起彼伏,延绵不绝。
倪珈觉得身上寒毛都竖起来了,犹豫着是原路返回,还是从院子的另一端出去时,她陡然间发觉那女子“啊~啊~不要~要~”的声音,有点儿耳熟。
倪珈差点儿呕吐,宁锦年和莫允儿有必要这么耐不住吗?参加个沙滩派对还要跑来这儿玩一场?真是欲求不满,宁锦年该不会是把对宋妍儿的*发泄在莫允儿身上了吧?
倪珈想了想,觉得自己恶趣味了,吐吐舌头耸耸肩,转身要走。
可一秒,男人嘶哑而狠烈的声音传了过来:“舒服吗?啊?叫声再大点儿!”
倪珈还没完全转过去的身子陡然一僵,不是宁锦年?
倪珈蹑手蹑脚溜到窗户边,把手机调成录像模式,摄像头探出去拍摄。
女人发春般的浪/叫声一阵又一阵,倪珈皱眉了,恨不得把耳朵拧下来。这莫允儿搞什么鬼?怎么这么饥渴,从宁锦年身边偷跑过来,房都不开就去交/配?
这个陌生男人到底是谁?
她越想越奇怪,忍不住探头往房间里看了一小眼,女的当然是莫允儿,而男的竟然就是孙理没错。
孙理只穿了一件沙滩裤,前面被扯下去了,后面还盖着半边屁股;
莫允儿只穿了一件比基尼上衣,双腿圈在孙理的腰上,两人的两腿之间,紧密结合着。而莫允儿的比基尼内裤还挂在她的脚踝上,随着她整个人的上下震动,像小旗子一样翻飞摇晃。
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倪珈只能感叹孙理体力好,外加腰部力量十分雄厚。
莫允儿圈坐在他腰上,整个人都像是暴风雨中的小舟一样颠簸,嗓子里不断溢出纠缠的缠绵音,脸颊也是潮红胜血,只是她似乎没有一丝力气,勉强被孙理拖着腰,上身和头都不断地往后倒,每每被孙理带回来。
倪珈皱了眉,看着莫允儿略显迷茫恍然的脸,陡然间明白,她被下药了???
怎么会?
倪珈见孙理有侧过头来的趋势,立刻躲回去,这又看见玻璃窗这边的窗台上有一枚小东西,针孔摄像机?
倪珈背脊发凉,某些人可真够狠的啊。
她突然心里堵着慌,收了手机,扭头就走,也不知穿过了几条走廊,走去那个方向。只是走到某个房间门口时,再次听见了某个女生微弱而哀柔的呼吸声。
倪珈:……
果然参加宴会就不应该往有房间的地方走啊,那绝对会十拿九稳的……
这次还是不做任何停留,她拔腿就要走,可又觉不对,似乎只有女人的声音,而且不像是享受,像是无力的痛苦。
倪珈再次多管闲事,推门进去,就见远处沙滩派对的灯光从落地窗里射过来,屋内一片昏暗。一个女的躺在落地窗旁不远处,意识模糊,哼哼吃吃的,而一个男人蹲在她旁边,似乎在她身上揉捏占便宜。
肯定和莫允儿一样,这个女人被下药了,恶心的贱男人!
倪珈一咬牙,几步冲过,一脚就朝那人头上踢去。
那人就像是脑后边长了眼睛一样,飞速一躲,一个连续的打滚,远离了攻击点,很快敏捷地站了起来:“你是?”
他话还没说完,倪珈就咬牙:“你们这种用迷药情药强/奸女人的臭男人,真是太恶心太人渣太下/贱了。你们这种混蛋男人就应该断子绝孙!”
倪珈话没说完,又是一个前回踢,猛砍他的脖子。
那人赶紧躲开,倪珈收回腿,很快再踢他一脚,男人又是一躲,突然奇快地绕到她身后,一下子握住了她的肩膀。
人还在她耳边笑:“身材不错,腿很漂亮。”说着,男人温热的手掌竟然在她的大腿外侧摸了一把。
倪珈怒了,膝盖抬起,光脚往后面某人的胯处一踢,男人连忙躲闪,手一松,倪珈立刻脱离了束缚,毫不迟疑又是一脚过去。
男人这下没躲过,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被她踢倒在地。
只是,他倒下去的时候,揪住了倪珈的衬衫衣领……
倪珈不可自抑地“啊”一声尖叫,被他扯倒在地,准确无误地压在他这块肉垫子上,衬衫上面还被扯得崩断了几颗扣子。
灰暗的夜色中,男人望着压在自己胸膛上的春/色,挪不开目光,海蓝色的比基尼被夜幕衬得愈发深沉,而这深沉之间,是她格外莹白的两团,
他竟然笑了:“以为你很瘦,没想到还是挺有料的,胸部很漂亮。”
说着,还忍不住真要伸手去摸摸。
倪珈一手粗暴地打开他,另一手撑地,飞快地从他身上跳起来,还极其阴险地踩了他一脚。她这才走过去看另外那个女生的状况。
至于后面这种油嘴滑舌,手脚不干净的男人,哪位少女想被迷惑就被迷惑去。对于他的调戏,倪珈一点儿兴趣没有,甚至一点儿内心波澜都不起。
倪珈走到落地窗边,借着窗外点点的灯光,这才看清,躺在地上面颊潮红的女子竟然是,柳飞飞?
倪珈对柳飞飞说不上喜恶,只是单纯的就事论事。
“你知不知道她还未成年???”而想起刚才短短半小时的所见所闻,倪珈压不住怒气,回头冲那男子斥道:
“你们这种男人究竟把女人当做什么?管不住下半身的时候,用点儿药,女人就成了你们的发泄工具吗?这么点自控能力都没有,你们怎么不去当种猪啊?”
黑暗中一片静谧,忽然传来一声笑。
居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