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却在最后一刻有些支持不住,一头往地上栽去,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忽的伸出来拦腰揽住她,一下低首间,只看见那一双黑如点墨的眸子,幽深的好似万丈深渊,一眼看不到底,蕴藏着惊心动魄的能量,唇角一勾,沙哑的声音响起。

“谢谢你了。”

竟是燕昱,没想到燕昱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一下摇了一下头,虚弱的站直身子,远离燕昱手掌的范围,走到一侧去。

婉婉立刻上前一步扶着她坐了下来,心急的倒了一杯水:“主子,你是受累了。”

云笑摇头,最近确实有些虚弱,一来在皇宫里,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二来,又遇到了云祯的事。

“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过来,你一天没吃了。”

“好。”云笑点头,知道自己确实该补充体力了,至于云祯,但愿他一切都好。

婉婉奔出了小楼,去准备云笑要吃的东西,小楼花厅之中,只有云笑和北太子燕昱两个人。

云笑忍不住奇怪的望着燕昱:“北太子武功厉害,怎么会受了如此重的伤呢?”

她的话音刚落,北太子燕昱眼瞳陡的睁大,神情阴森起来,苍白的脸上飞快的罩上了一层青芒,散发出周身的杀气,咬牙切齿:“我不会放过他的,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云笑有些摸不着头脑,思索一遍。难道说北太子所说的人是上官曜?因为上官曜废了他妹妹燕贵妃,所以他才会如此大发雷霆之怒?可是对于皇宫,云笑隐约知道一些,东秦的皇宫,何时多了这么多的高手,竟然把燕太子伤的体无完肤了,燕太子进宫一定带了不少的手下,现在只身一人逃到这里,其他人只怕是有阵亡了。

“难道燕太子进宫了?”

云笑轻声的试探,她只是想从燕昱的口中知道,宫里,上官曜的手里,是不是还隐藏着一批厉害的高手。

燕昱并没有隐瞒,东秦再不济,宫中自然人才济济,而且燕昱对皇宫并不熟悉,会受伤是理所当然的。

“若不是燕南天这个混蛋,我即使会受伤,一个上官曜和东秦的暗卫,我不至于那么不济。”

燕昱看了云笑的眼神,不由得愤激,一个男人总不希望看到女人眼瞳中的怜悯,他希望在自己在意的女人眼中,是盖世英雄。

燕昱的话音一落,云笑挑了眉。

“燕南天,他是谁?”

“我的皇弟信王,只有杀了我,他才能顺利上位,所以趁我此次秘密离宫,便派出了大批的杀手,欲将我置于死地。”

云笑愣住了,她没想到后面还隐藏着这些东西,看来又是皇权之争,只是这信王看来也是个狠角色,能够派出这么多的高手,说明布置精密,燕昱虽然秘密离宫,他竟然也能知晓其行踪,可见他的身边有了叛徒。

“看来你的人有问题,大概是出了内奸,所以才会让轻易得手。”

云笑话语一落,燕昱怔住了,先前只顾着逃命,然后是昏迷,直到现在醒过来,他都还没有想过,为何他的行踪,信王会了如指掌,说明有内奸隐藏在他的身边,这人是谁?

燕昱苍白的脸色,因为杀气,而恢复了气色,阴狠的眼瞳如同一只凶猛残忍的恶狼。

“如若让我查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的话刚落,半空突然罩着一股强大的寒气,如寒冷的冰冻,能瞬间冰住所有人的思维。

一道人影破光穿影而进,瞬间掠到云笑的身边,而同一时间,燕昱竟然忍着疼痛挺身而出,一掌拍向来人,那人长袖一挥,行云流水一般的宽袖荡出一波银光,却是强大的罡气,燕昱的一掌正好拍在那罡气之上,直震得他虎口发麻,疾倒回去,口里竟溢出一抹鲜血,脸色难看的望过去。

只见云笑的身侧,已然立着一个高大英挺,罩着面具的男子,这男人好强的杀伤力,周身的寒潭之气,阴骜无比的眼瞳嗜血的紧盯着他,慢慢地移向身侧的女子身上。

“笑儿,没事救这人干什么?”

来人自然是慕容冲,他一进小楼的上空,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所以闪了进来,不想这燕昱很是敏捷,以为是刺客欲刺杀云笑,所以腾空而击,结果反吃一掌,差点没震死过去。

“他是北朝的太子燕昱。”

云笑坦然的说着,掉头望向燕昱,见他虽然吐了血,不过倒没有姓名危险,只是这内伤,只怕恢复的更慢了,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难以复原的。

“我知道,讨人厌的家伙罢了。”

慕容冲不以为意的挑眉。对于这家伙一点好感都没有。

不是对这家伙,只要是出现在笑儿身侧的家伙,都没什么好感。

燕昱没想到竟遇到如此狂妄的人,再想到他高深莫测的能力,还有脸上银色的面具,不由得恍然明白,这人他是听说过的。

“慕容冲,竟然是你!”

慕容冲抬眸望过去,看来这男人也不是一无是处,心思还是很缜密的,唇角微勾,阴寒的笑意笼罩着脸颊上,那面具冷冷的闪着光。

云笑抬眸淡然望着这两个男人,正相互以眼神较劲儿,而她周身发汗,头脑有些昏厥,控制不住的往一边歪去。

婉婉从门外走进来,发出一声惊呼,端着托盘奔进来。

慕容冲更快一步的一伸手抱住了云笑,先前的冷寒嗜血散去,眼瞳中是深深的紧张:“笑儿,怎么了?”

大掌一伸就往云笑的脑门拭去,只见云笑的脑门沁凉一片,身子极是虚弱,显然是这两日劳累所致,昨晚上一夜未睡,白天不知道有没有吃东西,再加上现在又救了这北太子燕昱,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了。

一边的北太子燕昱同样有些紧张,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怎么了。小小的脸色好苍白,显然她的身子并不好,但是却坚持为自己治病,虽然先前嘴巴有些毒,可是她似乎和别人完全不一样,但是她却属于另外一个男人。

这男人可不是一般人。

神龙宫是目前东秦国内最大的帮派,可以说无处不在,实力和能力都不容小觑。

没想到一个皇后,最后竟成了神龙宫宫主喜欢的女人,这想起来很怪。

燕昱哭笑着,担心的望着对面的女子。

慕容冲已动作利落的把云笑放在长榻上,自己盘腿坐在她的对面,一运力开始输送真气帮云笑缓解体内的虚弱,直到云笑感觉好多了,才缓缓的收回手。

“笑儿,你今天没吃饭吧。”

这是微愠的肯定句,绝对不是询问,而是隐含着心疼在里面。

云笑一怔,抬首望进慕容冲澄清如琉璃的黑瞳中,虽冷澈,那担忧却很深。

“我没事。”

“是啊,昨儿累了一夜,她今天一天没吃饭,晚上的时候方起来,又救了这位太子爷,所以才会昏厥。”

婉婉在一旁禀报,现在她是把慕容冲当成半个主子了,所以说话的时候婉转的多。

其实若是主子不救这位燕太子,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番忙碌,过于累了。

“哼,都是你惹出来的。”

慕容冲回首迁怒的瞪向北太子燕昱,这男人怔神间,眼瞳一闪而过的温暖。

任凭慕容冲的责怪,竟然难得的安静,未发一语。

慕容冲一伸手捞了云笑的身子,坐回到桌子边,动作利索的准备伺候云笑吃饭,完全不把花厅的两个人看在眼里,倒是云笑感觉不自在。

虽然慕容冲平时没少做这些动作,可是现在当着燕昱和婉婉的面,感觉好不自在。

只是这男人向来霸道的要命,根本不予理睬她的暗示,自顾的端起碗来,云笑赶紧伸手抢先一步开口:“我自己来。”

她算是彻底怕了这位慕容大侠,利索的埋头吃饭,动作又快又稳。

婉婉笑看着他们。

燕昱有些累了,微眯上眼休息,可是脑海中清晰的映着云笑,不同的样貌。

先是冷寒如冰的神色,后来帮他治病时,认真专注的神情,那时候,他早已醒了过来,一直偷偷地看她,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不一样的一面,真的让他打开了眼界。

而现在,当她坐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的时候,却完全是女孩子的娇羞灵动。

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变幻多端的面貌,而且每一种都那么迷人。

对于救了他的她,他欠了她一个人情,在祝福她的同时,想到,若是将来有一日,她有需要的时候,他必全力而助。

眼下,他要养伤,尽快回到北朝去,惩治信王燕南天这个混蛋,竟然想夺他的皇位,他是在做梦!

花厅之中,除了云笑吃饭的声音,在没有一丁点的声响。

慕容冲疼宠的望着云笑,眼神很专注,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人存在着,万物于他形同虚设。

婉婉则是一脸感叹的,看着他们两个人,感觉眼前的一幕真的好温馨啊!

她的心里满满的祝福,主子一定要幸福快乐喔!

燕昱则一直闭着眼睛,思考他接下来该怎么做,眼下看来是无暇顾及燕灵了,虽然她会吃苦,但是他早就知道,燕灵总有一天会吃苦的,那样嚣张跋扈的个性,换做是自己,只怕也容不下她。

虽然她被上官曜废了,但短时间内,上官曜不会动她,因为两朝的关系仍存在着。

只要自己处理了信王的事,也到了差不多该登基的时候,到时候他就是北帝,必然要为燕灵讨个说法。

时间沉寂而过,云笑已用完了膳,婉婉把东西收拾了下去,花厅内只有云笑和慕容冲,还有一直闭着眼睛休息的燕昱。

慕容冲的手一直没松开,抱着云笑,一抬首冷睨着躺在一侧软榻上的燕昱,从鼻音里发出一声冷哼,知道这北太子燕昱根本就没睡。

“我们来谈谈吧。”

云笑从他的怀中探出来,挣扎着想下来,无奈这家伙愣是不松手,那强势霸道的神情,好似在宣誓他的所有权,绝对不容许人有半点不轨的想法,已经有了一个云祯,接下来他可不希望再有人和他抢。

燕昱知道这位慕容大宫主是在和他说话,可是想到他此刻狂傲得意的神情,就不想理他,再说就他的是云笑,他凭什么一幅高高在上的神情。

慕容冲一见北太子燕昱竟然胆敢不理他,早努了,朝门外唤了一声:“追风,把这人立刻撵出去。”

“是。”

有人走进来,正是追风。

燕昱一听慕容冲的话,陡的睁开眼,那黑瞳中慑人的寒芒,阴森森的开口:“你凭什么如此做?”

说完掉头望向云笑,只见云笑张嘴欲说话,可是头顶上方的男人,强势的望着她,眼瞳中是赤裸裸的威胁,唇形告之。

若是敢开口试试,信不信我以后把你栓在身边。

云笑无语,一句话也不说了,重点是她救了燕昱已是极限了,没必要再为他做啥事,他和自己有什么交情啊。

燕昱扫了云笑一眼,见这女人不说话,很显然,这里早成了慕容冲的地盘,只得冷沉着脸,寒气四溢的开口:

“谈什么?”

“你受了内伤加外伤,要想复原,至少要修养一个月,我可以给你找个地方,让你静心休养,不过你欠我一个人情,将来我会向你讨要的。”

慕容冲神容淡淡,优雅柔和,低首间,眼瞳中光华潋滟,只是再抬眸,那黑眸如寒星,深若冰潭,火花四溅,似乎只要燕昱不答应,立马就把他给撵出去。

北太子燕昱,俊雅的五官上苍白之色陡变,黑青一片,难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就算神龙宫很厉害,可他仍是堂堂北朝的太子,竟然被这个男人威胁,而且这男人一脸的理所当然,要知道,他已经欠了云笑一个人情,将来是要还得。

他有理由再欠一个人的人情吗?而且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杀人如麻,嗜血成魔。

真不知道云笑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而且有眼睛的人都看出,这男人哪是真心想帮他,只不过为了杜绝云笑身边的男人,还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还让自己欠他一个人情,果然够腹黑,够阴险,不过他不吃他这一套。

“你做梦,我就在这医馆内养伤,什么地方也不去。”

“你敢!”

慕容冲陡的变脸,清冷孤绝,高傲狂霸,阴暗的黑瞳瞬间布上杀机,他决不允许这男人留在笑儿的身边。

一来是为了杜绝任何带给他威胁的人,但更多的原因是,这男人被打伤了,那些暗处的人很可能会找到这里,到时候会连累笑儿的,他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存在的,他只有两条路可走。

“你可以选择,一马上离开这里,二跟我走,留在这里,想都别想。”

燕昱根本不看这男人阴暗嗜血的眼瞳,只望向云笑,沉声而语:“我要留在这里。”

云笑清丽脱尘的小脸上,罩上冷霜,微凝眉思虑,最后认同慕容冲的话。

既然那个什么信王有能力刺杀他,就有可能找到医馆来,所以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他应该跟慕容走,慕容有办法让他不让任何人找到。

她既然救了他,就等着讨要一个人情,哪能让他死了。

“燕太子,你还是跟着他走吧,因为我无法保证,那些人找不到你,他们很可能找到这里来,到时候,只怕你躲不过去,但是慕容是可以办到的,只要躲过这一劫,你才有可能重回北燕去,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这燕昱不跟慕容去的原因,一大部分来源于,男人潜意识的主权,一山不容二虎的斗志。

不过经过云笑不愠不怒的一番解释,北太子燕昱冷着脸沉思,眼下的局面,确实是如此,虽然慕容冲有私心,不想他靠近云笑,但是于自己来说,确实是跟着他走比较安全,而且还能保证云笑的安全。

燕昱眼神冷暗,他走,只是不想让救了自己的人再身陷险境,可不是真的想跟这男人走,还平白被他多捞去一分人情,真够憋屈的。

“好。”

燕昱沉声应了。

慕容冲满意的一勾唇,朝追风命令:“立刻带了人去,安排好,千万不可走漏一点的风声。”

“是,主子。”

追风应声,朝外面打了一个响指,又走进来两个手下,那两人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对于眼前的情景视若无睹,只垂首等候命令,追风开口:“把这个人带走。”

“是。”

两人上前一左一右的把燕昱从软榻上架下来,往外走去。

月光从半空洒下来,照在燕昱俊美的五官上,他眼瞳晶亮,邪魅异常,缓声而语:“他日若是需要燕昱帮忙的地方,可派人去北朝。”

语气极端的狂妄,完全不为眼前的状况所担心,他是肯定要回北朝去的,而且会成为北朝的皇帝。

一行人离去,花厅安静下来,婉婉把视线从门外收了回来,望了一眼眼前的画面,微笑着悄声退了出去。

慕容冲抱起云笑上了二楼。

咚咚的脚步声,沉稳而有力,云笑攀着他的脖子,没好气的开口:“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

这男人可真是个醋坛子,虽然是为了救燕昱,可是心底还不是想把人家调走,这平白的让燕昱多欠了他一个人情,他将来是东秦的皇帝,而北太子燕昱会是北朝的皇帝,到时候,他可以利用这个条件,对燕昱提起永不侵犯的条例,那么他就可以用短短的时间来整治东秦。

“不放。”

慕容冲根本不理她,抱着她大踏步的上楼,直奔寝室而去。

云笑懒得和他争辩,而且她确实没力气去做这些事,还是由着他吧。

暗夜里,慕容并没有多说什么话,多做什么事,只是搂着她,安静的休息。

第二日,等云笑醒来的时候,早不见了他的身影,只在桌上留下了一张纸条。

“笑儿,要乖乖的吃饭,如若再让我知道,你胡思乱想,我会惩罚你的。”

一看到后面一句,云笑的脸腾地红了,因为他的那些惩罚,大多数都是狠亲很抱,狠咬的,真的是让人说不出口,偏偏婉婉还一脸好奇的追问:“主子,上面说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让我多吃点饭。”

婉婉根本就不信,如果只是让主子多吃饭,主子脸红干什么,她不说,她也能猜出来,肯定是一些甜言蜜语。

想到慕容冲那个男人,她真的是越来越觉得他很配主子,虽然世人传言他冷漠嗜血,杀人如麻,但事实上,她们从来没看过他乱杀人,相反的他很爱主子,不但会流鼻血,还会写甜言蜜语。

主子现在好幸福喔。

婉婉忽然有些惆怅,自己的幸福呢,还一点影子都没有呢。

两个女人各有各的心思,小楼分外安静。

云笑因为身体不是太好,所以闭门休养身体,认真的吃饭,认真的睡觉,两三日过后,身体休养的棒棒的。

不过这两三天,慕容并没有再过来,云笑难道的清闲了几天。

这一日。

宫里竟然来人了,皇帝的贴身太监小亭子,领着景福宫的几个大太监,恭敬地请冷月公子进宫。

云笑一想到宫中那个人是假的,不但霸占了慕容的皇位,还让他受了那么多的苦,就没有好脸色,冷冷的扫了小亭子一眼,沉声:“回去禀报皇上,就说冷月身子不适,改日再进宫吧。”

小亭子一听冷月的话,早被唬的扑通一声跪下来,身后的几个太监都跪了下来。

“冷月公子,你饶了奴才们吧,皇上这几日正高兴,如若奴才没接到冷月公子,就是不死,也会被打残了,求冷月公子怜悯一下奴才们吧。”

云笑单倚在椅子上,慵懒清冷,一张俊面,冷若冰霜,闲闲的开口。

“亭公公,能不能别每次都用这招,而且你的死活,好像不在本公子的管辖范围之内,只能说你命苦,跟错了主子。”

小亭子一愣,抬首,觉得今日的冷公子和往日有些不一样,往日多少会同情一些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但今日是冷漠淡然。

可是若冷公子不去,只怕他们讨不了好,小亭子正在纠结,云笑却想起先前他所说的话,皇上这几日正高兴,什么事值得他高兴,他都不举了,还能高兴地起来,倒是个异类。

“皇上怎么就高兴了?”

声如冰川,音如冷溪,听不出丝毫软化的痕迹,相反的更冷更戾,不过小亭子可不敢大意,赶紧禀报:“回冷月公子的话,皇上好了,所以今儿个才会召冷公子进宫。”

想必是赏赐吧,虽然皇上没说,但那高兴地情绪,偌大的景福宫内,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云笑的脸上错怔,细眉轻蹙,出尘的琉璃瞳中闪过难以置信,她知道小亭子话中是什么意思,皇上好了,也就是上官曜的隐疾不治而愈了,难道他找到喜欢的人了,所以才会痊愈,她以为他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有在意的人,没想到竟然误打正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

“小亭子,最近有什么美人进宫吗?”

她想到了风月楼的姑娘紫蝉姑娘,那个女人确实不一样,难道是上官曜喜欢上紫蝉姑娘了,所以他的病才会好,那么紫蝉姑娘一定会进宫。

小亭子想了一下,飞快的摇头:“没有,最近宫中没有进什么美人,与以前一样。”

云笑可就不明白了,难道不是紫蝉姑娘,或许还没到时候接她进宫吧,不过上官曜接她进宫干什么呢?

云笑双目寒冷,清容皎洁,唇角微勾出优雅的弧线,听着耳边亭公公一迭连声的哀求着:“公子,你随了奴才们进宫吧,皇上病好了,冷公子功不可没,皇上一定会赏赐冷公子的。”

赏赐她倒是不想,不过十分好奇上官曜的病究竟是如何好的,还有宫中最近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这也是她比较感兴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