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卫斯理深呼吸，“我救你一命，不值得交换一个秘密吗？”
“美人少校，做人要厚道，施恩不图报才是正人君子，你施恩图报，我求你救我了吗？”小乔深知，这个秘密无法说出口，哪怕是小九，她也不曾说过。
卫斯理脸色极其难看，小乔垂下眼眸，“五年前，无忧门为cia执行一个任务，那时候无忧门不成气候，全是一群女特工，sara刚退位，戴安娜上位，派遣无忧门一个小组的人掩护cia一个任务，其中一个人就是我，我们没有任何情报，没有任务的详细信息，只有时间和地点，地点在巴西。”
“我记得那一天，天气特别热，你知道我这个人执行任务，只要不影响任务比较随意，因为太热了，我就在不远处的树荫里休息。姑娘们全部等在沙漠边缘，大家都很焦躁，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要出事，特别是过了特定的时间，所以我向戴安娜询问，是否撤退，过了约定的时间，没有cia的人员过来，戴安娜让我们在那里等着，我瞒着其他的姑娘们让小九破译门主秘密，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任务，小九没有破译直接找了莱娜，莱娜却说cia根本没有在巴西执行任务，我立刻让所有人撤退。”
“可是来不及了，一群人冲了过来，活抓了我们，一抓到我们，就注射了一种神经毒品。其他的姑娘们已经失去了神智，我却很清醒，我亲眼看到了罗斯福带着这群人，距离太远，我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没听出他们说什么，可我知道，罗斯福是主谋，我不知道他是谁，那群特工对他特别恭敬。我在巴西港头逃脱了，死里逃生，戴安娜给我的解释是，无忧门的系统被黑了，有人入侵，她犯了错误，她却不肯派人去搜查这群姑娘，怕上面知道她犯了错，牺牲了这么多年，所以她隐秘不报，我和小九私下去追查。三个月后，我在巴西找到这群姑娘的尸体，一共六个人，死状可怖，面目全非，我是通过身体的纹身认出他们，她们死前一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这就是我和罗斯福的故事。”
“为什么没告诉泰勒将军？”
“戴安娜说了谎，小九读过心理学，并在和戴安娜对话时安排了一场精妙的测谎，所以我们推测戴安娜并没有犯错，他的确接到了cia的任务，并且官官相护，这种情况下，我无法相信泰勒将军，牵扯太大，后来我们连莱娜都没有说，我发过誓，一定要为这群姑娘报仇！”
她十一岁开始，就一直和这群姑娘在一起训练，感情深厚，虽然没有和小九那么知己知彼，却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全部在那一场阴谋中丧生。
当然，这并不是她恨罗斯福最根本的理由。
这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第656章 朋友之上 恋人未满
“对，你也有责任，无忧门你是老大，你这甩手掌柜当得不错，无忧门早年发生过什么，你都清楚吗？”小乔冷笑地看着卫斯理。
“当时组建无忧门，的确是我的意思，也是我直接负责，那时候我只不过提出一个理论，政府需要这么一个背锅的部门。我那时候年少，自己训练重，任务重，无暇顾及无忧门，所以只不过是担了名，一开始有联合行动，他们会通过我来sara，后来无忧门慢慢步上正轨，各部门也能直接，我就退出角色，在反恐行动队工作，一直很少管无忧门的事情。”卫斯理淡淡说。
“一句不管事，推得一清二楚，无忧门早期发生过什么事情，或许你可以去查一查，保证让你大开眼界。”小乔淡淡说。
卫斯理沉默，他很清楚，内部这种勾心斗角和官官相护，就算查到，又如何，推到已死的顾西西身上就行。
话题略沉重。
小乔调笑，“少校，瞧你，咱们就不适合说这些事情，打打情骂骂俏，这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
她又恢复了那个明艳如花的小乔，那些阴鸷，仇恨，仿佛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确定，你说的是实话？”
“当然！”
“我知道了。”
小乔捂着胸口，疼得脸色发白，黑暗中，卫斯理看不清楚她的脸色，倏然，一个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仿佛有什么人对着他们的方向吼着，因为语言不通，他们也不懂他在喊什么，卫斯理看了小乔一眼，她动弹不得，已耗尽了力气，四五名男人聚集在沙滩上，口对着他们。
卫斯理看了小乔一眼，刚要站起来，小乔倏然拉着他的手，侧身往外，口对着了沙滩上的人，连续开了好几，卫斯理迅速反应过来也躲在一旁。
海盗们在沙滩上没有遮蔽物，小乔和卫斯理连一颗都没有浪费迅速解决了他们。
声势必会引来其他的海盗，卫斯理抱起小乔，摔到背上，沿着沙滩往深处跑，他们也不敢离得太远，占据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小高地。
“弹药省着点。”卫斯理淡淡说，“我刚数过人头，不超过三十人。”
他们的弹药，远超出三十发。
他就是特意多拿了一些，为的就是防止有突发事件。
“老子一个人能单挑一个警察营，就这么几十个人，你竟然想乖乖束手就擒，你是不是从高空中跳下摔傻了？”小乔就算胸腔巨疼，身体无法动弹也是嘴上不饶人。
卫斯理看了她一眼，心中暗忖，的确是他傻了。
那一瞬间，他竟然想到小乔伤重，无法行走，他先把人引开。
煞笔！！
声很快就把海盗们吸引过来，如卫斯理所言，没有超过三十人，黑压压的一群人全部聚在一起，或许抢劫他们在行，这种暗杀和潜伏，他们绝对是外行，全部聚在一起，卫斯理和小乔要动手，那简直就是一打一个准。
他们形成一个包围圈过来，叫嚣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听得出来，十分痛恨和仇视，不断地往上挥动，似乎在喊口号似的，整齐划一。手里拿着一把篝火，正在搜查卫斯理和小乔的下落，小乔和卫斯理并排藏在岩石后，没有现身，卫斯理刚要开，倏然听到飞机盘旋的声音。
小乔抬头，只看见两架直升机盘旋在他们头顶，机身上有三角洲的标记，卫斯理和小乔都松了一口气，六名海豹战士从飞机的绳索上滑下来，个个全副武装，宛若天空下饺子似的。
那群海盗们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什么，突然一哄而散。
卫斯理挥了挥手，驾着小乔出来。
飞机停在沙滩上，泰勒将军亲自来接，看到小乔慌忙过来扶住，“我就知道摔不死你，没少胳膊没少腿，挺好，挺好”
“滚！”小乔冷哼一声，的确有点中气不足，泰勒将军大笑，又看了卫斯理一眼，拍了拍卫斯理的肩膀，“做得好！”
卫斯理面无表情，科林走了过来，敬军礼，“少校，岛屿上是什么人？”
“一群海盗，无须理会。”
“是！”
小乔一直靠着一口气撑着，这会见到泰勒将军，感觉疼痛从每一个毛孔里冒出来，疼得极其难受，甚至说不出一句话来。
人也放松了。
泰勒将军命人收工，把小乔和卫斯理都送上飞机。
“还有生还的特工么？”
“我不知道，我和小乔在一个着陆点，其他人呢？”
“我们找到了茱莉，只不过她伤得特别严重，还在抢救，目前还没脱离危险期，你们算是最全须全尾的，真是一个奇迹。”泰勒将军本以为找到他们，至少也会和茱莉一样严重，没想到意识都清醒，特别是卫斯理，竟然一点伤都没有，他家少女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他知道养个几天又活蹦乱跳了。
小乔懒得说话，闭目养神，意识渐渐的涣散，又陷入了黑暗，这已是小乔第三次昏迷过去。
卫斯理拍着她的脸，“醒一醒。”
泰勒将军挑眉，这追人，追得蛮有效率的嘛。
真是操蛋！
卫斯理和小乔没事，泰勒将军已放了大半的心，至少，卫斯理没死能交差，小乔没事，他的心也落定了。飞机前往附近的基地，没有立刻回纽约，卫斯理第一时间和安德森取得，知道儿子没事，安德森也放心了，卫斯理就一点皮肉伤，一点都不严重，比起小乔，他算是幸运的了。
小乔直接躺了一天，接到小九的电话时，已是晚上，小九已快到纽约，“泰勒将军竟然瞒着我，太惊险了，如果不是莱娜，我都不知道你出事了。”
“老子有九条命，阎王爷哪会那么容易就收了我，你不要担心，这躺了一天，又中气十足，听声音就知道，那是魅力十足。”小乔一点都不想小九担心，尽量说得欢快，小九听她声音除了有一点沙哑，的确也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你要在基地那边住多久？”
“明天就回去。”小乔说，她刚逃难，可不想在基地长待，这大过年的，太晦气了。
小九说，“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坐立难安，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出事了，小乔，你一定要好好的。”
“好好好，我一定好好的。”小乔说，陆小九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泰勒将军笑吟吟地进来，小乔撑着身子，略带一抹吃力，泰勒将军就和笑面虎似的，端得那叫一个温柔慈爱，小乔说，“老头，你中奖了，笑得这么开心。”
“看到你一身是伤，我真是伤心透了。”
“你说伤心的时候，语气别这么快乐，我勉强还能信你一分。”
泰勒将军大笑，“我说，万米高空跳下来，你都没死，我真信了，你有九条命。”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和卫斯理，算是怎么回事？”
“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小乔说，红润的舌尖轻轻地扫过下唇，“当然，恋人也快了。”
“你当初可是说过，跑上手就甩掉。”
“是啊。”小乔理所当然地回答，“泡到手不甩掉留着过年煮着吃吗？话说，你一把年纪，八卦我的感情干什么，难不成你真的暗恋我，你这个**老头。”
“别胡说！”泰勒将军青筋浮跳，要不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真的想给她一巴掌，这死丫头，口无遮拦，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看卫斯理，对你挺上心的。”
“你还没到六十呢，眼就瞎了，你老婆可以开始寻觅第二春了。”小乔不知道泰勒将军说什么，只好拼命地把话题扯开，她有预感，泰勒将军说的话，一定不是她想听的。
“胡说八道！”泰勒将军说，“你早晚得死在这张嘴下面，小乔，别惹卫斯理，你玩不起。”
“笑话，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我玩不起的？”
“美男子那么多，想要长得好，身材好的，军营里随便挑，为什么就要挑卫斯理。”泰勒将军说，“海军个个都是一米八的大长腿，身材好的比比皆是。”
“他们又不是卫斯理，我干嘛要去撩，再说了，我就看卫斯理顺眼！”
泰勒将军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小乔这种狂霸酷炫拽的个性，除了小九看谁都不顺眼的，他还能看谁顺眼呢，竟然看卫斯理顺眼。
对小乔而言，一见钟情就是笑话，男人只要三天之内不让她厌恶，基本上可以撩一下，谈上一段不长不短的恋爱，一个月里让她不厌恶哦，还没出现过，唯独一个卫斯理。
小乔这喜新厌旧又爱自由的个性，感情上有那么一点点洁癖，极少有男人在她面前撑得过七天，卫斯理已经称得上一个奇迹了。
莫非是因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你就玩火吧，总有一天烧死你。”
“你一定是看多了。”小乔说，“我这么潇洒，拿得起放得下，你看卫斯理，你还觉得他能真爱上我不成，别开玩笑好不好。”
第657章 陆柏的病情恶化
“你觉得卫斯理不可能爱上你。”
“虽然我魅力无边，可我必须要承认，这世上，还是有人瞎了。”小乔说，“卫斯理就是瞎了的，所以，我只要享受毫无负担的撩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只要我放得下就行，你担心什么？”
泰勒将军，“”
他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小乔竟然觉得卫斯理不可能会爱上她。
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还是高估了卫斯理。
这不是口口声声要让全世界的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小乔吧？
“你为什么一脸便秘的表情看着我，我的确要泡他，男人和女人呢，不一定要有感情才能搞在一起，我也不要他的感情，还有我的魅力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世上就没有比我更有魅力的女人，是卫斯理瞎了！”小乔说。
泰勒将军笑喷，“以后别把你说过的话吃回去。”
小乔切了一声，“茱莉是不是活着。”
“还没醒，你又做什么？”泰勒将军太了解小乔的尿性，无无故，她不可能那么关心谁，她关心一个人，只能说明，她惹了什么事情，要他来善后。
“说！”
小乔把飞机上的事情说了一遍，泰勒将军倏然站起来，“你”
“我已经深刻意识到错误了。”小乔一脸正直地说。
泰勒将军一点都没看出来她是认错的态度。
“如果茱莉把这件事说出来，牵连一定会非常广，再加上你在飞机上，突然又有劫机的事情，a那边已经确定是第一恐怖组织做的，你和第一恐怖组织关系一直也不清不楚，这件事一点会牵连到你。”泰勒将军眉目掠过一抹暗沉，这件事太棘手了。
就算有卫斯理的担保，似乎也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们脑洞大，怪我咯？”小乔冷笑，“这件事怎么就确定第一恐怖组织做的了，他们要是有这实力，何必被卫斯理追着到处躲躲藏藏，伊朗的事情后，他们躲我们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如此高调，a是急着甩锅吧，我最烦政府一点，犯了错就到处甩锅。”
“正常人都会这么联想，你也不看看平时都做了什么事情？”
“泰勒将军，你也觉得我有问题？”
“不是！”泰勒将军对她还是有几分了解，“我并不觉得你有问题，可别人就不一定，无忧门现在地位越来越重要，多少人想着把你拉下来。”
“那就光明正大的来。”
“你是不是蠢，你做事光明正大就要求别人光明正大？”泰勒将军有时候很羡慕小乔这种说一不二的性格，黑白分明，恨也分明，爱也分明。
“那就拿证据说话。”
“你为什么针对罗斯福？”
小乔目光掠向窗外，那一年在平凉镇，到处涌起的炮火，父母惨死的状态，穆凉固然有错，他却只不过是无心之失，真正的凶手是k先生。
遍地尸体，血流成河，到底都是病毒肆虐，她从小只不过是一名千娇万的小公主，却被迫一夕长大，明明已经被军队所救，却又自不量力去报仇，结果被罗斯福小乔倏然闭上眼睛，握紧了拳头，浑身僵硬。
乔冬，不能再想了！
不准再想了！
好不容易才能深渊里迈出一只脚来，不准再回去！
她把对卫斯理说过的话，对泰勒将军再说一遍，这件事也是真的，并不是假的，所以泰勒将军也信了几分，泰勒将军之道小乔对她手下的姑娘们一直都非常照顾。
她偷摸拐骗的钱，除了买就是给牺牲的姑娘家属们，是一个非常好的上司，平时自掏腰包给姑娘们各种福利，自己身上经常没几个钱，也难怪无忧门的姑娘们对她忠心耿耿。
这不是用钱收买人心，至少是她有心了。正因为如此，泰勒将军这些年，一直在给她扫尾。
这个理由，至少也能说服泰勒将军。
“你放心，我马上让小九去查当年的资料，茱莉如果醒了，也有应对的办法。”
“老头，你是不是真的暗恋我，你对我好得，我都害怕。”小乔目光一转，“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呀？”
“你脑袋瓜子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这是合情合理的怀疑。”
“愚蠢！”
陆小九飞机落地，第一时间和小乔通视频，一看小乔生龙活虎的，并无生命大碍，她悬着的心才落下，没那么担忧，陆柏在一旁淡淡说，“她和卫斯理在一起能出什么事？”
“少校是人，不是神，万米高空，没有防护，没有氧气，能活下来，绝对不是运气好那么简单。”小九微笑说，对卫斯理少校又多了一层认知，“他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难怪这些年一直被神话。”
陆柏有点吃味，陆小九轻笑，“当然，在我眼里，小白是全世界，光环最大的男人，让少校来烽火集团，肯定不能把烽火集团带上这么一个高度。”
术业有专攻！
陆柏冷哼，陆小九微笑，她身上冷冷清清的气息被中和，带着一抹柔软，她靠着陆柏肩膀上，“我们明天去登记吧。”
“不需要拍个婚纱照吗？”
“不要！”陆小九说，“我想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我们去拍摄婚纱照吧。”陆柏把她拥着，“我，你，还有哈里。”
拍一个全家福。
陆小九心里一动，微微咬着唇，努力压下心中那股涩意。
倘若，上天不眷顾。
至少，有一张完整的全家福。
“好。”
陆柏和小九回到烽火集团，哈里已昏昏欲睡，趴在陆柏的肩头，肉嘟嘟的小手揉着眼睛，冷得缩了缩脖子，紧紧地抱着陆柏，“爹地，我冷。”
“宝贝，下雪呢，你最喜欢看雪花了。”
哈里冻得有点精神，往外一看，的确看到了漫天的雪花，今天的雪下得很大，陆柏开了暖气，渐渐的暖和起来，哈里趴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飘雪，格外开心。
“妈咪，你看”哈里指着外面，“下雪了。”
“喜欢看雪花么？”
“喜欢。”哈里说，“漂亮。”
陆小九亲了亲他的脸蛋，“快点休息，我们明天去拍照。”
“好。”哈里被小九照顾着洗刷，陆柏倏然感觉一阵昏眩，腹部传来一阵阵钝痛，他弯着腰，轻轻地靠在沙发上，等这一股钝痛过去，没一会儿就感觉舒服一些，疼得没那么厉害。这些天，一直会有一些钝痛，可没那么严重，今天是最严重的，陆柏看着小九和哈里，褐色的眼眸掠过一抹恐慌。
他的病情在恶化么？
他手脚发凉，他的两个宝贝，多看一眼少一眼了么？他心里一片荒凉，他一直觉得命运对他算不错，虽有这十年的惨痛和颠肺流离，却给了他一段诚挚的爱情，给了他宝贝的儿子，他已没什么不满足。可他太过贪心，他想和小九白首偕老，他想看着哈里长大，看着哈里结婚，生子，幸福快乐。
“小九，我有事，先下楼去处理，你和哈里早点睡。”
“好，你早点回来。”
“好。”陆柏这些天把自己的疼痛掩饰得特别好，他能十一年如一日，不管小九怎么逼问，怎么自残，从来不把秘密说出口，只要他不愿意说的事情，他想要隐藏的事情，旁人无法从他的言语和动作中分辨，哪怕是小九也没有知道他这些年承受的疼痛。
医疗室。
“我的病情在恶化吗？”
负责陆柏这一次手术的，除了烽火集团的医疗组，还有第一恐怖组织的医疗队，全是全球最权威的肝胆专家，不仅是外科，还有内科的专家都来了，这几天一直在会诊，讨论手术的方案，浩浩荡荡一群人。虽说人多，却一点都不杂乱，陆柏接受检查后，主治医师说，“二少，肝脏有点发炎，手术安排在7号，还有十天，我们先给你打一针，如果炎症没有减缓，就要提前手术了。”
这种炎症，可大可小，为了慎重起见，他不愿意等陆柏身体无法支撑的时候再动手术，这会影响手术的成功率。
陆柏一直严格按照医生制定的食谱保养身体，特别是最近，格外忌口，也没想到会有炎症，“行，按照你制定的方案来吧。”
他毕竟是外行，只能遵照医嘱。
“这件事不要声张。”
“是，我们明白。”主治医师是一名很慈爱的老头，“二少，最近你不能劳累，一定要早点休息。”
“好。”陆柏一口答应下来。
检查，打针，花了一个小时，陆柏特意在会议室和廖梦影，威廉，莱恩等人谈控制中心的改革问题，又花了一个小时，回去时，已经不早了。
陆小九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你谈什么，这么晚？”
“一些琐事，睡吧。”为了怕小九敏感地闻出药水的味道，陆柏特意洗了澡，陆小九抱着他的腰，舒服地躺在他怀里，药水很快就有作用，陆柏疼痛减缓，总算没那么难受，除了按肝脏对部位会有一点疼痛，已不感觉到任何不舒服。半夜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小九的声音，她在喊他，不断地拍着他的脸，陆柏像是沉浸在黑暗的深渊里，有一种不断地往下的**感，黑暗，冰冷，疼痛，还有窒息。
*
阿柏要是被我写死了，多少人要砍死我
658.第658章 最美婚纱照
耳边是小九的呼唤，伴随着下坠的感觉呼啸而过，他感觉脸上有一种灼热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他脸上，陆柏如被人捅了一刀，倏然从深沉的黑暗中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