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瑟御将几个股东稳住,刚走出房门,便看到了随心消失在花园里那抹纤细的背影。

有一种很好的预感在心头缭绕,她要去哪儿?

正欲从楼上追下来,可是,君染凑上前:“藤先生,有一个股东吵得特别厉害,说要撤资,你看…”

藤瑟御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闭了闭眼睛,没办法,他只能跟着君染前去平息股东之怒。

“妈,不好了。”

敖雪霜一身黑衣,袖子上挂了一截青衫,正跪在灵堂边替老公烧着纸钱,见女儿惊惶失措而来。

冷声喝斥:“慌什么?说。”

“爸的骨灰罐不见了。”

不见了三个字让敖雪霜咚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她的唇色立即变得雪白,她一直就防着白随心那贱人,还专门找了几个保镖看守灵堂,而且,还把老爷子的骨灰放在最隐蔽无人知道的角落,没想还是被那贱人抢走了。

她就知道贱人提议不把老爷子的骨灰放入棺材下葬是另有目的,果不其然。

“妈,怎么办?”

“调动人马,给我去追,她刚才还在这儿,应该走不远。”

母亲嘴里的‘她’,傅碧遥当然清楚是谁,除了她那个亲爱的姐姐有如此智商以外,还会有谁。

“可是,妈,她抢爸的骨灰去干什么呢?”

这个问题很尖锐,敖雪霜忽然连想到上次她带着人马去挖裴丁香的坟,是座空墓,那小贱人把裴丁香的骨灰藏了起来,而如今,她要干什么?可想而知。

这一刻,全身的血液积沉到脚底,不…她与傅长青相互厮守了一生,她绝对不能让她们双栖双飞,她必须要尽快找到白随心,追回骨灰盒,她曾发过誓,要与傅长青生生死死在一起,她与他早已约定,死后,要同葬在一个墓穴里。

活着,她没有输,这么多年了,一直她都是傅长青的太太,原配夫人。

不能在她们死后,她敖雪霜还输得一败涂地。

她疯了似地冲着女儿嘶吼:“还忤着干什么?快带人马去啊。”

“妈,关键是,要去哪儿追啊。”

“带人去海关机场,守汽车站,火车站,总之,能走出滨江城的各个地方全都给我封锁,我就不信,小贱人是长了翅膀不成。”

“好,妈,我立刻就去。”

傅碧瑶虽不太明白白随心为什么要抱走父亲的骨灰,可是,见母亲这样慌张,她自然也跟着紧张起来。

总之,只要她活着,就不会让白随心如愿。

一间偌大的会客室里,藤瑟御正在与几位股东商谈,几位股东知道傅长青离世后,很是焦急,同时也很愤怒,毕竟都是商人,商人之间除了谈利,是没多少感情可言的,傅长青死了,他们首先想的是自己的利益被损,一个死人,他们找谁要钱去,傅长青在世时,随便怎么闹,他或多或少还会给他一些面子,现在,傅氏风雨飘摇,当家人又离世了,他们即急又气,自是结伴杀上门来,刚才藤瑟御已经做了一些承诺,可是,他们觉得还不够,所以,刚走出傅家门又返了回来。

“各位股东们,‘财富’决定收购傅氏,如果傅氏有什么问题,‘财富’会一律承担,现在的傅氏与‘财富’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出了任何事,都算在我藤瑟御的头上,这样,你们还不放心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几位股东也不好再说什么,至少,他们得到了藤先生的保证,如果傅氏出了问题,藤先生会一律承担所有的责任,‘财富’的财力,每年的盈利是多少,他们再清楚不过,所以,他们不能再博了藤衔生的面子。

“有藤先生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告辞。”

“藤先生。”君染面色有些白仓促而入。

“说。”

藤瑟喻薄唇轻掀着一个简单的单音节。

“藤先生,白小姐将傅先生的骨灰偷走了,敖雪霜布下天罗地网在抓捕白小姐,刚才,傅碧瑶已经带着人马去了。”

闻言,男人的薄唇抿成了一条冷直的线,眼神也变得幽深暗沉。

“马上去寻找白小姐下落,另外,全力阻击傅碧瑶的人马,如果白小姐受到丝毫损伤,我唯你是问。”

最后几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是。”君染不敢怠慢,赶紧带了人马奔向机场,与各个通道口。

他就知道她有问题,知道她藏了一些心思,可是,他没想到,她居然会抢走傅长青的骨灰盒,有什么事,她不能给他说,对于她来,他一向是没有什么原创的,这样一个倔强的女人,令人他愤怒,更令他心痛。

一拳砸到了桌案上,所有的资料全部掀翻到地,还有一杯墨汁也洒了开来,全资料染黑,就算是翻遍整滨江城,他也要将她寻找回来。

他有一种预感,白随心带着她父母的骨灰罐,不再打算回这座城市生活了。

*

车水马如龙的街头,四处都是汽笛声,今日的气候并不是很好,权景腾带着人马正在捉拿一名罪犯。

“别跑,再跑开枪了。”

尽管他扯着嗓门儿喝斥,可是,前面的罪犯仍然不管不顾地疯狂向前跑去,甚至不惜闯了几个红灯,有几辆车子差一点撞上了他。

权景腾气急败坏,从来没有人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脱,纵身一路,跨过一道高高的围墙,想从前方包抄罪犯,没想刚跳下去,就听一阵‘哎哟’声,他将一个小女人撞到地在。

他在上,女人在下,而且,他的身体还死死地压在人家身上。

‘啪’一记凶狠的耳光刮了过来,打得他眼冒金星,生平哪儿受过这样的鸟气。

伸手一把卡住了女人雪白的脖子。

“你吃熊心豹子胆了。”

然而,这一喝,他才看清楚身下的人,这是一张清纯娇小玉白的脸蛋,不说倾国倾城,至少,在他的印象中,还没见过这等漂亮绝伦的五官组合。

“你…”

权少眼底写满了诧异,真是冤家路窄,就连是出门捉个贼,也能遇到这灾星。

“怎么会是你?”

火大地冲着她大嚷,由于心急着想抓逃跑的罪犯,一只魔爪自然就放到了那一片香软的地儿,惹得身下的小女人一阵尖叫连连。

“大叔,老娘豆腐可不是好吃的。”

一脚揣向他裤档,就在那一刻,腰间的手铐被小女人一把夺了过来,只听‘咔嚓’一声,权景腾垂下眼眸,天,这小妮子居然把他给铐了起来。

他手疾眼快,那能就这样顺了小妮子的意。

另一支手顺手拉着手铐另一端,‘吧嗒’是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落入彼此耳膜。

这下两人都傻眼了。

裴荩儿唇一撇,张大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

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大叔,拿钥匙出来。”

居然,居然…她已经说不出来自己的感情了,这大叔居然把她给铐了,铐子铐上的是她的左臂与他的右臂。

“没有。”

权景腾别开了脑袋,直冲着天上洁白的云朵翻白眼。

的确是没有,出门时慌里慌张,没来得及拿钥匙,只带了一副手铐。

权景腾眸光凝望过去,越过马路,发现马路对面,那个他先前追捕的罪犯还在电线杆旁边,冲着他挑畔一笑,冲着他做了一个大拇指倒立的动作。

我倒,他气得双眼泛花,赶紧爬起来想追过去,怎料传来了女人又一阵尖锐的疾呼声。

他真想一个巴掌甩过去,这小女人,他是前世挖了她祖坟了,她要这样与他过不去。

拔腿开跑,裴荩儿尽得嘴里呼着疼痛,不过,由于手铐的关系,她们就像是连体婴儿,他跑,她就跟着跑,他跑多快,她就是拉命跟着,哪怕是脚磨皮了,头晕眼花也得拼命地忍着。

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被铐成了一个连体婴儿,在街道上飞快狂奔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也成了街上世人指指点点的看热闹的对象。

跑了两条街,由于多了一个累赘,权景腾实在是跑不动了,只得停下了弯着腰,将双手撑在膝盖上歇息。

“喂…喂。”

裴荩儿也累得半死不活,气喘如牛,背着他用着同样的姿势栖息。

“不要再跑了…”

她真的跑不动了。

“权景腾,你抓不到他的,那个人身手好厉害的。”

权少白了身侧的女人一眼,要不是她这个累赘,他早就将那个犯人抓回去领功了。

想到大公鸡的比喻权少心头就来气,活了大半辈子,玩了一世的女人,真还没见过这种货色的。

反正罪犯也逃了,现在,他就得把气全撒到小女人身上。

一把拽过她的手臂,两人身体密密贴合,他很高,足足高了她一个头,歇息足够,他撑起身,一米八高的身高像一座山一样倾刻间将她笼罩。

“喂,你说,如果我是大公鸡,那你是什么?”

权少一双暖昧不明的眸子闪闪发光,瞬了不瞬地落在了小女人俏丽晕红的小脸蛋儿上。

知道他不时向自己吹气,挑逗,小妮子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部。

虽说平时她胆大妄为,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十九年来,她还被哪个男人轻薄过,也没与那个男人如此亲近。

对于权少的挑逗,自然是怒不揭。

“离我远一点,否则,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小母鸡。”

他有意贴上面颊,唇在离她的唇一寸之许停下了来,薄唇掀动,轻轻吐出几字“小母鸡。”

什么东东?

她说他是大公鸡,而他却说,她是小母鸡,大公鸡与小母鸡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真心醉了。

头顶刹那冒过几醉青烟,一口狠狠咬在了近在咫尺的那张放大俊颜上“变态,大叔。”

纵然她是小母鸡也得配小公鸡,绝对不是他这种自大狂妄,冷漠高贵,将芸芸众生踩在脚下的大公鸡。

“疼,疼。”

权少用那只自由的手狠狠地握住了小妮子的弧度尖巧的下巴。

她咬了他的脸颊,他都没哼一声儿,她到好,只是捏了一下下巴,她就受不了大声哼哼。

尽管她喊疼,权少也不打算放过她,这小妮子满脑子鬼怪精灵,都不知道他松手后会想什么法子戏弄他。

所以,他加重了力道,那小巧的雪白下巴几欲变了形。

“小母鸡,跟我乖乖呆着,再搅我好事,我让你整个裴家吃不完兜着走。”

“权景腾,你是个孬种,你欺软怕硬,救命啊,呜呜,这男人性骚扰…”

扑嗤…这算哪门子的事儿,他只是恐吓她,哪儿有摸她了?居然说他性骚扰。

伸手捂住了小妮子那张不乖的小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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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有些伤感,所以,写了权少与裴荩儿初相遇时的惊鸿一瞥,让妞儿们乐一乐。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亲们,没留言,没票子,啥都没有,真是没动力。

第117章 表哥,我要洞房喽!(精彩)

这女人疯了不成,他都没有摸她一下,并且,是她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阻此他办案,现在到好,居然扯着嗓门儿向路人大喊,说他性骚扰。

“唔唔…唔…”

放开我,不能用嘴说话了,气也喘不过,脸颊红成了一片,裴荩儿只得用小爪子抓他的头发,故意将一头整齐短发给他揉乱,还用脚踢他,总之,除了那支被束缚与他绑成连体婴儿的手臂,全身上下能排上用场,她几乎都排上用场了。

权景腾气得脸都绿了,这小妮子,不收拾她一下就要翻天了。

“你姐夫不管你,老子来管,操。”

这样没教养的女人,让他火气攻心,连脏话都爆了出来。

与她绑在一起的那只手掌狠狠地就近箍着她的小手腕儿,另外一支死死捂住她的嘴,忍着被她一脚又一脚踢在腿肚子上的疼痛,将她扯进了一个幽深的小胡同,几个大妈见状,深怕撞上自己赶紧挪开身体。

“唔唔…”在大掌虎口上咬了一口,终于能得到自由,及时吸了一口气,小妮子冲着向个大妈急喊:“大审儿,快救我,他是强奸犯,要强奸我,呜呜。”

几个大婶儿当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女人最恨什么,那就是强奸犯,那样的男人活该受千刀万刮之刑。

听到小姑娘这样喳呼,再加上她们看到的,的确是一名身穿军装的身强力壮的美男强行将她掳进这条光线黑暗的巷子,至少,这名军人意图不轨,小姑娘又长得那样娇俏俏,声音脆生生的,她们都是做母亲的人,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的女儿这样被别的男人欺负,想到这里,几个大婶围了过来,拿起手中的菜篮子便狠狠砸向了欺负女人的男人。

这下权景腾彻底火了,明明是她的不对,现在,他成了强奸犯了。

妈的,他真想掐死怀中这女人。

“大婶儿,别…不是,我…不是,咱们是夫妻,她是我老婆,我是一名南锦市驻军的军人,在这儿驻军已经有好几年了,娶了你们当地的媳妇儿,然后,部队将我调去了箱阳,我昨天才回来,这小妮子居然不干寂寞…红杏出墙…”

说到这儿,权少做了一个十分难为情的表情,脸颊都微红微红的,那动作表情自然到无懈可击,几乎让人难辩真伪。

这下几个大婶儿傻眼了,也停手了。

这一男一女,一唱一和的,到底谁的话是真的?

“别信他,他就是一个泼皮无赖。”

裴荩儿见情况没自己想象的好,赶紧出声想扭转局面。

然而,这一句彻底把她打入地狱。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几个婶儿的黑眼珠子不断在权少身上滚动,横看竖看人家都不像是泼皮无赖,长得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而且,还有一股子天生的一身正气。

“小姑娘,人家男人在外面不容易,尤其是军人,咱们的平安,社会的和谐,还得全靠他们呢,不管你有没有出轨,都就该守在家里,等候他归来。”一个大婶儿尖着嗓子这样说,另两个赶紧点头附和。

“对对,我女婿也是军人,我那女儿哟,天天都给他电话,甚至还写信,我说,这念头了还写信,她却回,写信与打电话的感觉不一样,可以尽情地倾诉相思之苦嘛,我那女人一颗心都掏给我那女婿,还替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我女婿可乐了,每年探亲回来,抱着小胖子不肯松手,我女儿几乎从不与男人交往,她的生活圈子很小,小姑娘,你虽然年纪这么轻就做了军嫂,可是,也不能乱来啊,你看你老公,肩膀上的杠与众不同呢。”

这个大婶儿是婆婆嘴,一开了口就收不住话。

她虽然不太懂男人肩上的那玩意儿代表着什么身份,她就知道与众不同,好像比她女婿强多了。

“是啊,大妈,我们当兵的可辛苦了,这小妮子天天在家,不安份守己,昨天,我还瞧见她…衣衫不整…与,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说。”

权少一脸委屈状,气得裴荩儿恨不得喝他的血,剥他的皮,吃他的骨。

他居然给这几个胖大妈说她偷人,还衣衫不整地与其他男人睡一块儿。

喵呜,这是什么事儿?

“小姑娘,这就是你不对了。”

众大妈开始纷纷谴责。

“是啊,现在的九零后私生活乱的很。”

“走了,别管了,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咱们也管不着。”

“小伙子,莫气哈,回家好好管教管教。”

“对滴,小伙子,实在不行就离了,赶明儿个,大妈给你介绍一个。”

“…”

局势陡地逆转,几个大妈啐啐叨念着离开。

望着几个胖胖大妈消失在巷子尽头的身影,裴荩儿一脚狠狠踩在了男人的脚,男人没有呼疼,只是将女人一把箍进了怀。

男人那支自由的手‘叭嗒’撑在了墙壁上,将小小的她圈住了墙壁与他健硕的胸膛间,扬首,就看到了他那冷俊中不失邪恶的容颜。

“你…你要干什么?”

小妮子做了一个惊悚的表情,一把推开她,拔腿想跑,然而,刚奔出一步就被他跟捉了回来,一把甩到了墙壁上。

俊颜一寸寸压下,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蛋上,引得她浑身一阵阵战粟。

“权景腾,你…敢欺负我…我会拿刀子捅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