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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气不错”。

乔樾落座,商流沙便对适才看到的场景进行点评,而后又问:“新一批潜航员的选拔,目标人群里有我的小师弟小师妹?”

乔樾点头:“秦首席就出自N大,我们的首席潜航员,局里对N大格外留心。”

他另外特别解释:“这样的报告内容你都听过、看过。所以虽然地点在N大,但是我没有告诉你请你捧场。”

商流沙下颌微点,说起稍后的这一餐:“如果你和满月想过二人世界,我现在可以下车。”

和满月的二人世界?

她这张嘴里能蹦出来的词总是多。

乔樾没答,只是双眸漾些暖光,告诉霍行止:“人齐,起步。”

***

回来的第二天乔樾就和霍行止约好今天中午小聚,地点定了他选定的一个名叫“孤独的美食家”的餐厅。

餐厅规格只有两层。

一楼设了一个简单的迎宾台,内装颇为古朴。

商流沙跟在乔樾后面踩着木质阶梯上二楼,而后就看到了楼梯一侧的墙壁上用正楷攥写的一首诗。

《孤独的时候》

有点想他

又有点想他

还是有点想他

想了一路,

都不知道

他是谁

她此刻特别想仿照这个句式造句。

有点儿饿,

又有点儿饿,

还是有点儿饿,

饿了一路,

都不知道,

将要吃什么。

她伸手拉住走在她前面的乔樾的手臂:“你确定这是一家餐厅?餐厅,我是指传统意义上的那种烹制食物的且成品可以供人食用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白日不码字,夜晚徒伤悲。

评论区满月为什么这么有存在感,比当年《最强联姻》里那个以他为视角的番外一生一世都有存在感。

困成狗,原谅我明天再回复留言

谢谢大家的地雷。

阿拉蕾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5-11-28 15:08:04

TR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11-28 03:00:09

第5章 要不要我拒绝?

第五章:要不要我拒绝?

闻言,乔樾无可奈何地笑了下:“让老板听到,也许明天你、我,再加上满月都会变成人肉包子。”

他将手反扣在商流沙适才拽住他的那只胳膊上,微微用力向上拉她。

这一方狭窄逼仄的楼梯,适才商流沙在后他在前。

已经是咫尺之距。

他拉得这一把,将商流沙拽到了他身侧,两人并肩,最后的那一丝距离,只剩两人手臂相碰曲起时留下的微小缝隙。

就在商流沙以为下一步是继续迈步往二楼走的时候,乔樾依旧留在原地。

他抬手触了下她的前额发,突然说:“过会儿少吃点儿,费钱。”

商流沙往后一躲,没躲过。

说得好像他是她的粮仓和支票一样。

****

在N大时,霍行止被感冒摧残的嗓音勉强还能被听清,此刻在餐厅落座,已经喑哑的不成样子,影响沟通。

他自己摆手不再说话,垂首轻啜餐厅服务生上的绿茶。

对这家餐厅熟悉的乔樾负责点餐。

他不是选择障碍患者,只在最后挑选主食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服务生上前,他特意对最后的主食提出附加条件:“三份云吞,其中一份煮的久一些,多加汤。”

商流沙即将握向骨瓷杯的手闻言一滞。

乔樾不挑剔,这是她的习惯。

她盯着乔樾。

只见他阖上菜单,顺手递一双竹筷给坐在对面的她。

商流沙伸出手,却只是攥住接过其中一根。

她不再动作,乔樾的手无法收回,仍旧保持前伸的模样。

两根竹筷一端连着她的手,另一端是他的。

要是没中间这个障碍,倒是像十指交握,就像是学生时代流传的那些用同一个水杯喝水就算KISS的梗。

大概只有鬼使神差能解释适才的场景。

顿了三秒,最后商流沙还是全接了过来。

她轻抬下颚,示意乔樾向后看:“身后十米,四十五度。尤物一个,眼睛正动用人体GPS定位找人,哦,好像是找你的。”

乔樾侧身,的确是找他的。

餐厅这条长长的廊道上,他的工作伙伴之一,来自T大海洋与地球科学学院跟随他们下潜以寻求科研项目进展的冷泉,已经走到他身后五步之内。

****

乔樾和冷泉站在廊道一侧的角窗那里交谈。

霍行止转了下手头的杯盖,即便不想听自己嘶哑粗噶的声音,还是对商流沙说:“那里是一个女人,和她眼里的一个男人。不是一个女人,和她眼里的一个男同仁。”

餐厅内舒缓的钢琴声同邻桌一对男女的交谈声混织在一起。

一个像是哀乐,交谈声则全是蜜语甜言。

巨大的反差。

商流沙的嗓子一紧:“所以呢?不盗、不娼、不犯法。”

她看到了适才冷泉的眼神。

里面有妄想,有奢求…这些不自信的表达之后,又跃出些许的势在必得。

整个眼神都在说:想上乔樾。

另一种地球人惯用的文雅说法是:对他倾心。

呵…

商流沙靠紧椅背,脑海中已经将桌面玻璃花瓶内的一株百合拉低,撕掉所有的花瓣。

她明亮漆黑的眸子汪成深潭,继续回应霍行止:“一个正常人,有欲有求。自知,然后坦荡地表达出来,这样活,挺好。”

她将霍行止手边的骨瓷杯添满茶水:“多喝,少说。”

“你说再多,那里也依旧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你再好奇,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霍行止咳嗽一声,清了下浑浊的嗓子:“重点不是这个…”

他思路卡了一下,后知后觉,他明明没有好奇那两人在不远处在说什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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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餐此后吃得特别安静。

霍行止沉默。

商流沙沉默。

只乔樾三言两语向他们介绍适才的同仁。

他只提到了对方的姓氏,另外就是同事这层关系。

商流沙和霍行止再不会接触到冷泉,因为没有必要,所以他没再多说他认为是废话的话。

这两人忽然如此沉默,他究其原因,只能想到——他离开这几分钟就又吵了一架?

结束后霍行止将车钥匙扔给乔樾,自行返回医院。

这种类似于逃避的做法,让乔樾更偏向于吵架这种可能。

学校下午无事,乔樾便送商流沙回家。

她坐在副驾驶位,继续安静沉默。

乔樾异常不适应。

车窗外的日光从嶙峋枝桠的缝隙间射过来,些许斑驳。

到了她的乌瓦小院外,乔樾停下车。

几乎在同时,啪嗒一声响,车门被锁死。

想了一路,他才有这般举动。

商流沙视线一侧,敲了下车窗:“开门。”

乔樾没动。

商流沙扯了下唇:“今天有空,所以准备教我怎么破窗而出,多学一项生存技能?”

乔樾依旧没动。

商流沙吸了口气:“我在跟你说话呢,乔樾。”

耳边有她的声音,比沉默让人舒适太多。

这是得了一种病?

还是沾上一种毒瘾?

隔了三秒,乔樾才问:“刚刚在餐厅里我们遇到的那个同事问我,明天有没有时间和她去看海洋摄影巡回展。”

“我拒绝?”

意外、突然、奇怪。

智商下线。

不知所措。

为什么要问她…

一时之间,商流沙突然看不分明乔樾眼底的神色。

只这三个字在她耳边回响:我拒绝?我拒绝…

商流沙想要摸一支烟。

乔樾又问了一遍:“流沙,要不要我拒绝?”

他话音刚落,商流沙搁置在掌心的手机屏幕忽然开始忽闪,铃声大作。

她看了眼屏幕,是送她点映会门票的许惊蛰。

接还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