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太借口一路过来有些累了,就让人带过去了,也是给他们母女两个单独说说心里话,而李思贤则是去拜见林伯爷去了。
“你家婆婆呢?”胡氏问道,按说她应该先见那闻氏。
李思雨说道:“婆婆说了,让我们先说说话,她晚上给娘你们接风。”
“哟,你婆婆现倒是变好了。我还一直担心,她会不会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没想到出乎我意料啊,上次你姑母来信说她喜欢宝姐儿,我还吃了一惊呢。”
这闻氏一直不喜欢女孩子,怎么会对外孙女那么喜欢呢。简直是想不通啊,还以为她看见姑娘家就厌烦呢。
“婆婆说宝姐儿和她长得像。”
“原来是这个原因那,我说呢,怎么突然转性了,还是因为宝姐儿像她呢。”胡氏真是觉得好笑。
自己女儿两个小姑子和那闻氏长得都不太像,又是女儿,所以不喜欢,这外孙女是别人家人,又和她长得像,那疼爱一些也没有什么。
胡氏怎么感觉这像是喜欢阿猫阿狗一样,没有责任在身,喜欢就喜欢了,而林青月和林青夕直接关系到闻氏切身利益,所以不喜欢。
算了,胡氏真不能朝深处去想,否则是很考验人性。
“娘,爹现很忙?”虽然说这抓周是女人主持,可是男人们也会有关心好过来吃吃酒席,听听戏。
“是很忙,姜千户说要开始种冬小麦,你爹正忙活着这个呢,也不知道种不种得出来,这边天气,我真是怕啊,但是你爹也只能听着,唉。”胡氏是担心。所以就等着姜千户了
“娘,这个事儿,睿哥儿他爹离开之前,就有这个计划,不过后来不是回到卫所了吗?所以就交给了姜千户,应该问题不大。这边肃州也有种冬小麦地方,用这边种子就可以,耐寒很。”
胡氏听了女儿话,心里安定了下来,然后说道:“你四婶来消息了!”
“真?他们怎么样,四叔呢,还有敏哥儿呢,现住哪里?有没有什么困难?要是京城过不好,让他们过来这边,我这边没有问题。”四叔李存旭和四婶朱氏都是厚道人,她很乐意帮助他们。
现在自己有能力了,以前一起共患难人,她都是想着能回报。
胡氏说道:“你四婶他们回去后,先是把你叔祖母给安置下地了,然后京郊找了一个村子住了下来,显示买了一个房子,也买了几亩地,如今日子过还不错。你四婶娘家也找上门来了,也给他们帮了不少忙,现那个村子里也是个富户了。”
四婶朱氏娘家人不像胡氏娘家哥一样,是个没良心,当初也是让朱氏为了孩子和离了回娘家,他们好歹能照顾一下,不过朱氏自己不同意,要跟丈夫和婆婆一起同甘共苦,朱氏娘家人也没有办法,她娘家也就是个富裕小地主,上头也没有大人物,后来也打听不到消息,就失去了联系。
等朱氏和李存旭一家三口脱了军户籍,回到京城时候,也去拜访了朱氏娘家人,自然是得到了欢迎。
所以说,也不是什么人都是势利眼,有人,人家是真没有能力,也不能让人倾家荡产去救你是吧,人家好歹也有自己亲人子女要顾着,只要别落井下石,或者明明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却袖手旁观,那样人才是人渣呢。
“这么说,四婶他们都过挺好?那样我就放心了。”一个曾经被流放人家,后来回来了,肯定要受别人白眼,四叔和四婶那时候绝对是艰难。
“是啊,一切都好起来了,你四婶说,也不求敏哥儿以后大富大贵,当什么官,只要生活富足,能平平安安,那比什么都好啊。对了,女婿是不是给你四叔他们送了银票过去了?”胡氏问道。
“啊?这事儿我不知道啊,上次本来我也像去京城,然后看看可不可以见一见四叔四婶他们,可是安州时候,就被诊出有了睿哥儿,我就留安州老家了。就是睿哥儿他爹去了京城,也是十来天就赶回来了啊,怎么有时间去找四叔和四婶他们?”李思雨说道。
“难道不是女婿,那还有谁?”胡氏也奇怪了。
因为有胡氏到来所以闻氏亲自招待,两个人都客客气气,没有发生什么冲突,胡氏还怕这闻氏让自己女儿这桌子上伺候婆婆呢,结果这闻氏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对自己女儿还不错。
然后等林青月走了后,闻氏对着胡氏,姜太太,还有李思雨就诉起了苦,说自己如何如何为女儿打算,结果女儿还不领情,李思雨有些头疼,她现不折腾自己了,倒是折腾起青夕了。
这好歹还有个姜太太呢,你说你这个场合说这些干什么?
为了防止闻氏说多,李思雨赶忙转移了话题,就睿哥儿抓周事儿请教了自己婆婆。
果然她就接住了话,李思雨松了一口气,这脾气,真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有炸弹那!
幸亏青夕不这旁边,不然真要气炸了,虽然说这闻氏是口没遮拦,可是也太没有遮拦了。
姜太太倒是识趣,跟着说了许多见着别人家小孩抓周情况,几个人都是欢声笑语。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各自回屋。
胡氏房间和李思雨墨轩隔近,所以一路走回去,胡氏都不想说这个闻氏是什么人了,人家都是坑别人,她倒好直接坑自己女儿了。
真是为她女儿悲哀啊。你就是抱怨也得看场合啊,她不说了,那姜太太你见过几次面啊,她面前数落自己女儿,不知道还以为你女儿不是你亲生。
李思雨暗道,自家婆婆这做法,不叫坑爹,叫坑女儿了,幸亏这家不是她管着,不然还不定怎么样呢。
好像闻氏精力总要花一个人身上才能有活力一样,这不以前是花闻心兰身上,后来花给自己找不自身上,现又花给青夕找不自身上了。
今天小弟都没有说什么话,明天一定要单独见一见。
把娘送到屋里安顿下来,李思雨和丫鬟一起朝墨轩走过去。前面站着两个人,天色已经变暗,有人打着灯笼,李思雨加速度,果然是自己丈夫和小弟李思贤。
“姐!”李思贤很是高兴,不过看他脸已经红了,绝对是喝多酒了。
李思雨问道:“你这到底是喝了多少啊。一会儿得把醒酒汤喝了,不然晚上睡了第二天头疼。”
“姐,我没事儿,今天见到林伯父和姐夫,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姐,我先回去了,姐夫都这里瞪了你好一会儿了。”
“这个贤哥儿!”李思雨看着小弟背影,果然是长高了不少。
林俊彦让人前面照路,初秋风轻轻吹着,让人有种暖洋洋感觉。
这一条路上有不少花草,随着风味道就吹入了李思雨鼻子里。
两个人都是老夫老妻了,感觉这种气氛是让人舍不得走了。
李思雨笑着说道:“果然还是天气变凉了比较舒服一些,瑞哥儿会走路了,咱们可以带着他散步。”
睿哥儿现还只是会爬,爬得也快,可是还是不能走路。
一岁孩子,这也不算晚,夫妻二人都觉得一切顺其自然。
林俊彦想着那个场景,也笑了:“以后这里做个秋千,让那小子也玩一玩。”
那边是两棵碗口粗桂花树,如今已经开满树都是桂花。这夜色中,是显得香甜。
其实夫妻两个一起,只要感情好,这不说话都是一种享受,慢慢感觉那种氛围,胜过千言万语。
不知不觉,两个人就走到了墨轩,微风见到了两位主子,很是高兴对他们说道:“大爷,奶奶,小少爷会走路了!”
两个人急忙去看去,这才发现微风说会走路,也是别人搀扶下,慢慢走,好歹是直立行走了,又朝前迈了一步。
不过这也是值得表扬,睿哥儿被爹娘都搀着走了一小会儿,就打呵欠了。李思雨自己去给儿子洗漱,然后安置好了这小家伙。
看微风还没有回家呢,就说道:“你也赶紧回去啊,你家小天还等着你呢。”
“是,奶奶,奴婢这就走,今天是因为看小少爷能走路了,所以高兴着呢,像跟奶奶讨赏呢。”微风笑嘻嘻说道。
“讨赏?你这个贪心人,好吧,别你也不稀罕,我这边还有些羊奶粉,你带过去,给你家小天冲了喝。”李思雨说道。
“谢谢奶奶那赏!”这奶粉是个好东西,即使这当娘不,也能不耽误孩子吃饭问题。
微风也知道奶奶是专门帮自己忙呢,怕自己忙起来顾不上自己孩子了。
转眼就到了八月二十八,很这客人都到齐了,女眷们围成了一圈,都看着创者红衣红裤睿哥儿桌子上爬来爬去,今天他可是主角,这桌子上好多年关系多得很,句看他今天能抓个什么了。
睿哥儿看着这些东西,都是好东西,不过到底选哪一个,他还没有想好。
旁边很多人都跟他说,拿这个,拿那个,可是他一点儿也不理睬,过了一小会儿,看见娘周围,这才没有哭出来。
“睿哥儿,喜欢哪个就拿哪个?去挑一个去。”李思雨睿哥儿耳边轻轻说道。她相信儿子可以听明白。
小孩子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也不能随便糊弄。
看见睿哥儿拿起了一本书,就有人笑道:“以后咱们小公子肯定是能中个状元!”
结果睿哥儿另一个手又拿起了一个做装饰用小金剑,就有人恭喜道:“这下子是文武双全了!以后子承父业,能上一层楼呢。”
大家的祝福是美好。抓周礼也就结束了,睿哥儿被抱了回去,外面开始开席。
这次是直接戏台子对面花厅开宴,可以边吃饭边听戏。
李思雨作为主人家,自然是等饭菜都上好了,和大家说吃好喝好了,才能安稳。
不过因为她诰命比这些人高,所以她一过来,这大部分人都得站起来,除非是长辈。
卫指挥同知娘沈老妇夫人就跟李思雨说道:“俊彦他媳妇啊,你这坐下来吧,不然他们都要跟着站起来,饭菜都吃不了两口,这回去饿肚子可怎么办才好呢?”
说大家都笑了起来,纷纷让李思雨坐下来吃饭,这事情有下人操办着呢。
李思雨看饭菜上差不多了,而且大家都入了席,也就听了大家话,坐了下来。
不过沈老夫人却让李思雨坐了她旁边,对胡氏说道:“李夫人是怎么养闺女啊,我看着就羡慕慌,这么好闺女!你说说,当时我们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她儿媳妇沈夫人旁边一个桌子上笑道:“娘,你这话说我都要吃醋了,难道我这个儿媳妇不好?”
“去去去!你都多大了,这孩子都要娶媳妇了,还和人家年轻小媳妇吃起醋来了。”沈老夫人笑骂道,沈夫人也不以为意。
沈老夫人对闻氏说道:“咱们这卫所,谁不羡慕你有个好儿媳妇啊,这上上下下打理,以后,你就且等着享清福吧。”
闻氏这次没有挑刺,说道:“您夸奖了,她还有不足呢。”
胡氏也道:“也得亏她婆婆宽容,不然哪里有她今天。“胡氏可是知道越是这个场合,越是要给闻氏戴高帽子呢,然后让她说不出难听话。
闻氏果然是有些开心,觉得这亲家母说话还很中听。
沈老夫人道:“所以说,你们这都是有福气。婆媳关系好,那一家子才能好呢。我看着李夫人,就知道你是个和善人。”
胡氏也道:“老夫人,您不用说了,我每次过来呢,都听说你们府上也是一片和气呢。老夫人,您先点一出戏?”
送戏目折子上来了,胡氏看着就这位沈老夫人年纪大呢,就自己做了一个主。让这沈老夫人先点。
沈老夫人把戏目递给闻氏,说道:“还是伯夫人你先点吧。”
闻氏是很想第一个点,不过刚才已经被带了高帽子了,所以就推辞道:“你是长辈,还是你先点,我这里是主人家,主随客便。”
沈老夫人就没有推辞了,点了一个喜庆戏,台上人咿咿呀呀唱着,看戏人听得如痴如醉,有连吃饭都停了。
“俊彦媳妇啊,这戏果然好听,我以前没有听过,这难道是来?”沈老夫人问道。
李思雨回道:“这是从肃州请来德庆班,是爹专门提前去请。”
“哟,我说呢,怪不得比咱们这里好听,原来是肃州过来德庆班啊。”指挥佥事胡夫人忙说道:“咱们伯爷这可真是疼孙子了,这么大手笔!”
德庆班她也听说过,以前去肃州时候,人家都说这德庆班请一次堂会得至少五百两银子呢,林伯爷还是提前从肃州请来,这得话多少银子?
要是不真疼爱孙儿,谁会有钱没处花啊。
胡夫人说完,沈夫人就笑着说道:“你看你这人说,林伯爷不疼自己亲孙子,还疼谁去?说话也没有个谱,等你家小子有了儿子,我看那,你家那位保证也和林伯爷一样,疼不得了。”
闻氏还不知道这戏班子是自己丈夫专门从肃州请过来呢,不过听他们这话意思,这个德庆班价格是不会少了,想着心里很心疼,这戏班子请这么好干什么啊,完全是浪费嘛。
有那些钱还不如攒着呢,闻氏心里滴血。
儿媳妇竟然也不和自己说一声!可是闻氏却只能把这郁闷埋心里,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要是表现不高兴了,那丈夫那边就会不高兴了。
可是,可是闻氏真觉得这也太浪费了!她不是嫉妒什么,有什么好嫉妒,她没有生儿子,这以后家底就是给他们留,可是这也不能花钱如流水啊,儿子和儿媳妇也不劝一劝,过日子哪里是这样过?
胡氏见闻氏脸上神色有些变换,忙说道:“亲家,我敬你一杯,多谢你平时包容我这闺女,她要是有做不好地方,你管说她。我们都不会意。”
闻氏心道,我要是能随便说她就好了,你这女儿不是个省油灯。她儿媳妇手里一直吃亏,哪里还敢做什么事儿呢?上头还有丈夫压她头顶上呢,她就是再傻,这也受到了那么多教训了,早就清醒了。
闻氏说道:“李氏平时做挺好,我没有什么地方要说。”就是,以后别大手大脚行不行?
她心里说,就是家里男人乱花钱,你也可以说说啊,闻氏当然知道自己儿媳妇说话还管用一些。
也得亏没有人这么不长眼提起闻家,这名义上林俊彦外祖家。也没有人这个时候反抽,不然以后就来不了这林府了。
闻氏到时候也会难堪。这人哪,背后说人可以,但是当面说人短处,那是极其不道德。大家也不想让闻氏记恨自己。毕竟她还是伯夫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现实中,见过这种事儿。男方如果是没有生育能力,那么女会跟着过下去,不离不弃,然后抱养一个孩子。
而另一个呢,夫妻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然后查出来是女方有问题,直接就暗地里找小三了,后小三有了身孕,离婚!现人都生了两个了,女方还是孤零零一个人过。
挑事儿
沈夫人和沈老夫人一辆马车,从林府回去了。
沈夫人欲言又止,沈老夫人半闭着眼睛,说道:“有什么话都说吧。看你这吞吞吐吐,难受。”
“还是娘了解我!娘,今天你和李夫人?”沈夫人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沈老夫人睁开了眼睛,“我这不是看这李夫人人挺好,想给咱们明素找个好婆家吗?”
“娘说是林夫人弟弟?”沈夫人问道。
“对,你也看过那孩子,觉得怎么样?”沈老夫人问道。
沈夫人说道:“一表人才,只是会不会因为是独子,且是小儿子,会不会有些娇宠了?”
上头有个能敢父亲和姐夫,他就是什么都不做,也能得到自己想要。
“这倒是不至于,那种家里,还以前被流放过,若真是娇生惯养,也活不成现这样,看男儿主要看这当父亲,比看看林家,林伯爷是个好,顶天立地男子汉,这林指挥使不就是上一层楼吗?
我看咱们这也是门当户对,要紧是,这李副千户肯定不就就要到咱们卫所里当差了。以后明素真要嫁进李家,岂不是和我们都隔得近了?
这卫所里,一般都是武将之家,文官少可怜,且文官规矩也大,明素嫁进去也会过不自,这李家,只有一个儿子,不用担心妯娌不和,那胡氏也是个和善,至少不会无理取闹,做事儿照规矩,这样人家才不会出些乱七八糟事儿。”
说也是,家庭人口简单,一家只有三口人,公公是个有本事,而且有个姐姐还嫁人了,根本不存还要和姑子相处事儿。想一想,真是一门好亲事呢。
不过他们家能看得到这些好处,别人家也能看得到啊,不一定就能自己家如愿。
“娘,咱们家看上了,别人家也会先下手为强,毕竟李家是余泽,余泽那边也肯定有想把闺女嫁给他们家人,我们这边怎么说呢?毕竟是女方,上赶着去,到时候就低一个头了。”
“是自己脸面重要,还是明素以后过自重要?难道我们女方主动说这事儿,很丢人吗?
看中了就别犹豫,不然好都让别人抢走了。再说,如果李家真是这样看我们这样女方主动,那这门亲算是我看错了,不结也罢。”沈老夫人毕竟经历多,当然知道什么才是重要。
且不说这边沈家看中了李思贤当女婿,那边胡氏也担心李存安一个人家,所以管舍不得女儿和外孙,还是要启程回去了。
等沈家知道时候,胡氏已经带着儿子回余泽去了。
沈夫人上门找李思雨打听情况去了,当然她不会说我觉得我家女儿配你弟弟正正好,而是婉转打听李思贤小弟婚姻情况,比如定没有定亲,如果没有定,那什么时候开始考虑。
只要这样说了,对方就知道个大概意思了,不然谁闲着没事儿,要关心别人家孩子婚姻状况。
李思雨也是实话实说,自家小弟婚事还没有着落,不过近她娘已经有相看打算了,至于什么什么定下来,她也不能确定,但是呢,只要对方人品好,懂事,能管家,这就行了。
沈夫人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知道,不能说心满意足吧,但是也不会太失望,既然大家都没有开始,那大家也都有希望,且还可以好好再看一看呢。
李思雨对于沈夫人这么热心小弟婚姻状况,也是心里有了谱,因为这边住下来,几家情况,那是早就知道了,这位沈夫人有个女儿,和小弟年纪差不多大,大概是像要把女儿许配给小弟吧。
沈夫人女儿李思雨也见过,是个清秀小姑娘,一笑就有两个小酒窝,且说话时候,也是大
大方方。
作为这铁甲卫第二把手,沈大人家里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糟心事。
虽然沈大人也有妾室,不过却妻妾分明,没有弄出什么乱子来。
就说那沈老夫人,为人也是让人佩服,沈夫人也是个合格当家主母。
这样想来,倒是和自己娘家很相配,李思雨是觉得自家小弟是什么样人都配得上,那是因为小弟是自己亲人,自己眼里那是一切都好,不过别人也不会都这样认为,所以有人欣赏自己弟弟,且看上了他,李思雨是很高兴。
卫指挥同知品级要比副千户要高,能让女儿下嫁,这是真心疼自己女儿。所以这心也是诚。
李思雨想着,这个事儿得给娘那边打个招呼,如果觉得合适,不妨自己家先提合格事儿,虽然是人家开头,可是如果是男方家先提亲,那对以后两家关系很有好处,尊重了人家闺女,那就是尊重他们这家人。
李思雨也问了林俊彦,他和那沈大人之间关系和谐不和谐,如果不和谐,跟以前姜副千户一样,想要把正千户给拉下,那这门亲就没有结必要了。
结果自然是让人满意。这沈家和林家也算是世交了,这几代都是这里任职,相辅相成,没有说,还想着暗地里挖墙角意思。
所以李思雨就赶紧给娘家写了信去。让娘和爹也好好考虑考虑,免得错过了一桩好姻缘。
而沈太太这边去找林指挥使夫人事儿,不知道被她家谁传到了其中一个姨娘耳朵里,这姨娘听说说人是指挥使夫人亲弟弟,心里也上心上了,因为这位姨娘也有个和沈夫人亲女明素年纪差不多姑娘,叫沈明丽,也是到现婚事还没有着落,虽然平时管严,可是这沈明丽姨娘毕竟是关系到女儿终身,也是着急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