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画中画?”许愿不解的问道,“我虽然也听说过一些关于画中画的传闻,但还从来没有见过。”
“别说你没有见过,我做装裱和字画鉴定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见过画中画,没想到今日有缘,居然能够见到这种奇迹。”苟教授激动的说道。
“装裱真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林枫寒笑道,“苟教授,还请你帮忙……”
“好好好,林公子,马总,许先生,还有陈老友,麻烦你们外面坐坐,我有些迫不及待了。”苟教授忙着说道,“要茶要水,自己动手。”
“好!”林枫寒自然明白,对于一个装裱大师来说,揭层可是活计,而所谓的画中画,就是双层画,在原本的一层画上,再复上一层画,如今想要看到下面那幅画,就势必把上面一层揭掉,这等活计,苟教授自然是不会让他们坐在一边看着。
所以,他首先向着工作室外面走去,另外三人也都走了出来,就在苟教授工作室外面的小客厅坐下来。
里面,苟教授已经把门关上。
陈师傅和苟教授明显是熟人,打开饮水机烧了水,招呼他们喝茶,笑道:“估计要等上一会儿。”
“没事,我等着就是!”林枫寒轻笑道。
“小寒,下面一幅画是什么?”马胖子非常好奇。
“我也不知道,要等苟教授揭层之后才能够看到。”林枫寒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有画中画的?”陈师傅很是好奇,他对于字画也不是一窍不通,毕竟都是古玩一类的,他就弄不明白了,连着苟教授都没有看出来的东西,他怎么就能够一眼就看出来。
“一来是装裱有问题,二来是宣纸偏厚了,所以我才有些疑惑!”林枫寒笑道,既然心中有些疑惑,而且价钱还不贵,他自然不在乎花钱买下来看看。
“林公子似乎对于古玩字画,也颇有研究?”陈师傅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从林枫寒看那幅齐白石的《虾趣图》开始,他就怀疑,这人应该是一个同行,而且眼力非凡。
所以陈师傅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看了看马胖子,林枫寒如果精通古玩鉴定,这个马总真没有必要高价聘请他们的。
“略懂一二!”林枫寒淡然笑道。
“小寒,我问你一个事情。”许愿拉过椅子,就坐在他旁边,低声问道,“你昨天说你见过和田赤玉?”
“和田赤玉?”陈师傅耳朵都竖了起来,忙着问道,“真有这玩意?”
“陈师傅,既然有和田白玉和碧玉,那么有红色的,也不算稀奇,只不过稀少而已。”林枫寒笑道。
“也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陈师傅点头道,“我曾经有缘,见过一次真正的寿昌鸡血石,色泽鲜亮还真是如同鲜血一般,非常漂亮。”
“这都像血一样了,能够有多么漂亮?”马胖子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而且,他还收藏了几块寿昌鸡血石,品次还很高,但用他的审美观来看,他还是比较喜欢翡翠。
“胖子,鸡血石还是很好看的!”林枫寒听不过去,忙着说道,他知道马胖子谈不上多么喜欢玉石之类的东西,所以对于鸡血石没什么好感。
“你要是喜欢,我下次回北京给你带过来,真不好玩的,就是红色的石头。”马胖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和田赤玉也是红色的石头。”林枫寒老老实实的说道,“如果照着你这么理解,任何宝石都不过是一些好看的石头。”
“本来就是!”马胖子点头道。
“小寒,我们不要理会那个钱多人傻的胖子!”许愿忙着说道,“你给我说说,你见过的那块和田赤玉是什么样子的?”
林枫寒知道,许愿就爱个古玉,他见到古玉就有些魔障,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为着一尊汉代白玉麒麟镇墓神兽就自甘为玉奴,就这么黏着他赶都赶不走。
所以,他一旦听说有和田赤玉,自然是心心念念,恨不得能够弄上手整天昵着。林枫寒知道他的德行,那方双龙小印上手之后,就锁在保险柜里面,从来没有给他看过。
“和田白玉你见过吧?脑补一下子,它是红色的就好。”林枫寒说道。
“我……”许愿愣了愣,居然像小孩子一样,拉过他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说道,“你给我说说,那个到底是什么颜色?”
“胭脂色!”林枫寒实在无奈,只能够说道,“颜色是胭脂色,玉质细腻,应该可以达到羊脂玉的标准,有一点褐色石皮,证明是籽料。”
陈师傅听得也是悠然神往,说道:“这等东西,如果有拇指大小的一块,就是稀世珍宝了。”
“不错!”许愿说道,“这东西如果真如小寒说的那样,玉质达到羊脂玉的标准,色泽还是明亮鲜艳的胭脂色,拇指大小的一块,就是稀世珍宝了!小寒,你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东西,我也去看看?”
林枫寒把椅子挪了一下子,搬到马胖子身边,坐下,不理会许愿。
第194章 揭层、古画真相(2)
“我靠!”许愿再也忍不住,骂道,“小寒,你老实跟我说,那东西是不是在你手中?”
“没有!”林枫寒扭过头去,装着没有看到他。
“主人……”许愿叫道。
林枫寒就知道,许愿一旦听说古玉,就连着脸面也不要了,这不,当着外人的面他又开始叫“主人”了。
“主人,通灵宝玉一直都在你手中?”许愿心中一动,突然问道。
“没有!”林枫寒摇头道,“我恍惚记得有那东西,但是在我六七岁的时候,我爷爷从我身上拿走,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东西。”
“当真?”许愿皱眉问道。
“是的,我没有骗你的必要!”林枫寒说道。
“许愿,你傻了不成?”马胖子冷笑道,“这东西当年是小寒的,如今在谁手中,你想想就知道了。”
“他重金委托我找!”许愿叹气道,“如果不是他告诉,当年小寒身上有这么一块宝玉,我又怎么能够知道?”
林枫寒听了,倒也罢了,但马胖子却是勃然大怒,冷笑道:“如今他也算是福寿双全,怎么还不知足,居然妄图这等稀世珍宝?许愿,你什么意思,他委托你找,你居然过来盘问小寒?”
“我……”许愿立刻就知道,马胖子误会了,当即苦笑道,“他委托我找,我就着人问问,也没有在意,但是我今天跟我那位主公接触了一下子,他也想要找,我就不得不打点起精神来找了?”
“你主公?”林枫寒脑袋瓜子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你老子!”许愿无奈的说道,“为着那个釉色配方,我今天找人联系了他,他说釉色配方没问题,等他回来之后详细谈合作就成,但是——委托我找点东西,我一问,他就说要找这个,我这不是无奈嘛?我今天四处托人问了,大部分人都回我说,无稽之谈,哪里有这等东西了?”
“等等?”就在这个时候,陈师傅突然插口道,“许先生,你说的通灵宝玉,是不是就是类似于《红楼梦》中描写的那块宝玉,莹润如酥,色若朝霞,有斑斓五色花纹缠绕?”
“对对对,陈师傅见过?”许愿一听,忙着问道。
“这个我真没见过!”陈师傅皱眉道,“我也是多年前,听得苟教授提起过,你们有所不知,苟教授是红楼迷,还写过一些红楼评,出过书,大概在十五六年前,他从北京回来,晚上约我们一起喝酒,然后他对我说,你别不相信,这世上真有通灵宝玉,色若朝霞,莹润如酥,真是美极了。”
“就是今天这位苟教授?”许愿忙着问道。
“是!”陈师傅说道,“你如果想要找通灵宝玉,等下问问他就是了。”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许愿连连点头道。
“找到了又如何?”林枫寒有些伤感,叹气道,“是人都知道那是稀世珍宝,我虽然有点钱,但就算找到了,也买不回来了。”
“我只负责找到东西的下落,余下的,就和我无关了。”许愿听得有通灵宝玉的消息,心情大好,哈哈笑道。
“在说什么,笑的这么开心?”就在这个时候,苟教授打开工作室的门,走了出来,说道,“林公子,你进来看。”
“哦?”林枫寒闻言,忙着站起来,跟着苟教授向着工作室走去。
在苟教授的工作台上,铺着一张画,上面有着一些白色的液体,应该是作为揭层和保护古画的专用药剂。
画面上,依然是一副钟馗图,依然是豹头环眼,铁面虬鬓,身穿大红官袍,手持宝剑,左脚下还踩着一个青面小鬼。
但是,这幅画的画技比原本那幅画不止是好了一点半点,笔迹磊落,势状雄峻,线条也富有运动感,粗细互变,钟馗身上的衣褶袖袍,看着似乎是有风吹动,飘然若飞,生动传神之极。
最后,林枫寒的目光落在一个钤印上——道玄。
另外还有几方鲜红色的钤印,应该都是收藏钤印,还有批示,写着:“灵祗应梦,厥疾全瘳,烈士除妖,实须称奖;因图异状,颁显有司,岁暮驱除,可宜遍识,以祛邪魅,益静妖氛。仍告天下,悉令知委。”
对于这段批示,林枫寒很熟悉,现代很多《钟馗图》上依然会写上,据说,当年唐玄宗梦见有小鬼盗走玉笛和杨贵妃香囊,勃然大怒,正准备命武士捉拿,不料却看到一个铁面虬须的大汉奔来,一把抓过那小鬼,一口就把小鬼吞吃了下去。
玄宗帝问起,那人自称是终南山钟馗,于是,玄宗帝命画圣吴道子绘制《钟馗捉鬼图》,镂板印刷,广发天下——从此钟馗就成了民间驱邪捉鬼之神。
“林公子,你捡到宝了。”苟教授的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兴奋。
“这是什么东西?”马胖子皱眉问道,“还是一幅钟馗图,我还以为是美人呢!”
“你除了知道美人,你还知道什么?”许愿实在受不了这个马胖子,低声咒骂道,“你知道这画是谁画的?”
“谁?”马胖子愣然问道。
“这个道玄,是画圣吴道子的号。”苟教授指着那方钤印解释道,“如果这画是真迹,价值连城!”
“吴道子?”马胖子想了想,又想了想,却是没有苟教授那么激动,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在他看来,就算是吴道子,那又怎么了?一个《钟馗抓鬼图》而已。
“跟你这没文化的人,真没什么好说了。”许愿摇摇头,表示羞于马胖子为伍。
“这个豹头环眼的壮汉,还这么丑,有什么好画的?他就不能够多画几个仙女?”马胖子对于林枫寒卧房中的那幅《瑶池仙子》,一直都是念念不忘。
“这下面有玄宗帝的年号章,想来是真迹。”陈教授也很是激动,兴奋的不得了。
“是不是真迹,以后再说,苟教授,我一客不烦二主,请你帮我把这幅画装裱起来,可以不?”林枫寒忙着说道。
这画是不是真迹,他心里很是清楚,没必要较真,再说,他也不准备卖掉,留着自己作为镇宅之宝,没什么不好。
“自然自然,生平能够装裱一幅画圣之作,我老头子这辈子值了,谢谢林公子给我这个机会。”苟教授连连搓手,开心的不得了。
然后,林枫寒拟定了一份委托装裱协议,请许愿和陈师傅做了中保,和苟教授签订了一份装裱合约。
许愿还准备询问苟教授关于“通灵宝玉”的消息,不料苟教授忙着装裱那幅画圣的传世名作,愣是不通情理的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林枫寒临走的时候,嘱咐苟教授和陈师傅,让他不要宣传出去,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苟教授和陈师傅也是聪明人,知道他的顾忌,当即满口应承。
第195章 双龙小印(1)
对于苟教授的不讲情理,许愿很是无奈,坐在车上还是一肚子的不满,摇头叹气道:“不就是一幅画圣的画,真伪还不知道,激动个什么劲啊!”
“就是!”对此,马胖子表示绝对的赞同,点头道,“没见识!这唐玄宗也是一个糊涂蛋。”
林枫寒不解的问道:“他怎么就糊涂了?”
“你说,他吃撑了,没事让堂堂画圣画个丑男人做什么,这要是画了杨贵妃,多好啊!”马胖子摇头道,“真是白浪费了画圣的天赋!”
“得!”林枫寒实在听不下去,骂道,“说不准画圣还真画过杨贵妃,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呢!”
“对,这个可以有!”许愿笑道。
“小寒,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想法子把那个杨贵妃找出来,让胖大爷我看看,是不是真漂亮!”马胖子说道。
“子虚乌有的事情,你让我上什么地方去找?”林枫寒笑着摇头道。
“要不,你给我找找《海棠春睡图》?”马胖子凑近他,低声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唐伯虎有《海棠春睡图》的。”
“你就惦记着人家杨贵妃了。”林枫寒苦笑道,“这个也不好找的。”
“胖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猥琐?”许愿摇头道。
“我胖子本来是堂堂正正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你住在一起,就开始猥琐了。”马胖子认真的说道。
“哈……”许愿也不在意,笑道,“你本来是堂堂正正的,但是,自从你看到小寒房中那幅《瑶池仙子》之后,你就开始猥琐了。”
“嘿嘿!”提到这个,马胖子一点也不在意,笑道,“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看到一个美貌仙子,总会有点想法的,这很正常。我比那两位大鉴定师好多了。”
“那两人怎么了?”林枫寒不解的问道,他感觉,苟教授虽然脾气坏一点,却是真性情,陈师傅为人儒雅斯文,是一位饱学的长者,没什么值得挑剔的。
“他们看到一个丑男人,那么激动!”马胖子说道,“我必须说,很不正常。”
“啧啧!”许愿摇头道,“人家是看到画圣真迹激动的,不像你那么猥琐,而且,钟馗那么丑的男人,你自然不喜欢,但是……”
“但是什么?”林枫寒不解的问道。
“但是,如果那男人是温雅俊美的,胖子还不是很喜欢?比如说,小寒!”许愿笑呵呵的说道。
林枫寒呆了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叫道:“胖子,揍他!”说话的同时,他抬脚就对着许愿踹过去。
马胖子一愣之下,当即也卷袖子抡拳头就找许愿理论。
“别闹别闹,开个玩笑,在车上呢。”许愿连连讨饶,心中庆幸,还好还好,今天马胖子带了司机,否则,今天如果是他们自己开车,非得闹出车祸来不可。
“小寒,那幅画是不是真的?”许愿忙着岔开话题,问道。
林枫寒突然笑道:“许愿,你可以质疑你主人我的人品,但请不要质疑我的鉴定!”
“主人,我服了你了!”许愿由衷的竖起大拇指,不无感慨的赞叹道,“这等东西,都能够被你找到?而且过程还是这么戏剧性,对了,那幅画如果是真迹,你准备出手吗?”
“呃?”林枫寒不解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一个朋友新开了一家拍卖行,让我帮他找找,弄个拿得出手的东西压场子,准备趁机打开市场!”许愿说道。
林枫寒想了想,摇头道:“算了,那幅画是中堂,挂在堂屋里面想来有感觉,加上寓意好,可以镇宅,我不想卖。”
“他妈的,这就是土豪!”许愿忍不住骂道,“你要镇宅的钟馗图,我找一堆给你,你把那幅画卖掉成不成?反正,画圣吴道子的画儿,你手中还有《瑶池仙子》,用胖子的话说,比这个好看多了。”
林枫寒很不满,他怎么就是土豪了?要说土豪,他许愿才是当之无愧的土豪啊。
“我跟土豪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林枫寒说道,“不卖!”
许愿想了想,如果那幅画在自己手中,如果不到至极为难,他也绝对不会卖掉,毕竟,那是画圣的作品,非比寻常。
“到时候你随便找个东西给我!”许愿说道,“我发现,你家的东西,随便拿一点出去,都可以镇得住场子,还真没必要动用那种传世名作。对了,你那幅画多少钱买的?二千五百块?那个卓力就是一个二百五好不好?”
马胖子冷笑道:“他倒不是二百五,之前就有好几批人看过东西了,人家还都带着字画鉴定师,也没见人发现那幅画有古怪,应该说,小寒眼力好。而且,在字画上面,卓力着重点就放在那幅齐白石的《虾趣图》上,开价就要一千二百万。”
“既然有虾趣图,你怎么没有买?”许愿不解的问道。
“小寒说是高仿品。”马胖子直截了当的说道,“而且根据小寒的说法,似乎还仿的不咋点。”
“确实是高仿品!”林枫寒说道,“卓老师收藏的那批东西,最好的就是明清家具。瓷器也大都普通,我就没见过真正好的。”
“前几天就有人看货,挑走了几样东西了,听说,其中有一只乾隆年间的粉彩猫戏蝴蝶灯笼瓶,倒是极好的东西,但是,那个该死的卓力,要价二千万不算,还强迫人家购买了一批碎瓷片。”马胖子说道。
林枫寒笑的眉弯眼弯,这卓力还真会做生意,字画他看走眼,他能够表示理解,毕竟,就算一辈子研究字画的老鉴定师,弄不好也会看走眼,历代摹本实在太多太多了。
但是,把名贵瓷器带上一堆破烂卖,他难道不感觉,这是对名瓷的羞辱?
“要是那堆碎瓷器中有成化斗彩鸡缸杯,哭不死他的。”许愿冷笑道。
“那种概率非常少。”林枫寒摇头道,“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对了,许愿,你帮我打听个事情!”
“什么,你们别都乱委托我给你们找东西!”许愿有些无语的说道。
第196章 双龙小印(2)
“业有专精啊!”林枫寒笑道,“我今天买了一张《清明上河图》残卷,你是知道的,另外,上次在南京刘北那里我也淘了一张,你帮我问问,谁手里还有这样的残卷,我高价求购。”
许愿想了想,说道:“你那幅画我看过,听说,是整幅画分成了五部分,如今,你机缘巧合找到了二卷,剩下的三卷,却上哪里去找?你也说过,那画虽然是摹本,但画的实在很好,具有很大的收藏价值,想要凑齐,谈何容易?”
“我手里现在不是有二卷,而是有三卷,而且我还知道另外一卷的下落,人家也同意卖给我,所以,我现在就差一卷,你帮我打听着,如果有,我不在乎高价买。”林枫寒说道。
“成,我帮我你问问,找这个比找通灵宝玉靠谱多了。”许愿笑道,“主人,你还是给我说说,你说的和田赤玉到底是什么东西?”
“回去给你看!”林枫寒笑道。
“果然在你手中,你现在就告诉我,我等不得回去了。”许愿讨好的叫道,“主人,你最好了!”
看着他像孩子一般模样,林枫寒笑个不住,他不敢给许愿看的缘故就是——他真的太爱古玉了,已经有些走火入魔。
“是一方印章,不大!”林枫寒比划了一下子,笑道。
“古玉?”果然,许愿一听之下,顿时就两眼发亮,叫道,“我的主人,谁的印章?”
“你猜,猜出来,明天回去我就给你看,猜不出来嘛……嘿嘿……”林枫寒轻笑。
果然,许愿当场就急的抓耳挠腮,半晌,他才说道:“主人,你给点提示好不好?”
林枫寒偏着脑袋想了想,这才说道:“能够用这等稀罕之物的人,自然是皇帝!”
许愿还是一筹莫展,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的皇帝实在太多了,而且这些皇帝还闲着无聊,喜欢弄无数印章,有记载的正统天子玉玺不算,还有无数私章,比如说那个乾隆皇帝,听说有上万枚私印,也不知道他弄这么多印章做什么?
“乾隆?”许愿拍拍脑袋,试探性的问道。
毕竟,这人的爱好很特别,说不准侥幸得到一块和田赤玉,就把它雕刻成印章了。而且,清代乾隆皇帝距离现在不过二百多年的历史,有东西传下来,太正常不过了。
“不是!”林枫寒摇头道,“你还有二次机会!”
“你刚才没说只准猜三次啊!”许愿忙着说道。
“我现在不是说了?”林枫寒很认真的说道,“许愿,你就只有三次机会。”
“我的主人,你跟着马胖子学坏了。”许愿摇头叹气,心中继续想,不是乾隆,那是谁?古代的皇帝,自然都是权势滔天之人,而天下的好东西,自然也都要往皇宫里面送,想想,似乎谁都有可能。
“许愿,许愿——”突然,马胖子叫道,“你叫我一声胖大爷,我告诉你!”
“你知道?”许愿问道。
林枫寒有些意外,这东西,马胖子也没有见过啊?
“我猜到了!”马胖子说道。
“谁的?”许愿急冲冲的问道。
“先叫胖大爷!”马胖子得瑟的笑道,“许愿,我现在发现我比你聪明多了!”
“好吧!”许愿认真的想了想,实在是一筹莫展,当即叫道,“胖大爷,求你告诉我,那和田赤玉是谁的印章?”
“弄这等东西的人,肯定不是普通皇帝老儿。”马胖子哈哈笑道,“就像我家小寒一样,有些文艺范儿,这历史上的文艺皇帝可不多,你想想还不知道?”
“乾隆老儿也有些文艺范儿!”许愿笑道。
“他算屁的文艺范儿啊?”马胖子摇头道。
“最文艺范儿的皇帝,莫过于李后主和宋徽宗。”许愿笑道,“宋徽宗?”
“对!”马胖子冲着许愿竖起大拇指,笑道,“你也就比胖爷我笨了那么一点点。”
“我靠!”许愿笑骂了一句。
“胖子,你怎么猜到的?”林枫寒一直听着他们说着,这个时候非常好奇,马胖子怎么能够猜测得到?毕竟,历朝历代的皇帝实在太多了,他为什么一下子就猜到是宋徽宗?
“小寒!”马胖子笑道,“对于古董的鉴定,那是你的专长,但对于猜测人心,我胖子直接甩你几条街,而且你又是这么单纯的人,上次在南京的时候,你曾经说过一句,为什么宋徽宗就不能够多写几个字?好歹他字写的好看,比乾隆老儿好看了不止一点半点。
当时我听着这么一句话,感觉有些怪异,但也没有多想。
结合你今天一说,我就明白了——你只要他的字做证据,而不要他的收藏印章,那么岂不是证明,他的收藏私印在你手中?
今天你一说,我就想起来,宋徽宗极爱各种奇石,现在扬州瘦西湖还有一块当年进献给他的奇石呢。
喜欢奇石的人,自然对于各种美玉没有一点抗拒力,我记得你还对我说过,宋代的皇帝都有些怪癖,喜欢自己雕刻玉石印章,那么,他寻觅得这等东西,雕刻成私印,完全合情合理,没错吧?”
“难怪我每次都被你骗!”林枫寒苦笑道。
“真是他的?”许愿也有些意外,然后,他的脑子就有些短路了。
宋徽宗的私印,还是和田赤玉,这要是拿出去,那得值多少钱,不对,这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啊!
如果说,对于红迷来说,那块“通灵宝玉”就是无价之宝,那么对于很多古玩爱好者来说,宋徽宗的私印,绝对也是无价之宝。
“是的,宋徽宗的双龙小印。”林枫寒说道,“很漂亮的东西,本身的色泽是胭脂红色,有着褐色石皮;三色沁色,从沁色看,绝对是宋代的东西,这玩意我不会看错,因此想来是真品无疑。”
“小寒,我的主人,你有这等好东西,你居然不给我看,你太……太……不把我当玉奴了!”许愿哭丧着脸说道。
林枫寒笑着踹了他一脚,骂道:“你老大不小了,不要卖萌!”
“回去给我看,这双龙小印你盘过吗?”许愿急问道。
“盘过!”林枫寒说道,“我上手的时候,那双龙小印就有人盘玩过,包浆锃亮,颜色鲜艳,质地滋润。而且,这等小东西,如果有必要,我会自己动手,你给我慢慢的盘好那尊白玉麒麟就好了。”
第197章 双龙小印(3)
许愿略略想想,也就不在说什么了,盘玉讲究的是心无旁骛,那尊白玉麒麟有些大,他想要完全盘养熟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里还能够分心盘玩别的东西?
三人说话之间,已经回到酒店,三人一起下车,就在这个时候,林枫寒的手机响了。
“这么晚了,谁的电话?”许愿问道,“木秀先生?”木秀在国外,时差和国内颠倒,所以,听得林枫寒手机响,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木秀。
林枫寒摸出手机看了看,微微皱眉,摇头道:“不是!”
这个时候听得手机响,他也以为是木秀,但没有想到竟然是那个神秘的李老头,所以,林枫寒直接接通电话。
“林家小子,是我!”李老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猥琐。
“我知道是你!”林枫寒说道。
“我听得沈家小子说,你真心想要买那幅画?”李老头倒也没有罗里吧嗦,直截了当的说道。
“是的!”林枫寒说道,“我诚心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