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不轻不重,倒是让周围侯台的学生全能听见,翁思恩难堪的红了脸,刘慧洋气得直跺脚。
可周围的人大多是幸灾乐祸的看热闹,李芬芬更是毫不掩饰的啄着笑,以前她不敢动她,因为臣少护着,如今她没了臣知书的庇护,还算个什么,摆个清高的样子给谁看。
翁思恩不愿多留,拉着刘慧洋匆匆穿过教室,转到换衣间把训练服换下来,换好了衣服才觉察不对劲。要是以前刘慧洋早就炸庙了,今天倒是难得的安静,状态也有些奇怪。
刘慧洋上完厕所,不仅没有刚才的怒意,反而有几分高兴。换好衣服,不回宿舍,拉着她接着回教室看初试,兴致高扬的有点过。
等初试结束,翁思恩走出教学楼的时候,终于知道这丫头玩了什么花花肠子,一时间说不出的悲喜。
臣知书的惹眼跑车再一次的停在门口,跑车后面还跟了两辆奥迪,安迪站在车前,看见学生往外走,已经从车里拿出那一捧超级大个的玫瑰花束递给臣知书,臣知书捧着花迎上去,脸上的笑那叫一个灿烂,“思思,喜欢吗?”
翁思恩的脸色灰白,看着臣知书也不接花,也不出声。臣知书抬手拉住她,硬把花束推到她怀里,“小姑奶奶,这儿这么多人,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就是你想把这花砸我脑袋上,咱也等人散了再砸行吗?”
“你要干嘛?”她皱着眉问。
臣知书笑了笑,低声贴着她耳根说一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便把手抬起来扬了扬,“美女,你不是上次陪着华凯吃饭的那个吗?好巧呀,原来你跟思思同校!”
臣知书这一喊,众人倒是把目光集中到刚出门的李芬芬身上,李芬芬的私生活乱的很,她可不是只跟着华凯,这会儿被臣知书喊出华凯的名字,脸上明显有一丝不自然。“臣少的记性可真好。”
“那是,别的不敢说,凡是见过的美女我是过目不忘。”臣知书眼睛一扫,落到她身边的钱放身上,“我看着你身边这美女也挺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钱放被臣知书看着,明显有几分兴奋,见他这么说,还有几分期待,可当臣知书说出话来,彻底的让钱放黑了脸。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总去金鼎开房的那个美女,上个月你是跟一个中年男人去的,这个月你是跟一个矮胖子去的,我还纳闷这么漂亮个小姑娘怎么净找那些又老又丑的男人呢?难道你有这个癖好?”臣知书一脸的兴致盎然,好似这话题在正常不过,根本无视周围的倒吸气跟议论纷纷的声音,更别说钱放黑的彻底的脸。
不过此时,翁思恩终于知道臣知书这大张旗鼓的来是干什么的了,突然间,她竟是有几分好笑,只觉得他如此的孩子气。
“你,你看错人了,我从来从来没去过金鼎开房。”钱放已经有些结巴,说完,拉着李芬芬慌张的逃离现场。
“哎,美女还没说完怎么走了?别走呀。”
“够了,别闹了。”翁思恩实在看不下去,拉拉他的手。臣知书满脸笑意,眉眼间几分讨赏的意味,看得她轻轻的叹口气。
刘慧洋蹦跶蹦跶的跑过来,一脸兴奋,“臣少你太给力,哼,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跟思思姐。”
“小丫头,走,本少爷请你吃饭,奖励你报信有功。”
刘慧洋刚要点头,立马又摇摇头,“算了,你还是跟思思姐二人世界吧,我就不打扰了。不过,安叔叔要是请我吃饭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的。”
安叔叔?翁思恩不解的皱起眉。臣知书却大笑起来,看看向来没表情的安迪转头冲刘慧洋暧昧的眨眨眼,“这个可以满足你。”说罢,立马喊:“安迪。”
“臣少。”安迪恭敬的应声。
“下午你不用跟着我了,好好替我陪着小丫头,吃喝玩乐,都报公帐。”
“是。”
臣知书看着刘慧洋,“还有什么要求吗?”
刘慧洋红着脸摇头,已经跳着脚去拉安迪的胳膊,看的翁思恩彻底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呀?
Part 44 爱情加减法 ...
“为什么不跟我说有人欺负你。”臣知书把车子停在一家烤肉店的门口,不开车门,拉住翁思恩问。
翁思恩不以为然的道:“没必要。”
“翁思恩,在你眼里到底什么才是有必要的?”似乎她对他的关心永远只有“没必要”三个字。
翁思恩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其实李芬芬跟钱放也不过就是言语上对她有些敌意,说到实质的伤害还真没有,所以她是真心的认为没必要。叹口气,她淡淡的道:“狗咬我一口,我也不能马上扑过去咬狗一口!所以,真的没必要。”
“你丫嘴还挺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臣知书笑出声。
她哼一声,不轻不重的嗔一句,“你没发现的多了去了。”
“那我现在开始一点点发现你,行吗?”臣知书看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目光灼灼。
翁思恩被看得心慌,把脸转向车窗,“我说不行,你就不去做吗?臣知书,其实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说你喜欢我。”
“我不是说,而是我就是喜欢你。”他纠正她的语病。
“就算你是喜欢我好了,为什么呢?喜欢一个人总要有些理由,外貌、才情、性格,我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倾城倾国的貌,才情好的你也见多了,至于性格就更不要说的,我几乎没有办法跟你好声好气的说话。”她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
臣知书笑的无奈,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无奈,“翁思恩,如果我能选择我绝对不会选你这么个倔姑娘,可感觉这个东西真是没理由的,我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变心,可这一刻我能告诉你并且向你保证,我臣知书只喜欢你一个,而且在遇见你之后,就没有过别人。”
翁思恩迷惑了,她看不透臣知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恨他到骨子里,他做什么都是十恶不赦的。可当她不想恨他了,他的定位在她的心中反而模糊了。可是,犯下的过错自然没有轻易就能抹去的道理。她忽视他眼中的那份柔情蜜意,淡淡的道:“我们不合适,一点都不合适。”
“那你认为什么叫合适?你跟范小蠡就合适?你可以说我犯了混,扣了你的人,拆散了你们。可你细想一下,就算没有我的存在,就算范小蠡没进局子,你父亲把你姐卖给那个老头你能眼睁睁看着吗?你肯定不能,那么你们要怎么还钱?说句实在话,最不合适的是你跟范小蠡,而最合适才是咱们。只是你现在还没有动心,思思,只要你肯给我一点点机会,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这话一下就问住了翁思恩,她不可否认臣知书说的是事实。他们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时间去筹那八十万。手被紧紧的攥住,她茫然的看过去,几分挣扎,却逃不开那痴缠的眼神。
他们之间,从什么开始已经纠缠到找不到解开的头绪了呢。
“思思。”他再一次轻声唤她,翁思恩眼里闪过一次惊恐,片刻深吸一口气,用力的抽出被他攥紧的手。臣知书不在逼她,笑了笑,推门下车,绕到她的一边打开车门,“你可以慢慢考虑,不过别指望我打退堂鼓。”
臣知书饭前的表白让翁思恩这一顿午餐吃得有些食不知味,可臣知书倒是吃得很高兴,全程乐呵呵的为她烧烤,看着她失神的吃了比平时更多的东西更加的高兴。她太瘦了,抱起来不舒服,若是能胖一些就更好。他美滋滋的想着,脑海里勾勒着她变丰腴的身材,竟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那种兴奋呈现在他的眼中看在翁思恩眼里却是猥琐至极,隐隐的皱起眉头,身子向后靠了靠。
臣知书看见她戒备的样子,立马把自己脑海里越发不健康的思想敲碎,换上一副真诚的表情,夹起一片牛肉放在她的碗碟里,“再吃点。”
翁思恩放下筷子,一副清冷模样,“我吃好了,你自己吃吧!”
臣知书暗恼,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半刻掩饰不得对她的欲望。她停了筷子,他自然也没了食欲,叫服务员结了帐,强硬的扯着她的手出门,然后又死皮赖脸的把人拉上车。“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我要直接去酒吧。”
一听“酒吧”二字,臣知书坚决的把她送到学校门口,并且义正言辞的告诉她,要打工可以,去金色,不然免谈。现在一想那天的危险状况他还是后怕,怎么可能再让她去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以色事人。“如果你认为金色一场少,你还可以去金环跟金鼎,臣家的酒吧娱乐场所随便你选,反正也是请舞者,请你比请别人更好。还是老价位,一场八百,你要是嫌少,我再给你加。”
他们这些学生的价位根本没有这么高的,明知道这是臣知书照顾她她怎么可能嫌少,只是…她的犹豫不过是不想再向臣知书的方向靠近,说实在,她怕,那种莫名的怕,让她莫名的慌。
臣知书却是打定主意不会让她去别的地方的,除了不放心之外更是想把她时刻放在自己眼皮底下,老话不是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还就不信比不过一个范小蠡。趁着她犹豫,他亦然的把电话打给安迪,吩咐他将翁思恩所有打工的场所全部辞掉。
“臣知书,你怎么可以这样?”她瞪圆了眼。
臣知书笑嘻嘻的道:“为什么不可以,现在你不用犹豫了,因为除了臣家的场子,没人敢用你了。”
翁思恩狠狠瞪他,可是这不痛不痒的眼神,只是让她自己眼睛发酸而已。最后,她使劲的推开车门又狠狠的甩上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可身后传来臣知书那轻佻的让人想揍他一顿的声音。“思思,别忘了明天正式上工哦!到时候,我来接你。”
她假意听不见,快步的走进宿舍。
刘慧洋还没有回来,宿舍里另外两个小姑娘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简单的收拾一下便靠到床上想看一会书,可打开书本发现自己脑袋里乱呼呼的根本看不进去。她烦怒的把书丢在一边,闷闷的趴在床上,心里脑里乱作一团,转动的全是臣知书那莫名其妙的告白。
“啊…该死的…”她把脸闷在枕头上大叫,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挥不去那些烦人的记忆。最后,叹口气打算起身,还没动,手机却响了起来。她从包包里掏出来,一看来电就沉了脸。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范小蠡”三个字,她看着闪烁的来电显,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接起来的勇气。
Part 45 做一个决定
翁思恩知道自己这样的逃避不是办法,可是她真的没有勇气面对范小蠡,他们之间就算没有姐姐也是不可能的,可当姐姐说出来让她割爱时候,她反而心虚异常。
爱情自然是没办法让的,可从始至终,她与范小蠡之间的那种暧昧算不算爱情恐怕他们二人都弄不懂。她感动于范小蠡的付出,而范小蠡钟情于对她的怜爱,给予与接受,他们关系似乎与爱情还有一段距离。不过,此时她是否该庆幸他们之间有那么一段距离呢?这样再拉大一些距离总比亲密无间的时候生生撕开要轻松的多。
亦然的关掉手机,仰在床上,翁思恩静静的闭上眼,听着自己的心跳。让乱了的节奏缓缓的恢复规律,也许,今后的一切都会不同,可她期待日子平稳下来。她不曾奢望自己变成什么耀眼的名人,只愿做一个鼓掌的观众,不需要被人关注,只要开心就好。可是,似乎人往往不能如愿。
臣知书发了话,G市的酒吧夜场自然不会有人敢再用翁思恩,她不得不再去金色跳七点的晚场,对于臣知书的嘘寒问暖她一概的视而不见。臣知书剃头挑子一边热的豪不厌倦,好像看不到翁思恩的冷漠。可是酒吧里的小姐都快嫉妒的眼睛发,偏偏翁思恩还是个冷脸的人,更加的让小姐们恨得牙痒痒。明面上不敢说什么,暗地里却使了不少的绊子。
舞裙莫名其妙的开线,舞台上竟会出现碎玻璃,跳完舞回到后台化妆盒子掉在地上,粉饼眉粉碎成渣子都是经常事。
这日,翁思恩一回化妆间就闻到一股烟味,她转到换衣间想把舞衣换下来,一拿自己的T恤方发现T恤上竟有几个没熄灭的烟蒂,T恤已经被烫出了窟窿,还在胸部的位置,根本没办法穿出去。
她看着被弄坏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竟是没有一点火气,反而有些好笑。她还真有些想不通,外面那些女人的脑袋里放了什么,明知道臣知书不是什么好货还使劲往上凑,要说只是为了钱,这功夫对付她又算什么呢?
叹口气把T恤收到包包里,她掏出牛仔裤直接套在舞裙外面,裙摆一卸下去,虽说看着有些怪异,可也能对付着回到学校。
翁思恩一推换衣间就被差点被撞到的臣知书吓了一跳,挡住胸口,瞪着眼就问:“你站门口干什么?”
臣知书捂着鼻子,“我看你进去那么久都不出来这不是担心想看看吗!”
看她换衣服?她立马怒目,“色狼!”
“色狼?”臣知书指着自己,脸上说不出的怪异表情。“你说我色狼!”
“这还有别人吗?”翁思恩一努嘴,与他错身而过,坐到化妆镜前开始卸妆,卸干净小脸才发觉臣知书一直没说话,真不像他风格呀。一回头,只见臣知书拎着她被弄坏的T恤,身上的气场明显降了好几度。
暗叫糟糕,她不动声色收起化妆盒子,然后看着他问:“不送我回去吗?不送我我自己走了。”
臣知书抬眼看她,“翁思恩,你就没什么跟我说的吗?”
“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他举起坏了的衣服又指了指地上的烟蒂。
翁思恩看着冷笑,“这要问你了,以前我在这儿跳舞从没有受过这种待遇,这会儿被你们酒吧的小姐这么的‘照顾’我还得‘谢谢’你。”
“翁思恩,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臣知书无奈的看她,脸上很是纠结,她对谁都心软,唯独对他,是个石头心肠。
翁思恩懒得跟他犟什么叫好好说话,索性提起化妆盒子跟包包转身就走。臣知书自然不放心她这么晚一个人回去,只得快步跟上,还得好言哄着她上车。
送完翁思恩,臣知书又折回金色,不管翁思恩怎么想,他臣知书的女人就没有被欺负的道理,尤其还是在臣家的地盘。黑着脸进了酒吧,有眼力价的自然知道躲这位少爷远点。见他这个表情回来,也就只有S姐敢靠近他。
“怎么,思恩又给你排头吃了,这个表情回来。”S姐一脸的调笑。
臣知书表情没变,“收拾一间包房,给思思当单独的化妆间。告诉那些丫头们,安分守己,别招惹招惹不起的人,到时候别怪我心狠。”
S姐挑挑眉倒是没说什么,小姐的小动作她自然看在眼里,只不过她在等着看翁思恩如何处理,只是没料到臣知书反应这么大。
“把今天的监控给我调出来。”臣知书说完就转进了包房。
S姐隐隐叹口气,吩咐小弟赶紧去调出录像送到包房,她随即就到。不过中间被酒吧一个客人耽搁了一会儿,等她再进包房,一个小姐已经被按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被烟头烫的七零八落,胳膊上已经被烫伤几处。臣知书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手里的酒杯轻轻摇晃。
“臣少,我错了,饶了我吧。”小姐哭叫着。
臣知书却微微勾起嘴角,那危险的样子已经许久不曾出现,S姐心里暗叫不好,臣家的人不管老的小的天生就带着点狠劲,臣知书算是臣家最心软的人,年少气盛的时候打起架来也是不要命的,好在臣家不怕事,臣家老爷子也宠着这个孙子,任他胡闹。可,这种胡闹已经好久不曾出现。
S姐给按住小姐的小弟使了一个颜色,妖娆的扭着身子走向臣知书,“臣少怎么动这么大的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姐妹们争风吃醋,那需要这么兴师动众。不知道真以为惹了你臣少的老婆呢!”她半是试探半是冒险,试探的是翁思恩在臣知书心里的分量,冒险为这个小姐求一个人情。
小姐一听有人求情,哭声更是大,抱着上身一个劲的认错。可臣知书根本不为所动,眼里除了厌恶别无他物,“S姐,要说酒吧里小姐都是你负责的出了这种事,人应该交给你的管制,你是姐姐,我不挑你的不是,可是这种事以后最好少发生。今天我还真就给思思正个名,她不是我以前那些随便玩玩的女人,她是我臣知书要娶的人,以后要进臣家的人。”臣知书说完就起身离开包厢,根本不去看S姐震惊的模样。
S姐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直到听见关门声才晃神,整理神色过后教训了犯错的小姐就把人都遣了出去。她坐到沙发上,眉头微微蹙起,想了半刻才掏出手机。
“大小姐,臣少最近回家了吗?”
…
Part 46 首次见家长
臣知墨放下手机,仰靠到椅背上,揉揉发紧的太阳穴。S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关心臣子回不回家,除非有什么事发生。S姐是混江湖的老人,知道臣家用人的原则就是对主子衷心,臣子如今是她的主子,不管做出多出格的事,她都不能越过主子跟臣家的大人说。
今儿这个电话打到她这儿,无非是透过她给臣家提个醒,臣子必是又有什么大事了。
这个弟弟,不闯祸则已,一闯祸就是大事。从小到大,他就像个祸头子,走到哪里惹事到哪里,好像所有的事都跟他反冲一样。
隐隐叹一口气,不管怎样,都是自己亲弟弟,要说撒手不管,是绝不可能的。她把着椅子扶手要撑起身子拿电话打给臣知书,可电话刚碰到,就响了起来。
“知墨,你赶紧把臣子给我揪回来,死小子,这次非扒了他的皮。”臣焕文的语气里满是火气,听得臣知墨在心里哀叹。
“爸,臣子又怎么惹您了。”半是无奈半是担心。
“他把董茂芝给揍了,人家老爸亲自给我打的电话,问我是怎么管儿子的。老子这张脸快被他丢尽了。你告诉那个死小子,要是不去给董茂芝赔礼道歉,以后都不用回家了,这一次别想着去他爷爷那儿撒个娇儿就完事,我是认真的,谁求情都不好使!”臣焕文说完就狠狠挂断了电话,“啪”的一声很是刺耳。
臣知墨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真是哭笑不得。要说臣子倒是十足十的像爸爸,都是一副狗脾气。估计这是找不到臣子,才打到她这来的。
臣知墨也不浪费时间找臣知书,直接把电话打给安迪,“安迪,告诉臣子明天老实在办公室等我,明天我看不见他,你们俩就一起滚犊子!”
安迪此时刚刚把臣知书送回公寓,臣知书还没下车,他直接转过头,“臣少,大小姐说明天您不在办公室等她,就让咱们两个一起…”
“一起什么?”臣知书眯着眼问。
“滚犊子。”毫无波澜的语气配上没什么表情的脸,安迪说出这句话倒是无比的喜感。臣知书“噗”的一声就乐了。
安迪转过头,不在与他面对面,从倒车镜里看着他,等候指示。
“行,我知道了,不会让你跟我一起滚犊子的。”他说的轻巧,手搭在门把上,临下车又折回身子,“安迪,你今年多大了?”
“28。”安迪眼里闪过一丝戒备。
臣知书了然点点头,不轻不重的接着说,“我家老爷子常念叨的就是三十而立,臣家的家臣也都是三十岁成家,你也快了,我看你还是自己赶紧找一个,不然你也知道,老爷子这些年可是没少错点鸳鸯谱。”
安迪依旧面不改色,“我知道臣少,我会尽快找一个固定女友的。”
臣知书点点头,“恩,思思身边那丫头的确不错。”
“臣少,我跟洋洋没有关系,她还是个孩子。”安迪的脸终于有些龟裂的痕迹。
臣知书偏偏这时候关了车门,好像没听见他解释一样,边走还边念叨,“就是那丫头好像还没成年,过两年也到不了法定结婚年纪,怕是你们要去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了。恩,我得先把婚假给你排了…”
安迪看着进了公寓的臣知书,脸颊的肌肉隐隐抽动,他掏出手机,“老爷,我想回大宅子。”
电话另一边苍老而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臣子待你不好?”
“臣少待属下很好。”
“那为什么还要回大宅子?”
“属下还是想回去服侍老爷。。”
“安迪,你应该知道臣家的规矩,你去臣子身边那一刻就是他的人,一是脱离臣家,二是衷心于主子,没有别的路。”
“我知道了老爷,我会衷心服侍臣少。”安迪立誓一般的道,另一边满意的挂断电话。
安迪看看手机,又看看臣知书亮起灯的窗户,眉宇间微微蹙起,轻不可闻的探出一口气才发动车子离开。
臣知书却是啄着笑看着窗外,安迪打电话放下电话都被他看在眼里,车子离开,他放下窗帘。该面对的早晚都要面对,看来明天少不得又要被姐姐很K一顿。
老爸已经给他打了一天的电话,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事。董茂芝挨了打,就算他理亏不敢说为什么,董家人也不会坐视不管,更何况绿野集团那么多人看着他冲进去暴揍他,这个脸董家不能丢。
董家掌舵人是董茂芝的父亲,他现在正在高位,权利是有,可树大也招风,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所以这一次他倒是有恃无恐,至多是让他给道个歉,脸面上过得去,这事也就了了。
第二天进了办公室,臣知墨二话不说,一巴掌先抽在他后颈,“啪”的一声那叫一个清脆。安迪适时的退出办公室,臣知书捂着脖颈,呀的叫了起来,“姐,你这个动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臣知墨瞪他一眼,转身坐下,“你什么时候把闯祸的毛病改了,我就不动手了。什么都不用说,水果花篮给你买好了,下午就去人民医院看董茂芝,面子给人家做足了。”
“那厮说我为什么揍他了吗?”他靠到沙发上,一副好似事不关己的样子。
臣知墨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下巴微微扬起,微眯起眼睛看着臣知书,那表情让人顿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臣知书立马变得不自在,坐正身子,眼角有些抖,“姐,你别这么看我。”
“臣子,董茂芝是打死都不说你为什么揍他,我让你去道歉,你不先拒绝反而开口就问他说没说你为什么揍他。原本我不好奇这其中原因,不过现在我还真就好奇了。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你下了这么重的手,生生踢断人家一条肋骨。你们二人还极力的瞒着原因。”臣知墨状似无意抓起一边等待审阅的文件,“说罢,我洗耳恭听。”
臣知墨了解这个弟弟就像公民了解大粪似的,此刻不过是跟他比耐性,偏巧,臣子的耐性从小就没有她好。
臣知书自然知道姐姐要知道什么事,想方设法的也要把事翻个明白,这时候撒谎或者隐瞒只是自寻死路,他撇过脸,“那厮要对思思用强的,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思思就毁那畜生手里了。我没废了他,留他条狗命,已经是我心软。”
“思思?”臣知墨放下文件,眉头微蹙,“翁思恩?!你还在纠缠人家?”
“姐,不是纠缠,是追求。”臣知书端正态度的纠正,认真的模样倒是少见。
臣知墨颇是意外,“你认真的?”
“从没有这么认真过。”他想都不想。
臣知墨默然,低头想了一下,再抬头看他,眼里的惊讶全都收起,“下午去道歉,这周约个时间我见见那姑娘再说。”说罢就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