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的那些盲人,不大都或消沉,或温文,或自闭?

“我记得过来的时候这里有一排台阶,还不告诉我怎么走,是想和我摔倒同归于尽?”

霍之汶思索这几秒,他突然发问。

她咬牙:“你的步幅还差一步半到台阶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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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宴清扛了她一路。

霍之汶通常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这一次…竟然觉得丢脸到想撞墙。

他们越过杜家客栈,他请她到他在此地租了三个月的房子观光。

他很坦荡,她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进了厅门内里是个旋转楼梯,他在楼底将她放了下来。

他已经在这几个月时间内熟悉了这里的环境,霍之汶见他不需要滚滚便能自行上楼。

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见他进入二楼的房间,推开通透的窗,而后倚在一侧墙壁上。

“喝什么?”他问,“复杂的不太方便,我甚至怕烧水点着这栋楼。”

“不用。”霍之汶自己选择在红木桌旁落座,环视四周。

房间很空旷,适合看不见的他。物件家具越多,对他来说恐怕越危险。

“不是永久性的。”

他突然开口,霍之汶这才开始反应过来,他在回答她在城墙那里问了许久的问题。

他修长的手指戳向自己的额:“里面撞坏了点儿零件,白衣天使问我是要革命性的手术还是保守性的治疗。”

“我出息不大,选了后一种。”

“结果没什么起色。”

她直觉他的话半真半假。

昨晚在杜家客栈门前见到这一人一犬,她一度以为会发生些什么,结果没有,她们互道晚安,约好再见。

刚刚他从城墙下扛了她几十分钟回来,她以为会发生些什么,结果依旧没有。

只是一站一坐,聊这三言两语。

一向逻辑分明,简单直接的她,已经猜不透自己所思所想所为。

更遑论去窥探他的想法。

*********

她说了不需要喝什么,可席宴清还是替她做出选择。

慢慢地移到靠墙的角柜那里,取出他扣在凉杯上的玻璃杯。

他准备倒水时,突然一只手覆在他手背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我来”她推他贴到一旁的墙上,齐耳短发扫过他的手臂。

“真是女人?”他突然笑着问,“短发,说要跟男人抢生意,还说要和人打架,还要背我,还要揍我。我虽然看不见,但不要骗我。”

水流声音清脆,霍之汶嗯了一声:“刚从部队出来,现在可男可女。男女都像。看需要什么。”

她放下水杯,适才将他推到一旁,他颀长的身躯贴墙而立距她咫尺,此刻她一侧身,便能碰到他的身体。

他看不见,所以她的目光无所避忌。

即便他看得见,她想看也不会偷看,还是会正大光明地看。

扛了她一路,他体力不错。

她的眼神渐渐幽深晦暗,像是能把他身上所有的衣服都吸附过去。

她解释:“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她不喜谎话,也不喜被人误认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希望他能懂。

“我只是想做什么,只要不违法,不伤天害理,便觉得还是及时做完比较好。”

她只有一七五,距他大概还有十五厘米,她目测了下,脚微掂,指腹压在他唇侧。

没带分明的情/欲,只带着真诚。

眼前的男人黑发精短,黑眸深长,睫羽和俊挺的鼻梁因斜打进来的阳光扫出小片阴影。

他深邃的轮廓很漂亮,让人目光沉醉。

杜栖月健在时曾经告诉她:越理智的女人越疯狂。

越是留雏久了的女人,越容易恶变成色狼。

好像都是真理。

她笑。

眸光里的温度因心底蠢蠢欲动的某些东西而渐渐炙热滚烫,霍之汶趴在他肩头叹了口气:“我刚刚想明白,昨晚我在街上见到你——就想睡你。”

她净白的脸逼近他的脸庞,唇碾向他的唇瓣,猛地将他刚离墙直立的身躯,大力抵回坚硬的墙壁上。

作者有话要说:

滚滚爸要争气啊,不要让文变成女强,握拳,加油。

回忆不会写很多,因为我是如此耐不住进度不前,~~~~(>_<)~~~~

红包记得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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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

第十二章:撩/拨

背后是僵硬的墙壁,身前是霍之汶柔软的身躯。

席宴清随意地笑,妥协般贴在墙上任她动作。

这漫漫白日,才刚刚开始。

他想看看,她是不是真能无所顾忌地办了他。

又或者,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室内空旷,能供睡的家具,仅是一张距地面不过二十厘米的竹床。

一张即便有人置身其上动作激烈摔下来,和地面接触四肢也无跌撞感,只会觉得顺其自然的竹床。

霍之汶吻得有些笨拙,逼席宴清到墙侧。

她无经验,有些莽撞。

席宴清已经脱掉外套,内里的衬衣上一排规矩的纽扣。

很扎眼…很衣冠禽兽。

霍之汶长眸微眯,啄了他的唇之后,手搭扶在最上面那颗,用力一拽。

崩裂的线头搭在衣襟上,衣扣落地的声音清脆。

隔着这薄薄一层衬衣,她能够感觉到掌下紧致隆起的肌理。

她掌心划过许多地方,他的锁骨,他的前胸,他的肋下…

从温热的掌心小心的触碰,到微颤的指尖慢慢在他身上游走。

像恶作剧般。

一颗,两颗…六颗。

他匀称的上身,最终赤/裸地呈现在她眼里。

她的手扯着他对襟洞开的衬衣:“撕掉它。”

她动,他便配合。

霍之汶将被她破坏的衬衣攥在手里,头微侧向身后看去。

滚滚正专心致志地“欣赏”她们的动/作/戏。

她手臂往后一扬,将衬衣扔过去整个罩在滚滚这个“偷/窥者”的头上。

滚滚被衬衣罩住脑袋,“唔”了两声。

“你怎么他了?”身体渐渐发烫,席宴清攥住霍之汶不规矩的手,“他这是表示不开心,以及很委屈。”

霍之汶的视线在他身上逡巡,而后猛地跳开一步离开他身前,答非所问:“我看完了,需要我给你从衣柜里找衣服穿吗?”

“你看到什么了?”他笑,不知道她思维为什么总是这般跳脱,“或者我应该问,你想看什么?”

霍之汶咬了下牙,很坦诚:“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看你…的身体。”

“哦,”他动了下腿,要迈不迈,“那看也看了,还满意吗?”

霍之汶还没答,他又将自己的手下移,扣在腰带上:“下面也要看?”

霍之汶深吸一口气,滚滚还在用爪子和罩在它脑袋上的它挠来挠去挠不掉的衬衣战斗,她摇头:“不用。”

而后走向滚滚去帮它摘掉那件困扰它的衬衣。

她刚转身迈步,手还未触及滚滚的脑袋,突然被一双修长有力的臂膀拖回去,短暂的天翻地覆之后,她被他极速压到了那张竹床上。

他看不见,她被压下去的位置略有问题。

她的头出了床身,后仰离地,只得下意识地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寻找依托。

她一动,竹床叽歪一声。

她再动,竹床又发出吱吱声。

“既然撩/拨我,就该想到后果。”

他一笑,她一颤。

他的手摸索着撩开她的衣领,他指尖的温度触及她白皙的肌肤,酥麻感瞬间从她心房辐射向四肢百骸。

“怕了吗?”他问,指尖的力道从摩挲,变成了更轻的蜻蜓点水。

这力道让人心痒。

散布及霍之汶四肢百骸的酥麻感牵连起四肢轻颤。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是我怕的。”她的身体绷紧,嘴却依旧不承认。

“噢,”席宴清的手蹭了下她侧脸,“那你现在有了——我”

他彻底压在她身上,长手长脚重量不轻:“我要对你的冲动负责,如果今晚你还想,我们再议。”

他全身压着她,霍之汶不能动。

席宴清笑了下,问:“沉吗?”

“下去。”霍之汶从牙缝里挤出了些声音。

他上本身赤/裸,像只蛰伏的雪豹,突然问她:“会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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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之汶不常进厨房。

席宴清倚在一旁,虽然他看不见,多少给了她一些压力。

凡事她总想做好。

“有忌口的吗?”她问。

“目前还没发现。”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