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玩玩来着,谁知道没玩好,出不来了。”

臣知书听罢,看着他那纠结样忍不住的大笑,却不知,有一天他会用同样的表情说同样的话。

屋里正笑着,臣知书的助理就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的是一沓照片,臣知书接过来看完,颇有些意外的笑了笑,照片甩给周楷正,眼里闪着光。

周楷正却是皱眉,“你要人跟着范小蠡就是为了拍这几张照片?”

“当然不止,我本想翁思恩会找这小子求救,没想到求救的是翁思业。我到看看这小子能做到什么程度。”臣知书冲助理挥挥手,“跟马六说,码头借给他,不过压货人得是范小蠡。”

“是,臣少。”

周楷正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你别玩太过,抢人家女人就够损了,还坑人就说不过了。”

臣知书不以为意,“放心,不会坑死他。晚上去金色,带着秦苗去。”

“算了,我不去找不痛快。”周楷正说着就起身,“走喽。”

臣知书看看时间,金色那边也差不多要准备开业了,估计翁思恩也快来了,也跟着起身,“一起走。”

范小蠡查了自己所有的帐,东拼西凑也就十多万能动的钱,就是他把印刷厂的设备都卖了,也就能凑十七八万,对于八十万这个数字来说,十七八万真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可是,到哪一下子再弄六十多万去呢?

越想越是心烦,抓起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翁伟以前是个特有正事的人,谁知道这几年怎么就没了正紧事,消失四年不说,人还没回来,债先回来了。真他妈操蛋!作货!

“小蠡,怎么一个喝闷酒呀?”

范小蠡一仰头,看清来人马上笑了笑,“六哥,今儿怎么到我这片来玩,快坐快坐。”马六是个走私王,凡是能挣钱的他都敢走,道上传言,马六自己就是体内藏毒走私发家的狠人。

马六坐下,让小弟坐到另外的台子,“哥哥今儿特意找你的,有个活,可我需要个人帮着押货,我琢磨来琢磨去,还就觉得你合适了。”

“六哥,你知道我不走水道的。”走水道是走私的行话。

马六拍拍他的腿,“可是哥哥信得着你,你这人义气在道上是出了名的,这批货是数码产品,全是高科技。一来一回,可就是好几十万,按照行规押货人提百分之五,哥哥给你百分之十,就冲你这人品。”

“这活几趟货?”范小蠡的确心动了。

“你要是想干,货有的是,比这更挣钱的也多了去了。”马六说话很豪气。

范小蠡却知道,更挣钱的货,他没命押,毒品、枪支那是掉脑袋的,绝对碰不得。“码头呢?”

“这个你就更放心吧,臣家的码头,百分之百的安全。”马六很得意,拍拍他肩膀,“兄弟,干不干给哥哥一句话,痛快点。”

“六哥,跟你说句实话,我现在急需六十多万,不着急用钱我绝对不沾水道。”

“六十多万,你要是不怕苦多走几趟,哥哥包你三个月挣回来。”

范小蠡咬咬牙,心想豁出去了,使劲一点头,“六哥,我跟你干!”

金色酒吧。

臣知书坐在吧台边啄着酒,看着舞台上舞动的翁思恩,助理走过来,贴着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嘴边的笑变极为诡异。

鱼儿上钩了,翁思恩,等着我收网,看你的骨子有多硬!

Part 11 垂死的挣扎 ...

翁思恩在酒吧跳了一个星期之后,债主终是找上了门。她看着被泼了红油漆的家门,拳头紧紧的握着,翁思业被吓的脸都白了,快速打开门,只见翁母手里握着菜刀,寒颤的坐在轮椅上。

翁思恩且是跑过去,夺过菜刀之后,紧紧的抱着母亲,“妈,没事,别怕。”

翁母终是哭出来,呜咽的叫道:“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翁伟一直没有出现,翁思恩知道这事不能瞒着范小蠡了,得让他帮忙把债主约出来谈谈,要是一次性还清欠债,那是不可能,最好的办法就是分期还款。

想通之后,她立马给范小蠡打电话,可是怎么打都是关机。没办法,她只得白天去了一趟范小蠡的场子,可范小蠡却没在厂里,只有他小弟麻雀在看着。

麻雀一见她,乐呵呵的就颠上来,“小蠡哥不在,思思有事吗?有事跟我说,等小蠡哥回来,我帮你转答。”

“小蠡去哪了?”范小蠡出去办事,一般都带麻雀,这会儿独独把麻雀留下,人却没了,未免奇怪。

麻雀支支吾吾的说不清,一会儿说范小蠡出差了,一会儿又说范小蠡替别的大哥看货去了,一听就是在扯谎。翁思恩皱起眉头,“麻雀,范小蠡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女人?”

“思思,你别冤枉小蠡哥,小蠡哥对你,那是一百个好。”麻雀立马反驳。

“那范小蠡现在人在哪?”她自是知道范小蠡不会,只是用这话激他。“你若是说不出,就证明他跟女人在一起。”

麻雀是个粗人,嘴拙,这会儿被翁思恩逼到死角,一脸的为难。最后,还是决定不能让老大的女人误会,再说老大铤而走险也是为了她,干嘛不让她知道。豁出去的开了口,“老大跟马六去走水道了。”

“什么?他疯了,万一被抓到怎么办?你赶紧把他叫回来。”翁思恩一听就急了,范小蠡看场子虽说不是什么正行,可最起码没什么危险。走私则不同,那是刑事罪,要坐牢的。

“思思,小蠡哥不会回来的。”

“为什么?”翁思恩瞪圆了眼,显然是生气的。

麻雀蹙着眉,“你也别气他,他是为了你才铤而走险的。哥知道你爸欠下债了,印刷厂已经被他卖了,可出手太急,加上这些年攒下的,就凑了十六万。小蠡哥见钱不够,才跟马六干走水道的活,说是三月就能弄六十个。”

翁思恩整个人都怔住,心突突突的跳,不好的预感在心头久久不散。范小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个傻瓜,你个大傻瓜!

恍恍惚惚的去了金色酒吧,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得来跳舞,一晚上八百,那是等着还债的钱。

七点是她登台的时间,六点半翁思恩就换好了衣服画好了状,过于艳丽的妆容遮盖她的年纪跟情绪,对着镜子使劲挤出一抹笑,却难堪的要命。

还好今天舞蹈,情绪不是欢快了,她选了斗牛舞,扮演一个冷艳的斗牛士。层叠的裙摆,在左侧高开叉,黑色提花立领上衣,在背后大面积的镂空。这就是酒吧的舞蹈,不管你跳什么都得装扮的性感。

深吸一口气,她走上舞台。

台下的客人大部分已经微醺,零零碎碎的掌声伴着酒客的叫好,音乐响起。富有激情的舞步跟着激扬的节奏,是一场眼球的盛宴。

臣知书坐在老位子,依旧是酌着酒,看她,嘴角带笑,诡异的很。像一只看见猎物的狼,也像一只玩弄老鼠的猫。

两个人偶然间的对视,臣知书举杯致意,翁思恩却是毫无遮掩的厌恶。

等她跳完了走下台,臣知书就在后台的化妆间等她。亲自把工资递给她,“跳的不错。”语调格外的轻佻。

翁思恩接过,淡淡的回应句“谢谢”坐□对着镜子卸妆,完全拿他当隐形人。

他强压着恼意,靠着化妆台,“你父亲的债,你打算怎么办?”

“慢慢还,总有还清的一天。”

洗下厚厚的妆容,渐露出有些苍白的皮肤。臣知书不是第一次看女人卸妆,这一次他却觉得格外的好看。眯着眼,脑子里不由勾勒出她把衣服也卸掉的样子。

翁思恩从镜子里能看见他盯着自己的猥琐眼神,心里更是厌恶,也不管有没有卸干净妆,直接把化妆用品一股脑的扫进自己的化妆盒,起身进了更衣间,把门锁的死死的。

臣知书听着落锁声,暗骂一句,却是凑到门口,“若是有困难,你可以找我。”

翁思恩快速换好衣服,推开门险些撞到臣知书,看着他狼狈的退身,终是勾勾嘴角,“臣少,你给我这份活我已经很感激了,没什么困难找您了。”说着,把舞衣挂到衣架上,拿着工钱,背着化妆箱就走了。

小妞这脾气谁惯得?臣知书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徒生些挫败,“你等着,早晚你得来求爷。”他不忿的叫嚣。

翁思恩早就出了金色酒吧,离开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范小蠡打电话,依旧是关机的提示。她疲惫至极,蹲在街角捂住脸。这世界最可笑的两个字就是公平了,有些人可以任意的挥霍,而他们为了还债却要拿命去赌。

小蠡,如果你出事,我该怎么办?

翁思恩从没有这么迷茫过,对未来,对今后,她越发的看不清楚。

臣知书追出来,看见她蹲在街角,以为她怎么了,小跑着过去拉她,却被猛的一挥手。翁思恩仰着头看他,那眼神,好似对着阶级敌人。“你要干嘛?”话问的都满是戒备。

“我看你蹲着,以为你怎么,好心拉你一把,你看你好似我要把你怎么地似的。没事就站起来,我送你回学校。”他耐着性子道。可惜,人家根本不领情,捧着化妆箱,丢一句,“不用”倔哒倔哒往公交站走。

宁愿坐公车也不坐他的名车,明显是不稀罕。

臣知书的性子被激起来,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人,“翁思恩,你别太晒脸。”

“晒脸?我怎么做才叫不晒脸,臣少给我就接着就不晒脸了,臣少说送我我就上车我就不晒脸了,臣少说要帮忙我就答应我就不晒脸了吗?臣知书,我不是乞丐,更是出来卖的,你凭什么看不起人,你凭什么?”

“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臣知书被骂的莫名其妙。

翁思恩却是冷笑,这些少爷早就习惯用鼻孔看人,根本不会自知。用力的甩开他的手,“你可以辞了我,但是别指望我会卖了自己。”她冷冷的道,正巧停下一辆公交,她快步的上去,连头没回。

臣知书瞪着眼直冒火,好,你不卖我还非得买了,既然你都把我看成了嫖|客,我何必还装着相,老子还就嫖你了!咱们走着瞧。

臣知书掏出手机,快速的拨号,“收网。”

这一次,我看你会不会来求我!

Part 12 范小蠡出事 ...

一连几日,翁思恩都是惴惴不安的,那种不祥的预感始终萦绕在心头,她似乎已经料到了什么,所以当麻雀出现在她校门口的时候,她竟是没有一丝的惊讶。

“范小蠡出事了对吗?”她甚至平静的问出这句话。

麻雀整个人却是慌的,点头又摇头,摇头完又点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清楚。”她大怒的斥他,麻雀被骂完,竟是嘴巴一咧,眼泪掉了下来。

“思思,这次小蠡哥可出大事了,他走私的那批水货里,居然被查出了文物,我听警察说小蠡哥严重的话要蹲一辈子监狱。”

“什么?”…

翁思恩打了车直奔拘留所,可是警察却不让见人。她又急又燥,整个人都是发懵,只要一想范小蠡为了她要做一辈子牢,她的心就狠狠被拧起来,疼的无法抑制。

还好麻雀警局有熟人,托了关系送了钱,翁思恩才被允许见范小蠡十五分钟,这十五分钟还得有一名警员看着。翁思恩焦躁不安的坐在见面室,不一会儿,带着手铐的范小蠡就被推了出来,他抬眼看着翁思恩,竟是露出牙笑了笑。

看见他的笑,她却哭了。眼泪不可抑制的下落,“小蠡,你怎么那么傻!”

“思思,我没走私文物,真的,我是清白,所以我一定能出去。”他想去拉她的手,可是一起身就被警察按着坐下。

翁思恩使劲吸吸鼻子,用力点头,“我信你,我信你,你一定能出来,你必须出来,范小蠡,我等你出来,你记着我等你出来。”

范小蠡眼里闪过激动的光,他咬着嘴的点头,很用力的点头。这一句话,他等了太久太久,思思,就是拼了命我也会出去,因为你在等我。

翁思恩离开拘留所蹲在拘留所的门口哭了好久才站起身,麻雀怕她出事,一直把她送到家才回去。范小蠡出事,场子他们得看住了,以防有别的大哥来抢。还得预备出钱,给范小蠡打官司。“思思,你别太担心,监狱那边小蠡哥的父亲自会罩着,外面我也会看住的。”

她点点头,什么话都说不出。

翁思恩回到家,感觉自己一丝力气都没了,直接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翁思业到了点要去上班,见她没动,探探她额头,这一抹滚烫滚烫,忙是把人拉了起来,喂了一包安瑞克。

“姐,我真没劲了,你帮我跟S姐请两天假。”

“我知道,你快好好睡一觉,要是一会儿还烧,就喊妈,知不知道?”翁思业见她这般模样也是心疼,给她捂了两层棉被才出了家门。

到了酒吧,跟S姐说妹妹生病了,S姐似乎早就料到一般,已经预备了节目,没让酒吧晚场空闲。而从翁思恩来跳舞日日出现的臣知书今日竟也没来酒吧。

翁思业琢磨,难道思思突然生病这些人也预料得到?她暗自诧异,却不知因为她告诉范小蠡欠债举动,让范小蠡已经锒铛入狱,而翁思恩也将为此付上无可挽回的代价。

翁思恩下半夜就退了高烧,穷人家的孩子根本不在乎这点小病,白天照常去上课,到了晚上她直奔金色酒吧。上妆,换衣服,直到上台都没看见臣知书。她不以为然,却不知这是臣知书故意冷她,就等着她走投无路,上杆子去求他。

翁思恩跳完了舞,S姐后备的节目也上了台,算是九点晚场给客人的惊喜。六个身穿兔女郎衣服的舞者,跳着性感的兔子舞。给酒吧顿时掀起了□。

翁思恩卸好妆,疲惫的趴在梳妆台上休息一下,这一趴竟是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兔女郎们下了台,才惊醒她。

一个大眼睛的兔女郎见她醒了,很不好意思的上前,“吵醒你了,我说的太high了。”

翁思恩摇摇头,“还好你们吵醒我,再晚我就回不去学校了。”她起身进更衣间换衣服,几个兔女郎还在外面唧唧咋咋的说着事。

“明儿你去不去?”

“去呀,一晚上两千,干嘛不去。在哪都是跳舞,这跳才三百,去舞会转一圈就两千,傻子才不去呢!”

“那就算你一个,哎,还差俩人,你有没有认识的舞者,丽姐让我帮忙找十个。”

“今儿这么晚了,就是有也不好找,你自己想办法吧!”

翁思恩听着她们聊天似乎是在找舞者,一听这价格,心动不可抑制。她换好了衣服,磨磨蹭蹭的收拾化妆品,见那个找人的兔女郎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找到人,心里一喜。趁她放下电话的功夫,蹭过去,拍拍她,“你是要找舞者跳舞吗?”

兔女郎一回头,挑挑眉,“怎么,你有兴趣?”

翁思恩点头,“就是不知道有什么要求吗?”

“也没什么特殊要求,就是要靓女,会跳舞,最好能喝几杯酒,这是个私人聚会,主人家为了增加气氛才找舞者去的,一个晚上两千,服装自备。”

“那要跳什么类型的舞蹈呢?”

“你自己准备节目,到时候,轮班表演,别到你那儿怯场就行。不轮到你跳舞的时候,你就假装自己是客人,随便吃随便喝。你要是真有兴趣我就算你一个,反正我正愁少人呢!”

翁思恩立马点点头,这种钱不挣真就是傻子了。

兔女郎见她答应的爽快,跟她交换了电话号码,“叫我小芬就行了,明儿丽姐会派车来接咱们,你看在哪里接你方便。”

“我住学校,舞蹈学院那边方便吗?”

“行,下午一点你就在门口等。”

翁思恩跟小芬约定好,就离开了酒吧。回到宿舍,同宿舍的三个小妹妹都睡着了,她小心翼翼的洗漱完,到走廊给麻雀打了电话,麻雀的嗓子都是哑的,显然是为范小蠡上火了。两个人相互开劝,实则都知道,这功夫,再劝也没用,都是干着急。

这一夜,她依旧睡不踏实,总是梦见范小蠡被判终生监禁,到了凌晨在噩梦中惊醒就再不敢入睡。

翁思恩上午就跟老师请了下午的假,到了一点,她见到了传说中的丽姐,梨花头,夸张的眼妆,一身名牌,年纪似乎不是很大,她上下打量一下自己,勉强的点点头,让她上车。

十二人座的面包车里已经坐了七个人,都是小姑娘,两三成群,小声说话大声笑,翁思恩坐在靠窗的位置,一个人安安静静倒像个异类。

车子又停下,这回上来的就是小芬,小芬坐到她身边,笑嘻嘻跟她问好,还问她准备了什么节目。翁思恩带了一套印度舞的衣服,打算跳一段印度风情舞。小芬一听,直拍巴掌道:“看来今儿你的舞蹈要得头筹了。”说完暧昧的挤挤眼睛,“思思,听说主人家是个美大叔,你试过了别忘了跟我分享哦!”

分享什么?翁思恩被她说得云里雾里,刚要开口问,车子就停了,丽姐拍拍手,清清嗓子让大家安静。“今儿能进里面的不是有钱人就是有权人,你们谁要是能攀上,真就是少奋斗十年。姐姐不管你们舞会过后的事,可是舞会上的事你们可得给姐姐长脸,不然别怪姐姐让你们没脸。多的我也就不说了,209是咱们的化妆间,你们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换衣服化妆,行动吧姑娘们。”

丽姐话音一落,车上的女孩子就都拎着自己的东西下车。小芬也下了车,翁思恩看着这群女孩子,竟隐隐觉得这舞会有些不对劲。可是那里不对劲,又说不上。

她快步跟上小芬,扯着她低声问了问,“小芬,这舞会除了跳舞还有别的吗?”

“小芬,你干嘛呢,快点。”丽姐见他们落了后,站在别墅门口叫人。

小芬应了声“马上”转头看她,“没什么别的呀,这种舞会还不就是那些‘节目’,快进去吧,丽姐性子急。”说着就拉她往里走。

翁思恩见她没什么遮掩,暗想是自己多心了,遂安下心跟她进了别墅,殊不知,小芬口中的“节目”可不是普通的节目。

Part 13 淫乱的派对 ...

臣知书等了几天,翁思恩都没找他就有些沉不住气了,想去酒吧看看,偏偏被臣母给绊住了脚。不知哪个不开眼的女人,竟在他爸臣焕文出差的时候钻进了他的房间,一进屋二话不说就脱衣服,要说脱了也就脱了,他老爸什么女人没见过,这点诱惑还是抵得住了。可偏巧了,臣母愣是颠颠跑去要给臣焕文一个惊喜,让酒店的服务员开了门,喊着“亲爱的”就进了屋,这一进屋,惊喜的塌了半边,只剩下一个“惊”字。

谭雅雯什么人呀,能拴住臣焕文,还能得了臣家老爷子点头明媒正娶的走进臣家就不是一般的女人。见着一个裸女在自己老公房间,谭雅雯二话不说,上去就把这裸女一顿暴打。臣焕文一边看着一声没吱,就怕一出声音就解释不清了,却不知谭雅雯压根就没想听他解释。打完了人,冷冷丢一句,“臣焕文,你好样的。”说罢,甩脸子就回了家。到家之后,立马把儿子女儿老爷子都折腾来,直接撂下话,“这日子没法过了。”

老爷子当初就跟臣焕文说过,你要是娶了自己选的媳妇,那就把外面断的干干净净。这功夫出了这事,老爷子一甩手,俩字——“不管”。

臣焕文前前后后解释半天,可是这事就是个解释不清的事。不过,倒也不至于过不下去日子。最后,还得儿子女儿齐上阵,臣焕文又是检讨又是保证,还把那女人扯出来说个明白,谭雅雯才松动了心思。

臣知墨把干爹干妈都找了去帮着劝说,臣知书这时候自是不能离开家,只能暗自着急陪着母亲。周楷正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正陪着亲妈谭雅雯、干妈夏歆佑还有尚心玩麻将。尚心家的双胞胎,满屋子乱转,哇啦哇啦的叫唤,惹他烦心,连连点炮。可自己老妈跟干妈却看着乐和,老妈更是埋怨的直冲他翻白眼,那意思就是,瞧瞧,当初要不是你不是东西没留住尚心,这会儿这俩就是我亲孙子了。

臣知书被看的发毛,还好周楷正来了电话,关键时刻还得自己哥们呀!他乐滋滋的接起来,“楷正呀,找我什么事?”

“今儿华越的老总在东区别墅办派对,我家秦苗要去见识见识,你跟他有交情,赶紧出来,送我们过去。”周楷正说的无奈,可见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臣知书一听华越的派对,眉头就皱了起来,“你家秦苗是不是好奇心太旺盛了,那派对是她能去的吗?”

“没办法,还不是刘敬东那破嘴,在秦苗跟前说那派对怎么怎么地的,秦苗立马炸庙,严重怀疑我去过。这不,直接告诉我要不带她去见识一下,要不让我滚蛋。”

真他妈能作。臣知书嘴里骂着,可还是应了,谁让这是哥们呢,再说他也在家憋够了,趁着机会出去放放风。把臣知墨从楼上喊下来陪两个妈接着玩,“姐,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你干什么去呀?”

“楷正找我有点事,晚上就回来。”

谭雅雯一听就撇撇嘴,“信你?这一走,没一个星期不带回家的,你要真是晚上就回来,带着擎锦跟擎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