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天摸摸鼻子,打出了一张二万。
下家就是二夫人,看着晏寒天那牌,手都抖了起来,直接放倒,“我我我和了!”
三夫人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庄家点炮,与她无关!
终于不用往外拿钱了!
与四夫人相视一眼,齐齐咽下口水。
二夫人道,“这算是地和吧?”
晏寒天便数了银子,随后接着打牌,这一次又是晏寒天和,却只是一个小屁和!
随之晏寒天又给三夫人点了个地和,紧接着又是一把小屁胡后,又给四夫人点了个地和,如此下来,三位夫人便心下产生了怀疑,四夫人一边码牌一边道,“王爷,您当真第一次打麻将?”
晏寒天点头,“第一次!”
三夫人说,“那您也不会出千?”
晏寒天摇头,“不会!”
二夫人叹口气,“就是因为不会,那运气才足呢,啧啧,自打婉儿进来,我这都输多少了…”
梅素婉轻轻一咳,“哦哦,二舅母这是嫌我进来压了您的点气吗?好吧我去陪着外婆…”
“我可没这么说,婉儿啊,你可不能这么想…”
梅素婉嘿嘿一笑,她算是看出来了,她家那男人猴精猴精,都不用教码牌的本领便自学成功了。
临走给他一个眼神:差不多就行啦!大过年的,不用多赢,一个舅母赢个十万八万的可以了!
晏寒天回她一眼:放心,为夫晓得!
这夫妻俩眉来眼去的,三夫人撇撇嘴,“少在我们几个半老的婆子面前打情骂悄啊,没得让我们堵心!”
梅素婉嘿嘿笑着,便去老夫人身边坐下了。
沈茹虽没有去观战,可那牌桌上的动静却没逃得了她的耳朵。
没办法啊,王爷的几手牌和的太帅了,丫头婆子哪个不在念道。
笑言,“何着,那三个没出息的,输的挺惨啊?”
梅素婉扒了桔子递给老太君,“运气运气,全靠运气!”
老太君伸手点了她的头一下,“所谓当局者密,我瞧着啊,你家那王爷可不是一般的,先前输,那一个是没通窍,一个是试路子呢,这通窍了之后,可就了不得了…”
梅素婉哈哈一阵笑,“过年嘛,反正三位舅母也要给我们红包的,嘿嘿…”
“呸!那能一样吗?平时你别说十万八万两,她送你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可这是打牌哟,别说输几万,就是一两银子,那也跟要她们的命一样…”
梅素婉大笑,却明白牌桌上输钱的滋味,不过,看着三位根
本没拿晏寒天当外人,说话直白,心底却是乐的。
这转眼就到了吃饭的时候了,那牌桌也便散了。
三位舅母唉声叹气的彼此看着,突然就笑了。
转头看着晏寒天,由三夫人开了口,“哎呀,这是学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啊!王爷,我们才算是反应过来!”
不然,怎么就这么巧合,每人被他赢了八万两过去!
晏寒天嘴角一挑,只道,“多谢舅母给的大红包,多谢多谢…”
梅素婉倏的跑了过来,“赢了多少?”
“你这个没良心的…”
二夫人笑骂了一句,又道,“我说怎么来的时候杀气腾腾,坐下就蔫了,何着你是看的明白又清楚啊…来来,告诉我们,王爷是怎么做弊的?”
“哎呀二舅母,我们家王爷可是正经人,怎么会做弊,没得事…”
燕淑琼冷哼一声,“总有一天我们会知道的,小丫头,还真是出嫁便从夫了…”
看着一家子其乐融融,沈茹也高兴!
招手叫大家过来吃饭。
虽说晏寒天这姑爷是大燕一字并肩王,可看着他对梅素婉的宠,高家人也都心下欢喜。
酒过三巡,大夫人便叹了口气,“也不知颖儿跟煜儿这个年怎么过?这丫头,到底去哪了呢,送个信回来,连个地址也不写。”
“哈哈,大舅母,四姐可是被你吓到了,不跑才怪,不过,你放心吧,四姐这个年过的不会差…”
二夫人便跟着道,“婉儿,你把你大姐弄哪去了?”
“咳!”梅素婉轻咳一下,“二舅母放心吧,大姐有她想要做的事…”
老太君眯了眯眼睛,“看来,四丫头是去找大丫头了,哎哟,一个个的大了,做事啊,都把咱们给蒙在了鼓了!好吧,好吧,咱们就别管了…天儿,老婆子跟你喝一杯…”
都知道晏寒天的胃不好,所以,高家今儿备的酒都是米酒。
(米酒养胃养颜,各位美妞可以试试!度数也不高,极好喝的!)
这边阖家欢乐,热热闹闹,可皇宫里,燕肃正艰难的忍受着那让他越发难忍的腹疼与对罂粟的渴求。
看着那罂粟丸子,燕肃两眼放光。
吴太医是太医院里,唯一能让燕肃相信的老太医,此时跪在他的床边,直道,“皇上,一定要忍住,忍住…”
燕肃觉得此时身上似乎有无数的蚂蚁在嘶咬着他一般,那滋味让他想拿头撞墙。
好在提前让小竖子将他绑了起来。
之所以今年取消了百官的朝拜,自是有他的打算!
这可以止他腹疼的药丸,他越来越依赖着了。
如今一天当中不服用这东西的时间太短了,更不要说,那药丸在渐渐的减少,他更知道,当有一天,他全然依赖着它的时候,他的江山也就要拱手让人了!
不,他的江山他绝对不会给他!
所以,他绝对不能被这罂粟丸子控制。
“啊--”燕肃低低的吼着,如困兽一般。
“皇上,您坚持住,只要坚持过了第一次,这后面的就不难了!”吴太医满脸冷汗。
“拿走,给朕毁了它,毁了它…”
燕肃沙哑着嗓子,双目如血染一般赤红一片。
“这…这…”小竖子将药盒子抱在怀中,看着燕肃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疼的直流泪。
“吴太医,要不要不给皇上服一颗,就一颗…”
“唉,公公啊,如果第一次断不下去,那就再也断不了了…”吴太医摇头。
他这脖子上的脑袋随时有可能就丢了,所以即是如此,他也是豁出去了,指定不许燕皇再服的。
看小竖子犹豫不绝,狠狠心,将那盒子抢过来,直接扔到了一旁的火盆之中。
“啊--”
燕肃像是要吃了他一般,看着火盆里升起的火苗,似乎有种绝望的感觉。
“吴用,你找死…”
虽说他嚷嚷着毁了,可心底却是极为矛盾的,此时看着那腾起的火苗,他当真是生了杀人的念头!
吴太医跪下,砰砰砰一阵磕头,“皇上,老臣就是死,也不能再让您用这个了,再用下去,不说孟夏能否拿到草药,就是拿到了,却也没有用了…皇上,您是大燕的皇上,您一生英明,从没有屈服过谁,难道,一个小小的罂粟丸子,就难倒您了吗?皇上,皇上,你一定要坚持住…”
燕肃眼中的光芒渐渐的凝聚,是,他是燕肃,大燕的皇上,他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的药丸控制住,绝不可以!
“啊--”也不知是他疼的还是恼的,这一声嘶吼之后,似乎好了许多,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双眼紧紧的盯着某一处看着,一眨不眨。
奕王府<
燕涵奕心情大好,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怎么会不乐!
舞娘是从妙舞天下请来的,不得不说,不管是人还是舞,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看着那骑着一根管子,穿着火红小皮衣的舞娘,他心下越发的痒痒!
搂着侍妾的手,也越发的不老实起来。
而此时他怀中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梅素婷的那个婢女秋桐。
虽说这半年她活的小心意意,却没有再挨打。
这奕王有些让人不齿的癖好,可说实话,只要迎合着,她的日子,其实过的还不错!
若是能为奕王生下一儿半女,她的地位也就保住了。
要知道,那西韩能装的女人一死,这府里的侍妾,倒是更舒坦了。
这会伏在燕涵奕的怀中,大着胆子任他的大掌放肆起来。
就见那舞娘正以一个大的动作,倒挂在管子最上端,双腿逞一字马,那白皙的大长腿,让男人忍不住的咽着口水,而那火红的包臀小皮裙里还是一个火红的小裤裤,让男人双眼顿时冒起了狼光!
那她却突然下落,即将碰到地面,又是一个大璇转,稳稳的站了起来,与此,那曲子也结束了!
那舞娘福身一礼,便退到了一旁,接着曲子一换,又换了其它的舞娘上来…
就在这时,袁峰匆匆的走了进来,对燕涵奕耳语了几句。
燕涵奕脸色一变,只道,“当真?”
袁峰点头,“千真万确!”
燕涵奕的手倏的狠狠一捏,秋桐的脸瞬间苍白一片,只觉得这身上的肉就要被他捏碎了!冷汗唰的流了下来,忍不住的牙齿直打战,却没有叫出声。
燕涵奕捏过之后便放开了她,低头看着她便眯了眯眼睛,“秋桐,你倒是个长眼界的…”
秋桐忍着那要炸掉的感觉,跪在他的脚下,“奴婢不敢…”
燕涵奕捏起了她的下巴,却道,“给爷,将他杀了。”
那袁峰自是明白王爷说的是谁,应下转身便走。
而秋桐已吓的身子发抖,却不想,燕涵奕竟是一把将她拉到了椅子上,就劲撕掉了她的衣服,随之吼了一声“滚”,大厅里的奴才们皆向外跑去。
而燕涵奕毫无怜耻的就此将秋桐给办了。
“王爷,素婉好爱你,素婉好爱好爱你…”
就在那舞娘撩帘出去的时候,却听到那秋桐嘤嘤低呤。
舞娘眉头微锁,似乎是被什么绊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便听燕涵奕道,“你这个贱人,说本王与那瘫子谁强,那瘫子怎么可能满足你这小贱货的…”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笨…”
门外的奴才扯了舞娘一把,舞娘起身不好意思的对他道了谢。
“还不快走?再愣下去,小心你的小命…”
舞娘点头,转身就跑了。可心下却感觉恶心至极!没想到,这奕王当真是变.态,竟然恋着自家主子,哼!
晏寒天与梅素婉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却见石仁匆匆走进来,脸色难看的道,“王爷,吴太医被杀,死在回府的路上。”
晏寒天双眼闪了闪,“查出是什么人所谓?”
“手法老练,一剑封喉,是个杀手都可以做出来。”也就是说没有方向去寻!
梅素婉挑起眉头,她与晏寒天已经得知,皇上取消朝拜,其实是在宫中戒毒,他想借这几日的时间,将服食罂粟丸子的毒隐给戒了。
便道,“皇上在戒毒,那你们想想,有谁不想他戒了那毒隐…”
陌痕木纳的回道,“奕王!”
不错,那毒丸子是奕王借太医院院着张太医送上的,只说是止痛的良药。
最初服食,燕皇也确实觉得是真,可三日便明白,这药不对劲了。
只是可惜,他当初并没有下定狠心去戒,闹到依赖着它的地步,才想真的戒掉!
“素素,我进宫一趟…”
“你疯了,你此时进宫,就算是你没其它想法,却也会让燕皇多心的…”
“不会,我有要事要进宫面圣…”
“他不会见你…”
晏寒天抿紧了唇,是了,他不会见的!
碧瑶脸色极其难堪的走了进来,看着梅素婉欲言又止,“主子…”
“怎么了?”梅素婉问道。
碧瑶咬牙切齿的道,“那奕王个王八蛋,竟然,竟然…”
“竟然如何?”晏寒天问了一句。
碧瑶憋的脸色通红,上前对梅素婉耳语,“那王八蛋竟然叫他府中的侍妾,在床上的时候自称主子您的闺名…”
梅素婉当即黑了脸,
却听“砰”的一声,竟是晏寒天一拳头将一旁的桌子给砸了个粉碎!
晏寒天是谁,只要他想听,碧瑶的轻言,自是未能逃开他的耳朵
随后连人带椅子直接消失在屋内!
梅素婉一怔,便跟了出去。
大年初一的晚上,奕王府是灯火通明。
燕涵奕刚刚舒服完事,又听到袁峰的回报,心下正爽,惬意的躺在床上摆弄着手里的一尊琉璃马,还在幻想着他蹬上大位的那一刻,却忽然被出现在屋内的男人吓的坐了起来。
此人长的极英俊,一身黑衣罩在挺拨的身躯之上。
可是此人气势却也是极为凶恶,燕涵奕又不是傻子,只人家一招凭空出现,便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张嘴大喊:“来…”人…
那“人”字都没有喊出来,便被来人一招制住,更是点住了穴道。
燕涵奕的脸瞬间苍白无色,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已从床上跌到了地上!
来人什么都没有说,骑在他的身上,对着他的脸,不,应该是对着他的嘴,便左右开弓。
一顿大嘴巴抽下去,燕涵奕便满嘴冒起了血沫子。
可他根本不知道此人是谁,哪里得罪了他!
突然这感觉就让他想到,半年前,那莫名被揍的几次!
“唔唔…”
难道又是梅素婉那个贱人?
可惜,身上的男人,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不住的挥着拳头,用最为原始的方法,将他狠揍了一顿。
就在这时,屋子里又跳进一道身影,那身影一刻未停留,抬起一脚,直接踹在了燕涵奕的裤裆上!
丫的,让你再YY我!
燕涵奕连叫都没有叫一声,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梅素婉便大摇大摆的伸手挽上那男人的胳膊,娇柔的道了句,“谢谢大侠仗义出手!”
随后笑的一脸得瑟。
自然不用再说,这男人就是晏寒天了!
看着地上挺尸的燕涵奕,晏寒天真想将他大卸八块。
抬脚将他踢着送到床上,看了看梅素婉,“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