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这事儿你已经应了?”

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的赵大姑娘脑袋已经快要垂到胸口了,好在到底是个山里姑娘,在怎么害羞,还不至于真的说不出话拉力。

“田媒婆说,秦家愿意我带着铁蛋一起嫁过去,这院子他们可以帮忙租出去,得的银钱正好能攒起来给铁蛋留着将来成亲。。。我想着,这样的条件。。。能替我着想,能接受铁蛋,人品应该不坏。对了,叔婆,我听着田媒婆说,那秦家二郎,有武艺,弓箭也好,你说以后铁蛋能跟着学不?”

这傻姑娘,明明是自己嫁人,想的却都是侄子,说的也都是为侄子打算的话,这样的孩子,王婆子看着心疼,人也越发的心软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这孩子的脑袋,以示安抚。

不过。。。连着两句都是田媒婆说,田家那个婆娘,如今这嘴巴这么厉害了?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真的愿意接纳铁蛋去秦家住?愿意帮着养这么个没血缘的孩子?不行,虽说那田媒婆人品还算不错,嘴巴在媒人中也算是靠谱的,可到底这两个孩子如今没了依仗,没了靠山,若是有什么不对,连帮着出头的都没有,这事儿还是不能大意了。

“听着不错,不过,世人都说,这媒婆的嘴信不过。这样的大事儿。。。我看这样,明儿我让你叔进城一趟,不对,那小子也不是个会说话的,到时候估计没转晕头都是好的了,还是我自己去,我去开封府,找那秦家二郎去,有什么当面锣对面鼓的,直接帮你问清楚。若是真有这么好,那这门亲事没说的,我也算是能放心。若是。。。有什么事先掰扯清楚,总比以后知道强,再说了,就目前看来,最起码同意你带着铁蛋一起过日子,应该是没错了。不管怎么说,我这走一趟,好歹也让他们知道,你不是没依没靠没娘家的,将来也不至于被欺负了。”

王婆子说这最后一句的时候,那气势。。。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老婆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山大王呢,果然山边上的村子,即使种地的人家,即使是女人,也比平原地区的多了几分彪悍。

。。。。。。。。。。

所以喽,就在阿玉刚开始得瑟亲事定的顺利的不行的档口,他这就让人给找上门了。顶着衙门里不少八卦男看好戏的眼神,阿玉脸不红气不喘,神色镇定的将人直接带到了自家的小院,趁机来了一个双方家长见面的大场面。从这个角度来说,阿玉的厚脸皮,已经可以和城墙想媲美,已经不是别人能看笑话的了。

当然了,他的这种直接,顺带的还讨好了这个满头花白头发,精神却健硕的老妇人,老太太性子直,看事情也直接,她觉得这是阿玉性子坦荡,是有诚意,这样有诚意的女婿,她怎么可能不满意?而她满意的结果就是,说话越发的直接,一上来就直咧咧的询问各种问题,对于此阿玉表示,他相当的能接受,而且还相当的欣赏。

怎么说呢,作为一个经历颇多,见识过不少蝇营狗苟事儿的阿玉来说,越是直接,越是简单,他就越是感觉舒坦。所以给予答案自然也就越发的痛快。

“反正我家人少,目前也没孩子,多这么一个孩子,我寻思着,还正好能让我爷爷解解闷呢,没什么不好的。自家人嘛,就是不和我这住,我成了姑父,还能不多照顾几分?还不如这样痛快,少了来来往往的麻烦。。。那院子?离着我家不近,离着开封也远,还是土胚房,不值几个钱不说,就是做了嫁妆,那也是白空着多浪费,我这大方些,留给那孩子,反倒是能挣个名声,不亏!。。。至于以后学功夫,那也没问题,教谁不是教,再说了教好了,过上几年等着长大了,说不得还能成为家里的好帮手,给家里挣肉吃,对吧。”

阿玉的实话实说震惊了不少人,最起码王婆子惊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脑子有些不好了。你说这阿玉说的有没有理?那是肯定的,她听着全是道理,没一点错。可这若是都是对的。。。那那些为了几个铜板就斤斤计较的。。。合着那些都是傻子不成?

罢了罢了,其实真想明白了就会知道,这一切说白了也不过是底气两个字而已。阿玉有底气,所以他能大度,能大气,能爽利。。。

跟着展昭去破案40

阿玉定下了亲事, 可这并不代表立马就能成亲,一来是这三媒六证的,都需要时间, 二来, 赵家那猎户赵铁山刚死, 作为没出嫁的妹妹, 赵大姑娘需要服齐衰,丧期足有一年。若非阿玉家这媒婆去的时候还处在热孝,又有家庭条件的现实问题摆着,连说亲都是不合规矩的,自然更不用说走六礼的程序了。所以啊,成亲, 这事儿, 阿玉还有的等呢。

好在阿玉从来都是个会替人着想的, 也习惯了这古代的各色规矩,对于晚点成亲, 没半点不乐意, 甚至还细心的考虑到那三岁的铁蛋需要守孝三年,啊, 不是正确说法应该是27个月的问题。所以有心在一年之后,将这走六礼, 定婚期什么的,再往后拖上些时候,希望能拖到孩子出孝。

免得到时候那孩子进了家门后, 因为父孝什么的,被人嫌弃。

(古代有这样的说法,热孝的人身上有煞气,遇上了容易被冲撞,后来发展到守孝期间去别人家,会将晦气带到人家家里,所以所谓的闭门守孝,在古代也是一种自我约束的行为,是与人为善,避免纠葛的意思。)

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想想当年,阿玉连成亲都不敢,在想想小宝那时候,好容易能成亲了,还得计算女方年纪,计算生孩子的速度,那滋味。。。如今的阿玉,在时间上那是相当从容的,三十年啊,和以前来去匆匆的五六年那种比起来,阿玉甚至觉得,他往这些时空走动,那搞得和度假都没啥区别了。难道说,这是带锻炼他们潜伏的能力?不着调的阿玉许是定了亲,心情正好,脑洞开的有点大了。

不过马上他就没有这个开脑洞的心情了。因为展现他们开封府十二分能力的时刻到来了,看看这街上的学子,举人,开科大比就在眼前啊。整个开封府,别说是什么客栈,寺庙了,就是城外的土地庙,郊外的守田棚子都有人租,人丁瞬间爆棚了不下两倍。由此带来的治安问题,物价问题,各种物资消耗短缺问题,都需要开封府调剂整合,这压力大的,就阿玉的观察,连着一向被当成开封府定海神针的包大人,也有夜夜掉头发的迹象了,可见这还阵子忙成了什么样。

“每次大考,这开封就像是瞬间开了锅一样,街上走个路都能踩着鞋子。这人多的。阿玉啊,好在如今有了外城,今年光是新开的客栈就多了7家,饭馆子多了12家,不然这城里估计连吃饭都成问题。”

张龙刚从街上巡街回来,一屁股坐到属于捕快的屋子门口长凳上,就不愿意起来了,就如今的工作量,即使是他这样拳脚出众的武人,也有些吃不消啊。不只是他,看看,和他一起的赵虎,走路都和挪的一样,可见这脚丫子受了多大的罪。当然了,脚丫子不影响嘴巴,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街上算啥,你都没看那城门,不是我说,好在去年咱们整了个大动静,连着汴河也拓宽了,也能行船了,不然光是城门排队进出什么的,估计就能让人骂娘了。那队伍排的,能出二里地了。”

“还不是城里物价频涨闹的?都知道如今城里卖东西能得好价钱,周围那些心思灵便的能不来?别说是他们了,阿玉啊,你家那凉面摊子,听说生意也十分的忙乎,连着你大哥他们都住到那小院帮忙了?”

张龙对自己搭档那还是不错的,即使已经没几分力气了,看着赵虎走的艰难,忙不迭的帮着扶了一把,随即又将话题引到了阿玉这里。这都好些日子了,都只顾着忙乎自己的事儿,即使听说自家堂妹,堂妹夫也进了城,他都没工夫招呼,这会儿张龙问这个,其实也有自己给自己解释的意思,好让阿玉回去的时候帮着分说一二。

阿玉人虽然累,可脑子依然不慢,不过是扫了张龙一眼,就知道了他的心思,对此他倒是挺理解的,就是他不也一样?每次干完活回来,那是恨不得倒头就睡,哪里还有走亲访友的心思。所以很是配合的点着头,

“啊,在呢,生意好的,我爹说,我娘忙一个晚上,还不够卖半天的,可不得喊人嘛,如今我家那些田,就只有我爷爷看着了,大哥大嫂,加上我爹妈妹妹,五个人,也不过是堪堪能应付,这生意好的。。。如今我爹都不自己磨面了,直接买现成的面粉了,这样的事儿,按我爹的说法,他这一辈子头一次这么干,算差价算的,差点一晚上没睡着。。。”

买现成的面粉,和自己磨面,一斤能差几个钱?许是一文都不到吧,就这样居然还能睡不着?这到底是再说每天买的数量多算不过来,还是调侃自家老爹抠唆?张龙一脸的懵逼的看着阿玉,你到底知道我想说啥不?

怎么不知道啊,这不是,阿玉后头的话又来了,接的十分的顺当。

“忙到这份上,我瞅着他们比咱们这些也没轻省到什么地方去,好在到底是在挣钱,忙的也都挺乐呵,挺起劲的,前几日我正好巡街走过,想过去看看,喝,这一家子啊,我在边上站了足足一盏茶,愣是没有一个看见我的,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得,阿玉的意思很清楚了,你就是真去了,这一个个钻钱眼里,一门心思做生意挣钱的,这会儿估计也看不见你,所以你不用这么小心,是这个意思吧?张龙觉得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

这么一想,心里就松快了,也不觉得自己失礼了,也不用担心自家堂妹因为自己,被夫家说闲话了,张龙心里舒坦啊,放下这么一个事儿,整个人都轻省几分。这么忙的时候,能少一个事儿是一个事儿。

而心里舒坦了,那么自然也就想身上也一并舒坦舒坦,所以喽,张龙狠狠的撑了撑腰背,捏拿了几下小腿,随即就开始脱鞋,想要彻底的放松一下自己的脚丫子,这些日子,自己这脚丫子可是受了大罪了。不知道又多了多少层老茧。

“停停停,你们想干啥?放毒啊?”

这里动作刚开始,一边明明还葛优瘫歇着的阿玉立马就跳了起来,平移着就离开了足足有三米远,就差没有直接上树了,那表情更是带着几分惊恐,说的话更让人有些莫名。这到底是怎么了?张龙停下动作,一脸疑惑的看向了自家的搭档,看到的是正和他一样,准备拖鞋,又瞬间僵住的脸。

“赵虎,这是。。。怎么的?难道如今又规矩,不能在衙门拖鞋了?不该吧,这规矩。。。”

“不是不能拖鞋,而是。。。”

赵虎不知道怎么说,可他那相当纠结的表情却说明这里头妥妥有故事啊,这下张龙好奇了,恩,即使再累,八卦什么的,还是可以听的,不浪费精力不说还能放松精神,为啥不听对吧。

半响,在张龙的催促下,赵虎看了一眼,已经捂着鼻子,迅速逃窜出了捕快院子的阿玉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满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昨儿我也在这里休息,哦,还想着在屋子里头,靠着躺会儿,结果。。。正赶上那群捕快回来的时候,脱了鞋,当时。。。恩,吐了三个。。。”

吐了三个?啥意思?等等,张龙的眼睛看向自己的鞋子,再看赵虎的鞋子,抬头,赵虎那有些发黑发红的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脚臭呗,直接熏吐了三个,这个战绩。。。怪不得阿玉要说是放毒了,就这效果,可不就是放毒嘛。

“我说呢,往日这群捕快可没这么贴心,还在屋子外头放着长凳,合着就是怕有人进屋脱鞋预备的?不过,都是大老爷们,难不成他们就没一个脚臭的?这埋汰的是不是过了点啊。。。”

张龙能成为四大护卫之首,那脑子也是不慢的,不过一个转瞬就明白了很多事儿。不过嘛,人总是这样的,胳膊肘往里拐,虽然理解,可嫌弃到他兄弟这里了,他可不能不表明一下立场对吧,

“你看那,看到那小水缸没,阿玉说,日常他们巡街回来,都会在院子里脱了鞋,然后用水冲冲脚,套上草鞋晾干鞋底。这不但能缓解一些脚上的肿胀,还能顺带的去些味道,让鞋子也缓口气更耐穿些。所以。。。”

所以他今儿坐在这里脱鞋,其实根本上和张龙还有些不一样,看看怀里刚取出来的草鞋,就知道这是准备学那些捕快,冲脚呢。这一出让张龙有些傻眼。合着他这给赵虎出头还出错了?这憋屈的,

“你怎么不早说,赶紧的,冲好了,帮我去里头看看,那群小子有没有宽裕的鞋子留着,让我也跟着松快松快。。。”

好在脸皮厚的人总有自己的法子解决尴尬,看看,张龙这一招多妥当,顺带还舒服了自己,妥妥不吃亏。

第 42 章

在古代, 科举这个事儿吧,比现代什么公务员考试牛掰多了,不过是一二百人的做官资格考试, 楞就能整出个全国轰动的效果, 顺带的, 还让整个开封围着转了一两个月, 这架势。。。也难怪这些考中的牛哄哄的喊什么,东华门外唱名是好男儿了。都给衬托成这样了,光芒能不万丈?

最最要紧的是,这打压游街。。。就是阿玉看着都感觉有点眼红,从御街下来,有宰相行礼恭贺, 有礼部高官牵马, 还有禁军相护摆依仗。。。擦擦擦, 阿玉难得自我反省了那么一秒钟,为自己总考到举人就歇菜自责了那么一下下, 随即又重新看起了戏。

为啥看戏?呵呵, 不好意思,因为耳朵灵便的阿玉在皇榜揭晓的那一日, 猛地听到人说起状元的名字,叫周勤, 那眼睛瞬间瞪大,走路上都差点崴脚。你们明白这是为啥不?答对了,这就是真假状元这一单元剧开场的节奏啊。

说道真假状元, 阿玉就有一股子想要吐槽的欲望。你说说,这包青天整部戏,这是有多不待见状元这个职位?

你们看啊,陈世美,周勤,这是目前阿玉经历过的两个,其他的呢?古琴怨里那个是状元,鱼美人出了两个状元,生死恋张同光貌似又是中了状元,除此之外,就阿玉自己翻资料,看电视统计的,95亚视版包青天里头还有,杀母状元的章玉函,告亲夫里头的张月华,三审状元里的李文谦。另外再有95TVB包青天版本,亲子情仇的杨家宝,泣血凤凰的陈卓凡,这还是状元。。。

好吧,我们要懂得自我安慰,嫑注意这些细节对吧。

毕竟真的要细究的话,我们包大人其实真正执掌开封府还不到一年-_-||,这么多案情什么的,这一点子时间实在是审不过来。能搞得和那个万年小学生一样,永远时间停格,人家编剧也挺不容易的对吧。。。

所以啊,阿玉对这些状元没什么太多的同情什么的,真要同情,他还不如同情人家老庞家呢,历史上那个清廉耿介,忠于职守,不畏权势,断案如神的开封府尹其实是庞籍,而到了这电视剧里头,这老庞家惨的,就没有一个好的。。。连着青史留名都能搞出遗臭万年的范儿来,这样一算,状元这职位,真的,绝对是手下留情了,好歹这么多人陪着呢对吧。

至于阿玉为啥想到了是真假状元,不赶紧的救人?这个问题阿玉表示,谁让他知道的晚了呢?若是刚发榜就知道,那还能救一救,可这都跨马游街了。。。大家应该还记得剧情吧,本就同名同姓,不过是一个考前病了,没去参加,因而妒忌另一个能一举得中,这才毁了那个真状元,从而假冒姓名前去陛见。而跨马游街,基本都是在陛见之后。。。所以喽,这会儿阿玉知道,那真状元只怕是已经惨遭毁容,断手,失语之难了。

当然了,作为开封府中的一员,嫉恶如仇不一定,可对于有冤情什么的,是绝对不能视而不见的。所以阿玉很是利索的找来了这城里因为帮着寻找拐子什么的,重新搭上的丐帮的几个小头头,将寻人之类的事儿给直接发了下去。

不只是寻那个真状元,早就知晓后续问题的阿玉办事儿办全套,找的还有那个给周勤看病的大夫。他忙碌了整整一两个月了,实在是没工夫陪着他们在多玩几天,还是利索行,一次性解决吧,这曲折离奇,跌宕起伏,那是电视剧为了收视率玩的手段,到了他们这些正紧的衙门公务人员来说,越是简单利索越是称心如意。谁也不愿意总加班的对吧。

“阿玉,你这是。。。又发现什么了?”

戴捕头正好出门,就看到阿玉嘱咐小乞丐的那一幕。心下忍不住有些好奇。当然这好奇,不是指阿玉为什么能找小乞丐打听消息这个问题,对于衙门里的人来说,一般能干的稳当的,能出成绩的,哪个没几处自己的消息来源?阿玉独辟蹊径,从小乞儿着手,也是个不错的法子。戴捕头只会觉得阿玉处事灵活,脑子不错,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也不至于窥视。

所以啊,他这问的,这好奇的,自然就是八卦男的劣根性造成的,就想知道是不是有好戏看。。。这到底是谁影响了谁?为啥这衙门里的胥吏们一个个这爱好都是这个?所谓社会大熔炉,说的还真是不错。

“哎呦,是头儿啊,您这眼睛可真是够尖的,我这刚有点意思,您这就。。。”

“少来这套,赶紧说,发现什么了?有趣不?”

作为属下,即使和上司进行沟通,做到互通消息那是一定需要的,不然有事儿谁帮你调配人手,组织后援对吧,所以阿玉一听戴捕头感兴趣,立马啥客套都没了,直接凑到他耳边说道:

“头儿,你猜怎么的,我前几日,就是放榜前一天,还听到有人喊周勤,那个叫周勤的可不是跨马游街的那个,原本我还以为同名同姓的,没什么可怀疑的,可。。。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居然在书铺遇上了状元郎,还是乔装打扮过的模样,在书铺问今科中试文章何时可出呈文。这我就心里犯嘀咕了。。。你说,他这自己刚考过,这会儿还要呈文干啥?再加上两个周勤。。。”

话说到这里,戴捕头的眼睛已经眯起来了,作为常年和案子打交道的捕快,从来都比寻常人多一点叫做怀疑精神的东西。说白了就是从不介意用恶意去看待问题。

在这样的情况下,阿玉这两个疑点那么一叠加,立马就出来了一个天大的猜测。

“你是怀疑,这状元。。。可能是个假的?”

“头,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嘿,这事儿整的啊,这是嫌咱们日子太好过了?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都开始冒出来了。”

“头,你这意思。。。我这没瞎想?”

“你小子,脑子可以啊,告诉你吧,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如今这么一想。。。往年或许是不可能的,可如今却是有可能”

“这怎么说的?”

“原来没可能是因为这科举,即使考场再怎么隔得开,那周围坐着的,人未必认识,可这脸总是撞见过一二的,所以,只要将状元这考票上的座位号一传,坐在这个位置周围的人,还能不知道这人对不对?立马就能揭穿。还有同学同窗同乡之类的揭露,可以说这冒充真心不容易。不单是人的问题,还有啊,还要考虑到这人自己的本事,学识,对家庭情况之类的了解程度等等,最起码不至于一考就露陷,这么一来,正常人哪个愿意这么干?真有这学识,自己考说不得都能考中了,何必这么麻烦,冒这么大的险对吧。”

这话说的是,阿玉也觉得这一部单元剧里头,这假状元脑子有坑,运气不好病了又不是那真状元的错,也不是下次就没有了考试的机会,用得着这样不择手段?你把这兄弟情义巩固巩固,等着下次来考,说不得还能因为有这么个人,考前考后还能更舒坦些,考完之后等分配也能有个帮衬人,为自己仕宦生涯开个好头呢。

再细细琢磨一下这剧情,里头多少漏洞?反正吧,小时候看的时候不觉得,大了以后再看,就觉得这剧情绝对有毒,不是该聪明的变笨了,就是脑袋有坑的太多了。

哦,等等,这会儿不是批判编剧什么的时候。人家戴捕头的话好像才说了一半,什么叫如今却有可能?这个倒是要问清楚了,好假假,我们阿玉也是有丐帮当消息来源的,怎么,还有他不知道的内情?阿玉眨着求知欲十分旺盛的眼睛,难得散发一下蠢蛋的信号,就等戴捕头解惑了。

被手下的人这么崇拜的看着,戴捕头那感觉好的不行,忍不住摸了摸胡子,下意识的模仿了一下开封府老大,包大人的姿态,然后悠悠的说道:

“至于如今。。。昨儿我刚听人说,王丞相家的大小姐,近来正要选婿,目前这状元就是最有力的人选之一。而这选婿的风声。。。早在今年年初我就陆陆续续有听说。你想,若是那人正好也听到了这事儿,那有这么一个丞相家乘龙快婿的位置在前头吊着。。。那就是再大的危险,估计也有人要试一试的。毕竟若是能成,那只要王丞相在这位置上一天,不单是人财两得,说不得顺当的话,还能谋求个高官厚禄什么的,这利益太大,能不动心?最要紧的是,只要能成,过了最开始最可能被拆穿的这一段时间,危险性就会直线下降。”

危险下降?阿玉听到这里,脑子开始快速转动起来,想想电视剧里那假状元的情况,阿玉眼睛一亮,嘴角一牵,低声说到:

“确实下降了,有了丞相家女婿的身份,将几个最可能暴露身份的同科打发到外省为官,还是挺容易的,顺带还能得一个提携同乡同科的好名声呢,这样一来,那这京城还有谁会怀疑他?”

“确实是这样,即使还有,阿玉啊,我们都是实在人,说句实在话,有几个鸡蛋愿意往石头上磕的?就到时候这身份差别,即使心里疑惑的,想想他背后的王丞相,又有几个敢冒头揭穿?到那时候,他可真就是稳稳的了,你说这样打的诱惑,有没有可能有人冒险?”

这戴捕头。。。要不说人家是捕头呢,阿玉不过是提了个头,这戴捕头顺着往下扯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大,甚至连着原本剧中的一些漏洞到了他嘴里,似乎也变得合情合理起来,这让阿玉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头儿,你这一说。。。这案子要真成立,只怕那真状元可就惨了。。。那咱们。。。”

“你不是让人去找了吗?赶紧的,先找到人再说吧,至于别的,我先去和大人说一声,王丞相那里咱们总不能当什么都不知道,寻个理由,拖一拖,说不得将来还能得王丞相一个好呢。”

对,这是个要紧的,说白了,这事儿,若是没有了王丞相掺和,那真假状元什么的,处理起来能有多难?亲,他们可是地头蛇,连强龙都称不上的假冒伪劣商品,经得住他们折腾?嘿嘿,那那,谁说的来着,衙门里头好修行,为啥要修行?因为生死攸关啊,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说的就是衙门。

跟着展昭去破案42

对于拥有无数眼线的丐帮来说, 寻人什么的,实在是低难度,不过是两日的功夫, 阿玉这里就已经有了消息, 随着那被毒汁毁了泰半脸, 毒哑了喉咙, 折断了手骨,熏瞎了眼睛的重病患者被抬到了开封府,真假状元的案子,就此揭开了帷幕。

“惨遭如此毒手,这下手之人。。。即便不是如你所说那样,这凶手亦不能放过。”

只是一眼, 同为读书人的包大人就心中满是怒火。杀人不过是头点地, 如此折磨一个人, 简直就是心性狠毒到了极致。如何能不严惩。

“大人,这。。。该如何问?”

是啊, 口不能言, 手不能写,眼不能视, 这怎么问?没关系,我们阿玉有办法, 电视剧里说了,能用嘴咬着笔来写啊,反正这人耳朵还能听, 脚还能走路,也不算全废对吧。再说了,还有我们神医阿玉呢。

“有什么尽管告诉大人,对了,你这伤,别的我拿不准,未必能治好,最多缓和一些,不过这手,我能治,必定让你恢复如初。。。”

这个人太惨,虽说这里头有他自己的不是,太多轻信他人,说一句自己找的都不为过,可到底是无妄之灾,是受害者,阿玉,作为一个大夫,曾经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金仙医圣,这一点怜悯还是有的,反正他在年前回家的时候已经相通了,不在刻意的遮掩,要利用自己的优势,让自己过得好一些。如今有这么一个恰当的机会,正好让他一展身手,重新确立自己的位置,也是很不错的。

果然,一句话出口,满室皆惊,这是第一次,在知道秦玉懂医药之后,听到他这样肯定的说出治病的事儿,还是如此不可思议的病症,难道说,秦玉所谓的懂医药,比他们想的还要。。。

“秦玉,你说这手。。。这个伤可不一般,就老夫诊断来看,经脉,手骨,都已经碎裂,想要接续,可不是单单接骨就能做到的。”

“确实,这手我也看了,治起来确实麻烦,却不是不能治好,按照我门中的法子,先要将骨头接上,随后要用我门中特有的黑玉断续膏涂抹,(倚天世界带给阿玉的好处,这么些年,分析出金刚门的秘药什么的,阿玉还是能做到的。)等骨头稍有好转,再用另一种专门针对经脉的天香续脉胶(就是从周芷若那里得来的,属于薛慕华的医书中得来的,俞岱岩曾使用过的那种),两种相合,交叉涂抹之下,最多一个月,这手就能动了,当然若是想恢复到最佳,那怎么也要两到三个月才成。”

说起医术,阿玉的神色,姿态,不知不觉中就没有了往日衙门捕快这种带着几许粗鲁,几许卑微的模样,取而代之的那种自信,那种平和,让公孙先生看着都有些晃眼。

心中灵光一闪,公孙先生神色莫名的猛地跨了一步,对着阿玉慎重的行了个道家之礼,然后迅速抬头,果然,立马就看到阿玉下意识的回了一礼,就这么一下,立即换来公孙先生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还有阿玉有些懵逼的模样。

果然这就是人精子扎窝的地方,他还没干什么呢,只是这么几句话,立马就露馅了吧,几十年的习惯,让他彻底暴露了道门中人的身份。不过这也没什么,这年头出家人信誉还是不错的。看,就是公孙先生脸上也没有什么防备,反而多了几分欢喜和轻松。

“我就说这秦玉不是寻常人,明明武艺不错,却带着几分斯文,虽没看过他出手治病,却也知道身上颇有些好东西,如今看来,大人,咱们猜的不错,果然是隐士弟子。”

真是呵呵了,谁说这世上隐士就一定是道门中人的?哦,也是,谁让隐仙派什么的,确实是属于道门的呢,这么一来,在寻常人的心里,道门中人玩高人隐士做派的自然最容易接受,也最合理了。

看看,就是包大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一边点头,一边露出难得的笑意,欢快的说到:

“如此一来,倒是我们占了大便宜,有了公孙先生这样的杏林高手不说,如今又有了一个道家医道高人。福气,真是我开封府难得的福气。”

呵呵,果然大人就是大人,笼络称赞阿玉的同时,还不忘安抚公孙先生这么个老人,这笼络人心的手段。。。怪不得这衙门里的人一个个都对包大人如此维护呢,这也是大本事啊。

“大人说笑了,小子哪里能和公孙先生媲美,不过是师门身处武林,因自身所需,对这些筋骨损伤之类的,有些偏精罢了。开封府庇佑一方百姓,大人清正廉明,能在大人麾下,为百姓做点实事,是小子有福气才对。”

阿玉也不傻,顺杆子往上爬,立马又是拍马屁,又是自谦,外带自我说明的,将有可能的漏洞补了一补,将自己确立在只对骨伤之类的东西精通上,不说能让人信多少吧,好歹留下了几分余地。不至于和公孙先生对上,搞什么业务竞争之类的。还顺带的将周围的其他人也一并捧了那么一下,缓和了一下场中有些静默的气氛。

看看,这么一说,边上因为刚才那么一幕有些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戴捕头,张龙等人这会儿也回神了,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阿玉之后,忙不迭的跟着说了几句包大人清正,他们干的很骄傲之类的话。

只有那受害者周勤,别的都没在意,他在意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他的手有可能恢复,这让他激动不已,眼睛含泪的开始呜咽起来,嗯,这也打破了刚才围着阿玉转的那种情况,让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这人身上。

“呜呜呜。。。”

可惜了,再激动也说不出话来,只能这么呜呜呜的,听着其实挺渗人,阿玉看着他这凄惨样,心不由的就有些发软,想了想,又给了他一点希望。

“说来这你这嗓子是毒哑的,虽然仙子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我不好说什么,不过若是这案子能查清楚了,能知道是什么毒,我这里或许也能有点办法,虽然不是每一种毒都能解开,所以能不能恢复不好说,可最起码照方抓药的解,多少能让你发出点声音,含糊的说上几句。至于你的眼睛,这个就麻烦了些,即使解毒了,也未必看的见,倒是你这脸。。。我可以试试,去除些疤痕,让你看上去不那么可怖。”

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好不,这可是北宋,被天龙八部都早的时候,这会儿逍遥派都不知道在哪儿呢,薛慕华也没出名呢,胡青牛家那口子爷爷都没出生呢,西门吹雪好像也是明朝那嘎达的吧,在这样的档口,阿玉这些本事,说句逆天神医都是可以的了。

看看,包大人震惊不说,就是展昭都眼睛放光啊,这年头没有比武林人士更知道这骨伤科和毒科的重要性了。

“都说医术源于易,隐于道,显于医,秦玉,如此说来,你门中这医道怕是很不凡。不知。。。”

展昭有心问阿玉,他这医术对于内伤等是否精通,可想想,阿玉才几岁?能学多少?所以又有些问不下去了,不过阿玉是谁啊,一听就明白了他未尽话语里的意思,难得带着几分自得的点了一下头说到:

“虽说对于一些病症我不算学的好,和外头的名医什么的更没法子比,不过因为习武的关系,对着一般的内伤什么的,倒是也算清楚,展大人,这一点其实你应该知道才对,前一阵子我给你的活络油,难道你没觉得比外头的更好用些?还有那些止血散,难不成在药效上不比别的更好?”

他这么一说,展昭还没说什么呢,戴捕头却先点头了,

“可不是,那止血药确实不错,我当时还想着问你从哪儿买的呢,合着是你自己做的?哎呦,这可让咱们弟兄省了大钱了。。。”

喂喂喂,为什么这么高大上的显摆医术的时候,你能插进来个省钱的画外音?不觉得有些突兀嘛?好吧,你是实在人,是在为大家讨好处,这个阿玉能理解,就是张龙也知道跟着表示以后伤药从阿玉这里讨要了,这起头算是起好了,可阿玉有点傻眼了。难道说在穿梭了时空之后,他又要重新成为免费奶妈了?这对于目前经济不怎么的的阿玉来说,好像。。。

可阿玉真是不好拒绝,这年头同僚兄弟什么的互通有无,实在是太正常了,就是在没钱,也不能说不行啊。好在这屋子里有眼色的不是一个两个,

“你们啊,秦玉是捕快,可不是药堂的大夫,真是。。。不过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大人,咱们是不是拨些银子,采买些好药材,麻烦秦玉做些常备的药放在衙门?有了这些储备,将来应急也是好的。”

那,这说的才是实在话,总不能讨要药物,还要阿玉自己出本钱对吧。在人情练达上,公孙先生果然有一套。

“不错,这是个好主意,这样,既然正好要给这可怜人治病,阿玉,你就先领上20两银子去采买药材,除了治疗这可怜人,剩余的配置些治疗骨伤和解毒的药放到衙门里,嗯,若是不够,你再和公孙先生说,有不好采买的,也可以告诉公孙先生,对了,他那里备着不少得用的药,或许你也用的上。”

包大人这个法子确实很不错,又是给了阿玉采买的权利,有许了公孙先生配合,这样一来,不管是银钱上还是面子上,都给了重视,让阿玉很是能接受,即使做了白工,也没什么抵触的情绪。

不过白工什么的,这个阿玉是不用担心了,在大宋,对于任职人员,公务人员,从来只有多给钱的,没有不给钱的,这个良好的习惯开封府的大人们也是一并延续了下来,所以喽,立马的包大人又给了新福利。

“另外,公孙先生,和账房说一声,从明天开始,秦玉的俸禄在加一份,总不能让人做两份差事只给一份工钱吧。这样欺负人的事儿,本府可没脸做出来,哈哈哈。”

包大人虽然办案子的时候挺严肃,可生活中也不是不知道说笑的,看看,这不是。反正这会儿阿玉挺乐呵,工资翻倍啊,这待遇真心可以。

等等,他们是不是说的太高兴漏了什么?哦,对了,那个周勤还在一边坐着呢,咳咳咳,案子什么的,还是要紧的。

跟着展昭去破案43

虽然没有升职, 但是已经加薪的阿玉得到了工资翻倍的奖励,那工作起来的积极性高涨的,真是没法说了。感觉就像是小钱钱在不远处死命招手一样, 眼睛都闪着金光。你说也奇了怪了, 他又不是没见过大钱的, 怎么这加薪才这么些, 就这么兴奋呢?难道说是最近苦日子过得有点忍不住了?还是没干过公务员,被套路了?。。。

即使被套路了,可有小钱钱吊着,阿玉依然十分乐呵,干的那个心甘情愿啊,更不用说还有展昭进一步帮着拓展一下销售了。

“展大人需要天香续脉胶?这个?。。。”

阿玉的眼睛忍不住往展昭身上扫了半响, 没见有什么不对啊。

“不是我要, 而是有一个江湖中的兄弟, 早年因为伤了经脉,腿脚一直不好, 所以想求取一些。。。”

别看在开封府, 展昭总是搞的和壁花小姐一样,默默的充当背景, 可人家在江湖中的人脉,名声, 地位。。。南侠展昭可不是吹出来的名声。好兄弟,讲义气,为了这些人问阿玉讨要点得用的药膏, 这事儿确实是他干的出来的。只是,这“求取”两个字。。。阿玉瞬间背脊又直了几分。这是将他的地位又往上抬了点?不再是下属?配置的半个随从一样的搭档了?

这样的认知让阿玉感觉十分的好,说起来他这一次次的穿越,一次次的从低往上走,挣钱置办家业什么的,已经属于流程熟悉,没什么新鲜感的事儿了。反倒是在认可度上,依然带着不一样的新奇。每次都能让他的穿越人生,寻到点新目标,新动力,不至于太过乏味。

只是就以前那些来算,虽然涉及的人也算多,阶层也算是丰富,可到底总是在平民百姓中折腾(和亲王那个别算,太忽悠,纯粹是混日子的。),这官员当中。。。目前还是属于蝎子拉屎头一份,所以啊,这成就感自然更强些。

阿玉感觉好了,自然越发的好说话些,对着展昭就热情的问到:

“哦?腿脚不好?那这确实要紧,不知是为什么受的伤?若是麻烦,展大人,尽可让他来找我,虽说我这称不上什么神医圣手的,可好歹也能多给点意见。”

他这里热情了,可展昭那边却没有让阿玉帮着看病的打算,说起来他能说出求取二字,更多是因为在阿玉给拿个可怜人治病的时间里,效果比较不错,目前,那可怜人已经能开始动一下手指了,让展昭对阿玉的药有了一定的信心,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对阿玉的医术也有信心,即使前后相差千百年,这中医相信老头的惯性思维依然是一模一样的。

当然了这样的心思,人展昭也不会傻不拉几的就这么直接说出来,既然他能从江湖人顺利的转化成官员,还干的挺不错,这说明展昭的政治智商还是可以的,最起码及格。而政治智商不错的,一般情商也不会差,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倒是想,不过他这腿脚。。。目前实在是不方便长途跋涉,所以啊,我就想着先从你这里弄些好药试试,若是真的有效果,那到时候他行走也能便利些,过来求医也容易。”

合情合理有没有,就是阿玉也没听出有什么不对的。所以他不但是点着头赞同,还帮着出了不少的主意,什么多按摩活动肌肉啊,什么热水泡脚舒缓经脉啊等等。听得展昭都感觉不好意思了,觉得人阿玉这么热心,这么帮忙,自己却不信任他,实在是有些不上道。所以喽,他忍不住也帮着阿玉想了些目前阿玉十分要紧的事儿。

“我这个朋友若是用的好,能起效,阿玉,那你就要多想想后续的事儿了。江湖中从不缺伤筋动骨留下隐患的人士,这些人寻医问药时间长了,耳目也多十分灵便,有了这么一个例子,到时候只怕都会闻讯来求,你可想好了这药膏定个什么价?”

咦,这确实是个问题,如今在衙门,用着衙门提供的药材配置,给这些和案子有关的人治病他不收钱也就罢了,好歹衙门给了他两份薪水,总要在其位负其责,没什么说的,可这外头来求。。。

好在阿玉多少还算是有点经验,参考一下当初在武当的时候,应该也能成吧,不过这。。。北宋和明朝,好像差的挺多的啊,这该怎么折算?对了,这有展昭呢,他对于如今武林中这些药膏是什么价位,别人又能接受什么什么价位应该挺知道的哦,那这现成的不问岂不是浪费?

阿玉从来都不是个浪费的孩子,所以他立马用求知的眼神看向了展昭,那表情,绝对是充分的利用了他与生俱来,伴随着他走过无数位面的超级大杀器--娃娃脸。弄得展昭瞬间有些无语了。

嗯,这对展昭来说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要是喊高了,那是他变相的再血宰武林同道,反过来要是喊低了,又成了欺负同僚?南侠,这下你可怎么办?

作为久历江湖的大侠,展昭反应绝对不慢,不过是转瞬间,就有了应对之法,他一脸陈恳的对着阿玉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