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长指轻轻在她唇上划了一下,不知为何,一阵战粟划过随心的身体,莫名的电流在她身体里乱窜。
“别碰我。”
抬手毫不犹豫拍掉他的手。
男人薄唇勾出一抹醉人的笑靥,被她拒绝多了,也就司空见惯了,也没觉得什么尴尬,反正,他脸皮是被以前厚多了。
“还有第五吗?”
他又哑声轻问,眸光一直在她两片红唇上流连。
“没了!”
“很好,第一,那张结婚证虽不是你签的,但上面有你的名字,还有你的身份证当时也是由相关工作人员审核的,如果不作数的话,那两名工作员很有能可被开除工作,只有咱们手里持了结婚证,我们就是法律上许可的夫妻关系,第二,我没有未婚妻,有一个四岁大的女儿这不假,第三,今天早上的事情纯属意外,是你恶意对我的伤害,造成了今日的意外,当然,只要你消气,我自是不会再加追究,第四,因为咱们是夫妻,是夫妻就得住在一起,咱们谁都没必要搬出去。”
多完美无暇,无限可击的回答。
可是,这样的回答随心不会接受,漏洞太多,那纸结婚证儿拥有一定的法律效力,她心里当然清楚。
她搬出这里又没地儿住,这段时间,虽说时不时受他骚扰,不过,他出差或是忙时,她就一个人静静地住在这宽敞的大房子里,是比原来那间狭小到只能摆放着一张床,然后,全是一堆儿杂物乱放的房间好多了啊!
其实,随心最想说的就是,将藤瑟御赶出去,可是,房子毕竟是人间的,她咋好开口赶啊!她刚才的话都说得那样明显了,男人也不懂,或者应该说,男人懂,心里明白,只是装不懂而已。
一阵沉默围绕在她们周遭,凝窒的气氛让随心感觉有些窒息!
“藤总,你已经有了未婚妻,我们这样真的不合适。”
“傅碧瑶找过你了?”
忽然,他的语气就得变得有些冷咧。
“昨天晚上,我抚你回来时在楼下看到她,她与我把你抚上楼的!”
男人没再说什么,只是,面色倏地就沉了几分,望着那张俊颜遍布阴霾,随心也不敢再开口说其他的话。
深怕一个不小心引火烧身,毕竟,藤瑟御是她上司啊!
而且,她还想在律师界混下去,她的理想就是做一名滨江城名声响当当,意气风发的大律师!最好是金牌那种,打遍天下无敌手!
钞票滚滚而来不说,还可以在社会上享有一定的地位。
“天太晚了,我得睡了,晚安!”
她刚迈出一步,没想一支强健的手臂就横了过来,大掌扣住她纤细的小蛮腰,将她搂入自己宽阔的胸怀。
低下头,她仰起头,她们的眸光就隔着几寸的空间相望!
眸底渐渐有一抹幽深精亮的光芒在扩散开来,瞳仁浅眯,眉宇间尽是清清浅浅的笑意。
被他这样近距离地看着,随心感觉自己非常不自在,他的目的那么明显,他们都是成年人,彼此滚烫身体无言诉说了那不知我听渴望与需求。
可是,她的意识是清楚的,她不能,这个男人太烂情,在他的生命里,有太多的女人,她绝不可能与这种男人有任何牵扯,至少,她得保留着自己最后一片净土。
“别想相信她的话。”
头微微压下数寸,长长的睫毛刷过她的脸上雪肤,心尖的颤动的那份悸动莫名地悠悠荡漾开去,像是有人向她平静手心海砸了一块小小的石子,水波动荡间,她看不清那颗沉没落水间的石子模样,而那颗石子是她的心吗?
他裹着龙诞香的气息微微在她脸上拂开,夹杂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茉莉花香,两者混合成一种独特绝世的味道。
随着她的逼近,她慌得向后退去,而他步步紧逼,‘咚’的一声,她背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而他也顺势压了过来,这单手撑在了墙壁上,把她困在了墙壁与他胸膛之间,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随心心头百般排斥,她不喜欢这个男人这样子对自己,每一次,都是肆无忌惮,可是,望着他那张仿若能颠倒众生,让少女人迷入心魂的模样,她又感觉自己是这样无力,无力抗拒他身上散发出来那致命的吸引力,虽然潜意识里,她一直在告诫自己,他是一颗毒瘤,不想让自己受伤,就得拼命远离,可是,她发现,无论自己如何逃,却总觉有些无能为力。
两根食指夹住了她的下巴,她的下颌骨被抬起,视线也被迫与他交集纠缠!
他眼中流转的欲色光芒是如此明显,让她莫名就感到了一丝的害怕!
吞咽了口口水,她说:“藤瑟御,我…我们…不能。”
出口的声音傻哑无力,如风中乱飘的飞恕。
“为什么不能?”
“你是我老婆,现在,我要行驶法律赋予我的权利。”
双手捧住她的面颊,他开始吻她,吻是从她额角眉心开始的,缠绵炙烈的吻从她高挺的鼻梁一路下滑,落至嘴唇,本以为他会深吻,然而,只是蜻蜓点水了一下,长指穿过她浓密的黑发,那黑缎子长发被他撩起,凑近鼻尖,吸入的空气带着一种浓郁的那缕茉梨花的香味,张口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嗓音染上沙哑。
“可以的,随心,跟着你自己的心走。”
他的声线仿若带着魔鬼的诱惑力,一瞬间,她居然就沧为魔鬼的奴隶,不知所措时,只能微微颤抖着身体,享受着感官给她带来的刺激,她不是不喜欢他,而是…
闭上双眼,渐渐地她开始回应着他的吻,张开的双瞳瞬间划过几抹精亮欣赏的色彩,能得到她默许是有多么的不易。
吻渐渐变得不可控制,两人呼吸交葛,悸动在随心心底蔓延,渐渐漫出了汪洋大海。
脑子里掠过几张容颜,傅碧瑶的,楚里红的,还有虚拟沈静好的,其实,也是她自己的,她没见过沈静好,只能在心中想象勾勒出她的样子。
几张绝色容颜划过,陡地,她一把就推开了他。
男人没想随心会推开自己,在那种激情难耐之时,他望着她,眸底深处欲色闪动,声音粗嘎,呼吸急促,眼神更是早已染上了说不尽的暖昧色彩。
“亲爱的,怎么了?”
“我不是你那些女人。”
“我不懂你话里的意思?”藤瑟御一对剑眉拧深,她不是他那些女人,言下之意是,他有很多女人吗?
“藤瑟御,我不是傅碧瑶,更不是沈静好,我是一个脾气倔,长相丑的怪僻丫头,我这个人对感情向来是认死扣的,如果你不是真心想要跟我在一起,请你不要随便到处乱勾引人。”
“等等。”看着她气鼓鼓的腮帮子,藤瑟御眉角泛出丝丝笑痕。
“傅碧瑶对你都说了些什么?”
“说得不多,不过,足可以让我看清楚你藤瑟御的本质。”
不再理会他,走回自己的卧室,取了笔墨,在一张雪白纸张上迅速划上了几行字。
然后,将纸与笔塞进他的手里。
“签吧!”
“什么?”眸光下移,在白色纸片上浏览了一圈,脸色微微变了。
这丫头真有趣。
上面写着:婚姻条款协议
法律上,白随心与藤瑟御的夫妻关系,白随心有权利刷老公的卡,住老公的房,有权利享受作为藤瑟御老婆该享有的权利,却不能有任何肢体的碰触!结婚证就如驾驶证,满分设定为100分,老婆呼叫老公时,不及时回电扣一分,老公呆在家里一天扣一分,老公不做老婆不喜欢的事,否则,依次一次性扣一分,直至扣完为止,扣完也就分道扬镳!
短短几行字让高大上的藤总裁有些背心发麻,每一字每一句都犀利万分,不能有肢体的接触,他岂不是娶了一个只能年地,不能吃的花瓶,他呆在家里,还要扣分,这岂不是让他要与她刻意保持着距离,让他不她不喜欢的事情,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哪些事她喜欢,哪些事她不喜欢,这样太有失公平了,这协议一签,他藤瑟御就只有两个字,等死。
其他女人,老公不回家,总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这位到好,想法子让他不要回家来,还真是一个特别的不能再特别的女人啊!这一瞬间,藤瑟御恨得牙痒痒的。”喂,白随心,这协议我们还要再商量一下…“
抬起头,眼前早已没身影儿了,人呢?
他冲上前,卧室的门就在那一瞬间紧紧地合上了。”喂,白随心,我们再商量商量。“
不管藤总裁如何叩门,白姑娘自是不会给他开,手都拍疼了人家也不再理睬。
藤瑟御只得拿了协议走到书房,再细细研读了一遍,平滑的眉心渐渐纠结,不行,这协议真不能签,真不愧是律师啊!
简直就把他吃得死死的嘛!
他考虑了半天,这才执笔在上面附上了几条,在右下方烙上自己的大名,嘴角扬起得意的微笑,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将协议裹成卷筒,然后,弯腰从门缝时塞进去,亲爱的老婆大人,相信你明儿会有惊喜的,嘿嘿,藤瑟御第一次把精明与睿智用在了小女人身上。
清晨,随心打着哈欠起床,梳洗完毕拿着包包正准备出门,却踩到了一张便条,捡起一看,这不是昨天她写的婚姻协议嘛!
她写的婚姻条款协议全作了一翻修改:”法律上,白随心与藤瑟御的夫妻关系,白随心有权利刷老公的卡,住老公的房,有权利享受作为藤瑟御老婆该享有的权利,却不能有任何肢体的碰触!结婚证就如驾驶证,满分设定为100分,老婆呼叫老公时,不及时回电扣一分,老公不呆在家里一天扣一分,老公不要除老婆以外的其他女人,否则,依次一次性扣一分,直至扣完为止,扣完也就分道扬镳!老婆的要求,老公照单全收,但,一周得吃两次肉,分别是周三与周五。“
悔啊!肠子都悔青了,随心脑子一时间像硝烟战火中的炮弹般炸开。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签下自己的名字了。
藤瑟御太阴险狡诈了,居然给她玩文字游戏,还把最关键的那句‘老婆不喜欢的事老公不做,否则,依次性扣分。”
这句话是全篇协议的精髓,而且很活的,做了任何事都可以说成是她不喜欢,然后,扣分,这样一来,她想摆脱就轻而易举,没想男人并不着她的道,让她白忙活一场,现在,到把她套进去了。
望着右下角两人烙上的大名,藤瑟御,白随心,她感觉自己掉入了猎人早已设好的陷井里了。
刷刷刷,两下子将婚姻协议撕了个粉碎,藤瑟御,我让你得瑟!
将粉碎的纸沫丢到垃圾桶里时,视线无意间瞥到了一小块的碎纸上,她的那个‘心’字,不是墨水钢笔写的,虽清晰,但没有墨迹,印出来的,给她的这份是复印的,而原件不用说自是在臭男人手里,还真是一匹狡猾,诡计多端的恶狼啊!
比智商,论计谋,好像她又输给了那匹孤傲的恶狼了。
她撕了一分复印的有什么用啊?
随心真想冲着上天哀嚎几声儿。
*
滨江城三里屯,春天的午后飘弥着浓郁的紫丁香的芬芳,一株株的紫丁香像整齐的士兵排列在街俩侧,花树上盛开的朵朵香花吸引了无数行人灼烈的眸光。
一辆豪华的商务车像一条深海里的游鱼滑进了一条宽敞的大道,在芬芳尽头,有一幢红砖绿瓦,白墙的建筑别院。
藤氏府宅,据说,许多年前,这里曾是清王朝康熙皇八子的府邸,雍正与八皇子相争皇位,最终皇权落入雍正之手,将八阿哥贬为庶人,在康熙的一大堆儿皇子中,八阿哥曾是四阿哥雍正最强劲的敌人,只是,自古英雄成王败寇。
八阿哥被流放后,这座府宅当时曾被雍正皇帝抄家封锁,一直没人居住,破败了许多年,清朝末年,薄仪皇帝当政时期,这座宅院被充公建了一座四合了院,一个老婆婆在这儿收留了许多流浪的孩子,并将她们养大成人。
而这些养大的孩了中,藤朝阳就是其中的一个,藤朝阳飞黄腾达以后,用一大笔钱将这儿购置下来,再经过一笔巨资翻修成了现在金碧辉煌的府宅,藤朝阳是一个念旧的人,也许,每个人都一样,无论你官做得有多大,落叶归根是每个人渴望的结局,藤朝阳翻修这座庭院,是在无言感谢着早已魂归黄泉的那个好心养母,要不是她,他很难走入人生的颠峰,几乎爬到了拥有半壁江山的高度。
当然,也有人说这儿不吉利,毕竟是八阿哥曾经居住过的,八阿哥当年可是成了庸正帝的囚奴。
但,自从盖了这座宅子后,藤家生意一路走向红火,除却四年前藤敏德跌了一个大跟头外,其余藤家所有的事可以说都是顺风顺水的。
车子刚驶进那道威严精致的铁栅门,身着黑中山服的一名中年男子弓着背,急切地奔了过来,在车轮缓缓停止翻滚时,急忙伸手握住车柄,恭敬地唤了声:“三少爷。”
自从四年前三少爷从国外归来后,有了那座雪棱园后,他就一直不曾住在腾宅里,每次回来都是有事儿。
“王伯,家里有人在吗?”
食指掸了掸衣袖上的点点尘灰,藤瑟御面情莫测高深,让人丝毫探不出喜怒哀乐。
从商已经有四年余载,一般情况下,如果他不熟的人,是不会与你多谈上五句话。
他也不会去讨好巴结人,不过,他很能看清楚别人的弱点在哪儿,他想得到的东西,只要他出手,就没有得不到的。
“老爷与夫人去澳洲旅游了,不过,少奶奶在!”
“王伯,藤家没有少奶奶,只有傅小姐!”
慢条斯理,淡然的语气里蕴含着淡淡的谴责。
“噢,知…道了。”王伯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心里暗叫不妙,这四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称呼傅碧瑶的,三少爷也从没说过什么,今儿是怎么了?
感觉那伟岸挺拔的身形隐藏了说不出来的怒焰。
“傅…小姐,在楼上陪囡囡午睡。”
王伯一路小跑着跟在三少身后步入藤宅客厅,藤家不愧是富可敌国的富豪之家,客厅里每一件摆设,哪怕是小小的一个花盆,或者是电视柜上一个小小的饰品,价值都是高达上万的。
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羊毛毯,踩上去,软软绵绵的,像是置身于云端,有一种虚无飘渺之感。
藤瑟御抬头瞟了一眼楼上的方向,剑眉斜飞入鬓,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痕,回身向王伯挥了挥手,示意他有事儿就去心,别刻意照顾他,他又不是客人,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瞎转悠过什么劲儿。
藤瑟御不过才刚走到囡囡的房间门口,正欲想伸手叩门,没想门就在那一瞬间开了,一张笑盈盈的素颜迎入眼帘,女人没化妆,脖子,手上,乃至整个身上都没一样饰品。
“瑟御,你回来了。”
女人脸上的笑容如阳光一般灿烂,美得令人屏息,只是,就算美若天仙,却也无法走入藤瑟御内心,因为,那里早已经驻扎了一颗红豆,那红豆已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生根发芽,慢慢地茁壮成长,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无一丝的缝隙,再也容不下其它人。
“囡囡睡了?”
透过缝隙,藤瑟御向里望了一眼,那张小床上果然躺着女儿小巧的身体,一张薄薄的被子覆盖在她的腰际间。
“嘘,轻点儿。”傅碧瑶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反手轻轻阖上了房门。
“瑟御,知道吗?囡囡刚才还直念叨着爸爸咋还不回来看我,然后,你就出现了,你们父子还真是有心灵感应。”
第56章 一套手饰风波!
藤瑟御双手插在裤兜里,这几乎成了他一个标志性的动作。
掉头向另一边长廊尽头走去,傅碧瑶踩着拖鞋在外面小跑追上来喊着:“瑟御,你没换鞋,我去给你拿一双拖鞋上来。”
“不用了。”
藤瑟御扬声制止了她。
“呆不了一会儿。”
傅碧瑶一向是个小家碧玉的女人,没与他订婚前,她就是滨江城出了名的名媛淑女,谁都知道傅长青三十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傅碧瑶刚出生不到两年,傅长青就无缘无故患了不育症,医生曾向他宣告,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从小,傅长青夫妻都是把傅碧瑶当成是绝世珍宝来珍惜,呵护,疼爱,把她养在深闺,从不沾染社会一丝不良风气,在深闺中养大的傅碧瑶皮肤是用牛奶泡出来的,自是光滑、雪白、细嫩,她小时学过芭蕾,事实上,四年前,她曾是一所芭蕾舞蹈中心的教练,也曾想要自己开一间芭蕾工作室,不过,这想法在藤瑟御归国后士崩瓦解,母亲曾对她说过,你长得这么美,天生就不该去干那些粗躁的活儿,我相信我的女儿,有能力拴住任何一个男人的心,喜欢谁就大胆追去,爸妈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她喜欢藤瑟御,打小就喜欢,所以,藤瑟御归国,她就放弃了想开工作室的念头,自从与他订婚后,她就索性找了个理由直接搬进了藤家,本想与藤瑟御朝夕相对,没想就在四年前,藤瑟御就一直搬进了雪棱园,而这四年来,真正她与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她心中一直缅怀着一个希望,她觉得瑟御不可能对自己那么无情。
也许是他听说了她的一些事情,才会这样子将她当个隐形人。
今日藤瑟御能回来,傅碧瑶非常高兴,且有些束手无策,刚才,她哄囡囡睡了后,就一直站在窗台边眺望着整座花园,没想就看到了那辆车牌是00000的灰色商务车开进了藤宅花园,那一刻,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算准了时间,所以,才会在他刚想要敲门时,她伸手打开了门扉。
“爸妈去澳洲旅游了。”
她偷偷地瞟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男人,小心地措词讲话。
“知道,我不找她们。”
不找她们,莫非是回来找她的?
男人出口的话让傅碧瑶一颗心顿时雀跃。
“嗯,瑟御,我知道你有一些怨我…那两年,我只是想想你了,所以…”
对于过往,藤瑟御不想再提,更不想再追究。
凝视着她的眸光有些冷凝,还有一抹意味深长。
“碧瑶,你去找过她了?”
傅碧瑶微微一怔,她当然清楚男人口中的‘她’是指谁。
“嗯。”对于他,她做的事从不隐瞒。
薄薄的唇微微一勾,低低地笑了出来。
“碧瑶,你觉得尴尬吗?”
“没觉着。”傅碧瑶没有生气,只是眼神突然间变得有些洞空。
“我是你未婚妻,当然得住在这里,她什么都不是,却能与你住在一起,瑟御,我与你可是父辈们谈好的,再过半年,等你‘财富’上一个新台阶,咱们就结婚。”
她不着痕迹搬出了藤傅两家的长辈,让藤瑟御嘴角的笑意忽然就消失了,凝扫向她的眸光变得冷咧如刀。
他十分讨厌做作的女人,眼前的女人是他藤瑟御的未婚妻,可是,他却从来没睡过她,除却小时候,甚至连手都没摸过,他没有责任在这儿听她说教。
“你在对我说教,你配吗?”
“瑟御,她不喜欢你,更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与你无关,别以为我让你带囡囡,你就有权利管我的事情,傅碧瑶,我不喜欢与人撕破脸,但,最好别让我们也走到水火不容的那一天。”
平淡的语气却不着痕迹露出阴测测的警告味道。
“瑟御…”
就在她踌躇间,男人已经转身迈着潇洒的步子而去,傅碧瑶心一慌,迈腿就追上去。
“瑟御,别走,瑟御,你别生气,听我说,我不是有意去找她的,那天,我只是太想你了,所以,就去了…”
傅碧瑶解释的话男人根本置若未闻,她追出去时,只来得及看到男人驾着的那辆银灰色商来务,飞速消失在那一大片香气袭人的紫丁香花树中央的国际跑道上。
绝色清纯佳人傅碧瑶站在藤宅门口,遥望着不远处那大片的紫丁香花树影,那叶子与花儿随风摇曳,凉凉的风儿从她皮肤上掠过,如一片薄薄的刀片轻轻从她的肌肤上划过,她站在那儿没有动,只是任裙裾随风轻飘,洞空的眼神弥漫的是说不尽的凄凉,她等了他四年,不准确地说,她等了他六年,等来的不是他的回头,而是拂袖而去。
她呆在藤宅,日也盼,夜也盼,终于将他等回来,可是,人家不是回来与她相聚的,而是向她兴师问罪的。
四年前,为了安抚她与父亲的情绪,他不惜每日托人送一盆海棠花过来,他送的每一盆海棠花,她全送到了花房里,每日细心地打理,调温室温度,给花儿浇水,除草,捉虫,施肥,她一直把那些花儿当成是自己的最珍视的东西来养弄,其实她心里相当明白,娇艳的海棠花,还有另一个名字,那就是断肠花,他的心思,她哪会不知道?
别以为她傅碧瑶就是一个傻女人。
他送她海棠花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他要让她断肠,多可怕,多有心计的男人,四年前,在藤家事业濒监倒闭之际,是父亲伸出援手,再加上藤瑟御能力超绰,才让‘财富’集团起死回生!
这个男人如今羽冀丰满了,不需要她们傅家帮助了,所以,就可以这样对待她了,海棠花,她每日精心浇灌的是她每一根断掉的肠子啊!
到底她傅碧瑶中了什么盅?
到底她傅碧瑶前世欠了他藤瑟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