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渺渺看了谈语一眼,也微微诧异,敏行的高层其实非常古板,他们是有资历的老企业创始人,抱着曾经叱咤风云的英雄神碑不愿承认现在的瞬息万变,很多倚老卖老的领军人物除了成为根深蒂固的新时代蛀虫以外。他们也老而弥坚,要不然也不会发生夏渺渺刚入职时,责令他们狠斗宏大的气魄。
这批老家伙有多排外,多注重资历,看看坐在最末手的范笑便可见一二,夏渺渺也是因为是被‘审’者才有机会进来一窥究竟。
想不到谈语竟然除了是她的副总还能混进董事会,看来是她和老伊小看她了。
夏渺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师父解释这个人。
范笑更加有兴味的看向来人。
谈语不好意思的对在座的众人笑笑,绕过范笑,坐到了范笑的上首。
谈语迟到了,迟到的理由很简单,有多少人拍她马屁,就有多少人不喜欢她的资历,所以安排好的会议被少通知了十分钟,就有了这一幕。
董事会的人很快把目光从谈语身上离开,对于这位很多人巴结着的小姑娘,他们敏行最高层很是威武不能屈的冷了她一段时间。
不过有些事已经发生了,也只能受着让她进。决策者那一层很看好她就好,反正他们就是拿个分红。
拿着分红的人不远万里、降尊纡贵的肯红脸白脸的跟夏渺渺谈,那是人家韩从双有魅力,说的动宏大的高层拉下脸来给她‘做这个人’,所以夏渺渺必须被拿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所以才有了从嘉市赶来的范笑。
董事会的白脸老先生重新把目光对上夏渺渺:“事情的前后我们也都跟你说了,不是我们要袒护谁,就是真袒护也是袒护你,你看要不要这样,让他们做东,郑重其事的给你赔个不是,你要是心里还不痛快,咱们就还停她的职,你说好不好。”
就是不能登乱说话的文章,范笑突然笑了:“葛老爷子,你这话一出让我徒弟怎么回答,说不稀罕她道歉吧,不给你面子;说接受吧,我徒弟心里不痛快,你不是让她为难吗?”
223还没有具象化
“小范!”
“诶,葛叔叔!”
葛老爷子瞪她一眼,但到底看在嘉市分布总经理的面子上没有把她怎么样:“别年纪轻轻就不服气!教唆下面的人受不了这个委屈受不了那个委屈!你说她要怎么着,登了能有什么结果!多个敌人,堵条路,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处处为敌你就高兴了!你们呀,就是凡是喜欢图一时之快。”
夏渺渺觉得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像她每次想那些刚出门的大学生一样。
“咱们都是成年人,要懂得把利益最大化,不如就让韩从双欠了夏编这个人情。”
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强制规定商人是次等人了,因为利益、金钱,绝对不能成为冷兵器时代衡量价值的标准,哪怕次等也不行。
“渺渺怎么看?”范笑砸吧砸吧也是个味。
“能怎么办。”要不说老同志厉害呢,句句说的在理,她要是坚持,就是泄私愤,她登出去就是给还没有登上火箭升级路的自己面前搬块大石头挡着!
“唉,韩从双什么人你也知道,你说说你让她身败名裂又怎么样,她大不了不在一线做专做幕后一样是个人物,你跟这样的人结怨对你有什么好处,小夏,见好就收吧。”
看看,动之以情都是站在她的立场上语重心长。
“你收手就不一样了,这就是人情,她如果再对不出黑手就是不道德,是人品缺失。”
“万一她就是人品缺失呢,让她再针对我第三次?!”她可真大度啊,第一次放过她,她来第二次,是不是第二次放过了她,她还要大度的原谅第三次,然后她就要把毕生的大度都奉献给折磨自己的人,把隐患留给她女儿、她自己。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如此活雷锋。
“那跟一个不是人的人闹什么!”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她能不能回击,回击的早是斤斤计较,回击晚了就是跟人渣对着来的‘蠢货’?“唉,咱们敏行怎么就没有一位像石总一样才貌双全的领导,我也能给自己找个那样的后台呀。”
谈语闻言震惊的看着夏渺渺,她,她什么意思…她在一群老的可以当她也有的人面前暗示想被潜规则!?
范笑斜她一眼又不做声的收回目光,小丫头一个少见多怪。
“我如果,坚持呢…”
“没有这条路。”
“就是说我必须接受我女儿开了个独自子女教育问题的头,让后续的宏大抛钻引钰继续走专题,探讨更深层的问题?”
“不是都跟你说了,后期报道绝对不会出现你女儿的名字。”
“他们不用别人就想不起来吗!还想因此把这个栏目做大做火!只要他们火了,就肯定有人还记得他们第一次报道的是谁!宏大那边必须下架这个节目。”
“你这不是讲理,那么大的主题是一个团队未来半年的工作目标,你说让他们换就换,人家用什么内容顶上!”
“我管他们,谁让他们神经病第一期就选中不符合标准的。”
“无理取闹!”
“好了,好了别吵了,小夏的事是小夏的事,怎么扯到人家别家杂志的项目上了,说小夏,就说小夏,小夏我一直没有跟你说,宏大那边开出了一百万赔偿你的精神损失,也保证以后再不登你女儿的信息…”
…
不欢而散!一百万?!她要是拿了这笔钱,何木安那种诡异的性子能把她捏死!
夏渺渺茫然的走在空荡荡的高层走廊上,剧烈的思想活动过去后,是大片的空档和不自然,她敢吼的那么大声是因为有尚尚吧,唉,得,她也管不了,拖下去就是她托大了,这件事交给何木安让他去交涉去吧。
她头疼。
…
“人家到底什么时候能上班呀。”韩从双不耐烦的拿开石国强手里的钢笔,坐在他对面,伸手细弱的手臂揽住他的脑袋:“人家想你了吗。”
石国强把她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冷淡的提醒她:“这里是办公室,不要胡闹。”
韩从双闻言不死心的退下来,嘟着嘴坐到他对面。
韩从双又不是傻子,年轻漂亮的她想找个靠山当然不会只认钱,石国强就刚刚好,有为有钱不色令智昏,每次跟他在一起做那种事她都是能真飘的,更不是纯碎的那种交易,她真喜欢这个男人,她也感觉的出,石国强也喜欢她,至于喜欢她的年龄还是人,她就不知道了:“人家很无聊吗。”
“无聊就出去逛街。”
“国强…”
石国强头疼的揉揉额角,鼻尖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要不说得到什么都不是白要,这个活祖宗:“行了,别在我这里闹我了,已经帮你打招呼了,好好回去等着,这两天就会有消息。”
韩从双高兴的上前亲他一口:“真的。”喜形于色。
石国强把她的手扒下来:“真的,真的,赶紧去逛街。”石国强顺手不走心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打发她走后,低下头又是一副商业领航者的模样。
同一时间,婉柔如水的石夫人穿着一袭改良的宝蓝色旗袍,发丝挽起,脖子上戴着一串低调到不起眼的珍珠项链,从容优雅的带着小女儿在商场里选购着明天绘画课要用的用品。骤然接到韩从双的电话后,石夫人笑了笑,报了地址让她过来玩。
石夫人对这种事没有什么不忿,也不管她们报的什么心思,想在她这里耀武扬威也好、逞那些不明所以的心思也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打发时间了。
也不是她心的,一开始她也闹过,但她从嫁给石国强起就是依附的一方,出了学校结了婚,没什么本事,结婚第二年有了大儿子,将近四十生了小女儿,现在儿子懂事、女儿孝顺,每个星期陪自家父母打打太极,平时没事了带女儿学学琴练练瑜伽做做保养,真没什么闹心事。
至于吵着闹着想让她离婚、为她抱不平的,说句没心没肺的话,她不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若是别人动动嘴,她就要辛辛苦苦的操劳,当真是不值得。何况石国强这人真心不错。
至于爱情,有则也可,无则不求,她没有木秀筝那样的底气,也不能自己养活自己,在自己算清自己有几斤几两,衡量完得失后,就不再强求唯一,说来,这一点还是木秀筝让她想开的,虽然木秀筝当时说话很伤她自尊。
但奇迹的是,那之后她竟然不觉得这个不会说话的女人对她有什么恶意,她只是实事求是的说了一句,甚至不算是想开导她,只是碰着了就没心没肺的说了。
木秀筝怎么说她来着,‘你不是他家保姆吗,帮他带孩子收拾家务的那个?辞职风险很大吧。’
经过别人的提醒后,她也没有说抱歉的意思,只是恍然点点头‘哦,有证的保姆,那也是保姆啊,保姆想造反就造反呗,技术如果不是多好,损失的又不是业主’
她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没有气的上前打她一巴掌,反而是被她打醒了:她有什么?想离婚石国强同意,证书都给她签完字了,然后呢…然后呢…
一晃眼这么多年了,她觉得现在这样生活挺好,平和安乐,安康静好。
石夫人曾经也忍不住好奇的问过这位不按理出牌的何夫人,当时是不是帮她,何夫人十分莫名其妙的辨认了她好几眼,就开始向她推销哪个小明星。
石夫人笑笑没有要,还是那句话,她不创造价值,所以不自不量力的消耗。
而且相同之后,她和石国强的关系反而渐渐好了,一直相敬如宾的三十多年。现今年纪一大把了,那些情情爱爱的更不看中了。就是这些小年轻的还兜兜转转的不知道想做什么?
韩从双就是有脸,见石夫人毫无负担,石国强离婚最好,她就不信那个女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受那些气。
再说了,她又不是那个什么也不会,只会当家庭主妇的笨女人,她名校毕业,年轻漂亮,只要石总不傻也知道选谁。
想想她马上就能上班,事业上更进一步,如果石总再离婚…简直是春风得意马蹄急,没有比现在更好的了。
…
“怎么还没回来了?”夏渺渺夹着电话,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摆弄着样品,正在工作间摆拍一组鱼嘴靴。
高湛云简单交代了一下尚尚还不习惯,大概中午吃完饭就能走了。
夏渺渺看看相机里的图片:“辛苦你了,本来该我送过去的。”但公司一直催,想不到就催了这么一个结果,不欢而散,也不知道她这一期的主题能不能发,到时候别直接也让她停职留薪了。
“我怎放心让你来送。”
夏渺渺笑笑:“也是。”
“少得意。”
何木安的出现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事,高湛云不认为会对他们之间的感情造成什么影响,夏渺渺也不觉得能有什么不一样,两人念叨了一会晚上吃什么,向往常一样挂了电话,谁也没有太把何木安具象化。
224具象化
夏渺渺就像抱了一团烟花爆竹的小朋友,欣喜的知道手里的东西很多男孩子喜欢,但对小女孩来说其实并不理解别人为什么喜欢,过了一开始的自我膨胀过后,会很快撒手,去追自己更喜欢的绣着花花草草的漂亮手绢。
夏渺渺就是这样一个知道自己要什么后,不死拽着别人的利益让别人围着她转的技术性人菜,她顶多坐地起价卖了了事,所以她撑不起太多的利益纠葛,人生走到顶端就是个优秀员工的命。
被人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有理有据的念叨了一上午,夏渺渺是揪着最后一点歇斯底里的叫喊才没有被人说服,但被人念叨的不识好歹的狼狈和斤斤计较的自以为是还是显示出来了,也暴露了她自己那点抱着烟花爆竹丢丢得意的心。
所以毅然决定撒手不管,她就像漏气的胖皮球,打气筒还是别人的,实在装不起大尾巴狼了,不如扒了皮露出骨,让能管的去管。
所以那句,她不要赔偿也无权决定金额是真的,不再执着的登那篇文章也是真的,不是恼羞成怒、破罐子破摔,但董事会不那么认为,好像吃了饭还要接着给她洗脑。
夏渺渺摆弄着手里的相机,饭都没吃,想尽快完成手头的工作,为下期符合主流的内容增砖添瓦…
想赶出新的内容,夏渺渺下午的工作非常繁忙,忙的都要忘了有批大人物还心心念念的等着她。
“夏编,夏编。”小毛在隔间外探出毛茸茸的紫色发型:“上面的电话。”
“说我不在。”
“老大,我已经说了你在工作室。”
…
谈语赶紧抓起文件袋,急急忙忙的追出来,清脆的高跟鞋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急促的响起:“夏姐,等等我。”小姑娘追上夏渺渺的脚步,还没说话先露出为别人着想的微笑:“你别生气,他们也是例行公事…”
夏渺渺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孩子化的诱哄了,印象中还是大学时她经常对彤彤这么敢:“我没生气,我真的不追究,出来的匆忙是我想起出来时忘了关电熨斗。”她不讨厌谈语,她要是谈语她也这么干,能力不足人际关系找齐。
“夏姐。”谈语可怜巴巴的跟上她:“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可能觉得我虚伪,站着说话不腰疼…”
“严重了。”
“我没能力,没本事,占了你和伊编的位置,你们讨厌我应该的,可我…夏姐,你冷静冷静好吗,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们可以谈谈,说不定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哦,这是怎么了,掏心挖肺?“这真不是我能决定的,你跟我说没有用。”
“夏姐——我也不是替董事会说话的,可董事会真的把你所有的为难都考虑进去了,你想想,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法了,你受了委屈,公司知道,公司会记得你的好的,我…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在这个位置上做不久…”
夏渺渺瞬间看向她。
谈语自己人的一笑,松口气,终于吸引她的注意力了。
夏渺渺转头就走,原来如此,做不久了所以想卖她个人情,既在这个她曾经做过的位置上留了自己人,又能给董事会交差,不得不说这位小姑娘学的很快,而且资源用的很好,只是这件能让她平步青云的事,她不能收。
谈语赶紧追上去:“夏姐,夏——”
“妈妈——”尚尚迷糊的眼睛瞬间一个激灵,孺慕的从不熟悉的亲爸身上下来向亲妈冲去:“妈妈——”和不熟悉的人玩了一天,所有的新鲜过后只剩下想家的疲倦,扭扭捏捏吵吵闹闹,垂着眼泪可怜兮兮的要找妈妈。
何木安揪心的哄不下来,妥协的把可怜的女儿带过来,门口登记了找夏编,告诉了他们办公室在几楼,他们就上来了,结果小助理让他们在会客室等。尚尚可怜的厉害,也哭不出声就是掉泪,何木安问了在哪开会,抱上来了。
谈语跃过小姑娘震惊的看着那个人,何…是何先生!?
夏渺渺一把抱住女儿:“哎呦,这是怎么了,小宝贝怎么哭了?”
尚尚可怜兮兮的蹭蹭妈妈,抱着妈妈的脖子不吭声。
“不哭,妈妈在呢,怎么不玩了,我还以为小宝贝太阳落山也不回来呢。”
夏尚尚靠在妈妈身上,有些倦怠的在她脖子上蹭蹭,小手绕过妈妈的脖子:“我想你了。”
“妈妈也想你。”目光看向走来的何木安。
何木安声音沉稳平静,落在女儿身上的目光温暖宽容:“她可能是困了,中午吃了饭,高医生有个手术先走了,她就有点想家。”
“他给我打了电话,本来是想让你们安心玩的。”
何木安没有接话,摸摸女儿的肩:“乖,不哭了。”
谈语神色震惊的上前一步:“何…”
“尚尚中午吃的不多,用不用一会给她加餐?”
夏渺渺看向谈语,这位谈同学跟何木安走到哪一步了她不太清楚,但看所有人的态度,应该是关系还行,也许是撮合着撮合着就成了呢:“那你们先聊,我先带尚尚下去。”
“何…”
“我不认识她。”转向谈语后是千面一律的冷酷:“对不起,如果你有什么事请找相关公司我不参与下面公司的决策。”
夏渺渺疑惑的看了看何木安,想看谈语又忍住了,他们两个人的事,不用她参合,夏渺渺抬步。
何木安跟上夏渺渺。
谈语僵在原地,看着那个人想抱夏渺渺怀里的孩子,突然间觉得五雷轰顶,他跟夏编什么关系!他们竟然认识!那个小女儿刚才叫夏编妈妈——而且她是何先生抱来的——
谈语觉得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而夏渺渺不动声色的当她是白痴一样看了她这么长时间!她——她——
夏渺渺抱着女儿走在长廊上:“玩的开不开心呀。”
尚尚没什么精神在妈妈肩头靠着有些想睡觉:“开心。”
但精力有限,困的不行了,小东西:“睡会吧。”
“恩…”
悠悠的低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响起:“我一会还有几张图需要修一下,大概半小时下班,如果你方便,可不可以帮我看他一下。”他休息一天不容易,想多待会她也理解。
“好。”
尚尚迷蒙蒙的抬眼看眼亲爸,埋头睡了过去。
谈语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她——她——
不远处董事会议的门打开,走出几位脸色很臭的德高望重的老领导:“我就说她油盐不进,你们还不信,小范,你也是,让你来做什么,整个过程怎么什么都不说。”
“我说了呀?”
“你说的什么话,我是让你们讨论衣服、中午饭菜的吗!”
“等一下老葛,你看那边是谁…”
看过去的几人目光急剧缩了一下,上次会议中他们见过,虽然拿人只漏了一下面,但想这么快忘记那位很有存在感的人不可能:“何…何…”
“何先生!”几个人瞬间追了过去:“是何先生吧…”
何木安皱着眉,喊什么喊!
夏渺渺见状,已经开口:“何先生,这位是葛老,我们公司的资深董事。葛老,尚尚赔偿的事跟何先生谈吧。”抱好女儿想先走一步。
何木安脸色冷淡的揽住她,这抹冷淡却不是对夏渺渺:“我抱着吧,挺沉的,你不是还有事,先去忙,等忙完了过来接她。”
夏渺渺看眼后面董事会的人再看看脸色不好的何木安,最终没有坚持:“劳烦你了,如果醒了,让秘书给我送下来就好。”
“恩。”
谈语愣愣的看着夏渺渺的背影。
董事会的老家伙惊讶的看着何先生怀里抱着的孩子,什么意思?
何木安目光锐利气势全开的看向在场的几位董事,声音低语暗哑:“我女儿有什么需要赔偿的事吗?”
董事会的人顿时看向何先生,他…他女儿。
谈语也震惊的看着他怀里熟睡的小孩子,她刚才叫夏渺渺妈妈?夏渺渺跟何先生什么关系?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所有人僵直着站着不动了,要笑的表情全部僵在脸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是夏渺渺不仗义,除了师父,这些人太能说,临近电梯前夏渺渺装作不经意的向这边看了一眼,又冷淡的移开,按下下楼键走了,看来,就是欺负她孤儿寡母不会发声了。
重新启用的会议室里,一片诡异的宁静,除了尚尚均匀的呼吸声,所有人脸色凝重的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完全没有刚才的一致对‘外’,凝重的沉默着。
敏行的老董事或许可以不把飞跃的融资看在眼里,反正敏行跟宏大斗也没有落于下风,但不得不看何木安脸色,就算中间没有这么一层关系,这个人单凭存在感已经足以让所有人撑不起多吃过几碗饭的骄傲。
就像此刻尽管他只穿着一身简易的休闲装抱着一位小孩子坐在那里,也超脱了年龄的轻薄稳稳的压在一帮老家伙的死穴上,沉稳深睿的仿佛一座刚尽力过暴风雨已然矗立不倒的千年古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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