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声音仿佛是寂静了一瞬,白衣如雪,目光中寒意逼人,眉目精致如画,明媚的阳光下肌肤似玉,似有舒雅中透着冷意,五官精致让人简直不敢直视她的容颜。
墨发白衣,沙漠中的阳光非常刺眼,却也没有她来得耀目摄人。
夏侯程沁身边的长老首先反应过来,傈僳族与世外隔绝,他一眼就看出顾溪桥非傈僳族人,他厉声喝道:“一筒大人,您怎会带一个世俗界的人进来?”
一筒还未说话,顾溪桥目光从江舒玄脸上移开,看向那个长老,眸光清冽,“我来治病。”她指着江舒玄道。
没想到江少受伤这件事都被外界人知道了,长老冷冷地看向顾溪桥,目光嘲讽,“江少的伤唯有巫师能医治,你一个世外之人也敢前来治伤?赶紧滚!”
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上赶着前来治伤,她知道江少受得是什么伤吗?就这样也敢妄图攀附江家,简直不知所谓!世上唯有他们族的巫师才有办法祛除煞气,这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不看看自己究竟什么德行,什么也不打听就前来邀功!
“她能治的,我当然也能治。”顾溪桥乐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她说。
虽然她是笑着着,但目光中没有一点笑意,尤其是看到江舒玄的时候,目光中寒气更重。
一饼紧紧缩在江舒玄身后,不敢说话,妈呀,简直太可怕了顾小姐!
听到顾溪桥的话,傈僳族的长老目光皆是嘲色,真是好大的口气!他们傈僳族的巫师是时代传承下来的,能将人从阎王手里夺过来,尤其是他们这一代的夏侯程沁,手段通天,岂是普通的凡人可比!
长老已经懒得理会顾溪桥,而是朝江舒玄拱手,“江少,眼下一筒大人已经到了,还是赶紧让巫师为你治伤吧,时间久了,唯恐有变。”
江舒玄没有答话,一双漆黑的眸子一直盯着顾溪桥,不移开半分。
夏侯程沁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心底皆是焦躁,她看向顾溪桥,刚刚在集市上的时候,她就见过眼前这个女子,盖因对方衣服出色的容貌,但并没有放在眼里。
没想到不出半个小时有再次见到了这人,江舒玄又是这种态度,心底免不了有些嫉意。
“我刚刚见过你,你就是那个说能治文靖病的人吧?”夏侯程沁曼声道,“这位姑娘,我看你还年轻,应该多研究一些医术,这世上有些病,你真治不了。”
她的语气是谆谆教导,说完之后,也不等顾溪桥回答,立即转过了头,直接看向江舒玄,“江少,我们还是赶紧进屋,您的伤不能再拖了。”
然而那道白色的身影比她更快一步,一把握住江舒玄的手腕,仿如是赌气一般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病,连我都治不好!”
“桥桥!”西塞莉一阵惊呼,她紧紧地看着顾溪桥,怕她下一秒就被江舒玄一掌拍飞。
竟然敢直接碰江舒玄,她这是哪儿来的胆子?
然而江舒玄的反应却是在她的预料之外,他就这样任她捏着他的手腕,垂着头,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径直地看着顾溪桥,目光少了一分冷意,多了一点暖光。
那一瞬,他身上冰冷的寒意似乎驱散,低头看着她,嘴角罕见的带着笑意,“玩够了?”
清越的声音响起,西塞莉这才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江舒玄,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子的江舒玄?想到这里,她又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溪桥,这两个……两个!
怎么可能?西塞莉觉得自己有点崩溃,然后又有一点恍然,难怪,难怪一筒他们对顾溪桥这般尊敬,难怪顾溪桥只说了一句让她进来一条便没有阻拦。
原本她以为一筒他们只是忌惮顾溪桥的实力,没想到中间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夏侯程沁也被惊到了一瞬,完全没有想到令人竟然认识,想起江舒玄说的话,她又回过神来,勉强笑道,“江少,您的伤该治了。”听到这个,顾溪桥脸色一寒,“玩什么玩,我是来治病的!”
“嗯,你治什么病?”江舒玄非常宽容。
“神经病。”顾溪桥咬牙切齿。
听到这个,江舒玄也不恼,反而是纵容的笑了一下,“进屋在治,外面太阳大。”
见江舒玄真的让顾溪桥治病了,夏侯程沁脸色又青又白,尤其是西塞莉最后看过来的挑衅的眼神,她狠狠捏住了掌心。
“巫师……”长老们忧虑,“现在怎么办?”
“她能治什么?”夏侯程沁挥挥手,脸上不慌不忙,只冷嘲了一声,信心在握,“我们跟过去,到时候自有她求我!”
一群长老一想便点头,瞬间安了心,也是,这煞气从古至今唯有他们一族的巫师能祛除。
☆、157一步错,步步输(三更)
夏侯程沁随着终老一同入内,脸上自始至终风淡云轻,颇为自信。
西塞莉看了她一眼,然后便紧张地看着顾溪桥,为她捏了一把汗。
顾溪桥没有让江舒玄脱掉衣服,而是直接在背后撕了一个大口子,她看着他背后拿到深可见骨的伤痕,整个人都愣住了,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一双眼眸黑的发沉。
夏侯程沁以为她是怕了,便轻笑道:“还是让我来吧,你年纪尚小,治不了这个病情有可原。”
她身边的长老目光鄙夷,嘲讽的一笑,“巫师你何必与她多说,让她知道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还真以为自己可以跟你相比,简直岂有此理!这病除了你还有谁能治,也不知道江少在想什么!”
“按江少的性格,待会儿知道真相了,有她好果子吃。”另一位长老微微摇头,似乎是预见了后果。
这话一出,其他长老皆是附和。
毕竟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本事?还能大过他们傈僳族的巫师?
夏侯程沁郁闷的心情瞬间舒畅了很多,她转过头用一种近乎怜悯地目光看着顾溪桥,建对方煞有其事地拿出一套银针,微微摇头,“煞气并不是用银针就能祛除的,江少的病情复杂,你万不可轻易下针,不然到时候我也救不了。”
说完她看向一筒跟一饼,希望二人帮着劝诫一番,却没想到二人一左一右挡在顾溪桥身边,硬生生挡了她的路,这让夏侯程沁脸色一僵,然后狠狠甩了袖子,低声说了一句,“冥顽不灵,等着有你哭的时候!”
西塞莉自是听见了夏侯程沁跟巫师的对话,她心下不安,上前一步,“桥桥,你还是让她治吧,这病可不是说着玩的。”说完她还看了江舒玄背后那道伤一眼,越看越觉得慌,这么重的伤,这么浓的煞气,怎是普通人可以治的?
顾溪桥抬头看了西塞莉一眼,见对方眼底都是担忧,眼神缓和了很多。
也不说话,而是抖手将一根银针扎进一处大穴之中。
夏侯程沁见顾溪桥真的扎针了,脸上皆是不以为然,暗自摇头叹气,见一饼跟一筒依旧没有阻拦,咬唇轻嘲,目光镇定自若,她不会相信世上还有其他人会控制煞气,只是冷笑着看顾溪桥接下来的动作,见多方只是扎针,眼里的嘲讽愈发的浓郁。
作为一族的巫师,她受族人的崇敬跟敬仰,本不是这种善嫉尖酸之人,只是乍一瞧江舒玄看向顾溪桥的眼神,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顾溪桥哪儿管得上夏侯程沁,她现在眼里只有江舒玄的伤,一边扎针,一边忍不住瞪他。
手都是抖着在。
江舒玄也不已为意,她哪里知道,她看似是在瞪他,只是一双眼眸看过来的时候,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还有心疼。
他不由低笑了一声,她到底会不会瞪人?
他笑?竟然还笑?顾溪桥索性不理会他,径自抬手,一股带着生机的气息从她手中出来。
江舒玄背后那道萦绕着煞气的伤口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若是碰上了其他人,顾溪桥可能还会顾忌着她的实力以免被人视作怪物,但是遇见了江舒玄她哪里会有一点的遮掩?
顾溪桥恨不得让着伤口瞬间长好,一点儿也没留手。
这就苦了其他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站在她身边的一筒跟一饼两人,他们俩看着顾溪桥身上涌起的那磅礴的生机,还有江舒玄背上那正一点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的煞气,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这还是人吗?!一筒跟一饼的目光已经呆滞了。
再一看,嚯!那伤口都有点新肉长出来的模样!这简直!一筒跟一饼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想法了。
他们俩知道顾溪桥不凡,也知道她跟祝源关系好,所以在她说治病的时候并不怀疑,只当她用普通的方法医治,可没想到她直接给弄出这样的动静!
连一筒跟一饼都是这样的震惊,更遑论其他人。
这个时候,是满场皆寂,他们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犹如是见了鬼一番,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这等神迹,会发生在他们面前。
夏侯程沁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愣愣看着顾溪桥,惊骇不已,脸上自得的面容瞬间僵住,顾溪桥依旧镇定地拔针扎针,有条不紊,等煞气完全祛除完毕之后,才慢慢拔除银针,众人这才知道,她先前所扎的穴位,都是为了止血。
顾溪桥拔到一半,然后低头看了叽叽一眼,叽叽立马从胸口掏出了一圈绷带还有一瓶白色的药膏状物,顾溪桥伸手接过,然后将绷带给江舒玄缠上,淡色的唇紧紧抿着,已经被她咬出了一道青色的印子。
原本等着看顾溪桥笑话、等着看江舒玄发怒的长老们瞬间已经瞠目结舌,整个人都傻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江舒玄背上的煞气尽皆消失,这简直不符合常理。
就算是他们巫师出手,也要用符纸聚集天地灵气,每日午时祛除煞气,整整七天才能完全祛除,然而他们现在看到了什么?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黄毛丫头,就这么给祛除了?
一眨眼不到的时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一定是看错了!
他们揉揉眼,再次看过去,依旧没有变化,那女生,是真的治好了江少!
除了他们的巫师,世上竟然还有其他人能祛除煞气?这女生究竟是何人?
“巫师,你不是说这个煞气只有你能祛除吗?”一位长老脸色发白,身体一软,差点倒下,本来以为凭着巫师就江少这件事可以围他们傈僳族带来繁荣,让他们搬去京城的古武界中心。
可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得罪了江少!那个女孩跟江少关系不一般吧?
越是这样想,这些长老们心下越发的惶恐,江舒玄什么人他们当然知晓,古武界现在基本上是靠江家人一手撑起,眼下他们却得罪了他,傈僳族还有机会吗?越是这样想着,脸色越发的青黑,看向夏侯程沁的目光,也越发的责备。
若不是她信誓旦旦的话,他们怎么可能会得罪江少?
这还是第一次被长老用这种眼神看着,夏侯程沁脸上是青了又紫,心底升起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挫败感,本来以为顾溪桥只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对方真的能祛除煞气!
她一抬头,便能看到西塞莉看着她那毫不掩饰的嘲讽鄙夷的目光,夏侯程沁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她不由想到她自己刚刚说的话,想想自己刚刚说的让对方不要轻易下针的话,现在看来,顾溪桥当时心底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吧?跟她比起来,自己真是显得可笑又可悲。
尤其是顾溪桥那么轻易地就解决了煞气,给夏侯程沁带来的冲击可想而知,原本以为这世界上就自己能祛除煞气,可没想到突然中途蹦出来一个程咬金,不仅能祛除煞气所用的时间也比她快了无数倍!
这怎么比?根本就不用比!
夏侯程沁这么想,她身后的长老们何尝不是,一想到他们刚刚说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现在一想,简直羞愧不已,恨不得时间回溯到方才,将刚刚的自己塞到地缝里!他们皆垂下了头,又是害怕又是羞愧。
这种时候,也不知是羞愧多一点,还是恐惧多一点。
顾溪桥郑重地将手中的绷带缠好系上,仔细观察江舒玄的表情,见他表情与以往无异,没有丝毫的隐忍,便稍稍放心,这才回头看向傈僳族的那些人。
顾溪桥的目光非常的清澈,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若非要用一个字来形容,也唯有“清冷”二字。
傈僳族的长老们一看见她就想起了方才的话,都是羞愧难当,以袖掩面,竟是不敢直视她的脸。
“傈僳族从上古流传到至今,一直都是以自强不息,英勇强大的形象在古籍中流传,尤其是第一代的大巫,凭借这一身之力让一族跻身于古武界,呼风唤雨、为人类祈福,护佑着一代人民。我没想到,今天所看到的傈僳族竟然是这种模样,你们真正参悟了上古流传下来的书籍吗?”顾溪桥微微抬手,夏侯程沁手中的符纸凭空飘到她的掌心,“这些就是你们大巫留下来的符术,原本可呼风唤雨的符术竟被你们糟蹋至此,甚至于误人姓名。”
“当年你们祖先靠着自己的实力一路杀进古武界的核心,受万人敬仰,那时候人人以身为一名傈僳族的一员为荣!没想到如今傈僳族竟然积弱至此,妄想以旁门左道进入古武界,你们身为傈僳族一员的傲骨呢?”顾溪桥微微摇头,她伸手在空白的黄色符纸上画了一道符。
画完之后随手一扔,符纸瞬间变成一道汪洋大河,将傈僳族的长老跟他们隔开。
傈僳族的长老们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顾溪桥的话深深震撼了他们,顾溪桥说的一切都是傈僳族史册上的记载。
他们都知道史册上傈僳族有这么辉煌的过去,可却不敢相信,呼风唤雨这是神仙才能做到吧?可眼下,顾溪桥扔下的那道符瞬间变成了海洋,这让他们感觉到玄幻了,而后心中又涌起一股豪情。
原来祖先所记载的都是真的,他们傈僳族,曾经真的辉煌一时!
紧接着,又是深深的羞愧,他们没想到,刚刚被他们这样的态度对待,这位小姐不记仇,还如此提点他们,当真是深明大义!
羞愧的同时伴随着震撼打击,从轻而易举的化解煞气,再到轻而易举的使用他们傈僳族的符纸。
这些傈僳族人都很难做到的事,在她手中却是举重若轻。
一想到这些,长老们就频频相拜,看向顾溪桥的目光充满了敬畏与感激。
这般厉害的手段,不应该默默无名才是,可这女生究竟是谁?为什么在古武界从未听过?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夏侯程沁身体一阵摇晃,她现在已经完全傻了,尤其是看到长老们看向顾溪桥的目光,脸上充满了难堪之色,她站在原地,身体僵硬极了,想起她刚刚还刻意打压顾溪桥,一步步诱引长老们,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此次本想借着救治江少的光扬名立万,可没想到,扬名立万不成,反倒被人狠狠打了脸,一步错,步步错,输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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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辣有木有!中途被电话打断了三次┭┮﹏┭┮
【任凭这情绪沸腾】升级解元的特殊小剧场
顾美人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家。
路上。
路人一(递情书):请……请收下!
顾美人:……
路人二:美人,我喜欢你很久了!
顾美人:……谢谢,我也很喜欢我自己。
路人三:美人,我……
顾美人,直接拿出飞舟,离开。
路人三,┭┮﹏┭┮
晚上。
江麻麻:儿媳妇,给我杀!
顾美人,刷刷刷,敌人惨败。
砰!江甜甜摔门进来,脸色臭臭的。
江麻麻:儿砸,小心门!
江甜甜:……
顾美人:江哥哥,怎么了?
江甜甜:夸我!
顾美人:最喜欢你了!
江甜甜,脸红。
晚上。
江甜甜将一堆情书放在顾美人面前:都是你的!
其他阿三阿狗的情书,简直碍眼,碍眼!
顾美人翻开来看。
江甜甜(按住):以后有的时间看,先睡觉!
顾美人:……
☆、158有你们好受的(一更)
顾溪桥懒得再管这群人,直接挥手收起来那条长河,让一筒将傈僳族的人送出门。
这一番过后,西塞莉终于回过神来,她震惊地看向顾溪桥,嘴角微动,刚想说什么,却突然瞥到江舒玄的那双眼,冰冷黑沉,让人一望便觉得犹如深陷于冰天雪地。
西塞莉打了个寒颤,想到几日之前那场完全压倒式的虐,还有深入骨髓的痛,脸色一白。
“桥……桥桥,我想起来还有事,就先走了。”西塞莉牙齿打着寒颤,磕磕绊绊地说着。
顾溪桥的目光从江舒玄的背上移到西塞莉的脸上,“怎么了?”
刚刚不是还是一脸向往这里的表情,怎么这才刚来就要走?
“我发现我还有事!”西塞莉根本不敢直视江舒玄的脸,她虽然还有很多很多话想问顾溪桥,但是这个时候却是什么有说。
光是看到江舒玄,就有够胆战心惊的了。
一饼跟一筒看着西塞莉摇摇晃晃离开的身影,脸上露着疑惑,上一次西塞莉不还是想着法子见江老大吗?怎么这次看见老大就跟见鬼了一样?
俩人默默对视一眼,然后瞥向江舒玄淡淡的脸色,想起西塞莉发配前被江舒玄虐了一顿。
眼下看来不仅是被虐了吧?
两人稍一思想便略过去,然后盯着顾溪桥看,目光灼灼,仿佛能将人烧出一个洞来,“顾小姐,您刚刚说的那个巫术?”
想到刚刚那条汹涌的大河,一筒跟一饼有点懵逼。
“你们说那个啊,假的。”顾溪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道:“几个月前我在帝都跟一个道士打了一架,那个道士手上有很多符纸,这个就是其中的一个,不是什么巫术。巫术,哪有这么简单,只是这傈僳族人远远不懂自己拥有的到底是何种财富。”
听到顾溪桥的解释,一筒跟一饼有点松了一口气。
“你们俩下去吧,”江舒玄捏了捏顾溪桥的手心,然后抬头看着二人,“顺便告诉一条,自去领三级惩罚。”
“三级惩罚?”一筒震惊地抬头,“一条他犯什么事儿了?”不是还好好的在看楼门吗?怎么就三级惩罚了?
一饼立马捂住一筒的嘴,然后弯腰,“老大,我们先下去。”
出门后,一筒扒拉下一饼的手,“你干嘛!”
“刚刚一条放夏侯小姐进来了。”一饼看了一筒一眼,淡淡地解释了一句,说完之后便响楼门走去,也不管一筒的反应。
一筒站在原地,仔仔细细将一饼的话回想了一遍,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傻蛋!三级惩罚,二级都是轻的!”
屋内,一筒跟一饼出门的时候带上门了。
顾溪桥看着江舒玄,若有所思道:“你干什么了?西西见到你就怕?”看西塞莉那身体抖得!
江舒玄没有回答,他只是低头看着她,眸色越来越深,最后慢慢俯身,左手懒腰将人贴近,右手抬起她的下巴,不容分辩地就压了过去。
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温热的唇紧紧压过来,辗转厮磨着。
“江哥……哥……”顾溪桥的一双眼眸波光流转,她看着对方,目光有些朦胧,她话还没问完,想推拒又怕伤到他的背。
未说出的话语尽皆被吞入腹中,灼烫的吻覆下,吻了许久,才停下来,声音低沉黯哑,“西西?你跟她很熟?”
江舒玄微微抬头看着顾溪桥,对方那原本桃花色的唇已经是殷红的颜色,艳色惑人,他伸出手指按了一下,片刻后,低下头,浅浅地吻了上去,细细地吻着。
半晌后,江舒玄停下来,“很熟?”
“……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