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做的板栗鸡块最好吃了。”

夏宇揉揉她的小脑袋:“多吃点,长肉。”

“恩。”夏尚尚高兴的往嘴里塞着,中间不小心把鸡翅膀掉到了裙子上,心疼的夏姥姥心肝一颤赶紧擦,但一大片油渍却擦不来了:“看吧,看吧多好的裙子,就这么脏了,我就说明天再穿明天再穿,就不听…”

夏宇又给尚尚夹了一块芋头:“放了糖,尝尝。”

“舅舅真好。”

夏姥姥心疼的呦,饭都不吃了,就接外孙女不小心手滑在身上的饭菜。

第二天,夏爸爸是被厨房的动静吵醒的,披上衣服出来见儿子竟然正在厨房里做早饭:“这么早,怎么不再睡会,好不容易休息两天,你去睡,我来——”说着穿好衣服就要接手。

夏宇让父亲去休息:“不用,你再去睡会。”

“人老了睡不着。”夏爸爸看着满厨房的新菜一时间有点傻眼,早饭随便吃点什么不是就行了?怎么这么多东西:“你——”

昨晚的剩菜剩饭已经热好,今早新鲜的八宝粥、瘦肉粥、煎鸡蛋、炒腐竹:“怎么…又弄了这么多?”太浪费了,怎么吃的完。

“您二老年纪大了,多吃点。”

夏爸爸可不认同:“我听你和你姐说打算今天买房付首付,到时候装修不要钱呀,你这么花,你才工作多长时间,你还想都让你姐出。”

“爸——我没想这么早买房,你去睡会吧。”

“好香,好香——”尚尚穿着漂亮的小睡衣跑出来,满脸的开心:“哇,甜粥——”

“快来吃吧,吃完了上学。”夏爸爸看着破费工夫的八宝粥,心疼的不得了,看这些费事的,这得熬多长时间:“来,尚尚吃个虾。”

夏宇见状,赶紧夹回去给爸:“昨天的了,不新鲜,中午给她做新鲜的。”

夏爸爸奇怪的看着儿子,怎么就不新鲜了,不是一直这样吃着。

夏小鱼从房间出来,脸都没来得及洗,看到了满桌子的饭菜,直接坐下把剩下的半碗八宝粥盛自己碗里了:“大宇你真好,怎么知道我想喝——”

夏宇脸色顿时变了:“你没见尚尚还没吃。”他第一次熬,少了,她就那么没脸色,不知道把仅剩的一点给爸吃。

夏小鱼才不搭理他,在他家除了她姐就是她了,笑眯眯的对上小外甥女:“尚尚,给小姨吃一碗行不行。”

尚尚仰着小勺子:“都吃,姥姥。姥爷也吃,一起吃。”

夏姥姥开心的亲孩子一口:“真乖,尚尚吃,姥姥不吃。”

夏小鱼得意的看夏宇一眼,她就吃,就吃。

夏宇起身,重新给父母熬去了。

“夏宇你别忙,这么多菜呢,喝点水就行了。”

夏小鱼无所谓的撇撇嘴,她吃自己的,夏宇爱吃不吃,饿死你。

夏爸爸见夏宇进了厨房,脸色沉了下来:直接问:“你哥是不是工作上出问题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二宇工作以来可从来没有请过假。

夏小鱼闻言都忘了往嘴里送粥,:“我哥工作…”不会吧…

夏爸爸看着满桌的菜,和那两碗非常耗时间的粥,神色微微担心:“你帮我问问,要是真有不顺心的,让他别有压力,不做也…算了,指望你也没什么用…”一会给大女儿打电话让她问问。

夏小鱼越想越心虚,想起录音里的那些话,不禁放下了手里的碗,心里有些害怕,大哥的工作…不会是被她影响了吧?

可…夏宇明明什么也没有做,而她也证实了她们不是那种人,他们不该再针对夏宇才对?

夏小鱼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是滋味,万一夏宇因为她被开除…夏小鱼简直不敢想那种结果,她到哪去赔夏宇一份华航那么好工作,夏宇以后还不怨恨死她!

“你吃呀,怎么不吃了。”

早八点,夏宇把外甥女打扮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去上学了,无论夏小鱼在后面怎么喊都没有理她。

完了,完了,夏宇肯定被刺激的不轻,她要怎么办!怎么办!

何先生心情很好。

虽然他没有笑,没有逢人就打招呼,更没有要听着音乐小酌一下的雅兴,但见过他的人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先生心情很好,阳光明媚,温暖饱和。

就比如他在后院收了鱼竿从树林环绕的湖畔走回的闲庭信步,甚至他提着的那两条鲤鱼,身体前进的姿势,让他无论看起来多严肃都透着万光普照的温暖。

施秘书心情也很好,谁不喜欢在如沐春风的氛围下工作,虽然这样的机会很少,但他也没有受虐的爱好,见先生走过来,脸上也不禁浮现了一抹难得的笑容:“先生,车已经准备好了。”

穆管家接过了先生的鲤鱼。

高管家的大徒弟为先生披上了外衣。刚刚还一派野趣田园风格的何先生,此刻又成了一名让人心生敬仰的成功人士。

施秘书快速打开车门:“先生请。”老太爷篡了一场饭局,请了自家先生,先生也很好说话的答应了。

车子驶出明霞山庄,从后座人的脸上,丝毫看出多余的情绪,但他把玩的手机弧度,身体放松的座椅,一手放在腿上的微微弓起的指腹,无不彰显着主人不错的心情。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开出郊区进入闹市,何木安微微向外侧头,高楼林立的大厦,拥挤的车道,赶路的人们,这一刻仿佛一瞬间丰富了起来。

何木安收回目光,缓缓闭上双眼,心情跟着外面的声响一起缓慢向前。

路况渐渐的糟糕,何木安慢慢的等着。

司机小马觉得今天车内的气氛说不出的好,他觉得刚刚施秘书这样一板一眼的人一路上都小憩了一会。

小马的脸上也带了三分笑意,方向盘都轻便不少,拥堵的车潮也变得和蔼可亲,车道也铺了理解祥和的气氛。

何木安再睁开眼时,车速已经恢复正常高耸入云的种种建筑旁边车道的汽笛才看看让人觉得心情焦躁。

何木安揉揉眉心舒口气,略显疲惫的目光不经意的看向急速而退的窗外,手里的动作瞬间停住,甚至不顾形象的快速转头看向后面。

施秘书从前镜里看到先生的举动愣了一下,赶紧跟着转头:“先…”

“倒回——不用,靠边停车!”

“可还没…”到…施秘书突然止住了:“靠边停车。”

夏渺渺跟这家民族风味浓厚的服装店洽谈了两个星期,昨天刚达成合作意向,今天她便带了助理亲自过来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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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快乐!o(n_n)o~

26日书院要有活动,大家看看,好像有个给喜欢的书投票,前几名可以得到更多推荐的机会。嘿嘿,你懂得。

198就不该遇到

店面不大,门口放着时下爆的重金属音乐,响彻云霄的呐喊瞬间能把老年人的耳朵震哑,与之相反,商品却是仿若念着经文的上古文字,绵延优雅、独树一帜。

夏渺渺摆弄着单反,一颗一颗形状不同的小石子和圆滑的白色珍珠串联起来的吊坠挂在奶白巧克力灰的蝴蝶衫上,中正夺目,旁边腰带上绣着一颗龇牙咧嘴的饱满石榴,大颗大颗的红白石榴籽露出皮外,红艳与白线交织,绣的巧夺天工。

夏渺渺蹲下身,特意给这件小东西好几张特写,店主绣技之高超完全可以让客人忽略衣服本身的价值。

夏渺渺站起身,认真的看着回放,她不是专业摄影师,上镜的小东西让她再次被自己的摄影技术打击的垂头丧气,照不出实物百分之一的美感。

夏渺渺泄气的退后一步,透过玻璃窗比划着难掩果香的绣品最好拍摄角度。

小毛提着两杯奶茶,嘟着嘴走过来抱怨:“夏编,你就是太好说话。”本部的摄影师都跟伊编走了,也不怕撑死他们:“她们最好拍张恐龙回来,否则就是自己打脸。”

“好了,少抱怨几句,应该能后期修片。”夏渺渺说着抬起手又试了一组照片,低头检查着成果,应该还行:“不喝了,去把分类出的亮点整理好,拍完了早点下班。”

“太好了,马上去!么——”

她更漂亮了,也自信多了,笑容不再是刻意讨好多过快乐本身;她成熟了,举手投足间的安抚包容多过了小心谨慎;她沉着了,稚嫩玩笑的小心思被更豁达的心胸占据;

就像他当初想的一样,时间如酒,酿出独属于她的风采浓度;经历如火,淬炼出经过风雨的亮丽璀璨。

她头发更长了,感情充沛不见颓色,精神饱满自我张扬,这款风衣很适合她,高跟鞋也穿的很有品位,不是时下最风靡的牌子,不是当季最新的颜色,她驾驭着属于她的初春,风雨无阻的成长在自己的角落。

以前不怎么化妆的她,今天应该扫了一层淡妆,妆容细腻,气色刚好,她应该去过很多家展品店,认真的给自己挑选了最符合心头好的底妆,她应该没有多看价位,只是因为喜欢所以收入囊中。

这个年龄的她,会爱自己多一点、任性一点、也挥霍的格外满足。

她肯定为自己购入的每样物品笑过,肯定格外认真的享受着她每次成功,否则不会连抱怨都有接纳的心胸。

他的她长大了,更亮眼更聪睿,也更能理解他了吧…

何木安静静的看着她,仿佛时间不曾在两人之间空白,她生活过的足迹一幕幕在他眼前上演,他几乎能想象出,她刚刚想喝奶茶就招手助理的那份志得意满。

何木安觉得自己笑了,一定笑了,踏出车门那一刻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放肆的让她融入他的大脑,占据他全部视线的最中央,茁壮成长。

她进的仿佛只要伸手,她便像以前一样,眼睛闪亮的向他跑来,挽着他的袖子问他东问他西。

这次,他一定会耐心一点,更包容一点。

夏渺渺突然向视线投来的方向抬头,时光的剪影突然如一缕青烟,因为他的身影,缓缓的慢慢的在他背后凝聚,但又因为没有了支撑更快的的消散。

那是一种心里建设过无数次,也不如这一刻错综复杂的感觉,但最终都随着那抹剪影渐渐地渐渐地消失,露出两人真是的影子。他,她,我们,熟悉又陌生的别人。

夏渺渺很快恢复正定,嘴角慢慢扬起,率先露出弧度,刚刚想张开嘴。

何木安骤然移开目光,前一刻尚算温柔的目光顿时冷冽的如淬着冰的风雪阴森的盯着地面,傲然的从她身边走过。

夏渺渺傻了一下!骤然随着他的身影猛然回头!眼花了!

不死心的揉揉眼,又不得不皱着眉,看着他依旧傲慢的身影从她视线内消失。

夏渺渺看眼手里的相机,又不是滋味的看看早已消失的人影,到不是服气,就是莫名其妙!最不济也认识吧!

夏渺渺见鬼的又拍了一组相片,越想越气愤,又不死心的看看他消失的方向!

刚才肯定是何安!

她是空气吗!把她像风一样略过了!是‘前’男女朋友,最好见面不打招呼,老死不相往来!但这不是倒霉的碰了个对面,出于礼貌,出于基本的社交礼仪,笑一下不会死吧!

可…她刚才是被人活生生的忽视了吧!?

夏渺渺反复看了几组相片,真是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气的叉着腰站在原地,三年恋爱,她就那么挫的不能在对方心上留下一道波纹!唾沫星子也是雨呀!

是!他们两人过去很久了!乍然见到挺尴尬的,她刚刚的一瞬间就尴尬的满屏飞,但事后不是立即调整过来,再没感情了曾经的亲密也不能说不当一回事就不当一回事。

虚伪的打个招呼,然后散场,怎么啦。

刚才那是什么情况,是他看到她后又当没看到的走了?

夏渺渺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说了,一股邪火从心里冒出来,活生生的被对方的冷漠,冷漠的心里不正常了。

不自居的看着对面的镜子,她身材也还好呀,脸又没有变形,你眼瞎呀!你新找的老婆是天仙呀!

再没有比今天更伤自尊的事了!

不过,想想对方本来就不怎么样的态度,也就释然了。

她当初怎么就跟他好上了,这性格只有身为女朋友的一方不觉得有什么,别人哪受得了,怪不得彤彤至今不喜欢他,大概他以前在别人眼里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现在享受这种冷淡的是自己。

唉。当没看见就当没看见!夏渺渺重新摆弄着相机,对准了橱窗里的商品…

何木安突然脑海一片空白,眼前黑光一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走,他只知道不能留在原地,不能让她笑完,不能拼凑出她嘴角最后一刻停留的弧度是他最不想要的结果。

陌生、虚伪、用应付无关紧要的人的那一套应付他。

何木安骤然冷笑,但良好的修养,从不出错的自我约束力,让他依旧慢慢的走着,步伐稳健、缓慢从容,他还是他,他就是他。

但还是不自觉的希望她不是他预料的那样,哪怕她只是转身就走,哪怕对他心生厌恶,哪怕还记得他做过的一切、说她喜欢吃剩菜剩饭的话。

但没有,从最初的惊愕,诧异,到一瞬间的回神,她即将呈现给他的,他一点也不想看:礼貌到疏离的微笑,不沾染一点情绪的口吻,剩下的是不是就是正常的或者该说参杂了一些礼貌的客气的寒暄,然后各自转身,当做对往事的最后一个完美句点。

他后悔盲目的从车上下来了,直接开过去不好!为什么不是从她身上压过去!

这种极端的自我厌恶又在下一刻恢复正常,他宁愿今天自始至终就没有从霞光出来过!

她眼里的他是陌生的…何木安继续走着,过了一条街区又一条街区,闹市的繁华仿佛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繁闹的声音以什么形式开始又以什么形式结束,他一点也不关心,就是往回走着,安静的不想回忆任何事情。

这是怎么了?中途下车就为了再走回去?!

施秘书焦急的跟了一个小时,实在撑不住了又坐进车里,急忙给何管家打电话让医生在家里守着。

小马司机更担心:“施秘,先生是不是受刺激了?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了一下就这样了。

施秘书不禁想到刚才站在先生对面的女士,但,没什么不妥呀,对方好像也被先生弄的很纳闷,应该是不认识吧。那先生是怎么了,突然要走回去…

小马越跟越担心:“先生都走了一个小时了,真的没问题吗?”

姿势都没有变过,你说有没有问题!

从闹市走到郊区,高楼林立到树繁草茂盛,他觉得先生现在分明就是机械的迈着脚步,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

“施秘书你叫先生上车吧。”

“你以为我不想!”施秘书盯着先生没有错过的步伐,迈出的每一步都保持着一个公分数:“你觉不觉得先生心情很不好。”

废话!家里把先生开开心心的教给他们,他们就开了一路车,先生就成这样了,说出去谁信!“真不去叫。”就任他们先生走这么长时间?“你刚才距离先生进,先生看到什么了?”

“好像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

“但我保证对方表现很正常,没有要违逆先生的意思。”那些女士表现的很正常,是他们先生不正常。

小马打着方向盘,慢慢的跟着,突然语出惊人道:“我怎么觉得先生这个样子就像失恋了一样。”

施秘书闻言,顿时惊讶的看向小马:“你脑子进水了?!”

“那你解释一下先生怎么了?你觉得先生什么时候不顾形象的往后扭过头,肯定看到外星人了,结果去追没追到,所以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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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什么的,不求,这点应该能撑到月底了,在上面不掉下来就行。嘿嘿,下个月再给。

大家看看是不是10有活动,不知道怎么投票,有没有咱家顶级,没有的话我明天会跟今天的渺渺一个心情,╭(╯^╰)╮

199夏宇的担心二

外星人?还没追到?脑洞开那么大,也不怕埋了你!

何木安突然转身。

施秘书、小马见状立即正坐。

他目光严肃,神色阴沉,表情说不出的错综复杂,多年后第一次见她,他竟然就这么走了?!何木安不敢相信那是他办的事!她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他特别没有风度、幼稚、莫名其妙,就跟以前一样,或者连以前也不如。

何木安突然苦笑,他当时在想什么?

但不走难道等着她笑完,等着她把句号话完美,等着她尘埃落定,等着她成全她心里的毫不相干!

他还不如就这么走了!

何木安心里空落落的,他表现的太过不好,心里说不出的懊恼,就算她忘了他不愿意再提,难道他不能表现更成熟稳重,让她看到她不识货的双眼,进而后悔万分。可他做了什么!转身就走?

何木安极度怀疑自己当时有没有带脑子,幼稚,阴郁,小气,连最基本的风度都没有维持。

但转过去的脚步,最终又转了回来,她眼里的漠视太明显,她不再需要他了…这几年间甚至脸怨恨都没有舍得给他,而他呢…

他不想让自己在她眼里变得那么可悲,更不想承认这段感情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如果她当时的笑容,但凡有一点迷惘、愤怒、尴尬、回忆,他也不至于是这个结果,可没有,她眼里平静的什么都没有。

何木安重新慢慢的往回走,笑容苦涩,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自作多情、任人践踏、甚至不顾颜面。

何木安突然兴致低落,心头空空的没有方向,就这样…那现在的他跟几年前好像也没有区别。

何木安苦笑片刻,自尊?暂且放一边吧,她眼神不好看人没有眼光又不是第一次了,总要多给她个机会让她多看两次,才知道他的好,也好让她有个后悔的地方;他就适当的放缓一个姿态,对她要求总部能太高。

何木安拿出电话。

施秘书、小马顿时松口气。

“…是敏行?”不是宏大,难怪:“没事…”小鱼的事她应该还不知道,要不然她不会笑的那么欠,何木安突然又乐观了,想到她知道后必定登门道谢的样子,便觉得他今天棋差一招,就不该下去,没道理放弃自己的优势平白把自己变成小丑,他果然不适合太主动,会被她气死。

…是那样吗…

只能这样!

“老太爷,不是我们不放行,是真的不行,先生有交代谢绝会客。”

何灭眼睛瞪大,白花花的胡子瞬间就竖了起来:“你说我是客!?”你再说一遍,我保证不炒了你。

门卫很为难:“老太爷您不住这里,我也是没办法。”先生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好像自己要吃鱼被卡住了一样,又好像自己想说服自己没有成功,达成一项憋屈的协议,满脸寒霜,他怎么敢放老太爷过去。

好,当着这么多老伙计的面让他下不来台!何灭招招手,把孙子的看门狗叫到一边,干枯如橘的老脸气顿时笑成老菊:“打个商量,放我们进去,我保证,一不放鹰二不擒兔三不斗虎离他的府邸有多远就多远,只是带着老朋友们去湖边游游泳,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门卫笑的褶皱比老太爷还多:“真的不行,先生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你就是个死脑筋!霞光山这么大我又不往他枪口上撞,怎么就打扰了!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