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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饭怎么行?”短短这几天的功夫他又清瘦不少。

他没再开口,看着她良久后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上。她亦没说什么,静静地,任由他搂着自己,趴在男人结实宽厚的胸膛上,轻轻呼吸,他的身上除了麝香气息外又多了淡淡的烟草味。

心口有点疼,抬眼,看着他削瘦的侧脸忍不住说了句,“漠远,你难过你伤心我都明白,有什么不痛快的说出来吧,别憋在心里,你这样我看着……”

话微微顿下。峰合归和。

江漠远低头看着她,一瞬不瞬,似乎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微微舔了舔唇,她的眼睛终于勇敢对上了他的眼,明朗认真,“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很心疼。”

他的眸底深处像是有一丝暖流淌过,细无声地钻进了她的心房,半晌后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落一吻,低低说了句,“不要担心我,我没事,真的。”

她搂紧他,脸颊轻贴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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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依旧刺眼。

阳伞下,是一排排整齐的咖啡桌,旁有欧式化的灯盏作为装饰,铁艺复古倒也漂亮。路旁有银杏叶,纷纷落索,国庆节一过,叶子倒也落得更快了。

地面上是金灿灿的叶子,有秋风轻轻袭过,只能飘走几片叶子,成片的还是纹丝不动。

这个秋季发生了太多事,多到令庄暖晨恍若隔世。

“这人呐就得经历苦痛和伤害才能成长,尤其是女人。”梅姐看着一片片的落叶轻声说了句。

庄暖晨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啊,如果可能的话真是不想成长啊,要知道,成长的过程其实就是一次次的痛苦磨砺,如同拔节似的难捱。”

“在难捱也有能捱过去的一天,正如你,从一开始跟江漠远结婚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回头再看看从前也能叹声感慨了。”梅姐淡淡笑着,“你刚在我手下工作的时候充其量只能算是个黄毛丫头,人情世故什么都不放眼里,一天到晚活得没心没肺。”

“都说人的性格不会改变,我倒是越来越不喜欢如今的自己了。”

“我喜欢。”梅姐喝了口咖啡,放下,“性格是难以改变,但要看经历了多少事,你的这种变化其实就是个成长过程,由没心没肺到成熟内敛,是好事。”

“是吗?”

“难道不是吗?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是练出来的。”梅姐勾唇浅笑,“还记得咱们曾经说过吗,等你做老总那天一定会请我喝蓝山,现在瞧瞧眼前这杯,不就是正宗的蓝山吗?”

“事实上不见你的时候我连速溶咖啡都不喝的。”

“那是你胃不好。”梅姐轻叹了一口气,“言归正传,你现在要学会情绪控制了,总不会在你老公面前也是像现在似的闷闷的吧?”

“怎么可能?他现在情绪低落,我总不能火上浇油吧。”

“那就对了,不过你放心吧,你觉得你老公江漠远是吃亏的主儿吗?这次标维占了他那么大的便宜,我总觉得事情没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梅姐微微蹙眉。

“是你把事情想复杂了吧?漠远现在已经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破产了。”庄暖晨想了想,否认她的说法。

梅姐也不过是凭感觉说的这句话,感觉在事实面前向来没有说服力,耸耸肩膀,“但我敢肯定一点,江漠远这辈子绝对不会就这样,他不像是个能认输的男人,算了,有些事在没明朗之前我们永远是猜测者,不说他了,还是说说你自己吧,这次高季能同意你做慈善活动,他承担的风险可不小。”

庄暖晨轻轻搅了下咖啡,抬眼看向梅姐,“是啊,我也知道风险不小,这不就想着找你来了吗?”

闻言这话后梅姐抿唇一笑,“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是你说的我随时都能找你的,大不了下次我提前向梅姐你预约不就行了?”庄暖晨淡淡笑着。

我丈夫人呢?

更新时间:2013-2-28 10:49:18 本章字数:3493

她的话引得梅姐浅笑,“行啊,还会开玩笑,说明你的斗志还在,这种乐观挺好。”

庄暖晨小口抿着咖啡,唇稍染上一丝笑意,良久后轻叹了句,“能做这类的活动是我一直的心愿,***去世让我感触良多。”

梅姐看着她,轻轻点头。

秋风稍稍吹乱了庄暖晨的发丝,抬手轻抚,露出精致的脸部轮廓,又抬眼看向梅姐,脸颊的弧度优美柔和,“你会帮我的吧。”

梅姐在她手背上重重拍了两下,“放心,只要需要我的地方我必然会帮忙。”

“谢谢。”她由衷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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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是中午,阴沉沉的天空终于开始淅沥沥地下起了雨,秋雨如绵,丝丝缕缕的雨水气绕进了呼吸之中,顺着喉咙徘徊在胸腔上下。

夏旅撑着伞走向了停车场,上了车后没立刻发动车子,从包里拿出一张化验单仔细看了半天后唇角泛起笑意,耳畔刚刚医生的话似乎还在回荡着:夏小姐,恭喜你怀孕了。

初为人母的骄傲一下子冲上了心头,她伸手,轻轻抚摸着B超单子上的画面,虽说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来,但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孩子的可爱。

从坐上程少浅的位置那天她每天都在忙碌,近乎没时间来观察自己的身子,已经好久都恹恹的,全身又使不上劲来,她误以为是工作太累的缘故,使得身体透了支,今天与客户谈完项目合作后顺便路过了一家医院便进来做个检查,她原本是想着看看肠胃,没料到医生建议她来妇科瞧瞧,仔细想着她才愕然,生理期似乎已经迟了太久了。

心梅去后。她从没想过怀孕以后的事情,刚听到医生给出的结果后着实吓了一大跳,正处于事业高峰的她忙得脱不开身,所以也没想过一旦有了孩子未来的日子该如何打算,但从医院一出来,等再将检查结果拿到手中看着上面的数据后,心中那种天生的母性光环就开始滋生,这是种什么感觉她品味不出来,只觉得胸腔之中是满满的自豪和满足。

脑海中第一个窜过的人影就是孟啸,最想第一个告诉的也是孟啸。

拿起手机,近乎颤抖着手指拨了他的手机号码,拨通,心口意外地上蹿下跳,他会喜欢小孩子吗?

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从未谈论过孩子的问题。

对方很快接通了手机,慵懒的嗓音如故。

“你什么时候回来?”夏旅将身子懒懒地倚靠在车座上问了句。这段时间孟啸被邀请到外地做一台手术,因为病患的病情反复,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

“想我了?”孟啸嘻嘻笑着。

她抿唇,“没工夫跟你贫,就是问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还得三四天的样子吧,病患的伤口总是发炎,他的皮肤自我愈合的能力很差。”说起工作他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夏旅耐心听着,唇角始终挂着笑,等他终于“唠叨”完毕,轻声道,“总之你一结束工作就赶紧回吧。”

“怎么了?”孟啸察觉出她是有事。

“也没什么,就是等你回来跟你说件事。”

“现在说吧。”

“等你回来吧。”

“什么事这么神秘?非得当面说不可。”孟啸笑了。

“总之是件很重要的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好好好,那就等我回去再说。”孟啸主动投降。

夏旅笑了,又寒暄了几句后挂断了通话。

秋雨大了起来,霹雳巴拉地打在挡风玻璃上,雨刷瞬间清晰了前方的路况,但又很快又被秋雨蒙上了一层雨雾。夏旅启动了车子,慢慢地开出了医院,她从未这么小心过,只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想着这段时间是不是不要再开车了,当然,也不只是这段时间,在怀孕期间她要如何安排?还有等宝宝出生后又该如何安排?

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这么长时间的争斗真是累了,也许,她可以为了这个孩子停一下脚步了,安心待在家里养胎。

近乎是越想越下定决心,不由暗叹女人一旦怀了孕有了孩子,似乎以往坚持的一切都会发生原则性的改变。

忍不住笑了,直到——

一辆黑色房车倏然挡在了她的车前!

“吱——”夏旅一个激灵赶忙踩了刹车,车子在近乎“吻上”房车的瞬间停了下来,她的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该死的!

愤怒“蹭”地一下窜了下来,伸手护住了小腹,幸亏她反应及时,否则非得撞到肚子不可,正想着要落下车窗冲着房车怒骂的时候一下子又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赶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压下怒火,准备调转车头避开这辆房车。

奈何,这房车似乎就冲着她来的,再次挡住了她的去向后车停了,从上面下来两个人来,高大严肃。

夏旅一愣,再看车子已经被卡在角落里出不来了,眼睁睁看着这两人上前后落下车窗,不悦厉喝,“你们干什么?会不会开车?”

“夏旅是吧,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男子冰冷冷说了句,雨水打在他的身上,溅射出重重寒气。

夏旅一愣,良久后开口,“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你们是什么人?”第一个念头就是抢钱的,但转眼否决了这个念头,他们知道她的名字。

“我们是知道夏小姐做过所有事的人。”

夏旅皱眉。

“夏小姐,请吧。”那人直接打开了车门。

夏旅见自己已没了退路,只好下了车,跟着他们两人一起上了房车。

黑色房车很快消失在雨雾之中。

秋雨,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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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雨停了。

简单地备了些晚餐,冲完澡后庄暖晨看了一眼时间,已是晚九点了,想了想拿起电话打给江漠远,对方关机。眉梢迟疑了一下,他怎么关机了?

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无尽的夜色,朦胧的是长窗外的路灯。

江漠远去哪儿了?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个座机号,以为是江漠远打.过来的,赶忙接通了手机后听到对方的声音后面色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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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时常在想,究竟是怎样的缘分能令两个原本陌生的人长着一张相似的脸,这倒没什么,重要的是使得这两人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以至于这两个女人总有扯不断理还乱的纠结。

打从一开始,她就承认很讨厌沙琳的存在,这是人性的自私在作祟,如果没有沙琳,也许她和江漠远之间就不会存在那么多的误会,但也是如果没有沙琳,她和江漠远亦不会认识;而沙琳呢?如果没有她庄暖晨的存在,沙琳和江漠远这两人是不是还会在一起?

世间的事有太多说不清楚,没有明确的定义谁对谁错,尤其是爱情这种事,有的人来得很迟,却不早不晚地合适,有的人一早就在座位上等候,却只是徒劳时光,谁能说清楚谁是前者和后者?

说不清楚。

当然,这世间始终还有这么一种人,纵使时光荏苒物是人非,却总想攥着手底的最后一点过往的回忆死死不放,最后受伤的是谁庄暖晨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在这一刻有点受伤了。

因为开门的是沙琳,所以庄暖晨受伤了;

因为沙琳在电话里说江漠远在她这儿,所以庄暖晨受伤了。

这套房子是沙琳买下的还是租下的她不得而知,总之是第一次来,更重要的是离她买的新房小区并不算太远。当沙琳开门时,她背后是大片的白色芙蓉花,其实,庄暖晨也喜欢白色芙蓉花,高洁柔美。

“进来吧。”沙琳稍稍侧身。

庄暖晨站在门口,手紧紧攥了攥包带,良久后才迈进了屋子。

房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

她低头,在换鞋的时候竟发现了一双男式皮鞋。

心脏倏然间像是被锤子狠狠砸扁了似的,大脑瞬间空白了一下。

是,江漠远的皮鞋。

她认得,他独爱的高级手工定制的皮鞋,只认一家。

沙琳拿来了一双女士拖鞋,递给她,故意忽略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

心里不是滋味儿的换了鞋,看着沙琳,庄暖晨又想起那晚在夜总会的一幕,这么久了,她从未主动盘问过江漠远这件事,因为在她心里始终相信,漠远能够很好地处理他和沙琳的关系,是他说的,他跟沙琳不可能,那么她就真的相信了,他和她不可能。

直到她如今已经来了沙琳家,看见玄关摆放着江漠远的皮鞋后她还是相信……相信他,但,为什么是隐隐的失落呢?

失落他竟来了其他女人家里?

“漠远人呢?”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后,庄暖晨看向沙琳,目光平静。

沙琳没立刻回答,看着她半晌后笑了笑,“我没想到你这么镇定。”

“我丈夫人呢?”庄暖晨没接她的话茬,重新一字一句强调问道。

相信与否

更新时间:2013-2-28 13:50:59 本章字数:5612

沙琳又盯着她了好半天才指了指楼上,“在上面的卧室呢。”

卧室……

多么暧昧的词。

要是换成是她家,那绝对是个温馨的词。

转头上了楼,沙琳想了想也跟着上了楼。

二楼的卧室不难找,推开房门后,庄暖晨只觉得一阵眩晕,窗外迷眩的夜色甚美,从这个高度看下去轻而易举是北京梦幻的小夜景,高楼霓虹足以带给人视觉上的震撼,但这妖娆的夜景怎么也不比看见床榻上的男人的震撼多。

室内,充塞着他的气息,一层层缠绕着她,足以令她疼痛到了窒息。

还有淡淡的酒气。

难道……

庄暖晨想都没多想几步上前,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看着床榻上的江漠远,他沉沉睡着了,眉宇松展,薄被遮了他一半的身子,深麦色胸膛伴着呼吸上下平稳起伏,宽厚结实的胸膛任人想.入非非,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全都整整齐齐地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尤其是那件衬衫,折得格外工整,棱角分明,看得出应该是沙琳帮着叠的。

因为能干如他,却在平日生活中始终学不会怎样叠衬衫,为此她总能在他面前骄傲一把,将他的衬衫叠得整齐当着他的面儿炫耀。

他睡在了沙琳的卧室里,连手表都摘下放在床头柜上,自然得好像是在自己的家中似的。

庄暖晨轻轻坐了下来,凝着他的脸颊,心脏隐隐刺痛,他,似乎很久没这么熟睡过了。

是喝了酒的缘故吗?

他喝了多少酒?

喝醉了的他又跟沙琳做了什么?

他平时就来这里还是也跟她一样是第一次?

“他喝了很多酒?”她知道沙琳一定站在门口。

沙琳是站在门口,也听到了她的问话,这次是她没接庄暖晨的话茬,只是说了句,“庄暖晨,我们也该好好聊聊了。”

庄暖晨转头看着门口,走廊的光将沙琳映得似真似假,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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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客厅,气氛有些冷。

不知是不是外面下过雨的缘故,庄暖晨似乎都觉得有凉风从长窗钻了进来,一点点侵蚀了心房,怎么捂都捂不热。

整套房子装修得很漂亮,处处充塞着女人气。

她跟沙琳的爱好始终是不同的,这套房尽数都是奢华,而她的新房,装修上只以白色为主要基调,因为她喜欢简约,越简约越好。

茶几上,放着两杯茶,热腾腾地窜着茶香,清雅幽远,只可惜与这房间的格调格格不入。

庄暖晨不懂茶,但自打嫁给江漠远后也开始由懵懵懂懂到稍稍懂行了些,江漠远平时得闲的时候也教教她茶艺,再笨的人天天浸泡在说教的环境中也多少能说出个一二来。

眼前这茶,是江漠远平日最爱喝的。

庄暖晨始终沉默,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清茶,苦涩……眩了盯是。

苦涩的不是茶,是心。

倒是沙琳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嗓音没有炫耀之意,反而像是一种平静地述说。“漠远决定跟我在一起了,我们很快就会离开北京。”

庄暖晨拿茶杯的手指微微一僵,倏然有刺痛划过手指,是被热水的寸劲给烫了一下。沙琳说完这话后没有继续开口,只是抬眼看着她的神情变化。

长睫遮住眸底刚刚一闪而过的失控,再抬眼,庄暖晨的面容平静,“我想,如果漠远真的做这种决定,他会告诉我,暗度陈仓这种事是他不屑做的。”

“这也是他刚刚下的决定。”沙琳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紧跟着补上了句,“我跟他已经上过床了,你也看到了他是睡在我的家里。”

“如果是上床的话,我倒是可以相信。”庄暖晨死死压下心头的撕裂感,语气尽量听上去云淡风轻,“不过我更认为这是你的一种错觉。”

沙琳一愣,皱眉,“你什么意思?”

庄暖晨状似悠闲地摆弄着茶杯,淡淡说了句,“只怕他是醉酒之后将你当成了我,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不能发生的。”

就算心疼,她也没必要在情敌面前示弱,再不堪的女人也会在情敌面前挺直了腰杆,真的理直气壮也好,打肿脸充胖子也罢,至少不能让对方心里舒坦了。情敌对决,说白了就是心理素养的对决。

谁理直气壮到了最后谁才是胜利者,这个道理就像是“谎言说上一万遍就是真理”一样的。

所以说这番话的时候庄暖晨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理直气壮些,哪怕只是她在胡扯,但江漠远喝醉是事实,醉酒之下的男人谁能知道他的心思?

果不其然,沙琳在闻言这句话后脸色倏然变得难看,唇角紧抿。过了能有个一两分钟后才冷哼了句,“庄暖晨,你似乎太高看自己了,漠远现在这个境遇,说心里话你真的帮不了他什么。”

像是过往的镜头又重新在眼前显现,如今的沙琳意外地让她想到了许暮佳。

“你想说什么?”话虽这样问着,但隐约中她似乎已经能猜到沙琳接下来的话了。

沙琳调整了下坐姿,刚刚难看的脸色也很快得到了调整,看得出她为这次的谈话下了不少功夫,至少如今的她不再像是第一次与庄暖晨碰面时的尴尬和被动。“你在漠远身边根本就帮不了他什么,虽说你现在是万宣的老总,但轮人脉你始终不及我,论家世你更无法比及南家。虽说南家现在被标维牵制,但至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父亲始终希望能够跟漠远携手,有了父亲的帮忙,我想漠远也很快就能东山再起。”

庄暖晨轻轻笑了笑,“前提条件是,我必须要离开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