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木安突然低下头,拦过她的脖子,吻上她笑盈盈的嘴,不是浅尝辄止,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
夏渺渺不走心的锤了他肩膀一下:“唔…”
何木安把她包裹在怀里,抱起她…
…
夏渺渺一觉睡到十一点,迷迷糊糊的又躺了五分钟,起身,头发随意的理到脑后,让自己清醒一下,下床装备找何木安吃午饭。
夏渺渺对着镜子拉拉扯不回原来位置的衣服,干脆不扯了,直接洗脸:睡个回笼觉就是舒服呀。
洗完脸对着镜子按着脖子上的痕迹:“估计他心情彻底好了。”能心情不好吗,平时哪会这么放纵,除了新婚的时候,他已经偏向绅士了,难为他这么不要面子的折腾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怕脸面不好放。
夏渺渺关了水龙头,踢啦着拖鞋去了更衣室,何木安不是会让夫妻间的痕迹露在外面的人,这次这么不顾及,可不是彻底痛快了,估计做完时他的气才顺了,说什么昨晚就不生气了,切他一脸。
夏渺渺穿了件米粉色长款羽绒服,里面是高龄毛衣,带着咖啡粉针织毛巾帽子,脚上一双半拇指高的皮鞋,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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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一点也不甜!?吵架不算,功课还做的不平凡!?
呵呵,鸟不喜欢看男主总想睡女主的文,爱情绝对不是上床的次数。
其实我现在还有点不喜欢看甜宠文,理解我说的哪种甜宠吗,就是那种,那种,那种…
好吧,我也不知道是哪种。
481不透风的墙
何夫人是谁,是何先生自己的事。
禾木集团身为一个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在运转的大型机器,对何夫人本人的关注不多。何夫人不隶属于工作机构,本身没有与何先生的比肩的成就,不可能被放在同等的位置上。
没有人说她高攀已经是禾木集团家教很严,无人敢随意议论先生的私事。
夏渺渺闲适的座在一楼庞大的会客室看杂志,犹如每一个走进这里等人的朋友一样,不出彩也不显得格格不入。
禾木一楼的会客室对外开放,是知名室内设计师回国后的第一份作品,这份作品之后便被各大公司争抢,都忘了敢对一座普开的会客室下资本的背后禾木集团。
这间装潢不俗,小桥流水,景外教育花香,高蓬、木主、软椅搭配舒适的休息室,是很多禾木集团员工友人的最爱,室内还有超豪华的儿童休息区。
夏渺渺坐在门边上的位置,流水美食的半米水槽从手边穿流而过,随意选了一杯果汁,翻着杂志。
柔和的音乐伴随着风铃声,清脆悦耳。
“我说禾木的咖啡很纯吧,比咖啡店里的口感还好,你尝尝?”
“要不要吃甜点?他们的巧克力也不错,不过我觉得面点更好。”
儿童区内,小朋友兴奋的尖叫因屏风的阻隔渐渐消减,并不闹人。
夏渺渺心情愉悦,顺便想想中午吃什么大餐,外面千好万好,还是家里的感觉最好,好久不没有吃地道的中餐,怪想的。
时间悠闲的滴答,水声、人声悄悄走过。
“您在这里休息一下,觉得好点了再走。”
“谢谢…”悦耳又怯生生的声音。
夏渺渺下意识的抬起头,因为声音动听,夹杂的情绪也不讨厌,温温柔柔、凄凄切切,入目的容貌跟想象中差很多,女孩并不是很温柔的长相,相反很漂亮,漂亮的具有攻击性,但也更耀眼更璀璨。
但女孩眼角扑了很厚的粉,从夏渺渺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见拙劣的掩盖痕迹,可即便不高明的化妆计划,女孩已经很大气很漂亮。不过被掩盖的痕迹很让人替她担心,是遭遇了什么吗?需要帮助吗?
夏渺渺事多,还喜欢管闲事,会在机场、火车站闲聊,但都不会涉及隐私。
夏渺渺再疑惑,也不会打着关心的名义上前问一个成年人是不是遇到了家暴、殴打。
夏渺渺重新低下头看杂志。
周围零零散散的目光落在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女孩身上,并不是说女孩穿的一般不适合来禾木,而是气质,她看起来很拘谨很害怕很可怜,很需要照顾,尤其闪躲拘谨的目光,更是让人下意识的多看她几眼,好奇她找谁,又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出来大城市被人骗了,需不需要帮忙报警。
虽然很多人对禾木集团的员工报以人品上的善意,但也不排除有人渣骗小姑娘。
掩盖在窃窃私语下的揣测也是一种肆无忌惮的围观。
夏渺渺不擅长围观,任何形式的也不擅长,早已经把小姑娘忘在脑后,定制她的私人菜单。
隐隐的哭声穿来,夏渺渺再次抬起头,让成年人在大庭广众下哭出来的事很好,除了很的委屈就是为了利益的演戏。
夏渺渺因为坏心的揣测了别人,小心的挪开位置,找了个距离哭点远的坐着。
立即有工作人员上前安慰她,又给她换了一杯葡萄糖饮品。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
夏渺渺觉得尴尬,别人哭你看着,能不尴尬。夏渺渺整理好眼前的东西,拿着包出去了。
也没有地方去,她便在门口站着,不知道工作人员进去说了什么,女孩抬起头愣了一下,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往下落,看起来可怜死了。
夏渺渺确定她没有狼吞虎咽的吃工作人员放在她面前的食物,看看时间,走向一旁何木安专用电梯。
禾木通行卡她带了,刷了电梯,电梯叮的一声打开。
三两个看到的工作人员惊讶的看向彼此!她们刚才有没有衣着不整、聊天唠嗑!
叮——
夏渺渺走下电梯,繁忙的虚无仿佛要化作质感控诉这座城市,锐利的数字一体化进程,在快速变换的各种文字和数据中,用一百多种语言匆匆闪现又消失。
“夫人好。不行,我说过是u—90不是u—5!差别就是老子不喜欢u5!”
“夫人好,先生在办公室,姚秘书!我要的是六份,你给我提七份,让他们自己抄去!”
夏渺渺悄悄的打开何木安办公室的门,先把脑袋伸进去四下看看,从门口到最里面,一眼望去,毫无遮挡,一目了然,空荡荡像做数字的坟场,葬了所有外面疯狂的数据。
何木安没有抬头,但语气温和:“看什么?”几乎可以想象,也许他真嘴角微抬,像个恋爱中的男人。
482没找死
“我看看有没有小姑娘,免得扫了你雅兴。”夏渺渺没有抓到血脉喷张的画面,颇为失望的走进来。
何木安从鼻子里哼一声,真看到了,你还不气死。
夏渺渺笑眯眯的,没有看一旁的沙发,走到偌大的办公桌旁,轻轻一跃坐上去:“你中午有时间吃饭吗?看他们都挺忙的。”
“他们忙他们的,你又不跟他们吃饭。”钢笔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你想吃什么?”
“嗯…香茄排骨、糖醋丸汤、红油一锅焖、辣妈组合、鲜虾白菜汤、排骨桩、烙饼…”
“南北菜你点完了,哪家饭店如此包罗万象?”
夏渺渺往后仰,压在他的文件上,头到了他手边,深情款款的看着他:“你呀,我家安安最好吃,一口就饱了…”
何木安抬起头,放下笔,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忍不住用指腹戳戳她的脸,顺着耳朵钻件高领毛衣里,拉拉欲盖弥彰的领子:“干嘛,见不得人?”还吃。
缩缩脖子:“痒。”夏渺渺笑着翻个身,趴在桌子上,把他手从领子上拿开,捧着脑袋跟他玩可爱:“难看死了,你也不注意点。”
“难看吗?”何木安说着用手又去勾她的领子:“我觉得挺好。”
夏渺渺赶紧捉住她的手:“好看是吧,来,我给你留几个。”说着倾身勾住他的脖子,张开嘴,就要咬上去。
何木安赶紧抱住她:“小心掉下来,别闹,痒…我错了别闹,痒…”
夏渺渺满意的放开嘴,没有真咬他,只是用唇亲了几下,没有痕迹:“好吧,放过你。丝…抻的我腰疼,把我抱下来。”
何木安早已站了起来,把她抱在腿上,揉着她的腰:“你逞什么能,没有扭算你运气好。”
“你不找事,我能乱动,本来想红袖添香的,没戏了。”
“这姿势还不够添香的。”
“哪有在桌子上刺激。”
何木安拍她臀一以下:“烧的你。”
“诶,诶,你这样是不对的,注意场合,不疼了,放我下来,膈的慌。”
何木安没有放手,把她圈在左边,拿来刚刚推开的文件,打开钢笔放的位置,把最后一句补上:“你不是说要红袖添香。”
夏渺渺看着他写出的字,不管什么时候看人都和字一样赏心悦目:“你天天写,累不累,弄个电子版的,你点一下就行了。”
“重要的文件我允许出现文字版。”
“哎呦,你不会不联网呀,看你那小心的劲,不大气,你应该说,偷走了就偷走了,本少爷再做一份!”
何木安鄙视的拍她后脑勺一下:“胡说,都是劳动成果。”
夏渺渺拿开他的手。
“别动。”
“热。”
何木安放开手,右手的笔没有停。
夏渺渺拉开旁边的旋转座椅,用力向窗边一滑,瞬间唰的一声冲过去,不等夏渺渺回神,灵敏无比的椅子撞上五十楼的落地窗。
何木安脸色苍白继而愤怒的看着夏渺渺。
夏渺渺揉着额头,疼的提高音量:“你的椅子要死了!撞死我了。”恼怒的想踢一脚玻璃,晕晕乎乎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边缘,和六米外开了半扇的窗户,夏渺渺撤了回去。
另半扇窗户慢慢的关上。
夏渺渺捂着额头,仰着,看向何木安:“我有看到,所以才往这边滑的,你这破椅子速度太快。”
何木安转回头,神色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把刚才文件上断了的钢笔尖扔进垃圾桶,写花的这一张放在碎纸机里绞碎,起身:“走了,你不是要吃饭。”
“忙完了!?”夏渺渺起身,她这么大的人了,当然会注意危险,难道为了卖蠢跟自己小命过不去,就是这个椅子太重、太快冲的太带劲,幸好不是普通玻璃,她是知道这里的安全性才敢的。
何木安帮她把大衣穿上,沉重的心跳,慢慢恢复原位,使劲系她脖子上的围巾。
夏渺渺配合的装吊死鬼:“要死了,要死了,没气了,没气了…”
何木安见她还有闲情逗趣,三分私愤也忍不住加了六分力道,看你还乐不乐的起来!
“真的要死了!何木安你找死!”
何木安松手。
夏渺渺咳嗽一下,抬脚踢他。
何木安带上围巾,没有理会腿上很有分量的力道。
“都跟你说了,知道知道知道!没有不注意安全。”
何木安声音平平:“你就能确定那把椅子不是新品武器,或者有腐蚀玻璃的功效。”
“何木安你不要吓人行不行!”夏渺渺拿起包,跟在他后面:“笑话,很冷的。”
“怎么没有冻死你!”
“冻死我了谁跟你过下半辈子!”
何木安打开门的一刻,两人立即闭嘴,脸上挂着如往昔般无二的表情,向天梯走去。
没办法,都是要面子的人。
483做不好
“我刚才在下面见了位可奇怪的人。”不用按电梯,直达第一层,何木安从不使用地下车库,他的车是要晒太阳的,因为不晒层皮,怎么买新的,不过他目前没有因为这个原因换过一辆车。
“有什么奇怪?”
电梯门关上,夏渺渺歪靠在他背上,用侧额抵着何木安的胳膊。
何木安拨了她两次没有拨开。
“哭呗,当真那么多人哭的非常伤心,我多好多年没有当真别人那么哭了,小时候也很少,你呢——你别说了,估计你都没那样的历史,我还找了个不错的借口,溜上来了。”
“你能不能注意点有用的,刚从巴黎回来,你没有正经事要处理?”
“有啊,不过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没有以前上进了,哎,我要不嫁给你就好了,我一定还是一个努力工作,一心向上的好女人,未来世界五百强的女CEO!”
何木安瞥她一眼。
“嘿嘿,我为当初鄙视你道歉。我以前真以为自己是拼命三娘!一生都要奉献给工作!”
“嗯。”跟她争这个问题做什么,她有理想,怎么会没有理想,谁都没有她的理想坚定:吃饱喝足。跟远大没有关系,挖地三尺也要实现的理想。
现在实现了。至于野心?夏渺渺没有,她也长不出来那么高难度的东西,就像丑小鸭想变成白天鹅,但它想不到要制霸高空,令飞禽臣服,这是物种的限制。
“你是不是在腹诽我?”夏渺渺手向下,找了个肉多的地方停下。
何木安握住她下作的手:“别闹,没有。”
——叮——
两人人模人样的从电梯出来,男的高大稳重,女的优雅知性。
前台瞬间挺直背脊,笑容甜了三分,耐心无形中被重新注入能量。
夏渺渺看向落地窗的另一面,竟然见那个女孩还在,赶紧上前两步,拉拉何木安的胳膊;“就是她,还在哭呢,这么小的孩子,不会是被你们公司的员工骗财骗色后怀孕了吧?”怀孕的话确实很无助的,尤其想要有没有能力要…
何木安皱眉瞬间拉住伤风悲秋的老婆欲快步离开。
女孩突然站起身冲过来。
何木安眉头皱的更紧,有种人,天生恩将仇报!何木安已经不是皱眉而是目光阴冷。脚步也不做无用功的慢了下来。
“是你!”女孩悲伤的脸收起一些,意外的竟然又久等等到后的云开雾散:“太好了,我以为,见不到你…谢谢你,那天真的太谢谢你了…”女孩说着弯腰低头,九十度频繁鞠躬,真情流露毫不掺假:“谢谢你,谢谢你…谢谢…”
周围的好奇不解的众多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来。
服务台的员工出奇的敬业,没有一个人八卦,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夏渺渺目光微眯,心态阴沉几分,小姑娘瞬间在某个层面上换了个称呼‘小贱人’,女生也上升到女人,凄凉的感情经历也不那么令人同情了。
何木安面色十分难看,努力抬了几下脚步,确定被渺渺死死按着不让他走人,已经阴郁若谷:“如果每个被帮助的人都要对我说谢谢,那我天天什么也不用做,搬把椅子天天让人朝拜就够了。”
夏渺渺心莫名的一颤,赶紧放开他的手被她踩住的脚,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何木安看她一眼。
夏渺渺头垂的更低了,她又不是故意的,不能放映吗!谁知道他有没有背着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好啦,错了,冤枉你了,思想肮脏可以了吧。
何木安移开目光,拉住她的手,抬步离开。如果每个人都能因为‘谢谢、对不起’这种无聊的问题拦住他,他也不用干别的了。
小姑娘脸色惨白,心里受到巨大的打击,有什么比自以为善意的道谢被嘲讽更丢人的。
被人追债时因为不是她欠下的,她还可以撑着骨气;刚才那人的话真切落在她身上,就差没有说她挡路、碍事,她心里怎么会没有波澜。
她刚入社会,带着善意送上自己饿死也舍不得舔一口的排骨,对放却看也不肯看一样,直言想撑死他。
小姑娘蹲在地上,头埋在腿上,委屈从心底蔓延上来,通过心脏重重的碾压,憋的要死过去…
这次没有工作人员送上温暖的爱心,也没有帮忙拿甜食过来让小姑娘减减压,实在是不长眼呀,何夫人怎么想他们先生,怎么想她们这些帮忙照顾找何先生的人,不知道的意外她们集体欺负夫人,他们先生是那种人吗!
早不来晚不来。给先生抹黑!
小姑娘哭的更加,心一绞一绞的抽痛,为什么她什么都做不好,为什么…
484当我死了
“看不出来呀,我们何先生如此悲天怜人,而且命这么好,随便帮助个路人甲乙都是漂亮可人的小姑娘,要不怎么说人和人不一样呢,像我这样的,出门顶多遇到位要过马路的老太太,想救助个模样不错的帅哥难如登天啊,就算救助成功了也不见得有一句谢谢。
哪像人家何先生,哭着喊着被报答,这人品啊没的说,就凭人家出门就能遇到小姑娘的本事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云起。”
何木安打开车门把塞进去:“你想说什么?直接说,谁还能把你怎么样。”随后坐上去。
夏渺渺冷哼一声:“我能说什么,夸你呗,你可是做好事的,我能随便诋毁雷锋吗,我挺多就是感慨感慨自己没那运气。”
何木安放下中间的隔板,无奈:“如你所想,是别人送上来的。昨晚去吃饭,主家自作主张安排的娱乐项目,你不用多想,这种事情太多了,公司也有一套应对方案,根本不用我开口,后面是陈秘书安排的,你有什么疑问可以问陈秘书。”
夏渺渺从鼻子里放着冷气:“看你们禾木本事的,还多了!我问他做什么我就问你,小姑娘挺漂亮呀!”
“她脸被打成那样,我能看见什么。”
“委屈的人,要不要你出钱赶紧把她脸治好让你看看!”昨晚她们可在吵架,心情最虽弱的时候,最容易想到婚姻不过如此,老婆看多了就腻,得找个人换换口味,结果就遇到另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好心情!
就像发洪水遇到下暴雨,雪上加霜,心里脆弱点的,就看到别人家好了。
夏渺渺顿时觉得委屈的不行,她要是昨晚不是特别想他,等了,他是不是自己跑去书房睡一晚,今天再被小姑娘堵一下,就睁眼看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