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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还有什么可以救活牡丹,无非是用甘露。

等宋凝君把这盆牡丹还给荣昌公主时,它以前以往开的更艳丽, 荣昌公主喜欢的不成,也因此跟宋凝君结识,平日若有救不活的花儿都送到国公府让宋凝君帮忙照顾,姝姝做阿飘的时候就见过宋凝君用甘露兑水浇灌公主的这些花儿。

这辈子宋凝君没了甘露,定然无法得公主好感的。

至于姝姝,她虽有甘露,却没打算做出跟宋凝君一样的蠢事儿去结识公主。

姝姝想到这些,打算待会儿离那盆花儿远一些。

她对这些名贵花都不认识,但是记得当初那盆牡丹花放在何处的。

姝姝跟方珠珠道:“我们去另外一边赏花。”这些花儿是真的好看,看着都能让人心情愉悦。

两个姑娘来到另外一侧,这边也摆着不少牡丹。

其中两盆最是引人瞩目,一盆紫红色,花朵很大很丰满,层层叠叠,还有另外一盆淡黄色,绽口形状的,看着亭亭玉立。

两盆花开的还不算饱满,再过几日才能彻底绽放开,饶是如此已经够让人惊艳的。

这两盆花漂亮的惊为天人,就连不懂花的姝姝和方珠珠也忍不住屏息观赏起来。

这两盆花儿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姝姝就听人说,“这两柱可是魏紫和姚黄吧?太漂亮了,公主当真厉害,连姚黄魏紫都有。”

姝姝对牡丹花不了解,但也知道前面那几波人观赏这两盆花的都站的挺远,显然是非常害怕碰着这两盆花儿了。

姝姝观赏时自然也离的几步远。

不亏是珍稀品种,花朵绚丽,亭亭玉立。

她正看着,听见后面的动静,正是何思妤和林诗淑,宋凝君的那两位闺友。

宋凝君倒是没跟着,不知去了哪儿。

姝姝看向两人。

方珠珠皱眉道:“你们过来干什么?”

何思妤放低身段道:“宋妹妹,方妹妹,我过来只是想同你们说声对不起,之前诚毅候府的时候我不该那般作态,往后再也不会的,还请两位姑娘原谅我一次。”

姝姝也忍不住蹙眉。

方珠珠正想说上两句,不远处的庶妹方珊珊突然冲她喊道:“大姐你过来下。”

方珊珊满脸焦急,躲在那块假山后不敢出来,方珠珠皱眉,准备拉着姝姝离开,何思妤却眼疾手快的拉住姝姝,笑眯眯的跟方珠珠道,“既你妹妹寻,方姑娘不如快些过去瞧瞧是怎么回事,我还有些话想同宋妹妹说的。”

那边方珊珊还在喊她,“姐,大姐…”

已经惹得花园里的贵人频频看向她。

“珠珠,你先过去瞧瞧你妹妹怎么回事吧。”姝姝只能道。

“那我先过去瞧瞧。”方珠珠急忙提着裙角朝着假山那边疾步过去。

等方珠珠离开,姝姝望向何思妤,“你们还有何事?”却见何思妤冲她露出个怪异至极的笑容,姝姝脸色微变,正想离开,何思妤却突然伸手推了她一把,显然是用尽全部力气,姝姝心中防备,加之她服用甘露,耳聪目明,眼疾手快,总觉何思妤的动作慢了那么一点,竟被她轻易躲开,反倒是何思妤一个刹不住,直直撞上那其中一盆紫红色牡丹花。

砰的一声,花盆掉落在地,里面那株艳丽奢华至极的花朵摔落再地,瞬间折断,孤零零的花朵躺在地上,花盆中的泥土散开,牡丹花的根茎也断裂了。

方珠珠过去假山后,看见庶妹衣裳上都湿了一块,还是胸前,她头疼道:“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方珊珊泪眼汪汪望着自家嫡姐,“方才何思妤她们捧着茶经过,忽然撞到我了,一盏茶全泼在我身上,姐姐,我可怎么办,这里是公主府,若是这般出去岂不是把脸面都给丢尽了。”她寻了一圈也没瞧见薛氏,只看见嫡姐,只能跟嫡姐求救,她心里头都把何思妤给骂的狗血淋头,也不知是不是没长眼,就那么直愣愣的撞向她,事后轻飘飘道了歉就走人了。

听闻是何思妤所谓,方珠珠心生怪异,忽然想起姝姝来,她脸色猛地变了,正打算转身去寻姝姝,就听见那边传来瓷器摔碎在地面上的声音。

方珠珠回头,见何思妤狼狈倒地,那盆很好看的花儿也被摔的稀烂。

“你,你先躲在这里,我去去就回。”方珠珠顾不得庶妹,转身过去姝姝那边。原来何思妤打的是这个主意,她说怎么好好的跟她们道歉,姝姝不会有事吧?

姝姝站在原地镇定的看向何思妤。

何思妤躺在地上,手掌手肘也疼,她看着身旁那盆摔的稀烂的魏紫,脑子嗡嗡的,脸色也有些惨白。

何思妤很快反应过来,她崩溃大哭,“宋凝姝,我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般推搡我,你就是故意的,你这是想故意害死我!”

旁边的贵夫人们听见花盆落地时都已看了过来。

这会儿看地上一片狼藉,再听何思妤的这番话,脸色都变了。

大家都知公主有多喜欢这盆花,牡丹花中的‘皇后’,只怕整个京城都没几盆,公主府也仅剩这一盆,很难栽植。

再一看,宋家三姑娘推搡人,把人推到还连累了那盆魏紫,上午还夸她厉害,现在就这般鲁莽起来。

方珠珠也来到姝姝身边,她看了眼地上的何思妤,担忧问姝姝,“姝姝,你没事吧。”

姝姝摇摇头,她没事,但是这盆名魏紫的花儿有些可惜。

“这宋三姑娘怎么回事啊?这可是魏紫啊,天啊,待会儿公主怕是要…”

“可不是,莽莽撞撞的,哎…”

“都给摔的稀巴烂了,太可惜了…”

“真是宋家三姑娘推的人啊?有些过分了吧。”

周围议论纷纷,方珠珠护着姝姝大声道:“姝姝根本没推她。”她相信姝姝。

姝姝也抬头道:“是她想推我陷害我,被我躲开了,她自己躲闪不及撞上这盆花的。”

何思妤崩溃大哭,瑟瑟发抖,“就是你推搡我的,我只是想同你道歉,之前在诚毅侯府是我不好,不该笑你,可你不仅不原谅我,还,还这样陷害我…”她抖的有些厉害,到底还是害怕,这可是公主最喜欢的花,就算她现在抵死不承认,可到底是她撞上去的。

众人一时不知该相信谁。

“不信你们问诗淑…”何思妤哭泣道。

林诗淑也有些吓得发抖,红着眼眶说,“就是宋家三姑娘突然伸手推思妤的,是宋家三姑娘想害人…”

“真的还是假的啊,有些太过分了吧。”

“不知道呀,谁知她们谁说的真谁说的假呀。”

“你们太过分了!”方珠珠又气又恼,也怨自己没看清这两人的真面目,竟想这样陷害姝姝,结果害了自己,最后还不肯承认,非要赖在姝姝头上。

姝姝握住方珠珠的手,她也有些气的发抖,这些人成心作恶,又没外人瞧见,现在说出去,是非黑白,根本无人断定。

那边薛氏跟崔氏听见动静都过来了,见这般情况,又见姝姝脸色发白,崔氏上前护住姝姝,把她揽入怀中,“我宝儿别怕,没事的,娘相信你,定不是你推的。”又是宋凝君这两个闺友,当真是贱人!

薛氏也忍不住小声问女儿,“这是怎么了。”

方珠珠瞪了地上的何思妤一眼,不吭声。

远处荣昌公主听见动静赶了过来,听见周围说甚魏紫,摔倒,她脸色就已经铁青。

等到了一片狼藉的场地前,荣昌公主脸色已经煞白,她环视一周,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平日里荣昌公主还算温和,这会儿却已气势全开,何思妤林诗淑有些受不住,何思妤一直发抖大哭,还是林诗淑小声道:“是,是宋家三姑娘推搡思妤,害的思妤撞上公主您的花。”

荣昌转头看向姝姝,冷声问道:“是你推人的?”

姝姝有些手抖,又疼又气的,她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回荣昌公主的话,“回公主,并不是臣女,臣女只是在此处赏花,是她们过来寻我说话,突然伸手推搡我,被我躲开,她自个反而刹不住撞了上去。”

“公主殿下,我没有的。”何思妤哭着喊冤。“就是宋三姑娘故意推搡我的。”

她定要咬死是宋凝姝推她的,否则她根本没法承受公主殿下的怒气。

方珠珠气急道:“明明是你们想害人!方才我与姝姝一起赏花,你们过来说因侯府那次争吵同我们赔不是。后来珊珊喊我,我先离开,过去后珊珊说方才你们捧着盏茶故意撞向她,现在她衣襟都是湿的,又寻不着我母亲,只能唤我过去帮忙,你们这就是特意支开我。那会儿姝姝本来打算跟我一起过去的,是你们拉着她,说有事寻她,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害着姝姝,自个坏了事,还非要攀扯上姝姝。”

何思妤还躺在地上哭,“公主殿下,当真是宋三姑娘推搡我的,求公主殿下为臣女做主啊。”

荣昌公主厌恶的看了她一眼,“给我起来说话!”

何思妤撑着手臂慢慢起身,身子还有些抖。

赵贵妃也来到荣昌公主身旁,皱眉道:“不管你们是否起争执,是谁推谁,现在荣昌公主的花被你们撞到,不仅不道歉还一直争执吵闹成何体统!”

荣昌公主皱眉心烦,这些人争不争吵同她有甚关系,不管是小姑娘的坏心眼还是甚,现在她最珍惜的魏紫被摔成这幅模样,她冷声问道,“你们打算如何?”整个京城也不过四盆,这花很难移栽,另外三盆也都是非常爱花之人拥有,根本不会割舍。

姝姝屏息不语。

何思妤又开始哭,眼泪糊了一脸,“求公主殿下为臣女做…”只是没等她哭完,荣昌公主已经忍无可忍,抬手就甩了何思妤一巴掌,呵斥道:“管你们起什么争执,现在撞倒本宫花的可是你!还有脸一直鬼哭狼嚎的,哭的本宫头疼,你可给我闭嘴吧!”

荣昌公主似乎还是个练家子,这一巴掌打的何思妤巴掌脸都肿了起来,血迹也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何思妤慌忙跪下,肿着脸道:“都是臣,臣女的错,是臣女不好撞了公主的花…”她不敢再哭出声,眼泪却一直涌出来。

荣昌公主看向几人,冷声道:“本宫问你们,你们打算如何赔偿本宫这盆花!”她耗费多少心神才移栽出来的花,现在却被这些人争执吵闹给撞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啦,明天继续,宝宝们看完早点休息~

剧情修了下,宝宝们重看下吧,作者的不好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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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第43章 第 43 章

第43章

姝姝抿着唇,脸色有些白, 这些事情同她有何关系, 宋凝君这两个闺友却犹如疯狗一样攀咬着她不放,今日甚至不顾所有人在场这般陷害她!如果不是她服用这些日子甘露, 身手较为之前灵敏很多,她就会被何思妤直接推倒在那盆魏紫上面。

便是有嘴都说不清,眼下这样的情况,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还不是被攀扯上。

“本宫问你们话, 还不快些回答!”荣昌公主怒斥道, 她看着地上摔断根茎的魏紫,心疼的都快没法呼吸了。

姝姝抬头,“公主殿下, 此事本与臣女无关, 臣女只是赏花, 的确是她们过来想要推搡臣女被臣女躲开,实际连臣女都不知晓为何会无缘无故被她们针对,臣女刚回京城并没有多久,与她们见面也不过两三次,除了上次诚毅侯府被她们针对,这次更是被她们如此陷害,臣女该去问谁讨回这个公道!”

是不是人人都觉得她软弱可欺。

她是定国公府的嫡女, 就算荣昌公主再生气也不可能如同动手打何思妤一样动手打她的, 她代表国公府的脸面, 老国公爷曾经救过圣上,荣昌公主是圣上的妹妹,更加不会随意动定国公府的人。

今日她也要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凭甚被这两人如此恶心!

荣昌冷笑,“倒是个牙尖嘴利的。”她转头看向何思妤,冷声道:“那你倒是说说,宋家三姑娘为何推你。”

何思妤肿着半张脸哆嗦道:“是,是臣女不好,臣,臣女方才说宋三姑娘是乡下养病回来没有见识,怕是没见过公主殿下的魏紫,说,说宋三姑娘没见过世面,肯定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花,所,所以宋三姑娘恼羞成怒便推了臣女…”

大家都知道宋家三姑娘才从老宅养病回来,以前待的地方与京城相比可不就是乡下地方。

姝姝抿唇看着何思妤,何思妤为了攀咬她,不惜把她自己拉下水,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她就想不明白,这种场合这种地方做这等事情,何思妤是疯了吗?

何思妤也知现在骑虎难下,既攀扯宋凝姝推搡她,总要有个缘由吧,总不能无缘无故来推她吧。

她今日实在气不过,方才去寻君儿,君儿很慌张的四处张望,还说因她们针对姝姝,母亲有些责怪她,这些日子大家都先冷静冷静。

何思妤一听哪里冷静的下来,加之诚毅侯府的时候被宋凝姝当着众人的面羞辱,说她们不配为才女。

结果她们沦为贵女圈的笑柄,走到哪里都被嘲讽,她心里对宋凝姝恨得不成,加之今日君儿还避开她们,于是脑子一热,就想让宋凝姝当众出丑,撞翻公主的花,被公主厌恶,可是哪里知道宋凝姝轻易躲开,反倒她自己落成这样的下场。

她爹只是四品官员,她没办法承受荣昌公主的怒意,只能死咬着宋凝姝不放。

姝姝心里对她们极厌恶,她的确是乡下出来的又如何,如果没有宋凝君的父母,她也同她们一样,自幼都是爹娘娇宠着长大,可她却在那样的地方挣扎着活了十三年,她垂着眼眸轻声道:“我的确是小地方回来的每见识,可这些花即便我随便移栽也能成活数盆,端看我愿不愿意,又岂会因你这从未说过的恶语去推搡你。”

好大的口气!

在场女眷都忍不住心底惊叹,这魏紫京城统共都没几盆,宋三姑娘竟敢夸下这样的海口。

可有些夫人姑娘们也忍不住想,这位宋三姑娘回到京城不仅驯服蜀王指给她的凶兽,甚至还拜伏神医为师,帮着方家姑娘配出那样奇效的药丸,现在说她还可以随便移栽魏紫都能成活,指不定人家还真的有这个本事呢。

在场也都是各大世家的主母。

见到这种情况,心里其实多多少少是清楚的。

有些和稀泥的故意往宋三姑娘身上泼脏水,想把这件事情搅和更狠些,但也有些心里偏袒宋家三姑娘。

这个事儿呢,看那何思妤同林诗淑眼神躲闪,怕是没干好事儿,觉得这事情有蹊跷。

说不定真的如同宋三姑娘说的,两人想陷害她,结果损人不利已,害得她们自己撞坏了花,故意攀咬宋三姑娘。

最主要的是,灯市那天,宋家三姑娘救下许多被火烧伤的伤患,甚至连皇帝都嘉奖她,这样品行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去推人。

荣昌公主望着姝姝,目光平静,好半晌才淡淡说了句,“口气不小。”

崔氏护着姝姝,“还请公主殿下明察,臣妇相信姝姝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说罢,狠厉的目光瞪向何思妤林诗淑两人,“你们两人到底为何非要陷害攀咬姝姝,可还有所谓的才女风范,还有名门贵女的风范!”

听崔氏这般说,何思妤心中越发怒气翻腾,她想着既闹成这样,也该让大家知晓这位国公府二夫人是多么偏心。

何思妤气道:“宋二夫人,您自个偏心成什么样还好意思说我们,您可有名门贵夫人的风范?宋三姑娘是您的骨肉,君儿难道就不是?自打宋三姑娘养病回京城,夫人您有多偏心?君儿穿的戴的都是以前的,甚至因与我们说贴己话,你也埋怨她,还不让她同我们来往,有你这般做母亲的吗?既然您问为何针对宋三姑娘,我没有针对她,我只是为君儿抱不平不喜她而已。”

崔氏脸色难看,她没料到这两女对姝姝的陷害又是因宋凝君而起!

“你们两人可真是荒谬!我何时让她穿旧衣佩戴旧的首饰,府中所有姑娘全都一视同仁,每月四套衣裳四套首饰,从未少过她半分!你们品行败坏,我自是不愿她与你们来往!”

宋大夫人高氏也站出来道:“府中姑娘的确都是一视同仁的,从未少过二姑娘的衣裳首饰,两位是否有甚误会?而且我也相信姝姝不会做出推搡你们的事情。”

宋凝嘉,宋凝兰,宋凝月也都站了起来,“我们都相信姝姝。”

站在一旁的宋凝君见攀扯到她,脸色煞白,她抓住崔氏衣袖哀求道:“母亲,此事与我无关,我从未说过什么的,更加没有让她们针对三妹妹,母亲,求求您相信我。”她也不知这两人会蠢的直接在这种地方陷害宋凝姝,她当真是冤枉,她很清楚自己已经不得崔氏和爹爹的信任,这段时间都是小心谨慎的,又岂敢在这里挑唆两人对付宋凝姝,除非她想彻底得母亲厌恶。

这两人也是蠢货,她们竟失去理智在这里害人。

在场夫人们心中升起怪异之感,宋凝君好像真的很怕宋二夫人动怒,若是自己亲生骨肉做些无伤大雅的错事,做母亲的都会包容,做孩子的也断不会如此害怕家长才是,怎么宋凝君这里…

大家都忍不住觉得哪里怪怪的。

崔氏望着宋凝君,满眼的失望,她根本不是她的亲生血脉,却因她,自己的姝姝一次次受到伤害。

崔氏正想说着什么,角落里忽然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姑,姑母,我,我方才瞧见了事情经过…”

大家都扭头看过去,见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见大家都看向她,忍不住朝着旁边贵气妇人身后缩了缩。

……

今日是蕙安郡主的及笄礼,府中也有宴请男客。

也是担心男客太多,女眷也多,怕出甚纰漏,所以并不是所有来的男客都可观礼,能入及笄礼观礼的都是蕙安郡主有些血缘关系的男客,蜀王作为蕙安郡主的表哥,自然也是在场。

不过观完及笄礼后他便过去男客那边。

蜀王平日公务繁忙,这种表亲平日也只是让人送礼就成,今日竟亲自过来,也让大家有些意外的。

至于原因,只有蜀王自个心知肚明。

他不仅从头观看完蕙安郡主的及笄礼,甚至礼后还未离开公主府。

同男客应酬喝酒,但他神情冷淡,来的客人都是官场上的,知晓蜀王性子,亦不会乱往他身前凑。

这会儿年轻些的少年公子们都在玩投壶射箭甚的,忽然有人说道:“隔壁女眷好像出了些什么事情。”

“不是吧,蕙安郡主的及笄礼上,女眷们还敢做些什么?”

“好似有人把荣昌公主最喜欢的那盆魏紫给摔了。”

“魏紫?荣昌公主最喜的那盆花,这人怕是糟了,整个京城都没几盆魏紫吧。”

“可不是,好像是跟定国公府三姑娘有关…”此人把听到的事儿详细说给这群公子哥儿们听。

听完有人道:“不是吧,我觉得宋三姑娘不是这样的人,人家疯了因为一句话去推人,她可是伏神医的徒弟,连猞猁都能驯服,这样的品性,说她推人我是不信,怎么感觉有点像另外那两姑娘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只能攀咬上宋三姑娘。”

这边都是些以貌取人的公子哥们,就是觉得那么漂亮的姑娘,要容貌有容貌,有医术有医术,还有驯服凶兽的本事。

闲的没事干跑去因为一句话做出这么愚笨的事情来。

蜀王也听到这些公子哥的议论,他神情晦暗些,打了个手势。

不知突然从何处钻出来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府卫,那府卫低声道:“殿下,可有何事?”

蜀王淡声道:“去找老头子要盆魏紫过来,便说是赠药之人需要。”

府卫应承一声,立刻退下。

蜀王府距离公主府并不远,这府卫是蜀王的暗卫,只听从蜀王的吩咐。

这暗卫名连成,自幼就跟在蜀王身侧,甚至自家主子的性情,简直无欲无求,对女子也没半分好感。

现在突然让他去找老爷子要魏紫,加之方才诸位公子哥讨论的宋家三姑娘,连成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猜测。

至于老爷子,当然不是圣上,而是殿下的师父,教导殿下一身功夫的老爷子。

老爷子年岁渐大,最近几年就不愿意在武林里做盟主,隐退下来住在蜀王府,他也不愿人伺候着,就在蜀王府单独开辟了个院落出来,整日喂喂鸡鸭,养养花儿,府中普通侍卫都不清楚老爷子身份,老爷子爱花,养着不少稀奇古怪的花儿,珍贵的牡丹品种也都是有的,但是魏紫也只有那么一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