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挑逗终于燃起他的火热,他越吻越深,身体也开始热了起来。

他的双手伸到我胸前,揉捏一阵,便开始解我的衣带,快速脱下我的衣服......

生死离别后的欲望,就像凤凰涅槃中的火焰,明知会燃尽一切,明知会经受惩罚,和渴求比起来,也都已变得无所谓。

我解开他的衣衫,眷恋地抚摸着他的消瘦的身体,亲吻他的白皙无暇的颈,亲吻他心脏上那条伤口……

悠悠天地,荒山野岭。

我顾不上廉耻,躺倒在草地上,与他的身体纠缠。

带着水露的草割痛肌肤,梦里,也会痛么?

我已无心去深思......

他用双腿分开我的腿,下身快速挺进。

就像是过去那数不清多少次的进入,却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楚天......”我呼唤着他的名字,触摸这他的脸:“如果这是梦,我不想再醒。”

可他却说:“如果这是错,就让我再错一次!”

我正想问他什么意思时,他吻住我,肆虐式的狂吻中,他的欲望突然在我身体释放。

快得就像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此突然,如此让我措手不及......

我眨眨眼,他脸上的笑怎么看起来那么邪恶!

他抽离身体,却没有放开我,继续疯狂地亲吻我的唇,我的胸口,咬着我最敏感的地方……

“啊……”我呻吟,扭动渴求的身体,推着他:“别……我受不了的。”

可他还是不停下来,惩罚一般地挑逗着我。

他的一只手按着大腿,另一只手触摸我的下身,用手指抹着里面流淌出的液体。

“想......么?”他笑的更可恨!

“你!”我喘息,想要控制自己的情欲,却发现身体已经被他掌控,在他手指间兴奋异常,情不自禁贴将身体紧他光滑的肌肤,轻轻磨蹭......

我相信对一个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身边的男人已经结束欢愉,还在挑逗你的欲望更加可悲。

“楚天,你停下,啊……我求你停下。”

他真的停下,在我浑身战栗,即将达到欢愉的顶峰时,他残忍地停下来……

他,他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在折磨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扯过鲜红的衣服,羞愤地盖住不堪身体。

可他去一下扯开,又继续垂首吻着我的双胸。

听见难耐的娇吟,他分开我的腿,托起我的下身,低头吻住我的下体,用灵巧的舌在里面穿梭。

“宇文楚天!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抬头看着我,挑起我的脸,弯着眼睛笑起来:“那你想怎么样?想要我是不是?”

“你!”

“说你爱我!说你爱我……我就给你!”

“你!我讨厌你,我恨死你!”

他粗鲁地捏着我的下颚,强迫我看着他满是仇恨的眼睛:“宇文落尘,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你口口声声离不开我,口口声声死都要跟着我!我连伤都还没养好,你就急不可待地嫁给别的男人。”

“我以为你死了,我也是不得已……”

“那你就不能等我尸骨寒了之后!”

他继续亲吻我的下体,这次加重了力道,弄得我全身都像是被虫蚁啃噬。“我……我……哥,哥,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穿梭的舌让我在兴奋和痛苦里煎熬。

他冷冷道:“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我死?恨不得从没有过我这个哥哥!?”

“我爱你,哥,我爱你!”

他愣住,看着我,看着我满是期待的身体。

他跪在我身前,终于将硬挺的下身送进……

满足我的同时,他也在兴奋地呻吟。

远山,残月。

都在摇晃,就像是我们的第一次……每一次……

却别任何一次都要火热。

就像是在梦里。

他的欲望又一次释放后,他抱起我,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小尘,你再说一遍……你爱我。”

“我爱你……”

我感觉有一滴滚烫的液滴落在我肩上,接着,一滴滴顺着我的肩滑下去……

“你要嫁他,我不怪你,你本来就该属于他……我会离开……你就当我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他很爱你,你嫁给他总好过跟我这种在生死边缘游离的人。”他说着,低喘一声,抽出身体,转身把嫁衣丢在我面前,便开始平静地穿着自己的衣服。

“哥!”我死死抱住他的腿,“我嫁他是不得已的,我怀了你的孩子,我是想让孩子堂堂正正做人。”

“你说什么?”他手里的腰带掉在地上。

他立刻蹲在我面前,脸上没有我想像中的快乐,而是惊骇。“你说谁的孩子?”

“你……的。”

“陆穹衣知道吗?”

我点头:“他为我甘愿接受。”

“不行!”他快速穿好衣服,帮我穿上红色的嫁衣,拉着我起身:“跟我走,我找个大夫给你拿掉。”

我想我听错了,要不就是他听错了,我又说了一遍:“这是你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

“小尘,这孩子不能留,我们是不伦,会遭天谴,我们的孩子会受到惩罚,不是痴傻就是残废。”

“不可能!”

“是真的,孟漫给我看过医术,上面确实有过这种记载。”

“你胡说!表哥也懂医术,他说我的孩子长得很健康。”

“你信他,还是信我?”

“我……信他!”我不是不信哥哥,可是要我相信孟漫的无稽之谈,杀了自己骨肉,我怎么也做不出来。

“你信他?!原来在你心里最信的人是他。”

“不是的……”

他冷笑道:“他说的对,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对我是依赖,是多年来无法改变的习惯……是我利用你的无知占有了你,是我凭着你对我的依赖,索求了太多本不该属于我的东西。是我错信了一个十七岁女孩儿天真的誓言,才会以为你能与我天长地久。”

他的话字字句句都像是对我的诅咒和惩罚,我错了吗?

我想保住自己的孩子,就换来这样的批判。

“不是的……哥!我对你怎么样你该知道。”

“哥?!”他笑了,笑得我心慌意乱:“我是你哥哥,在你心里我其实就是你的哥哥。”

“楚天,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他摸摸我的长发,浅吻我的额头:“我的好妹妹,回去嫁那个能爱你,能给你名份的男人,哥哥祝你幸福!”

“不,除了这个……”

他甩开我拉着他的手,转身就走。

我追上去,可他走得好快,每一次我眼看就要抓到他,抓到的却是空无。

现在我终于知道这不是梦了,梦境里的他绝对不会如此残酷。

“楚天!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他停住脚步,却没回头,“我看你活的挺好!”

“我是为了孩子!”

“别以为你真的离不了我,今天你可以为孩子活下去,明天你就可以为丈夫活下去,早晚有一天你会发现,没有我你还会依赖上别的男人!”他低下头,停了一会儿,才哑声道:“小尘,其实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离不开我......”

他又像以前一样消失在我视线。

这一次我不再傻傻地等候,沿着他消失的方向继续向前走。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被他丢下!

走到天亮了,下腹开始痛,我这才想起大夫说我的胎不稳,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

我减缓脚步,慢慢地走,累了就歇一歇,歇好了,还是朝着一个方向走。

嫁衣点缀的金玉洒落了一路.....

路上,遇到两个砍柴的樵夫,我问他们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白衣的男人。

他们说:看见了,就在那边的一个山洞。

他们带我到山洞里,阴潮漆黑的地方让我感到一阵不寒而栗,正想退出去。

两个樵夫挡在洞门口,拦住我。

他们说着不堪的污言秽语,手还在伸过来摸我的脸。

“你们……”我向里面躲闪,还没来得及叫“救命”,他们两个人已经倒下去。

他们身后站着一个擦剑的人。

寒衣,肃杀,一身惊人的煞气。

“楚天!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我冲过去抱住他,却被他冷漠地推开:“我是刚巧路过,下次你就没这么幸运。”

“好啊,你走啊!”我指指洞口,仰起头大声道:“我现在就回渔村,路上我就是饿死,冻死,累死,或者被人强暴,你都别管我。”

“好!”

他就那么走了......

我哑然,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等我从震撼中找回心神,追出山洞,已经看不见他了。

这可恨的男人,我赌气朝着没人,也没路的方向走。

不知不觉迷了路,我找不到向,一个人孤孤单单赤着脚朝着日落的方向走。

我不知道他走了没有,可我还是故意地坐在石头上揉着磨出血的脚,大声地喊痛。

他没出来!

我故意坐在树下吃树叶,一边吃还一边哭,用尽全力擦着眼泪。

他也没出来!

我大声喊:“宇文楚天,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我要是死了,做鬼也要缠着你。”

他还不出来。

我恨恨爬起来,还没走几步,阳光晒得我有些晕。

下腹痛得更厉害,我跌倒在荒芜的草丛里。

再没有力气,一动不动闭着眼睛躺着。

心里恨恨地想,让我死了吧!

细若无声的脚步渐进……

很久,一双有力的手臂才抱起我,一步步缓缓向前走着。

我睁开眼睛,他俊美的脸在我眼前晃动。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我笑着依偎在他胸口,搂着他的肩膀,听见他似有若无的叹息声。

“你总是这么任性!”

“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受苦。”

“我是真的舍不得,好多次我想干脆不管你,看你走到什么时候回陆家……可我实在狠不下心。”

“反正你活着,就休想甩掉我。”

“你早晚得逼死我。”

我想笑,想再多看一眼那朝思暮想的脸,可下腹的痛实在让我受不了。

我闭上眼睛,摸着他脸的手无力地在空中晃动……

“小尘!你别吓我!你醒醒,你别吓我!”

这是我听见的最后的声音,如果我还能说话,我一定会说:“你不是这么吓我的么?你才真的吓死我了!”

往事如烟

身体渐渐有了知觉,下腹还在痛着,可朦胧里听见哥哥的声音,心就踏实了下来。

仔细听听,却听他道:“大夫,这孩子无论如何不能留,还有别的办法吗?”

“你还是不是个人!”一个声音怒斥道。

“我……我……”

“你要是还有点人性就赶快把安胎药喂她吃了。”那大夫似乎看出他不情愿,劝他道:“就算不是你的孩子,她也是你爱的女人,你就忍心连她的命都不顾?!”

“我……可是……”

听见哥哥有点为难的声音,我睁开眼,虚弱对他笑笑。

转眼看看那说话的大夫,他看来也已过不惑之年,一副文雅打扮,带着一种非寻常人所能有的从容气度。

我颤声对大夫道:“谁说不是他的孩子,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