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笙同样点了杯青柠汁,而后就去书架上找书去了。
韩笙吧,看书就是个消遣,文学著作啊,这货看着就能睡着。可是干坐着也不是办法,幸好有几本奇闻异志勾起韩笙兴趣,正打算挑选几本回到纳兰婉清那边,视线却不经意间扫到一排关于受孕者身体状况以及调养的书籍。
视线一顿,韩笙倒退几步,犹豫了半刻,将手中好不容易找到的有趣书籍放在一边的架子上,左右看了看书架两边,才伸手将那本书籍掏出。
站在书架前,韩笙捧着书翻阅起来。按理来说那边有布艺沙发坐着读岂不是很好,偏偏韩笙还害羞,就怕被纳兰婉清撞到,毕竟如果让对方看到自己读这方面的书籍,先不说纳兰婉清怎么想,她是极不自在的。
是的,她对这个世界太过陌生,很多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单单说这承孕者和受孕者的身份就搅得她头大。
虽然还没做好准备,终归有些东西她是要做的。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听外婆话里的意思,受孕者的身体似乎在最初的时候虚弱异常,之后的,她便不是很知晓了。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了解自己伴侣的身体状况。
不知前提提没提过,纳兰婉清漂亮的可以用精致来形容,尤其是自身的风骨,雅致而清贵。因着这般,倒是引来不少女人的视线。但毕竟像书吧这种地方,学生来的较多,学生嘛,害羞在所难免。但自是也有鼓起勇气的人向前搭讪的,纳兰婉清也好脾气的与之聊上几句,然则,书吧里毕竟是读书的地方,聊天那可达不必了。
纳兰婉清倒不说拒绝什么的,偶尔也会回上对方几句,可是大多数的时间却是用了在读书上,几个年轻的少女也不觉无趣,终归大美人跟她们说话了,能聊上几句也是极好的,剩下的,就是年轻的少女们暗自较劲,既然大美人喜欢读书,说明是看好读书人的,大学生嘛,都喜欢拽些文学,甭管是对是错,摆弄一番在大美人心中留下好印象那就是赢了。
但也不知道少女眼中温柔的大美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抬起手拂开根本就没挡住视线的发丝,一枚象征婚姻的戒指在白炽灯下闪着耀眼的光,眉间代表着受孕者身份的一抹淡淡朱砂印一下子击毁醒少女已经开始出现裂痕的脆弱玻璃心。
而在看着书籍的韩笙此时正处于震惊的阶段。
虽然早就知道受孕者体制虚弱,但她重来没想到会如此弱不禁风。在她看来,纳兰婉清也仅仅是无力罢了,怎么让这书一写,受孕者根本就不能出屋什么的。
不至于吧。。。。。。韩笙纳罕的看了下书面,顿时就被书名玛丽苏了一下——《霸气总裁和她的秘密情人》
要不要这么苏啊亲!总有种这类名字扑街却意外受时下小年轻欢迎的诡异感。韩笙晃了晃手中那本几乎从头苏到尾的小说,作者君你确定这书中写的是受孕者而不是个弱智白莲花重病瘫患者吗。。。。。。还有总裁你眼睛是被屎糊住了吗,那受孕者各种不理会啊,无理取闹,又这样又那样傲娇什么的,动不动就觉得谁可怜啊,谁无辜,掉眼泪啊,一天哭八回那还算少的,总裁各种宠爱啊,甚至为了玛丽苏女主和漂亮前未婚妻以及比她高上N个段数的大财团干上,竟然还没倒闭,还因祸得福凭借白莲花受孕者得到外国贵族掌权者的重视,把大财团给不到一章的章节就秒杀摧毁了Σ( ° △ °|||)︴不得了的是从小贫困生活的白莲花受孕者竟然还狗血的是那贵族掌权者失散多年的女儿,然后诡异的莫名其妙的出现N个对白莲花炮灰爱慕者,各种不可理喻吃醋啊,贵族对承孕者的考验啊,呃好累不想在介绍了,总是最后high了。小说实质内容没多少,整篇的这种宠爱无限,爱呀,不爱啊,又爱了,又不爱了。幸而因为这种一大泼狗血的剧情,韩笙看题目大概扫了眼整部小说就看完了。。。。。。
本以为能通过小说了解这个世界受孕者的韩笙果断的将已经选好的一大堆小说重新放了回去。又掏出三本对受孕者有学术研究的书籍夹在奇闻异志的书籍中,才慢悠悠的走到布艺沙发那里。当然她不会当着纳兰婉清面前看关于受孕者研究的书籍,怪不好意思的,她在这个书吧办了张书卡,就打算混在其它书中将受孕者书籍借走,拿到办公室看。
走到纳兰婉清那边的时候,就见其一个人在那里安安静静的读书,恬静的样子似乎连她周围都免得静谧起来,忍不住的让韩笙无声的笑了起来。
那种感觉很微妙,好像彼此间有什么莫名的联系,韩笙觉得应该是有人陪伴看书的感觉不错,才会产生这般错觉。
似乎是感到有人走近,纳兰婉清抬起眼,看着的就是韩笙笑得温和的样子。
事实上,当你感到快乐的时候,那种喜悦的心情同样会传递到让你产生快乐的那个人身上。
承孕者和受孕者在刚刚开始的时候,难免会控制不住的想要挨近对方,韩笙和纳兰婉清当然也摆脱不了这样的‘约束’。不自觉的靠近,仅仅只是靠近一点点,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韩笙挨着纳兰婉清复一坐下,却觉得肩头一重,那种异常吸引她的异香忽然间涌入鼻间,心脏开始不规则的乱跳起来,脊背同时变得僵硬起来。
忍不住的她转过头,侧眼看着颊边开始有些绯红的纳兰婉清。
“小笙,借我靠一会儿。”软软的声音传入耳中,对方吐息间呼出的热气悄声的打在她的皮肤上,肩头温热的触感,不由得让韩笙心跳漏了一拍。
“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有些呆愣愣的应了一声。
两人此时坐在一起,书吧内静谧的又有些悄悄的耳语,温暖的色调,桌前放着的青柠汁不禁让韩笙刻意压制的心跳逐渐恢复平稳。
“好些了吗?”她放轻声音,小声的问着,对方头顶的发丝虽然让她的下巴有些痒,但身边的温暖却不令她反感。
果然,受孕者的身体时常虚弱倒是没有唬人,韩笙犹豫了片刻,费力的伸出手将那杯青柠汁举到纳兰婉清的唇边。“喝点会不会好些?”
身体涌上来的燥热渐渐有些平息,虽然比刚才要好上很多,但浑身的酸软使得她不得不倚靠着韩笙。
她睁开有些湿漉漉的眼睛,就这韩笙的手,张口小小的吞咽着杯中的青柠汁。
韩笙小心的举高杯子的弧度,使得纳兰婉清能够方便的喝到。
方才她大概扫了一眼,似乎在最初的时候受孕者这种虚弱是因为体制的改变,但只要承孕者与她同房,这样甚至于之后可能危害身体的虚弱便会渐渐消失。
看到这里的时候,韩笙多少纠结了很久。
毕竟,直了二十几年的人突然间被迫掰弯,是个人也会犹豫。
而当时的韩笙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契机打破了她的这层顾虑,那个契机时候韩笙查阅才得知。
发情期。
谁都没有料到纳兰婉清的发情期会这般突然,几乎让两人措手不及。
第15章
那晚纳兰婉清突感不适两人都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又不是小孩子,谁还没有不舒服的时候。
何况,自认为知道真相是因为没有同房纳兰婉清才出现状况的韩笙自身心理障碍还没有攻破,指着她主动说多少有些困难。她也看了相关书籍,基于着必须同房这一点,书上也只说了一个月的期限,而并没有说尽快就越好,韩笙一方面努力做着心理调整,另一方面见着纳兰婉清心里面多少还是存在抵触的,以至于三天连下来都几乎算是躲着对方。
那纳兰婉清察觉出来了吗?当然,她又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来?但对于能回到工作岗位的纳兰婉清来说,韩笙自我别扭的行为可以忽略不计,谁还没有个不开心的时候,至于为何韩笙躲着她,这的确让纳兰婉清想了几分钟后,就被手中的提案给吸引过去,这问题也就不了了之的被她抛到脑袋后面去了。
这多少要从纳兰婉清的性情来说起,自小被当做承孕者培养的她首先就不会依赖着对方来活。其次她和韩笙接触没多久,你让一个自小就众心捧月的人去‘哄人’,这多少有点难,偏偏是对方因为什么对她不理会还不知道。最后呢,如果说这些天下来纳兰婉清之所以对韩笙‘关怀’,说到底,还有她自身的目的。
如果说一个人忽然间就对陌生的另一个人很好,贴心啊,温柔啊等等很暧昧的因素参加其中,当然,不排除勾引什么的。其一,可能是出于喜欢亦或是什么外在因素,其二,那就说明别有目的了。
纳兰婉清呢,正正好好就是第二点。
能否回到工作岗位上,纳兰老太太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还是要能让韩笙同意。
社会的性质即是如此。在社会跟进的同时,早有党派在针对社会对于受孕者不公平待遇提起异议,多年的抗争迫使联邦通过了有关保护受孕者及其权利的一系列法案,但那并不代表着承孕者需要面临与受孕者平起平坐的局面,事实上,即使是法律也无法扭转受孕者的命运。
本来以韩家的身份,纳兰婉清不应该工作,这多少会引来非议,对有经济实力的承孕者家族,面上无光不说,又会被招人议论,对承孕者一方很受影响。也就是说容易被人戳着脊梁骨。
但偏偏这次成婚一是意外,第二点,纳兰家直系这一辈似乎只有纳兰婉清,纳兰婉清若果不掌权,铁定是不行的。毕竟是家族产业,怎么肯能甘心让她人占了便宜,但纳兰婉清突然间变成受孕者,这多少让人措手不及。纳兰老太太虽然及时采取措施,可还是让他人钻了空子,倘若纳兰婉清不积极一点,这纳兰家家主的位置恐怕早晚得异位。
但承孕者一方同意受孕者出来工作的话,这样,之前的顾虑统统可以忽略。
这多少可以看出社会对于承孕者几乎可以算是宽厚的的‘容忍度’。
她要回去,回到本该属于她的位置上,韩笙必须‘攻下’。
那么,这就需要攻心了。
攻心是门很有讲究的策略性战术。兵家有言,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是个人都是有*的,只是这种*被放大或放小而已。
韩笙的*是什么?对于之前根本就不了解对方的纳兰婉清来说,的确是个难题。
但这不妨碍纳兰婉清对其的最初试探。
韩笙吃软不吃硬,但有时候性急起来,却也是个软硬不吃的主。
那,倘若让她喜欢上了自己呢?事实上,在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无意的放松对这个人的警惕,心防在后期的时候慢慢攻破,也就是说像个透明的人一样在对方面前漏洞百出。
何况,倘若韩笙不能与她行房,对她自身的损害她比谁都了解。韩笙最初对她的排斥她当然知道,只是后来的观察也能发现对方也是个心软的人。
爱情是个很奇妙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谁是谁的猎物,亦或是谁成为最终的赢家。
即使不会爱上,她也相信会在慢慢的接触中找寻到对方的弱点。
一旦弱点露出,这个人也就不难攻破了。
只是纳兰婉清本以为能让韩笙同意并且喜欢上她这应该是个持久并且不一定有胜算的长期战争,不想竟是因为一部狗血电视剧无意间的刺探让对方‘松了口’,甚至于韩笙竟然主动要求她去‘上班’。
第一点‘爱情那关’没经历,直接跨越到后期结果之一,这多少让纳兰婉清疑惑,但这不妨碍对方结婚以来难得的好心情。
她本以为要慢慢找到韩笙的弱点需要一定的时间,至于后来上班的问题,她也放在了后方。毕竟能够在短时间攻下韩笙,纳兰婉清自认为没那么大的魅力,但若果长时间下来,她却是有信心的。
那纳兰婉清勾引韩笙了吗?答案是肯定的了。又是喂食,又是靠近,不是贴心关怀,就是投怀送抱,但对方不上钩,这让对自身相貌很有信心的纳兰婉清产生了挫力感,甚至于怀疑。
换句话来讲,纳兰婉清也有大小姐脾气,目的已经达成,至于中间的经历了什么,陷入忙碌中的纳兰婉清还真是懒得理会,现在主要做的,就是说服外婆了。
那么韩笙呢?韩笙是怎么想的。
她早已像一个乌龟一样缩到壳子里了,但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纳兰没有错,她这么突然间冷暴力确实不对,可是偏偏她就是浑身别扭,特别是在纳兰婉清身上的信息素对她来说无疑像是催?情愫一样,心里排斥的要命,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一些。也就是所谓的生?理反应和心理反应都不在一个步调上,弄得她三天下来几乎用寝食难安来形容,由其是在想到不同房对方可能小命不保这一点,韩笙就想撞墙。
纳兰婉清对她好,她看在眼里。早上叫她起床,自从会做饭后,会贴心的把饭做好,家里收拾得干净又整洁,为她准备好衣服,出门时将她送出,晚上准时回来时,对方已经准点的把饭做好,可以说她回到家中,像个米虫一样被人伺候着。而在交谈中,纳兰婉清说话很得体,既不会让你觉得她僭越,又会忍不住和她想要聊上很多,这么一个温温柔柔的女性很难让人产生排斥,长得好看,性子也好,如果她弯的话,估计早就陷入对方的温柔中了,哪还有这么多的纠结问题。
今天回去就好好和人和好吧。呃,虽然只是她单方面的自认为和好,对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纠结。幸好这三天她只是早出晚归,没发生什么直接性的冷暴力。。。。。。好吧,多少存在点。韩笙趴在桌子上,有些没精打采的玩着手机游戏,也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忐忑的熬到了下班时间,才慢悠悠的穿上外衣,往家里面走去。
直到走到家门口,韩笙开始犹豫了,手迟迟的放在门把上,最后蜗牛一样心理自我暗示就当自己从来没有躲着纳兰婉清,自然一点,她也相信,以对方的处世哲学自是不会拆穿她。
鼓足勇气开门,入眼的并没有对方在厨房的身影,这让心虚的韩笙松了一口气。
难道说是外出去了?韩笙脱掉鞋子,正走进客厅,忽然间不知怎么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放在纳兰婉清住的卧房内,自从两人同居一来,两人分居而住,而屋内正好是是两居一室。
总感觉那地方有什么吸引她的存在。不由自主的将脚步转向纳兰婉清卧室的方向,韩笙脑袋开始变得有些迷糊。一步步走近,心脏有力的跳动,一下下。像是魔怔了一样,近了,更近了,那种吸引她的味道。
手指几乎有些发颤的握在门把手上,旋开弧度,慢慢的推开门,好像是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一般,,入目的,整个屋子弥散着,让她足以疯狂的气息。
室内的所有东西几乎对她来说像是消失一般,只剩下那个张开妖娆身子的女人,夕阳下橙色的光亮,几乎让韩笙呼吸急促了起来。
已经分不清脑袋里开始在想着什么,只是想着,只有一个目的。
床上的那个人是她的,她要占有她。
是的。
占有!
受孕者的气息对于其承孕者有致命的吸引力,她们像是扑火的飞蛾,追寻的这种吸引力不断向自己的受孕者靠近。
此时的纳兰婉清早已因为发情期的原因而意识模糊起来,四肢软软的使不出力气,酥麻的感觉,双腿软成了泥一般,却又不断的抖动,无法压制的身体涌上来的渴望,甜腻的心里都好似戳了窟窿,热的整个人都快要燃烧起来,她几乎压抑不住喘息。
浓郁异常却又挑拨她神经气息早已充满了整个房间,像是深海低处诱发的某种东西,漆黑的,致命的,张开陷阱,让人不由自主的向前迈开一步,却是已经堕入深渊。
第16章 〔修改〕
屋内突然进来了人,从对方身上涌出来的气息不由得让纳兰婉清浑身震颤。
事实上,处于发情期间的受孕者会对承孕者身上散发的特殊气味异常敏感。
而这样特殊气味简称为隐性信息素,通常这样的信息素只有承孕者在感受受孕者发情期的时候,才会诱发出来。
这样的变化多少让纳兰婉清心惊。直到现在,她才些许的意识到,自已已成为受孕者的身份,以及这样的身份给她带来的不适感,甚至于恐惧。
她是一个受孕者,要依附自己的承孕者而活,会被掌控,拥抱,甚至于生下孩子。
一直以来,纳兰婉清将自己的身份定义在承孕者,冷静,谦让却又强大的足以让人依靠,她可以支撑起一个商业帝国的延续,让她的敌人对她敬畏三分,而她想要关怀的人可以在她的羽翼下恣意妄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目标,前进的方向,掌控她想掌控的一切。
却到最后,这样的她,竟然变成了受孕者。
就如同猛虎变成了家养的猫咪,畜养起来。
讽刺可笑,却又可悲的无可奈何。她无力改变,一方面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如果不与对方同房,恐怕很难坚持到最后分开的那一天。一方面却又抵制于这种被她人掌控的感觉,好像什么都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变得陌生,害怕,那种即将被她人掌控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恐慌起来。
床上的她抖了一下,妖娆张开的身体像是美人蛇一般,柔媚而缠绵缱绻。
她再也难以维持温和的表象,就像是被撕裂了虚伪的蛇皮,露出她恼恨羞怒的面容。
“。。。。。。出去!”声音干哑好似被抽干了水分,极力挣扎的却又润物无声的妩媚异常。
已经走到床边的韩笙很难再确定对方在说着什么,视线里充斥的都是眼前像美女蛇一样的女人。被因为身体涌上来的燥热情动而撕开的睡裙的上部,莹白的肌肤,一头黑色的长发铺散开来,精致的面容下水润的眸子此时盈满了水光,潋滟的媚骨风情,唇瓣粉红,盈盈如被水浸湿一般。在韩笙的眼中,床上的人就像是海底深处的海妖,吸引的,致命的,好似是明知道的陷阱一样,容不得她多想一分。
鼻间充斥的奇妙香气,吸引着韩笙更进一步,不,正确的是要拥有床上这个人的全部。
即使听到那人吐出微弱沙哑‘出去’二字,可韩笙偏偏就是控制不住面向前的脚步。
纳兰婉清努力的想要更加清醒一些,最起码,可以看清对方。
事实上,在看不清楚对方这一点,尤其是可能即将发生让她害怕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会产生抵触的恐惧。
纳兰婉清抬起酸软的手臂,无力的挥动了一下,却在无意间触摸到对方伸出来的手掌。
温暖,干燥,让人很难想要松开。
两人的手就这样碰到了一起,逐渐贴近的身体,一个向下,另一个隐忍的向下面退缩。
纳兰婉清既是战栗于承孕者几乎对她来说强大的气息,又沉醉在对方散发的信息素中,舒服的不禁每个毛孔都好像是张开一样。
“不要怕。”
而在纳兰婉清恐慌的时候,头顶传来的声音以及后背安抚性的抚摸,不由的让她心底颤了一下,那样温和的语调,柔情的让她产生对方会她宠上一辈子的错觉。
她不由自主的抬起眼,湿润润的目光中,对方因为隐忍而通红的双眼,此时却在看着她的时候,温和的如暖阳一般,像极了她小时在自己庭院中承受的阳光的温度,那时她的双亲陪在她的身边,呵护着她,她可以笑的肆意妄为,躲在妈妈的怀中,看着母亲在她面前做着鬼脸,逗她开心,那样的温度,暖洋洋的让现在的她忍不住的心尖发涩。
“没事的,没事的,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身上的那人嘴角像是极力的弯起微笑的弧度,偏偏额上因为隐忍而坠落的汗滴打破了她的那抹伪装的坚强。“忍一会,忍一会就过去了。”
“所以,不要怕,会好起来的,不要怕。”断断续续的话从那人的嘴里溢出,忍耐温和的样子,不由得让纳兰婉清因身体情潮产生的恐惧隐隐的平静下来。
没经历的事情总是令人害怕的,但只要踏出一步,那所谓的慌张,焦虑,惊恐也会自是渐渐的消散,然后在接触中变得镇定。
又一阵的情潮涌起,那种像是要喧宾夺主的生理控制,不禁让纳兰婉清瑟缩了一下,却在抬起眼看见韩笙温和湿润的双眼时,放松了些许。
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应该,应该。。。。。。
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那种被夺得意识的感觉逐渐地让她迷失在突涌起来的情潮中。
她隐约的知道,是因为她对韩笙放松下来。
那,韩笙呢,韩笙是怎么想的呢?
这货现在早就迷糊了,可心底里隐隐有声音告诉自己,迈开一步就死定了!
她能感受到自己是主动贴在对方身上的,也能感觉到对方颤抖的身上传递出来对她的恐惧。
然后,她开了口。
说出的‘不要怕’乃至后来的几句话在完完全全告诉纳兰婉清的同时,也在告诉她自己不要害怕,不要惊慌。
天知道,她也害怕的很。虽然身体涌上来的情潮突兀的不受控制令她慌张,但是她相信如果仅仅只是这样,耽误一点时间应该。。。。。。呃,可能可以克服吧。
对此,韩笙还是对自己产生的变化能否控制住产生怀疑。
而之所以会抚摸纳兰婉清的后背,让对方产生了安抚的效果,却是韩笙早就受困于生理需要所作出的无意识动作。
可偏偏就在这紧要关头,身下的人竟然突然抬起头,吻上了她的唇瓣,舌头探入,卷起。
双腿更是在此时缠上了她的腰肢,整个身子依附在她的怀中,缠绵不休。
她的脑中感觉到轰的一声,像是被炸开一样,眼前一片空白,迷糊汹涌的根本就分不清什么,那所谓的坚持因为受孕者的‘勾引’而溃不成军,只知道本能的追求什么。
异常甜美的信息素翻涌起来,那种浓郁的足可以让受孕者和承孕者迷失的气息,不由得让陷入的两人沉沦下去。
这样的发情期断断续续持续了两天的时间,她们从床上到床下,从卧室到客厅。其间也会停顿下来,意识短暂的清醒,事实上,两天不停歇根本就不可能,吃饭什么的总是要的吧,但发情期的时间间隔也不会太长,通常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两个人又会滚到一起,但在发情期间,受孕者会一直缠着承孕者,而承孕者同样也受不住这样的诱惑而被持续‘勾引’,直到双方都意识清醒起来。
太恐怖了!第一个醒来的是韩笙,这货一脸撒白,想到两天的经历,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想不太全,但也多少记起一些。稍微动弹,腰酸的根本直不起来。
肚子好饿,腰好酸,腿好疼,尼玛,怎么像是浑身被碾过去一样。
韩笙得得瑟瑟的披上一件衣服,一拐一拐了的走进厨房拿了点吃的,吭哧吭哧几口进肚,总算有点力气。
太,太可怕了!两天,竟然是整整两天,是谁告诉她受孕者身体不好的,缠了她两天不放手。而她竟然只被对方少少勾引一下,就立马上勾。
耳边现在似乎都能听见两天的声音。
OMG!韩笙捂着脸,一蹲地上顿时疼的呲牙咧嘴,而她起先的第一反应就是离开。
天晓得,为啥这货一想到这事就想立马遁地跑远,请不要怪她孬种,她是真的没有做好准备。
她只是稍稍冷静几天,冷静之后,应该,呃,差不多能平静的面对纳兰婉清吧。
哆哆嗦嗦的起身,韩笙走进自己的卧室,穿上件短袖,牛仔裤,想到手机钥匙落在纳兰婉清那个卧室里,无奈颤颤悠悠悄悄的推开对方的卧室门,将自己丢在地上的衣物翻弄了,才找到已经关机的手机和一打钥匙。
正打算离开,却偏偏床边一瞅,就看到昏睡中的纳兰婉清脸色通红,面上极其不好,整个人好像是脱水的鱼一般,呼吸不畅,嘴唇干裂。
这,这不会是病了吧!
韩笙走上前,抬手摸对方的脑门,一阵滚烫。
天,这是妥妥的发烧了。
这多少惊得韩笙一骇,幸而家中有发烧药。但纳兰婉清早上又没吃饭,空腹吃药肯定是不行的了,韩笙从柜子里找到退热贴贴在纳兰婉清的脑门上,才去厨房烧水煮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