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云丛,云丛不想总是让月保护着,云丛要保护月,否则……月会忘记云丛……”云丛的声音渐渐变淡,透出了他那心底地恐慌。

“女皇还用你保护?哥舒祭祀一个就抵过千百个你了。”小蝶说得得意洋洋,“哥舒公子是我们影月最美,最厉害的男子啊……”小蝶那副神往的神情也不怕我马上把她拖出去打屁股。“是音离哥哥吗?”云丛看向我,我点点头。

小蝶似乎想起了什么,迅速游到池边:“女皇女皇,您几时娶哥舒公子?”

我垂下了脸,长发从肩头滑落,铺在了大理石地石面上,光洁的石面映出了我黯然地神情:“快了吧,或许会在四国大会后。”

“好棒!”小蝶开心在池中欢跳,“影月好久都没有盛事了,女皇大婚一定会很热闹地。”

“是吗。”我淡淡地看着石面上的自己,但是我却看似不怎么开心

“大婚?”石面上,也映出了云丛迷惑地脸,转而,他湛蓝的眸子里带出了一片淡淡的哀伤,“月就要跟那个哥哥大婚了……”

云丛也不开心吗?他是怕我大婚后顾不上他吗?

我抚上他的额头,温柔地笑着:“在我的心里,云丛永远是我的乖弟弟,所以就算我大婚,也不会冷落云丛的。”

“弟弟吗?”云丛轻轻地重复了一声,转身靠在了池边,将水泼在了自己的身上。

云丛是一个害怕孤独的孩子,他对我的依恋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希望读书会让他对我的依恋有所下降。

慵懒地躺在了冰凉的大理石上,看着云丛画的两个渐渐模糊的人影,就要娶音离了啊,这一刻,我开始怀念那段明争暗斗的日子,也很累,但很自由。

大理石地面上映出了云丛的身影,那个白色的,已经穿戴整齐的身影,小蝶有点洋洋得意:“我的眼光果然没错,云公子穿白色就是好看。”

我再次懒懒地坐起来,云丛蹲到我的面前,撑开双手,湛蓝的清澈的如同蓝月一般的眸子里是他开心的目光:“月,好看吗?”

白色的身影……月孤尘……

不由自主地,我抱住了面前这个飘逸的身影,他跪了下来,静静地跪在我的身前,静静地任由我抱着,静静地在我的耳边呼吸。

“请让我抱一会……”将脸埋入他并不宽阔的肩膀里,那里带着淡淡的清香。一双手,怯生生地爬上了我的背,轻轻环抱,这个并不大的怀抱,却给了我一片休息的港湾,我的心,想休息一会,在云丛这里,能获得那份如同雪花停顿在空中的安宁。

时间静止,日夜生死不再轮回,一切都变得平静,静得呼吸停止,静得自己也渐渐消失在那个世界里。

云丛,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休息的地方。

自那天以后,音离很开心,每天脸上都挂着笑容,甚至还与北冥齐时时聚在一起,我心中很担心,一个赵凝将音离教地让我心慌,这又多了一个北冥齐……

音离晚上依然坐陪我到深夜,既然马上大婚,我对他是不是在我房里留睡也并不介意。

可是,没想到我不介意的时候,他却红着脸说想把最美好的回忆留在新婚当晚。那一刻,我开始后悔没有早点跟他订下大婚的日子。

对于大婚,音离很慎重,他甚至不惜等上三个月,只为了那个一年只有一次的吉日。

罢了,祭祀原本就擅长天文历算,万事都随他。

第十八章 音离技术的试练品

站在城楼上,俯视着那浩浩荡荡的车队,北冥齐此番倒是挂在了音离的身上,给他很是“积极”地指出冷情,他明明知道音离认识冷情,却还要在那里强调冷情对我是如何地“忠

这小子知道我将与音离大婚,脑子也搭错线了。

冷情在拜见我的时候一下子成了木头人,北冥齐悄悄跟我说他没告诉冷情我的身份,就是为了看他现在这副僵化的表情,北冥齐还是那么喜欢捉弄冷情。

原本晚上想找冷情和北冥齐一起叙旧,却没想到离梦来了,他见到我的时候神情凝重。

“何事?离梦?”我问他,他看了看左右,只有离魉,仿佛是思及再三后他才开口道:“哥舒公子每晚都会去思过崖。”

“思过崖?”

“是,阿雪来报,赵凤主也是每晚去思过崖。”

“哦?”我不禁凝神,沉声问,“这事有多久了?”

“就是女皇将哥舒公子从逍遥楼接回来开始的。”

“恩,知道了。”我起身,离魉立刻随行,离梦侧身挡住他:“我们也有多日未聚了,老二也很想你。”

“可是女皇。”

离梦拉走了离魉,离梦的确考虑周全,深知皇家的事知道地越少越好。

这阿雪就是赵凝风花雪月里的雪,所以,他,是我的人。

他们每晚都去思过崖吗?他们会做些什么?

悄悄出宫。前往后山。

思过崖是处罚皇族的地方,那是一块与天相近地平台,平台上有着千斤的锁链。锁链固定在铆钉上,铆钉和锁链都是由金刚所铸。千年不锈,万年不坏。

受罚的人就被锁在那里接受日晒雨淋之苦。

仅管那是一个刑场,四周却是百果地园林,无论四季都会盛开着各色的鲜花,美丽至极。十六文学网尤其是清晨与日落,思过崖更是美得如同仙境一般。

收敛住自己地气息,缓缓靠近思过崖,此刻正是六月,但思过崖相对于山下温度更低些,所以这里其实只是四月,正是樱花浪漫之时,粉红的樱花如同一片红云,覆盖在思过崖上。

银白的月光打在这片红云上。上了一层霜,山风过处,粉红的花瓣就带着那层银霜飘飘洒洒在面前。如梦似幻。渐渐地感觉到了两个熟悉的气息,我止步躲在一颗百年樱树后。那足足要两人才能环抱地树身正好挡住了我的身形。微微侧身。便看见月光包裹下的音离。

他一身白衣胜雪,偏偏他不爱束发。那及膝的长发垂落在白色的长袍上,朦胧的月光包裹住他整个身体,在他的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光。“你是不是想要了?”音离的声音很冷,甚至带着一份不屑,我不解地看向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地背影,在他的脚下,隐约可见另一个人的衣裙,红艳艳地裙摆,那是……

心中滑过一个答案,但那个答案让我吃惊,更让我震撼。

我缓缓移步,一幕香艳的景象渐渐映入眼帘。

然而,当我看到这副景象地时候,却不是生气,而是惋惜和心痛。

樱花飘洒在空中,落在地上人儿地身上,那雪白的胴体上是片片粉红地樱花,而她那娇艳的红唇远比樱花更为红艳。

音离缓缓蹲下身体,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唇角是一抹不屑的笑:“这样就不行了?但是这种程度又怎能取悦于沙?你的心果然比沙污秽地多!”音离扣住赵凝下巴的手并不温柔地往一边甩去,赵凝的脸也随之撇去,那满面的潮红和已经泛着春光的眼睛,迷离的神色里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字。

半褪的衣衫里是赵凝金兰的襦裙,那艳丽的金色,那鲜艳的兰花更加称出了赵凝的娇媚,而此刻,她的脸上却是痛苦,是深深的痛苦。她向音离缓缓伸出手,却在音离冷漠的眼神下慢慢收回。

而音离却笑了,那明明是暖如春风的微笑,任何人都抵挡不住的,充满魅惑的微笑,可是为何,却在我的心底卷起了一层冰雪。

“想要吗?”刻意放柔的声音带着音离特有的魅力,他狭长的眼角开始上钩,无限媚态流露,让人无法抵挡。

那纤长的,白皙的手指顺着赵凝的鬓角缓缓滑下,游移到她的唇边,赵凝如同看见了美食一般将其含入,迷离的眼神中,只有那几根甜美的手指。

音离笑着,他的笑容让我发寒,他就像在逗弄一只小狗,一只宠物。

手指从赵凝的唇中缓缓抽离,而那一刻,赵凝却追寻那手指而去,我简直不可思议,赵凝,一个堂堂的凤主,怎可如此承欢在一个男人的衣摆下,仅管那人是音离,是她最爱的男人!

胃部一阵翻滚,我差点走漏了气息,捂住唇鼻,看见音离的手抚过赵凝的脖颈,来到她的胸前,那傲然的,挺立的雪乳在襦裙下若隐若现。

轻轻地揉捏着那对雪乳,赵凝的嘤咛便随之而出,我的血液立刻上涌,不能再看下去了。

“想要吗?”又是一句充满诱惑的话语,让赵凝渴望地向音离伸出手去,眼中的炽热咄咄逼人。

但就在她即将触碰到自己这一生都梦寐以求的人的时候,音离却眯起了眼睛,淡淡地说了一声:“你敢。”

那声音薄如蝉翼,轻如鸿毛,在音离那微笑的唇中吐出,本因带着几分娇嗔,然而,赵凝却停住了,她收回了手,颓然地坐在音离的身前。音离缓缓站起,轻轻掸了掸白色的衣袍,负手而立:“只有一个人能碰我,那就是沙,而你,只是我的陪练,从今天起,我不需要你了。”

“不!”出乎我的意料,赵凝揪住了音离的衣摆,一丝慌乱从她的眼底滑过,赵凝很快恢复了笑容,“你不是说这样还不能引起沙对你的兴趣吗?我可以教你更好的,我是女人,所以我了解女人,我知道她们身上每一个弱点。”

“不用了。”音离从赵凝的手中扯去了长袍,扬起了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就如阳光从阴云中乍现,“我们即将大婚,今后有的是时间。”

“真的吗?”赵凝缓缓从地上站起,整理着衣衫,眼中欲望退却,浮出了一丝阴冷,“你别忘了还有一个云丛。”

音离神色微变,转身看向赵凝:“沙不喜欢小孩子。”

“哈哈哈……”赵凝仰天大笑,“小孩子也会长大,更别说沙还让我打探云家的后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

“她为了保命定会再娶一个云家后人!”赵凝脸上的笑容开始放大,缓缓贴上了音离的前胸,“你确定到时沙还会对你专心?更别说她心里本就不是你,而是……水……”

“住口!”音离大吼一声就推开了赵凝,赵凝趔趄地后退,险些跌倒。

音离捂住了双耳,神情变得激动,气息也开始凌乱,“你给我住口!”

心痛从赵凝的眼底涌出,她上前去环抱音离,音离却疾步退开,咬了咬下唇,便起身飞离,白色的衣袍消失在那片红云之中,凄凉的落花打落在赵凝的身上,如同化作了一座座巨石,将赵凝打落在地上。

第一次,我看见了赵凝的泪水,她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

第十九章 棘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没有目标地走在街市里,黯淡的着装在黯淡的街市里,让我变得并不显眼。

我不应该问为什么。因为我是女皇,我是无所不知的女皇,可是,最后,我却在问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当某一天,忽然发觉自己相熟的人都变地陌生,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茫茫然地,走到了一家酒楼,我走了进去,记不得老板是如何的惊讶,记不得店里的客人是如何地惊讶,只记得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两坛酒。

然后就提着这两坛酒继续漫无目标地走着。有人在喊我,我惊醒过来,看了看手中的酒,皱紧了眉。

“月!”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扭头,是云丛“云丛?这么晚你怎么还在宫外?”

云丛的身上已经是另一套袍衫,是淡淡的黄色,那种近乎白色的黄,靠腰的设计衬出了他那完美的曲线。

由此就可以断定,将来,云丛一定有一副挺拔的好身材。

“我跟再来老师一起逛街。”

“再来老师?”能让云丛如此开心,那这位老师一定是云丛喜欢的类型,我缓缓抬眼,云丛的身边原来还站着一个男子,男子淡青的长衫,很是普通的容貌,只是那双眼睛,我心中颤了颤,那双眼睛很温柔。

“泉再来拜见女皇。”头戴书生巾的男子朝我微微行礼,我惊觉自己的失态,从这位先生的身上移开目光:“免了。云丛。”

“什么?“你跟先生继续玩吧,记得早点回家。”

云丛抱住了我的手臂:“月不一起吗?”

“我……”我看见了手里地酒,“还有事。泉先生,就麻烦你照顾云丛了。”

“是。”泉先生微微颔首。举手投足之间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云丛很是乖巧地跟着泉先生走了,云丛并不轻易信任别人,而这个泉先生,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朋友。云丛已经有新的朋友了啊……那我自己呢?

不知不觉地已经坐在了宫里地莲池边。

清风明月。清爽的莲香,边上地白玉兰树已经满是绿叶。银勾在水中微颤,偶尔蜻蜓点水,打散了那满池的星光。

揭开了封住酒坛的红布,就开始灌,有人扣住了我的手,我侧眸,是冷情,甩手就将另一坛酒给他:“喝!”说罢。挣开他的手继续喝。

“月……不,是女皇,你……”

我放下酒坛瞪着他。好烦,真地好烦。

冷情似乎意识到什么。眼中蒙上了一层阴翳。

为什么伤心?冷情又是为何伤

不想。继续喝“女皇……”

“叫我月!”

“这……”

“别废话!”

“月,注意身体。喝酒伤身,有何事让你如此烦恼?你不该如此,你是女皇,你……”

烦!心中燃起一把无名火,我将手中的酒坛扔入了湖中!

巨大的水花溅起,打断了冷情的唧唧歪歪。

我看向他,有两个冷情,冷情的脸上有点慌乱,更多的,是对我的担忧。

“吻我!”我命令着。

冷情惊讶着看着我:“月,你冷静,你……”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我就扑上他的身体吻上了他地唇。

冷静?冷静个屁!

身边的人都不再是我认识的人,我孤月沙到底还有几个可以信赖地人?

我吻着,冷情的唇我很熟悉,厚薄适中,吻起来很舒服,我知道他喜欢我,从他地角度就是很想要我。是地,他是要我。因为他的吻远比我地炽烈,他反守为攻,很快占据了主导,他抱着我在地上翻滚,直到滚入水中。

冰凉的池水灌入我的衣衫,大脑瞬即清醒,唇上依然是冷情温柔的吻,他吻着,恋恋不舍地吻着,他搂住了我的腰肢,直到彼此的气息都无法在水中逗留,他带着我浮上了水面。

“哗啦。”他将我拥在身前,额头抵在我的眉心:“冷静了吗?”他灼灼的热气吐在我的唇上,我点点头。

“还想要我吗?”

我摇摇头。

他将我拉上了岸,岸上站着另一个身影,他紫色的华袍在风中飘扬,在我上岸的时候,他脱下了外袍盖在我的身上,很温暖,带着他的味道。

“齐,送她回去。”

北冥齐没有应声,而是直接抱起了我,冷情将外袍盖住了我的身体,转身离去。

“很烦?”北冥齐抱着我走着。

我点点头。

“国事?”

我摇摇头。

“那……就是感情?”我沉默。

“那就是了……哎……”

北冥齐幽幽的叹息飘散在空气里,宛如这声叹息既是为我,也是为自己。

“沙,喂,沙。”有人轻拍着我的脸,我抬眼,看向蹲在我面前的北冥齐,瘦削的脸,神采飞扬的眼睛,他也瘦了。

“没想到孤傲的月孤尘也会有失魂落魄的时候,究竟是哪家男子有如此的荣幸?让我好嫉妒呀。”北冥齐坐到我的身边,挂在我的身上晃啊晃。

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地面,已经回到房间了啊……

赵凝那近乎祈求的表情浮现在我的面前,那时的她为何如此地……那个字我不想用来形容赵凝,但她何以可以为音离做到这样的程度!

“恩?还在走神?莫不是给我机会?”耳边是北冥齐调笑的声音,外面的夜黑地让人心寒。

一双手轻轻拨开了因为水而黏附在我脸上的发丝,眉心迎来了一个温暖的吻:“来来来,把湿衣服脱了,这样你会感冒的。”

很开心的声音,很快的动作:“喂,我真脱了。”他再次提醒我,我只是在想,脱就脱吧,就像音离,他脱去了赵凝的裙衫,那一刻,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真的只是在把赵凝作为训练对象。

“齐。”我收回远处的目光落在身前的北冥齐的脸上,他正眯眼笑着,笑得像只狐狸,双手还在解我的衣结:“诶?莫不是想反悔?我可不像冷情那么君子哦。”说着,他就扯开了我的衣结,“来来来,脱了就不会感冒了。”

“齐,你在脱我衣服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脱我衣服的手顿了顿,他依然眯眼笑着:“能想什么?男人脱女人衣服只会想一件事情,就是……”他凑到我的耳旁,“上你。”

“是吗……”我歪过了脑袋,那音离为何不要赵凝,都已经脱成那样了,赵凝又是如此娇媚迷人,是男人都会扑上去吧。

有人用干净的布擦拭着我的手臂,我疑惑,是北冥齐,他一边擦还一边自言自语:“应该洗个澡,过会洗澡水就送来了,干脆一起洗澡。”他还是笑着,但我却感觉不到他的欲望,在这一刻,他对我,没有任何邪念。

“齐,你现在是干净的。”

北冥齐的手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抽搐了一下,打开了那双眯起的眼睛:“沙,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我看进了那双眼睛,那双此刻异常清澈的,可以看地通透的眼睛,感慨着:“你此刻心无杂念,眼神清明,所以你现在脱我衣服是为了我健康着想,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原来……”我再次侧目,“原来他当时真的不想碰她……”我不禁站起身,开始慢慢徘徊,“那他当时是怎么想的?鄙夷?轻蔑?感激?还是兴奋?如果是前两者,那她实在太可怜,也太可悲了……”

右手下意识抚上唇,左手拖住右肘,右手支起了自己的下巴,这个问题要好好研究研究,处理地不好,或许对影月的命运都有着负面的影响。

第二十章 焸秋枫

赵凝与音离这层不为人知的关系必须处理妥当。

赵凝既然可以为音离做到这种地步,那她就可以为音离做任何事情。赵凝对音离的爱如此之深,深到可以为他忍下所有的委屈。但忍一时,可以风平浪静,但如果是一年,两年之后呢?她会不会恨我入骨,然后,就成为第二个班婕舒。

如果赵凝成为班婕舒,那真是要头痛了。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赵凝完全成为音离的“附属品”,音离是她的全部,甚至可以说是“主人”,那时,我最大的敌人会不会是音离?根据他今天连水东流的名字都不想听的程度,可见他在感情上是非常霸道而自私的。

那他会不会对云丛不利?乃至是我身边所有重用的男子?

平常儿女之间的争风吃醋只会引发家庭纷争,但如果是帝王家!是在我的身上!那会演变成怎样的结果?

这让我无法想象,东流,现在我开始明白你为何不表现出对任何女人的宠爱,因为你真的不能。

“亲爱的,亲爱的,别晃了。”北冥齐拉住了我徘徊的身体,“你晃地我都头晕了,你看都脱成这样了,别浪费,良辰美景的。”

脱?我看向自己,原来北冥齐把我的外衣都脱了,难怪没有刚才那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