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很喜欢桐花巷这个名字,感觉就很美,再随着朱方走到了老宅面前,门头上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栖梧斋,看着名儿像是个文人住的宅子。看样子当初朱方的祖父也是个学识丰富的读书人,要不该叫“朱府”才是,也许正因为这块牌匾,阿娇决定不压价了,回过身对朱方说道:“朱先生,这宅子我是很喜欢的,犹喜欢这匾额,原本还想着要压价,冲着这匾这宅子七千钱也算值得了。”
朱方笑了笑,他就知道这位小姐一定会喜欢上这宅子的,把家里的老宅卖给这位小姐,他心里也安心些,如果真卖给那些重利的商贾,他还真担心不懂珍爱:“朱方在这谢过小姐了,还请小姐珍爱这宅子,如果不是家境所至,在下也实在不想盘出这宅子。”
阿娇从怀里掏出两枚金币爽爽快快地递给朱方,却见朱方脸色一变:“朱先生这是怎么了?”
第七章:桐花巷里淡日子(下)
票票就算了…我不争那个…
咋说也给澜澜两句评,另加个收藏吧…
jjmm们,澜澜可是很期待…
我都等了好久了,咋没个动静呢…
另编外笑话一个:
昨天编在QQ上跟我说文不错,我心里正想着另一件事,觉得文太平淡了,我打算下猛料,结果编就呵呵…两声过去了,也没再搭我这茬。
后来我回想一下,不由得满脑袋汗,编…她不会是想歪了吧。澜澜可是很纯洁的,我只是想让情节多些大起伏。
我只是想着要给刘彻加了个强大的情敌,仅此而已…
澜澜想到这就一脸菜色,编,我是纯洁的,你也要纯洁…“小姐怕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吧,这金币富贵人家才用得上,足见小姐非普通女子。”朱方还是接了过来,虽然金币在汉朝不仅代表了财富还代表了地位,但也不是说寻常人家不能用,只是阿娇这一出手就让他心情里更有底了。他更觉得阿娇肯定是哪个大家的小姐,心血来潮地想在这住一阵,却嫌地方不干净,干脆就买栋宅子住了:“只是小姐,这…我一时却无法将余钱退还给你,我手头并没有那么多,如果小姐信我,我称去换了再找还给小姐。”
“要实在找不出钱来,不如用余下的钱替我找两个洒扫庭院、洗衣做饭的粗使仆妇。”阿娇这些年实在是被侍候舒坦了,在堂邑候府里十指不沾阳春水,每天从起床到安寝无不是被人侍候着,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堕落了。原本是个信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人,没经起半点考验就向封建社会投降了,谁说思想是根深蒂固的,她在区区数年里就入乡随俗了,她都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为什么变这么快,就已经被同化了,封建社会果然可怕啊。
朱方了然的点头称是,阿娇便坐实了贵家千金的名头,朱方也是个实在的人,阿娇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朱方就是因为太实在了,家传几代的生意,到他手里全砸了。朱方找来的两个仆妇都是三十一岁的样子,一问才知道都是朱方家的亲戚,听闻有位小姐要找两个洒扫仆妇,就自告奋勇地来了。阿娇见两人倒也朴实无华,和朱方一样衣着简单而干净,阿娇便让两人留了下来,先洒扫庭院、整理屋子,阿娇则去客店里拿行李。
阿娇到客店里细细地查看了行李,确认没有被人动过才安安心心地结了房钱。等阿娇回到栖梧斋的时候,孙、吕两个妇人已经把院里和屋子收拾得妥妥当当,栖梧斋本就有人进行日常的整理,加上这一番地打扫,更显一份书香府第的气势来,绝不同于坊间普通的宅子,无处不透着清雅宁秀。阿娇这下更觉加喜欢上了栖梧斋,在后院找了间屋子把行李归置好,遂细细欣赏栖梧斋。
栖梧斋如朱方所说,前院里种满了芍药花和兰花,芍药娇艳,兰花清雅,本不能相溶才是,却在巧妙的布置下显得如此别具匠心。前院还有几株桃花和一丛竹子,也是浓艳与淡雅相衬,桃花下置有石桌石椅,落叶不扫,落花铺满,透着一投子淡适惬意之感,让人一看着就想坐上去,喝喝茶、弹弹曲,虽然简单却诗意之极。后园里有芙渠,阿娇看到池塘后才知道芙渠原来就是莲,海棠在柳丝里隐隐约约,东风吹过,满面柳绵流滚滚而来,瞬间便让人感觉到了春天的气息。阿娇心想朱方的祖父定极喜欢春天,前院的桃花,后院的海棠、柳絮无不是春至方色浓的树木,再过上十天半个月,花开后一定是美得可以让诗人心痒、让画家手痒。
“小姐,吃午饭了。”孙蔓是朱方堂弟朱融的夫人,家境倒算是不错的,但朱方把阿娇的事跟她一说,她立刻就应下来,月钱丰厚却不过是服侍一位小姐,本身孙蔓也经常来清扫栖梧斋,于是就游说着朱融的同胞弟弟朱渭的二夫人吕芳两人一起来。
阿娇坐在后院的回廓上,倚着栏杆呼吸着让人感觉到轻松自由的气息,心情立刻变得如同二月的晴空般,灿烂而透彻。没有刘彻,没有堂邑候府,没有皇宫和政治的日子真是太好了,虽然以后定是要隐藏上一辈子,但阿娇却认为值得,有这样舒适的栖梧斋,没有阴谋没有争斗,这样的日子才能叫做幸福的生活吧。阿娇朝唤她的孙蔓浅浅一笑,刹间如桃花一般,绽开在明朗的春风里:“孙嫂子,谢谢你了,劳你和吕嫂子来照顾我,以后还得请你们多关照才是。”
孙蔓恍然间一惊,心里奇怪,这位陈小姐不知道是哪家的闺秀,这一笑一语间竟然让人惊艳至极,举止也不似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小姐说到哪里去了,我和弟妹本就常来栖梧斋打扫,如今还承了小姐的情,没让这样的园子落到粗人手里,那才真叫是糟蹋了。”
阿娇也不驳孙蔓的话,只是瞧着端上来的饭菜心里一阵怀念,不说几千年后的大、小餐馆,光是堂邑候府里就有十数位大有名气的厨子,做出来的饭菜色、香味在这个时代算是一等一的。眼下孙蔓端上来的饭菜,自然比不上堂邑候府的吃食,就更比不上经过千年改良的现代美食了。阿娇虽是个不会做的,但却自认为吃过不少美味佳肴,再吃上这些小菜自然就不习惯了:“孙嫂子,给我煮碗稀饭吧!”
孙蔓在心里嘀咕,难道是自己做的菜不合这位陈小姐的胃口么,怎么一看就皱了眉呢,孙蔓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姐,要不你说喜欢吃什么菜,我再重给你做吧。”
阿娇想说,我想吃大煮干丝、麻婆豆腐、绣球狮子头、松仁玉米、红焖鲤鱼…可是你不会做啊!忽然一想,出了既定的命运不就是想要过粗茶淡饭的日子么,于是叫住了想去厨房的孙蔓:“算了,就吃这个吧。”
第八章:旧日相思已入骨(上)
不久之后的一个开满桐花的日子里,传来了帝后大婚的讯息,而阿娇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桐花巷深处拾桐花,就如同捡拾着自己满腹零乱的心事。
吕芳见平时里总是灿如春花的笑脸,听到自己说到帝后大婚时,忽然转成阴沉,心里知道自己肯定说错了什么,怔怔地站在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在吕芳眼里阿娇一直都是很淡泊的,很少在乎什么,见天的高高兴兴,碰上谁都是乐乐呵呵地,不过几个月便和邻里们处得极亲近。吕芳总觉得这个对谁都笑语嫣然的小姐很神秘,从来不和别人提及过去,当有人问起她的家人时,总是轻轻笑笑就带过了。明明一身娇气,明明是朱门大户家的小姐,却偏偏总是一身棉布衣裙,颜色也是再素净不过。
“吕嫂子,你说皇帝、皇后会幸福美满么?”
阿娇没来由的问题让吕芳怔滞,小姐刚刚该不会就是在想着这事儿吧,皇帝、皇后过得好不好,与她们这些小民又有什么干系呢。小姐也想得太多了些:“自然会的,陛下不是许诺过‘金屋藏娇’么,皇后娘娘那时就已经是天下最完满的女人了,怎么会不幸福呢。”
阿娇将满满一捧桐花放入身后的篮子里,莫名其妙地感到一孟心痛,阿娇捂紧胸口,脸色有些苍白,脑子里仿佛有一种极为悲怆的情绪挥之不去,她感觉得到却不知道为什么:“吕嫂子,男人的承诺,有多少是可以相信的呢?”
吕芳略微想了想,点头同意了阿娇的话,男人的话有多少可信,宠着你的时候说的什么都是真的,要是哪天打算抽身了,所有的真话都会瞬间变成假的:“小姐说的是啊,男人的承诺大多都是水中月、镜中花,经不起任何推敲,稍一有些风吹草动的,就碎成一地了。”
阿娇感到胸口更加疼了,想扶着油桐树缓缓地站起身来,却是满脸的冷汗如雨水一般往下落。阿娇想叫吕芳来扶她,却是张了半天嘴,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忽地一阵剧痛袭来,阿娇顺着油桐树干,身子软软地摔入了一地的桐花丛中。恍惚中那些柔软的花朵都仿佛是一只只清透的眼睛,温婉而娇媚地瞧着她,像铺成了一张熟悉的脸…
吕芳看阿娇倒在地上,这才发现了阿娇不对劲,赶忙上前扶倒在地上的阿娇,却发现阿娇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吕嫂子…快…快去请…大夫。”阿娇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来。阿娇虽然感觉到痛,脑子却是愈发清楚了,她有些意外,这身子一向是吃什么都香,连风寒感冒也很少沾上身,为什么脑袋和心会一阵一阵疼得这么厉害呢,难道说历史上的阿娇是死于心脏病或者其它病症。阿娇在心里叹到,历史真是害死人,司马迁明明是经过历史的,却写得语焉不详。阿娇却没想到,自己的历史连一半都没学到,也就堪堪知道《史记》是司马迁写的,而司马迁是汉朝人,其它的也就一概不知了。
吕芳本想自己扶着阿娇一路回到栖梧斋去,却没想到自己压根扶不起阿娇,勉强扶着阿娇走出几步,发现阿娇现在根本连动都动不了,这不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她身上,而她向来也不是个力气大的,只好把阿娇扶到台阶上坐下。待她细细地察看了阿娇的模样,才不由得着急了起来,大声喊了起来:“来人啊…救救我家小姐,快来人啊。”
吕芳其实也不指望在这小小的巷子叫来大夫,只是想把邻里们叫出来,好扶阿娇回栖梧斋,然后再请大夫。却没想到没喊几句,巷子口上就探出一颗脑袋,眼睛溜溜地看了吕芳怀里的阿娇一眼,回头冲自己身后大喊:“师父…快来,人在这里呢。”
随着喊声进来的是一个身着青衣,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提着药箱的少年,急急地拉起阿娇的手,嘴里还说着,没事了没事了,本大夫来了保证针到病除。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手里却有点哆嗦,看得吕芳和小孩一阵着急。见他总算了不容易地把针扎到了阿娇头上和手上,阿娇稍微缓过来了些,吕芳和那叫喊的小孩子才长吁了口气。
“这位嫂子,你们小姐怕是挺严重的,我是治不好的,只能是让她稍微缓一缓。要想治好还是得去找我师父。”施针的少年叫方知言,是药师庐里顾轻尘的小弟子,人很机灵就是太唠叨了些,医术也不是太精。
(同学们,帅帅的配角顾轻尘哥哥出场了,虽然只是小小的配角,却是澜澜在本书中最中意的小哥儿,SO,礼花准备…)
第八章:旧日相思已入骨(下)
第八章旧日相思已入骨(下)
我现在真想快点传啊…
因为前面我自己看得都想睡觉…
后面就很精彩了,我属于越写越兴奋的那种人…
我给刘彻安排了个大大的情敌,jjmm们猜猜是谁,猜中加精噢…
提示下先…那个人,不管认不认得阿娇,都最终和刘彻不会站到同一阵线上…
说起顾轻尘,这十里八乡那可是大大的有名,不说他的医术精湛,光提那翩翩出尘的气度,那温雅醇和的性子,就招了不少尚未出阁的女子。那样风清淡月的男子,扰得荆亭的少女们个个心里春花乱绽,可偏偏正主一点也不动心,任是旁人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见他松半点口。
于是,吕芳一听是药师庐的弟子,立刻两眼放光,未出阁时她何偿不倾慕顾轻尘呢,可是她也明白,顾轻尘那样的男子,不会看上她们这样不起眼的粗俗女子:“那我先扶我家小姐回去休息,我们就住前面不远的栖梧斋,是以前朱芳庭的宅子,顾先生是知道的。”
阿娇强自支起身子,向着方知言微微一躬身:“劳烦先生了,陈雨在这谢过了,”说完便由着吕芳扶着她离开,身子虽然依旧沉重,脑袋里也嗡嗡作响,却也不是不能忍受了,看来这药师庐的医术还是很不错的。
傍晚时分,阿娇刚用过点饭,便在孙蔓的扶持下,来到后院躺在了竹榻上,身上盖着毛皮披风,傍晚的阳光温暖而和缓地照在她身上。阿娇手执卷经书,轻轻地颂着,她并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读的时候她觉得很宁静,于是便安安静静地颂经。
吕芳走进来,低低地在阿娇跟前说:“小姐,顾先生来了。”
顾先生?她似乎不认得一位姓顾的男子啊,怎么会到栖梧斋来呢,刚想让吕芳去回了,却没想到孙蔓先她一步去把顾轻尘请了进来。
顾轻尘携着方知言走进来时,阿娇正埋在暖暖的披风里,拾起一朵刚从她头顶落下的桐花,细细地打量,忽地想起一句诗来:“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离别。”想着便念了出来,却偏偏在这时候落下了泪来,阿娇是不想哭的,可眼泪却像不是她的一般,半点由不得她。
顾轻尘俯首看着榻上的女子,看起来那般的娇弱不经风雨,巷白的脸上泛着两行泪,却不知道是困着落花而伤怀,还是因着自己的际遇。顾轻尘慢慢踱过去,在阿娇身边站定了。吕芳马上拿来了凳子,顾轻尘微微道了声谢,便坐了上去:“姑娘,把手伸给我吧。”
阿娇随着顾轻尘的话把手伸出去,顾轻尘温暖的手指轻轻压在她的手腕上,有一种让人和暖的力量。阿娇叹了口气,阿娇这心、这脑袋怕是不好医吧,因为能医阿娇的,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自己是极为反感的,只是最近为什么会一点一点想起那个人对阿娇的好来呢。
阿娇摇摇头,她的心仿佛不是自己的,仍旧还属于阿娇,因为这颗心会为了刘彻的大婚而痛彻:“先生,当没有什么大碍吧。”
“姑娘是思虑成疾,已经极为严重了,姑娘如果有思念的人,因当去看去见才是,为何要拖着病了的身子这样不珍重呢。”顾轻尘心里有些淡淡地忧心,这个对着一朵桐花流下泪来的女子,如桐花般的柔和、桐花般坚定的女子,经不起四月的雨、五月的风,这样的女子本应当养在深闺,被人悉心的呵护着,却不知为何会有着这样悲春伤秋的思绪。
思虑成疾,这病证可真是让阿娇大大地吃了一惊,难道说阿娇的情爱竟然连灵魂换了,都不曾磨灭么。那究竟是怎么样的爱,就算自己一心一念地想离开,不曾心疼心伤过,却在听到刘彻大婚时,心如刀绞,这就是阿娇的爱么,真是执着得让人望之又敬又畏啊:“先生,此人已经故去多年,就算再想念,怕也只是徒劳了。”
阿娇心想,堂邑翁主阿娇确已经故去多年了,留这些执念再想着刘彻,不全是徒劳了么,阿娇真是太傻太痴了。
顾轻尘轻轻一叹,心里却有几分喜悦,连他自己都不曾摸清楚为什么会喜悦时,那喜悦已经被风吹了去,再也寻不找了:“陈姑娘若真是思念,也莫如此,故人已去,应当让故人安息才是,陈姑娘这般思念,他泉下有知也无法安稳的。”
阿娇怔了怔,复又淡淡地笑了笑:“谢过先生了,是应当如先生所说,让故去者安息才是。”
顾轻尘收回把脉的手,给了阿娇一只小玉瓶子:“陈姑娘,这是丹心丸,下回若再有心绪不宁的时候,吞服一粒,当下便可见效。虽说可以拿药压着,陈姑娘还是放宽心才好,须知是药三分毒,再温和的药也不可多服用。”
阿娇点了点头,一阵风吹来,把满院的桐花摇落了大半,阿娇怔怔地看着,长叹了一声:“怪不得人说落叶如春,落花如秋啊。”
顾轻尘看得几乎有些呆了,暗叹道,若非心有所牵系,只怕这个女子便会如桐花一般,开在他的心里了…
第九章:若至大音渐希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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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十万字左右的存稿,可以放心看下去…嫌瘦的话,养肥再杀呗…刘彻这时在朝堂上也是不得志的,只因他渐渐地发现太皇太后的家族中大部分人都在要职,什么事只要在老太太那过不了关的,到了朝堂上,必然会遭到众臣的反对,于是便不了了之了。
刘彻几乎愤怒了,可是王太后阻了他,只一句话就消了刘彻的冲劲:“老太太最喜欢的是阿娇。”
刘彻听完话后,立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长乐宫,向椒房殿走去,自此后宫里传出一段段佳话。大汉的天子,爱煞了他曾经许诺以金屋的女子,陈皇后刹时间成了天下最幸福的代名词。街头巷尾无不传着帝后恩爱甚笃的传闻。
百姓们自然乐意看到帝后相和,这样就不用担心后院起火了,皇帝自然可以无后顾之忧地为天下万民操心了。
朝臣们自然更喜欢看到帝后和睦,因为大部分人,都属于窦氏的派第,帝后恩爱,意味着他们在这个朝代里将有更大的倚伥和依作凭。
窦太后自然也满意这样的大团圆式恩爱戏,刘彻提的一些不轻不重,稍损一点利益的事,她也偶尔会答应。
于是刘彻更加明白了,现在的他,不能冷落了他的阿娇姐姐,在没有自己的力量前,他必需要做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皇帝,于是帝后之间就更加融洽了。
阿娇在荆亭听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是为南风感到高兴,总算刘彻还是让南风过得不错,她的心也稍稍安稳了些,如果南风被慢待了,她定是要辗转难安的。
阿娇带了陈蔓和吕芳一起出门去,山坡上果园里的青梅、李子都熟透了,拿来用蜜渍了,做成蜜饯果子,冬天的时候拿来招待邻居们是很不错的。汉朝人的零嘴确实多不胜数,但要说起果脯却是半点影子都不见。阿娇以前就喜欢蜜饯果子,闲着没事儿的时候,自然就想起来要做些来尝尝。
果园在桐花巷对面不远的山上,药师庐就在山脚下,自打上次顾轻尘给了阿娇一瓶丹心丸后,阿娇偶尔也会去因着些小病找过她。虽说算不上熟捻,倒也已经算是熟识了。
顾轻尘这个人总是淡淡地,阿娇在他身上感觉到了那种身在江湖,心自淡泊气慨,在心里总是敬佩这样一个男子。于这样的山乡野地里竟然还能遇着这样出尘的人物,也算是不易了。
阿娇路过药师庐时见顾轻尘在药庐内,便招呼了声。顾轻尘见是阿娇也是抬头笑了笑;“陈姑娘,去果园么?”
阿娇点点头,应了声是,便在顾轻尘的微笑中,向着果园去。阿娇其实很欣赏如同顾轻尘这般的男子,只是她知道,她这辈子无论是不是和刘彻在一起,她都注定了只能是淡淡地欣赏。阿娇暗笑,无非就是欣赏罢了,自己也想得远了,她原本爱的便不应当是这样月淡风清的男子,而是一个像刘彻那样的男子,如果刘彻不是皇帝,她倒是很愿意考虑的。
一个在现代都市里闯荡过的女子,是信爱情的,只是信却不会执迷,若你不适合,或是不喜欢,我却也不是执着地缠着。只因着这样的女子再相信爱情,也会更爱自己一点,不肯失了理智,迷了心智。
阿娇采了果子,着孙蔓去药师庐里买蜂蜜,心想这个时代真是好,不论要什么都能在药店买到,完全像一个小型的超市,又便宜又方便。
蜜是山里的农人采来的野蜜,比之人工放养的蜜蜂产出来的,更加香醇也更加浓郁。拿来渍梅子、李子之类。过上个把月,就是一坛上好的蜜饯果子,最适合用来馋小孩子了。
孙蔓和吕芳的孩子,一个叫朱希,一个叫朱敏,不过四、五岁,生得圆滚滚的倒是很可爱,于是阿娇也就和他们亲近上了。两个小孩子也很喜欢阿娇,只因为阿娇总是喜欢给他们讲讲故事,阿娇还常给他们一些小零嘴,慢慢地两个孩子对阿娇比对爹娘还亲昵。
阿娇隐隐地想过,自己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因为她目前的日子实在很闷。在这个没有任何娱乐方式的时代,日子却实也枯燥了些,阿娇本来想如同小说中所写的,开个酒楼或衣铺,但她实在不懂做菜,更不懂得做衣服。看着吕芳提着的篮子,忽然笑了,不如做蜜饯吧,还可以拿水果酿个果酒、花酒什么的,应该也不错吧,反正她也不指着这些过日子,只是用来打发时间。
阿娇让孙蔓去买了几大坛子酒来,把水果洗净晒干水份,用小刀划开了皮,去了核,放到酒坛子里,再重新用泥封起来,叫人埋在了前院子里的桃花树下,来年必定是一坛子香醇的果酒。只是阿娇不知道蒸馏的方法,于是也就打消了把酒弄成酒精的想法,阿娇想做酒精完全是因为,汉朝的消毒条件实在有些落后,前些日子听顾轻尘提过,有些伤者的伤口包扎处理好后,却溃烂了。阿娇就知道,肯定是伤口感染了病菌,消毒没有做好。她虽然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办法,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第九章:若至大音渐希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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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上一本书访问率虽然不高,但点推比还是很满意的,收藏也不错
这本书看来是,看热闹居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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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半章半章传,我也很辛苦的说蜜饯果子做好后,阿娇让吕芳给顾轻尘送了一罐梅子,略酸而清甜,闻起来有浅浅的香气。四邻们也各送了些,得了大半的却是朱希和朱敏两个孩子。
把蜜饯果子给两个孩子时,两个孩子拿出一颗尝了尝后,便欢快地抱着坛子,高兴地跑了出去。顾轻尘则让吕芳又带回了一瓶丹心丸,阿娇收到手里却有些惊愕,昨天刚把丹心丸吃完了,顾轻尘莫不是能拈会算?
邻居们也大都很热情的回赠了,或是自家做的小零食,或是新鲜的菜蔬,林林总总倒让阿娇好些天都不用再去买菜了。
这天下午,阿娇抱着朱敏玩的时候,孙蔓却一脸的沉重,阿娇便随口问了问,孙蔓说自家的孩子朱希得去上学堂了,师父却无论如何不肯收。
阿娇心道这年头的读书人架子倒大啊,待一问那位师父却是墨家的弟子,传闻中工善天下的墨家弟子。阿娇却知道如果朱希想要出仕,必然要学的是儒家学说。于是阿娇指了孙蔓把孩子送到了张渚的门下。
张渚是顾轻尘的病人,因常年抱恙在身,阿娇也略略见过几面。虽然没谈过几句话,但一身大儒的风范却是实实在在的,偶尔说话时总是一派学者的气度,难得的是不酸不腐,却还是个幽默风趣的人。
孙蔓知道这位陈小姐不论说什么做什么,总是很有主见的,且看得很远,于是便和朱融商量了把朱希送到了张渚门下,张渚果然是笑呵呵的收下了。
阿娇安下心来,平日里再给朱希、朱敏讲故事时,讲得更多的便是论语故事和三字经故事了。这样一来朱希反倒是不大喜欢听张渚讲学,更喜欢听阿娇讲故事,后来张渚略微知道了朱希的事,便登门拜访了阿娇。
阿娇本以为张渚是来兴师问罪的,却没料到张渚极谦逊的问阿娇,用什么方法让蒙童小儿对儒家学说记得如此深刻鲜明,而且还能有自己的见解。
阿娇一时也无法给张渚解释,忽地一计上心头:“如果张先生不计较我只是一个小小女子,我倒是很愿意去张先生的学馆给学生们讲讲的。左右我呆着也无事,如果张先生允许,我也是很感激先生的。”
张渚一听这话,皱了眉头,左思右想之下却还是答应了:“那就劳烦陈姑娘了,从明天起你每日下午来给学馆里的弟子们讲学吧。”
阿娇闻言心下便敞亮多了,每日里吕芳和孙蔓提议的那些大家小姐的娱乐,她实在提不起兴趣,也不敢恭维。本想着开店却怕太招风,而且吕芳和孙蔓也不让,总觉得她是个大家小姐,不能抛头露面地去与市井商人争利:“那便谢谢张先生不弃,我懂的并不多,还要请先生多加指教才是。”
张渚这时的笑里已经带着几分欣赏了,这样的小小乡野,竟然也会有这般出众的女子,大凡识几个字的女子也不可能在这小小的荆亭呆着,这位陈姑娘虽是粗衣荆钗,却也不是一般的市井女子:“陈姑娘讲予朱希、朱敏的那些故事,都是费了苦心的,说起这,我还要向姑娘请教才是。”
阿娇微微一躲身,便还了一礼,和张渚随意的聊了些,张渚便很识趣的离开了,虽然在汉初不讲男女授授不亲,却还是需要稍微避嫌的,毕竟阿娇是未出阁的女子。
第十章:莫道春风不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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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人的…jjmm们加油喔,嗯…我也会加油的,我们就一起加油吧。这章改了N次,章名乱写的,极其郁闷,头几次是我自己觉得不好要改的,后来写好了满意的,却没保存,尖叫发疯中…
阿娇对于中国古经典集的了解,并不如她自己想象的那么多,于是当她晚上想要准备明天的讲学内容时,恍然发现自己压根记不起太多东西。《三字经》她倒是从小背的,只是她记得这时候《三字经》还远没有到出现的年代,左思右想,她记起了小时候父亲教她认字时学过的《弟子规》,她不能确定《弟子规》是否出过,但弟子规内容没有三字经那么庞大,而且她记得更清晰些。
阿娇现在有些埋怨自己,当初早知道有今天就应该好好的背记蒙学经典,也不至于受了现代教育的知识份子到了汉朝无用武之地。阿娇的历史学得也不怎么样,否则她也就不会有这样的苦恼了,什么东西都知道个大概,为什么会发生,怎么发生,发生的时间及地点还有主要人物她是两眼一抹黑,全然不知道。
阿娇现在极佩服发明计算机的人,如果她现在手里有计算机,她就能“知百事,通天下”了。那用等东方朔来卜卦,键盘一敲上下五千年就尽在掌中了。
当阿娇在次日下午带着《弟子规》的简体手写去了荆亭学馆,她不曾想到过,小小一本弟子规,在她眼中不起眼,从小背起的书,竟然让她把半个汉朝的眼光都招了过来。
阿娇到学馆时,孩子们都已经端正的跪坐着等候她,阿娇皱了下眉,却又微不可察地收去了,冲着那些规规矩矩地孩子们绽开灿烂的笑容。他虽然不喜欢这样的跪坐学习,但这不仅是礼仪,更因为汉朝没椅子,而她只想默默地不招惹任何人的目光。
阿娇其实还有放不下的,就是那位不知道灵魂飘到哪儿去了的堂邑翁主,即使灵魂已经远去,却依然用残意识来扰她,若不做些什么,只怕即使灵魂远去,也安不下心来。她…是阿娇,却更是乔雨,这样的阿娇是注定不可能呆在刘彻身边的,她不信任那个人,那个把承诺挂在嘴边上,却不放在心里的人,她实在没有安全感,所以这样远远地为刘彻做点什么,是她能接受的,也是为了让阿娇心安,不要再有残存的思恋来折腾她。
阿娇见堂后有几个人陪在张渚身边,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在意,她明显的感觉到,那些人并不是怀疑自己,而不过是好奇轻了。
刘彻,我虽然没有能力教出惊世之才,却能引导他们成为大汉朝未来的中坚力量,有他们帮你,阿娇会安心,我也会安心,只是你却万万不可在这些日子里枉负了南风。
她是能理解刘彻为什么背弃当初承诺的,可南风不会理解,飘得远了的那抹幽魂也不能理解。
“不要那么拘束,我们先来讲个故事吧。”阿娇打算给他们讲的是“孟母断机”的故事,故事短小却容易让孩子理解,并且从而记住弟子规“入则孝”的前几句。阿娇当然不会只讲一个故事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让孩子们适应她的课堂氛围,想到这阿娇拿眼看了一下朱希和朱敏,心里开始笑,她相信孩子们会很快适应的。
“孟子小的时候,有天没有去学堂上学,母亲知道后就非常生气,你们猜孟子的母亲会怎样对待孟子呢?”阿娇希望的课堂气氛便是孩子们各抒己见,刘彻这样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君王,必需要有人去唱他的反调才行,那些每天歌功颂德的臣子,根本不可以信任。阿娇却不知道,在窦太主过世后,刘彻真正展现一个帝王的才干,那时的刘彻所流露的威严,纵使在杀场上久战的将军亦不敢掠其峰芒,更何况谏官。
朱希咂着嘴里甜甜的蜜枣味,率先举起了手,心甘情愿地当了阿娇的托儿:“孟子肯定是要挨打了,逃学不对,要是我逃学了,父亲一定会拿板子抽我的。”
阿娇的二号小托儿朱敏怀里还揣着阿娇给的糖糕,舔舔嘴也站了起来:“我觉得不会,要是我逃学了,母亲只会骂我,不会打人的,孟子的母亲也是很好的,不会打人的。”
阿娇摇了摇头,她正想着会不会有孩子再站起来回答,有一个孩子就举起了手:“我听过这个故事,孟子没有挨打也没有挨骂。”
“对了,可是孟母是怎么让孟子以后不再逃课,发奋读书的呢?”阿娇很满意自己带来的效果,孩子果然比大人更好带动,稍微有人鼓动一下,就大胆地站出来发表自己的意见了,现在能在学堂里自如的与师长谈论,将来必然也能在朝堂上如常以待君王。
“我知道,孟母把正在织的布剪断了,告诉孟子说,如果他不好好学习就会像这块布一样,不能成材。”一名年龄稍大一些的孩子站起来,回答了阿娇的问题。
阿娇称颂了回答问题的每一个孩子,并继续她的提问式教学,对于蒙学而言,启迪孩子本身的思维,比填鸭式的背诵谭文要更加有效:“那孟子是怎么去做的呢,他会不会听母亲的话呢。”
“他听了母亲的话,从早到晚勤学不止,把子思当做老师,终于成了天下有名的大儒。”小托儿超常发挥,阿娇本意不是要朱希来回答的,是希望让别的孩子来回答,没想到小托儿实在太敬业了,竟然买一连带着还送一。
阿娇觉得现在的孩子还是教顺居多的,而孝在儒家学说里是占很重要的位置,儒家学说里认为只有先在家孝顺父母,出外才能友爱兄长,致仕后才能忠诚于君王。但现在的父母未必都太过于严厉,几千年的中国都是信任“棍棒底下出孝子”,汉朝自然也不例外:“为什么要听父母的话呢,你们想一想。”
孩子们的沉默让阿娇有一些意外,忽然她自问了一遍才发现自己都没有答案,何况是这些孩子呢。阿娇本想自己解答的,却见张渚站起来,替阿娇解了围:“生恩大如天,养恩重如山,不孝父母何以为人。“
阿娇极感激地看着张渚,真让她自己来回答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于是决定用弟子规中的前几句来结束这堂略有些仓促的讲学:”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
孩子们跟着阿娇读了几遍,因为有了故事做铺垫,对于这样琅琅上口的语句,孩子们记得特别快,阿娇让孩子们依据这句话,讨论了一下平常应当怎么亲来孝顺父母,孩子们由于有了朱希和朱敏带头,都热烈的讨论着。
张渚等人也对阿娇的讲学另眼盯待,他们从来不知道和学生们之间还能够这样去相处,这样平和…这样热闹,虽然不免吵了些,但学生们比平时更加用心,并且更加努力的去思考,怪不得朱希、朱敏能够举一反三,对什么都有自己的见解呢,这与他们的这位“陈姐姐”是离不开的。
阿娇在课堂结束时赞扬了每一个孩子,并微笑着表扬他们在课堂上发表的言论,这让张渚等人很是不解,于是在讲学结束后,张渚忍不住问了阿娇:“陈姑娘,为什么要大力褒奖学生呢,这不是让他们骄傲自满么?”
阿娇其实也没有什么理由,因为她记得小时候上幼儿园,老师就是这么对孩子的,表扬他们不论是否出众。忽然记起了不知道从哪看来的一句话:“我们家乡有句话说:好孩子是夸出来的,这叫赏识教育,是承认差异、允许失败的教育,主要是为了让孩子舒展心灵、发挥自身的潜能,张先生不觉得,这样孩子们更易接受知识,并更快乐么。”
张渚默然的点点头,做为一个教育家,对于几千年后另一位教育家提出的教育理论,张渚自然更容易接受。张渚身边的男子忽然站了出来:“陈小姐,不知是哪里的陈家?”
阿娇心里稍微惊了一下,很好的隐藏住了,依然浅浅地笑着,却极担心这又是哪位皇室宗亲,不至于都躲到荆亭来了,还被人认出来吧,那可就实在是太冤了:“小门小户而已,并非大户人家,祖上虽有读书的习气,却从不曾有人致仕。”
刘蕴如阿娇所想,是皇室的落魄远亲,虽然不曾见过阿娇,却不信小门小户里能出这样的女子,知道阿娇是不愿意多谈,于是也就不再问了。
阿娇见刘蕴没有再问,心里才稍微安稳了些,却隐然觉得刘蕴并不是普通的教书先生,于是多嘴的问了:“敢问先生姓名。”
“刘蕴,祖上与高祖皇帝曾是族兄弟。”(这个是我编的)
阿娇吓了一跳,差点没夺门而出,幸好这刘蕴看起来并不认识自己,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堂邑候府的陈娇,这就跟没逃一样:“原来刘先生是皇室宗亲,真是失礼了。”
“没落皇亲,当不得陈姑娘的大礼。”刘蕴虽然嘴上这么说,心底里还是有着皇亲的自觉的,虽然已经不多了,但刘这个姓氏让他永远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第十一章:荆亭风雨故人讯(上)
嗯,今天我们家这儿下雨了,打雷了…
感觉像是新的气象都被雷声惊醒了,
同学们,故事的波澜在二十章以后,所以前面的铺陈要耐心看,很有必要。
云雾散开之后,才会看见九天之上的阳光
不拽散文了,还是投票加收藏比较实在…
阿娇既然知道了刘蕴并不认识自己,也就放下心来,心里却并不好受,因为她担心,既然在这么个小地方,能遇着宗亲,未必哪天也会遇着一个认得阿娇的人,那时可要怎么办。这小小的地方都有宗亲,那么这天下哪里才会安全呢,阿娇本来打算卷着包袱离开的,但还是决定留下来,出了荆亭万一再遇着个更接近于权利中心的,她可就更没办法了。
阿娇躺在回廊上,仔细的思索这些日子,已经快要到冬天了,这一年来,自己究竟是做了些什么呢,为什么觉得日子过得这么快,而心里总是虚的。明明过的是自己想要的日子,心里却总是无法安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么?
阿娇摇摇头安慰自己,不会的,纵使有什么,她只要咬定自己是南风不就行了么,南风的家里也已经打点好了,为了他们的女儿以及全家人的安全,他们是不会说的,既然南风那儿不会出任何事,阿娇心想,难道我还能自己说出去么。于是又稍微定了定神,却见吕芳端着晚餐站在她面前,静静地看着:“芳姐,你这样瞧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