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安全的退出了这危险之地,小心的绕着圈的去了湖边,还是离着小路远远的地方,所有人终于能安生的坐下了。可这时候肚子饿的也越发的厉害了起来,一个个咕噜噜的闹着意见,可他们能怎么办?天黑了,这会儿就是下水又能弄什么出来?万一遇上水蛇,还得遭殃。

“赶紧的,寻淤泥地方,看看有没有芋头蚌肉的,好歹填填肚子。”

“蚌肉有沙的,不好吃。”

“都饿成这样了,还讲究啥,多洗几遍,直接烤了,好歹比树叶子总强,赶紧的,忙乎起来。对了,两两一起,小心点。”

二当家的头一次发现,这当老大一点都不好干,看看这忙乎的,他觉得自己迟早让这帮子懒货,蠢货给拖累死。

好在这一次意外的顺利,虽然摸到的东西不多,吃的也称不上饱,可好歹这一顿是混过去了,至于接下来?就这些人,你能指望他们晚上攻击?对不住了,这年头夜盲症是常例,大家都瞧不见呢。赶紧的寻个干燥的地方,撒点乱七八糟的东西睡觉吧。

至于安全?夜袭什么的,连着打仗都很少,他们不觉得能遇上,一个个的,睡得十分安生,除了两个意思意思巡夜看火的,愣是就没别人了,就是那巡夜的,不多会儿也忍不住垂着头睡着了。

可他们睡着了,阿玉能放过他们?怎么可能,能让这些人在离着远的地方呗解决,阿玉积极着呢。毕竟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头一批,后头是不是还有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越快解决越好对吧。所以喽,夜半子时,所有人都睡得正想的时候,吃了解药的阿玉亲自上场了,一阵青烟过去,所有人都在睡梦中,成了软脚虾,而等着他们醒来?

恭喜你,获得了睡梦新姿势!成为了捆绑睡觉法资深成员。绝对是惊喜大礼包有没有。

“这是,这是。。。呵呵呵。这真是。。。老子终日打雁,却被燕子啄了眼,这秦家郎君,厉害啊!秦郎君,使我们不该,你给个痛快吧。”

二当家第一个醒,也第一个反应过来,只说了四个字,就在众人的哀嚎声中惨笑了起来,随即大喊起来,对着空气,对着那山,喊得所有的匪人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的垂下了头,满脸的绝望丧气。

三当家很有些不甘,想挣扎着起来,可还没抬起身子,就重新落了下去,满身的灰尘,这样的无力,让他很惶恐,转头对着二当家喊道:

“二哥,你不能啊,你这样,那大侄子怎么办?秦郎君,我们降了成不?你说咋办就咋办,求你,放过我家二哥,放过。。。”

“放过?呵呵说的简单,你们既然是山匪,那想来手上也染了不少人的血,这会儿说放过,你们可曾放过别人,来来来,说说,说出一样好事儿,我就放过一个。”

晨曦中,阿玉缓缓的从河边走来,轻柔的水雾,缭绕在他的身边,宛若笼上了一层轻纱,带着几许的缥缈,这样的神仙姿态,让所有的匪人见了都有些失神,可随即,因为阿玉的话,一个个的眼里又兴起了生机。原本无力的身子都好像突然多了几分力气,挣扎起来,

“我说,我说。。。”

“我们不是恶人。。。我救过人的。。。”

“我们也是没法子。。。没得吃。。。”

“我们只是替人干活的。。。从不主动伤人。。。”

咦?这说话的还挺多?还挺自信?难道这里头还有别的缘故?不管是不是有缘故吧,这些到底是敌人,那么阿玉到底杀没杀他们?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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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国做个大当家39

阿玉说做过好事儿就放过他们?这真是呵呵了, 阿玉虽算不得杀孽满身的战将,可也不是下不去手的呆子,人家都杀上门了, 还讲究个什么仁义啊!这不符合这个时代的潜规则。所以说这话, 十成十都是调侃, 那是一种猫逗老鼠的戏拟。

只是他当是调侃, 对于这些一步一个坑,三步死一人,连着已经没了七八个,已经有点精神奔溃的匪人来说,那绝对是一片绝望之海中,难得的一点子希望。他们怎么可能错过。哪怕心里多少也明白, 这希望渺茫的很, 逗你玩的可能性更高, 他们也忍不住争先恐后的。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可不是说笑。

等着这些人一个个的开始叙述。。。阿玉的脸色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看向这些人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迟疑。怎么说呢, 这一帮子还真不能算是完全的坏人, 倒是雇佣兵的情形和他们更类似些。

这一伙子所谓的匪人,真说起来那也不过是在西南的某一座山上, 建立了山寨,自耕自种, 以避战乱的百姓。还是以姻亲乡里凝结在一处的一股子势力。对外宣称足有二百多,近三百人,可事实上里头大半到都是老弱, 全是充人数的。正紧能打的青壮总计也不过不到八十人。由此可见这些壮年们负担有多重了。

为此,为了能避开附近官府的税赋抽丁,他们不得不依附到了那山附近的某个世家,听从他们的吩咐,每年为他们做一些暗地里的活计。许是良心未泯,也许是那世家对手的等级比较高,这些人自打帮人当暗子以来,虽说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腥,抢夺了一些财物,可这所谓的杀戮倒是多半都针对了那些豪门豪商之类的人家。平民百姓倒是从不惊扰。

“我们很小心,就是听话帮他们做事儿,也尽量少杀人,只要能办成事儿,都不敢多伤一个,我们不傻,又不是两军交战,都是寻常人,杀得多了,好处都是人家的,罪孽都是咱们自己的。”

三当家这话倒是说得实在,这年头虽然还没有什么轮回之说,可这神神叨叨的事儿却几乎都信。说是怕罪孽多,有这个可能。这再有可能,这会儿临死求饶的话能信?阿玉有点迟疑,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许是生怕阿玉大开杀戒,没了这以为的生路,那躺在地上的都急了起来。

而有了第一个出头的,立马后头跟着说话的自然胆子也大了些,张开嘴就喊,一个个的开始说自己的不容易,甚至还有直接坦白这一次目的的。

“这位郎君,我们也不瞒你,这一次本来咱们也没想接这活儿,可是。。。那大当家的,其实就是那世家给派来的人,领着亲信不说,还派人管住了咱们的老弱,哪怕是为了这些人,咱们也不能不听。”

“对对对,你要不信,你就去问,那个谁谁谁家,就是咱们干的,除了家主,咱们没伤一个。。。还有那谁谁谁家。。。”

“住嘴。”

刚开始求饶还有个样,说的也实在,可说到后来,许是说顺嘴了,许是心里防线奔溃了,连着这样的老底都出来了,就差没直接说让他们来的人是谁了,这让那二当家,脸色一白,忙不跌的想止住这话头,生怕多嘴多舌,以后被人灭口。不想这里刚喊完,那边三当家的又开口了。

“哥,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若是咱们回不去,想想咱们那些老弱,能有个好?我不傻,若是咱们都栽了,那一家子可不会给半点的抚恤,甚至还会欣喜平白的又多了几百的奴隶。哥,那样的人家,没有仁义,长不了,咱们也不用替他们瞒着。”

三当家的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利索劲,支撑着自己坐稳了之后,眼睛都不看那二当家一眼,就盯着阿玉,老实的说到:

“秦郎君啊,我也不怕你笑话,这一次。。。其实咱们是冲着你这地方来的,你是不知道啊,咱们就帮着那家干了不到三年啊,寨子里男丁已经死了有二十来个了,这样下去,这寨子。。。就是再怎么不收税,估计也难活了,不用那些官兵来剿灭,咱们自己都能流干血。所以一开始,我们兄弟就说好了,若是过来看着这里真的不错,那就想法子,等着这一遭做好了,趁着那边高兴,放松警惕,索性将大当家一伙子给做了,将人一次性全移过来,在这里重新开始,好歹试着再寻个活路。哪怕被那边盯上呢,好歹这里离着北面也近便些,有个出逃的地方,再怎么总能活下几个来。”

这就对了,阿玉眉头松了,光是给别人干活,那刚开始那什么大当家的死了的时候,他们怎么就不退?怎么还会继续过来?可见他们来本身就有自己的目的。

“你们倒是好算计,不过你们怎么确定,我这里就一定好的?”

“那不是。。。想着你这样的士族子弟都能在这里活,还弄出香来,想必比咱们那里好的多。。。”

咳咳咳,这说起来还是他的错不成?合着就是把他当成弱鸡了呗。觉得这么一个软柿子,好拿捏的很,又是士族,属于阶级斗争,杀起来心里也能给自己寻个理由是吧。

阿玉顺着话头,就将他们的心思全给看透了。可你要说他们不对?老实说,若非这事儿是瘫倒了他自己的头上,他反过来估计还会欣赏那么一下下,觉的这几个人是个有脑子的,知道变通。可放到自己身上。。。

“这一次死了几个?”

阿玉神色莫明,眼神让人看不出个端倪来,这让几个当家的一时不知道阿玉是个啥意思,倒是那二当家脑子更快些,垂头想了想,一边叹气,一边转头看了自家的队伍一眼,然后沉声说道:

“秦郎君,我知道你的意思,一共死了八个人,里头有五个是大当家的心腹,咱们自己寨子里的,就三个。你放心,这事儿是咱们不对,是咱们自己找上门送死,怪不到你身上,就是要寻仇,也是去寻那让咱们来的那家。你若是信得过咱们,也愿意给咱们一条生路,可以派人带上咱们的一个兄弟回去,将那寨子里看守的人给杀了,人全迁徙过来,从此咱们这一寨子人就算是依附你。”

二当家的果然是聪明人,从他这一路的表现阿玉就已经发觉了,若非是这个世道不好,若非出身不济,估计好好的培养,当个副将不成,当个校尉绝对够格。这样的人表示臣服,还自己将老弱当人质送上门,表示依附,连着仇怨人命都能分说清楚,不给阿玉留半点隐患,这让阿玉感觉很满意。

但是满意归满意,有些事儿却不是这么干的。他微微一笑,低头问到:

“来,说说,除了你们,可还有别的人要来?这么急匆匆的,是想赶个头遭吧。”

“这一家就我们,至于其他人家?听说,东面还有一户豪商准备出手,至于请了谁不知道,但是人数应该和我们差不离,只是离着远些,我们出门的时候,听说还没谈妥呢,从路程到一路上的食物准备,估计还有三天。”

看,果然是人才吧,阿玉越发的满意了,轻轻的往后一挥手,福寿叔几个就拿着弓箭,从后面的林子里走了出来,见到这一幕,那些人一个个的,那是彻底的没了反抗的心思。这只有阿玉这么个半大孩子,还是个文人,他们还能想想,等着药效过去,怎么逃什么的,可这么些人。。。怎么逃?送死吗?看看昨儿这一日的经历就知道,这些人准备的那真不是一般的充分,只怕各处都已经布置的水泼不进,人走不通了。

“既然你们要投我,我自然是愿意的,好歹都是人命,能少做些杀孽总是好的。又不是杀鸡,说宰就宰对吧!只是呢,好歹前一刻咱们还是对头,又相互不认识,没个交情,不能说变就变,有些事儿总要有个章程对不对。不然就是我信了,这其他人也未必信,你们在这里也住不安稳是不是?”

说话间,阿玉都开始度起了步子,那眼神,那腔调,那表情,怎么看怎么不是个好人。这是将锦衣卫里头那些混世魔王的做派不自觉的都拿出来了?你别说,还真是,这些事儿,还就是锦衣卫的法子最管用,比如这样:

“一会儿你这里出十五个人,我这里出十五个人,咱们也不用干别的,先去你寨子里,去了那些看守的,算是去了你的后顾之忧。然后呢,你就权当是去那家报信回复的,领着咱们进去,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宰了那家主,算是入伙血祭。有了这一出,想来其他人也就能放心,不会大半夜的被你给卖了。至于到时候怎么出来。。。放心,只要做到这一步,我保证,你们全须全尾的出来,一个不剩的都接过来。怎么样?”

阿玉这法子,你别说,说的所有人都有些愣神,可你说不好?就是福寿叔听了都想点头,你说好不好。你们不是说死了自家人不怪咱们,怪那家让你们来的嘛,那你们报仇给咱们看啊,只要你动了手,没了后路,那咱们就信,你这说的是实话。想要求个活命,求个庇佑,咱们也能放心接受对吧。

至于信不信他们郎君的话?是不是能全须全尾出来?二当家看了一眼他们这瘫软的众人,心下立马明白了,这是要用药啊。你别说,他们还真是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杀人不见血的法子,果然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现在这二当家几个唯一担心的就一个了,那就是这秦郎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往日只听是什么士子,还是啥懂医术,和权贵都有结交的士子,谁能想到这打仗还这么厉害?所以说,这传闻害死人啊,这些闲话是一个都不能信了。

既然不能信,那什么斯文啊,什么柔弱啊,什么书呆子啊,自然也一样不能信,那这人。。。算了只要比以前的那家好些,他们也就认了,谁让他们只是草民呢,能有个活路就不错了。

至于杀那家主?这个他倒是也理解。换做是他,一时半会儿的还未必能想到这么一个利索法子呢。至于这事儿他们能不能不干?呵呵,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本就是他们自己送上门的,是他们先看中了人家的地盘,还有什么可说的?除了往前走,在没有第二条路了,没听说这只去十五个嘛,剩下的那是全都成了人质了,他能只顾着自己逃,不顾这些生死兄弟?二当家的用稍稍有些恢复了几分力气的手,狠狠的摸了摸脸,然后重重的点头,说到:

“成,只要能保住那些老小,保住兄弟们,就是我死在那里,也没二话。老三,若是。。。你也不许怪秦郎君,带着大家伙儿,好好的听秦郎君的话,知道不?咱们这样的,能有个接纳的地方,有肯给咱们庇佑的人不多。”

这话说的,怎么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不就是反攻一次嘛,能出个什么事儿?这样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有他看着,有药打头阵,还能死人不成?看看这一个个哭丧着脸的表情,那三当家鼻涕泡都出来了,那剩下躺着的,居然还一个个的,喊着我去我去的,场面是不是惨了点?

阿玉越看越是丧气,只觉得耳朵都吵得发胀了,忍不住皱着眉头挥挥手,没好气的说到:

“行了行了,哭丧呢?赶紧的,福寿叔,挑十五个看着惨点的,给解药,越是惨,咱们反攻那边就越是没防备,也好速度些。”

“唉。。。全叔,他全叔,赶紧。。。我的药呢?”

福寿叔觉得,自家郎君那简直就是天上星宿下凡啊,这翻云覆雨的本事好的,看的他都眼花缭乱了,这才多少工夫,立马这上门找岔子的成了自己人了,只要这一次的事儿办好了,那等着第二批再来。。。嘿,他们那时候可就有的是人手了。激动啊,差点连药瓶子都拿不稳了。

是滴,你以为阿玉为啥接受这些人这么痛快?一来是这些人确实听着也不是什么恶人,二来那是现实情况逼的,有第二批,你说有没有第三批?人啊,这个问题对阿玉来说太重要了。

反正这年头虽然忠义什么的,上头虽然也算讲究,可小兵什么的,今儿你俘虏我,明儿我抓了你,多了去了,一年里头换三个国家的都有,大家都习惯了。活着,活下去,才是这个时代草民百姓最重要的原则。所以阿玉其实很放心,就他的安抚拉拢水平。。。

“赶紧,给他们一口吃的,抓紧吃完了,好走起来。。。咱们争取今儿晚上就把这一票做了。。。”

阿玉一挥手,大当家的位置就这么做上了!福寿叔下巴都快掉了,这。。。自家郎君从哪儿学的?为啥看着比那些还躺着的几个都像山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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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国做个大当家40

说来也怪不得那几个当家想挪地方呢, 这帮子人所在的所谓的山寨,有多简陋真是看着都让人叹息,和当初阿玉他们住石缝也没好到那里去, 左不过是借着山石搭建出了一些低矮的泥草房子而已。防御什么的, 更是只有一些栅栏土墙, 这样的也能算是山寨?别说是官兵剿灭什么的了, 就是来些本事的匪人溃兵,其实安全都难以保证,这样的地方,若非依附了世家,还真是难以生存。

至于说田地,那更是少的可怜, 还多是山坡地, 在山下大片的土地荒芜的情况下, 他们居然不敢下山种植,只能在住的地方附近勉强凑合着种, 由此可见, 这些老弱妇孺们的胆子有多小,这些人的生存有多难了。

看到这样的一个所谓的山寨, 你说,阿玉还能有啥杀伐的想法?好在本就已经决定收容了他们, 所以阿玉很快就收回了那种忧国忧民的感慨,利索的开始处理起事情来。

那世家派来监视看守的人?那个太好解决了,别说是阿玉, 其实就是二当家那些人自己也能解决,只是以前要顾忌老弱在这里生存而已,如今既然有了新选择,不过是一个转眼,那几个人就成了一具具尸体。

值得一说的是,对着这几个看守下手若是说一开始,二当家几个心下还觉得有些迟疑和不安,感觉有背叛的难堪。可真的突然回来后,却完全没了这样的顾忌。因为他们看到的是,这几个人趁着这山寨的男丁不在,正抢夺了寨子里老弱用来生蛋卖钱,添补家计的鸡鸭,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正调戏着寨中的妇孺,强逼着孩子学狗叫娱乐。

这样的屈辱,你让这些回来的汉子怎么忍得住?几乎是含着泪,嘶吼着冲上去打杀了那几个人。杀完之后这些汉子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们没有问,这几年是不是每次他们出去,寨子里的人都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也没有问为什么他们回来的时候,这些老弱们不说给他们听。都不是傻子,不用细想也知道,这不过是不想给他们增加负担而已。只有这么些男丁,为了生存,一次次的出去搏命已经很苦很难了,老弱们总觉得自己是负担,哪里会再多说一句。

倒是这一次,他们突然回来,还是只有这么十来个人,让老弱们给吓着了,看着阿玉等不是自己人的眼神都带着惊恐和惧怕。

阿玉知道这会儿不是安抚的时候,这里几个突然死了,虽然一时半刻的可能那世家不会发现,可时间长了总是不妥当,所以十分干脆的对着二当家一个挥手,让他自己去解释,转头就喊了全叔过来,吩咐起了这些人安置的问题。

“你带上几个人,在这里看着,等他们收拾好了,就带他们去北面,就是上次我清理山匪的地方,那里虽然小了些,可到底也有几间屋子,暂时安置下他们还是够的。在咱们处理那些来犯之敌的时候,细细的安排未必能够,可山里也不缺吃的,野菜,打猎都能混些日子,采药换粮食也能算是个活路,你这里分派几个人去教就是了。其他的,等着这事儿全处理完了再说。实在不济,咱们庄子边上也不是没有荒地,我找人买下来,让他们当佃户总是没问题的。”

阿玉这话不但是说给全叔听得,也同时是说给边上这寨子里的人听的,有了可以暂时容身的安全住处,吃饭也有法子,未来耕作也有了保证,有了这几条,想来足够安抚这老老小小的一群人了。连着二当家他们几个跟着去处置那贪婪的家主,也能更尽心尽力些。

这些人果然尽心,不说诈开庄子大门的时候,那演的和得过奥斯卡一样,就是进去之后,阿玉想要放迷药,也由着他们亲自上手,这一来是为了表示一下他们的决心,而来也是阿玉这上前太显眼的缘故。

再怎么在山里待着过活,到底是读书人出身,阿玉的身上再怎么遮掩,也免不去士人的味道,与其阿玉上去打眼,还不如他们出手更不惹人注意些。而有了十香软筋散,这庄子对他们这些人那真的,就不是个事儿啊。

不过是盏茶的功夫,那家主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睁着大大的眼睛,粗喘着,始终咽不下最后一口气,盯着阿玉不放。想来他已经明白这一场祸事的根由,那种懊悔,估计已经充斥了他仅剩的情绪。

“我不是你,没那么贪,也没那么毒,我直追首恶,放心去吧。”

阿玉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盯着他,说到底是怕他斩草除根而已。在这个时代,这确实是对敌对方常用的手段,可对阿玉来说有必要吗?

一来这事儿从一开始,这家主为了最后能独吞,不至于外泄,连着派人去联系那山寨什么的,都只用心腹下人,连着这次他们过来,都是被偷偷的从隐蔽处带进来,由此就可以明白一二。这庄子里的人既然对这事儿基本不知情,只要清理了管家之类的知情人,就已经可以了结,全体灭口什么的很没有必要。

二来阿玉很清楚,杀戮过多也容易将事情弄大,给自家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既然这样,何不将事情就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死了一个家主,以及几个贴心下人,还是他自己偷偷的引到庄子里的,有点脑子的,都该知道,这必定是涉及到了什么隐秘事情里,哪怕是为了保命,想来会细究的也没几个。而没了知情人,就是细究又能查多少?就是有那知道点苗头的,比如那家主的儿子什么的,想想以前这家主做的事儿,想来那些被害的人家复仇比阿玉这里更容易被联想到吧。

还有第三点就是,这个家主既然敢这么干,只怕关系人脉也非比寻常,若是一个不小心露了痕迹,即使不怕这一家子,那其他的人呢?没必要给自己添上乱七八糟的仇人对吧。

最后,根据二当家所说,这一家子的长子嫡孙,如今不过是十岁的年级,没有了这么一个家主,想想这一家子以往的狠毒,呵呵,这以后报复的,落井下石的,族中侵占产业的,光是这些,估计就够他们受的了,那长子即使再本事,年纪摆着呢,短时间内败落是一定的,那他何必脏了自己的手?说到底,到目前为止他不是还没什么损失嘛。得饶人处且饶人!

阿玉这样的处理方式,显然让二当家几个很是吃惊,在跟着阿玉走出那庄子,往回返的时候,还忍不住偷偷的往阿玉这里看,当然了,与此同时,他们的心也相对的更安稳了些。跟着有底线,有分寸的主家,总是让人更安心,更放心的对吧。

倒是跟着阿玉的老人,有几个心下有些不平的,忍不住撺掇了一个最快的,凑到他身边絮叨起来:

“郎君,就这样算了?这一次咱们可是亏了,若不是他们这么折腾,这些时日,咱们能做出多少蚊香来?就是打猎也耽搁了,少了多少好东西。”

听到这话,阿玉都忍不住笑了,微微侧头,看了后头一眼,示意了那人往后看,随即说道:

“看看,咱们又不是什么都没得?不说顺手从那屋子里得的银钱器物,后门顺手牵的牛车,总是好东西吧?种地有了这,能省多少力气?再说了,就是这些人手,难道不是大便宜?这年头什么都没有人口精贵,有了这些人,等着地买下来,能打多少粮食?能养活多少人口?”

是的,阿玉虽然不想打打杀杀的惹人眼,可也不是什么道德君子,连着顺手的好处都不要的清高人,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空走一趟的道理,所以喽,那家主接见他们的那间屋子里值钱的,没有什么明显标记的器物,几个被杀的亲信随身携带的银钱,还有小门处,那管家本来准备用来接应山匪,运输东西的一辆牛车,就全成了阿玉家的东西了。

说道牛车,那人听了也满脸是笑的点了点头,可不是,这年头人都难活,更不用说牲口了,确实精贵难得的很,有了这个,算得上是好出息。至于人。。。那人看了一眼竖着耳朵,正听着他们说话的二当家几个,撇了撇嘴说道:

“青壮少,老弱多,竟是白吃饭的。郎君,你还是亏的。”

“老弱不是还能养鸡养鸭,帮着晾晒药材嘛,总能干点活的。再说了,现在看着亏,可等着那些孩子长大就不亏了,长远看还是划算的。”

阿玉都这么说了,那人还能说什么?除了点头还是点头,顺带还很有范的砸吧一下嘴,大气的说到:

“成吧,郎君说不亏就不亏,大不了我们多干点,帮着分担些就是。好歹将来孩子成婚什么的,也多些可以挑选的余地。”

呦,你这想的也一样挺远的嘛,不过你别说啊,人口稀少,这近亲结婚的问题。。。阿玉觉得,他好像也要重视起来了,毕竟他手下就那么几户,还都算的上亲戚(不是亲戚,也不至于一起逃难,一起回来对吧。)所以,有了这么些外来的血脉,还真是很有必要啊。

“那感情好,正好,你也帮着想想,等着这事儿结束了,这些人该往哪出安排,那北面地方可不大,下山种地也不方便。”

“住哪儿?郎君,这我哪知道?我们如今这地界还是您给寻的呢,我哪有这样的本事?还是郎君您来选吧,您选的一定好。”

刚才还算计的十分精明的汉子,一看阿玉抛出来这么一个大问题,立马有些傻眼,赶忙一边推却,一边往后躲。你别说啊,阿玉这阻人说话的本事那是越发的高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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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国做个大当家41

因为顾忌到那二当家说的, 后头的第二批人,阿玉在处理事情的时候,那真的, 都是怎么速度怎么来, 怎么简单怎么整, 看看, 从进门到带这东西走人,一来一去的,愣是只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也正是因为时间短,他们都走出了那庄子一个时辰的路,绕到了二当家他们往日的山寨,开始往北, 阿玉家开始挺进, 都没有半点有人追踪的迹象。这么一来, 别说是原本就对整个结果有信心的阿玉了,就是刚该换了东家的那几个原山匪, 也终于放下了心, 脸上露出了笑,走路都轻快了好些, 当然更重要的是,看向阿玉的眼神更崇拜了, 就像是看神仙一般。

往日他们干的和近日的没什么两样,可每一次,却都有些打斗, 都会损失些个人手,可如今呢?不单是事儿办了,东西得了,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只要他们这清理的人没漏的,除非他们说,就是十年八年的都未必有人知道这事儿是他们干的。这水平。。。

在战场上,能一直打胜仗,能最大限度的保全部下兵丁性命的将军才是最受欢迎,最受爱戴的将军。这样的规则用到土匪窝里其实也是一样的。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实战例证,哪怕他们刚投过来呢,哪怕刚开始这一趟还是属于半逼迫的行动,这心也不免就这么被阿玉拢了过去。

就是这些人里头脑子最好,想的最细的二当家,都忍不住松一口气,自觉在阿玉手下再不济,比以往总多几分活路,就可见这一趟是如何的有必要,如何的成功了。

既然这边的事儿顺利,那么接下来,怎么应对后继而来的其他人就成了事情的重点。阿玉好歹也是当过帝国宰相的人物,在宏观调控的事儿上,在人手安排,事务调度上,不是一般的有水平。

这边刚将新来的人一股脑的全送到北面山上,挤吧挤吧,堪堪将人塞下,安排了家中以前救下的四个妇人做支援,送过去了好些米粮,安排这些老弱吃喝睡,用最快的速度,安稳新投靠的一伙子人心。

那边就立马开始有针对性的重新布置各处关卡。并根据二当家,这么个曾给人当暗子的人提供的周边各处地形和各类人脉消息,将那一张地图给重新填充起来,力求丰富到能做报告的地步。

而那二当家呢?看着阿玉那张不断的被填满的地图,眼底的敬畏也在一点点的增加,感激也一点点的代替了生疏。对于像是他这样的底层人来说,知识这个东西,遥远的,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往日不说没有学习的可能了,就是接触的机会也几乎没有,只有仰望的份。

可如今呢?阿玉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往上填写,虽然没有一个字的教导,虽然那些字他一个都看不懂,可结合自己以往所知,加上这阿玉针对性填写的动作,这地图,这地形,这战事布局,他却已经能看明白一二,细细揣摩,连着阵仗兵法之道也有了那么一丝开窍的迹象。这样的不遮掩,这样的任由他偷学,他怎么可能不感激?

即使他心下也明白,这是阿玉够自信,不怕他外传,也不怕他学了反过来倒打一耙,所以才这样的不在意。甚至都没有刻意传授的意思,只是随意的,全看自己悟性的给予那么一点子机会。可不管人家是为了什么,只要是给予了学习的机会,给予他们这个阶级近乎恩遇一般的契机,他就该懂怎么珍惜和感恩。

所以,二当家,哦,也不能一直喊人家二当家,人都有名字的对吧,陶二,这就是他的名字,而这个姓氏也是阿玉为什么在收拢这些人之后还继续不动声色的笼络的缘故之一。

陶姓,中华姓氏之一,起源于上古五帝之一的尧帝陶唐氏,距今已有4300多年历史,先秦时以平原陶姓为著,汉开封侯陶舍,辅助汉高祖刘邦打天下,其子陶青也袭爵拜相。至汉末,青公后裔举族南徙丹阳,从此陶氏宗族居于吴。泱泱中华,天下陶姓,溯源于陶唐氏。这么一算,你说,这陶二该不该笼络?指不定什么时候,这人就用上了呢。名士什么的,和东吴上层人士结交的机会那是相当的多的,帮着人家寻到族亲多好的往来借口啊。

哪怕这人的根底阿玉算错了,陶二和人家搭不上,或者这姓氏纯粹是自己取的,(比如秦汉之初,某些祖宗很不小心的当了个小官什么的,因为没有姓氏被人取笑,所以跟风给自己选一个姓氏什么的,这个也相当常见。)可按照以前自己取姓氏的规则,陶这么有代表性的姓氏,也很能说明问题,那就是他们家烧纸陶器绝对是属于拿手活计,甚至有可能是家传技能。你说,作为一个人手不足,很多相关产业凑不齐,导致生活必需品十分缺乏的家主,面对这样一个技术人才能轻易放过了?

在阿玉面前,这陶二那就是个粉嫩的江湖新手,连句话都不用说,不过是一个自然,就让人感激感动,外带崇拜的什么都往外说了。甚至还自觉自愿的帮着询人问他不知道的,不断地补充阿玉这里的消息空缺。如此一来,等着东面最远放哨的送来消息,说是隐隐的看到了人的时候,这边阿玉也已经彻底成了周围直径四个县城范围内的超级百晓生。

更甚者,因为阿玉的政治敏锐度加成,在一连串的人际关系理顺了之后,他已经连着自家这蚊香的消息怎么传的,为啥这几个人家出头,也做到了心里有数。到了这一步,你说,就是人来了又怎么样?阿玉已经连怎么反攻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先来一个伏击,一片弓箭,连弩的打击下,本就少了战阵经验的乌合之众立马就没了章法,连着步子都快慢不一,凌乱起来,这杀伐起来还有多少威胁?紧接着,陷阱,暗箭,再加上各处的声东击西,钓鱼般的偷袭,更是营造出了处处有伏兵的迹象,让那些人更心慌的不知所以。等着那边好容易由领头的重新组织起一点子像样的规模,阿玉首当其冲的打杀上去,用一把大刀,挥舞出了名将一般的威慑力,镇住了侥幸生还的一众人等。如此一来,自然是溃不成军,阵脚大乱,只顾着逃跑了。

“快逃啊。。。”

“完了,完了,这回去,我可怎么交代。。。”

“走,活命要紧。。。”

“这样的硬茬子,不是咱们能对付的,回去,我要回去。。。”

不过是三五下的功夫,还不及陶二他们撑的时间长呢,这些挂着某个水匪命好的某家私兵,不,或者说护卫家奴组成的三十来人的来犯之敌,就奔溃了,不但留下了十来具的尸体,连着武器都稀稀拉拉的,来不及拾捡就开始溃逃。折损一半啊,还不算那些能跑的轻伤患者,若是算上怕是伤亡七成都能算的上了。这样的仗,就是兵营里头出来的,都未必受得住,更不用说这些人了对吧,这样很正常。

而面对这样的情况,痛打落水狗自然成了必然的事儿。阿玉可是从小就学过“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怎么能放过。就是哪些跟着陶二一并投向阿玉的新人,也被阿玉的身先士卒激起了血勇,强悍的都没了前几日投降的懦弱,和阿玉的那些手下一起,追杀出了好长一段路来。

这尾随追杀即使收获不大,却也足够激励人心,顺带的,还又获得了一些好处。这样的胜利简直就是强心针,让所有人都乐呵起来了,连着自家多了几个伤号都无人在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阿玉,只顾着那些好处了。

是的,好处,阿玉可是当过指挥使的,怎么分润好处,让手下保持战斗力那是拿手好戏。一个缴获归公,就避开了战争进行时中因为抢夺战利品而引发的骚乱。而统一公开的清点之后,立马折算清点,分出手下可分润三成直接兑现,有让所有人都心满意足。

是的,心满意足,因为这是这个时代相当先进和公平的奖惩办法。是他们这些苦哈哈,往日想都想不到的公平,所以喽,看看,这一个个的,笑的多舒畅。摸尸体和兵器折现等合计下来,一人能分上400文上下呢,不用挣不用强,也不用妒忌和不甘,更不用有什么费心的口角,就这么到手了。

对这些从不曾享受过这种待遇的人来说,哪怕是为了这点子公平,对着阿玉这个新东家也增加了三分忠心。顺带的也因为公平,连着和老人之间的关系也亲密了许多,去除了原本隐约的敌视和隔阂。什么都没有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更铁的兄弟同袍情谊了。

有了第二,那第三其实也就不远了,而有了这一次配合,那第三次还用说?很多细节上,都不用阿玉在亲自操持,几个机灵的,比如陶二已经开始很有眼色的学着做了。

甚至有几个心眼活的,还暗暗地沟通了一番,派了机灵人跟踪那些逃回去的人,到了夜间,趁着那些人不备,又反杀了一波。虽说因为怕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不能像是对着第一家那样,冲到人家里,再干上一票,可有了这一波反杀,好歹将人家后勤也给端了。弄回来了两头牛不说,连着粮食都运回来了不下五石。如此一来,不说啥麻烦没有(这是剿匪战利品,即使是丢了东西的人家,都不好上门来讨要,免得暴露自己幕后主使的身份。)连着陶二这些人的口粮都一并给挣了回来。这些出息得的,福寿叔差点都忍不住想要在期待一下,是不是还有下一波了。你说这来的有多顺当,多利索吧。

“这是咱们反击,得了多少,那都没问题,是咱们该得的,若是再勾搭着人家送上门来。。。你当人家傻啊,知道了咱们有这样的战力,除非是有把握,哪里还会再来?若是再有。。。不可能,到底也是腹地,咱们守的一方,说是借了地利,能守住这五六十人的攻击没什么。可那些拉出人来的。。。真聚集起一二百人过来打打杀杀的,那他们承受的压力可就大了,指不定还会被按上什么罪名呢。这是乱世,藏着掖着点实力保护好自家才是正紧。为了蚊香,这么一个未必能得着的东西不值得。”

许是福寿叔期待的眼神太过明显,连着全叔都忍不住跟着期待了一下,弄得阿玉有些哭笑不得,所以索性当这几个心腹,哦,还有陶二这个新进跟的十分的紧,自己把自己当个随从的家伙的面,将这里头的道道又解说了一二。

很多事儿不点开,这些人想不到,可真的掰开来了,都是乱世里存活下来的机灵人,自然也就能想明白了。对此虽然有些可惜,可同样的,他们也算是放下了心。

“只要不是大阵仗过来,郎君,那咱们还真是不怕,如今细算下来,咱们可是有三百人了,即使老弱多些,可这青壮也有近百,又有地利放着,按照上次您说的,没有二三百都不带操心的,那样一来。。。有了这么几出,就是附近的山匪溃兵什么的,只怕都不敢来了。这地方以后那真是太平了。”

一想到太平,福寿叔的眼睛都在发亮。谁能想到呢,他们这样不得不弃了祖宅,避居到山里的人家,居然也有了太平可以享,这简直就是这些年里最好的消息了,比那得了多少银钱都让人高兴啊!

“是啊,只要太平,这地就不用担心荒了,对了,郎君,那买荒地的事儿可就要抓紧了,不趁着这机会,赶紧的多置办些产业,那可不划算。”

看看,连着往日不爱说话的全叔都激动地开始说划算不划算了,可见这个年月,太平二字对于百姓有多重。

“放心,过几日就去,福寿叔,你点好银子,等着给陶二他们看好了安置的地方,咱们就去官府。对了,这看地方的事儿,你也操心一些,总要寻个合适的,毕竟那么些人呢。”

“唉!我这就去办,咱们不缺银子,这地方也好寻,太平了,哪里寻不出个安置人的地方呢,就是往日的荒废村子也能用上,省事儿的很。”

这一声应答是福寿叔说的,而笑的更欢的则是陶二。能有平整的土地耕种,能有安生的,太平的地界定居,对于他们这样几乎快要没了活路的人来说实在是太美好,即使只能当佃户,也一样美的像是梦一样。陶二觉得,这一次他们真的是寻到了好东家了。上天在亏了他们一次次之后,终于给了他们一条生存之路。为此他看向阿玉的眼神里多了一种忠诚。这个人,阿玉算是彻底收到了手里,只要他说的都能做到,想来这些信投来的人将和他那些佃户农人一般,成为他最心腹的依仗。

这个时候的人想要的就这么的简单和卑微,越是历史往前走,百姓的苦就越是深沉,能得到的就越是少,阿玉看在眼里,叹息在心里,可他能做的却不多,因为这是时代的规则,每一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大势,不是单个的一个人能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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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国做个大当家42

有了这三次抢夺失败的案例, 阿玉很清楚,除了那接下来一段时间内的太平,他还将获得很多隐形的东西。比如对于提升他在周围的影响力, 提升他在那些世家名门眼中的地位有很不错的效果。

不是任何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家主都能像是他一样, 顶住这么一波波的侵袭的。也不是什么士人都敢亲自上阵杀伐的。手里沾了人血, 有了人命, 懂得战阵之道,能预判危机,这样的士子,不管在哪一个时代,都值得人重视。

这是个矛盾的时代,等级森严, 却又实力至上。这一点从老曹家身上可见一斑。

想想老曹家, 那是什么出身?虽说《三国志》上将他们家祖宗套到了西汉相国曹参身上, 可曹阿瞒的养祖父曹腾是个宦官-太监,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使这太监, 最后因为追封, 成了我国历史上唯一一个被尊称为皇帝的太监。可这依然不能改变出身的尴尬。所以最初的时候,曹操明明比袁绍兄弟有才, 养祖父在当时也算是权势滔天,却只能屈于人下了。就这还是他会钻营的结果, 可见汉朝等级制度的威力。谁让人家老袁家四世三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