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不要你觉着,而要我觉着
哈哈
mua~作为庆祝,给小可爱们一人一个大么么~~
第 152 章
且说昨日, 西窗跟鸣瑟在屋外守了大半宿,听到里头阑珊一会儿叫热,一会儿要喝水, 闹得不亦乐乎。
西窗进去送了两次水并扇子,又询问赵世禛的意思要不要去取冰放在床边上。
赵世禛道:“她的体质阴寒,不能用那种东西, 水也不要忒凉的, 温热的便是。”
西窗忙答应,又见他这般体贴心细, 自个儿倒是替主子叫起屈来, 便道:“主子,小舒子醉得这样,什么也不知道呢,不如让她到别的地方去睡,横竖别吵了主子休息,只让奴婢照顾她就行了。”
这般贴心热乎的话,却换来了赵世禛淡淡地一个眼神:“出去吧。”
忠心耿耿的西窗受到打击,撅着嘴出来,忍不住小声地对鸣瑟抱怨:“主子从来也没有伺候过人, 怎么今儿换了性子?小舒子先前吐了那个熊样,还以为会把她扔出来呢,没想到竟也不嫌腌臜,自个儿帮她收拾清理的妥妥当当……现在仍跟个宝似的抱着呢,怪不得小舒子喊热, 这大热天的还抱的那么紧,像是有人跟他抢似的,你说主子是不是中邪了?”
鸣瑟嘴角抽搐,按捺着随口道:“嗯,是。”
西窗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竟答应了,西窗便又哼唧着说道:“我倒不是真心的说小舒子不好,只是说主子有些怪而已,未免、未免对她也太宠纵了。”
鸣瑟忍不住笑道:“你是吃醋了?”
西窗叫道:“这是哪里说的,吃醋也轮不到我啊,我又不是女人。”
鸣瑟笑而不语。
西窗瞅了一眼里间,因为两人的情形又触动他的心事,不免想再说点儿别的:比如赵世禛的王妃姬妾之类。
话到嘴边又觉着这些话题太超过了,当下便强忍着不说了。
如此又过了半晌,将到亥时里头才渐渐地消停了,鸣瑟道:“她睡了,应该不会叫你了,趁着这个功夫你先去睡吧。”
西窗正也困乏的不行,便叫了两个心腹的小太监守着,自个儿先去歇息会儿。
他回去睡了两个时辰不到,仍惦记着这边,急忙爬起来洗漱打理跑了过来。
却见鸣瑟靠在柱子上,仍是漫不经心懒洋洋的样子,西窗先问过心腹的小太监,果然里头没有动静。才走到鸣瑟身边道:“你没去睡吗?一直在这儿?”
鸣瑟道:“方才栏杆上睡了会。”
西窗点头叹道:“我是佩服你们习武的人,一个个跟神仙一样,高大哥就罢了,飞雪也是……”说到这里,就小声问:“飞雪姐姐到底怎么样了?”
鸣瑟皱皱眉。
飞雪的情形的确不太好,只是赵世禛不想让阑珊担忧故而不曾告诉真相。
当时高歌带人去救阑珊,为防万一,飞雪特意拖着赵元塰,却给大殿下识破。
赵元塰的属下见她不顾一切地挡在门口,情急之下就下了狠手。
以前飞雪有内功的时候,自然能撑得住那一掌,如今功力皆散,给狠狠击中胸口,顿时骨头都折了,吐血倒地。
等高歌叫人救下后,几乎只剩下一口气,若不是给她塞了保命丹吊着那口气,此刻只怕早就魂游地府了。
鸣瑟本不想多说,可也知道西窗是真心担忧。便道:“主子没撇下她,才把她挪出去的。主子这样用心你还担心什么?”
西窗抚了抚心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完此事,西窗叫一个小太监去取两碗热汤来压惊定神,补充体力。
其中一人忙去了,半晌回来,捧了两碗人参鸡汤,西窗先取了一碗给鸣瑟:“慢点儿喝,小心烫。”
鸣瑟接了过来,果然缓缓地喝了。
西窗也捧着碗,站在檐下边喝边抬头看天上,此刻寅时将至,夜色正浓,眼前仍是星空璀璨,美不胜收。
阶下花草丛中,那些小草虫们时不时低低地鸣叫几声,似乎也是睡梦中发出的模糊懒散响动。
这人参鸡汤熬得甚是鲜美,喝下肚去,热力涌了上来。
此刻万籁俱寂,唯有星空粲然,廊下红灯笼高照,院子里花木扶疏。
西窗心中竟觉着十分的静谧安好,他不禁舒服的眯起眼睛,感叹道:“我守着主子,什么都好,就是觉着吧……这府内似乎□□静了些,觉着什么时候,咱们王府内正正经经地多一个王妃,或者再添几个小世子小郡主的,我才算心满意足呢。”
鸣瑟无声地挑了挑唇,把喝完了的汤碗递给那小太监拿了去。
西窗又叫取了些许点心来,塞了几块给鸣瑟,自己坐在栏杆上同他一起吃了。
不知不觉寅时过半了,西窗跳下栏杆,自言自语地说道:“等天明,小舒子的酒也就醒了,看我怎么羞她。”
他说着靠近门口,竖起耳朵尽职尽责地偷听起来。
可能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西窗听了半晌,突然捕捉到了一丝响动。
他大为激动,越发把耳朵贴在门上。
正在这时候,鸣瑟不知怎么突然站直了。
他皱眉看向旁边窗扇,眼神极快地变了几变,然后竟走到西窗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颈领子。
西窗正在仔仔细细地听动静,蓦地给他勒着脖子,身不由己倒退出去。
倒也尽职尽责地没有吵嚷出声。
鸣瑟把他拉的退后了十数步远才放开。
西窗得了自由立刻跳转身,揉着脖子怒视西窗:“好好的你是要勒死我么?”
鸣瑟不言语,西窗气哼哼地说道:“你越发奇怪了,把我拉到这里来,我怎么能听到里头主子叫没叫我?要是迟了进去伺候,怪罪下来倒是不跟你相干!”
直到这会儿鸣瑟才低声说道:“你自个儿玩去吧……一时半会儿不会叫你的。”
“什么话!平时这个点儿主子都起了呢。”西窗不信,“你莫哄我,怕是很快要传我要水了。”
鸣瑟嘴角一抽,可见西窗蠢蠢欲动的要回去,想了想,倒也没有拦着他。
西窗还瞪了鸣瑟一眼,觉着他多半是跟着阑珊太久,忘了主子的习性了。
荣王是个浅眠的人,尤其在领了北镇抚司的差事后,更是晚睡早起,一天能睡两个时辰已经是了不得了。
幸而他每次出远差或者急差的时候通常都不带西窗,这才让西窗有喘气儿调养的机会,不然的话整天跟他连着转似的,西窗怕自个儿也是受不了的。
现在容妃娘娘又回到了瑞景殿,也总算是熬到了母子团聚的时候,所以如今所缺的无非就是个王妃了。
西窗不敢说,但自打知道阑珊是女孩儿后,心里便偷偷地巴望着,——若阑珊当了王妃那就太好不过了,她性子温和,体贴,很好相处,绝不是那种精明霸道欺压下人的。
最主要的是赵世禛喜欢。
但是上回只跟飞雪说了那两句,差点儿就给富贵罚了,所以西窗也只在心里做梦而已,毕竟他也清楚阑珊的身份太复杂,要当王妃,何异于登天。
此刻西窗心里嘀咕着鸣瑟糊涂,自己拾级而上,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头的声音大了些。
却像是阑珊在说话,西窗还没反应过来,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见了面该怎么义正词严地训斥她过分逾矩。
脚下不知不觉走到门口,就听见阑珊颤声道:“五哥,五哥别……”像是哀求的声音。
西窗戛然止步,浑身的汗毛在瞬间都倒竖起来。
正想着阑珊莫非是惹怒了赵世禛,要受责罚了么?却又听里头荣王道:“什么别,不是答应了么?”
“不、不是现在……”
“……就要现在!”
不由分说的一声过后,是阑珊的低呼。
西窗整个人呆立原地,无法向前一步,也不能后退,他身不由己地听到些许低笑声,喑哑低沉的,却跟赵世禛素日的说笑的声音大为不同。
与此同时,是阑珊隐忍的低语跟喘息声响。
西窗僵立无法动,听着那些异样响声他仿佛能看到室内发生的事情,但却又不敢仔细去想,脸上已经红了,心跳也加快许多。
直到听见赵世禛闷哼了声,显然是想压下却又没忍住。
像是很难熬,又像是极舒畅。
西窗感觉自己的魂魄从身体里跑了出来,在头顶上飘飘荡荡,摇摇摆摆,也是受惊匪浅,没剩几口气的样子。
正在这时侯,一只手从后伸出来。
他揪着西窗的领子重把人拽下了台阶。
这次西窗并没有反抗,如同驯顺的小羊羔似的给鸣瑟揪走了。
下台阶来至紫薇花树下,过了很久,西窗都垂着脸不敢抬头。
灯笼的微光下,鸣瑟看他这幅模样,反觉着好笑:“你害什么羞?”
西窗的脸热的不行,低低嗫嚅道:“谁、谁害羞了。”
鸣瑟道:“你的脸跟那才出锅的虾子一个颜色。不是害羞,难道是生气?”
西窗扭过身去背对着他,心窝里像是有什么在跟着烧起来。
他偷偷地抬眼看向前方的窗户,就算站的远,却还能听见若有若无的响声,像是痛苦的哭泣,又像是情到深处的低吟。
他再蠢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竟然无端非常的紧张,心都要跳出来了。
西窗突然害怕,他担心这时侯赵世禛叫自己,此刻他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的,只怕办不好差事。
但他的担心显然是多虑了,起初,屋子里的动静大概是几刻钟就停了下来,就在他汗毛倒竖地等待召唤的时候,很快,却是阑珊惊呼道:“你怎么又……”
话未说完,就给堵住了似的。
顷刻是赵世禛沉沉地:“什么又,这不是……才开始么?”
从天色未明,到东方透出一线光亮,乃至日上三竿。
鸣瑟看这般情形,倒也有些超乎他的预料,便跟呆若木鸡的西窗说道:“你守着,我出去一趟。”
“干什么?”西窗正是觉着自己“独木不林孤掌难鸣”的时候,竟不敢让鸣瑟离开。
鸣瑟淡淡道:“瞧着这个光景,今儿应该是去不成工部了,我吩咐人去告个假。”
西窗呆了一呆,忙道:“我叫人去就是了,你别走,好歹跟我一处。”
鸣瑟笑道:“你是在怕什么?”
西窗的脸色很古怪,半晌才道:“我、我头一次没经验嘛。”
鸣瑟几乎大笑:“闭嘴吧你,只管瞎说八道!快叫人去传信儿!别耽搁了正事!”
西窗忙叫了小太监来,去告诉阑珊的副手,只说是舒所副“身体微恙”,特请一天的假。
那小太监前脚才去,屋内传出赵世禛的声音:“打水,洗澡。放这屋里。”
似是懒懒的,略有几许低哑。
语气声音里皆透着令人脸红心跳的餍足意味。
西窗几乎跳脚离地,忙隔着门应了声,飞快地叫小太监备水。
一时三刻水都备好了,推开房门的那瞬间,便有一种似兰非兰似麝非麝、香中带些许微甜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神一荡。
西窗不敢乱看,指挥着小太监安放浴桶,倒水,只是目光乱窜之中,仍是势不可免地瞧见了内间地上散落的衣物,有两件是之前赵世禛吩咐他取了来的素缎里衣,取来的时候还是簇新无一丝褶皱的,此刻却已经给揉搓的不成样子,好像还撕破了,跟赵世禛所穿的那件家常的天青色暗蟒纹长袍堆叠在一起,难分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西窗:我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嘛
鸣瑟:你好像暴露了王府的一等机密
小赵:滚开,本王已经一雪前耻~
加个油,看看能不能三更哈,二更君大概下午四点左右~
第 153 章
这日傍晚, 阑珊再度醒来。
看着帐子上闪闪烁烁的烛光,恍惚中,怀疑自己做了一场非常荒唐的无法描述的梦。
直到想要起身的时候, 却发现浑身无力,才稍微动了动,仿佛听见了身上骨头纷纷在响。
她吃惊地重又躺倒, 试着抬手在身上探了探。
手感柔滑, 是贡缎的丝质中衣,却不是先前穿的那套了。
耳畔仿佛响起了绸子给撕裂发出的脆弱声响。
记忆中那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得了梦寐以求的礼物, 着急要打开, 所以竟不顾一切了的样子。
阑珊闭了闭双眼,尽量让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喉咙里干的很,阑珊再度试着起身,腰肢往下好像没了知觉,不知是麻了还是怎么样。
她在腰上扶了一把,却疼的低呼了声。
原来还是有知觉的,但这疼的酸心入骨,倒还不如原先麻木着。
外头听见了动静,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阑珊下意识地怕起来,忙攥住衣襟,试图后退。
退后自然是不可能退后的,因为动起来极为艰难,可帐帘子撩开, 背后出现的却不是她以为的那人。
阑珊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西窗?”
才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惊人,她抬手握住脖子,试图清清嗓子,却因为本就干渴,一咳越发厉害了。
西窗见状忙扶住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阑珊很想回答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肉是舒服的,好不容易忍住咳嗽,才哑声道:“口渴……水。”
西窗明白过来,忙道:“有有有,你要喝水呢,还是喝参鸡汤?还有燕窝?对了还有……”
“水……要水。”阑珊觉着自己快要干渴而死。
西窗急忙去桌边上倒了一杯温水来,送到她手上,阑珊接过来,却发现自己的手几乎握不住杯子,她发狠地握紧杯子,却因用力过猛反而把水晃出了一些。
此刻也顾不得了,忙低头过去,三两口把水全都喝光了!
“你慢点儿,没有人跟你抢,再呛着如何了得?”西窗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替她轻轻地在背上顺气儿。
阑珊吁了口气:“还要。”
西窗接了杯子,又给她倒了一杯,这次阑珊才喝的慢了,手好像也逐渐恢复了知觉。
“五……咳,殿下呢?”阑珊低低地问,昨儿叫了太多声,几乎改不过口来。
西窗道:“先前镇抚司的人来了,主子在外头见他们呢!”
阑珊又松了口气:“是吗。”
“嗯,”西窗道:“你饿不饿?已经准备了吃的……”她是昨儿下午来的,一整晚没吃东西,如今又加上这一整天……只喝过水。
阑珊却并不觉着饿,大概是饿过劲了,大概是身体给另一种感觉碾过,充溢,透支,其他的感官知觉就因而退化了。
“不吃,”阑珊叹息似的说了句,“已经是晚上了?我家里有没有人来?工部……”
西窗忙道:“不用担心,你家里跟工部都有人去通知过了,对家里说你在工部有事,对工部说你身子微恙。”
阑珊哑然:“这不是两头欺骗吗?”
西窗说道:“不然呢?”
两人目光相对,才都各自笑了。
西窗的目光从阑珊脸上移开,她本就丽质天生的,肌肤如玉,此刻也不知为什么,容貌中更多了一点儿晶莹的润泽的光芒似的,越发的玉雪生辉,不可方物。
只不过目光往下,便看到颈间上些许连绵的红色痕迹,因为她才起身,领口没有掩好,西窗看到数点红痕若隐若现的……
他不敢再乱看,急忙抬头看向别的地方。
阑珊把那杯水喝光了,总算恢复了几分元气,趁着赵世禛这会儿不在,阑珊道:“你扶我下去……对了我的衣裳呢?”
西窗忙劝阻:“这可不成!主子说你得休息,这会儿急着要干什么?”
阑珊道:“我总要回家去呀,虽然两头骗了,但总是会透风的。”
西窗道:“不行不行,你看看你……虚成这个样子,方才水杯都拿不稳,我看,只怕连路都是难的。”
这两句本是西窗随口说的,不料阑珊听着,脸上顿时又红了起来。
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阑珊是在跟阿沅离开京城之后,于外头历练,零零碎碎之中才得知全貌的。
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实践,哪里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气就气在平日里赵世禛表现的俨然此中老手,不料亲身上阵才知道,不过也是跟自己一样,是一个毫无经验的。
用荣王殿下自个儿当初调侃阑珊的话来说,就是“雏儿”。
只可惜赵世禛的求知欲非常的旺盛,加上他体力好,人又聪明非常,一回生,二回熟,渐渐地不仅仅是“熟”,而且无师自通,迅速飞升。
阑珊起初还能应对,到后来,连记忆都是模糊不清的。
她甚至都不记得赵世禛抱自己去洗过澡……
只依稀仿佛有剧烈的水声。
可西窗却记得,主子那一场澡洗的真是惊天动地,足用了一个时辰,等他进去收拾的时候,浴桶里的水只剩下了一小半,地上全是水渍。
他当然不敢乱想。
阑珊很担心赵世禛若回来,指不定又怎么样,何况如今天黑了,留下来实在是危险的很,不如早点离开。
好不容易拉扯着西窗的手臂,挪到了床边。
双足落地,鼓起勇气要走出一步,双腿跟腰肢却在瞬间双双造反起的,一个往前软倒,一个往后跌出,阑珊低呼了声,整个人就要跪趴在地。
西窗在旁边扶着她的胳膊,见状吓得才要去扶,却有个人正进门,见状比他更快到了跟前,张手便将阑珊抱了个正着。
赵世禛笑道:“怎么才不见了这一会儿,就这么想我吗?迫不及待的就要投怀送抱。”
阑珊在他怀中,种种不愿细想的记忆随着这种亲密的接触一涌而出。
赵世禛见她闭着双眼,自欺欺人地不肯面对自己,便一笑将她抱起,重新放回榻上。
又吩咐西窗:“呆着做什么,送些吃的上来。”
西窗如梦初醒,急忙躬身后退。
阑珊被他放下,却忙又转身向内不看他。
“怎么了?睡了一夜,怎么就理人了?”赵世禛笑看着她纤弱的肩头,轻薄的丝绸如同流水一般敷贴在身上,到了她的腰间便明显地塌陷下去。
平日里就觉着她的腰太细,果然……叫他忘情之时都要记得小心克制,生怕不小心弄折了。
喉头一动,赵世禛俯身,抬手轻轻地握住阑珊的肩头:“还是说,是我伺候的不好?”
阑珊咬了咬唇,很想把他的手打下去。
赵世禛在她耳垂上轻轻地吹了口气:“不要紧,以后总会精进的。”
“殿下!”阑珊忍无可忍,咬牙撑着起身:“你不觉着……你是太过了吗?”
“过了?过什么了?”荣王殿下言笑晏晏。
阑珊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他看起来精神焕发,甚至比平常时候还要强悍些,丝毫疲乏劳累的意思都没有,跟他相比,自己简直……不堪一击啊。
突然间想起之前在翠景楼上,姚升开江为功玩笑,说他给方秀伊拿住,就如同给妖精拿到洞里的猪刚鬣,但此刻阑珊觉着,自己多半就是那倒霉的唐僧,兴许是给面前这个……吸干了精气神儿吧。
阑珊悻悻地说道:“总要、总要节制……”
“明明已经很节制了,”赵世禛白了她一眼,“莫非你没感觉出来?要不是看你实在是身子太弱,本王怜香惜玉的……”
阑珊哑口无言:原来她还得感谢荣王殿下手下留情了吗?
赵世禛哼道:“早跟你说了很多次,让你把身子保养起来,就是不听,今儿吃了亏还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