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如八爪鱼一般缠住了他。
“笑笑…”董卓看着她,一脸的挫败。
“仲颖…好不好…”笑笑在笑,笑得甜甜的。
董卓的心开始疼痛…彻骨的痛…
董卓轻叹,低头轻吻她的眉心,“我该拿你怎么办,总该先大婚吧…”
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脖颈,笑笑将头深深地埋入他的怀里,“不要婚礼…我不要婚礼…我等不及了…”
她…等不及了…
董卓低低笑开,“这是谁家的姑娘,如此不知羞?”
笑笑也笑,伸手勾下他的脖颈,轻轻蹭着他挺直的鼻梁,“董家的…”
她…等不及了…
董卓和笑笑,两次婚礼…都以哀恸收场…
这一回,她等不及了。
她…没有时间等了…
夜,万般寂静,雪落无声。
漆黑的房里点着两支红烛,火光跳跃间,房间里有着淡淡的喜庆味道,很是温暖。
笑笑的身子很冰,是因为断魂散的缘故吧,今年入冬,她常会无故发寒。
每回,她都会笑得勉强,说,“生病了好,生了病,仲颖就更疼我了…”
董卓如往常一样,将她拥在怀里,他只是那般拥着她,没有半分的逾越。
“仲颖…”摇头甩开困意,笑笑轻唤。
“嗯。”他低低地应。
“今天下雪了,我的礼物呢?”
董卓低笑,睁开眼,淡褐的双眸看着他的笑笑,“笑笑想要什么?”
“你啊…”咧嘴,她笑得千娇百媚。
仲颖微僵,笑得有些尴尬,“笑笑,乖,快睡。”
贴着他的胸膛,笑笑喃喃着,仿佛很委屈的样子,“为什么不碰我…为什么仲颖从来都不碰我…”
董卓轻轻捧起我的脸,淡褐的双眸看入我的眼睛,“你跟她们不一样。”
看着那褐色的眼睛,笑笑弯唇,伸手拥住他,仰头,轻轻舔上他的唇…
董卓的唇有些干燥。
一遍遍轻舔,淡褐的眼眸中,那色泽逐渐加深…
伸手,董卓紧紧拥着她,感觉到他大手的灼热,她轻笑着躲开。
“笑笑…”带了十二分的无奈,他暗哑了嗓子,低唤。
笑眯眯地端详了半晌,笑笑仰头,又重新覆上了他的唇。
董卓身子微微一僵,眼里淡淡一痛,随即默然,加深了那个吻。
唇齿相依间,那红烛微微跳动,一滴烛泪缓缓滑落…
罗衫轻解,风情无限…(小生:某只色团子请注意,董卓和笑笑的滚开始了…以下N字都是为了满足你的…小生我就勉为其难地写一回限制级…摇头叹息…)
灼热的大掌轻轻抚上她有些寒凉的背,他小心翼翼地拥着她,仿佛她会碎掉一般…
轻轻吻过她的脖颈,他的吻密密地落下。
“不要…”,白皙的脸颊开始泛着红,笑笑意思意思地挣扎了一下。
“怎么了?”董卓大惊,忙放开她。
笑笑白了他一眼,“人家假装一下害羞不可以啊!”
“呃?”董卓哑然失笑。
“哼,不明白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么”笑笑再翻了一白眼,“继续啦…快继续…”扭动了一下身子,笑笑催促。
董卓弯唇,褐色的眸子微微加深,呼息愈加的急促起来,喘息着,他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吻下。
那个轻轻浅浅的嘻笑喘息声越来越淡,渐渐没了声息。
董卓微僵,小心翼翼地看着笑笑躺在红色喜庆的大床上,双眸微闭。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有温温热热的呼吸拂过他的指尖…
她,还在呼吸。
他的笑笑…还能呼吸…
“呵…呵呵…”
深夜的郿坞,传来董卓低低的笑声,有些释然,有些悲怆,他啊…成惊弓之鸟了。
笑笑还活着,笑笑还没有死,真好…真好…
明天,笑笑还能眯着眼,冲着他微笑,唤他,“仲颖…”
明天,他还是感觉到笑笑的气息…
还有明天…
真好…真好啊…
细细地替笑笑穿好衣服,他仍是轻轻将她拥入怀里。
情欲的色彩尚未褪却,董卓只是轻轻拥着她入睡…有些狼狈的模样。
洞房到一半便坠入梦乡的新娘…大概也只有他的笑笑了。
被挑起的欲火无法平息,快要欲火焚身了…却还是只能抱着她,再不敢动弹半分。
“这样的新娘…真是糟糕透顶呢”,董卓轻笑。
他密密地将她圈在怀里,感觉着她微微起伏的心跳。
屋外,雪落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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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为免伤害同志们的身心,小生再来旁白一下:纯属番外,纯属番外,这不是结局,同志们表担心啊…(附:某团子,这样算滚过了吧…嘿嘿…)下一个番外拿谁开刀捏…某生皱眉思索ING。
看到众MM的留言,小生那个感动啊…为了大家,小生会有精彩番外陆续奉上,为了大家,小生在码新文《笑倾三国》的同时,会同步更新番外…小生豁出去了,码字码字码字…看在小生这么勤奋的份上,表PIA小生,表骂小生…表伤害小生幼小无辜滴心灵…泪眼汪汪滴小生参上…
[火烧洛阳:小药罐的成长血泪史(吕布番外上)]
并州,五原郡九原。
烈日炎炎,几乎要将九原的土地烤得冒烟,近年大旱,土地龟裂,途有饿殍不计其数。
五原的大街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种天气,谁还出来闲逛,便真与白痴无异了。
正说着,前面便慢腾腾跑来一个白痴。
“娘,外面有个小哥哥…”大街一旁,有一稚童指着道。
“啊?”孩子他娘探过身子一看,摇头,“估计是个傻子,别管了,快回来,娘给你做了凉汤。”
“那个小哥哥看起来好可怜哦…”
街上很静,连丝风都没有。
那个一路慢跑的小小身影怔住,随即吸了吸鼻子,抬袖抹了一把汗,继续跑。
一圈…两圈…
“娘,那个小哥哥晕倒了…”
他躺在大街上,直到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也消失不见,白天的炎热终于有所缓解。
一直看着的小孩终于止不住好奇,开门走到他身旁。
“小哥哥…”小孩用手指戳了戳他。
他闭着眼,一动也不动。
“小哥哥,你死了吗?”小孩好奇极了,又戳了戳。
猛地睁开眼,那个苍白的少年竟有一双灿若星辉的眸子。
“啊!”那小孩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一个骨碌爬起身,那面色苍白的少年直跳脚,“惨了惨了,睡过头了,要错过晚膳了!”
“啊?”愣愣地看着那少年一溜烟地跑了,小孩张着嘴。
睡?明明是昏倒吧。
第二日。
“娘,那个小哥哥又在跑了…”
第三日。
“娘,那个小哥哥又晕倒了…”
日复一日,那个趴在窗边的小孩看着那少年无论热日炎炎,还是冰天雪地,都玩命地跑。
明明是病弱的身子,明明跑得仿佛随时会断气,明明已经撑不下去了,还是一直跑。
一直跑,一直跑。
奇怪的人。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趴在窗台边,那小孩对着大街上那个一路奔的身影大叫。
“吕布!”响亮的回答。
“你为什么这样一直跑啊?”
吕布眯了眯明亮的眼睛,笑,“等我能够跑完整个五原的时候,我便去找我媳妇。”
“哇,吕哥哥有媳妇啊!”那小孩用有些羡慕的眼神看着他。
“嘿嘿”,吕布抬手,摸了摸后脑勺,笑了起来。
他有一个媳妇。
六岁那年,娘亲带回来的,那个小小的,软软的小女娃,很可爱的小女娃。
那样小的她,一定不知道,她的出现,带给他怎样的期望。
媳妇叫他,小药罐。
那一年,吕布六岁。
只一眼,从此便认定一生。
可一生,该有多长?
谁欺侮他,他便十倍还回来,是媳妇教他的。
从此便再没人敢欺侮他。
等他能够绕着五原跑一圈而不晕倒的时候,等他能够一掌劈断一棵大树的时候,等他攒够钱买了一辆牛车的时候,等他在五原盖了一间小屋的时候,他便动身去了凉州
他去接媳妇。然后,他们回家。
满大街都是人,凉州的繁华超乎想象。
人海之中,只一眼,他便认出了他的媳妇。
倾城之貌,如花笑靥。
可是,他眼中,媳妇便是媳妇。
美,从来无关紧要。
那个叫做笑笑的女子,是他认定的女子。
可是,原来,有一种情,叫做一厢情愿,有一种缘,叫做有缘无份。
那时的他,一定不曾想到,踏出五原,他没有接回媳妇,却陷足在了天下纷争之中。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方天画戟吕奉先,千军万马若等闲。
他,名扬天下。
将军,温侯,天下,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答应过媳妇,永远站在她身后,只要她一回头,便能看他。
他,定会说到做到。
只是,当他亲手将那一袭红纱覆上她的头顶时。
他,不得不放弃。
这个女子,有了另一双臂膀的守护。
而他,只能远远地看着。
因为笑笑告诉他,她很幸福,她会幸福。
[火烧洛阳:小药罐的成长血泪史(吕布番外中)]
没有参加笑笑的婚礼,吕布独自回了并州。
从离开凉州的那一刻起,他便明白,从此,笑笑只能是笑笑,再也不会是他的媳妇了。
此时的他,已非幼时的那个小药罐,他是吕布!沙场之上,纵横驰骋,无人可挡的吕布!荆州刺史丁原收他为义子,任命主薄之职,效力于麾下。
洛阳乱起。
跟随义父丁原,吕布带兵守于洛阳城外。
“将军,营外有人求见。”
营帐内,吕布正闭目小憩,忽闻有人禀报。
“何人?”仍是闭着眼,吕布淡淡开口。
“只说是故人。”
故人?吕布蓦然睁开眼,微怔半晌,随即猛地站起身,急急地走出营帐。
禀报的士兵见将军匆匆起身,连衣带都系错,不由得一脸的讶异。
是笑笑吗?笑笑来找他了?
抑制不住的喜悦扑天盖地的涌来,脚下越走越急,吕布大步走出营帐。
“故人何在?”左右四下环顾半晌,却不见伊人影踪,高悬的心狠狠坠落于半空,吕布面有怒色,转而看向一旁的士兵。
被吕布一瞪,那引路的士兵面露惧意,忙指向一旁的男子。
“在下李肃。”那男子上前一步,道。
明亮的眼睛染了失望,吕布垮下肩,不想再理会他,转身便要回营。
“将军稍待,在下此次可是为送礼而来。”李肃上前一步,笑道。
吕布却是置若罔闻,脚步仍是半刻未停。
“赤兔马一匹相赠,在下诚意十足。”身后,李肃又道。
“赤兔马?”吕布微微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李肃身后的马。
那马浑身上下火炭一般赤红,无半根杂毛,此时,赤兔马正站于一个小厮身旁,倔傲地昂着头。
眼光没有落在赤兔马上,吕布却怔怔地看向那小厮,他一身脏臭,面目难辨,脸庞之上还有一道极为刺目的疤痕,呆呆地看了那小厮许久,直到那小厮低头后退,他才回过神来。
好熟悉的感觉。
吕布皱眉,是笑笑吗?
随即,他暗笑自己糊涂了,笑笑此时当在董卓身边,安稳舒适,笑语嫣然,又怎么可能一身脏臭地站在这里呢?
看着那小厮,吕布不由自主地上前,最终,那手缓缓落在了赤兔马身上。
“此马彪悍,将军小心!”李肃见状,忙叫道。
说话间,吕布早已单手撑着马背,跃身上马,一手牢牢握住缰绳,他狠狠一夹马腹。
赤兔马蓦然抬起前蹄,仰天长嘶,尘土飞扬间,它左冲右撞,企图将背上之人摔下背去。
高高绑起的发髻被甩开,发辫在风中掠过,吕布坐于马上,双目生辉,竟是说不出的神采飞扬。
李肃目瞪口呆。阳光下,一人一马在相互较劲,驾驭着那火一般炽烈的赤兔马,吕布仿佛天生挟着阳光而来,那一股纵横沙场,舍我其谁的气势,令李肃也不由得心生羡意。
收服了桀骜的赤兔马,吕布笑着跳下马来,伸手那顺了顺赤红的鬃毛,又拍了拍,“果然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