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里兵荒马乱,本来欢喜等着女儿回来的乐府乐官李大人被闯进来的羽林军抓住,直接拖走,正好撞上兴高采烈的李琉璃,手中皇后阿娇赏赐的珠宝玉石摔落在地上,李琉璃自持将会得到刘彻的临幸,阻拦羽林军,嗓音清脆,“你们做什么?放开我爹,谁给你们的命令来抓我爹?”

“李姑娘,你闪开,奉皇后娘娘之命,伤到你就不好了。”羽林军都是贵族子弟,混血的李琉璃虽然亮丽,但难改歌姬的身份,就凭她的出身,即便被陛下招幸不过是个美人,歌姬,尤其是西域来的歌姬,不过是贵族列侯的玩物,随意的送人都是很常见的,“闪开。”

“我...我...”李琉璃在众人面前都是极为特别的,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只要她想要的,一般人不会违逆于她,这就是美人的优势,“我去找皇后娘娘,我给爹求情。”

李琉璃想到皇上如火似要将她吞进去的目光,这种眼神她见多了,李琉璃从小便学会怎么凭着美貌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辛苦的练习歌舞,只为了能一飞冲天,现在机会来了,她凭着一曲极为炫目的舞蹈,得到大汉皇帝的青睐,皇后娘娘都和颜悦色的对待她,她就要永远的住在最最恢弘的宫殿,享受华服美食,珠宝翡翠,在也不是颠沛流离的歌姬,她会成为美人,夫人长伴大汉皇帝身边。

李琉璃记得大汉皇帝英俊如到付般雕刻的面容,是那么威严,双眸是那么火热,仿佛能将她燃烧一样,当自己在大鼓上旋转时,李琉璃能清晰的感觉到刘彻如影随形的目光,那是她最荣耀的时候,皇后娘娘都要暂避锋芒,定是皇后娘娘嫉妒她即将得宠,才会让人抓父亲,李琉璃打算冲出去,被人拉住。

”教坊的歌姬而已,哪能随意在未央宫走动?”

阿娇安排的宫女拽住李琉璃,道:“皇后娘娘有命,李琉璃在教坊学伺候皇上的规矩,等候皇上招幸。”

“李姑娘,你还是老实点得好,伺候皇上是头等大事。”宫女审视的目光在李琉璃身上盘旋,仿佛在打量货物一般,手伸向李琉璃的脸颊,“不错,李姑娘伺候得陛下舒心,你父亲就不会有事。”

李琉璃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羽林军带走,此后两日李琉璃被宫女严苛的调教着,每天都学习怎么在床榻上伺候皇上,李琉璃本就长得妩媚,经过这些阿娇找来的‘宫女’一调教,诱发出李琉璃骨子里的媚态,似一朵盛开娇艳欲滴的鲜花,任人采摘,李琉璃也想明白了,只有在承宠才是为父求情最好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

李琉璃身体下滑,任由温暖泛着浓郁香气的裕水漫过自己的身体,这种媚人的香气染让她心情烦躁,轻掬裕水在鼻尖,李琉璃嗅了嗅,这味道很诱人,陛下会喜欢的吧,李琉璃想到以前姐妹们说过的,唇角勾起,世间男子都是贪花好色的,就算是大汉皇帝也不例外,李琉璃裹上淡粉的布料,露出光洁小巧的肩头,由于裹得紧,胸前有深深的乳沟。

听听四周没有动静,李琉璃翻找包袱,从最底下找出一个纸包,打开后魅香越发的浓郁,将纸包多了粉末倒进了浴桶中,李琉璃搅动着裕水,从晃动的波纹里,李琉璃仿佛见到她最最尊贵之时,往日高高在上的大臣都会在自己面前叩拜,她和皇后娘娘一样,站在大汉皇帝身边,李琉璃痴痴的笑了,重新坐进浴桶,对外面喊道:”再加点热水。”

“诺。”其实李琉璃所作所为怎么会瞒过阿娇派来的宫女?李琉璃身上的一切都已经被才搜寻一遍,有些东西都重新换过,她们就等着李琉璃这句话呢。

将热水抬进去,李琉璃有泡了半个时辰,才罢休起身后,宫女殷勤的说道:“李姑娘,奴婢给您松松筋骨?不是奴婢自夸,奴婢这手艺在宫里是独一份的,准保您舒服。”

李琉璃看着前两日很是倨傲的宫女此时露出巴结的模样,笑着问:“你这是怎么了?”

“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李姑娘是最尊贵的人儿,奴婢该死。”宫女更显得谦卑,满足李琉璃逐渐膨胀的自尊心,“这两日皇上问起过李姑娘,您承宠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奴婢还等着李姑娘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呢,李姑娘人和气,没架子,不像是皇后娘娘,动不动就...曦公主更是个跋扈的,奴婢想着得了您的欢心,伺候李姑娘,将来也好接着李姑娘谋份好差事,奴婢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若是放出去,奴婢真不知晓的怎么活了。”

李琉璃趴在榻上,缓缓的闭上眼睛,不看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的宫女,学着皇后高高在上的蔑视一切的声音:“起来吧,你如果伺候得好,我就留下你。”

“多谢李姑娘,多谢李姑娘。”宫女欣喜讨好般起身,在旁边的香炉里点燃早就准备好的香料,仿佛献宝一样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李琉璃,悄声道:”这是奴婢好不容易弄来的,特意献给主人。”

“这是?”李琉璃揭开盖子,淡雅的香气袭人,“这味道,仿佛在哪闻到过。”

宫女笑着解释:“您好记性,这种香料是皇后娘娘最喜欢用的,听说...听说其实是皇上喜欢的,皇上皇后娘娘非常的宠爱,有人说就是因为这香料投了皇上的心意,宫里好多娘娘都命人打听呢,奴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来了这香料,为表对主人的忠心,献给主人您。”

李琉璃看了宫女半晌,手里惦着瓷瓶,皇后娘娘召见时,她确实闻到过这种味道,清新淡雅...皇上会喜欢吗?李琉璃拿不准,也不会轻易的相信外人,在她身边并无可信的人,教坊的歌姬到是有很多巴结她的,但李琉璃知道她们不过是想借着自己争宠,在宫里没有人,李琉璃做什么事都很费劲。

纤细了问了如何使用,听说不过是涂抹在身上,李琉璃怕这味道盖住她用的魅香,摇头道:“不用了,皇后娘娘能用的东西,我一个小小的歌姬用不起。”

“奴婢...奴婢是一片赤诚之心。”

“我清楚,我收下了,也许将来有机会用到。”李琉璃将瓷瓶妥当的放好,对宫女吩咐:”你帮我打听父亲被关在何处?可曾受了什么委屈?”

“诺,您放心,一准给您打听清楚。”

宫女伺候李琉璃松乏筋骨,在李琉璃看不见的时候,嘴角勾起,就她还想和皇后娘娘争宠?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如果皇后娘娘狠心一点,李琉璃不见得就会是处子。

阿娇得了回报,淡然一笑:“处子?处子好,陛下会更怜惜,招幸的日子就定在明日吧,让李琉璃好生的准备。”

“诺。”

阿娇起身做最胡的安排,定要个给刘彻留下个难忘的夜晚,“曦儿?出来。”

从薄纱后面刘曦冒头,偷看阿娇道:“娘,我不是有意偷听,我是...担心您。”

阿娇抿嘴一笑,她能不知道刘曦躲在暗处?刘曦心思太重,阿娇拽过刘曦,道:“傻丫头,我是不会吃亏,也不会在意的,娘根本就不会为他伤心。”

“娘。”刘曦挽住阿娇的胳膊,眉间的忧愁散开,露出明媚的笑来,“娘,今天我又做了点心,咱们去吃吧,不给弟弟留,气死他。”

“好。”阿娇褪去了身上的冰冷,有这么贴心的女儿,刘彻根本伤不到她的,刘彻你就接招吧。

翌日,刘彻听说李琉璃安排妥当,心里火热得很,处理完政事之后,刘彻原本想着直接去李琉璃的寝宫,但心里总是感觉对不住阿娇,便先转道去了昭阳殿,还未进去,里面刘曦和刘烨吵闹的声音,“姐姐给我,给我,我去着找母后。”

“就会告状,你拿到了就给你,谁让你现在个子不高呢。”刘曦将玩具高高举起,刘烨就是搬凳子也拿不掉,双腿一软,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拨浪鼓,小手拍着地面,”坏姐姐,欺负烨儿,呜呜...欺负我。”

刘曦蹲在刘烨面前,戳了戳他的小腿,“我坏还和我玩?”

刘烨眼泪汪汪的,漆黑的眼眸似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一下子扑倒刘曦,小脸蹭着刘曦的胸前,刘曦黑线,这么小就知道袭胸了?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色心不小嘛。”

刘烨睁着迷惑的眼睛,天真的问道:“姐姐,什么是色心?”

“喜欢看美人就是色心,我告诉你,有些美人不过是一张漂亮的画皮,其实蛇蝎心肠最是害人的,你将来碰见美人时,要当心,我记得有个著名的人说过,越漂亮的女子心肠越是歹毒。”

“姐姐心肠好,所以不是美人。”刘烨坐在刘曦怀里,讨好的笑道:“不是美人。”

刘曦嘴角抽动,这个...她还是挺喜欢当美人的,有的美人也是好人啊,刘曦偷偷的看了一眼殿外,只见到刘彻衣服的一角滑过,刘曦暗自叹息,刘彻你自己保重吧。

第二百零五章 苦果

昏暗的宫室,薄纱垂地,隐有亮光,在夸大的床榻上铺陈着乳色的锦缎被辱,一名妙龄少女阖眼仰卧,栗色的微微卷起的发丝似凌乱但很有规矩的披散在锦被之间,比白玉还白皙的肌肤泛着荧光,紧紧用一块红锦缎包裹曼妙的身躯,玲珑有致的曲线煞是诱人,勒出的乳沟,半露的娇乳,充满了弹性,仿佛要破布而出。

浓郁的魅香充斥其间,薄帘微动,如梦似幻,刘彻心里原本有事,女儿刘曦的话未尝没听进去,但眼前这朵任他才采摘的鲜花,他怎能舍得放过?

不过是贪图新鲜而已,刘彻认为他是帝王,理应该享受美人的伺候,皇后阿娇既然能将李琉璃安排下,是贤惠大度,刘彻虽涌起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猎奇,大不了以后对阿娇更好一点,更宠爱她一点,不让任何人威胁到阿娇的地位。

刘彻撩开薄纱,走近床榻,食指忍不住轻轻勾画李琉璃的眉眼,着实漂亮诱人,她的身体里似散发着魅香,不同阿娇身上的香气,更诱人也更妩媚,手指缓慢的下滑,轻佻般落在娇乳上,光洁的肌肤仿佛吸住刘彻的手指一样,刘彻声音沙哑低沉:”美人。”

李琉璃适时的睁眼,淡金色的眼眸里布满高涨的情欲,不知道怎么回事,李琉璃感觉她今日更容易动情,几乎压制不住身体深处蓬勃而出的情欲,她本来打算先装会圣洁的,但刘彻在她身上游弋的手掌,似火焰一般炙热,李琉璃伸出手臂,勾住刘彻的脖子,轻声道:“陛下,我...奴婢...愿意伺候陛下...奴婢...好热...”

娇躯仿佛一条蛇一样的扭动,难怪李琉璃自信,她确实有诱惑世间男儿的本钱,先不说精致的混血五官,单以身材来说,见惯美人的刘彻都不得不承认,李琉璃是最妖娆的,高耸的阿娇,修长笔直的大腿,纤细的腰肢,她是歌姬,腰肢和双腿很有力量,能擅长任何的男人。

等到刘彻撕开红绸缎之后,他的眼里同样有难以压制的情欲,埋首在她的阿娇前,啃咬吸允,李琉璃扭动着身体,还是不够,不够,李琉璃尽量控制,手指颤抖着去解刘彻的衣衫,等到他们裸露的肌肤碰触在一起时,李琉璃再也无法控制,疯狂得和刘彻滚做一团。

方开始时刘彻还是享受,他很少见这么热情大胆的女子,根本不需要他阿娇,李琉璃的身体早就像他敞开,刘彻只管满足自己的欲望就是,横冲直闯很是畅快,刘彻不需要任何的顾虑,不似面对阿娇总是怕伤到她,会用最多的手段让阿娇兴奋。面对李琉璃,刘彻只要享受快感便可。

刘彻毫无顾忌的冲刺,涌起的阵阵快感,很舒服,但同时心底又有一丝的空洞,到底是什么?刘彻尚未想得清楚,当惯皇帝的刘彻此时不会想的太多,任何人都得臣服于他脚下,不是吗?

发泄过后的刘彻很满足,随后他便有苦说不出,被李琉璃彻底的缠上了,最近刘彻忙着政事身体本就容易倦怠,畅快淋淋之后,刘彻正好是最乏累的时候,一般知道刘彻习惯的美人夫人自觉的安抚刘彻,但李琉璃却压住刘彻,手口并用,在刘彻身上阿娇着,方开始刘彻还觉得新鲜,也不服气打算彻底征服李琉璃,再次交锋后,刘彻感到心有点慌神,原煤第一次舒畅,打算推开李琉璃,“朕累了。”

“陛下,奴婢还想要。”李琉璃仿佛被雨水浇灌过的娇颜的花朵,眉眼动人,比方才更加的诱人妩媚,伸出手指在刘彻身上游动着,“陛下,不行了吗?”

从没女子敢于这般,刘彻脸色阴沉,耳边不知怎么响起霍去病的戏言,‘陛下,番邦女子都是最最放浪形骸,臣听说长安城里好多公子哥儿都被番邦的歌姬弄得苦不堪言。’刘彻当时狠狠的瞥了霍去病,‘情事你懂?’霍去病弄了个大红脸,身为处男,霍去病不过是听属下闲谈时聊过,见刘彻打算宠幸李琉璃才说上一句,‘陛下,您小心。’

‘霍去病,朕要让你看看朕是如何降服番邦歌姬的。’豪言壮语尚在耳畔,刘彻现在不好意思叫内侍进门,精神是疲倦的,但是身体却被李琉璃阿娇得兴奋,李琉璃并不满足男上女下的传统姿势,直接坐在刘彻腰间,扭动摇摆着腰肢,刘彻嘴唇抿成一道线,低吼呻吟,手抓住被褥,不知为何刘彻愣是无法掀翻李琉璃,这是怎么了?刘彻痛并快乐着,说不出得苦楚。

是他宠幸李琉璃吗?刘彻忍不住怀疑,想到刘曦方才说的美人画皮,刘彻睁眼看着身上的李琉璃,她是人是妖?民间传说不是有妖精专门吸人男人精血的吗?难道他碰到了?想得再多,刘彻还是忍不住发泄出来,停了一会,刘彻阖眼想着,等明天...一定将...李琉璃的手再次伸向下面,刘彻彻底的怒了,面子和龙体谁更重要?

刘彻知道再来一次的话,他兴许会瘫软在床上,这不成可是刘彻推开李琉璃的动作软弱无力,刘彻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遇见女妖?既然动不了,刘彻攒足力气最后高喊:“来人,来人,护驾,护驾。”

宫室很大,虽然有杨得意守在门口,可是谁能想到刘彻如今的状况?杨得意打盹,陛下定是享尽美人的伺候,原先宫室里不是传出陛下畅快的呻吟吗?

“来人,来人,护驾,护驾。”

杨得意动动耳朵,难道是他幻听了?怎么会有护驾呢?陛下在宠信美人呢,杨得意很决定宫室里除了李琉璃之外,再无任何人,自己守住殿门,哪会有刺客冲进去行刺皇上?定是听错了,“杨得意,你耳朵聋了?”

杨得意这才猛然惊醒,推开殿门冲进去,“陛下,奴婢在。”杨得意不敢靠近床榻,在薄纱后边跪倒,偷偷瞄了一眼,陛下在下面?真是宠李琉璃。

刘彻喘着粗气道:”你来,你来把李琉璃给朕...朕踢下去...快来...“

杨得意苦着脸,这是怎么回事?踢下去?刘彻感到身体都快被李琉璃掏空了,低吼道:“快,快过来。”杨得意一咬牙,连忙上前,不敢看床谈上交缠的身躯,直接拉住李琉璃的胳膊,打算把她拉下去。

李琉璃媚眼如丝,她现在的脑袋里除了情欲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你也来如何?”殷红的香舌舔舔嘴唇,杨得意不敢看刘彻的脸色,心中暗暗叫苦,这哪是女子?根本就是...这么尴尬的事儿,他知道了,等着陛下会过味儿来,他该怎么办?杨得意不敢多想,连拉带拽将李琉璃从刘彻的身上拽下,如狼似虎的女人从来没见过。

李琉璃挣扎着,杨得意不敢再叫人进来,人越多,刘彻将来灭口的可能越大,杨得意使劲浑身力气和李琉璃纠缠在一处,额头冒汗,这丫头都吃得是什么?怎么这么大的力气?杨得意显然不知道情欲高涨的女人,不是一般人能降服得住的,得到刘彻的帮忙,好不容易刘彻将李琉璃踢下去,刘彻喘气:“你把她...把她给朕...剐了...”

“放开我,放开我。”李琉璃还在不停的挣扎,杨得意从地上拿起布条困准李琉璃的双手,并将她的嘴彻底的堵住,仍在一旁,不顾的擦汗,几步来到刘彻身边,道:“陛下,陛下。”

杨得意心一得瑟,刘彻的眼圈发黑,脸色暗黄,明显就是纵欲过度,下面带着一丝的红,也不知道是李琉璃的处子血,还是...杨得意不敢多想,如果李琉璃是处子的话能这般?定是陛下伤到了,压低声音:“用不用找御医来给您看看?”

刘彻翻了翻眼皮,根本无力坐起,道:“你还嫌朕不够丢人?你是不是要全天下人都知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杨得意跪倒,呜咽道:”奴婢是担心您的龙体,不让御医看看,真是伤到了,陛下,您的龙体要紧。”

杨得意的意思,刘彻很清楚,如果伤到了不,他还算男人吗?刘彻表面很明镜,内心很挣扎,宣御医丢脸不说,极有可能会传扬出去,不宣?他又怕落下毛病,刘彻左右为难,瞥见李琉璃蠕动着身体,现在任何美人在刘彻眼里都跟毒蛇差不多,不,比毒蛇还可恨。

“去把娇娇找来,朕...朕要见皇后。”刘彻还是最信任阿娇,她是那般的聪慧贴心,一定能想好办法,更不会让今日的事传扬出去,刘彻阖眼,眼前闪现阿娇的模样,刘彻嘴唇干裂泛着黑紫,“阿娇姐,朕...朕错了吗?是错了吧。”

杨得意将李琉璃捆结实了,怕她在爬上床找刘彻,才快步向昭阳殿赶去,小跑都嫌慢,飞速的奔跑,也只有皇后娘娘才能收拾这乱摊子,陛下...苦啊...

“曦公主,你就是让臣陪你看星星月亮的?”

“霍去病,你又不耐烦了?”刘曦抿酒,将酒杯高举过头顶,仿佛再敬天上的皓月,“冠军侯——骠骑将军——霍去病,本公主是为你好,才叫你来饮酒。“

省得你看见刘彻凄惨的样子,刘曦眼里盈盈的笑意,霍去病喝了酒,道:”叫我霍去病,不用叫冠军侯。”

第二百零六章 禁欲

飞奔而来的杨得意,登上昭阳殿的台阶,匆忙间瞥见刘曦跳到白玉栏杆上,威风凛凛的冠军侯手扶着曦公主的手臂,低声说着小心什么的,曦公主在栏杆上走着,“没事,本公主没事。”

杨得意愣了愣,难怪霍去病没陪着陛下,虽然霍去病是骠骑将军冠军侯,但是刘彻经常招霍去病伴驾,命霍去病守在刘彻身边,今日下午时,还看见冠军侯,等到刘彻招幸李琉璃时,霍去病就消失了,原来是陪曦公主,杨得意暗道霍去病的好运气,见到刘彻现在的样子,别说是霍去病,谁都好不了。

“杨公公?”刘曦抬起微醉的眼眸,“你怎么来昭阳殿?”顺便刘曦从栏杆上跃下,脚下一软霍去病忙扶住刘曦,“你小心点。”

刘曦星眸里含着一丝委屈,鼓着脸颊道:“是父皇让你来的?怎么要封李琉璃为美人?”

“这???这???”杨得意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皇上吃了这般大的亏不剐了李琉璃就算开恩了,“不,不会封美人的,皇后娘娘可睡下?”

刘曦故作生气,充满醋意的说道:“哼,父皇还会惦记娘?他早就被美人迷昏了头。”其实刘曦心里暗爽,看杨得意焦急的样子,刘彻定会很凄惨,如狼似虎的女人,即便是种马男也承受不住,何况在宠幸李琉璃之前,阿娇榨干了刘彻本就不多的就精力,阿娇布下的安排,绝对让刘彻yu仙yu死,有苦难言。

杨得意不敢吱声,皇后娘娘是在意皇上的,曦公主是为了娘娘打抱不平,可是现在皇上的样子,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皇上让找皇后娘娘,从中足以看出在皇上的心里,娘娘是值得信任最在意的人,杨得意在刘彻身边伺候这么久,刘彻是极为好面子的帝王。

“劳烦曦公主通禀娘娘一声,陛下要见娘娘。”

刘曦大吃一惊,“父皇要见娘?有事吗?”

霍去病也凝眉,看得出杨得意不对劲,松开刘曦,问道:”怎么回事?陛下是不是出事了?“

杨得意是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硬着头皮道:“冠军侯,陛下宣召皇后娘娘。”那意思是您就别问了,问了他也不会说,霍去病回头道:“曦公主,陛下的命令耽搁不得。”

“我去就是了,娘其实???其实???”刘曦唱念做打,演得似模似样的,很踩了霍去病一脚,将阿娇的不甘心对刘彻的依恋表现得很清楚,杨得意暗自感叹,皇后娘娘没得挑,贤惠宽厚,对陛下实在是太顺从了,陛下喜欢的,她都不会拒绝,哪怕心里不舒服,也会安排得妥当,永远跟着陛下,站在陛下身边,甚至为了陛下舍弃一切。刘曦就是要让杨得意有这种感悟,慢慢的影响刘彻身边的人,让他们不知不觉的偏向阿娇,当所有人都认为阿娇挚爱刘彻时,刘彻还会怀疑吗?即便在自信的的人,也会受身边人的影响,刘彻也是人,说得多了,也会相信的。

“曦公主,她是怎么回事?”霍去病不懂为何刘曦会踩他,不懂刘曦为何会有气愤又心疼,“她醉了吗?”

杨得意是宦官,但比霍去病好的是,他是了解女子的,垂头道:“冠军侯,您得亲自问曦公主。”希望战场威风赫赫的冠军胡,别被曦公主欺负得太凄惨,难怪皇上说霍去病不懂情。

不大一会功夫,昭阳殿灯火通明,阿娇身穿潮红色衣衫,披着斗篷走出昭阳殿,“陛下找本宫?”

“娘娘,陛下???”杨得意靠近阿娇,用手挡着嘴唇,在阿娇耳边压低声音将事情大约的讲述了一遍,“您看?”

“胡闹。”阿娇立起眉毛,身上露出阵阵的杀气,脸色僵硬,咬牙道:”李琉璃,本宫真没看出她有这本事。”阿娇一甩衣袖,疾步去找刘彻,刘曦刚想跟上,阿娇厉声道:“你给我留在此处,不许跟着。”

阿娇目光落在担忧刘彻的冠军侯霍去病身上,正打算叫上霍去病,刘曦轻咬嘴唇:“娘。”阿娇何等聪明之人,知晓刘曦将霍去病叫来的意图,是不想让霍去病掺和进去,阿娇转身而去,“冠军侯同样留在昭阳殿,替本宫看着曦儿和烨儿。”

“皇后娘娘???”霍去病迈出一步,却被刘彻拽住了胳膊,“有我娘在,你去就是添乱,你不是听从父皇的命令吗?父皇只召见娘,并没说见你。”

霍去病想了好一会,和刘曦对视:“你需要我护卫吗?”刘曦退后,含笑道:“我们继续喝酒好了,我想娘会在父皇身边呆好久呢,我还得帮着娘照顾烨儿。”

疾步快走的阿娇脸上虽然着急,心里却不大挂念刘彻,反而是想着刘曦方才的举动,她喜欢冠军侯?阿娇绝不准许刘曦喜欢上霍去病,她只所以顺着刘曦意思,将霍去病留下,不过是不想大汉失去一员猛将,刘彻培养霍去病也不容易,不能因为这些肮脏龌龊的事儿,就把霍去病给废了。

“娘娘,到了。”杨得意提醒,阿娇决定先放下此事,看刘彻要紧,阿娇神情很淡定,但是当看见刘彻此时的纵欲过度的虚弱模样,阿娇脸色骤然变的很难看,嘴唇微动:“陛下。”

刘彻听见脚步声和叫对望,刘彻愧疚的阖眼,低声道:“娇娇???阿娇姐姐???”

这声阿娇姐姐有多久没称呼过了,很陌生也很熟悉,儿时刘彻闯祸之后,经常躲在阿娇身后,拽着她的衣袖唤着,阿娇姐姐。阿娇总是帮着他,想尽办法躲过景帝或者窦太后的责罚,阿娇姐姐,如同魔咒一样,让阿娇顿时心软上一分。

“呜呜???呜呜???”

旁边呜咽的声音,让阿娇清醒,她现在不是护着刘彻的阿娇姐姐,而是皇后,刘彻已经不是刘彘,是手握江山的大汉皇帝,他们再也不是亲密无间的表姐弟,是帝后,是阿娇和刘彻。

阿娇仿佛很生气妒妇一般踢了李琉璃,怒道:“不知羞耻的东西,胆敢魅惑帝王?你这些狐媚的手段是同谁学的?哪个交给你的?”

阿娇走到刘彻身边,担忧看了看刘彻状况,担忧的说道:“陛下,还是找御医吧。”

“不??不???朕丢不起人???”刘彻赌气的转身,坚决的说道:“朕说不用。”阿娇嘴角勾起,坐在床榻上,从后抱住了刘彻,低声道:“他们不敢乱说。”

“不行。”

“找可信的?诊治之后我亲自处理干净,不会留下一丝的话柄。”

刘彻稍稍犹豫,“不许。”

“彻儿,你身子要紧,还是面子要紧?”阿娇推了推刘彻,刘彻动了动耳朵,她好久不叫自己名字了,不知为何刘彻心一暖,发抖的双腿也不再那般无力,挣扎着坐起,刘彻很意外,方才他一点力气都用不出的,望着近在咫尺的阿娇,刘彻羞愧,在他的身上还留着李琉璃的抓痕吻痕,“娇娇。”

阿娇将身上的披风拽下,盖在刘彻裸露的上身,垂眼改变了称呼:”陛下,当心着凉,我???不,臣妾住找御医。”

刘彻伸手抓住阿娇的手臂,沙哑的说道:“娇娇,朕对不住你。”

“陛下为何这么说?”阿娇淡然疏远的说道:“是臣妾识人不清,安排李琉璃侍寝,是臣妾的不是,您不怪罪臣妾,臣妾就很感激陛下???”

刘彻心被揪了一把,打算拥阿娇入怀,刘彻清楚阿娇不喜欢他身上别的女人气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刘彻手臂僵硬,眉头紧锁,但要让他说出软话,刘彻自大的性格又做不到,”娇娇,朕???朕???头疼,很疼。”

“陛下?”阿娇带着一分慌张,褪去脸上疏远,“您头疼?这可怎么好?”刘彻头疼却是很让阿娇意外,难道起了别的变化?自从上次平阳公主和王太后不知道给刘彻用了什么,刘彻经常头疼,会不会有魅香引起别的病症,阿娇为刘彻按摩脑袋,刘彻舒服的枕在阿娇胸前,很安心缓缓的阖眼,想说的情话说不出,刘彻就是不想阿娇离自己太远。

阿娇勾了勾嘴角,道:“宣御医。”感到刘彻身子一僵,阿娇按住刘彻的肩头,坚定的说道:“刘彻身子要紧,灭口的事不用你操心。”

刘彻不再反对,杨得意松了口气,转身就要去找御医,阿娇继续按摩的动作,道:“把她也带下去,将李琉璃和藐视大汉公主的父亲关在一处,本宫要好好审讯他们父女,是不是匈奴单于设得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