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钱的去向妻子不肯讲清楚,搞的他疑心重重的,对于儿女他做了合理的金钱分配,可这个钱也是给女儿的,妻子现在动用的是女儿未来的钱,做什么用了呢?他就问问,她也不肯说。
因为这个钱,家里的气氛变得怪怪的。
晚上江朝阳在外面和客户吃饭,手机响,包房里都是人,根本听不清,他起身去了外面接听。
喝了点酒,脸色有点发红。
“汉阳。”
“哥,嫂子最近是不是用了一大笔的钱?”
江朝阳这边静了好几秒,借汉阳了?
那不对啊,讲就好了,为什么不讲?
“嗯,你怎么知道的?”
“宁叙那边要用钱,这个臭小子,我之前就问他要不要钱,和我说都能解决,解决个屁。”江汉阳难道爆了粗口,他想想都生气,你说养的这是什么孩子?
告诉他告诉他,有困难和自己讲,倾家荡产叔叔都帮你,就是了解他的心结,才会提前打招呼,怕他难以开口。
结果呢?
跑去和他继母开口借钱去了。
自己养大的孩子,难免就会有一两分的偏心,江汉阳明知道自己嫂子不是个那样的人,但他还是怕,他小心翼翼呵护长大的孩子,不允许别人讲不好听的。
江朝阳的酒醒了七分。
借宁叙了?
那就更应该说了,他和江宁叙是父子啊。
还有江宁叙是怎么个情况?
你和你阿姨都能张嘴借钱,和自己的父亲却不能借钱是吗?
“他还有多少的窟窿?”
江朝阳这就是打算给堵了。
无论江宁叙对他的感情怎么样,这都是他儿子,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不管。
“他要扩厂,早就看好地方了,可你也知道他那摊子现在铺的特别的大,现在查环保对他影响挺大的…”
江朝阳:“他和他阿姨借的钱,卖两套房不就什么都有了。”
这点他想得通,似乎又想不通。
江汉阳:“…”
原因,你还不知道吗?
压根就没当成是自己的资产。
兄弟俩拿着电话,相对无言。
江汉阳又扯了会别的,才挂了电话。
这个不叫人省心的孩子。
你谈个恋爱,他这个当小叔的是直帮着使劲,你做生意,他更是在后面急的要死,然后有需求,还不开口说。
也不知道这个混账的小子心里想些什么呢,可恨!
不放心,那就得亲自去看。
江汉阳再一次来到了那个让他连续吃了五天馒头的城市。
他恨馒头!
下了车,给江宁叙去电话。
“我给你订酒店吧。”
江汉阳:“我不想住酒店,我想住你家。”
江宁叙:“…”
糟心啊。
给了地址。
家里的门钥匙就在门口的花盆里呢,江宁叙就是这样放心自己家的安全。
等江汉阳打车过去,进了屋子里,看见这屋子的第一眼,差点老泪都掉了下来。
生活是什么啊?
把我一个好好的孩子,喜欢舒适居住环境的孩子给硬逼成糙汉。
心疼啊。
电话响。
是江宁叙这个小混蛋。
“哼。”
“我发给你个定位,你开车过来。”
“我哪里有车?”江汉阳冷哼。
“我的车在楼下。”
江汉阳无语。
“你住这样的房子,竟然还有别的车在楼下?”
“我房子怎么了?”
江汉阳开车去的江宁叙新工厂,比老的那个厂子更远。
江汉阳:“…”
怎么选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都已经出了上中。
“市内解决不了?”
江宁叙说:“市内的地皮太贵,现在资金有点紧张。”
“还差多少?我给你解决。”
当小叔的财大气粗。
江宁叙笑了笑:“暂时还不用,阿姨借给我的钱还能维持一阵子。”
“说起来这个我就气,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还比不上她和你了?”
“你的钱留着以后救急用的。”
有些时候吧,一些话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口,他就是宁愿欠阿姨的,也不想拿小叔的钱,开始创业的时候拿过一次就不能再拿了。
“哥。”
军招叼着烟,走了过来。
“我小叔。”
“叔。”
“你好。”
江汉阳皱了皱眉心,他不太喜欢这个小伙子身上的感觉。
让他有点不太舒服。
宁叙现在可真是什么人都接触。
生冷不忌的。
中午三个人在一块儿吃的午饭,外卖解决,依旧还是炒面。
军招:“我能换份炒饭吗?”
吃炒面都要吃吐了。
江宁叙:“晚上带你去吃海底捞。”
军招:“…”
吃吧。
反正吃不死。
“好吃吗、”江汉阳问出声。
江宁叙:“好吃,有蹄花锅还有老油条,我吃过味道绝对正的一家,晚上带你去。”
江汉阳挑挑眉。
对吃的,他很感兴趣。
“我出去吃。”
“嗯。”
江宁叙开了炒面的盖子,吃了一口,一大口,他吃面的速度真是令江汉阳望尘莫及。
糙汉,糙汉啊。
“你别对他有成见。”
江汉阳知道侄子讲的是什么,说:“瞧出来了?”
“不仅我瞧得出来,他也瞧得出来。”
军招他眼睛一直很毒的。
“什么路数,我瞧着不像是善类。”
江汉阳对这样的人喜欢不起来,因为完全就是两个环境生长出来的。
159 这老婆不错
“什么路数不要紧,要紧的是人好。”江宁叙笑眯眯地看向了自己面无表情的小叔一侧。
江汉阳回看侄子:“人怎么好?”
人好的定义界限在哪里?
“我卖木门,是他在隔壁城市帮我打出来的江山。”
那个时候的江宁叙,也就有个装修公司,赚几个能温饱的钱,在上中还没能站住脚,大的活儿人家也找不到他这里来,他不是本地人其次公司规模也不是很大,更加不要说什么承接别墅工程,怎么可能轮得到他呢。
木门生意一开始就是个小破店,四面漏风,军招身体不好就是这样来的。
全部都是硬抗出来的,木门店干发了,江宁叙的公司生意才上轨道,一个好就处处好,一个不好就处处不好,生意就是那么回事,哪里有什么一上手就年入十万百万的,那是做梦。
这江山,准确的说,是有人军招一半的。
江汉阳没在说别的,倒是军招吃完面回来,他态度上缓和了挺多,有色眼镜摘掉了。
江汉阳的工作和江宁叙不太能发生关系,他想帮江宁叙也仅仅只能金钱上努力力,其余就真的无能为力了,隔行如隔山。
事情越多,越是容易出点岔子。
军招和金子都被调上中外去了,外边接了个工程,两个负责人必须都到场,出了问题就得解决问题,偏偏赶上今天上中别墅这边也出问题,江宁叙去不了,躺下了。
也是这些年就没停过脚步,他轻易不生病,一生病绝对就得倒下,病情来势汹汹,吃了药整个人就昏沉沉的,军招直接就把他电话给带走了,想着自己有什么事情都替解决了,没料到事情会卡到一块儿来。
金子还在开车,两人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再开回去?
还得两个小时。
“要不我给你扔高铁站,你坐高铁回去,我自己在这里?”
又骂了一句,他自己不是不行,可他没有军招脑子转的快。
“我给别人打个电话。”
“这个时候还能找到谁?”金子惊讶地看向军招。
公司就他们三主力,江宁叙一倒下,等于倒了半片江山。
“有个人。”
赵生生上午没课,报她班的大多数孩子都是晚上过来上课,大多数白天她都挺悠闲的,想着实在没事,就开车回家洗个衣服。
刚产生这种想法,电话响。
“嫂子。”
?
赵生生:“嗯,哪位?”
“我是军招,咱们在工厂见过面的。”
想起来了。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