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动离近令他勾了勾唇稍,故意含糊不清回答,“这条啊。”
“哪条啊?”她凑得更近。
江漠远忍不住低笑,顺势将她圈在怀里,这才指明其中一条,“有关公司转让的缘由一定要写清楚。”
“这个需要写得那么详细吗?”庄暖晨没意识到彼此的距离已经很是“亲昵”,偏头看着他好奇蹙眉,“不是只要列明是资金周转不开的原因不就行了吗?”
“不行,该是什么原因就一定要写的清清楚楚,这样对你有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防人之心不可无,注明得详细一些总归不是什么坏事。”江漠远一口否决,眼角眉梢很是严肃。
庄暖晨若有所思,“方程不是个出尔反尔或是背后捅刀的人。”
江漠远挑了挑眉,低头看着她的眼神似笑又似无奈,“商场之上,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更何况是你的前任老板?在签订合同这件事上,先小人后君子没错的,我告诉你是让你避免以后走弯路。”
“哦,知道了。”这人的眼睛比刀子还毒,心比镜子还透亮,想来不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精准地找到问题所在,这份合同明明都是律师看过的他却又能找出问题来,她相信他的话,更相信他的专业意见,只是深深感叹,一个人想要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游刃有余,最起码的基本功要打好。
吃一堑长一智,也许正是因为他曾经吃过亏所以如今才会变得精明。
“那其他的还有问题吗?”
江漠远摇头。
庄暖晨终于放心了,他说没有问题就绝对没有问题了,拿过合同正想着再重新看一遍时,江漠远却伸手夺过合同。
“喂——”
“合同都没问题了还看?”他直接将合同放到了他那边的床头柜上。而萤粉通。
“我是想标注一下修改的位置。”她伸手想要够却够不到。
江漠远故意将合同放得远了点,收回手臂,盯着她似笑非笑,“那你自己来拿。”
她想也没想直接探过身子来够,却不曾想这个姿势可以直接压在江漠远身上,刚一压上,他便伸手直接将她圈住,娇小的她就这么被他嵌在怀里。
“你别闹了。”她伸手捶打了一下他宽厚的胸膛,却引起他的浅笑。他一笑,那支人间凶器也跟着勃动,像是具有生命力似的一个劲地顶着她,顶的她肌肉跟着生疼。
“让谁别闹?”他故作不解。
“江漠远!”她干脆连名带姓叫他,小脸因他的蠢蠢欲动憋得通红。
江漠远状似恍然大悟的样子,脸颊轮廓被唇角揶揄笑容渲染地更加英俊柔情,伸手卡在她的纤腰上,“行啊,我不闹,但未必能控制得了它。”
她挣扎着要躲到一边,他却顺势侧卧从身后将她扣住,她的后背紧紧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挣脱不开,只能全身僵硬地躺在那儿。
男人的巨龙不怀好意地蹭着她柔软的臀部,引得她频频求饶。
“宝贝儿,它已经想了你好几天了。”无论到了何时,江漠远从来都不会吝啬他对她的渴望,在她耳畔厮磨间低哑缠绵。
庄暖晨对他这个人尚待了解,却对他强大欲望了解得透彻不能再透彻,她不得不去承认江漠远是个十分会调情的男人,就算在他没有撕破温柔脸谱的时候,他在床上也不是平日里的那个温润男人,他霸道他强势,用他的身强力壮和饱满热情来引导她。
其实,她无法抗拒他的温柔,如果他温柔的话。
正如今晚。
他狄润的嗓音落在她的脸颊旁含糊不清,温柔轻吻却细细落在她的发丝、脸颊,再缓缓下滑,轻轻地啃咬她的脖颈,令她全身又攀升那种熟悉的生理期待。
在他主导的一场欢爱之中,他从不吝啬给她一场温柔又会致命的前戏,他强势却又有足够的耐性将她全部的热情激发出来,逼得她再也抑制不住地颤抖,直到被他的巨龙撑满的那一刻她只觉得整个人都飞上了天。
只是,庄暖晨还是怕了这种热情。
经过了他前后两次的强行,她还是清楚记得他是如何粗暴地填满她,如何一次次强悍地撞击着她,她整个人就像是只小小的虾米被他囚在宽厚的怀里,被他捏成了各种形状,被迫变换着姿势来承受他一次堪比一次狂野的进攻。
所以,她害怕……
江漠远英俊的脸颊埋在她的颈窝之中,轻缓落下滚烫的语息,“暖,别跑神。”
她的身子一僵,这次却是因为他低喃她的昵称,只属于他的昵称。还没等转头开口拒绝便见他探前胳膊,宽厚大手熟练覆上她的胸前,轻轻揉捏,虽是温柔动作却引起她的惊叫,下意识地躲闪,她害怕他会在下一刻狠狠用力。
背后,江漠远发出低低的笑声,性感磁性。
她无法看见他的神情,只觉这笑声里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宠溺,很快,他意外地低头,薄唇落在她的肩头,温柔低吻,大手开始下探,动作也带着怜惜,不再像上次那么粗暴。
庄暖晨下意识轻抖了一下。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江漠远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轻柔低语。
他的吻变得稠绵,大手也毫不吝啬自己的柔情来描绘她身体的轮廓,庄暖晨的身子控制不住地轻轻抖动,清晰感觉到被他大手轻抚过的地方就会变得火热。
“江漠远……”她呜咽抗议着,低低小小地叫着他的名字,像是个无助的小动物似的黏在他宽厚的怀里,想要挣脱却避不开他的柔情。
“嗯?”他低头埋首在她的胸前,轻轻啃咬,嗓音因动情而变得含糊不清,呵出的气息比平时来得更要温热,绵长的吻一路向下,引发她的全身更加紧绷,他忍不住低笑,再开口却成了温润带着些须邪恶嗓音,“小妖精,你越来越敏感了。”
从她第一次属于他的那天起,每次的床事,从始至终都是由他掌控着主动权和节奏,这是她所习惯和熟悉的,也许是因性格导致,像他这种早就习惯了掌控和主导的人在床上势必也不会是个弱者。他有着绝佳的耐性,又十分熟悉她的身体,总能在做足前戏的情况下让她体会到那种想要又不得到的致命感觉。
此时此刻,这种熟悉的感觉又开始在体内悄然攀升,她知道,她始终无法抗拒……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快地攀升,就在两人渐入佳境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彻底打破了室内粘稠的安静和暧昧。
被他逗弄得脸颊通红的庄暖晨一下子推开了他去找手机,江漠远先是全身一僵,随即恨得咬牙切齿,伸手一把扯住她,“不准接!”该死,他还没个电话有魅力吗?
“这个时间能打来电话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庄暖晨见他脸色难看情不自禁伸手轻抚了他的脸颊一下,安慰的嗓音也透着柔和。
她的动作使得他轻轻失神,手下意识地松开。
趁着空档儿庄暖晨接了手机。
电话,竟又是艾念打来的,这一次倒是没放声大哭,但很明显能感受到一股子愤恨。
“暖晨,我被陆军那个王八蛋弄警局里来了!”
“啊?”庄暖晨吓了一跳,听筒那边吵吵闹闹的,艾念一边跟她通电话一边似乎还在怒骂,她应该是在骂陆军。
一见这架势庄暖晨也等不及多问,赶忙套出了警局地址后挂断了手机,匆忙起身穿衣服。
床上,江漠远铁青着脸一字一句说道,“总有一天,你非逼得我杀了艾念不可!”
庄暖晨一愣,这才意识到这一幕曾经也发生过,倒是有点剧情重演的意思,忍不住“扑哧”乐出声来。江漠远盯着她,见她意外地笑了,紧抿的唇角也松动了很多,他已经太久没见她笑了。
低叹了一口气,他的神情开始转为无奈,起身走到浴室很快冲了个凉后出来,穿好衣服。
她看着他,心头泛起一丝轻轻浅浅的动容。“你也要跟着去呀?”
“你说呢?万一你再出点什么事怎么办?”低沉的嗓音虽说听上去有点没好气,但透着明显的关心。“艾念在哪个警局?”
庄暖晨赶忙说出了警局的位置。
江漠远略微想了下点点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先慢慢穿衣服,我给熟人打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
“嗯。”她的心又开始窜得很快,轻轻点头,脸颊竟不争气地发烫了,这样的江漠远,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从前那个可以让她去依靠,可以带给她安全感的江漠远。
似乎察觉到女人眼角眉梢闪过的一丝羞涩,江漠远的心窝如同被羽毛轻轻扫过似的,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她脸颊的微红美得如同桃花,娇俏得引得他去怜惜,控制住想将她紧紧搂入怀里的冲动,但最后还是情不自禁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温柔低语,“在车库等我。”
“嗯。”她按着胸口轻柔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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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的同志
更新时间:2013-2-5 11:55:24 本章字数:3518
局里这个点儿也很安静了。
在来的路上,江漠远将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庄暖晨。原来是艾念带着孩子到前门附近选婴幼儿用品和衣服,顺便又推着孩子溜溜弯,谁知道陆军突然窜出来抢孩子,艾念上前去夺,一来二去地两人愈演愈烈,被一辆经过的警车直接带回了警局。
也幸好是江漠远提前通过熟人了解了情况,并且得知没什么大事,庄暖晨这才放下心。到了警局,江漠远先去叙旧外加办理相关手续,庄暖晨被一名女警员带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推门一看,艾念和陆军全都在,小宝宝安静地躺在婴儿车里睡得香甜。
见庄暖晨来了,艾念这才控制不住流眼泪了,上前抱住她,手脚都忍不住发颤。
“没事了,漠远去办了手续,咱们随时都能走了。”庄暖晨轻声安慰着艾念,心知肚明她是在害怕,先是生了一肚子气又被警车带到这种地方,是个正常人心里也会没底。
抬眼看向不远处耷拉着脑袋的陆军,心里那个气啊,真恨不得劈头盖脸地痛骂他一顿,但想想这里是警局也就忍了。
好半天艾念这才平息了情绪,抽泣着,看着陆军一脸的怨怼,“你是不是有病?我跟你都离婚了,你总像个冤魂似的缠着我干什么?现在好了,咱俩都进来了,你满意了?”
陆军抬头盯着她,“我要看我儿子有错吗?”
“你儿子?你有什么资格说他是你儿子?我怀他的时候你干什么了?你是在外面风流快活去了!”艾念气不打一处来,刚刚哭红的眼此时此刻近乎迸出火星子来,“陆军我告诉你,孩子是判给我了,你没资格见更没资格要回去!你也好,你们家老太太也罢都给我死了这条心吧,怎么?你是看你的那只小狐狸精生不出儿子了才慌了神是不是?”
陆军被艾念说得哑口无言。
这边庄暖晨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小狐狸精生不出儿子?
“暖晨你不知道吧,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恶有恶报,什么叫做天理循环,这个世界是公平的,老天爷也是公平的。他的那只小狐狸精前一阵子耐不住寂寞,挺着大肚子跟别的男人鬼混,也不知道是两人太激情四射了还是生怕被陆军发现,结果弄得流产,推到医院的时候大出血差点丧命,这事啊闹得老家那边沸沸扬扬的,陆军,你们单位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了?”艾念明面儿是讲给庄暖晨听,暗地里冷言冷语的暗讽陆军。
庄暖晨一听这事都愣了,心口跟着突突直跳,现世报也太快了,只不过这大人不懂事却害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陆军一脸惨白,恶狠狠盯着艾念,“你用不着在这儿幸灾乐祸,儿子我肯定要夺回来。”
“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被警车带来的时候你不是没听那位武警同志说嘛,孩子是法院判的,你抢孩子那是违反判决的,只要是我不同意,你就没资格见孩子。”艾念一脸的冷笑。
庄暖晨又是一个头两个大,拉住艾念,“怎么又冒出个武警了?你说的是警察吧?”
“我没说错,是名武警同志,警察和武警的制服我还分不清楚吗?”艾念强调了句,又狠狠瞪了一眼陆军,“今天他在抢孩子的时候还多亏了那位好心的武警同志,要不然孩子非被这个王八蛋抢走不可。”
“艾念你骂谁?你别血口喷人!”
“我骂你是王八蛋都是轻的了!陆军你自己拍拍良心,在你做出那些见不得人不要脸的事情后我去你们单位闹了吗?我是给你留足了面子,是你那个小狐狸精耐不住寂寞出去偷人才弄没了你的孩子,是她弄得你名誉扫地,你有本事就冲她去嚷嚷,别一天到晚地在我们母子身上打主意,我就告诉你吧,现在孩子的户口都随我的,孩子也随我的姓,这孩子现在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陆军“蹭”地站起身,朝着艾念这边就冲了过来,恼羞成怒,“我不好过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陆军你要干什么?”庄暖晨惊叫,下意识护住艾念。
陆军伸手就要来扯艾念的头发,另一只大手狠狠扬起来,眼看着就要落下——
房门被推开,紧跟着一道高大身影大踏步窜前挡在了庄暖晨面前,她只觉眼前的光线被挡了一下,再看陆军的手被截在半空中迟迟未能落下,攥住他手腕的人,是江漠远。
他的脸色异常难看,反手一使劲将陆军直接按在墙上,揪住他的脖领大有一副处之而后快的狠鹜,冰冷盯着他冷喝,“你想抢孩子是你的事,但要是敢伤了我老婆我非把你的骨头拆下来不可!”
陆军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
跟在江漠远身后的两个人马上上前,劝说拉架。
江漠远这才放开手,陆军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孩子被刚刚突如其来的变动吓醒了,哇哇大哭,最靠近婴儿车的男人二话没说直接将孩子抱在怀里,姿势有点生硬但很有耐性,拍了拍孩子,目光严苛,“你们吓到孩子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抱。”艾念见状赶忙上前,从男人怀里接过孩子。
庄暖晨这才仔细打量不远处的男人,身穿制服,看制服的式样是武警,身材高大伟岸,五官轮廓极为俊逸,他的眼神有些严肃,看上去更显英气勃勃。
他难道就是艾念口中所说的武警同志?
怎么回事?
“刘局,我看这陆军有伤人倾向。”江漠远的神情又恢复平静,但语气很漠然冰冷。弯用况衣。
庄暖晨在来的路上听江漠远提及过这个人,看得出两人的关系不错。刘局看上去五十多岁,经历大风大浪的人就算不用多少话眼角眉梢都透着明显的威严,他冲着陆军冷喝了一嗓子,“你不知道孩子判给你前妻了吗?”
陆军全身一激灵,抬头看着刘局。
“刚刚就你的行为,你前妻都可以控告你伤人知不知道?”刘局不怒自威。
陆军一句话不敢说。
刘局沉了沉气,转头看向江漠远,“小.江,你可以带艾念走了,这个陆军就暂时留在警局观察一下。”
“辛苦了。”江漠远淡淡一笑。
“哪里的话,我也是防患于未然。”刘局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小子,我可是第一次见你发这么大的火。”
江漠远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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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司然,司家和江家是世交。”上了车,江漠远没急着开车,先为彼此介绍了一番,“前两年他刚被调到中央。”
庄暖晨恍然大悟,“哦,艾念说的武警同志就是你啊。”
司然与艾念坐在后车座,他笑了笑,“别叫什么武警同志了,叫我司然就行。”
“司然,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不过真的挺抱歉的,你一定很忙吧,还被我害得一起进了警局。”艾念抱着孩子,一脸愧疚地看着他。
司然坐得笔直,勾唇笑起时迷人俊朗,“不用谢,当时我把你前夫当成是劫匪了。”
“司然这个人爱管闲事,不过也正是如此才会接二连三立功。”江漠远发动了车子,“不过我是真没想到在警局碰到的是你。”
司然爽朗一笑,“这不马上国庆了吗,总队的武警全都出来巡逻,我也正巧在天.安门附近,关键是一个大男人抢了孩子就跑,后面还跟个哭着喊着的女人,我总不能坐视不理吧?不过替人抢孩子这种事我还真是第一次做。”
艾念在旁连连感谢。
庄暖晨捂嘴笑了笑,看向司然,“我知道你们一般都参与像是缉毒防爆反恐这类重大的军事行为,做这种事实在小儿科了,不过你怎么跟着上了警车?”
司然想了想,看了一眼艾念,“我是怕那个男人中途再做什么疯狂的举动,只好跟着了。”
江漠远抬眼看了一下后视镜,淡笑,没说话。
车窗外的夜色更璀璨。
待车子拐了个弯后,江漠远开口问,“司然,你去哪儿,先送你。”
“不用,先送艾念回去吧。”司然马上拒绝。
艾念一听连连摇头,“不用,我自己打个车回去就行了,新房跟你们住的地方又不顺路。”
“你一个人?这怎么行?”司然一皱眉。
艾念轻轻一笑,“怎么不行?我都习惯了。”
“不行,这么晚你一个女人太不安全了。”司然眉头蹙得紧紧的,又看向江漠远,“漠远,既然不顺路就找个地儿停车吧,我送她回去。”
“不用不用。”艾念一听赶忙摇头。
江漠远原本要开口却被庄暖晨一下子抢先了,扯了扯他的胳膊笑道,“是啊,咱们还真挺不顺路的。”又回头看向司然,“那就麻烦你了司然,请你务必将艾念安全送回家好吗?”
司然轻轻一笑,“保护市民安全是我的责任,更别说她是你最要好的朋友了。”
“暖晨——”艾念瞪着她。
“漠远,就在前面把他们两个撂下吧。”她冲着江漠远挤挤眼睛。
江漠远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方向盘轻轻一转到了辅路停车。
只要自食其力就应该受人尊重
更新时间:2013-2-5 14:31:21 本章字数:3402
目送两人上了车离开后,江漠远没立刻开车,坐在驾驶位上抬手抵住额头低笑。
“笑什么?”庄暖晨拉过安全带系好后看着他。
江漠远薄唇微抿,“我倒是觉得送艾念回家不费什么事。”
“费事,怎么不费事?”庄暖晨煞有其事,“送她回新房再折回来得多晚了,明天一早还得上班呢。”
他笑而不语。
待红灯亮时,车子缓缓停下,江漠远这才低低说了句,“别乱点鸳鸯谱。”她的心思他不是没看在眼里。
听他这么说后,庄暖晨知道他心里明镜儿似的,倒也不打算掩藏了。“我觉得这种事挺好的。”
“那也要当事人点头同意才行。”绿灯亮了,江漠远继续开车,“彼此看着都没感觉,你这个媒婆在中间掺和也没什么用。”
“艾念呢,人长得娇小玲珑,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是中上等长相了,她心思细腻识大体,那个司然呢,高大俊逸,天生就有保护欲望,像艾念这种女人最能勾起他的保护欲望,我倒是觉得这两人挺好的。”庄暖晨自顾自地喃喃,又转头看向江漠远,“对了,司然多大?他有女朋友了没有?结婚了吗?他是怎么个情况?”
江漠远看了她一眼,眼神略显无奈,“他今年28岁,据我所知他没有女朋友没结婚。司然这个人年轻有为,胆大心细,多次在重大军事案件中立功,他的前途无限好,是目前总队最看好的人选。他之所以选择做武警的原因是他姐姐,他姐姐也是名武警,但在一次缉毒行动中被毒枭杀害,所以司然对贩毒活动深恶痛绝,毅然决然成了武警。”
庄暖晨听得惊心动魄,从心里深处泛起对司然的深深敬佩,又叹了一声,“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一次恋爱没谈过?是没有时间?”
“大学的时候谈过一次吧,但好像他入伍后就分手了,毕竟没几个女孩子能耐得下性子去等个军人。”
“看来司然就是给艾念留着的呢。”庄暖晨理解江漠远说的话,的确如此,如今的女孩子耐不住性子的大有人在。想了想又问,“你觉得他们两个有戏吗?”
“怕是艾念的自尊心也过不去这关吧。”江漠远一语中的。
庄暖晨咬唇想了想,“这倒是,她离异又带着个孩子,只怕真的有一天司然对她有所表示她也不敢接受吧。”
“所以这件事没戏。”江漠远手里的方向盘一转,“你想都没别想了。”
“可是为什么离异的女人就不能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司然还比她大一岁,她又不是去跟什么小弟弟谈恋爱。”庄暖晨不同意他的观点,“难道说女人就活该要被男人抛弃?受到伤害后就活该找不到好男人来呵护?难道女人一离了婚就不再有选择幸福的权利?不应该这样的,在我看来离了婚的女人没什么可耻和丢脸的,相反我倒是很敬佩艾念,至少她在面临着一段破碎的婚姻时可以勇敢地走出来,自食其力自尊自强,这样的人应该配有幸福,配有好男人来珍惜。”
江漠远轻叹了一口气,“你误会了,我没有瞧不起艾念的意思,你的观点我很赞同,离异的女人没什么丢脸的,像是艾念,我也很佩服她能够放下过往的一切重头来过,自力更生,毕竟现如今很多女人没她这么有气魄,像是艾念,她更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只是在担心司然这边而已,你不了解司然的家庭,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司然真的喜欢上了艾念,他们两个也不会一帆风顺。”
庄暖晨一愣。
“司然是军人家庭出身,他的父亲母亲甚至连外公外婆、爷爷奶奶都是军人,他是红三代,是司家的二儿子,也是司家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孙子。论其根源,司家的祖辈都是跟着开国领导人们扛过枪打过仗,走过长征吃过糠的,是绝对的老革命。司家的家教甚严,司家老爷子选孙媳妇更严,不是军人出身概不考虑。”江漠远说到这儿看了一眼庄暖晨,“对于司然找什么样的女人谈恋爱司老爷子会睁只眼闭只眼,但嫁入司家的孙媳那就不能马虎,据我所知,在司然很小的时候司老爷子就给他订了个娃娃亲。”
“娃娃亲?”她简直震惊了,“这年头还有人订娃娃亲的?”不抿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