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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殿堂,是白色和紫色的海洋,空间中浮动的光影都是淡淡的紫色,美得梦幻。

一对童年童女走在最前面,手持大团花束;另一对童年童女走在新郎新娘后面,手托超长婚纱拖尾,再后面,则是伴娘夏旅和伴郎孟啸。

无数深紫色花瓣从上空纷落,打着旋儿轻浮在庄暖晨洁白的婚纱上,美不胜收。

她抬头,轻轻仰视空中的花瓣。

飞舞得甚是美丽。

看着看着,她似乎想起家乡的春天,漫天飞舞的杏花也是这般美丽。

此时此刻她知道空中漂浮的是什么花瓣,在婚礼之前,江漠远特意命人从外地运来了数不尽的扶桑花,这些花瓣全都是采自扶桑花最嫩小的花瓣。因为只有扶桑花的紫色才美得那么纯粹,也只有扶桑花在空中飘舞时体态这般轻盈。

一片花瓣飘于眼前,庄暖晨下意识伸手,花瓣轻落掌心之中,它就那么脆生生娇柔地躺在她的白色丝质手套中,她的眼拂过一丝落寞。

也许这片花瓣也跟她一样害怕,不知未来的路会怎样。

不过很显然,这片花瓣已经没了未来,这场婚礼就是它的葬礼。

落中庄对。江漠远用它们来盛装了婚礼时也直接宣告了它们的死亡命运。

婚礼现场,如她想象中的一样隆重而盛大。

看着席下宾客云集,有一些是庄暖晨在电视上或者杂志上见过的脸,有一些干脆就不认识了,有来自古镇的乡亲们,也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们,有黑头发的人,也有黄头发的人,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大家说着不一样的语言,却都在表达着恭喜之意。

整个过程,庄暖晨都在从容雅致地笑,做他的宴会情人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什么样的笑容最标准最好看。

看着席下的父母,她心底的再多委屈也得到了暂时的舒缓。

他们的笑,是对她最大的安抚。

下意识看向艾念,她笑得最开心,眼里还噙着淡淡的泪花,这是由衷的笑,感动的笑。这一刻庄暖晨终于明白了艾念的话——有些婚,其实是为老人结的。

司仪请来了知名主持人,看着他在场上热情洋溢的样子,庄暖晨这才真正领教到“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含义,平时在电视上看着那么骄傲的人不是也再为五斗米而折腰吗?

他先是看向庄暖晨,庄严问了句,“庄暖晨女士,你是否愿意江漠远先生成为你的丈夫并与他缔结婚约?无论贫穷还是康健,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庄暖晨抬眼看着司仪,眼神静柔,耳畔却一直回荡着“忠贞不渝”这四个字,震得她心口都跟着发疼,她又察觉到,手挽着的男人臂弯明显紧绷着。

“我愿意。”她丝毫没有停顿,淡淡给出了答复。

身边的男人,似乎松了口气。

但,也许只是她的误觉。

司仪又看向江漠远,问了同样的话。

空气中回荡着江漠远低沉有力的声音,“我愿意。”

他侧头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庄暖晨不消转头也能察觉到他关注的目光,睫毛轻轻掀动一下,然后缓缓敛下。

全场陷入莫大的感动气氛之中。

也对,婚礼这种氛围多少都会令人感动,不过凑热闹的居多,感慨的不少,真心实意祝福的就只有至亲好友。

因为,真正感动的是会落泪的人。

如她的父母。

如艾念。

庄暖晨也敏感看到,江父眼里是欣慰,江母眼眶红了……

到了婚誓的环节,无数花瓣再次从足有三层楼高的旋转吊灯上方飘落而下,针眼大的送风孔恰到好处地让其如天女散花般飞舞。

江漠远转过身,面对着她拉起她的右手,目光泛着紫色花瓣倒映出来的柔和光亮,凝着她道:“我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尊重你,直至死亡。”

她盯着他的眼睛,唇角忍不住微微扬起冷浅的弧度,好一句“爱你,尊重你”啊……

轮到她做婚誓的时候,唇角的笑已换上柔和浅淡,举起江漠远的手,她的眼与他的眼对视——

“我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尊重你,直至死亡。”

江漠远只是淡淡笑着。

她也笑着,心里承认,她的演技没他好。

交换戒指的环节更是赚足了别人的感动。

依照江漠远高大潇洒的外形,可以想象的到他款款深情将一枚戒指戴在女人手上的迷人程度,庄暖晨不用看也知道席下太多深受感动的目光。

日后不寂寞

更新时间:2012-11-27 9:19:05 本章字数:3563

江漠远低头,将那枚代表一生幸福的戒指缓缓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轻声道:“我给你这枚代表爱和幸福象征的戒指,这是我对你我婚约的信物和见证。”

放下手,她也拿过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时,也同样说了句,“我给你这枚代表爱和幸福象征的戒指,这是我对你我婚约的信物和见证。”

江漠远情不自禁俯身吻上她的唇。

耳畔,是如潮般的掌声。

庄暖晨轻轻阖上双眼,心尖跟着隐隐不安地颤抖。

也许顾墨说得对,她违背了当初的誓言,这辈子,都不得到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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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盛大的婚礼,就越是像一场精心布置的人际关系网铺展活动。

本身,“江漠远”这三个字已经代表了这场婚礼的价值。

对于一些上前祝贺敬酒的商贾名流,就算他们不说什么,庄暖晨也能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金钱翻滚的样子,连同杯中的红酒都充塞着人民币的味道。

庄暖晨笑得足够优雅,也足够从容,否则怎么配得上“江太太”这个头衔。看到江母和妈妈详谈甚好,庄暖晨不不禁陷入深思,也许当初一心搞学术研究的林琦也不是一下子学会商场应酬,谁天生就喜欢戴着一张假面孔生活?

轮到抛花束的时候,未婚的姑娘们全都挤到了前面,脸上的笑都快挤出花儿来了。

艾念一把将夏旅拉到了前面,夏旅一脸地尴尬。

孟啸在一旁捣乱,冲着庄暖晨大声喊道,“扔给夏旅,扔给夏旅。”

一把糖果冲着孟啸就砸了过来,夏旅瞪着他,“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周围人哈哈大笑。

庄暖晨看着夏旅轻轻一笑,瞄准了她站的位置后转过身,在众人一起倒数到一的时候扬手抛开手中的花束。

美丽的花束在空中打了个转,冲着夏旅的方向就飞了过去。

夏旅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花束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下意识地,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手迟疑地抬起——

就在她都近乎可以闻到花香的时候,身子被抢花的姑娘们撞了一下,身子一偏,花束落在了身边姑娘的手里。那姑娘乐得尖叫了一声,夏旅皱了皱眉头,抬手捂着被震痛的耳膜。

庄暖晨转过身见夏旅没接到花,眼中显露遗憾。

眼尖的艾念走上前撞了夏旅一下,低声道,“刚才想什么呢?花束不去抢怎么能拿到手?现在傻眼了吧,被别人抢走了。”

庄暖晨轻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拉住夏旅,眼神内疚,“不好意思。”

夏旅耸耸肩膀,“又不关你的事。”

“艾念说的对,有些东西光靠等是等不到的,还得去抢。”江漠远手端红酒杯走上前,跟孟啸碰了一下酒杯后轻啜一口红酒,低沉说了句。

像是迎合了艾念的话,实则这番话另有深意。

庄暖晨听得出来,敛下眼眸淡淡一笑,“不过还有些东西,是抢也抢不来的。是你的,本来也不用多此一举去抢。”

江漠远含笑的眼眸微微一滞。

夏旅心情略显不好,挥了挥手,“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说完,走到酒水区去喝酒了。

“这丫头不会就因为一个花束不高兴了吧?”艾念无奈摇头,“暖晨,我过去陪陪她,唉,大龄剩女啊……愁人。”

庄暖晨轻轻点头。

待孟啸也去到旁应酬了后,江漠远伸手揽过她的纤腰,举了举杯子,“我们是不是该喝个交杯酒?”

庄暖晨没有挣脱,脸上始终挂着外界看上去温柔幸福的笑,拿过一杯红酒,轻声道,“也对,一些功夫的确要做到家才能保证你的脸面。”说着,轻轻碰了他手中的杯子一下,主动做交杯酒状。

江漠远伸过手,与她交杯,压了压嗓子低笑,“我从来不知道我老婆还是个伶牙俐齿、说话尖酸刻薄的人。”

“日后,我想你不会寂寞。”庄暖晨冲着前来祝贺的人轻轻一笑,嗓音压到最低道。

江漠远依旧眉宇浅笑,“这倒是我所期待的美梦。”

“美梦?但愿你以后别认为是场噩梦。”庄暖晨放下酒杯,淡淡说了句。

“也对,我差点忘了能够从奥斯公关陆珊手里夺到项目的人,嘴上功夫自然犀利,只是平时被温柔的外表遮掩住了而已。”江漠远凝着她,脸上没有丝毫不悦。

“被温柔外表遮掩住的何止是我一人?区别只在于是否纯心故意。”庄暖晨语气转得冷淡。

江漠远抿唇一笑,倏然低头,靠近她耳畔说了句,“我倒是很想领教一下你嘴上功夫有多厉害。”

庄暖晨皱了皱眉,一时间没明白他话中意思。

耳畔,男人的低笑更暧昧,“不过我很质疑。不过没关系,这种功夫需要日积月累地练习,从今晚开始,我来好好教你。”

他的话更令她一头雾水,却见他笑得那么暧昧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咬了咬牙,冰冷冷道,“神经病。”

“从刚刚交换完戒指的那一刻,你已经完完全全嫁给了我这个神经病。”江漠远伸手搂紧她,在她耳畔低语,在外人看来,两人亲昵极了。

庄暖晨知道挣脱不开,一动没动任由他搂着,“你答应我的事呢?”

闻言后,江漠远挺直身子,唇角略微有些凝固,稍后淡淡说了句,“放心,顾老太太已经用上了新型仪器,孟啸也联系了最好的骨科大夫给顾墨。”

“速度真快啊。”庄暖晨嘲讽地笑着。

江漠远放下酒杯,扳过她的身子,大手沿着她的发丝落在后颈上,“庄暖晨,你要给我记住你的身份,他是死是活以后都跟你无关。你再爱他念他也没用,站在你面前的才是你老公,这辈子跟你同床共枕的男人也只能是我而不是他。”

“说完了吗?”庄暖晨抬头静静地看着他,嗓音如莲花般凉爽,“说完了我要去吃些东西了,很饿,不好意思,失陪。”说完,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江漠远站在原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第一次觉得,他似乎并没有完全将她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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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后,宾客们也散的差不多的时候,夏旅离开了酒店。

身后,艾念叫住了她。

她停步,转身看着一路小跑上前的艾念,无奈摇头,“你是个孕妇啊,怎么还连跑带癫儿的?陆军呢?”

“他还在里面交换名片呢,真不知道一个公务员还交换什么名片,我在外面等他,顺便透透气。”艾念埋怨地说了句后挽上她的胳膊,“哎,你有没有觉得暖晨怪怪的?”

“没觉得,我倒是觉得你挺怪的。”夏旅摇头说了句。

“我?”

“是啊——”夏旅在花坛上坐了下来,“明知道自己老公在外面有外遇还装出一副很恩爱的样子。”

“那要如何?跟他撕破脸皮吗?”艾念没坐下,站在原地搓了搓手。

“随便你吧,反正到时候别找我们哭就行。”夏旅叹了口气,“不是我故意说些不好听的话给你听,陆军现在跟他在大学的时候变了很多,升到小科长了,刚刚跟我说话还一副打着官腔的样儿,真看不惯。”

艾念笑嘻嘻看着她,“行行行,你管他说话怎样呢,又不是让你跟他过日子。”

“白给我都不要。”夏旅瞪了她一眼。

“咱不聊他了行不?你真没觉得暖晨有哪里不对劲?”艾念岔开话题。

夏旅仔细想了想,摇头,“这没有。”

艾念“哦”了一声,“可能是我想多了。”

酒店门口,陆军从里面走了出来,艾念见了后对夏旅说了句,“我先走了啊,你们有什么事随时打给我。”

夏旅冲着她摆摆手。

待艾念和陆军上了车后,她仰头,懒洋洋晒了会儿太阳后起身,刚准备迈步,身后戏谑的男人嗓音扬起——

“你的车子该不会又被撞了吧?怎么没开车来?”

夏旅转头对上孟啸似笑非笑的眼睛,没搭理他,转头又走。

“哎,怎么回事儿啊?我至于娇小到让你看不见吗?”孟啸追上来。

夏旅懒得跟他多费唇舌,收紧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快走了几步,“不好意思,我是视而不见。”

孟啸一听更乐了,紧跟在她身边,“夏旅同学,你这就不对了啊,看见人要打招呼这是最起码的礼节,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就教过咱们要讲文明懂礼貌。”

“我没上过幼儿园。”夏旅冻得全身有点凉。

孟啸见她鼻子都冻红了,赶忙拉住她,“行了别走了,你是回家还是去哪儿,我送你。”

夏旅干脆停住脚步,无奈地看着他,“孟啸,你能不能别总是三天两头得像只鬼魅似的缠着我?围在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你去找她们消遣去吧,别来烦我了行不行?”

“我长得有那么讨厌吗?”孟啸更显无奈。

“你不讨厌,是我讨厌。”夏旅站在原地跺了跺发冷的脚,“我不用你送,谢谢你的好意。”

*****今天两更完毕,江漠远和庄暖晨未来的生活如何,敬请继续关注!

两个聪明的男人

更新时间:2012-11-28 0:28:22 本章字数:3796

孟啸见她态度冷淡,不解地挑了挑眉,“夏旅同学,我得罪你了吗?”

“没,是我这个人本身就不讨喜。”夏旅看着他目光真诚,“所以别再跟着我了,我还有事,再见。”说完这话转身便走,没再给他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

起风了,干冷的风钻进衣服里,她不经意打了个寒颤,步伐快了点。

孟啸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路人行色匆匆,天寒地冻的季节也没几个喜欢压马路的。

这个时间不是早晚高峰,坐地铁的人尚算可以。夏旅快走到地铁口的时候,手臂被身后的一股力量箍住,吓得惊叫一声回头,却发现还是孟啸。

“你干什么?”见他竟然跟了这么远出来,夏旅简直快疯了,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像是看着突然从地底下冒出的鬼魂似的骇人。

来往的行人频频往这边注视。

想不注视也难,夏旅长得就很惹眼,现在又加了个孟啸,西装革新下的他倍是英伟不凡,大马路上就这么一堆对帅哥靓女,谁都想多看几眼。

他没穿外套,冻得打了几个哆嗦,却紧紧拉着她,双眼像是X光似的打量着夏旅。

夏旅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皱了皱眉头,“你不会就这么跟来的吧?也没穿个外套?”

孟啸朝着不远处指了指,她顺势看过去,原来他的车子停在路边。

“你到底想干嘛?”她站在原地无奈看着他。

孟啸拉近她,低声问了句,“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句话问得夏旅有点一头雾水,眉头轻蹙,“什么意思?”

孟啸上下比量了一下,“来坐地铁还不算,连名牌包都没了,你是不是被打劫了?”

“你才被打劫了呢。”夏旅抽出胳膊,“我怎么就不能坐地铁?怎么一定就要背名牌包?孟啸,你别多管闲事了,管好你自己的车吧,停在那是违章的。”

“跟我上车我就不烦你。”孟啸再次拉住她,典型一副狗皮膏药的样子。

夏旅疑惑地看着他,“你对女人都这样吗?”

“哪样?”

“死皮赖脸。”

孟啸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周围人纷纷回头张望。

“笑什么?”她觉得挺难堪的。

孟啸好不容易止住笑,眼睛里仍旧透着笑谑,“夏旅有你的,我还第一次听女人用这种词来形容我。”

夏旅干脆一句话不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良久后叹了口气,“走吧。”

“走吧?”这回轮到孟啸惊讶了。

夏旅双手捋了捋发凉的双臂,看着他似笑非笑说了句,“我能省下两块钱地铁钱干嘛不省?”说完,朝着他的车子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