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对方是个暴躁狂?”
“如果你是黑帮老大,你会派一个狂躁症患者去抢重要的科研成果?”
“呃…”
含光抬手,屈指敲了敲何田田的脑门,一脸的惊奇,问:“这里边全是水吧?”
“滚!”她拍开他的手。然后她又追问:“那么凶手到底是什么人?”
他一眯眼睛:“真相只有一个。”
“哦?快说快说。”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含光:日常调戏何田田(1/1)
49
方向北的烟只抽了半根,就掐在垃圾桶上了。他回到车里,看到田田和含光正滚在座位上,亲得那叫一个猛烈,他要是再回来晚点,估计衣服都能扒了。
方向北怒道:“你们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他们赶下去,开着车扬长而去。
看来是真生气了。
何田田红着脸看着那远去的车,她感到很抱歉。方向北都伤心欲绝了,她和含光在人家车里做这种事,确实有点那啥…虽然她本意并非想怎样…
都怪含光!
她瞪了含光一眼。
含光特别的心安理得,“是你先亲我的。”
她翻了个白眼:“你大爷。”想了想又不对,刚才主动亲含光的目的还没达到呢!于是问:“喂,你还没说呢?”
“傻孩子,”他笑抚她的狗头,“真好骗。”
“你!你你你你你…你给我站住!今天我要弄死你…”
含光已经跑了,一边跑一边笑眯眯地回头看她,简直了,赤-裸裸的挑衅。
何田田撸着袖子追上去。
他控制着速度,和她距离始终是几步远,何田田甩开了腿跑,突然,他停下,转身。
咚!她直接撞到他胸口。
“这就叫投怀送抱。”十分欠扁的声音。
何田田眼冒金星,捂着脑门愤愤地想:怎么会有这么欠揍的玩意儿!
她竟然会对这玩意儿动心,简直了,眼瞎心也瞎!
…
虽然何田田好生气,但是后来含光把她背下天台,非常地任劳任怨,还在路边买了支花给她(虽然花的是她的钱)…反正莫名其妙地她就消气了。
后来他们去菜市场买菜。买完菜回来时,在家门口看到方向北。
方向北扒着她家的门,鬼鬼祟祟地朝猫眼儿里看。那样子有点猥琐。
“你干什么?”何田田在他身后突然开口。
方向北吓了一跳,见是他们,他摸了摸鼻子,“回来了。”
“嗯,你看什么呢?”
“咳,我以为你们故意不给我开门。”方向北脸色讪讪。
“很好,非常完美地诠释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句话。”含光说。
方向北眉毛一抖,“田田是君子我完全赞成,可是你的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
何田田知道方向北是担心她和含光生气。她一边开门一边说:“我们刚刚去买菜了,你不要多想,进来坐。”
“好。”
“对了,你刚才找我,是有事吗?”
“没什么,就是看看今晚吃什么。”
含光提着一袋子菜走进厨房,听到这话,问方向北:“你想吃什么?”
“啊?我?”方向北有点受宠若惊了,含光竟然开始关心他吃什么?简直不要太难得…他挠了挠头,有一点感动,“我想吃溜鱼片,糖醋小排,还有佛跳墙。”
“哦,”含光点了点头,“想得还挺美。”
方向北:
晚饭他们吃的是蒜薹炒肉凉拌豆苗以及羊肉烩面。何田田和方向北,一人一个大碗,埋着头吃烩面,吃得很卖力,额头都冒了汗。
连汤带水的,都吃出了声音。含光托着下巴看他们,自言自语道:“我仿佛走进了养猪场。”
非常整齐地,何田田和方向北都伸出了没握筷子的那只手,双双朝他竖起中指。
晚上方向北从何田田家告别时,他对何田田说:“谢谢。”
何田田也闹不清楚这谢从何来,笑笑道:“不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该铺的都铺完了,接下来该收线了。
亲爱滴旅客朋友们请系好安全带,我们故事要起飞了。
(づ ̄3 ̄)づ╭?~
50
快过年了,何田田带着含光,打算给俩人整一身新衣服。她一月份拿到“销售之星”,奖金多多,于是有点余粮了。
含光背着个包,牵着她的手,在商厦一层溜达。
一层好多奢侈品专柜,何田田在橱窗外,光是看价格标签就大饱眼福。
含光见她脚步突然放慢,眼睛盯着一个红色的手包,目光直勾勾的,好炽热。
“真丑。”他首先对那只包做出了评价。
“是你的审美丑。”何田田翻了个白眼。
“喜欢?”
“唉,”她直起身,摇了摇头,“如此尤物,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走,进去看看。”
“不去。自取其辱。”
“走。”他不由分说把她拉进去。
一走进去,含光非常豪迈地,把何田田看上的那只包拿到收银台,“要这个。”
何田田吓了一跳:“不要不要不要!”这一个包比她一个月的工资加奖金都贵!买完了她又要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含光揽着她的肩膀,爪子绕到她面前,一下子捂住她的嘴。
“结账。”他对收银员说。
因为是高档专柜,所以收银员是个活的人类。此刻接过手包,扫了一下货号,说:“一共四万八,先生您是现金还是账户?”虽然这样说着,手已经开始操控起刷账户的设备。
“现金。”
收银姑娘愣了一下,“现、现金?”
“现金。”含光说着,已经松开何田田,摘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大钱包,打开,数出厚厚一沓千元大钞。
何田田都看傻了:“你这…这什么呀…”
“这是钱。”
“…”废话么,她当然知道是钱!
她本想问这钱是哪里来的,可是转念一想,现在不是说话的场合。万一含光回答说这钱是偷来的或者抢来的,她俩很快就能去监狱过年了。
收银姑娘用一个精致的纸袋将手包包好,递给含光。含光接过,随手往何田田怀里一塞:“送你了。”
何田田抱着纸袋,傻乎乎地跟在他身后。等走出专柜,他看她呆呆的表情,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顶:“高兴傻了?”
“含光,你跟我说老实话。”
“嗯?”
“你的钱,是哪儿来的?”
“垃圾桶里捡来的。”
何田田感觉挺神奇的。这垃圾桶怎么像个百宝箱一样,什么都能捡?以及…含光每天的生活就是翻垃圾桶吗…
她摸着怀中那个金贵的包包,有点感动。含光今天特地背着钱出门,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这货辛辛苦苦地翻垃圾桶捡到钱,首先想到的是给她买礼物,呜呜呜…好感动!
她拍了拍他的肩:“果然没有白疼你!”
含光有点小幽怨:“你什么时候疼过我?”
“我给你买衣服了。”
“给我买衣服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含光啊,相信我,我没有把你弄死,就算疼你了。”
“何田田,没良心。”
何田田一想,貌似她给含光买过的所有衣服加起来都不如这个包包的零头?
于是她有点小心虚,“那你今天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我想要一副眼镜,你给我买眼镜。”
“好哦。”
他们上了二层,来到“七哥眼镜店”。“七哥眼镜”也是一个高档品牌,最便宜的镜框还要三千多呢。
自然,导购也是高档的。
含光在柜前挑镜框,看哪个不错就试试,然后又放下。导购是个斯文的姑娘,自己就戴着一副本店的黑框眼镜,十分减龄,看着像个大学生。
她跟在含光身边,说道:“先生您脸型好,戴什么款都合适。”
“我知道。”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茬了。过了一会儿,又说:“您是要商务一点的还是休闲一点的?或是运动款的?”
含光沉思不语。
“先生您是打算什么场合戴呢?”
“床上。”
“…”
导购姑娘先是目瞪口呆,然后脸爆红。
何田田突然明白含光为什么点名要眼镜了。她也尴尬得不行,红着脸要把含光拉走:“不好意思啊这是个误会,我们不买了。”
含光轻轻松松地一扣门框,落地生根一样不动了。他冷漠地看一眼何田田:“三千块的眼镜都不肯送我,这就是你的诚意?”
“不是…你…那个…”
“算了,你不给我买,我自己买。”
“好了好了,我给你买,就是吧…买了你也不要戴…”
“呵呵,直接说不买就好了。”
“我的意思是…嗯,你白天戴,戴着玩儿,晚上不要戴,知道吗?”
“好吧。”
她把他放回去继续挑,含光试了几次,老是问她好不好看。她感觉这个事情有点诡异,不好意思说好更不好意思说差,只好扭脸不搭理他。
最后含光自己挑好了一副。黑色的哑光材料,镜框和镜腿都很细,复古的线条,优雅而禁欲,往鼻梁上一架,镜框映衬着白皙的皮肤,目光藏在透明的镜片后…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个斯文败类。
他就这样戴着眼睛,低头望她:“喜欢吗?”
何田田心口一跳,转过身去,“走啦!磨磨蹭蹭的。”
含光悠悠然走在她身后:“去买衣服。”
“买什么买,回家!”
“呵,这样迫不及待吗。”
“…”
她很怕他回去闹妖,于是在商厦里逗留了好半天,俩人都凑齐了一套衣服,含光买了黑色的休闲衬衫,配上眼镜,走在路上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视线都追着他看。
他们又在外边吃了晚饭,等天都黑透了才回家。
何田田真有点欲哭无泪。她到底是怎么给自己作出这种孽的…
回到家,一进门,含光突然转身,两手扶着门,把她困在他和门之间的狭小空间里。
他笑眯眯地低头看她。
戴着眼镜,看她。
何田田不得不承认,他这个美貌还是很具有杀伤力的。她被迫紧紧贴着门,想和他拉开距离却不能够。眼看着他低头缓缓地靠近,她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不行,不能这样,不能老被一个机器人撩拨,这叫什么事儿嘛…她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这样说。
于是她一偏头,一巴掌盖在他脸上,说:“含光,天黑了,快把眼镜摘下来。”
“好。”
含光好乖好听话,立刻摘了眼镜。何田田悄悄松了口气。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包里掏出另外一副一模一样的眼镜,戴上。
变魔术似的。
何田田震惊了:“怎么会有两副一模一样的?店员多给了你一副?”
“不是。这一副是我自己买的。”
“什么时候?”
“你去洗手间的时候。”
“你有毛病吗?又买一副做什么?”
“一副白天戴,一副晚上戴。”
“…”
我滴个苍天啊,哪里有神仙啊,能不能下凡收一下这妖孽啊…
没有神仙对这个妖孽感兴趣。
气氛又微妙起来。
她扭脸不敢看他,他却偏偏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和他对视。他似笑非笑地看她的眼睛:“躲什么?”
何田田心底那个小人还在挣扎:太没骨气了!不要被一个机器人弄得五迷三道好嘛!人类的尊严在哪里!
含光:“今天总是动不动就脸红。在想什么?”
挺住啊,挺住…想想那个谁才是你要的男人,那谁,那个…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