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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艨其实是懂的,在学校生理课上是学过的,但到底是生平头一次来,多少会有点慌慌的,恰好顾聿森这个时候从军营中回来了,她就一点都不设防了,甚至是下意识的就想撒娇。

于是,真就这样做了,就连半丁点青春少女的不好意思心态都没有,冲过去一把顾聿森他抱住,小下巴蹭着他的腰腹,她张着小嘴软软糯糯的边喊边说:“顾聿森顾聿森我下面流血了!流血啦!”

顾聿森当时的脸色,宁艨记得格外清楚,她甚至很笃定,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的!

一向泰山于顶都不会有半分波动的他,竟是当场愣住!

而且是一连愣了好几秒钟,这对顾聿森这种天生面部神经就不丰富的大冰山来说,简直再难得不过了,紧接着,更难得的是,他竟然没有很快的反应过来,甚至是凝着一双长眸,将宁艨来回看了个好几遍,整张脸上都写着不敢置信,好似是在消化她嘴中那句——下面,到底是指的哪里。

最后,在最后的,深深一眼,将宁艨那张已然在长成的漂亮脸蛋刻进眼底,顾聿森眼睛就跟着宁艨的指示往下看了…很是不由自主的往下看了去…

说起来,当时宁艨也确实是存了心思故意去逗他,兴许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竟然当着他的面,很是大方的揪着裙摆就要往上掀。

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到了什么,深谙眼瞳猝然一个收缩,某顾大冰山的脸竟是…一热!?

旋即,就像是被针尖刺中了眼瞳,他猛地把视线收回,同时猛地将脸别了过去,耳尖,在某小东西越发故意的“下面流血”了的大声嚷叫之中,在某小家伙抓着他的手帮忙掀起裙摆往下揉的得寸进尺之中,一点点的…变红!

那一幕,可真精彩啊!

于世无双绝妙无伦的精彩!

宁艨当时乐的不行,简直差一点就要爆笑出声了,紧紧攥着顾聿森,她嗷嗷嗷着不停叫唤,追着他越发放肆的要把裙子掀起来,把他喊的连连闪躲,颇为狼狈。

这可是顾聿森,能够让他失却了镇定,连身手都没用上只顾着去闪躲,那样一幕,宁艨毕生也只见过那么一两次。

若她有尾巴,一定早早就高高翘起直指天幕了…

当然,即便是没有,顾聿森也脑补的出来,但他已然是不大…好意思再往她脸上扫过去了,这丫头太坏,肚子里的小恶魔因子是只要一逮住机会就会开始翻腾,竭尽全力的使着坏,咕噜咕噜!

顾聿森性子冷淡,鲜少有事情能引起他情绪的浮动,让他发脾气就更少见了,但罕见的是他当场就生出了揪起宁艨脱下裤子照着她屁屁狂揍的念头,体内的血液都在蹿流,让他躁动难安。

但顾聿森更清楚,这只怕不是单纯的脾气躁动,而是——热血。

他骨子里面那一股封存了的,被他刻意压制了多年的热血,在开始攒动,狂野肆意!

那是男人对女人的热血澎湃,有个很官方的名词——欲望!

他对她早起了欲望,这感觉来的太快太强烈,是连他自己都没办法抵抗的,甚至经常会觉得自己有…恋童癖!

但无论如何,这就是事实,以前或者还可以藏一藏,假装没那么一回事,但是她来月事了,顾聿森再明白不过,自这一刻起,他再也不能把她当成孩子了。

来月经了,是女孩在开始长成为女性的象征,要成熟了,以往再无所顾忌的事情,自这一刻开始,也要下意识的避讳了。

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真的不止是说说而已,尤其她太黏他,只要他在家,只要能够坐在他腿上她绝不会去碰凳子,只要能够摸着他她就坚决不会再去碰任何东西…

晚上更是,跟他睡在一张床上都嫌太疏远,一定要手脚并用的缠住他,就像是一只八爪鱼,亲亲热热着去他怀里拱啊蹭啊外带咬啊亲啊的,简直恨不得在他身上生了根才好!

当然,顾聿森自己也确实是存了私心的,想着她还小,不避讳也无妨,也就无形中纵容了她,否则就他的身手,只要他不想,这世上几乎就没有人能够亲近的到他…

可是现在不行了啊,她开始发育了,不仅仅体现在月经上,甚至连…胸,都长肉了。

随着年岁的增长,正在一点一点的贲起,他是亲眼见着其从一马平川成长到小拱起再至这会的小包子,相信日后也一定还会长大,直至最终变成了两团小雪球,弹性饱满又嫩滑。

而尖端那两枚小果子,也在跟着一起长大,竟是…粉色…咳!

打住!

不能再想了!

耳尖有着微微的烫度,将脱了缰的思绪迅速往回拉,费尽全力控制住旖旎心思,顾聿森当场就开始与宁艨…拉开了距离。

不是不想亲近她,就是因为想,太想,所以才更要尊重她,从点滴做起。

别看顾聿森就跟个没开窍的臭冰块似的,骨子里面却确实是有体贴因子存在的,只可惜这因子啊,对宁艨而言,并不是好的,甚至是会让她不高兴的,好的也就变成坏的了…

前一秒宁艨还高兴的不得了,下一刻,从顾聿森那无声无息的肢体疏离表现中,她的热情在一点点的被浇灭,直至当天晚上,无论她使计耍诈耍无赖撒娇闹脾气…各种以往分明一使就会成功的法子轮番上阵,哪怕最终她眼眶都红了,顾聿森都依旧冷着脸半分情面都没有的将她赶出房间门,铁面无私,全无撼动。

光着小脚丫子站在门外,只穿着一件他T恤的身影被黑夜披露的越发单薄,抱着小枕头,愣愣的看着那紧紧闭着的房门,宁艨彻底呆了。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顾聿森真真正正的拒绝她,不讲半分情面。

明明以前一直都是跟你一起睡的,你也明明心里也是很开心的,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

顾聿森,你是不打算…要我了吗?

一个人在门外,站了许久,站到最终连双腿都要僵硬了,宁艨双手抱着自己的小枕头,转身,往所谓她的房间走了去,一步又一步,几乎都是在拖着走。

背影孤零零的,一贯闪闪发亮的眼瞳,也蒙上了一层灰,寂寥,难过,在无声中沁透了这黑暗的夜,满满都是失落…

就是自那一刻起,宁艨心头开始有了隐忧,但就她那不记事的性子,自然是隔天就变好了,开始继续不遗余力的缠着顾聿森,却没料到,不过是再缠了他两天,他就…跑了!

还美其名曰部队有紧急要务,要他务必当天赶回去。

这样的借口,一次两次或者还会有人信,就当宁艨傻些吧,对他更信任一些吧,但也最多不过五次,再接下来的每一次都是这样,任是谁都能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一个不愿意与她多待想要尽早远离的借口而已…

果然是顾聿森,就连借口都懒得多找,你爱信不信,反正他是说了。

接连两年下来,就这样一句,到现在,宁艨都已经能倒背如流了!

再加上他回来的间隔越来越长,每一次回来待的时间又越来越短,而且每一次都与她离的远远的,就连坐,都一定要分开来对面坐,能不肢体接触就不肢体接触,到最后,就连宁艨伸手过去想要摸摸他,他都会不着痕迹的躲开…

这种状况持续下来,接连两年,再热火朝天的心,也该凉了;再深刻的感情,也该淡下去了。

也真多亏了是宁艨,一贯的没心没肺不记仇,即便心里再有疙瘩每一次再见到顾聿森都还热情依旧,信赖眷恋半分不改当初,就像方才,一见到他就扑了上去,半分芥蒂都没有,只黏在他怀中紧紧缠他,软着嗓子唤着他的名字不停的撒娇耍赖皮…

可这样一份热情,就连三分钟都没有持续到,就被顾亦城一句话给浇灭了。

奇了,明明顾聿森再使出什么样的招数来疏离自己,她都可以自我调适,怎么偏偏旁人一句话,她就受不了了?

或者,就是因为顾亦城他说的是——有女人的事情吧?

涉及到女人了,宁艨就受不了了,这感觉,真的没法子形容,她知道,确实难以忍受!

当然宁艨也知道,她最介怀的,是——顾聿森没否认。

宁艨再是个不爱胡思乱想的性子也不免慌了,到底是顾聿森啊,就他那性子,若是没否认,便代表——是!

不说百分之百,至少她也算是了解他多一半的,没有否认,多半是因为真的,他觉得没必要否认了。

登时的,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来,宁艨的一整颗心,由火热变的拔凉拔凉…

她与顾聿森之间存在的问题,已经不是一两天了,老实说,她真不知道具体出在哪,但他在躲着她,她再肯定不过了,就刚才她能扑进他怀里蹭他黏他被他抱住,已经是近两年来屈指可数的亲密了。

每次问他到底怎么了他都没回应,就他那么高的道行,她哪里斗的过他?

没三两下就被他绕过去了,等回过头,他人就又不在了,想问都没处问,一口闷气堵在心口,宁艨简直想呕血!

如此下来,接连沉积了好几年,宁艨心里一直就憋屈着,自然心情好不到哪里去,再被顾亦城那无心的话一搅,更是直接要濒临爆发了!

她不明白,明明一直那么亲密的两个人,亲密到都不分家不分彼此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就因为她长大了?

说他不疼自己了的吧,偏偏他又依旧对她好的不得了,生活学习各个方面都将她照顾的最为周全,坚决不让她有任何困难,但说他疼自己吧,为什么那么疏远啊?

纤瘦的身躯微微缩着,她故意往车座里面挪了挪,将与顾聿森之间的距离拉远一些,她坐在那,一改在他面前的活泼,车子都开到一半多的路程了,她竟然连一个字都没说…

当然,她是在等顾聿森先开口,她以为,他会主动跟她解释一下刚才跟顾亦城的对话,然,却什么都没有。

失望透了,耷拉着小脑袋,宁艨一口气憋在胸口提不上来,拳头死死攥了两下,猛地抬起头,她一双清润无双的大眼睛向着顾聿森狠狠瞪去,再愤怒不过的一眼,她便又立刻转过了头,看向了窗外…

这一瞪,着实来的突如其来,随着她脑袋的扭开那马尾在半空甩出一道弧,传递出了很明显的不悦情绪,老实说,可真够…孩子气的。

这下子,顾聿森更加确定心中设想了——就是在恼怒刚才跟亦城那小子的拌嘴,以及自己的不解风情。

心头略略好笑,冷厉如刀锋的眉宇有着淡淡的暖意在缭绕,看着宁艨的后脑勺,顾聿森淡淡一句:“我回来不容易。”

所以别把时间浪费在闹腾上了,别闹。

当然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宁艨本来就在憋屈着呢,这会子就更是直接被推上了气头,彻底的忍不了了…

蹭然回头,柳叶眉倒竖着,再去瞪一眼顾聿森,宁艨的口气满是委屈:“你就知道嫌我闹!”

“没嫌。”

启唇,低低两个字,顾聿森还是淡淡的口气,完全听不出喜怒…

但到底是稍微平息了宁艨的怒气,嘴角一瘪,她登时就闹不起来了。

脑袋又一耷拉,她很小声的嘟囔了句:“就知道说这种好听的,每次惹完我就来这一招,简直就是吃定我了!吃定我好哄又好惹!”

他吃定她?完全说反了吧?

森冷的眸幻化出了一点宠,薄唇浅浅一勾,顾聿森难得无奈的一句:“你自己说,谁敢惹你?”

“你呗!除了你,还有谁能惹到我!”

很自然的一句,直接顺着顾聿森的话音顶撞了去,宁艨重又看向了他,一双幽广如大海的蓝眸里面有火焰正在簇簇燃烧,简直是恨不得将顾聿森立刻裹进去焚烧…

虽然气势有点冲,但到底是恢复了点活力,顾聿森即便笃定她不过是在闹小孩子脾气,也到底还是会担心,现下这一份灵气耀进他眼中,他心下都是一松。

伸手过去,往宁艨的脑袋上又是一拍,眯着眼睛,顾聿森顺势摸了下她的马尾,很随意的一个举动,却竟是透出了几分…缠绵悱恻?

宁艨可不知道那么多,她只知,她好生气呀,肚子里面一团火气正在滚滚翻腾,郁结不已,直叫她想咬人!

“嗷”的一声,在顾聿森主动摸了她的安抚之下,委屈彻底泛了滥,宁艨再没有了顾忌,直接就往顾聿森怀里扑去!

“臭大叔你太坏了!我就说你是特意来接我的还否认!这又不是犯罪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简直不知道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好讨厌的性子!你想憋死我哦?”

一边扑还一边将双手往顾聿森的脸上探去,宁艨就要去揉他的脸,却被他及时躲过,闪电般,呼啸一下…

双手僵在半空,持续了有那么好几秒,宁艨那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就更加不好了,连带着看向顾聿森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了。

“怎么?”

顾聿森问,明知故问,一本正经。

一身军装,笔挺修正,他坐在那里,就只是坐着,竟衬的他整个人犹如帝王,端的就是威吓天下的气度!

却是吓不着宁艨,但那抹疏冷气息,却扎扎实实的刺伤了她。

一贯带着笑意的嫣柔嘴角都是一塌,扯出一道极为苦涩的意味,宁艨笑的比哭都还要难看:“怎么?你竟然问我怎么了?”

“顾聿森你觉得我是怎么了?我好想你,也想跟你好好腻歪亲近亲近,可是你躲着我,这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刚才好不容易抱了抱我,我还以为你变好了,心里高兴的不得了,结果现在连摸摸脸都不让,你说我怎么了?刚才都还说你惹我你还偏不承认!”

又是躲着她的这个话题…

自从一年前,每一次他归来,她都一定会提,但是顾聿森却一如既往的…转移话题。

就像此刻——

刀锋般的眼淡淡流转在宁艨脸上,顾聿森瘫着脸扔下几个字——“好歹我养着你。”

所以,我招惹招惹你也是理所应当的,再合理不过了。

如此光明正大的转移话题,语气还如斯的理直气壮,简直能够噎死人!

一口气没提上来,宁艨直接气红了脸,攥着小拳头直直往顾聿森胸膛间挥了去,她本是想一砸,却怕自己气头上没轻没重的会砸疼了他,便在即将沾上他胸膛的瞬间将拳头打开,只用手指尖去往上面戳了一戳:“那你养着我倒是跟我亲近一点呀,为什么每次都要我主动赖着你你还都要训我不让我黏?抱抱我亲亲我就那么让你不自在么?我又不臭!”

明明她每天都洗的香香的,既是牛奶浴又是花瓣澡的保养,皮肤又细又滑还香喷喷的,保养的别提多好嘞,有的时候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好闻,要醉了,同学也都特别喜欢靠着她,怎么就他,那么不乐意亲近?

“明明以前都很好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可以抱着你你也愿意亲近我,有的时候还会主动抱着我,帮我洗澡又给我穿衣服的,兴趣愉快了还会亲亲我,为什么现在这么疏远?就因为我长大了?还是你成年了,是男人了,要去找女人了?要为别的女人守身了!”

噼噼啪啪,就像是爆米花,宁艨的嘴边突然爆出一大通话语,一边说她手指头还一边戳着顾聿森的胸膛,是真的气不过,积累了近几年的委屈都在这一大串的抱怨声之中,尽数倾吐…

然而,她再清楚不过,她真真正正的目的,其实是最后一句。

只在最后一句。

——顾聿森,你之所以不与我亲近了,是否是因为你成熟了,找了女人了,为了避免对方吃醋误会,所以你才特意与我拉远距离,清清白白?

如果当真是这样,那么,到底是哪位佳人?

能够入的了你堂堂顾聿森的眼已属再难得不过了,更何况她还能让你主动为她守身,无怨无悔…

宁艨其实不爱胡思乱想,她心胸开阔性情豁达的很,只不过一旦对象换成了顾聿森,她就不由自主的重视了。

她是真的太过在意他,在意到会把他的任何细枝末节放在心上,在意到心情只为他一人转晴转雨,或喜笑颜开或雷鸣闪电…

要知道,她这么多年的安全感,都是他给的,只有他给。

蓦然之间,他心里面存了另外一个女子,或者,他对那位女子会比对她还要更好,拥抱亲吻无所顾忌,那么她想——她受不了。

光是在脑海之中随意的想一想,她就笃定,她绝对接受不了!

气血在体内翻涌,冲撞的宁艨的心海一片澎湃,一双蓝眸深处也是波涛汹涌,直勾勾的看着顾聿森,她一张洋娃娃般的纷嫩脸蛋上面,被委屈填满…

她心思这样翻腾,顾聿森却全然没反应,甚至还略显惊诧。

找了女人?

她这话,到底从何而来,难道三年前的那一场事件,她还在介怀?

可到底也并没有什么啊,而且他都解释的不能再清楚了,还耐着性子忍着被污蔑的屈辱哄了她一番,小丫头不至于如此小心眼。

那么,为女人守身,又是从何而来?

女人?

呵,除了她,他身边再没任何异性靠近,他也不接纳,女人是从何而来的?

凝着宁艨,眸色深深,有点滴暗涌在翻滚,顾聿森淡淡启唇,简单一句话,却带点强烈的震慑力:“少说胡话。”

“你…”

张了张嘴,仰头看着顾聿森,宁艨差一点没气乐:“咿呀顾聿森你简直就是想气死我!”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

哼一声,宁艨便把头撇了过去,气哄哄的。

她若是刺猬,浑身的刺都该竖起来了,彻底炸了,火气毫无商量余地的去侵袭着顾聿森,但就这,她还嫌不够,脸儿别着看向窗外,她脚却抬了起来,照着顾聿森的腿肚上就是一踢!想要狠狠的把他踢痛以示泄愤!

她没用眼睛在看,只用估摸的,她知道顾聿森的大长腿停留的大概方位,想也没想就踢了过去…

眼看着就直接往下踢了,但是顾聿森腿压根就不在那呢,她再过去,就该踹到车座了,那么坚硬,一脚下去绝对会疼!

顾聿森多聪明一人?

其实他早就猜透了宁艨的小动作,但他没制止,甚至还赶在宁艨才刚抬起脚之时,直接把腿往前挪了一些,将自己的腿,摆的恰好是对着宁艨飞来的脚尖的…

这样既不会让她提到车座弄疼了腿又能顾全了她的面子,让她小脾气得到发泄,也算一举两得。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挪腿过去,就将顾聿森对宁艨的纵容,展露的淋漓尽致…

但他做的悄无声息的,宁艨又没看着,哪里会知道这些?

她只知道啊,她脚一踹下去,就真踢到他了,重重的一下,直击他小腿肚,不说特别狠,可搁在一般人身上,却也是会疼的。

顾聿森是何许人物,近几年的锤炼叫他身手更是越发了得,真正能伤到他的,只有一种情况——他没躲。

换句话来说,即是——他愿意。

这一点,宁艨再清楚不过了,于是,再也踢不下去了,都已经再度抬起的脚都顿住了,僵在原地,迟迟不见下脚。

心,也紧跟着软了,软的透透的,像是棉花糖,趴趴在那儿,若是用手指头去戳一戳,还会打颤着呜咽呜咽的哭一哭,以示它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