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诧异的退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公主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明明是十六七岁如花似玉的女儿家,为什么给了一种二十六七岁的感觉呢,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她都看到她脸颊上细细的皱纹了。

丫鬟想不通也不想了,最近的公主有些古怪。

梁城,燕郡王燕祁中邪的流言刚破。

忽地又传出一股流言,这流言使得整个京都的人都变色了。

可是即便是禁止,可每个口耳相授的人,依然说得津津有味。

因为这事太劲爆了。

大街小巷说得最多的便是这件事了,每个相熟的人一见面就挤眉弄眼的凑到一起,状似神秘的和身侧的熟人说着这件事。

“喂,你知道吗?听说当朝太后娘娘和前礼部尚书蒋大人有私情。”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

“嘘,小声点,这事不能乱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了,你别告诉别人啊。”

“好,好,我不告诉别人。”

待到转身又和熟悉的人说起这件事:“你知道吗,太后一一一?”

整个京城都有谣传这件事,朝中的很多大臣变了脸色,不过个个也怀疑起来,难怪前礼部尚书被皇帝给撵走了呢,现在不知道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对了,蒋家的人呢,这一看,不但礼部尚书,连带的蒋家的一干人不知何时也淡出了京都,远离了人们的眼线。

这下连朝臣都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了,这事一定是真的,要不然为何皇上不但打发了礼部尚书,竟然连蒋家一干人全都打发了呢。

一时间朝堂上的人全都脸色难看起来,当朝太后与人有私情,这是给先帝爷脸上抹黑啊,这是给大宣的人脸上抹黑啊。

不行,他们绝对不能善罢干休,他们要弹赅太后,要让皇上把太给给软禁起来,要不然没办法向天下人交待啊。

以御吏大夫为首的一干朝臣,写了奏折跪到了皇上的上书房门,联名要求把太后囚禁在冷宫之中。

上书房里,楚逸祺已经接到了暗卫的禀报,知道了这件事,他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阴森森的难看至极。

母后和别人有私情这件事,怎么会被人发现,还谣传了出去,这件事究竟是何人干出来的。

楚逸祺望向上书房中的燕祁和宫中侍卫统领楚文浩。

“你们给朕去查,看看究竟是谁泄露出这个消息的?朕若是查出来,定斩不饶。”

楚文浩正想说话,一侧的燕祁满脸冷霜的上前禀报:“回皇上的话,臣先前听到有人议论,已经派监察司的人去查这件事了,查得的结果臣不敢说。”

楚逸祺一听脸色黑了,怒吼起来:“谁,是谁泄露出这样不堪的事情的。”

“回皇上,是荣德公主。”

楚文浩愣住了,望向燕祁,满脸的疑云:“荣德公主怎么会做这种事。”

燕祁掉头凉凉的望着楚文浩,楚文浩看他的眼神,心里阵阵的发凉,这个家伙最近跟个活死人似的,那眼神要多冷有多冷,一双眼睛就能冻死别人了,不过听说护国公主云染失踪了,活该,楚文浩心中高兴。

燕祁冷若冰玉的声音响起:“锦亲王世子大概忘了一件事了,太后和皇帝曾经让人打了荣德公主三十大板,金尊玉贵的荣德公主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啊,她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只不过是为了报复太后和皇上罢了,锦亲王世子若是不相信,可以去查,相信你定然可以查出来是谁泄露出去这样的事情的。”

上首的楚逸祺,整张脸黑沉得可怕,阴森森的大吼:“把那个贱人带进宫里来,她竟然胆敢编造出这样不忠不实的谣传来,朕饶不了她。”

鬼医郡王妃 第141章 魔鬼的惩罚

上书房里,皇帝立刻下旨让人把荣德公主楚韵宁接进宫中来。

楚韵宁一进上书房,看到燕祁,心中咯噔一沉,心里慌恐不安,周身冰凉,心知肚明,燕祁对她的报复从这时候正式开始了。

楚韵宁害怕的脸色发白,不过强作镇定的走到皇帝的面前跪下禀道:“皇妹见过皇兄。”

“楚韵宁,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传出母后如此不堪的传言,你是不是活腻了。”

楚韵宁一怔,很快反应过来,皇兄所指的是梁城内谣传她母后和先礼部尚书蒋大人有一腿的事情,这件事不是她传出去的啊,楚韵宁赶紧的辩解:“皇兄,不是皇妹传出去,母后身上若是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妹脸上也无光彩啊,所以怎么可能传出这样的谣言。”

楚韵宁的话使得皇帝楚逸祺意动,没错,若是母后这样的事情传出去,韵宁的脸上也无光,她应该不会这么蠢。

楚逸祺望向上书房一侧的燕祁:“燕郡王,你确定这事是皇妹传出去的。”

燕祁不卑不亢的禀道:“回皇上的话,臣有人证。”

他一言落,走出上书房外面,命手下带了一人进来。

这小丫鬟一进来便簌簌发抖的磕头:“奴婢见过皇上。”

燕祁望着公主楚韵宁说道:“公主,这是不是你的丫鬟。”

楚韵宁看了一眼,果然是她的身边丫鬟冬珠,可是燕祁这丫鬟带了做什么。

“是,她是本宫的丫鬟。”

“冬珠,你说,公主曾和谁说过太后与人有私情的事情。”

燕祁话一落,荣德公主楚韵宁脸色难看了起来,她想起来了,她确实与人说过母后和别人有私情的事情,可是她只是和身侧的丫鬟随口说起的,哪里知道燕祁竟然能把这样的事情翻找出来,栽了她一把。

楚韵宁的牙齿开始打颤,眼睛死死的瞪着丫鬟冬珠,不过冬珠并没有看她,依旧抖簌着,害怕的禀道:“回燕郡王的话,公主曾和大丫鬟春雨说过这件事,春雨又把这件事告诉了奴婢,不过奴婢什么都没有说,皇上饶命啊,燕郡王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说。”

燕祁走出来望向上首脸色难看的楚逸祺:“回皇上的话,公主把这件事告诉了大丫鬟春雨,大丫鬟春雨把这件事传了出去,现在这大丫鬟自知罪孽深重,所以自杀死了,而这个消息不知如何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给知道了,所以泄露了出去。”

燕祁禀完看也不看上书房里的人,皇帝楚逸祺,火冒三丈,脸色难看的望着下首的楚韵宁:“果然你干出来的好事。”

楚韵宁脸色惨白,身子软软的支撑不住,朝着上首的人叫道:“皇兄,皇妹我?”

她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她只是一时激愤才会和身侧的大丫鬟春雨说这句话的,谁知道大丫鬟会把这件事说出去,而且她觉得这件事分明是有心人炒作的,这炒作的人不是别人,乃是燕祁,一定是他。

楚韵宁飞快的开口:“皇兄,这事分明是有心之人炒作的,皇妹身边的大丫鬟春雨绝没有这样的胆量把这件事传出去。”

楚韵宁话一落,皇帝楚逸祺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她这句话分明是承认了她确实和大丫鬟春雨说过这样的话。

楚逸祺心中火大不己,那是她的母后,她竟然把自个母后的丑闻泄露出去,真是脑残。

皇帝念头一落,看也不看下首跪着的楚韵宁,陡的沉声命令外面的太监:“来人。”

门外,太监飞快的奔了进来,皇帝指着下面的楚韵宁叫道:“把公主给我关进冷宫去。”

楚韵宁的脸色一下子苍白,飞快的开口:“皇兄,你不能,你不能把我关进冷宫。”

“为免你再说出不该说的话,你先进冷宫反省反省吧,”楚逸祺冷沉着面容开口,只要一想到外面谣传出来的事情,他就觉得所有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的,他的母后,当朝的太后竟然被人诟出这样的话语,这是给他的脸上抹黑啊,皇帝越想越恼火,此刻对楚韵宁火大不己,朝着奔进来的太监命令:“还不把公主押进冷宫去。”

许安立刻带了两个太监过来,拉起楚韵宁往外,楚韵宁挣扎起来,朝着上面的皇帝尖叫:“皇兄,你怎么能这样干呢,我是你皇妹,我只不过和春雨说了这件事,外面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进冷宫。”

楚逸祺心里正烦,听了楚韵宁的话,脸色更黑沉了,挥手让许安把楚韵宁拉下去关押起来。

此时的他并没有想如何惩罚这个皇妹,只不过想把她关押进冷宫反省几天,省得这女人总是无法无天的,可惜楚韵宁不明白楚逸祺的心思,此刻的她对于自己的皇兄失望透顶。

上书房里,楚韵宁被太监带去冷宫,这里皇帝望向上书房里的燕祁和楚文浩。

“眼下这件事如何处置?”

楚文浩飞快的开口:“臣觉得眼下要先平息这场谣传的风波,太后娘娘与人私通这样的事情,丢的可是楚家的脸面,是大宣的体面,所以无论如何必须有一个人出来当替罪羊,阻住所有人的嘴巴,阻住谣言继续往下传。”

楚文浩话落,燕祁立刻赞同:“臣认同楚统领的话。”

燕祁话落,又补充:“这个替罪羊最好和皇家和太后有仇,这样别人就会相信这谣传是恶意的,就会中止了这场风波。”

上首的皇帝点了点头:“嗯,不错,这个人选就由?”

楚逸祺正想说就让燕郡王去安排,谁知道他话还没有说完,外面许安领着两个太监,脸色苍白的奔了进来,气吁喘喘的急报道:“回皇上,公主跑了,她打伤了奴才们,还打伤了好几个侍卫,一路闯了出去。”

皇帝一听几乎要爆跳起来,立刻命令:“楚文浩,给我带人去抓回公主。”

燕祁眸光幽暗,徐徐的补了一句:“一定要抓住公主,否则后面公主肯定会报复皇上,这样的话,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情。”

燕祁的话使得楚逸祺胸中火大,眼里喷出火焰来,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千万不能把她放出去,若是放出去,她肯定变本加厉的报复他。

楚逸祺想到了自己皇妹武功很厉害,若是放了她,她会不会乘机来刺杀他。

如此一想,皇帝嗜杀的望向楚文浩下命令:“一定要带人拦截住公主,把她关进冷宫里。”

这女人是危险份子,绝对不能让她离开冷宫,这一刻,皇帝是下定了注意,要把自个的皇妹囚禁在冷宫之中。

楚文浩领旨:“臣领命。”

上书房里,楚逸祺没心思再说其他的事情,一直静默的等候着,燕祁面色冷冷的陪着他,瞳眸幽深好似汪洋,唇角是似笑非笑。

一个时辰后,楚文浩脸色难看的领着数名手下侍卫赶了过来禀报楚逸祺情况。

“回皇上的话,公主像疯了似的杀了出去,打伤了不少的侍卫,而且最重要的是竟然有人接应她,她的手下很厉害,属下等没防到竟然有人接应她,所以被她一路冲出了皇宫,她领着人在宫门前杀了很多的侍卫,这下外面的人恐怕都知道这件事了。”

楚文洁的脸上有伤痕,乃是先前和楚韵宁交手的时候,被楚韵宁给打伤了,没想到荣德公主的武功如此的厉害。

楚逸祺的听了楚文浩的话,直接气疯了。

本来他想找个替罪羊阻住梁城这些人的嘴巴,没想到皇妹竟然把这件事闹得这么大,现在他想找人阻住这些人的嘴巴,根本没有用。

上书房里,燕祁望向皇帝,沉声开口:“皇上,眼下公主打伤了很多侍卫,手下又有这么多的高手,如若让她逃出去,只怕她会报复皇上,臣认为立刻把公主抓起来,处以刑罚,而且公主说了太后不好的话,这件事恐怕阻不住了,所以只能把公主抓起来重重的治罪,这样一来可以阻住别人的嘴巴,二来不能让她逃出去,恐生祸乱。”

楚逸祺黑沉着脸命令:“燕祁领旨,立刻带人抓捕公主。”

“臣遵旨。”

燕祁低垂的瞳眸之中闪烁着幽狠的光芒,缓缓的退出了上书房,一路离开宫中。

僻静的街道一偶,荣德公主楚韵宁脸色苍白的大口喘着气,她的瞳眸之中闪着愤怒的火焰,只要一想到她的皇兄,竟然想把她关押进冷宫,她就火大不己,不,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把自己关押进冷宫,她堂堂皇室的公主,坚决不会进冷宫的。

所以她打伤了押解她的公公和侍卫,一路往外逃,没想到她逃了一段路程,竟然冒出一些人来接应她,当时情况太紧急,所以楚韵宁顾不得多想便和这些冒出来的人一路杀了出去,现在总算逃出了宫。

楚韵宁抬首望向身后的数名脸上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抱拳向这些人道谢:“谢过各位的出手相助,不知道阁下是什么人,日后我楚韵宁定然报答你们今日的恩情。”

楚韵宁话一落,对面的黑衣人中,为首的一人沉声开口:“公主客气了,我们不是为了帮助公主,而是为了?”

那人话一落停下,陡的朝身后的手下挥手:“把楚韵宁拿下。”

数名高手闪身直扑楚韵宁,楚韵宁一愣之后,赶紧的迎了上去,不过对方的人手很多,即便她武功厉害,也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所以很快就被抓住了,而她带进宫的几名手下皆被这些人给杀掉了。

楚韵宁大叫:“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抓本宫,你们是找死吗?”

“找死,”那人冷哼,一声嗤笑出来:“不知道谁才是该死的那一个。”

楚韵宁心里慌乱,陡的朝着街道一角大叫起来:“来人啊,救?”

她话没说完,身侧的一名黑衣人已经手脚俐落的取了帕子过来塞住了她的嘴巴。

为首的人一挥手命令:“立刻把他带回去。”

那人又命令两三人,把公主带进宫的几名手下处理干净了。

幽暗的光芒笼罩着小小的刑室,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的刑具,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味,楚韵宁被人绑在了刑室正中的刑架上,恐慌不安的望着这小小的空间。

灯光照耀之下,她的脸色一片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唇都没有颜色,灰暗一片。

刑室一角,站立着几名身着黑衣的黑衣人,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的戴着面具,所以她根本看不清这些人是谁。

虽然看不清这些人的脸,却看得清他们的瞳眸之中一片死灰样的冷芒。

楚韵宁害怕得轻颤起来,呜呜的摇晃着脑袋,想尖叫想喝问,他们想干什么,她是公主,她是堂堂皇室的公主。

可惜她叫不出来,荣德公主第一次害怕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正在这时,刑室的门被人拉开了,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白色的锦绣云衫,垂泻如流云,闲庭信步,每一步都散发着高贵优雅,往上看,乌发墨瞳,丹鼻朱唇,昏黄的光辉之下,这人如天神降临,认真细看,却又觉得是恶魔侵体,那双黑瞳闪烁着狰狞的光辉,阴森森乌沉沉的望着她。

楚韵宁看到他,蓦地明白一件事,从母后的谣言传出去,到她在宫中打伤了侍卫,有人接应她开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师兄,燕祁设计的,她身为皇室的公主,他不好直接的收拾她,便设了这么一出局,现在皇兄和母后都认为她成了在逃犯,而他便顺理成章的把她抓到这里了。

楚韵宁恐慌了,现在他如果收拾她,没人会知道,没人会帮助她的。

燕祁走进刑室,身侧的手下立刻搬了一张长椅过来,他优雅的轻撩衫摆,坐在刑室一角,手一挥,有手下走过来拿掉了楚韵宁嘴里的东西。

楚韵宁立刻哭了起来,堂堂皇室的公主哭得嘶咧哗啦的,一声声的向燕祁求着饶,

“师兄,我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

“你饶过我吧,说不定护国公主没有死。”

“对,她一定没死,所以你不要杀我,让我替你去找她,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刑室内,楚韵宁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是现在的她给人的感觉,完全没有美态可言,先前她为了控制燕祁的思想,使用了禁术,这禁术每动一次,都会折损元寿十年,所以现在她的容貌不是十六七岁如花似玉的容颜,反而是二十六岁的容貌,脸颊上眼尾处有细细的皱纹了,此时一哭,不但没有美感,还令人生出无限的厌烦之心。

燕祁一言不吭的看着她,就像看一个小丑。

直到楚韵宁认清了一件事,她哭也没用,眼面前的人不会心疼她。

楚韵宁止住了哭声,想着自救的办法,飞快的开口:“师兄,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不会想杀我吧,我师傅说了,同门不得相残,你若杀我,就是师门的败类。”

这一次燕祁难得的开了口,他的声音一扫往日的暗磁清润,带着冰雪一般的冷寒之意。

“我不会杀你。”

楚韵宁松了一口气,却在燕祁下一句话里僵住了,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消失,像一具死尸一般的苍白。

“本郡王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说完楚韵宁周身冒起冷汗,燕祁口中的生不如死,只怕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她光用想便感受到了害怕,楚韵宁在最后的一丝空档里,抓住了一块浮木,大叫起来:“燕祁,你别忘了我乃是皇家的公主,你让我生不如死,若是我皇兄知道一定会重重的惩罚你的,你不能?”

燕祁眸光森冷,唇角嗜血的冷笑,他阴沉沉的容颜在光芒里就好像地狱的恶使一般,他一脸好心的提醒楚韵宁。

“你知道吗?皇上下旨,让朕抓捕你入狱,你以为你现在还是皇家金尊玉贵的公主吗,先是泄露太后与人有私情的事情,丢了皇家的脸面,后又打伤了宫中的数名侍卫,你以为你还是皇室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吗?”

楚韵宁摇头:“不,那不是我做的,是你做的,是你栽脏陷害我的。”

“本郡王没说不是,不过这是你自找的,你竟然胆敢把主意动到本郡王的身上,你害了染儿,你给本郡王记着,若是染儿不回来,你的痛苦将永无止境的继续下去。”

燕祁话一完,命令身侧的手下。

“把她的脸毁了,用毒药把嗓子给毒了,再把手筋给挑了。”

燕祁面不改色的一连串的话响起,楚韵宁光是听到,已经心神俱散了,尖叫起来:“燕祁,你不能,不能这样做,你想做什么。”

“我后悔了,我不该打你的主意,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我是你师妹啊,我保证以后再不招惹你。”

“晚了。”

燕祁冰冷的声音响在刑室之中,两名手下走过去,持刀便朝她的脸挥去,出手又快又狠,而且还让她感觉不到痛意,只感觉脸上的血往下滴,模糊了她的眼睛,模糊了她的视线。

燕祁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你知道吗?这痛苦才仅仅是个开始,更痛的还在后面,本郡王会把你送去一个地方,让你每天负责接待十个男客,那些人是来自于最低层的人,乞丐,赌棍,残废,他们从前因为没有钱,接触不到女人,但现在他们不但可以睡堂堂的公主,还可以因为睡你,而得到一笔银子。”

燕祁的话一落,楚韵宁疯狂的尖叫:“燕祁,你是个恶魔,你不是人,你是个魔鬼。”

楚韵宁的话一落,燕祁陡的大吼起来:“没错,本郡王是恶魔,从前本郡王就是太仁慈了,才会一直对你们楚家的人仁慈,狗屁的皇室,狗屁的楚家,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从现在开始,本郡王不会对你们姓楚的心慈手软,我会让你们统统的都受到惩罚。”

燕祁话一落,陡的一挥手,一命手下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手里喘着一碗浓黑的毒药,这毒药只要灌下去,堂堂皇家的公主从此后就会成为一个哑巴。

“不,不。”

楚韵宁这一刻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恶魔,他根本不是人,她怎么就以为他会娶她,怎么就会动了那样的心思呢。

“不要啊。”

可惜没人理会她,一碗毒药狠狠的灌进了她的嘴里,她想吐出来,可惜有人捏住她的下巴,毒药如辣椒一样滚喉而下,痛苦的叫声响起来“啊,啊。”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再开口,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啊,呜,呜。”

燕祁面不改色的望向楚韵宁,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他是良善之辈,又如何的监管心狠手辣的监察司呢,他只是不屑去做一些事,没想到到头来这些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他出手。

好,现在他出手了,但愿他们能承受他的怒火。

“把她的手筋挑断,然后派人把她送到梁城最下等的烟花柳巷去,派人看住她,不准她自杀了,每天接待十个客人就行了。”

燕祁起身走了出去,懒得再看接下来的戏码。

很快身后再次的响起一道痛苦叫声,精巧的铁钩,很快钩断了楚韵宁的手筋,她终于承受不住这折磨,直接的昏了过去,连死都没有力气了。

漆黑的夜色下,燕祁抬眸望着天空,轻轻的低喃,染儿,我在这里等你,你早点回来。

……

轻雾弥漫的河道上,一只华丽的大船徐徐前进,踏波逐浪一路前往东炎的京都而去。

船上立着数名黑衣男子,静默无声。

轻纱在窗棂之上飞扬,船头端坐着一个青衫男子在弹琴,悠扬如水的琴声,从修长如玉的手指流过,明快如清泉,急越似瀑布,时高时低。

忽地有人奔了过来,恭敬的小声禀道:“爷,二楼的客人醒了过来。”

青衫男子轻弹琴弦的手忽地一收停住了,风止了,云住了,天地静止了,四周一片寂静。

轻雾之中的男子,抬起头来,只见他面容清隽仿似山林青竹,雨中碧荷,一股雅香自周身弥漫而开,一袭素色的青衫包裹着整个人,身材修长挺拔,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逼人的贵气,徐徐的转身往大船二楼的雅间踱步而去,身后的一干人谁也没有动。

男子上了二楼,进了一间雅房,一双深邃冷冽的眸子在看到床上的女子时,忽地仿似骄阳照大地,满满暖人的光芒布在他的瞳眸之中,他的唇角漫开笑意,如水波一般的温和秀逸。

“你醒了?”

床上的女子正是云染,云染皱眉看着门前身着青衫的清隽男子,慢慢的笑起来:“是你。”

门前的青衫男子几步走近云染的床前,满目清华,笑意浅浅的望着她:“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怎么会呢,你想得是不是太美了,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呢,”云染挣扎着想起身,床前的男人伸出长臂,温柔的扶她坐起来。

“你别激动了,我记着呢,只要你需要,可以随时让我还你一条命。”

男子如清霜一般淡雅的话,使得云染笑了起来:“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云染坐好了身子,掉头打量着自己身处的地方,最后确认一件事,她在一艘船上。

同时她的脑海中慢慢的浮现出一些事情,脸色难看了,瞳眸一片幽暗,望着床前的清隽男子:“星河,我怎么会在你的船上呢?还有别的人吗?”

她想起了在望夫崖最后的场景,她被定王楚逸霖的手下打伤坠落了悬崖,那么别的人呢,他们怎么样了,照当时的情形,没人能逃得出去。

“当时你所带的人全都坠崖了,我只找到了两个受了伤了的人,别人全都死了。”

云染心一窒,脸色有些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管这活着的两个人是谁,剩下的人都死了,她只觉得很心痛,那些手下是父王送给她的暗卫,她待他们一直如兄弟一般,没想到最后他们竟然死了。

云染手悄然的握起来,眼神森冷至极,楚逸霖,姬擎天,我定要杀了你们,替这些人报仇,我一定要杀你们。

“那两个活着的人呢,现在怎么样?”

“他们比你早醒过来,没有大碍,我已经派人救了他们,他们先前来看过你,因为你没醒,我让他们去休息了。”

云染点头,又想起一件事来,燕祁怎么样了,算算时间,很快就要到她们大婚的日子了,她要赶回去,她不能错过他们两个人的大婚。

“今天是几月几日?”

云染心急的问道。

“九月十一。”

“我要回大宣去,我要立刻回去,还有十四天就是我大婚的日子。”

云染激动了,心急的欲下地,床前的男子赶紧的伸手按着她,不让她动。

“你伤还没有好呢,别动。”

语气严厉,云染只得坐着不动,床前的男子望着她,叹口气说道:“揽月,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云染飞快的挑眉:“什么忙。”

清隽如竹的男子盯着云染,认真的说道:“揽月,从前在揽医谷,我只告诉你我叫夏星河,事实上我的真名叫姬星河,东炎的永王姬星河。”

云染一听到东炎的人,脸色立刻变了,阴沉而难看,声音尖锐起来:“姬星河,你不是说你姓夏吗。怎么又成了姬星河,还成了东炎的永王,你他妈的竟然胆敢骗我,你们东炎没有一个好人,我讨厌你们,我怎么那么倒霉啊,竟然救了你们。”

云染想到恨处,抬手一拳捶向了床边的姬星河,姬星河动都没有动一下,承受着云染的怒意。

他知道云染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因为他的太子皇兄。

姬星河看云染气得脸色煞白,不由得心疼,他是不想让她生气的。

“好了,你别气了,别生气了,是我不好。”

“你说你怎么找到我的,”虽然他在揽医谷见过她的样貌,可他不知道她是大宣云王府的公主啊,他怎么就会找到的,难道他和姬擎天是一伙的,云染的眼睛眯起来了。

“难道你和姬擎天是一伙的,所以才会知道我被定王楚逸霖给打伤了,所以顺便救了我。”

永王姬星河一脸苦笑:“揽月,你想太多了,我和我的太子皇兄是敌对的,先前我之所以受了那么重的伤,便是因为我太子皇兄命令高手暗中袭击的我,若不是你救了我,我就死了,所以你别担心我和他是一路人。”

“至于我怎么知道你是大宣云王府的人,因为我一直在找你的下落,从揽医谷一直找到了大宣的云王府,又从云王府一路追踪到了望夫崖,等我赶到的时候,你和你的手下已经被大宣定王打下了悬崖,我记得这望夫崖下面有一道河流,所以立刻领着人在河道上寻找你的下落,最后果然找到了你和两名活着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