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向拓跋星望去,只见手电的亮光照耀之下,拓跋星的脸庞竟是异常的美丽,那一双眼睛更是深邃如梦,明亮的似那天上的星光一般。

拓跋星被我看得一张脸有些微微发红,然后就见她眼波流动,低声道:“我有什么好看?”

我低声道:“你就是好看啊,我就是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拓跋星噗嗤一笑,低低道:“就怕等我老了,满脸皱纹褶子了,到那个时候,你就不想看了。”我急忙表白道:“不会的,不会的,星星,我可不是那一种人。再说了,我要是不想看你,你也可以将我绑在那里,让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你。”

拓跋星眼珠转动,嘻嘻笑道:“到时候你才不会这么听话,再说了你不会闭上眼睛的吗?”

我摇摇头,对拓跋星道:“有你在我身前,我怎么舍得闭上眼睛?”

拓跋星脸上一红,低声道:“小五,你就一张嘴巴甜。”说完这一句话,拓跋星将那手电拿了过来,随即按灭。

我一怔,道:“怎么了?”

拓跋星低声道:“你没听到那脚步声又近了一些吗?手电开着的话,恐怕一会就被别人发现咱们俩躲在这里了。”

我脸上一红,心中暗暗惭愧,幸好这时候星星把手电关了,石棺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拓跋星才不会看到我脸上的囧态。

我适才和拓跋星说话,一时间色授魂与,竟然忘了那渐渐逼近的来人。

来人是敌是友全然不知,自然不能让这二人知道我们藏身在这石棺之中。

我和拓跋星凝神倾听,只听那两个人的脚步声来到这望乡台下,停顿了一下,这才迈步上来。

其中一个男人一边走,一边口中嘀咕道:“师兄,你看这条路,上宽下窄,面如弓背,背如弓弦平列,这,这上面是不是望乡台啊?”

另外一个粗豪的声音低声喝道:“就算是望乡台又怕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跟我来倒斗摸金了,咱们每次都是这么胆小?”

那个师弟低声道:“师兄,你没听过吗?一天不吃人间饭,两天就过阴阳界,三天就到望乡台,望乡台,望乡台,上了望乡台,一去魂不来,这歌谣里面可说了,这望乡台可不是随随便便上去的,上去了恐怕就下不来了。”这师弟声音之中竟是带着一丝恐惧之意。

那师兄大声喝道:“刘大年,你要是害怕,你就留在这望乡台上面,我自己一个人上去--”

我和拓跋星在石棺之中侧耳倾听,听到这师兄喊出这个名字,拓跋星的眼睛一亮,,低声用唇语对我道:“小五,我知道这两个人是谁--”

第七十五章望乡台上,魔鬼花杀人

我心中诧异,低声用唇语询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两个人是谁?”

拓跋星低声用唇语道:“这两个人是长白山下的两个参客,那个刘大年胆小如鼠,他师兄叫张大春,两个认识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曾经在长白山上当了几年的参客,后来在一次火拼之中差点死在长白山上,这两个人跟我大哥哥李进认识,也不算太熟,在一起喝过几次酒,我和爷爷也就因此认识了这二人,只不过最近几年没了这两个人的消息,后来有人说这二人嫌弃采参利润太低,这才去做了盗墓贼。想不到今天在这嘎仙洞里面遇到了这两个人。”

我这才明白。心里暗暗道:“这采参确实没有盗墓来钱快。采参长年累月在山上,有时候一年一年遇不到一只七品参。更别说那九品参王了。有的参客一辈子也不见得挖到一支九品参。那盗墓却又不同,找到一个大墓,挖出来几件冥器,就够一辈子吃的了。更何况即使不算那大墓,就是那乡野间的孤坟野冢,挖开了以后,里面都差不多有几件金银玉器之类的好东西,到那市场上好歹一卖,就是千八百的,比参客是强胜百倍了。

只听那师兄张大春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冷哼了一声,随即迈步向这望乡台上走了上来。

那胆小鬼刘大年犹豫一会,这才急忙赶了上来,一路气喘吁吁的道:“师兄,你倒是等等我啊。”

师兄张大春冷冷道:“你不是不上来吗?”

刘大年嘿嘿一笑,道:“咱们师兄弟有福同享,做师弟的怎么可以让师兄独自一人上这望乡台呢。”

说话间这二人已经走了上来。

我和拓跋星凝神倾听,只听这二人的脚步声来到望乡台上之后,在这三口石棺之前停了下来,忽然间那刘大年啊的一声惊呼,似乎是看到了这地上云轻扬,史老大还有那一具僵尸的残骸。

刘大年颤声道:“师哥,你看这三人怎么会,会这么惨啊?”

那云轻扬和史老大都是被那火蜈蚣裂尸而死,那一具僵尸也是破体而亡。

这两人一尸的惨状,任谁看了都是心惊胆战。

张大春过了一会,这才低声道:“大年,别胆小,这地上的这三个人一定是看到这三口石棺,想要打开石棺,取出冥器,然后在分赃的时候,闹了起来这才火拼而死的,一定是这样,你看那个朱红葫芦就一定是个宝贝。”

刘大年颤声道:“师哥,你看那个好像不是活人,似乎,似乎是一具僵尸--”

我心中暗道:“这个胆小鬼倒是眼镜够毒,一眼就看出那僵尸与众不同。”

只听张大春低声道:“说不定这地上死的这两个人就是为了那一具僵尸身上的东西,这才大打出手。”

刘大年迟疑道:“可是,可是那两个人的死状,好像不是互殴而死的。”

这刘大年一定是看出这地上两个人的死状极其惨烈,可是又说不出原因来。

张大春似乎词穷,忍不住骂道:“偏你就有这么多问题,咱们进来这嘎仙洞是来盗宝的,可不是让你来个十万个为什么的,你要是这么好学,以前怎么不见你努力了?哼,师傅要是知道你这样,早就被你气死了。”

那刘大年嘟囔了几句,听得张大春不满,也就不再说话。

张大春的脚步声随即走到我们身旁那第三口石棺之前,停了下来,随即听他喃喃自语道:“这口石棺外面这么漂亮,又是雕刻的这么多的花纹,一定里面大有名堂。大年,跟我将这石棺打开。”

那刘大年答应一声,随即奔到那第三口石棺一侧,站好之后,随即对张大春道:“师兄,我准备好了。”

张大春沉声道:“咱们两人一起用力,知道吗?”

那刘大年哦了一声,二人随机同时发力,口中喝道:“起。”随即听的格格声响,那一口石棺棺盖被这二人给抬了起来,二人将石棺放到一旁地上,随即凑到那石棺之前,向那棺中望了过去。

这一眼望去之后,二人都是脸上露出讶然之色。

我和拓跋星蹲在棺中,透过那一丝缝隙,看到这二人脸上的这一副诧异的神情,都是一怔,我心中暗暗道:“那第三口石棺,未来棺中放置的到底是什么?”

心中狐疑,可是也只能蹲在这石棺之中,偷偷观看。只见那张大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声道:“这是什么?”

那刘大年皱眉道:“这是一朵花啊,师哥。”

那张大春没好气的道:“我知道是一朵花,可是你难道没有想过吗?为什么这么一口棺材之中,放置了一朵这么大的花?这里面难道没有古怪吗?”

那刘大年不说话了。

石棺之中的我心中也是大为好奇,不明白为什么那一口未来之棺中,放置一朵花?

那朵花是什么样子的?放在棺中是什么意思?

我侧头望向拓跋星,拓跋星看见我望向她,眼睛之中有疑问,拓跋星摇了摇头,似乎在告诉我,她也不大明白,为什么那一口石棺之中放置了一朵花。

刘大年看着那棺中,忽然鼻子深深吸了一口,对张大春道:“师哥,这棺中的这一朵花,这么好闻。你也闻闻看。”

张大春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将身子凑到那石棺之前,深深闻了一下,这才点点头,道:“确实好闻。”

张大春皱起眉头,似乎还是不大明白,为什么这石棺之中会放置这么一朵花。

这一件事情也太过匪夷所思。

二人站在那石棺之前,思谋了十几秒钟之后,似乎都是全无头绪。

那张大春对刘大年道:“师弟,咱们打开这一口棺材看看里面有什么古怪的东西。”随即便欲迈步向我们藏身的这一口石棺走来。

可是张大春转身看到刘大年的那一刻,却是被吓得脸色立变,只见那刘大年脸上带着痴痴傻傻的笑意,竟是呆呆的看着那棺中的那一朵花,一动不动,全然忘了自己。

张大春大惊失色,向那刘大年大声招呼道:“刘大年,你怎么了?”

走了过去,伸手一拉刘大年,刘大年却仿佛丢了魂一样,任由张大春拉着自己,走到一旁。

我和拓跋星在那石棺之中看到这一幕,也是心头震骇不已。

我低声道:“星星,你看这两个人是怎么了?”

拓跋星声音之中有了一丝恐惧道:“那刘大年似乎被招了魂。”

我们二人正用唇语低声说话,只见那张大春的神色似乎也突然变了,变得和刘大年一样痴痴傻傻。然后张大春放开刘大年,二人都是走到那石棺之前,对着那棺中的那一朵花呆呆发愣。

突然之间,那刘大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撒到那石棺之上,那张大春随即也是喷出一口鲜血,也是撒到面前的石棺之上。

二人的身子都是相继歪倒,看着二人的模样,竟是在这瞬息之间,死了。

死了?!

我心头震骇,眼睁睁的看着这二人在我和拓跋星的面前死去,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心里只是生升起一丝莫名的恐惧来,我不知道那 第三口石棺之中,为什么那一朵花竟然可以在一瞬间要了这张大春和刘大年的性命?

那一朵花是什么样子?莫非是来自地狱之中,开在忘川河畔的魔鬼花?

我慢慢伸出手去,握着拓跋星的手,只觉得拓跋星的一只手也是冰凉,似乎适才的这惊人一幕也让拓跋星心中巨震……

第七十六章僵尸发疯,怒发如狂

我和拓跋星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一只石棺之中,会出现如此诡异的一幕?

就在我和拓跋星不知所措之际,远处又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了过来。

这脚步声来的好快,每一下响起都是距离这望乡台近了十来米,似乎这来人足不点地一般。

我心中暗暗觉得这来人的脚上功夫似乎比那大哥哥李进差不了多少。

我心中暗道:“今天这望乡台上好热闹,我们在这石棺里面刚刚待了这一会功夫,便来了这么三拨人马。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来的是谁?

那来的两人脚步声落地之后毫不停留,一直奔到这望乡台下,依旧快速异常的奔了上来。到得这望乡台上之后,借着那缝隙,我依稀看到来的二人竟然都是光头,穿着僧袍,我心中一呆:“怎么这嘎仙洞还来了和尚?这和尚不会也是为了这嘎仙洞里面那太武皇帝陵墓之中的冥器吧?”

我看向拓跋星,只见拓跋星的目光也望向我,拓跋星的一双星眸之中也是满眼迷惑。

只见那两个和尚都是手持火把,奔到这望乡台上之时,看到这满地的尸骸,都是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眉目清秀的和尚低声道:“这里怎么这么多死人?”

另外一个眉间有一个刀疤的和尚低声笑道:“这里是望乡台,望乡台上怎么会没有死人?”

先前那个和尚低声道:“智光,我总觉得咱们这一趟辽东之行,有些不大吉利。刚刚进到这嘎仙洞里面,就遇到这么多的死人。

那个智光和尚对他道:“是啊智秀,我也感觉有些不大吉利,这几天心里总是有些不好的感觉,这不一进入这嘎仙洞,就看到这么多血腥的尸体。”

我心里暗暗道:“智光?脑袋倒是很光,其他的那里光了?那个叫什么智秀的,倒是长得挺秀气。”

只听那智秀低声道:“这两个人身上带着洛阳铲,一定是盗墓的,那一个身上穿这奇装异服的,似乎不像咱们汉人,倒像是苗疆一带的,那个黑大汉倒是这辽东一带的,我和师傅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就看见过这个人,师傅还和这个人喝了几杯酒呢。”

我心里一动,心道:“这个和尚言语之中似乎认得那个黑水沟的史老大,而且这个和尚的师傅还跟那个史老大喝过酒,看来这个和尚和他的师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听那个智光道:“智秀,你看这二人是怎么死的?怎么脸上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啊?”

只见那个智秀和尚慢慢走到那张大春和刘大年的身前,低头看了看,这才抬起头来,沉声道:“这二人竟似是中毒而死,你看,这二人口中喷出的鲜血都是黑色,只是这望乡台上有什么剧毒呢?”说话之间,这二人已经慢慢走近那第三口石棺。

距离那石棺还有数米之遥,那智秀和尚突然止步,侧耳倾听起来。

这智秀和尚只要再走近数步,便会闻到那石棺之中的花香,便会如同那张大春和刘大年一样,被迷失了魂魄,随即口喷鲜血中毒而亡。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这个智秀和尚停下了脚步。

那智光和尚奇道:“怎么了?智秀。”

智秀和尚微微皱着眉头,对智光道:“你听那望乡台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爬了上来。”

智光侧耳倾听,藏身石棺之中的我和拓跋星也是侧耳听了起来,原来先前那个嗤拉嗤拉从望乡台断崖下面渐渐上行的那个声音又慢慢响了起来。

我心中好奇,心道:“莫非是适才和那一条可怕的火蜈蚣滚下断崖的那个僵尸又爬上来了?那个僵尸竟然没有死,也真的是一奇了。”

石棺外面,智光和智秀两个和尚都是目光炯炯望着那一座断崖,似在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从断崖下面爬将上来。

片刻之后,只见一具身穿武士衣袍的僵尸手中握着一杆铁枪,从那断崖下面慢慢爬上望乡台。

第一次我们没有看到这武士,这一次我们藏身的这口石棺的缝隙刻意留的大了一些,这才可以借着外面那两个和尚手中的火把,看到爬上望乡台的这一具僵尸赫然正是被我和拓跋星从那冰壁之中冰俑里面挖出来的那一具神麚武士。

我心中暗暗嘀咕,看来适才和那一条火蜈蚣一起滚落山崖的一定也是这神麚武士了。之前我竟然没有想到,这水克火,冰也是水的一种形态,那火蜈蚣再如何厉害,遇到这冰冻而成的神麚武士,也一定是束手无策。

那一条火蜈蚣不知去向,看来一定是被这神麚武士杀死了,或者是落入那忘川河中,淹死了。

水克火,那火蜈蚣掉到忘川河之中,一定活不了。

那一具神麚武士爬到望乡台上之后,先是俯伏在地,爬上一会,就在我以为这神麚武士不会再起来的时候,那神麚武士竟然慢慢的站了起来,只见他手持那一杆铁枪,一双灰蒙蒙的眼睛慢慢从智光和智秀两个和尚的脸上掠过,这二人脸上肌肉都是跳了一下,随即双眼眯了起来,满眼紧张的盯着那个神麚武士。只见那神麚武士似乎对这二人视若无睹,随即目光再次从这望乡台上掠过,最后目光竟然落在那一具将军的尸骸之上。

神麚武士灰蒙蒙的眼神在看到那一具将军的残骸之后,似乎双眼里面冒出一丝亮光,跟着这神麚武士手持铁枪,向那将军的残骸奔了过去。

智光智秀两个和尚兜率宫吃了一惊,不大明白这一具神麚武士为何会对那地上的一具残骸大感兴趣。两个和尚的四只眼睛随即望了过去。

我和拓跋星也是在石棺之中,目不转睛的看着石棺外面发生的这惊人一幕。

只见那神麚武士奔到将军的残骸之前,将手中的那一杆铁枪放到一旁,随后扑倒在地,跪在那一具残骸之前,一双灰蒙蒙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具将军的残骸,似乎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石棺之中的我和拓跋星面面相觑。

石棺外面的智光和智秀两个和尚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似乎这两个和尚也不大明白,为何一个刚刚从望乡台下面爬上来的僵尸,会对一具望乡台上面的僵尸残骸大感兴趣。也许此时此刻,在这两个和尚的心中都是在回荡着一个问题:“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一具神麚武士呆呆的看了那将军的残骸十几秒钟之后,募地伸出双手,要将 将军的残骸收拢--

只见神麚武士将那将军的两半残骸合拢到了一起,而后又奔出十几米之外,将那将军的一颗被火蜈蚣切开的头颅又捡了回来,随后双手恭恭敬敬的端起那一颗将军的头颅,摆放到了那尸身的脖颈之上。

那神麚武士似乎并不满意,又将那一颗头颅来来回回的摆弄了几次,但是摆放到了那将军尸身的脖颈之上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丝裂隙。

神麚武士灰蒙蒙的眼神之中似乎喷出了怒火,只见他拾起地上的那一杆铁枪,枪尖在地上一刺,猛然间站了起来,一双灰蒙蒙的眼睛在这望乡台上一转。最后落到了那智光和智秀两个和尚的脸孔之上,随即那神麚武士的眼睛也是眯了起来,跟着迈开大步,向智光好智秀冲了过来。

看这样子,这神麚武士竟似要和智光智秀两个和尚拼命一般。

那智光立时呆了,口中喃喃道:“这个僵尸是不是疯了?怎么找上咱们俩了?”

第七十七章天眼寺,恶和尚

智秀口中大声喊道:“管它是不是疯了,咱们先抄家伙。”随即将手中那一根火把放在一侧的石棺之上,右手一翻,竟然从背后拔出一把砍刀来。

这砍刀应该就是那一种砍柴的短刀,只不过比那砍柴刀长了一些,还锋利一些。

那智光见智秀拔出砍刀,也是照猫画虎,随手将他自己手中的那一根火把也放到一旁的石棺之上,顺手拔出一把刀来,这一把刀和智秀的那一把砍刀一模一样,也是一把特制的砍刀。

两个和尚一左一右,手握砍刀,向那神麚武士迎了过去,我也是在心底深深佩服这二人的胆色,毕竟面对着这么一具诡异的手持一杆锈迹斑斑铁枪的神麚武士,换做是我,估计也会退避三舍。

那神麚武士见这两个和尚迎了上来,随即挥起手中的那一杆铁枪,一枪横扫,向智光和智秀二人的面门扫了过来。

智光和智秀都是往两边一闪,避开锋芒,而后双双加快脚步,奔到这神麚武士的身旁,同时提起手中的砍刀,一刀砍了下来。

这一刀砍落,这一具神麚武士竟是来不及躲闪,被这二人手中的砍刀结结实实的砍到身上。

只听当得两声大震,那神麚武士丝毫未受损伤,只在这神麚武士的左右两个肩膀之上,现出两个白印。

智光和智秀二人都是大惊失色,只听智光大声道:“智秀,这僵尸是不是生前练过金钟罩铁布衫啊?”

智秀低声喝道:“别说话了,先想办法,将这僵尸办了。”

智光哦了一声,随即挥动手中的砍刀,向着这神麚武士的身上乱砍,似乎是在寻找这神麚武士身上的练门。

我心里暗道:“这神麚武士乃是冰俑之中破冰而出的一具冰冻武士,怎么会有练门?之所以这神麚武士这么刀枪不入,还不是因为被冰冻冻住的缘故。这冰冻的神麚武士虽然有这么一个刀枪不入的好处,但是也有一个不利 的地方,那就是行动不便,不会宛如那两个和尚一样迅疾如风。

这智光和智秀两个和尚都是手持砍刀,砍上一刀之后,便即远远的奔了出去。

二人奔出的方向还并不一样,这样一来,就让这个神麚武士首尾难顾,不知追向那一边了。

这神麚武士被这两个 和尚宛如耍弄孩童一样,耍的团团转。片刻之后,那智光便有些稍稍松懈,笑着对智秀道:“嘿嘿,智秀,师傅要是看到咱们将这僵尸耍的团团转,一定会说咱们给天眼寺露脸了。师傅非奖励奖励咱们不可。”

那智秀嘿然道:“露不露脸的,只要别现眼就行。”

我心中一震,心道:“天眼寺?那是什么所在?”

我眼睛随即从外面那两个和尚身上离开,落到拓跋星的脸上,而后用唇语低声问道:“星星,这天眼寺是什么所在?也是一个门派吗?”

拓跋星点点头,对我低声用唇语回答道:“是啊,这天眼寺据说和河南嵩山的少林寺一样古老,那少林寺据说有七十二项绝技,而这天眼寺据说有八十一门神通。

那少林寺在河南嵩山,这天眼寺却是在甘肃敦煌,两座寺庙都是在北魏年间兴建,其间一度天眼寺声名凌驾于少林寺之上,只不过在太武皇帝灭佛之后,这天眼寺被太武皇帝的手下神麚武士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干净净。自那以后,这天眼寺这才趋于衰落,那些未曾在太武皇帝灭佛运动中罹祸的天眼寺僧人,随即于沙漠之中一座荒废的古城之中,另外造了一座天眼寺。

这沙漠之中的天眼寺却是随着那沙漠古城时隐时现,天眼寺的僧人也就此越来越少,毕竟很少有人愿意到那黄沙漫天的古城之中晨钟暮鼓,每日念经礼佛,因为那大沙漠说不好就将进入其中的来人吞噬。

天眼寺的僧人越来越少,到得最后,已经很少有人听过这个门派了。只不过我爷爷昔年有一次从那甘肃的腾格里沙漠路过,被风沙所阻,在一座沙城之中躲避那风沙,无意中结识了几个僧人,一番攀谈之后,知道那几个僧人就是天眼寺的僧人,我爷爷急忙离开,那些僧人询问我和爷爷的姓名的时候,我和爷爷都是编了一个名字,瞒过他们。”

我心中一动,心道:“这拓拔野为什么要随便编一个名字瞒骗那些天眼寺 僧人?”

拓跋星见我脸上露出迷惑之意,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低声用唇语解释道:“那个灭佛的太武皇帝拓跋焘就是我们鲜卑人的祖先,太武皇帝灭佛也就是灭了这些天眼寺的列祖列宗。这些天眼寺的僧人自来和我们鲜卑人拓跋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一个原因,看来这天眼寺和拓跋家族有世仇啊。

拓跋星继续用唇语低声道:“我爷爷说,那些天眼寺的僧人都是拿刀拿枪的,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看那意思竟是在那沙漠之中打家劫舍,做一些不要钱的买卖。那一次看到我爷爷,也是看出来我爷爷身有武功,这才不敢轻举妄动,要不然的话,恐怕也会将我爷爷和我一起杀了,将我们随身带的财物抢走。哼,这些天眼寺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伸了伸舌头,低声用唇语道:“那这些天眼寺的和尚岂不是都是强盗了吗?”

拓跋星点点头,用唇语恨恨道:“可不是吗?你没听见刚才这两个和尚说,他们师傅跟黑水沟的那个史老大喝过酒,而且还不是一次,那个史老大就是一个黑社会老大,专门做些没本钱的买卖,他们既然走到一起,又是什么好人了?”

拓跋星接着低低道:“这天眼寺的和尚不光跟我们拓跋家的人有世仇,跟咱们五斗米也有仇。”

我更是好奇,满脸诧异的看着拓跋星。只听拓跋星用唇语跟我解释道:“这太武帝灭佛,其中一大半还是受了一个宰相崔浩的影响,这个崔浩原先就是一个五斗米的门徒,后来将他自己所学的五斗米改良一下,变成一个天师道,随后蛊惑太武帝也加入了天师道。太武帝更是自封为太平真君,建立天师道场,随后更是将年号改为太平真君,十足十的成了一个道教徒。随后这才在崔浩的蛊惑之下,大肆兴起灭佛运动。

这天眼寺这才被毁于一旦。所以说,那天眼寺的僧人和咱们五斗米门下也是有着深仇大恨。我估计这一次,这两个天眼寺的和尚来到这嘎仙洞,其中一定有这么一个因素。就是不知道那石门消失不见,这两个天眼寺的和尚又是怎么进来的?这一点我就弄不明白了。”