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问完,就听怀里贺羽狠狠地骂了一句,“蠢死了。”

肖洛羽更加的不解了,抬眼看木凌。

“哦他腊封自己之前把解药下在你身体里了。”木凌笑眯眯,“你自己其实就是解药了,你的血啊、口水啊、那什么啊都有解毒的功效。”

“哦”秦望天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就问,“那不是喝口血或者亲几下也可以,干嘛非要”话没说完,就看见贺羽在狠狠地瞪他,赶紧就闭嘴不出声了。

木凌见贺羽瞪秦望天呢,就笑眯眯道,“那这个方法最保险么嘿嘿。”

贺羽咬了半天牙,狠狠骂了一句,“死小孩,你等着。”

肖洛羽则是非常的满意,搂着贺羽道,“你睡着的这几年,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我慢慢讲给你听。”

贺羽白了他一眼,“谁要听,你滚!”

木凌和秦望天对视了一眼——脾气还不小呢。

肖洛羽不恼反笑,“滚多远我也要带着你啊。“

贺羽也不搭理他,转脸看四周,突然鼻子嗅了嗅,问,“什么味道?”

“在引麝王。”秦望天对他道。

“麝王?”贺羽想了想,上下打量了一下木凌,冷冷来了一句,“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你说什么!”秦望天眼眉一竖,被木凌拉住,“人家也没说错,消消气。”

“手给我。”贺羽看了木凌一眼,“我给你把把脉。”

木凌想了想,就伸手过去,贺羽因为身子太久没有动了,还有些不太方便,废了好半天劲才把木凌的手腕抓准了,静静地听了一会儿,道,“麝香、牛黄、羚羊角,三样神药一样都不能少。”

木凌点点头,赞叹,“这都能知道,神医啊。”

秦望天无奈,木凌这是变着法儿夸自个儿呢。

众人又等了一会儿,肖洛羽怕贺羽冷,就抱着他进房间里去了,此时,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来,眼看着已经过了晌午,但还是没有麝王的踪影,众人都有些担心起来。

“怎么还没来?”岳在云有沉不住气了,问王十二。

王十二也有些困惑地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正在着急,就听到前院有人喊,“庄主!庄主不好啦!”

木凌等对视了一眼,跑到了前院,就见文昌明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对开门出来的肖洛羽道,“我刚刚下山,看到隧道里老板娘他们都受了伤,他们说是毒王门的人打伤了他们,然后绕到回庄子了。”

“什么?”肖洛羽一皱眉,“他们上哪儿去了?”

“老板娘说,他们去了后山的方向,好像说是要去抓麝王。”

文昌明的话一说完,就见秦望天一皱眉,转身向后山的方向冲去。

“望望!”木凌见秦望天眼珠子都红了,也急得追过去,岳在云和冯遇水等都跟上。

肖洛羽在后面看了看,也有些焦急,就听房中的贺羽突然道,“洛,带我去看看。”

肖洛羽愣住了,冲回去看着贺羽,“羽,你肯叫我名字了不生我气了?”

贺羽轻轻叹了口气,“你这笨蛋我早就不生你气了你以为我聋的么,每天在我耳朵边上啰唆,就是不知道来亲我一下,白白等了那么多年,蠢!”

肖洛羽也有些无力,“我哪儿敢碰这腊封啊。”

贺羽看了看他,道,“抱我过去,我挺喜欢那木凌的,死了可惜了。”

“嗯。”肖洛羽将他抱了起来,走到门口,想了想又道,“对了寂离的孩子很大了,二十岁了,现在过得很好,寂离和辕冽也在一起了,辕珞和齐亦都死了,现在辕晟是皇帝。”

贺羽淡淡笑了笑,“是么那样最好。”

秦望天往后山跑,跃上枝头放眼望去,但是此时雪已经很大,漫天一片白茫茫,根本没法看清楚。

正在焦急,就见那只叫小黑的小狗在树下叫了起来,秦望天低头一看,就见小黑对他摇摇尾巴,往树林的深处跑去,秦望天赶紧追上。

木凌也追上来了,身后的岳在云拉住他,“木大哥,让秦大哥追吧,你别跑太快!不会有事的!”

冯遇水冲上前,道,“我也去!”

“哎呀”木凌把岳在云的手甩开,道,“生死有命,我是怕那死小孩上火。”说完,接着追。

小黑在雪地里窜得飞快,秦望天也跟着在树枝上飞跃而过,跑到后山的深处,突然就见前面有几个人影在移动,中间一个红色的身影让秦望天一眼就认出来了,是红姑娘。

“站住!”秦望天大吼了一声飞身拦在了几人的面前,就见那吴兴背上扛着一直硕大的动物之前木凌教过他的——那个是麝。

三人看见秦望天也是面色一变,知道情况不妙了,红姑娘喊了一声,“散开!”三人瞬间往三个方向跑去,而那只麝则被扔在了地上。

秦望天一眼看见那头麝爆出的双眼和脖颈处的血迹就感觉脑内一片空白,只觉得莫大的愤恨无处发泄。大吼一身,飞身一把抓住往东面跑的吴兴,反手往另一边扔去,正好撞到了吴飞,两人被撞倒了一起,惨叫了一声刚刚落地,就见秦望天冲了过来,抬手一掌劈向吴兴的头顶,瞬间红光四射,那吴飞看见后惊得大叫了一声,但还没来得及反抗,也被一掌拍碎了脑袋。

红姑娘慌不择路,正好碰到了迎面跑来的冯遇水,几招就被踹翻了,看着冯遇水指在自己眼前的剑,她惊得大叫,道,“不怪我啊,是岳在庭是岳家寨的岳在庭叫我们这么做的”

“混账!”冯遇水也火了,一刀就将红姑娘砍了。

木凌等追来的时候,正看见冯遇水一刀砍死那红姑娘,木凌一皱眉,跑上前,就见冯遇水身后的不远处,秦望天傻傻站在那只死麝的身边。

“望望”木凌走到秦望天身边,伸手拽拽他的袖子。

秦望天转眼,看木凌,良久才说,“它是不是死了?死了还有没有麝香?”

木凌看着他的样子心里酸酸的,就摇摇头,道,“你别难过了,会有办法的。”

秦望天摇摇头,伸手抱住木凌,“我不甘心你说我怎么这么没用!”

木凌也叹气,心想——唉,天要亡老子啊。

冯遇水和岳在云等都挺难过的,正这时,就见身后王十二喘着粗气跑过来了,“哎呀”一声就冲上前,看了看那只死掉的麝,长出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大家都别难过了,它不是麝王。”

只这一句话,心都已经沉下去了的众人瞬间都睁大了眼睛盯着王十二。

“你说真的?”秦望天又惊又喜。

“它不是啦!”王十二指着那麝王的脑袋道,“真正的麝王脑袋上有一个黄色的王字型斑纹的,而且也比它个子大得多!”

“那真正的麝王呢?”秦望天问,“你再引引,能不能引出来?!”

“哦!”王十二又拿出了袋中的草药来,正准备焚烧,就听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你这么烧是引不来的。”

众人回头,就见肖洛羽抱着贺羽到了他们身后。

“给我看看。”贺羽伸手,跟王十二要草药,。

王十二将草药放到了他的手上。

“这草药干了,味道就变了!”贺羽摇摇头,道,“你的功夫可没学到家啊,给王一工丢脸了!”

王十二脸一红,小声嘀咕,“我爹早死了,我能学成这样就不错了。”

“将草药在雪地里沾湿。”贺羽道,“这样烧起来,烟大,味道也弄。”

王十二听后,就真的按照贺羽教他的方法,将草弄湿,再用火折子点果然烟大了很多,味道也比刚才的怪异中多了一份清香。

没多久,众人突然听到从山林的深处传来了一声厚重的叫声,随后蹄声响起,一头硕大的雄麝跑了出来。就见这麝个子几乎是刚刚那头死了的麝的两倍,头上一对威武的角,脑门上还有一个斑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王字。

“麝王!”王十二高兴地冲了上去,那麝王显然认识她,快跑了几步过来,嘴里吐着白气用脖颈蹭着王十二。

木凌走上几步,歪着脑袋看了看,蹲下瞧了瞧那麝的肚子,又伸手摸了一把,笑道,“不用引香了,这麝有麝香。”

“娘的!”甲乙丙丁几个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刚刚头发都吓白了,还好又黑回来了。”

肖洛羽道,“这里雪大,将麝王带回山庄里去取香吧。”

众人答应一声,高高兴兴地带着麝王往山庄里走去。

木凌也笑呵呵想跟上,不防身后的秦望天拉了他一把,拽进怀里搂住就低头狠狠亲。

“呀啊!”木凌惨叫一声,揪住秦望天的耳朵往后拽,“死小孩,光天化日的你干嘛?!”

“凌!”秦望天眼眶红红的,满脸的笑意,搂住木凌道,“太好了!”

取麝香的过程颇为有趣,秦望天和甲乙丙丁外加王十二在院子里折腾了一宿,才将那只强壮的雄麝王给制服了。

贺羽已经可以走动了,肖洛羽不离左右嘘寒问暖时分殷勤,虽然贺羽还是不怎么给他好脸色看,但是肖洛羽脸上的欣喜之色却是无法掩饰的。木凌不禁好奇起来,不知道贺羽究竟在气什么,气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气完么?问起肖洛羽,他也只是笑了笑,淡淡一句,“都是我活该,有生之年还能跟他共白头,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木凌满肚子好奇,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坐在院子里看秦望天他们傻呵呵地在那儿取麝香。贺羽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觉得木凌忒顺眼,脾气也对付,就对他勾勾手指。

“作甚?”木凌怕他还在记恨自己刚刚骗肖洛羽药方的事情,挟怨报复,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贺羽来了兴致了,木凌扎着毛的样子真是对脾气,就道,“有好处给你,干嘛,害怕了呀?真没用!”

哈呀木凌眉毛都挑起来了,心说老子怕过谁?!蹦起来就走到了贺羽身边,往他旁边一坐,瞪眼,“给我什么?”

“这个。”贺羽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递给木凌,白绢包着书封,看起来却有些古旧。

“这是什么呀?”木凌伸手接了书,拿过来看了一眼封面,就见白色的绢本上面,三个金漆斑驳的大字——药王谱。

“呵”木凌倒吸了一口冷气,旁边的贺羽看到他张着嘴的傻样笑得满床铺打滚,嘴里喊,“真有趣真有趣。”

木凌合上嘴,将那本书翻开来看,就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珍贵药材的用处,以及一些极少见的疑难杂症。

“这是羽行医那么多年积累下来的。”肖洛羽看木凌,“你应该听说过吧?”

“嗯。”木凌点点头,药王谱是药书中的极品,是所有学医用药之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这书记载了药王贺羽毕生的心血。

“贺凡要的就是这本书。”肖洛羽道。

“哦难怪了。”木凌想了想,又问,“贺凡怎么知道贺羽在这里的?”话刚说完,就被贺羽瞪了一眼,“叫师父!”

木凌挑眉,“我才不要呢,人家还以为我拜了个小孩儿做师父!死也不要,讲出去会被人笑!”

“死小孩欺师灭祖!”贺羽火了,扑上去掐木凌,木凌赶紧躲。

“你干嘛掐我?”木凌见贺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脾气上来了,抬眼看肖洛羽,就听他幽幽地道,“不是我告诉贺家人的。”

贺羽一愣,停住了动作,缩回被子里,一脸的不高兴。

“你说贺羽在长白山这件事啊?”木凌看肖洛羽,“那那个贺凡是怎么知道的?”

“羽的玉身是我从药王庄贺家人手里抢过来的”肖洛羽说到这里,木凌就看见贺羽身子一僵,用被子将自己裹好。肖洛羽才接着说,“当时贺凡还小,大概是他爹告诉他的,我跟他爹说,我要跟羽白头到老,无论他是死是活。”

贺羽拿起枕头丢过去,正好砸中肖洛羽的脸,肖洛羽拿下枕头摸摸鼻子,看贺羽。

“都一把年纪了,不要脸。”贺羽闷头转身躺好,“我要睡了。”

木凌探头瞄了一眼,见贺羽脸颊红红的但嘴角却有些笑意,就回头对肖洛羽做了个“他在笑”的表情,肖洛羽这才松了口气。

“那你给我这个不要紧么?”木凌问贺羽,“不给你贺家人啊?”

“那小子没天分。”贺羽闷在被子里说,“贺家就我一个天才。”

“哦。”木凌点点头,伸手将药王谱揣到怀里,“那就是我的了。”说完,跳下床溜溜达达准备出门,就听身后贺羽道,“你以后出去,记得说师承是药王贺羽!”

木凌挑挑眉,“凭啥?”

贺羽眯眼睛,“死小孩,你要是不说这句,我就教那秦小子怎么用度仙草。”

木凌僵住了,在门口愣了半天,回头白了贺羽一眼,良久才憋出一句来,“那我吃亏了,你要给我份见面礼呗。”

“噗哈哈哈。”贺羽在被子里笑得捶床,“好好!随我!干脆认我做干爹吧!”

“啊呸!”木凌鼻子都气歪了,心说谁要认个小孩儿做干爹,奶奶的。

“这个给你。”贺羽抬手扔了一个东西给木凌,木凌抬手接住,拿到眼前一看,就见是一快圆滚滚的石头,黑色的,泛着淡淡的墨绿光泽。

“神农药玉?!”木凌惊得喊出了声来,药玉不少见,天然的人工的都有,但是这块可是货真价实的神农药玉,可解百毒不说,含在嘴里还可以续命。

“有点儿见识啊。”贺羽笑呵呵,“这个算见面礼,以后出门记得报师门。”

木凌将玉揣好,笑眯眯地觉得自己赚了,道,“没问题!师父。”

等木凌溜溜达达出去了,肖洛羽不解地问贺羽,“羽,干嘛把老本儿都给人家了,就为认个徒弟。”

“笨。”贺羽挑眉白了肖洛羽一眼,“我就算手把手教也不见得能教出木凌这么个徒弟,现在凭空得了一个,多神气!”说罢,往杯子里一钻,撂下一句,“我要睡了。”

肖洛羽出去关上门,吹了灯,小心翼翼地躺到贺羽身边,问“我跟你一床睡行么?”

贺羽不支声儿,不过也没赶他,肖洛羽心满意足地拉着贺羽的手睡下。

门外,木凌到了院子里,就见那麝王被甲乙丙丁肚皮朝天按在地上,可怜兮兮地任人宰割,秦望天焦急地在旁边看着,嘴里道,“使劲儿啊,还没出来么?”

“快出来了,快出来了。”王十二手忙脚乱地取麝香,岳在云和冯遇水在一旁好奇地看着,木凌摇摇头,觉得这麝王不像取麝香呢,倒像是在生孩子。

正想往回走,就听秦望天突然喊了一声,“出来了!取出来啦!”

木凌回过头,只见秦望天举着一大团黑乎乎的麝香冲了过来,“凌!取出来了!”

木凌见奔想自己的秦望天表情有些亢奋,赶紧想退后一步,但是已经被欣喜若狂的秦望天一把拉过去,抱起来转圈圈。

木凌被他转得晕乎乎啊晕乎乎

当晚,肖洛羽真的就传了五成的内力给秦望天,木凌睏了就先去睡了,贺羽觉得肖洛羽有些吃亏,就等完事儿后叫过秦望天,在他耳边细语了几句。

秦望天睁大了眼睛看贺羽,问,“那凌会不会生气?”

贺羽白了他一眼,“我是他师父,我都同意了,他又没爹没娘的,这事儿都我说了算!他性子别扭着呢,你不来点歪门邪道的,这辈子都等不着他自己开口。”

秦望天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点点头,“我懂了。”

送走了秦望天,肖洛羽问贺羽,“你教的那秦望天什么啊?”

贺羽挑挑眉,“自然是公道的办法,呵呵。”

第二天一大早,睡得舒舒服服的木凌心满意足地爬起来,就见秦望天在院子里练功,收了肖洛羽五成内力后果真是不同凡响,现在秦望天的内力应该已经是登峰造极了,只可惜功夫路数还少些。木凌给了他一本书,轻描淡写来了句,“这是鹤来夕的武功秘籍,拿去练吧,气死那老头儿!”

秦望天拿过秘籍,真的就日夜勤加修炼起来。

吃过早饭,众人告辞下山,临行前,木凌对肖贺两人道,“殷寂离和辕冽在仙人岛,小黄和司徒在黑云堡,既然都是故交,有空就去串串门子吧,别总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呆着了。”

肖洛羽笑了笑,对木凌点点头,让文昌明送几人按原路返回。

山下,马车已经备好,干粮和水袋也就绪,几人上了马车,快马加鞭向西北行去。

极北的雪山离这里按理有一个月的路程,但是秦望天他们急着赶路,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众人就到了茫崖城的城门外。

王十二那小丫头也带着小黑跟着木凌来了,贺羽答应她将麝王的伤势治好之后,就将它放归山林,让它自由自在地生活,所以王十二的心愿也了了。另一方面,小丫头觉得秦望天对木凌一片痴心,两人情深意重应该会有一个好的结果,所以就想帮帮忙,再说了,她也想等木凌好了,跟着他好好地学学医术。

秦望天一路都在学鹤来夕的功夫,要不然就是搂着木凌闷在车里蹭来蹭去,他本是武学奇才天资极佳,再加上肖洛羽那五成内力的相助,以及日渐精进的七绝神功,现在的功夫真的是一日千里,整个人都脱胎换骨。

虽然已经尽力赶路了,但时间还是一点点地流逝,木凌的身子开始一天天虚弱起来,虽然他还是整天嘻嘻哈哈的,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是靠在车厢里,看看药王谱,然后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往往一睡就能睡很久。秦望天每天都搂着他心惊胆战的,生怕他一觉睡下去就不醒了。木凌每天食物吃得也越来越少,脸色越来越白,人也原来越怕冷,偏偏越往西北,就越是干冷。秦望天整天抱着被裹在裘皮里的木凌躲在车厢里,自己热得全身是汗但木凌还是冷,秦望天的心,也跟着冷。

王十二出了个鬼主意,让秦望天给那块神农药玉上面打个眼儿,用绳子系住贴身挂在木凌的脖子上面。那药玉果然是神物,挂了两天木凌就感觉比之前精神了些,也吃得下东西了,众人稍稍心安,还是快马加鞭地赶路。

来到茫崖城外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远处高耸入云的雪山上挂着的一轮圆月,荒芜的枯草地和呼啸而过的风沙,构成了大漠特有的风光。

“到茫崖了么?”秦望天问赶车的甲,因为修罗门就在茫崖城不远处的大漠腹地,所以几人对这里有一定的了解。

“到了。”甲点点头。

“我听说茫崖城是漠北比较大的一个镇店啊,怎么这么荒凉?”岳在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